獨家原創:政治學研究讀后感

時間:2022-09-14 0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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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原創:政治學研究讀后感

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指出:“政治研究第一應考慮何者是最優良的政體。如果沒有外因的妨礙,則最切合于理想的政體要具備并發展哪些要素。第二,政治學術應該考慮到不同公民團體的各種不同政體。第三,政治學術還應該考慮,在某種假設的情況下,應以哪種政體為相宜。第四,政治學術還應懂得最相宜于一般城邦政體的通用形式?!雹诳梢?,政治學以尋找一種理想的政體為根本要務,而這項研究的出發點則在于現存政治生活的不理想狀態。按薩拜因的說法,“政治哲學著作的大量問世,是社會本身正在經歷艱難困苦時期的確實征兆?!雹哿硪环矫妫覀儗ΜF存政治問題的解決只是相對的,我們無法也不可能找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政治學規范研究正是在對人類政治生活困境最深層反思的基礎上,對現存的政治實踐與制度做出批判性的評價,給未來政治生活提供導向性知識,以批判現實、改造社會。而且,只要政治生活是不完美的,這種反思性活動就會持續下去。所以,面對復雜的政治生活,面對充滿難題的政治現實,規范性理論猶如一座燈塔,指引社會政治的發展。我們可以明確地說,沒有規范理論的指引,政治學研究就會失去方向,人類的政治生活也必然混亂無序。

任何一門學科,不僅要有自己專門的研究對象和領域,也不能缺乏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應該說,理論建設是一門學科發展的基礎和原動力。政治學也不例外,它需要構建自己的理論體系。而政治學理論體系的建構離不開對民主、國家、人權、公共權力、制度等抽象概念的探討和界定,離不開對具體政治生活的理性思考和分析,離不開對中西方各種政治學說的理解、闡述和評價,離不開對政治事務、政治現象和政治過程的關系及規律的高度概括和揭示。從我國政治學科發展的現狀來看,政治學理論落后于政治發展的需要,對當前的政治生活缺乏解釋力,特別是缺乏本土化的政治理論。因而,我國當前急需構建一套能夠科學解釋現實政治生活、指導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揭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的發展規律、預測政治發展前景的政治理論。這一套理論體系的構建當然是實證方法無法企及的,需要依賴政治學規范方法的運用。

大多學者都是從論證政治哲學存在的必要性角度,來說明規范方法的重要性。彼得•文奇從社會科學的特點出發論證了社會科學哲學存在的必要性,同時,也論證政治哲學存在的必要性。他聲稱社會科學內在地就是一種哲學事業,需要一種在邏輯上不同于自然科學提供的那種解釋的概念體系。伊賽亞•伯林基于價值多元主義來闡述政治哲學的功能和存在的必要性。他認為,我們現在處于一個價值多元化的世界中,人們贊成的價值構成之間存在著不可簡化的差異,沒有任何一種價值體系可以容納所有有價值的東西,并且任何這些體系將優先考慮某些價值,并放棄或重新闡釋其他價值。哲學的任務就是闡明并評估這些不同的模式。既然承認價值多元化、承認不可調和的道德分歧,就要承認政治哲學的存在。有的學者從政治哲學功用的角度提出了政治哲學合理存在的三個方面的理由,“一是政治哲學為人們提供了正當生活的范式。二是政治哲學為人們提供了辨別的指引。三是政治哲學為人們提供了認知政治的知識體系?!?/p>

首先,一些現代政治學的方法很早就在政治學研究中得到運用在古希臘時期,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就開始運用類似今天政治社會學的方法。如柏拉圖致力于尋求社會與政治的統一,其代表作《理想國》就是通過揭示自然的永恒法則,來探討理想的人類社會的組織形式和規則。而隨后的亞里士多德通過對100多個雅典城邦的調查和研究,得出了典型的政治社會學的結論,即各個城邦在組織形式、政治結構和權力關系方面的不同,與一定的歷史、文化、社會條件密切相關。盡管亞里士多德本人是無意識的,但這一方法對后世政治學家產生了深遠影響。

當代政治學研究中作為科學方法重要代表之一的結構功能分析,事實上在柏拉圖、亞里士多德那里就已萌芽了。如柏拉圖為了回答關于什么是正義、什么是不正義等一系列問題,他提出了分工理論和勞動專業化理論。他認為,“國家的正義在于三種人在國家里各做各的事。木匠做木匠的事,鞋匠做鞋匠的事,其他的人也都這樣,各起各的天然作用,不起別種人的作用,這種正確的分工乃是正義的影子真實的正義不是關于外在的‘各做各的事’,而是關于內在的,即關于真正本身,真正本身的事情他主張人的需要是多面性的,而每個人天生的才能卻是單一的。因此,他主張人們之間必須有合理的分工。而分工的必然結果就是結成人群或者社會。這樣一種社會,要保證它的穩定和發展,必須滿足三種功能:一是滿足物質生活需要,二是要有人保衛,三是要進行管理。這樣的一種社會團體就是國家。可見,柏拉圖已經開始從結構與功能兩個維度來研究理想的國家狀態。

其次,政治學研究很早就開始與自然科學方法相結合在古希臘,政治學的研究就開始與數學等自然科學相結合。如柏拉圖,他的理論與當時希臘數學的關系十分密切,他的理想國的概念就是建立在幾何學的基礎上,即在研究人類社會的組織形式和規則時,不是去論述一般意義上的國家,而是去發現最理想的國家,去發現所有理想的國家所具有的實質性的和典型性的東西,即普遍的社會原則。應該說,這是數學方法與政治學的最早結合,這種結合使得柏拉圖成為了“堅信可以將數學———幾何學方法用于政治分析的斯賓諾莎和霍布斯的古代先驅”。到了近代,政治學研究一直致力于科學化努力,思想家們紛紛將各種自然科學的方法運用于政治學的研究,其間,最杰出的代表是霍布斯。整個17世紀,“所有學科都讓幾何學給迷住了,霍布斯的哲學也不例外”[5](P517)。從哲學觀上講,霍布斯是一個形而上學的機械唯物主義者。他只承認物質的機械運動,并且試圖用普遍的機械運動來解釋世界的一切現象。基于這樣一種哲學觀,在政治學研究中,他特別強調數學和力學方法,尤其是幾何學的應用,并主張將這些方法套用到政治現象分析中來。這些方法的運用典型就是霍布斯的代表作《利維坦》。從總體上說,這部著作是”建立在心理學上的,而其方法則是演繹法”他認為,人的運動有兩類,一是與生俱來的終生不止的生命運動,即生物的本能運動;另一種是由外界刺激引起的生物的自覺運動。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人天生是自我保存的,這種自我保存,反映在人的運動方面,就是人天生要求促進生命運動,嫌惡阻礙生命運動。因此,他認為,人們欲望和嫌惡的根源就在于促進和阻礙生命運動。而人性中能夠促進生命運動的東西,就是善;人性中會阻礙生命運動的東西,就是惡;其中,在所有的惡中,“首先作為全人類共有的普遍傾向提出來的便是,得其一思其二、死而后已、永無休止的權勢欲”因此,他得出結論說,人類第一個共同的本性就是爭奪權力,而且永無止境。而要避免這種狀態,他在政治上開出的藥方就是,建立至高無上的主權國家,即他的“利維坦”。

而與霍布斯同同時代的配第,則獨創性地應用算術方法研究社會經濟和政治問題。在《政治算術》這部著作中,他力圖通過對大量統計材料的分析,從經濟現象的表面深入到經濟現象的內部。其根本宗旨就是重實證,反對主觀想象。如配第自己所說“,和只使用比較級或最高級的詞匯以及單純作思維的論證相反,我卻采用了這樣的方法,(作為我很久以來就想建立的政治算術的一個范例,)即用數字、重量和尺度的詞匯來表達我自己想說的問題,只進行能訴諸人們的感官的論證和考察在性質上有可見的根據的原因”他認

為,不能訴諸人們感官、在性質上沒有可見的根據的東西是不能觸摸的,當然無法加以論證,而在經濟現象中,能夠加以論證的東西,就是那些能夠用數字、重量和尺度加以計算和衡量的客觀的經濟事實。在他看來,凡是能夠用重量和尺度加以衡量的東西,也就是實在的東西;因此,經過數字、重量和尺度計算及衡量的經濟現象,也就是經過了實驗論證。他指出“,用數字、重量和尺度(它們構成我下面立論的基礎)來表示的展望和論旨,都是真實的,即使不真實,也不會有明顯的錯誤”因此,在該書中,他運用了很多數字來比較英、荷、法三個國家的國力。如他根據一定年數乘年租額來推論出地價,從房租推論出房屋價值,由工資推算人口價值,再根據人口數和盈余收益來推論國家的財富,總之,他的理論就是要數字、重量和尺度來說話,正因如此,馬克思稱之為政治經濟學之父,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說是統計學的創始人.

再次,政治學研究的發展,其方法逐漸走向經驗化和科學化隨著政治學的不斷向前發展,其具體研究方法也不斷發生變革,其基本趨勢就是逐漸走向經驗化和科學化。我們知道,首先是亞里士多德開創了從實際出發、通過分析和歸納來研究現實的政治制度的方法,這種方法成為后來經驗分析的先導。在經過了中世紀的經院哲學后,馬基雅維利繼承了經驗分析的方法,并更加注重對歷史材料的研究和運用;近代自然科學的發展,使得追求科學研究方法的努力,到近代形成為哲學意義上的實證主義,出現了科學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形而上學研究方法;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方法論的建立,在深刻批判形而上學的內在本質的同時,也為我們開創了科學的實證方法,即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

應該說,行為主義政治學的科學主張,與政治學研究中自古有之的對自然科學方法的崇拜密切相關。一方面,自然科學和哲學的每一次進步或者發展,都帶來了人類對政治本質的新認識和對政治規律的新的把握;同時,政治學研究方法的科學情結,發展到近代,隨著近代科學的迅猛發展,激發了人們更加強烈的對自然科學的崇拜熱情,這種熱情發展到20世紀,與現代科學技術的偉大成就相結合,形成了惟科學至尊的科學主義。正如哈貝馬斯所言“,科學的方法論藍本盡管使哲學發展成為一門沒有認識特權的專業學科,但另一方面,它也培植起一種科學主義,從而不僅把對哲學思想的表述提高到一個更加嚴格的分析高度,而且也樹立起許多驚人的科學理想不管是像物理學和神經生理學這樣的學科,還是像行為主義這樣的方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