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員的思想道德修養與傳統美德的繼承

時間:2022-12-29 0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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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員的思想道德修養與傳統美德的繼承

加強共產黨員思想道德修養,是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增強黨性的一個重要課題。重讀劉少奇《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一文后深刻體會到,在當前的新形勢下,發揚中華民族的優秀道德文化傳統,把繼承傳統美德與共產黨員的思想道德修養有機地結合起來,對于提高黨員素質,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發揮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中國是一個有著幾千年封建傳統思想影響的國度,傳統道德文化的積淀深厚。在這些傳統道德文化思想中,不可避免地具有封建落后保守的一面,但就其基本思想而言,卻有著許多超越時空,可以代代相傳的精華,構成了中華民族文明史的精粹。劉少奇在黨員修養理論中,比較完整地借鑒了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形成了獨具特色的黨性理論。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一文中,他借用了古人“修身養性”作為共產黨人自我改造的形式,以“慎獨”、“自省”等作為基本概念和范疇,把“黨性”與“修養”相結合,實現了中國傳統道德文化與馬克思主義黨性理論的形式與內容的完美結合,達到了傳統美德與共產黨人高尚道德的和諧統一,形成了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黨性修養理論,豐富了建黨思想,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理論。

劉少奇在黨員修養理論中加入傳統道德文化思想的成份,是基于他對中國國情和黨的自身狀況的深刻理解。他認識到,在我們黨內,傳統道德文化對黨員的影響很深,而這些傳統文化中的精華與我們黨的理想和道德要求并不相悖,其中有許多有益的成份,可以為我所用。因此,他提出:“共產黨員應該具有人類最偉大、最高尚的一切美德。”(《劉少奇選集》上卷,第133頁)體現了他對傳統美德兼收并蓄的態度。在此基礎上,劉少奇提出了加強黨員的黨性修養,這種更易于為中國共產黨人接受的世界觀改造形式,豐富和完善了黨的思想建設的內容。

在《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劉少奇在引用了“修養”、“慎獨”等基本概念的基礎上,運用大量的古代傳統道德文化思想論證了共產黨員思想道德修養的意義、要求和目標方法等,形成了比較完整的、具有民族特色的黨性修養理論。

關于共產黨員思想道德修養的意義,劉少奇指出:“一個幼稚的革命者,變成一個成熟的、老練的、能夠‘運用自如’地掌握革命規律的革命家,要經過一個很長的革命的鍛煉和修養過程,一個長期改造的過程。”(《劉少奇選集》上卷,第99頁)他以孔子為例,說明孔子一生都在致力于自身修養,不斷完善自己。他特別引用了孟子關于凡在歷史上擔當“大任”、起過作用的人物,都經過了一個艱苦的修養鍛煉過程,這就是“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并針對這一問題指出:“共產黨員是要擔負歷史上空前未有的改造世界的‘大任’的,所以更必須注意在革命斗爭中的鍛煉和修養。”(《劉少奇選集》上卷,第101頁)劉少奇還分析了黨內存在的放松修養和世界觀改造的傾向,指出一些黨員把馬克思、列寧等看成是天生的神秘人物,認為他們的思想道德品質“高不可攀”,是學習不到的,自己也不可能具有那樣高的思想道德品質,因而放松了自己的修養。這種認識是不對的。劉少奇以“人皆可以為堯舜”為例,要求黨員要做馬克思、列寧的好學生,努力學習他們的思想品質,絕不能自暴自棄,畏葸不前,否則就會成為“政治上的庸人”,不可雕的“朽木”。

在思想道德修養的要求問題上,劉少奇的傳統道德思想最為豐富。他特別強調共產黨員應該具有人類最偉大、最高尚的一切進步的、高尚的美德,也就是說,共產黨人應具有的共產主義道德應該是涵蓋人類一切進步的、高尚的美德,其中也包括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這些傳統美德主要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的道德理想境界和奮斗精神;“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革命堅定性和革命氣節;“殺身成仁”、“舍生取義”的革命犧牲精神;有如“日月之食”的敢于堅持真理、修正錯誤的大無畏精神;對待同志最能寬大、寬容和“委曲求全”的廣闊革命胸懷等。這些都形象地概括了共產黨人高尚的道德境界,實現了中華民族傳統美德與共產黨人思想道德觀的有機結合。

在思想道德修養的目標方法問題上,劉少奇提出了“慎獨”、“自省”等概念。“慎獨”出自《禮記·中庸》,是古人修養的基本方法,也是所要達到的最高道德境界。“慎獨”原意為,在個人獨處時,自己的言行也能謹慎不茍。劉少奇借用了這一概念指出:作為共產黨員,“即使在他個人獨立工作、無人監督、有做各種壞事的可能的時候,他能夠‘慎獨’,不做任何壞事”(《劉少奇選集》上卷,第133頁)。

要達到這種修養境界,就要求共產黨員必須在心理上達到誠懇、坦白、愉快、無私,除了關心黨和革命的利益以外,沒有個人的得失和私利。在共產黨員的修養方法上,劉少奇借鑒了“吾日三省吾身”的自我反省方法;“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互相幫助、相互批評的方法等等,為共產黨員正確地進行自我修養提供了有效的方法和途徑。

從以上分析中不難看出,在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中,孕含著豐富的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匯集了中國古代倫理思想的精華。這篇著作是一部把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與共產黨人先進的人生觀、道德觀相結合的典范。然而,必須強調指出的是,劉少奇對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的借鑒,并非機械照搬,生搬硬套,而是一種批判的繼承,是自覺的揚棄。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劉少奇深諳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的實質中唯心主義,是抹煞道德階級性的。在《人的階級性》一文中他明確指出:“孟子、老子、荀子等,為了‘人性善’或‘性惡’的問題,爭論個不清楚,就是因為他們不懂得或者故意要掩藏人們這種社會本質(本性)的階級差異。”這種“超階級的、一般的道德,只是騙人的鬼話”,“這種道德觀,從來都是唯心論的”。對此,劉少奇明確提出,共產黨員的思想道德修養不是一般意義的修身養性,而是無產階級的黨性修養,是按照無產階級的特性來改造自己。因此,共產黨員的思想道德修養與古人修養有著本質的區別,是一種具有鮮明階級性和黨性的無產階級思想意識修養。

在思想道德修養方法上,共產黨員的修養與古人修養也有著本質的區別。劉少奇指出:古人所謂修養,“大都是唯心的、形式的、抽象的、脫離社會實踐的東西”。(《劉少奇選集》上卷,第109頁)這個分析切中了傳統修養方法的要害。中國傳統道德修養側重于“自省”,講究的是“三省吾身”、“早夜以思”、“閉門思過”、“靜觀玄覽”。即使有些古代思想家提出過“躬行踐履”,但也是離開階級性,離開人民群眾實踐活動的“踐履”,有著很大的歷史局限性。針對這種情況,劉少奇明確指出:共產黨員“必須參加革命的實踐,絕不能離開革命的實踐……,離不開實踐中的自我修養和學習。”(《劉少奇選集》上卷,第99頁)“我們的修養不能脫離革命的實踐,不能脫離廣大勞動群眾的,特別是無產階級群眾的實際革命運動。”(《劉少奇選集》上卷,第101頁)在這里,劉少奇把實踐的觀點引入到共產黨員的修養中,是與中國傳統道德修養的又一個本質區別。

從以上分析不難看出,劉少奇對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中唯心主義成分的批判,與他對這些傳統思想的繼承一樣,共同構成了其黨性修養理論的突出特色。《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作為一篇黨性修養的杰出論作,為共產黨員繼承和發揚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加強思想道德修養,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

在改革開放和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新形勢下,共產黨員在加強思想道德修養的過程中,注重對傳統美德的繼承,也是改造主觀世界的一個重要途徑。中國傳統道德文化思想,就其廣泛性和深刻性而言,潛移默化地存在于人們的思維方式、價值觀念、行為方式、道德規范,以至整個社會生活和文化因素中,對人們的人生觀、道德觀、價值觀產生著巨大的影響。同志在談到“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時指出:高尚精神就是指我們黨的崇高理想信念、優良傳統和作風,同時也是指中華民族幾千年形成和發展起來的優良傳統和美德。他還特別強調:我們講繼承、借鑒,目的就是要使民族優秀的傳統道德文化,同我們黨領導人民在長期革命和建設中形成的優良傳統和革命精神有機地結合起來,并在新的實踐基礎上不斷創新。按照這一要求,共產黨員加強思想道德修養,樹立正確的人生觀、道德觀、價值觀,就要把繼承傳統美德與弘揚黨的優良傳統和革命精神有機地結合起來,以增強黨性為核心,投身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的實踐,塑造完善的人格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