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論文答辯陳述
時間:2022-06-09 03:53:00
導語:畢業論文答辯陳述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非常榮幸我的論文能夠得到三位老師的指正。我大概占用5分鐘的時間陳述。
(一)首先先向老師匯報一下選擇“非法證據排除規則”這樣一個可以說被寫爛了的題目的原因。
關于經典,有這樣一種解釋:“每個人都說好,但少有人看得懂。”我想這個論斷運用到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研究現狀上是不是可以這樣篡改一下:“這個規則每個人都知道,但細究起來,有沒有幾個人能夠說的清晰,說的準確。”
第一場答辯的時候,魯老師對一位同學說,有的時候現有的中文資料多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我完全贊同。或者更近一步,對于這樣一個完全舶來品似的證據規則,現有的中文資料多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么,我的選題原因就是,三年之中,零零散散的,先是無意后是有意地看到該規則的有關資料相互抵觸,各說各話,嚴重的甚至自相矛盾——這反倒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就想通過自己寫作,理解、梳理出一個對于現有材料去偽存真似的有關該規則的概況。
對于一些實在太過分的我認為的錯誤說法,我就注明了出處。
(二)對于論文的滿意之處。
一篇好的論文要不就是論題選題新,或者是論證方法新,或者是論據資料新。
以上三點我這便論文似乎都不夠格,最后我就想是不是能夠在學科結合的角度上,在論述上多做些努力。
具體說來,主要體現在本文的第二章。在說到美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確立的背景與沿革方面。對于“背景”一部分,無論是“三權分立的政治制度”還是“聯邦主義的生活方式”等等吧,我都試圖用自己很感興趣,但卻很淺薄的相關政治學方面的知識進行論述;對于“主要沿革”一部分,是用自己更加有興趣,但卻更加淺薄的相關歷史學方面的知識來說明。
本來我最初的設想就是想把題目直接定為“論美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確立的背景及沿革”,覺得這樣對于一個碩士論文的容量和我的興趣而言可能會更加順手,但我的導師建議我這畢竟是篇應用法學的刑訴論文,我接受了這個建議。雖然字數限制經過大幅度的刪改,并且在語言上把最初的許多“之乎者也”的寫法去處,我還是覺得對于美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到目前為止100余年的歷史梳理我相對滿意。
(三)缺點就特別多了,為了不太式面子又顧全良心,我就選取三個,簡單說:
1、原文資料看得不夠充分,這是語言水平的原因。
補救的辦法我想了兩個,第一是盡量把已經翻譯過來的相關資料找全,我大概用了一周的時間,現在可以說,我校圖書館中從上世紀80年代無知識產權概念時期的《法學譯叢》等期刊到論文截稿時的大部分資料,我都是心中有數的。
第二是凡是轉引過來的判決原文,我都在FindLaw或者直接在google上核對過。這個相對輕松,又盡可能保證不出大錯。
2、自己心里最沒底的就是有關“制度設計”的部分。
因為在我看來,但凡提到“制度設計”,就一定要有深厚的學養和豐富的實踐閱歷,可作為一個應屆生,以上哪一個都不具備。更多時候,當我們人云亦云的對某一種現象提出所謂的解決辦法時,我們甚至沒有分清,那個所謂的問題,究竟是立法問題,還是執法問題,后者對于法學家而言,就是假問題——比如,刑訊逼供的問題討論到了今天這個程度,上天入地法學家們都已經幾乎把話說盡,警察還是怎么順手怎么來,那么,具體執法過程中出現的這些問題究竟是應該由法學家來解決呢,還是應該交給政治家們?
甚至更進一步的,就連立法問題也不應該成為大多數法學家們的主要關注所在。法學家們的主要工作應該是智識上的提供以及相關其他。
也就是說,在我看來,學生寫作的論文中,所謂立法建議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部分,至少不應該是一個必要部分。這是由學生本身的特質決定的。
3、特別不好意思的是,我在交給老師定稿后才發現,我第一頁的副標題是最后的定稿標題,但卻忘了把摘要也的標題也改過來,答辯過后我會及時改正。請老師原諒。
最后,寫完這篇文章的最大體會就是,如果說誠實信用原則是民事實體法當中的帝王條款,那么我想,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就應該是刑事程序法當中的帝王規則——雖不貫穿始終,但卻最為重要。按張建偉老師的話說,那是刑事訴訟的“神髓”。
可以作為佐證的是,王兆鵬老師的《美國刑事訴訟法》一書中,悉心留意一下,全書大約三分之二的內容都和該規則相關。我想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在56年前里程碑式的馬普訴俄亥俄一案中,克拉克大法官寫下這樣的話,“在沃爾夫一案的裁決存在了12年之后的今天,我們再次審查沃爾夫議案中法庭用憲法性文件證明的隱私權不受各州的非法侵犯,并且在此指引下關閉那扇唯一的、至今依然像警察非法獲得的證據敞開著的法庭的大門,為所有的人提供一份對抗那些完全相同的非法行為的特殊保護。我們認為,所有違反憲法搜查和扣押獲得的證據,州法庭均不得采納。”“如果我們不得不讓一個人自由,那就讓他自由,因為那是法律讓他自由。”
每次讀到類似標準的美國大法官似的擲地有聲的短句,我總是有些感想,什么時候,我們的法官能對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說出這樣的話,我們的法治國夢想就算實現啦
我最深的感覺就是——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之所以這么魅力無窮,一定程度上就在于它是一個各種權力自身、權力與權利之間的博弈場。從1886年的博伊德直至千禧之年迪克森,綜觀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百年演進史,它淋漓盡致地體現了美國高超的司法技術乃至絕佳的政治智慧。
卡多佐大法官說,“徜徉于法律的過程就像一次次旅行”,那么,我覺得,對于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關注,就是“無限風光在險峰”了。
謝謝各位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