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郵政法實施細則范文
時間:2023-04-09 04: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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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論文關鍵詞 證據裁判性原則 心證 判斷標準
目前,訴訟已經成為社會糾紛解決機制當中的最主要組成部分。法官斷案的準則是“以事實為基礎,以法律為準繩”。法律是規定指導人們的行為、規范社會關系的制度、條文,沒有較多的可變動空間;“事實”是適用何種法律、如何適用選擇的法律的前提及依據;而事實的認定取決于對證據的取舍和證明力大小的判斷:因此案件的定性的關鍵在法官對案件事實的認定上,既法官對證據的采信。
一、證據裁判性原則
證據裁判性原則是法官斷案的基本原則之一,在訴訟終了時,法官必須根據證據對案件做出裁判,這是由“法院不得拒絕裁判”的司法原則所決定。法官裁判的做出有兩種前提:一是當事人的證明活動達到了法律規定的證明標準,案件事實已經查明,法官直接適用法律做出裁判;二是案件事實仍處于真偽不明,法官適用證明責任的規定做出裁判。由此可見,該原則的實現是建立在客觀理性的證明判斷標準之上的。法官自由心證是其下位概念,與法定證據制度一起,是實現證據裁判性原則的途徑方法。實際操作中法定證據制度一直以“理性、客觀”的本質特征為資本,占據主位;法官自由心證則從旁輔助。
實際生活中的案件種類繁多、變化多端,即使是同一個證據,在不同案件中亦會處在不同的地位,反映出不同的作用,使得證明活動達到法律規定的證明標準或者案件事實仍處于真偽不明的界限并非十分清晰明了,現實中也不可能存在一個適合判斷所有案件事實是否清楚的通用標準。所以法律就案件事實清楚的判斷規定只能是概括性、框架性的。在此大框架之下,法官會根據自身的內心感受來理性地分析證據,形成法官心證。上述兩種情況法官都要形成一定的心證,前者是確信事實存在,后者是法官通過對證據等訴訟資料進行評價仍難以確定案件事實是否存在。證據是心證的基礎,必須先有證據,才有對證據價值的評價,才會有對案件事實的判斷。“心證乃是由證據而得,既無證據,即無心證,亦無價值。”法官必須在有證據的情況下,經過法定的調查、質證等程序,對證據的資格和證明力作出評判,形成內心確信后對案件進行裁判或適用證明責任規則做出裁判。
二、證據制度之下的法官自由心證
(一)歷史背景
證據采信方面一直存在著法定證據制度與法官自由心證的博弈。從證據制度發展史看,證據制度經歷了神示證據制度、法定證據制度與自由心證制度。神示證據制度之下,根據神的啟示來判斷訴訟中的是非曲直,其存在的基礎是人們對神的崇敬信任。依據現代的觀點,該“證據”實際上與案件事實缺乏相關性,是與當時社會生產力極端低下、人們愚昧無知狀態相適應。隨著社會不斷的發展、人們認識能力的不斷提高,逐漸擁有了自己的思想,神示證據制度逐步退出歷史舞臺,16至18世紀歐洲大陸國家大多實行法定證據制度——案件證據的證明能力的有無、證明力的大小一律由法律嚴格規定,法官不得將自己的判斷注入案件審理。較之神示證據制度,法定證據制度可謂一大歷史進步,人類認知開始從愚昧無知走向了理性。該制度完全限制了法官個人的專橫武斷,且由于法定證據制度事先規定證據的證明力大小,以及對它們的取舍與判斷,限制了法官的調查證據的范圍,將運用證據的局部經驗當作普遍規律。
所謂“自由心證”起源于羅馬法,當時的自由心證主要體現在對證據、證人的判斷上。帝國時代哈德良皇帝在其批復中指出:“你們(裁判官、行省總督)最好能夠確定證人的誠實信用程度,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尊嚴,他們的名聲,誰似乎閃爍其詞,是否自相矛盾或顯然的據實以答”。近代意義上的“自由心證”最早產生于法國,在1808年的《法蘭西刑事訴訟法典》中規定:“法律不計較陪審官通過何種方法認定事實,也不為陪審官規定據以判斷證據是否完全和充分的任何規則,法律僅要求陪審官深思觀察,并本著良心,誠實推求已經提出的對被告人有利和不利的證據,在他們理智上產生了什么印象”。現代的自由心證是在批判傳統意義上的自由心證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在繼承傳統自由心證中法官具有自由判斷證據的職權的同時,逐步摒棄其中的非理性因素,通過確立證據規則對法官自由裁量證據的行為加以規定,使之更具有合理性、科學性。
(二)證據制度的內部矛盾與證據裁判性原則
按照我國的通說,自由心證可以定義為法官認定證據的一種制度,即法律對證據有無證明力及證明力大小預先不做規定而由法官在審理案件時自由加以判斷的一種活動。一切證據證明力的大小以及證據的取舍和運用,法律不會預先做出規定,而是由法官根據自己的良心、理性自由判斷,并根據其形成的內心確信認定案件事實的一種證據制度。
法定證據制度將證據證明力的大小(廣義的法定證據制度概念包含的證據能力和證明力大小)做了詳盡的規定,能夠讓案件得到高效率的解決,無需法官做遵照法律規定審查提交證據以外的工作,然而這樣過分注重證據及證明活動的一般情形,忽略了不同案件中千差萬別的具體情形,忽略了個案證明中的特殊情形,將審理某些案件中運用證據的局部經驗,當作一切案件收集、判斷證據的普遍規律,同時法官對待案件的積極作為也被降到最低。運用法官自由心證來審視案件證據事實則是一種主觀因素極強的制度,法官能夠充分參與其中并且根據各個案件的具體情況靈活處理證據采信問題;另一方面卻大大降低了案件審理的穩定性和統一性,難免民眾對司法威信力產生質疑:首先法官的學識、閱歷、辦理案件的經驗、性格乃至性別、個人偏好都是不一樣的,而這些因素無不影響著法官對證據的采信程度;其次,若是法官裁斷證據的主觀因素極強,外界的利益誘惑、環境利害等容易干擾其理性判斷。如此一來,導致證據裁判性原則在法定證據制度與法官自由心證之間的矛盾、爭議中難以貫徹。
證據裁判性原則中法官對案件做出裁判的依據是案件事實清晰達到證明標準或者事實不清晰則按照證明責任判決。法官最終做出的是一個主觀內心判斷,而這個主觀內心判斷形成的過程環節便是上文提及的癥結所在:法官在判斷過程中將案件的哪些證據材料視為證據,選擇依據中主觀因素、客觀的法律規定標準各占多少比重;證據所證明的事實部分或法律關系是哪些;證據的證明力大小程度,證據之中哪些能夠相互佐證等等,無一不與法定證據制度和法官自由心證的權衡息息相關。解決這個困境的關鍵是理清證據裁判性原則和法官自由心證的關系,即法官自由心證在實現證據裁判性中所占比例、限度的多少。
三、證據裁判性原則與法官自由心證之間的關系
筆者認為把法定證據制度和法官自由心證完全對立起來是有失偏頗的。
王亞新先生就此問題進行了研究并提出了這樣的觀點:人們一直將法定證據簡單地等同于積極的法定證據,即認為裁判者在審查運用證據過程中,必須聽命于法律,是法律的“自動售貨機”。然而,隨著認識的深化,人們逐漸傾向消極的法定證據——“在欠缺法律所預定的必要的證據的時候,不許論罪,即便其已形成心證”。這個觀點使得法定證據制度與法官自由心證從“非此即彼”轉變為相互配合、相互制約的關系。
之所以有學者提出這樣的看法,是認識到法官的自由心證不能簡單歸納為“主觀因素”。法官是一個擁有專業知識和專門工作經驗的特殊群體,他們看待法律問題較一般人所使用的思維方式和價值觀是不同的,這樣的差異本身就包含了“法律人的理性”。“法律人的理性”以法律人的主觀內在作為表達載體,由此產生的外化的認知判斷被他人的可接受程度不及法定證據制度通過客觀的、可觸及的法律規定得到的結果。因此,要讓法官自由心證符合證據裁判性原則的理性要求,就必須在一定的外在客觀載體上有所體現——“滿足法律所預設的必要的證據”:一方面,最大限度保障法官的理性的實現,發揮法官“尋找法律”之外的作用;另一方面,阻斷法官主觀隨意性和認識判斷偏差,防止出現以理性為外衣的非理性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