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室技術小創新范文
時間:2023-05-19 15:51:40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化驗室技術小創新,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關鍵詞:技術創新;專有化體系;效度;創新績效
中圖分類號:F273.1 文獻標識碼:A
對企業而言,從技術創新中獲益以形成良好創新績效的預期是企業參與并產生技術創新的主要驅動之一。然而,波士頓咨詢集團(Boston Consutling Group)在全球范圍內對高管人員進行的創新調研顯示:半數以上的企業創新在財務方面以失敗收場。Arrow將企業無法成功從其創新投資中獲取收益的現象定義為“專有性(appropriability)問題”,并指出專有性問題源于技術創新生成的科學技術知識具有公共產品的屬性。
1986年,Teece開創性地提出了創新收益分配的PFI分析框架,為專有性問題的解決提供了系統而全新的思路。在該框架中,他首次提出專有化體系(appropriability regime)的概念,將其定義為“除企業結構和市場結構外的技術知識因素和知識產權制度環境”,并指出專有化體系是決定企業獲取創新收益的關鍵要素。Levin等、Cohen和Walsh、后藤晃在不同國家和地區開展了大規模創新調查,研究發現,除了技術知識的本質和知識產權制度兩種創新保護手段外,企業還采用了率先市場化、互補資產優勢等更直接的手段,以改善企業技術創新的專有性狀況。上述措施的作用內涵各不相同,Cohen和Walsh將其歸納為“專有化手段”(appropriability means),目的在于保護技術創新本身及其形成的增值收入。Hurmelinna和Puumalainent在前人工作基礎上拓展了專有化體系的內涵,闡明專有化體系是企業可獲得并使用的專有化手段的組合。
專有化體系效度是指企業對技術創新的獨占程度,由保護技術創新的專有化手段組合使用促成,表征了企業避免技術創新被模仿程度的高低。近年來,多位學者從行業特性、企業環境和創新類型等不同層面對企業如何選擇專有化體系效度的構成手段進行了研究。Cohen和Walsh的研究成果表明,集成電路技術行業更偏好商業秘密,而生化技術行業比傳統行業更依賴于技術知識的隱性屬性。Gonzalez和Nieto認為,主要使用顯性技術知識的企業偏好采用專利,而主要使用隱性知識的公司偏好采用商業秘密。Byma和Leiponen發現,企業規模與選擇專利的概率正相關,而研發投入與選擇商業秘密的概率負相關。袁健紅等分析了影響企業選擇專利和商業秘密兩種保護手段的各種因素,發現企業規模、研發強度、激勵機制及創新類型等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企業自主創新保護機制的選擇。
已有研究多著眼于選擇何種專有化手段保護技術創新,卻并未對專有化體系效度所產生的績效效果進行剖析。筆者認為創新保護手段的使用僅僅是解決專有性問題的外在表現,而其根本目的在于盡可能地攫取創新收益并提升創新績效。因此,本研究根據專有化體系效度的形成機理,將其劃分為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并從知識產權保護和資源觀的角度出發,利用220家中國制造業產品創新企業的橫截面數據,嘗試回答如下3個問題: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的形成之間是否存在交互效應?內外部效度是否對創新績效形成異質的獨立效應?專有化體系效度對創新績效的總體效應如何?考慮到中國知識產權保護的現狀與發達國家相比尚有一定差距,本研究明晰了企業該如何合理高效地保護創新,這對于推動企業的專有性管理實踐乃至技術創新活動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 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1.1 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形成之間的交互效應
根據Teece對專有化體系的定義,專有化體系效度主要取決于兩個基本衡量指標:一是技術創新內在蘊含的技術知識的本質,二是外部法律機制的保護強度。Zander和Kogut認為技術知識的本質主要是指技術知識的隱性或顯性程度,包括可編碼程度(codifiability)、可傳授程度(teachability)、復雜程度(complexity)、系統依賴程度(system dependence)和產品可觀察程度(product observability)等5個方面。隱性知識很難清楚表達,因此其傳播的內在困難性加劇了模仿者掌握知識的難度,進而提高了技術創新者獨占知識的程度。然而,隱性知識織成的自然壁壘并不是一成不變的。Saviottit指出,自然壁壘會隨著技術知識的顯性化、了解技術知識的群體的擴大以及知識潛在使用者的增多而呈現逐漸弱化的趨勢。因此,企業通常還依靠法律機制對技術創新施加外部保護,使模仿者要么不能合法使用技術創新,要么缺乏技術創新的相關信息,從而對技術創新享有所有權和排他權。Hurmelinna等指出,法律機制的保護強度取決于專利、版權、商標以及商業秘密(主要指可執行的法律保護手段,如保密協議)等措施的使用,其中專利的保護能力最高。
本研究認為上述兩個基本衡量指標形成專有化體系效度的機理不同:利用技術知識的本質而實現的獨占程度構成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借助法律機制而達成的保護強度則構成專有化體系的外部效度。內外部效度形成機理的差異可能導致兩者之間存在交互效應。Hurmelinna和Puumalainent指出知識的隱性屬性與專利保護矛盾。因為如果核心知識在本質上過于隱含,知識產權申請材料便難以書寫,專利等法律保護措施便缺乏可獲得性,外部效度的形成便受到抑制。反之若利用專利等法律保護措施實現外部效度,這些措施需要向國家機構如專利局提交正式申請。Fafia等指出申請則意味著用知識的公開與顯性化交換法律保護,Laursen等指出企業還需在知識產權申請材料中指明技術的新穎性與價值性,因此外部效度的達成過程實則向外界披露了大量創新相關信息,從而導致了隱性屬性的降低。綜上,專有化體系的內外部效度在一定程度上無法實現對技術創新的“并行保護”。因此,本文提出假設如下。
H1 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之間存在矛盾性。
1.2 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對創新績效的獨立效應
基于資源的觀點(RBV)指出,具有價值性、稀缺性、不可模仿性和不可替代性的資源和能力能夠幫助企業獲取競爭優勢。Hoopes等指出資源和能力的不可模仿性是這四種特性中獲取競爭優勢最重要的決定因素。基于知識的觀點(KBV)強調,知識,尤其是隱性知識是持續競爭優勢的來源。技術創新蘊含的隱性知識是異質的,而且通常內嵌于組織慣例和能力中,難以清楚表達。隱性屬性構成的內部效度雖然不能完全避免技術創新的擴散,但至少制造了模仿壁壘,提高了潛在使用者獲取技術創新的內在困難性,進而保護了企業對創新收益的獲取。Hurmelinna等。研究發現隱性技術知識有助于提高企業的創新收益,且此效應在突變式創新的環境下尤為顯著。Gonzalez等指出技術知識的差異可以作為企業績效異質性的一個解釋。由此,本文提出假設如下。
H2a 專有化體系內部效度有助于促進企業的創新績效。
外部效度由專利、商標、注冊設計、版權以及商業秘密等法律保護措施的使用實現。專利賦予發明人一種排除權,除發明人以外的任何人無權對技術創新進行經濟開發,包括制造、使用、銷售等;商標使企業的產品或服務區別于其他企業,在專利到期后仍為技術創新提供一種事實壁壘;注冊設計保護技術創新的整體視覺外觀;版權保護原創作品的署名權;商業秘密以法規形式防止任何創新相關技術信息(化學反應式、設備、工藝與流程等)外溢。外部效度以法律效力保護技術創新成果的所有權,企業有權對侵權事件作出激進的訴訟和周密的處理,這其實是向模仿者發出了積極捍衛權利的信號,促成了企業對技術創新合法開發權的壟斷和超額利潤的獲得。Hurmelinna等研究發現專利、技術隱藏有助于提高企業的創新收益。Arundel指出對技術創新進行保密有助于提升企業收益。Xu等也指出,專利、注冊設計、商標等法律措施的組合使用能有效推動企業進行新產品開發,從而有利于促進企業的產品創新績效。綜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如下。
H2b專有化體系外部效度有助于促進企業的創新績效。
專有化體系的內外部效度均可實現對技術創新的獨占,從而使企業享受超額利潤并提升創新績效。但是,外部效度在利用法律機制獨占技術創新的同時,還能向外部展示該技術創新的價值性。專利、商標等措施的使用還能提升企業的形象與聲譽,從而有利于企業與消費者形成排他性網絡并獲取更多的利潤。Ceccagnoli指出通過專利保護等措施實現的企業層面的強技術獨占能引致更優秀的經濟績效。綜上,外部效度能使企業形成更優良的銷售或服務等互補資產,從而在新產品商業化過程中攫取更多利潤。因此,本文提出假設如下。
H2c 與內部效度相比,專有化體系外部效度對創新績效的促進作用更強。
1.3 專有化體系效度對創新績效的總體效應
內部效度與外部效度的聯合即是專有化體系的總體效度。專有化體系的總體效度是一個連續變量。相同的效度可以通過不同手段的組合而形成,只是外部效度主要通過法律保護實現,而內部強度則依賴于將技術知識的緘默程度和復雜性嵌入組織結構中獲得。專有化體系的總體效度越高,技術創新就越容易被企業獨占;反之,技術創新就容易為模仿者所獲取且外部法律機制也不能有效保護,專有化體系也就越弱。專有化體系效度越高,創新企業便越容易牽制模仿者并將技術投入生產并擴大市場份額。對技術創新的獨占也為企業營造了一種不完全競爭的市場結構,使得企業在定價上有較強的靈活性,企業既可以收取高額授權費,也可以通過超額利潤率直接增加創新收入并提升創新績效。同時,Levin等指出從技術創新中獲益驅動企業參與并產生技術創新。企業從技術創新獲取的利潤越多,則被社會其他主體所瓜分的利潤就越少,企業繼續從事技術創新的激勵也就越強,進而有利于企業形成良性的創新循環。綜上分析,本文提出假設如下。
H3 專有化體系的總體效度有助于促進企業的創新績效。
2 研究設計
2.1 數據收集與樣本描述
本研究面向中國制造業內的產品創新企業收集數據。在正式調研之前,我們首先在西安高新區選擇10家產品創新企業進行實地調研,與企業的研發經理或技術總監進行訪談。接著以卡內基梅隆調查(Carnegie Mellon Survey)和共同體創新調查(Community Innovation Survey)的問卷為基礎,結合相關領域專家學者和企業人員的反饋意見對問卷進行反復修改并形成最終問卷。大規模的正式調研于2011年3-10月之間進行。問卷的發放與回收采取與委托調查公司合作的方式。在調查過程中,先篩選出符合條件的調研對象,甄別問題是“是否為在2006-2010年間進行產品創新的制造業企業”。產品創新包括兩種形式:①基于新技術開發,創造一個全新的產品以滿足消費者的需求;②基于已有技術的改進,把以前企業或市場中存在的某種產品的形式和功能加以適當的改進,從而適合消費者現在或潛在的要求。調研對象的職務為企業的研發經理或技術總監,極其熟悉企業的技術、研發以及技術創新保護現狀等相關情況。要求調研對象逐個回答問卷,若問卷沒有完整回答,則視為無效。最終收回有效問卷220份。
最終樣本來源于北京、上海、成都、西安、蘇州、廣州、深圳等多個城市。樣本企業所屬行業廣泛,主要包括石油化工(19.1%)、電子產品(15.9%)、食品飲料(13.1%)、設備制造(12.3%)、家具制造(9.5%)、電氣產品(6.8%)、造紙印刷(5.9%)、紡織印染(5.0%)及其他行業(12.4%);樣本企業股權形式多樣,民營企業占55.0%,合資和合作企業占15.5%,外商獨資企業占10.5%,國有企業占5.9%,集體企業占5.5%,其他類型企業占7.6%;企業規模(年銷售額)3 000萬以下、3 000萬~3億和3億以上分別占47.7%、20.0%和32.3%。
2.2 變量測量
為確保數據和研究結果的可靠性及有效性,本研究在國外調查和文獻中成熟量表的基礎上,根據訪問對象的理解和反饋意見對問卷量表在措辭上進行了必要調整。
本研究的因變量為企業的創新績效。采用Laursen和Salter關于創新績效的研究量表,以企業2010年創新產品銷售額(包括兩種形式產品創新銷售額的加總)占企業總銷售額的百分比進行測量。
本文自變量為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根據Hurmelinna和Puumalainen的研究,結合Zander和Kogut對技術知識本質的分析,采用10個題項的量表來測量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具體測量指標見表1、考慮到當選項超過五點時,一般人難以有足夠的辨別能力,因此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采用Likert五級量表度量,量表刻度為“該題項表述與企業實際情況相比:1非常不符合,5非常符合”。對10個題項的得分按0~4分重新標度,加總后得出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
根據Hurmelinna和Puumalainen的研究,結合企業調研的實際情況,采用五種知識產權法律保護措施的使用頻次和有效性的加權求和測量專有化體系的外部效度。五種知識產權法律保護措施分別為專利、版權、注冊設計、商標和簽訂保密協議。使用頻次采用Likert五級量表度量(在計算外部效度時使用頻次同樣以0~4分重新標度),量表刻度為“企業使用下列措施保護產品創新的頻次:1幾乎不使用,5頻繁使用”。法律保護措施使用越頻繁,企業對技術創新施加的外部保護越強,專有化體系外部效度也就越高。專利清楚界定保護對象,排他性保護范圍廣泛,是最強形式的法律保護措施,所以專利有效性權重賦值為3;注冊設計、商標和版權也明確界定保護內容,但保護范圍不如專利廣泛,所以這三種保護措施的有效性權重賦值為2;商業秘密的保護范圍難以界定,保密協議的執行情況也無從得知,因此保密協議措施的有效性權重賦值為1。
本研究控制了企業規模、市場范圍及研發過程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企業規模以企業的年銷售額測量。市場范圍分為區域市場、國內市場和國際市場,分值為1~3分,分值越高表示企業市場范圍越廣。研發過程是一個虛擬變量,企業采用間斷性研發則值為0,參與持續性研發則值為1。研發過程同時控制了研發強度及所屬行業對創新績效的作用。持續性研發企業的研發強度高于間斷性研發企業。而且在本調研中,間斷性研發的企業大多隸屬于食品、紡織、家具等離散產品行業,持續性研發的企業均隸屬于設備制造、電子、電氣等復雜產品行業。
2.3 信度和效度檢驗
問卷數據質量主要以信度和效度來衡量。本研究通過Cronbach's儀系數來檢驗變量的信度;對專有化體系的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兩個變量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檢驗各變量量表的建構效度。變量信度和效度的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內部效度變量和外部效度變量的Cronbach's α系數均高于0.7,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從因子載荷看,所有題項的因子載荷均超過0.5,表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建構效度,可進行下一步研究。
3 實證分析
由于因變量創新績效是在[0,1]區間浮動的百分比,其值以正概率取0且其余值在0的右側連續,因此本文使用STATA11軟件中的Tobit雙邊審查回歸模型驗證假設。同時考慮到標準Tobit模型要求因變量殘差服從標準正態分布,所以對創新績效值進行對數變換。在回歸分析前,我們計算了模型中各個自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檢驗結果顯示各自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均小于2,因此模型不存在較強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并且Chi-square值也表明所有方程在整體上是顯著的。
表2為研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以及Pearson相關系數分析結果。由表2可知,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呈現顯著的負相關關系(β=-0.346,p
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以及總體效度與企業創新績效的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所示。模型1檢驗了控制變量以及專有化體系內部效度對創新績效的影響,發現內部效度對創新績效呈顯著的正向影響關系(β=0.0097,p
4 結論、啟示與展望
基于知識產權保護和資源觀,本文利用220家中國制造業產品創新企業的調研數據,首次對專有化體系的內外部效度以及總體效度與企業創新績效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主要結論如下。
(1)專有化體系內部效度和外部效度形成之間的交互效應。本研究發現由于形成機理的差異,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的形成具有矛盾性。依賴技術知識的隱性程度實現內部效度的企業會減少外部法律保護措施的使用以降低外部效度;反之,依賴法律保護措施達成外部效度后,內部效度將隨之降低。這拓展了Hurmelinna等關于知識的隱性屬性與專利保護矛盾的研究結論。
(2)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對創新績效的獨立效應。本研究發現專有化體系內外部效度對創新績效具有異質的獨立效應。專有化體系內部效度有利于提升企業的創新績效,而專有化體系外部效度對創新績效的作用效果不顯著。在引入外部效度二次項后的進一步研究顯示,專有化體系外部效度會首先降低企業的創新績效,之后再提升企業的創新績效。
(3)專有化體系效度的總體效應。本研究發現專有化體系效度對企業創新績效存在顯著的正向影響,表明專有化體系總體效度對創新績效具有促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