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學家范文

時間:2023-04-06 14:38:53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歷史學家,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關鍵詞:史料;客觀;考證

曾經說過“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姑娘”,盡管我們不可能對歷史有一個全面客觀的反映,但是作為一個歷史學家的任務就是對真實的歷史情況進行最大化、最真實的、客觀的復原。這本書的出發點就是為了解決他兒子的問題“告訴我,爸爸,歷史有什么用?”“歷史有什么用”布洛克在書中沒有直接說歷史有什么作用,而是通過與其他學科的對比來說明即使是那些根基堅實的學科也跟歷史學一樣,歷史學的處境未必太差,他有著重要的作用和存在的科學性。布洛克的書中沒有復雜的、晦澀難懂的理論體系,而是運用一些簡單通俗易懂的案例,將史學的方法闡釋的通俗易懂。

一、個人對布洛克書中史學方法的解讀與對歷史研究的相關看法

在與卡爾的《歷史是什么》相對比,布洛克的這本書中的語言、例子更容易讓我們理解,這也許是因為卡爾的書偏理論,布洛克的書偏方法的原因。布洛克作為年鑒派史學的一代宗師寫出的這本所謂的“年鑒派史學的宣言書”對年鑒學派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本書第二章和第三章的歷史的考察和考證是核心內容,作為一個歷史學家必須要有一雙善于觀察的眼睛,對過去留下的實物、史料去間接的了解過去。然而,即便對發生在當今我們身邊的事件來說,我們可以通過新聞或是報紙了解到一些情況,但是我們了解到的信息是通過別人的記錄去了解到的,他們的記錄就一定是全面客觀的嗎?當然不是,他們的記錄總會帶有一定的主觀色彩。

歷史學家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全面的收集相關史料,這樣也許才能更加客觀全面的還原歷史史實。這也就要求我們對歷史研究中涉及到的史料要進行甄別。布洛克這本書中把史料分為“有意史料”“無意史料”兩部分,但是布洛克顯然重視“無意史料”,他認為“有意史料”在寫作的初衷時便帶有一定的目的去寫,這樣的寫史違背了治史的客觀性,自然這樣的史料價值不會太高。無意史料某種程度能夠比較客觀的反映一些史實情況,因為無意史料是不受政治等因素的影響。像宋應星的《天工開物》等等一些天文歷法社會史學的作品能夠客觀真實的反映當時的生產水平,科學技術,醫療現狀,社會情況,各地的風土人情等。古時的史學家要想保持不偏不倚的立場是很難的,他們會受到過去的信念和禁忌、傳統思想、世俗的偏見的影響,當然,無意史料也會有作偽的情況。因此,我們要對史料進行全面的辯證分析。所考察的史料能否具有代表性、普遍性,能否客觀真實的向我們反映一些全面詳盡的信息至關重要。梁啟超曾在《梁啟超論清學史二種》說過“無論做哪門學問,總須以辯偽求真為基本工作,因為所憑借的資料若屬虛偽,則研究出來的結果當然也隨而虛偽。”布洛克認為考據是一種使史學發展的有力方法,他提到“學校沒有考據學一席之地,實在可恥。”這也在從另一個角度去說明歷史學是具有存在的意義,與其他學科相比,歷史學并不是沒有存在的價值。在第三小節考據方法的邏輯中,其核心內容便是運用比較的方法發現問題,這也就是“比較是考證的基礎”我們可以通過比較不同的證據,從中發現不一樣的地方,這些差異會為我們提供問題,傅斯年曾在《史料論略及其他》指出“假如有人問我們整理史料的方法,我們要回答:第一是比較不同的史料,第二是比較不同的史料,第三還是比較不同的史料”。

在第二章中,文章就對歷史研究的程序即先有史料再去找問題,還是帶著問題去看史料這一問題進行了論述,布洛克認為后者是合理可取的,這也是符合年鑒學派的思想,他認為“著手研究歷史時,任何人都是有目的的,開始時肯定有一種指導思想。純粹消極的觀察,絕不會對科學有所貢獻”同時,他還提到“對一個新手的勸告最糟糕的莫過于教他耐心等待,勸他從文獻中尋找靈感。這種行為使本來設想不錯的研究陷入僵局或絕境。”這些都體現了他對重視帶著問題讀史料的觀點。

在第四章第一節里提出一個核心的觀點“理解才是歷史研究的指路明燈”。我們對歷史不要太多的去評判,而要結合當時具體情況去理解去分析,現如今的書目中對的形象大都是持有貶義的看法,認為是個賣國賊,竊取了革命的果實,但是在當時環境下,大清朝是那樣的腐朽落后,這樣的時局必須有一位能人去擔當拯救國家的大任,試想一下,當時除了有這個能力,誰又能擔當此重任?如果每個人在面對權利的誘惑下,試問有多少人能承受擔當得起?我們要對運用理解的方式去解讀他一生的功與過,而不是一味的去批判他的過錯,倘若我們如果站在的立場上去理解他,我們也許就會有不同的結論了。在當時,的告密在一定程度上是尊君的體現,他的吃穿,俸祿都是大清給的,他只不過是履行一個臣子應盡的職責,怎么能算得上是告密?

第五章歷史的因果中,布洛克認為“原因一元論對歷史研究都是有害無益的,歷史學就是要探究錯綜復雜的原因。”歷史的原因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它需要我們全面的發現其發生的原因。卡爾在《歷史是什么》一書中提到“研究歷史就是研究原因”我們要對歷史事件的因果關系予以一定的重視,因為“歷史是要把過去的事情整頓成為有先后順序的因果關系。”只有搞清因果關系,我們才能對歷史事件有一個客觀真實全面的解讀。當然,書中一些方法對我們有很大的借鑒作用,比如采用倒溯研究的方法,運用多學科的方法去研究;“唯有總體的歷史才是真歷史”,要從整體出發,從一定角度出發這也就是年鑒學派核心思想在布洛克本書的體現。

二、淺談布洛克《歷史學家的技藝》的不足之處

在本書中有很多的說法以及下的結論太過絕對,在文中布洛克過分強調考據學的作用,為了說明歷史的重要性,在與其他學科的對比下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著謬解,比如“在學校的課程里,居然沒有考據學一席之地,這實在是可恥”這是一種極端的看法,難道有了考據學就一定能夠對歷史有一個完美的解讀考證嗎?“著手研究歷史時,任何人都是有目的的,開始時肯定有一種指導思想…絕不會對科學有所貢獻”這一句話明顯太過絕對,“肯定”、“都是”、“絕不會”這些詞的運用使得人覺得歷史學的研究具有功利性,在任何時候都不能下一個必然的結論,畢竟還有偶然事件存在著。

同時在很多有關歷史學這一學科不足的地方,布洛克總是以歷史學還處在萌芽階段這一說法來逃避。此外,本書中對歷史中的因果關系的講述不如卡爾描述的詳盡,也許是因為戰亂的原因,艱難的環境沒法讓他深入的分析。還有盡管本書中的方法對我們有很大的啟發,但是還是沒能盡可能多的去寫出有關治史的方法,也許正如作者所說“我所呈現給讀者的,只不過是一位喜歡推敲自己日常工作的手藝人的工作手冊,是一位技工的筆記本,他長年擺弄直尺和水準儀,但絕不至于把自己想象成數學家”,當然要想掌握一種適用于一切的歷史學方法理論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倘若作者能夠盡可能全面的把治史的方略寫出,必然是一部曠世之作。

布洛克對治史程序,即先讀史料從史料發現問題,還是帶著問題去讀史料,布洛克認為帶著問題去讀史料更好,我認為有些不妥,如今學術界很大部分學者都已經不怎么讀原始的史料,寫東西時引用二手資料和別人文章引用的文獻,這樣我們的歷史學發展會受到一定的阻礙,試問一下當今有多少學者完全的通讀過原版的二十五史?歷史是我們依靠史料或實物去對過去的一個復原,假如我們單單只是帶著問題去讀史料,會不會使人感覺到有一種急功近利的感覺,我們只有多看史料才會發現問題,不看史料哪來的問題,哪能更好的復原歷史。(作者單位:民族大學民族研究院)

參考文獻:

[1] 馬克?布洛克.歷史學家的技藝[M].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年1月第1版.

[2] 梁啟超,朱維錚.梁啟超論清學史二種[M].復旦大學出版社,1985年.

篇2

關鍵詞:工業革命;罪惡;事實;神話

中圖分類號:K561.43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009-9166(2010)020(C)-0223-01

工業革命的資本積累過程導致大量的農民和手工業者失去了生產資料,被迫靠出賣自己的勞動維持生計,勞動力成為商品,使資本家開始了對他們的殘酷剝削。資本家的利潤大部分來自工人創造的剩余價值。資本家購買了勞動力,他就有權要求工人在一天之內為他做工,從而獲得工人創造的剩余價值,而這種占有剩余價值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工人的權利散失殆盡,他們的命運完全被掌控在資本家手里,工人的工作日被資本家以很多種手段無止境的延長,而工人為了維持自己的生計在嚴重透支著自己的生命。有資料顯示,工人的勞動時間長達15小時,16小時,有的甚至達18小時,20小時,而且大量的童工被使用在工業生產中,例如在火柴制造業工人中有一半是13歲以下的兒童和不滿18歲的少年。但在《資本主義與歷史學家》中,哈特認為童工的工作一般是很輕松的,童工們的身體狀況之所以不好主要是因為進入工廠之前童工的家庭生活都很差。而和農業時代相比較來說,農民家庭的孩子需要更辛苦的工作,倒是工業革命使孩子可以擺脫糟糕的家庭生活并為家庭經濟生活的改善出一份力。哈特承認了工人家庭的生活很差,但是他沒有提出是工業革命導致了工人家庭的生活很差,這分明是在為資本主義洗脫罪名。

資本家通過機器生產加強了對工人的剝削,并擴大了剝削的范圍。在資本主義的工廠中工人忍受著高溫、污濁的空氣、震耳的喧囂,而且勞動保護非常糟糕,工傷事故時有發生。同時工業生產所帶來的環境污染也惡化著工人的生活條件。機器被廣泛應用于工業生產中以后,工人的一部分勞動被機器占有了,被占用的工人變成了相對過剩的人口,有的人進入相對容易進入的生產部門,有的甚至因失業而餓死。勞動力供大于求,資本家就更可以通過壓低工人工資的辦法來獲得更多的剩余價值。而哈耶克在《資本主義與歷史學家》中認為工業革命的機器生產使工人階級的工作機會大大的增加了,工人階級的境遇一直在緩慢而程度不一的改進。他強調在農業時代,人們要想生存,就必須擁有屬于自己的生產工具,而在機器時代,沒有生產工具的人可以從機器的生產中受益,因為他們可以到資本家的工廠里靠出賣自己的勞動給機器的所有者而不需要帶任何的勞動工具。

機器的生產過程降低了工人的體力要求,從而可以大量的吸收更加廉價的女工和童工。為了生存,工人家庭的全部成員不得不到勞動力市場上出賣自己的勞動力,資本家可以使用一部分女工和童工代替成年男勞動力,使男勞動力貶值了。馬克思指出:“機器使兒童和婦女以壓倒的多數加入結合勞動人員中,終于打破了男工在工場手工業時期仍在進行的對資本專制的反抗”。[1]在工廠中進行繁重的工作,女工和童工的身心受到嚴重的摧殘,由于女工的身體素質下降,工人嬰兒的死亡率達到了非常高的程度。而關于童工,在《資本主義與歷史學家》中哈耶克等人認為當時人口死亡率的下降說明童工受到的損害在不斷的降低,也正是工業革命帶來的生產力的巨大進步消滅了童工現象。

工業革命致使工人階級居住的城鎮居住條件極端惡劣,他們居住的房屋結構不安全,經常出現倒塌致人死亡的事件,環境衛生也很差。然而在《資本主義與歷史學家》中,阿什頓認為這些都是歷史學家沒有從城鎮的建設者和維護者的角度出發而得出的結論。他舉例在利物浦工人居住的廉租房都出自威爾士人之手,這些人原來大多都是卡那封郡的采石工。大企業則主要負責興建公共建筑和高檔公寓,而并非建造窮人居住的房屋。歷史學家指責的所謂偷工減料的建筑商不是資本家而是工人自己,而且人口的急劇增長,住房的短缺是此種現象的根源所在,并不是工業革命。

在《資本主義與歷史學家》中,阿什頓認為人口的增長是生育率提高與死亡率下降的雙重結果,這也標志著人們的生活水平有所改善。即便是工人階級的經濟狀況在惡化,那也是由戰爭引起的,而并非工業革命。戰爭結束后,國家的經濟開始復蘇,工人又可以對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條件的改善抱有希望了。他舉例說“盡管生產每磅棉紗和每碼白棉布的勞工成本急劇下降,但勞工的收入并沒有以同樣速度下降。”[2]隨著機器工業的發展,更多的商品種類出現在市場上,工人的生活方式也在轉變,他們也開始有了旅游和接受教育的機會。工廠制度也為工人提供了穩定的就業機會,工人的工資在提高,生活必需品的價格在下降。路德維西•馮•米塞斯認為在工業革命以前人們的生活狀況很差,農業和手工業都不能安置更多的勞動力,而工業革命后更加多的人可以參加到工業生產中,從而提高了他們的家庭收入。但機器生產系統排擠人工勞動力,市場上出現了大量的剩余勞動力。很明顯恰恰是圈地運動以及工業革命導致了這種現象的出現。

通過對以上兩本書的比較可以看出工業革命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但它也給人類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工業革命的罪惡是鐵錚錚的事實而并非神話。

篇3

在很多語言中,“歷史”(History)都有著兩種含義,在《歷史哲學――導論》里,沃爾什首先明確了“歷史”一詞的這種雙重意義:即它可以指(1)過去人類各種活動的全體;也可以指(2)我們現在用以構造的敘述和說明。前者的研究涉及到歷史事件的實際過程;后者則關注歷史思維的過程,這種詞義的模糊性,給歷史哲學“同時打開了兩個可能領域。”沃爾什由此正式將歷史哲學做了系統而明確的區分,由于研究對象的不同,可以區別出兩種不同的歷史哲學,即“思辨的歷史哲學”和“分析的歷史哲學”,前者所研究的是歷史事件過程本身,而后者研究人們對于歷史的思維過程。

二戰以后,分析的歷史哲學勢頭日盛,逐步占據了思辨歷史哲學的勢力范圍,成為西方歷史哲學中的顯學。20世紀70年代以后,持批評意見的學者認為“思辨的歷史哲學”與“分析的歷史哲學”的分界過于絕對。但事實上,這并非沃爾什提出這一劃分的本意。

二、把“純粹理性批判”引入歷史哲學

沃爾什的歷史哲學在討論很多問題的時候都采用了康德哲學的思路。比如在討論關于歷史學的解釋時,沃爾什提出的歷史的知識是“綜合”的知識,即歷史知識的產生是在“適當的概念”下,通過歷史學家的“綜合”,把具體的歷史事件聯系成一個連貫的有意義可循的整體。

在康德的認識論中,“綜合”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概念,康德認為構成知識的起點不是亞里士多德、萊布尼茲所強調的概念,而是判斷。形成判斷就是綜合的過程,所以康德對一切對象的先天知識,都經過了純粹直觀雜多的給予,經過想象力的綜合,再由知性范疇給綜合提供知識所必要的統一性,才形成知識。而沃爾什很明顯是借用了這種構成觀點來處理歷史知識的形成過程的。特殊的歷史事件都是相互獨立的,如果歷史學僅停留在編年史的階段,那我們看到的就只是毫無關聯性的流水賬,這就像是被感性直觀接受處理的經驗雜多一樣,本身不構成知識,必須依靠知性的綜合才能形成知識,這個過程在歷史學研究里就是歷史學家對編年史的處理,使之具有可理解性和統一性。

通過綜合,歷史學家對歷史形成了知識,而這樣的知識所對應的對象也有著明確的限制。沃爾什強調歷史學家在適當的觀念綜合各種事件而在歷史中找到可理解性時,這種可理解性并不來自于歷史中根本的最終原動力,而是來自歷史學家的判斷。換句話說,歷史學研究的對象不是所謂歷史本身而只是歷史學家通過綜合,自己構建出來的研究對象。就像康德認為人類只能對處于時空中的對象獲得知識一樣,歷史學家也只能對那些他們所可以提供論證的“歷史素材”給出歷史知識。

不管是唯心主義的直覺的觀點還是蘭克史學的觀點,都是將歷史素材的獲得簡單的等同于一種直接的接受。但事實上,雖然歷史素材似乎是直接給予我們的,但是其實那都是歷史學家的先驗因素參與的結果。對于唯心主義的直覺,沃爾什的批駁基于對過去歷史人物思想的重建是一種依靠了歷史學家所設定的普遍性原則的運作而獲得的,在這個過程中是概念的推理在其作用,而不是什么直覺。對于蘭克史學,讓史料自身呈現出其意義,沃爾什同樣是認為史料本身并不構成證據,而真正具有史料意義的,除了給予我們的史料,還必須包括歷史學家現在的觀念對史料證據性的判斷。康德認為,感性雖然是被動的,它的對象是被給予的,但在經驗形成的過程中,已經有知性主動的參與了。沃爾什可以說是把這一觀點,用于處理的歷史學中的“先驗”和“經驗”問題,即普遍性原則和歷史素材。

康德的批判哲學不但要解決科學知識何以可能,還要解決形而上學何以可能的問題。其根本目的是為了為一種科學的形而上學掃清障礙,奠定基礎,而不是像近代分析哲學那樣要拒斥形而上學。

與此相應的,沃爾什雖然提出了分析的歷史哲學(歷史學的知識論)和思辨的歷史哲學(歷史學的形而上學),但是他并不是如后來的分析歷史哲學家們那樣,是要徹底的排除歷史學中的形而上學。作為一個受到實證主義和分析哲學影響的現代哲學家,沃爾什也認為思辨的歷史哲學應該定性為“完全錯誤的思路”,是“企圖從外部來領會歷史”,“對實際工作著的歷史學家是不可能有任何號召力的”。但是,沃爾什也像英國唯心主義或觀念論者一樣,強調在歷史學研究中形而上學的不可或缺性。“這種類型的哲學思維究竟有沒有任何前途,是另一個問題”,因為形而上學與“任何一個人對于歷史所采取的航程做出一種站得住腳的道德辯護”有著密切的聯系。歷史的形而上學,對歷史學的發展有著一種范導作用,這一點從19世紀歷史學的空前發展中可以獲得支持。任何歷史解釋都是建立在道德和形而上學的信念之上的,而歷史學家的主要工作就是對歷史的解釋。沃爾什最后還強調“只要‘惡’被看作構成為一個形而上學的問題,就總是會出現的”。

這說明沃爾什對歷史哲學的分析是一種全面的分析,從人們對歷史的本體論的要求來說,他是肯定思辨的歷史哲學的形而上學性的,他所反對的是這種形而上學對歷史學的知識來源的誤導。沃爾什提出的分析的歷史哲學也是為了說明歷史學知識的“可能性、使用原則和界限”,以使歷史學的知識能夠找到自己建立的正確基礎。

所以,沃爾什并不是要把這兩種歷史哲學截然分開,固定或對立起來,而是要把它們放置在各自應該適用的位置上,避免它們對對方勢力范圍的非法侵占。

三、沃爾什歷史哲學的意義

沃爾什的歷史哲學的確在很大程度上是借鑒了康德的批判哲學,但這種借鑒是否就代表了批判哲學在歷史哲學中的貫徹呢?

分析的歷史哲學可以說產生于對齊美爾提出的那個康德式問題:“歷史科學如何可能?”的回答。我們看到康德作為西方哲學史一個承上啟下的哲學家,對于后代的哲學家都有著重大的啟發意義,但是康德對于歷史的處理,更多的是從實踐理性的角度展開的,而不是把歷史作為歷史學這樣一門知識學科來進行處理,雖然康德從他前瞻性和對理論的卓越洞見,在其歷史哲學中表現出許多從后來分析的歷史哲學來看都是值得肯定的觀點,但是康德并沒有像《純粹理性批判》中那樣,首先從人們對歷史的認識能力進行批判,而是試圖去直接去討論歷史的本質,所以造成了是否存在“第四批判”的長期爭論。何兆武先生認為存在“第四批判”,但他認為康德把人文科學的認識理解為一種先驗道德力量的驅使,從而可以不通過批判而直接使我們直接的“明心見性到”。(1)

從沃爾什的評述中,我們發現康德的處理是有問題的。康德用合目的性和和規律性來處理歷史問題,雖然有其有啟發性的一面,但這樣也就混淆了歷史與歷史學這兩個不同的東西。作為將歷史理解為一種具有道德意義的現實對象的哲學思考,它刺激了其后思辨歷史哲學的發展,但這種發展卻也引起了歷史學與歷史哲學的分裂和歷史學家們對歷史哲學的厭棄,這種局面恐怕也非康德本人所樂見。人們畢竟期望歷史學是一門知識體系,既然是知識,那么它就應當與廣義上知識有著基本的一致,如果康德要為一切知識尋找形而上學的基礎,并且要嚴格限制它們適用的有效范圍,那么他也不應將歷史學排除在這個努力之外。

在這之后,也有很多哲學家試圖解決這個問題。其中比較突出的是狄爾泰,他試圖通過建立“歷史理性批判”完成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他的目的是要將理性建立在歷史的根基上,以此給人文科學奠定基礎。但是正如沃爾什所說,狄爾泰的思想和他提出的一些重要概念雖然對后來的歷史哲學家們有重要的啟發,而且他也提出了歷史知識的基礎問題,但狄爾泰提出的對歷史的內在理解,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內在性的,它必然會帶來對歷史的外部理解,克羅齊論述闡明了這一點。這樣的話仍然可能因歷史學的研究對象的混淆而導致這種嘗試的最終失敗。

而沃爾什提出分析的和思辨的歷史哲學,其意義并不僅僅是一種劃分方式,它也是一種歷史哲學的思維框架。這種框架為我們明確:歷史學要成為一門科學,它就需要歷史哲學上的限制。對于歷史本身的研究,只能是建立在一種思辨的形而上學基礎上,從科學性的角度講,它對歷史知識的產生有著范導作用,并且它還承擔著人們對歷史所要求的倫理學意義。但是這樣的一種思辨性研究,不能成為歷史學科學性的堅實基礎。所以,一種建立在對歷史學家本身的思考、研究方式、歷史知識的形成、性質、有效性的思考,才是歷史學所要求的哲學基礎。沃爾什的劃分廓清了歷史哲學的研究對象,為歷史學尋找到了自身科學性的哲學依據。從這個意義上講,正是沃爾什提出了思辨的歷史哲學和分析的歷史哲學的劃分理論,第一次較為完整地回答了“歷史科學如何可能?”的問題,使康德的批判哲學的要求在歷史哲學中真正得到了貫徹。

篇4

歷史學的學科自律性的問題,一直是史學理論最為密切關注的焦點之一。19世紀后期的新康德主義歷史哲學,為與實證主義思潮將歷史學納入嚴格科學的譜系的企圖相抗衡,將歷史學(或廣義上的文化科學或精神科學)與自然科學對立起來。其間的主要分野在于,前者研究的是個別物,目的是達到對于個別物的理解。后者即使是在研究個別物,其目的也是為了得出普遍性的規律。對于前者的研究,主要有賴于研究者對于歷史對象的理解和體驗,這就要求他深入研究對象的內心,才能探驪得珠,得以索解歷史過程的奧秘。而自然科學則是純然從外部來對研究對象進行抽象和考察。

可以說,從新康德主義諸公到20世紀上半葉史學理論中最具影響力的克羅齊和柯林武德兩位大家,歷史學的學科特性、研究對象和研究方法,很大程度上都是在與自然科學的對峙中得到界定和闡述的。歷史學是不是(自然科學那種意義上的)科學,或者它哪些成分類似于、哪些成分又截然不同于(自然科學那種意義上的)科學,這樣的提問和思考方式一直延續到了當代史學理論的思考。與此同時,歷史學與藝術的關聯也日漸引起了史學理論的關注。德國傳統下的新康德主義和歷史主義所強調的“理解”和“體驗”,即已顯示出了歷史學與藝術和審美的親緣關系,克羅齊所一再重申的“重新復活(re-live)”和柯林武德當作其理論核心的“重演(re-enact)”,則更是使創造性想像和移情等藝術概念進入了史學理論的核心地帶。然而,盡管克羅齊和柯林武德二位都是在美學和藝術理論方面卓有成就的人物,但是如果我們像大部分人在大部分場合下一樣,僅把對這樣一些概念的理解限定在歷史學方法論的層面,在此處我們仍然可以這樣申說:如果說歷史研究和歷史理解的首要的和最基本的層次在于確定史實,那么,“移情”、“重演”等等,就可以看作是確定史實這一工作環節在很多時候不可或缺的一道工序。例如,對于項羽在鴻門宴和希特勒在兵臨敦刻爾克時心理的推斷和想像,就是理解復雜歷史過程時確定史實并以此求得歷史理解的一道基本工序。準此而論,歷史學的藝術性的一面始終是在其科學性的統御之下才有了促狹的一席之地。1942年亨佩爾的名文《普遍規律在歷史學中的作用》,更是通過論證歷史陳述背后離不開對于普遍規律的指涉,明確地否認歷史知識是與自然科學有著質的不同的知識類別。然而,主要從科學性的角度來探討歷史知識和歷史理解特性的努力,似乎在走過了整整一百年的歷程之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疑無路的窘境,似乎很難有什么真正的突破性進展了。那么,從藝術性的角度入手,是否可以走出一番柳暗花明的新境地呢?

正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下,海登·懷特出版于1973年的《元史學》獨辟蹊徑,創造性地援引了文學批評和文學理論的理論成果,給史學理論注入了新的活力,對當代史學理論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不少人將《元史學》在20世紀后半葉的重要地位,比之于20世紀前半葉的《歷史的觀念》或亨佩爾的那篇名文。后現代主義史學理論的領軍人物安克斯密特(Frank Ankersmit)甚至說,沒有海登·懷特在《元史學》中所作出的重大努力,史學理論很可能已經成為當代知識領域中被人淡忘的一個領域了。

《元史學》一書副標題為“19世紀歐洲的歷史想像”,懷特在此書中逐個分析考察了19世紀歐洲最負盛名的幾位歷史學家和歷史哲學家:米什萊、布克哈特、托克維爾、馬克思、尼采和克羅齊。但此書最引人矚目的,當是其篇幅并不很大的導論部分。概而言之,懷特在此提出了一整套歷史學家和歷史哲學家在敘述歷史事件和歷史過程時的情節化和戲劇化的基本模式,并據此進行了個案分析和論證。在他看來,正如我們每個個體在回顧自己的生活歷程時,不免要以各種情節化的模式將自己生活的各個部分按照故事方式來組織材料并賦予意義一樣,歷史學對于過往歷史過程,也是以帶有不同蘊涵的情節化模式來領會和組織歷史材料的。情節化賦予歷史過程以意義和可把握的脈絡。意義和脈絡是由歷史學家的創造性工作施加于歷史材料之上的,就此而論,歷史學家的工作和小說家、戲劇家的工作并無本質不同。懷特的這一思路,“所要或者所力圖要做到的,就是解構所謂的歷史科學的神話。”也許我們可以說,實證主義思潮直至亨佩爾等人所要作的,是使歷史學同化于自然科學,而懷特這一思路所表現出來的,則是要使歷史學同化于藝術和文學。《元史學》雖然被有的人(如安克斯密特)認為,相對于懷特本人后來的幾部著作,還帶有濃厚的康德和結構主義的色彩,從而更多現代主義的意味,但依然被公認為開了后現代主義史學理論和歷史哲學的先河。 轉貼于

懷特所開創的這種“新歷史哲學”(這是安克斯密特和凱爾納所編輯的一本當代史學理論文選的書名),被認為是標志著歷史哲學的“敘事主義的轉向(narrativist turn)”或者“修辭的轉向(rhetoric turn)”。我們可以這樣來解說這一轉向:習慣上,無論是歷史學家還是史學理論家,都是把歷史研究和歷史寫作視為不同的前后相繼的兩個階段的,歷史研究致力于確定史實,把史實置入一個凸顯意義的框架和脈絡,構成為一個有意義的整體,歷史寫作則是將歷史研究的成果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歷史著作的文學性或者說歷史學的修辭層面本身在歷史學中居于很次要的地位。而懷特等人的研究表明,敘事是歷史學須臾不可離棄的本性之所在,歷史著作所表現出來的修辭風格和所借助的情節化模式,是歷史學家賴以組織歷史材料、賦予歷史事實以意義并借此傳達歷史理解的基本手段。用赫克斯特形象的比喻來說,如果說以前人們認為修辭不過是歷史學這塊蛋糕上的糖衣的話,那么現在人們則認識到,它已深入到蛋糕之中,它不僅以其文采和敘事脈絡影響到歷史著作的外表和它所可能給人們帶來的樂趣,而且影響到歷史著作的實質、影響到歷史學家傳達歷史知識的能力。歷史著作的形式和內容就這樣難分難解地糾纏在一起,形式本身就蘊涵了內容。懷特本人將自己后來一本重要著作題名為《形式之內容》,其要旨就在此。

篇5

關鍵詞:馬克?布洛赫;比較史;情懷

中圖分類號:K06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120X(2016)17-0039-02收稿日期:2016-05-04

作者簡介:盧昕(1994―),女,甘肅西和人,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方社會文化史。

馬克?布洛赫(Marc Bloch,1886―1944),法國偉大的歷史學家,1929年他與呂西安?費弗爾等人合作創辦了《經濟與社會史年鑒》,成為年鑒學派的開山之祖,緊接著連續發表諸多重要的文章,其理論思想日漸成熟。他一邊主辦雜志,一邊細致深入地研究西歐中世紀社會現狀與發展概況,其研究成果《封建社會》的問世促使他成為世界著名的歷史學家;他的報告《比較史學之方法――論歐洲社會的歷史比較》中有關比較史學理論的系統闡述,也成就了他現代“比較史學之父”的美譽。他作為一位優秀的歷史學家,其思想對史學發展影響深遠,促使年鑒學派成為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史學流派之一,受到了諸如伊格爾斯、斯托雅諾維奇等美國史家的高度評價,稱其“對史學研究和歷史方法所做出的重大貢獻,在20世紀任何國家里,沒有一個學者團體能望其項背”[1],

認為馬克?布洛赫等人的思想“為舊歷史學轉向新歷史學開辟了道路”。[2]

一、為比較史學辯護的前瞻意識

為比較史學而辯護的前瞻意識是布洛赫基于歷史學方法深刻研究基礎上的補充和完善。他敏銳地認識到了比較方法在史學領域研究中的重要作用與突出地位,故而將之前單一、割裂、簡單、零碎的比較通過文章進而整合,從而為歷史學研究方法提供了統一、系統的歷史學比較方法,他的歷史學前瞻意識體現了他廣闊的歷史視野、深厚的歷史素養、獨到的歷史眼光和敏銳的歷史情懷。

現代歷史比較研究方法是現代史學科學解釋與分析進行歷史研究的根本方法之一。“它是通過不同時間,不同空間條件下的復雜歷史現象進行對比研究,分析異同,發現歷史本質,從而探尋歷史共同規律與特殊規律的史學方法。”[3]布洛赫指出:“比較方法作用廣泛,我認為普及和完善該方法是當今歷史研究的一項最為迫切的必要任務。”并且他預見:“比較方法可以而且應當深入細節研究中去。比較方法的未來可能是我們的歷史學的未來,就取決于此。”[4]他為比較史學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

如今,歷史比較研究已經發展成為一門獨立的史學分支學科,我國19世紀末便已經自覺地運用歷史比較方法研究東西方文化的區別。梁漱溟先生的《東西文化及其哲學》、梁啟超先生的《論中國與歐洲國體異同》均是代表成果。我國著名歷史學家劉家和先生《歷史的比較研究與世界歷史》一文更是將比較方法利用到世界歷史的研究之中,這一切成果的出現不能不歸功于布洛赫早期關于比較史學理論和方法的闡述。

總之,布洛赫的報告《比較史學之方法――論歐洲社會的歷史比較》,作為其比較史學理論的扛鼎之作,他通過為比較史學辯護,將比較方法與歷史的研究結合起來,開創了比較史學的新視野,體現了其獨到的歷史情懷與深刻敏銳的歷史見解,他值得被贊譽為“比較史學之父”。

二、沒有比較就沒有認識

比較是我們認識周圍事物最重要也是最普遍的方法之一,認識事物離不開比較,觀察事物也離不開比較,透過現象把握事物的本質更離不開深入、翔實、細致、嚴密、反復的比較,人類的一切活動都與比較方法的恰當利用緊密聯系。要認識事物就要分辨事物,區別、分辨事物就要比較事物,沒有了比較便無法明同異,更談不上認識,比較在于明同異,在于深化認識,沒有比較就沒有認識,沒有比較,理解便也只是泛泛而談。

革命導師馬克思指出:“要了解一個限定的歷史時期,必須跳出它的局限,把它與其他的歷史時期相比較。”布洛赫對比較方法極為重視,他指出:“比較就是在一個或數個不同的社會環境中選擇兩種或者數種一眼就能看出它們之間的某些類似之處的現象,然后描繪出這些現象發展的曲線,揭示它們的相似點與不同點,并在可能的范圍內對這些相似點與不同點做出解釋。”劉家和先生指出:“比較研究(Comparative Study)就是對不同對象進行的互為參照的研究。在一般情況下,多用來說明對同時并列的諸對象的研究。”同時他也直接指出:“比較研究的基本功能不外乎明同異。”

總之,將比較方法引入歷史研究方法中為歷史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途徑,為人類進一步理解與認識歷史提供了可能,布洛赫認為:“歸根到底,千言萬語,‘理解’才是歷史研究的指路明燈。”

三、正確合理的比較

比較在于辨同區異,在于通過現象把握事物的本質,在于深化思維。但是我們必須要謹慎利用比較方法,比較不是萬能的公式,不能放之四海而皆準。布洛赫認為:“比較方法不是萬能的,科學上沒有萬能法寶。”

堅持可比性尺度,是比較得以進行的前提。“所謂可比性原則,即是兩種或兩種以上的歷史現象進行比較時,必須具備共同的基礎或聯系。如果沒有這個共同的基礎或者聯系就不能進行比較。所以,可比性就成為歷史比較的先決條件。”比較不是對簡單事實的羅列組合,它是建立在翔實細致的分析基礎之上。劉家和先生指出:“同異也是歷史的比較研究賴以實現的前提……無異之同不具有比較研究的條件……無同之異也不具備比較研究的條件。總之,有相同才能比其異同;有相異,才能比其同異。”布洛赫認為:“人們往往過于相信,或佯裝相信,比較方法的目的僅僅在于尋求相似點;人們故意指責這種方法滿足于牽強附會的類似,或者甚至不惜通過獨斷的假設不同的演變中某種說不清的必要的相似以臆造類似的現象。沒有必要去研究這些指責有時是否曾顯得合理,完全可以肯定的是,這樣進行比較只能是對方法的惡意歪用。恰當地運用比較方法,相反會察覺不同點具有特別積極的意義,不管這些不同點是原有的,還是都是出自同一出發點,通過不同的渠道而產生的結果。”

由此可見,可比性原則下既要堅持同也要注意異。布洛赫其犀利的眼光從事物的同與異觀察出得出同異的重要性,這一點尤為重要。人類社會的任何歷史事物,只要在歷史學的范圍之內,具有某種共同性、相似性,便有比較的可能性。馬克思舉過以下例子進行證實:“倍爾西阿尼所以是一位無比的歌唱家,正是因為他是一位歌唱家,而且人們把他同其他歌唱家相比較;人們根據他們的耳朵的正常組織和音樂修養做了評比,所以他們能夠認識倍爾西阿尼的無比性。倍爾西阿尼的歌唱不能與青蛙的鳴叫相比。”

歸根結底,歷史的比較在于明同異,同異也是歷史比較得以進行的前提和條件。只有對事物進行細致的考察和比較,才能在整體上把握事物全貌,做出全面正確的認識,布洛赫區同明異的比較史學方法在這一方面對人類而言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四、深切的人文關懷

李劍鳴先生指出:“一個歷史學家不論自己的治史的具體目的是什么,都不能忘記,史學之所以能夠在人類生活中占據一席之地,絕不是為了滿足他人的癖好或某個小團體的需要。而是要有利于改善人類的生活,有助于建設更美好的明天。”布洛赫說:“但愿我們能夠結束這種相互不能調解的無休止的從民族史到民族史的討論。”

布洛赫作為一位有良知且關心人類命運的歷史學家,他對自身身處的環境抱有深切的關懷。他立足于20世紀20年代歐洲社會的混亂,站在歷史學家世界觀視野上呼吁各國關注命運發展,停止無休止的民族亂斗,使用比較史學的方法進行科學合理的歷史研究,。當時歐洲社會民族國家深陷政治與利益的沖突矛盾中無法自拔,各國的史學發展停留在狹小的民族史領域。布洛赫作為歷史學家,他意識到要擴大歷史學研究的領地,就必須打破區域研究的束縛,打破史學發展的分裂狀態,進行廣泛的交流和跨學科研究。布洛赫寫道:“不要以為真正的歷史學家是不動感情的,無論如何,他還是有感情的。實際上‘理解’一詞既包含著困難,又孕育著希望,同時,又使人感到親切……任何與我們不同的人,在雙方不可避免的沖突中,有必要加深一些理解以便于疏導,如有時間進行充分的理解,就能防止沖突。”對于他談及的“理解”一詞,聯系到歐洲混亂的社會環境,主要是在于提醒歐洲各國的人民之間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差異,。

總之,布洛赫作為現代“比較史學之父”,從他對人類歷史研究的貢獻而言,比較史學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他的思想為年鑒學派的發展提供了一定的理論指導,為我們深入學習這一重要學派提供了思想來源,對年鑒學派的學習反過來更有利于我們對布洛赫理論思想的進一步認識,從而深入理解比較史學理論。布洛赫的比較史學具有濃厚的學術意識與時代關懷。

布洛赫作為歷史學家,將比較方法系統地運用到歷史研究中,為歷史研究新領域的開創提供了可能;在此基礎之上,他通過對比較史學理論翔實而又細致深入的講解,使人們認識到比較的重要性,為歷史學家研究歷史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與方法;同時,他進一步指出在歷史比較中要堅持可比性原則,比較的目的是為了認識,明同異,而明同異也是比較得以實現的條件;最后,他以深切強烈的人文關懷呼吁人類要尊重差異,,為人類社會的交往與發展提供了指導。布洛赫高尚的人文情懷與淵博的歷史修養鞭策著我們前進。

杰佛里?巴勒克拉夫指出:“布洛赫從未把眼光擴展到觀察東歐的封建社會。這樣他留下了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而且是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封建社會是歐洲特有的社會組織形態,還是普遍存在的社會組織形態。”

因此,對布洛赫的比較史學我們在承認其局限性的同時,也要注意吸收和學習其他的理論指導,豐富和完善比較史學,堅持用科學的世界觀、歷史觀、科學的方法理論指導比較,為歷史研究服務,為人類社會增益。

參考文獻:

[1]張廣智西方史學史(第二版)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

[2](英)杰弗里?巴勒克拉夫當代史學主要趨勢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9.

篇6

單從書名看,在這樣一個風雨蒼黃的歷史關口,《從歷史看時代轉移》無疑最有現實感,它關注的是關乎我們每一個人的“時代轉移”話題。“時代轉移”無疑是整本書的關鍵詞。作者以“時代轉移的諸種因素”開篇點題,中間就“明清中國之轉變”、“近代中國的知識分子”、“臺灣近百年來的變化”、“近代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演變”等四個主題分別作具體論述,以“重建人文價值與社會倫理”歸宗結尾。既然書名叫《從歷史看時代轉移》,那么對探詢“現時代如何轉移”應是應有之義,對那些懷有這種閱讀期待的讀者來說,這本書難免令他們失望。

其實,許倬云在這本書里面講了什么并不重要。他的“從歷史看XX”系列本身已經構成了現時代轉移中的重要現象,我們從這一現象不難摸索出“時代轉移”的一些答案。在這一系列著作中,最為核心的書莫過于《從歷史看管理》。在這本書里,許倬云形成了他這一系列論述的基點:在人類歷史上,只有中國很難得地記錄了兩千多年來的管理歷程。在歷史專業的科班看來這一觀點充滿硬傷,但我更情愿相信,許倬云意在用今天的經管思維梳理歷史,從而道出現在時代轉移的秘密。

許倬云在《從歷史看領導》的開篇就指出,上個世紀下半段以來,企業自身的影響力已經足夠壯大,甚至難以匹敵,它甚至已經影響了政府機關、醫院和大學以及其他社會組織的形態。換句話,與其說許倬云在從歷史看經濟管理,不如說他在從經濟管理看歷史。這種視角的顛倒無意透露了現時時代轉移的一個趨勢:整個社會正在變得越來越企業化。

這種看法并非聳人聽聞,秉持這種觀點的并非許氏一人。西方影響甚大的管理學家,如國人熟悉的吉姆?柯林斯和湯姆?彼得斯,他們都已開始力推自己管理著作的社會機構版,將卓越的管理理念推廣到商業機構之外的社會組織。如果說管理學家的這種努力很難排除自身利益的驅動,我們不妨看看英美法學家對社會趨勢的敏銳觀察。早在1996年,英美法系國家的法學家們清醒地觀察到,企業組織開始毫不客氣地在履行那些傳統上專屬政府職能,他們在加拿大召開學術會議商討法律的未來。不但法律的未來面臨變革,就連國家都難以逃出厄運,英國的經濟學家諾瑞娜?赫茲早在2002年就迫不及待地推出名為《當企業收購國家》的著作。

篇7

摘要:本文基于法國著名哲學家保羅·利科的名著《歷史與真理》,通過閱讀相關著作,對其歷史的主觀性與客觀性理論進行了深入理解,并在此基礎上將該理論運用到具體研究實踐中,以得出具體經驗和啟示。

關鍵詞:保羅·利科;《歷史與真理》;歷史的客觀性

引言

保羅·利科(Paul·Ricoeur,1913——2005),法國著名的哲學家,現象學解釋學的創始人,主要代表作有《意志哲學》、《解釋的沖突》和《歷史與真理》等。他的哲學特點是用雅斯貝斯的存在主義和胡塞爾的現象學觀點來分析和解釋諸如心里、倫理、形而上學、語言、宗教和歷史等問題。他的思想具有綜合性傾向,試圖調和現象學與當代的思想潮流,如結構主義、闡釋學和語義學等之間的解釋沖突。在當代的世界哲學中,保羅·利科的現象學解釋學占有一個不容置疑的地位。而《歷史與真理》是他在《意志哲學》之后的第二部主要著作,同時也是一部論文集,這是這些經過深入探討后的論文,使得保羅·利科獲得了歷史哲學家的稱號。①《歷史與真理》一書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論性的,中心點是歷史和歷史學家的真理,即歷史認識中的真理。第二部分是事件性的,討論文明和文化的各種主題,即歷史活動中的真理。

一、歷史的主觀性

歷史具有兩個特性, 即事實本身的客觀性和歷史學家的主觀性, 但這種客觀性與主觀性是相互滲透的,即事實本身的客觀性是隱含在歷史學家的主觀性之中并以此為保證的,而歷史學家的主觀性是奠基在歷史本身的客觀性基礎上,并且盡量靠近于這種客觀性的。②這就要求在歷史研究中不僅要再現一系列過去事實, 而更要重組和重建, 以此來重構一系列過去的事實。例如,在埃及學研究中,人民通常將美尼斯認定為統一了上、下埃及的國王,在其統治期間出現了各自分立的諾姆(州),而以城市或村落為中心,埃及國家也由此建立。可是正是這種大膽的帶有客觀性的主觀假設為埃及學研究增添了動力,最終通過新的考古活動特別是“那爾邁調色板”的發現使得人民對美尼斯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新的史料則表明真正上、下統一埃及的國王是那爾邁,他才是埃及國家的創建者。③要想在歷史考證中充分利用研究者的主觀性來發現客觀性的歷史事實就“意味著歷史學家要走在歷史意義的前面,對之提出一種工作假設;正是這種研究把痕跡提高到有意義的文獻的高度,把過去本身提高到歷史事實的高度。”④這就是歷史的主觀性帶給我們的啟示。

二、歷史的客觀性

“客觀性應該在其狹義的認識論意義上被理解:理性思維所產生的、整理的和理解的東西, 理性思維能以這種方式使人理解的東西是客觀的。”⑤例如,在中國古代歷史研究中,有文獻記載的年代“信史”僅始于西周時期(公元前841年),⑥而此前的歷史即共和元年以前的年表卻沒有清晰的記錄,而通過對傳世的古代文獻和出土的甲骨文、金文等客觀性材料的搜集與整理,以及其他客觀遺址和墓葬文物的發掘與鑒定,最終在2000年11月9日得出了“夏商周斷代工程”的結論并正式公布了《夏商周年表》,即夏代約開始于公元前2070年,夏商分界大約在公元前1600年,商周分界(武王伐紂)之年定為公元前1046年,從而使得我國奴隸社會產生初期,夏、商、周三代具體的時代劃分和客觀史實有了新的歷史依據。所以,過去的事實被理性思維所整理和理解從而能形成為客觀的歷史事實, 進而形成了歷史,這就是歷史的客觀性帶給我們的啟發。

結論

綜上所述,“歷史學家是歷史的一部分,不僅僅在過去是其現在的過去的一般意義上, 而且也在過去的人是同樣的人類的一部分的意義上。”因為,歷史學家是通過自身而理解過去的人, 同樣歷史就是在這種理解中存在并發展的。通過閱讀可以發現,本書所探討的實質上是現象學解釋學在歷史中的運用,它連同其余的幾部著作一起構成了具有保羅·利科特色的哲學基本觀點和理論依據。我認為這種獨到的思想是用存在主義的和現象學的方法來解釋歷史,并告誡我們在歷史研究中應當正確分辨主觀性,在方法論上也應當向看待文本那樣正視歷史。以上便是筆者研讀此書過程中,針對作者的部分觀點所提出的拙見,在此論述,請求指正。(作者單位:湘潭大學法學院)

注解

①保羅·利科. 歷史與真理[M]. 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4,353.

②楊浩然. 解讀保羅·利科的歷史哲學[J]. 赤峰學院學報(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 , 2008(1).

③劉文鵬. 古代埃及的早期國家及其統一[J]. 世界歷史, 1985(1).

④保羅·利科. 歷史與真理[M]. 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4,5.

篇8

一、創設情境,讓學生自己體驗歷史,感悟人生

在平時的備課過程中,我注意探究教材,廣泛搜集同學們喜聞樂見的各方面材料,通過材料,學生在感悟豐富歷史的同時,又可以直接從材料中產生共鳴,接受心靈的洗禮。

例如,學習必修Ⅰ第二章,第一節《中國軍民維護國家的斗爭》一課時,我先不著急講課,而是先向學生出示了如下一組材料:

材料一:“面對那奇特的景象,我真是大開眼界,忘都忘不了。人頭攢動,膚色不一,類型各異,那是世界人種的大雜燴;他們一窩蜂地向大堆大堆的金銀財寶撲去,用世界上的各種語言喊叫著。”“一些人埋頭在皇后那上了紅漆的一個個首飾匣里翻找;另一些人幾乎淹沒在絲綢和錦緞堆里;有些人胸前掛滿大珍珠串,把那些紅寶石、藍寶石、珍珠、水晶石往衣袋、內衣、軍帽里滿揣滿掖……那真是一場印度大麻吸食者的幻夢。”“夜幕降臨,我回營房時遇見一些士兵,個個都滿載著戰利品,從銀質鍋到天體望遠鏡……炮兵們回來時,個個身上都裹著皇后的絲袍,胸前掛滿了清朝大官的朝珠。”

材料二:“10月9日,我們終于撤離了劫掠現場,身后留下一片廢墟和大火,這悲慘的一幕,無論如何是遮掩不了的,它使軍隊失去了尊嚴,使一些人失去了榮譽!”

――以上材料均摘自法國歷史學家伯納?布立賽著《1860:圓明園大劫難》

材料三:《時局圖》

接著我還是什么都不講,只是讓學生去感受,如果生存在那個年代,面對當時的種種,你心里的感受是什么?你想怎么辦?

接下來的課,不用多說什么,學生內心深處自然就會生出憂國憂民的情感,自然就會體會到作為當時愛國者的歷史責任感。這種情感的經歷與成長會逐漸的升華為人生觀和價值觀。

二、不言而喻,鼓勵學生各抒己見

情感態度和價值觀的形成是學生情感成長的過程,不能靠灌輸,只能由學生在學習的過程當中自我體會、自我發現,反思后升華而成。故要尊重每一個學生的不同情感和價值觀,讓學生在課上積極地表達自己,讓不同的觀點互動交融,從而生成一定的價值觀。

例如對“”的評價應該沒有爭議,但是在教學中就有一個學生提出的出現中斷了,是對的一種破壞;也有同學提出學生在中充當了先鋒,但是也遭到了血腥的鎮壓,如果保存實力有可能對歷史的推動作用會更大。針對以上學生提出的問題,我積極組織學生圍繞國家前途和命運與個人前途與命運展開了簡要的討論,這無疑有助于提升學生的歷史責任感。

三、教師自身素養的提高

我們現在處在社會轉型期,社會上的思想也復雜多樣,教師作為學生價值觀形成的引導者,一定要不斷完善自身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并在教學實踐中制定出可行的情感認知目標,承擔起作為引導者對學生情感、態度和價值觀形成的責任。

對于這一點,我的感受是最深的。我們面對的是學生,是正在成長中的個體,所以課堂中學生可以提出任何的問題,對于這些問題教師都要積極地進行引導,學生才能在課堂中形成積極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教師在新時代中,一個重要的任務是:尋找和激發學生尋找一份與時代相和諧的情感態度和價值觀,從而體現新課標的要求,“掌握歷史不是歷史課程學習的唯一和最終目標,而是全面提高人文素養的基礎和載體”。

篇9

“愛斯基摩”的來歷

有一天,在我所工作的北極科學實驗室,突然來了一個大胡子。寒暄之后,我問他的專業是什么。他的回答很簡單:“考古。”

我吃了一驚,心中暗想:“北極這里冰天雪地,難道還會有什么文物?”看到我迷惑不解的表情,他急忙解釋說:“我是考古學家,同時也研究愛斯基摩人的歷史。”他問道,“你知道嗎?‘Eskimo(愛斯基摩)’一詞是印地安語,即‘吃生肉的人’之意。”

“知道。”我笑著說,“但是我不明白,這樣一個顯然具有貶義的外來詞,為什么會強加到愛斯基摩人的頭上呢?”

“嗨!”考古學家把頭一仰,苦笑著說,“這完全是一場歷史誤會。幾個世紀以前,當西方人到北極探險時,首先到達的是印第安人聚居區。他們向當地的印第安人打聽,往北還有沒有人了。印第安人則告訴他們說,北方還有‘Eskimos’,即‘吃生肉的人’。于是,這些探險家便把在北極遇到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統統稱之為‘Eskimos(愛斯基摩)’。而那些生活在北極的土著居民,并不知道那些外來的怪物為什么稱自己為‘Eskimos’。”

“實際上,”他正色道:“‘Eskimos’雖然有點貶義,說的卻是事實,愛斯基摩人正是靠吃生肉才得以生存下來的。北極這里沒有水果和蔬菜,古代的愛斯基摩人只有通過吃生肉來獲取動物身上的維生素c,如果把肉煮熟了,維生素C就分解了。人體沒有維生素c,就會得壞血病。當時的愛斯基摩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科學道理,但是北極沒有樹木,草也很少,燃料奇缺,打到獵物時已經饑腸轆轆,嚴酷的生存環境,迫使他們只能吃生肉。這叫做‘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中國與北極點

大胡子考古學家兼歷史學家談興未盡,津津樂道地告訴我說:“你知道嗎?在西方人的眼里,總是把中國和北極點緊緊地聯系在一起。”

“為什么?”我不解其意,深感驚奇。

“因為,”他慢條斯理地說,“從西方到中國,例如從華盛頓到北京,最近的路則是通過北極點。”“那當然!”我笑著說,“這我知道。”

歷史學家說:“當時,西班牙和葡萄牙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航海國家,擁有強大的船隊。葡萄牙人首先打通了繞過南美洲往西和繞過非洲南端往東而到達東方的航線。西班牙國王則派出了哥倫布,結果發現了新大陸。”

“其實那是塊舊大陸。”我笑著說,“發現權應該屬于印第安人,他們早就在那里居住了不知道有多少個世紀了。”

“那當然!”歷史學家點了點頭,“但是,在西方人的眼里,那卻是一塊全新的大陸”。

“據說,”我問道:“哥倫布航行的目的,是想證明地球是圓的?”

“是的。”歷史學家笑了笑說:“哥倫布堅信,一直往西航行,就可以到達印度和中國。但是,”說到這里,歷史學家忽然打住,兩眼緊緊地盯著我:“哥倫布最終的目的,卻是為了去印度和中國。所以,當他到達了巴拿馬群島的一個小島時,以為那就是印度,于是便把上面的居民稱之為‘印第安人’,即‘印度人’。實際上,那時候人們并不喜歡美洲大陸,因為它擋住了通向中國和東方的去路。”

歷史學家接著說:“當時還有第三種意見,就是打通一條直接穿越北極點而到達中國的航線。第一個正式提出這一設想的,是一個叫托尼的英國商人。早在1527年,他就敦促亨利八世,努力尋找一條通過北極點而到達中國的路。他在給英王的信中陳述說:‘因為通往中國和印度的路線西線(指繞過南美洲而到達太平洋)為西班牙所把持,東線(指繞過非洲南端而到達印度洋)為葡萄牙所控制,所以,對英國來說,最合理的路線則是往北,通過北極點而到達東方。’當有人表示異議,認為沒有任何船只能夠穿過那片冰封的海洋,也沒有人能夠在那個極其寒冷的地區居住時,托尼堅定地回答說:‘沒有不可居住的陸地,也沒有不可航行的海洋。’他的這句話,成了一句名言,對后來的北極探險,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例如,威盧畢在1553年,巴倫支在1596年,哈德遜在1607年的航行,都想穿過北極點而到達中國。他們雖然未能達到目的,卻為后來英國公司的商船以及西方的捕鯨船隊,開通了進入北極海域的道路。直到19世紀末,許多航海家都曾夢想著通過北極點而到達中國。雖然均以失敗而告終,但卻不僅在北極地區發現了許多新的陸地,而且為后人積累起了極其重要的科學資料和數據,大大加速了人類向北極點進軍的步伐。”

實際上,許許多多人在幾百年內前赴后繼,共同奮斗。為此而捐軀者不下數百人,其中包括了像巴倫支、白令、富蘭克林和朗德等非常優秀的航海家和探險家。而這場探索或者競賽的原動力,卻是來自于遙遠的中國!

突發的誓言

北極的九月已經是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候鳥紛紛南飛,我也準備離開。經過一段交往,我和那位大胡子考古學家兼歷史學家已經有了感情。知道我要打道回府,他便趕來送行。“你還會回來嗎?”他用深沉的目光望著我,似乎有點戀戀不舍。

“不知道。”我困惑地搖了搖頭,接著開玩笑說:“也許你應該到中國去,中國的歷史比美國要長得多。”

“不!”大胡子斷然地擺了擺手,“你錯了!我研究的是北極的歷史,在這方面,中國幾乎等于零。”“……”我欲言又止,心像是被蜇了一下似的,喉嚨里有點噎,一時想不出應該說點什么。

大胡子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見我沉默不語,繼續滔滔不絕:“進入20世紀以后,人類向北極點進軍的動機開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為了開辟一條到達東方的捷徑,而是變成了一種挑戰極限的比賽和冒險精神的競爭。現在,各個國家的北極考察,都具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因為無論是領土、資源、環境,還是經濟、軍事、科學,北極都具有特殊重要的戰略意義。所以,現在的北極考察,實際上是一個國家的思想觀念、經濟實力、科技水平、全球意識的全面檢驗和綜合展示。”

篇10

“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面對史料,學生有困惑、害怕的心理是正常的,教師要及時鼓勵學生,并帶領他們克服困難,充分發揮史料在學生學習中的作用。

一、有效運用史料可以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

孔子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目前,歷史課堂上的最大問題就是學生學習興趣缺乏問題,教師在激發學生學習興趣方面顯得力不從心。筆者認為歷史的有趣之處就在于它是真實的。通過對史料的閱讀和分析,學生能夠真實地感知歷史的脈搏,身臨其境至逝去的歷史情境中,充分感受到:歷史離我們很近。因此,有效運用史料可以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

二、有效運用史料能培養學生的歷史學科能力

英國歷史教學法專家湯普森認為,歷史學習的主要目的是讓學生掌握探究歷史的方法。而要讓學生掌握探究歷史的方法,就必須讓他們像歷史學家一樣,運用史料作為證據來進行歷史的研究活動。當然,這并不是要將學生培養成歷史學家,只是讓學生借著某些運用史料的特定練習,把握歷史學家對待史學的一些態度和方法。

從歷史研究的程序來說,史料在史學中的地位體現為先有史料而后有論點。史學家每敘一件事,每提出一個論點,都必須于史有據、信而有證。歷史課標的“課程目標”提出“搜集和整理簡單直觀的史料,提取信息,用以了解和解釋史實”和“內容與要求”提出的“培養搜集史料”、“提取信息”、“解決問題”等學科能力要求皆指向學生“史由證來,證史一致”的意識與思維的培養。因此,有效運用史料能培養學生的歷史學科能力。

三、有效運用史料能增強歷史知識的真實感

歷史知識的一個重要特質是其研究對象早已消失,也不可能再現,所以難以被直接觀察,因此建立歷史知識所需要的“證據”基本上就來源于史料。歷史是從史料所提供的“證據”中建構關于過去的人和事的論述,可以說是一種推理學問。史料在教學中的運用價值就在于為已消失的歷史事實提供例證,傳遞歷史事件的真實感,敦促學生進入歷史,感知當時的歷史環境,觸摸歷史的脈搏,從而真正理解歷史的本質。

四、有效運用史料可以培養學生的探究精神

歷史教學的目的是要使學生成為有思想的人,而不是讓學生簡單地記住一種答案或一種結論。在教學中讓學生直接閱讀史料,接觸各種歷史文獻,了解各種說法、解釋和觀點,可以引導學生對歷史進行直接的探究,從而加深其對歷史的理解。

那么,在歷史課堂中怎樣才能有效運用史料呢?

第一,運用史料要“適時”。所謂適時是指補充史料要抓住時機,從教材本身出發,圍繞教學目標思考、分析史料的可靠性,通過在課堂上組織學生思考探究、集體討論,要求學生課后查閱資料等,使學生思考后形成自己的認識,最后在教師的點拔下形成深刻的見解。

第二,運用史料要“適量”。所謂適量,是指依據“論從史出”的觀點,精選史料。現行初中歷史教材知識容量大,要在有限的課堂45分鐘內處理好教材內容,同時適當補充史料加以分析說明,這就要求教師在補充史料時一定要選擇典型適量的史料。史料過多一方面會加重學生的記憶負擔,另一方面有可能喧賓奪主、導致教學任務無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