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傳記范文10篇

時間:2024-02-08 10:5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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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辛傳記創作特征

胡辛(1945-),原名胡清,江西南昌人。1967年畢業于江西師范大學中文系。歷任景德鎮第四中學、第一中學教師,南昌大學影視藝術研究中心主任、中文系教授、碩士生導師。江西省第八屆政協委員,江西省婦聯執委,江西省文聯委員。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中篇小說集《四個四十歲的女人》、《這里有泉水》、《地上有個黑太陽》,長篇傳記文學《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彭友善傳》、《網絡媽媽》,長篇小說《驚艷陶瓷》,長篇報告文學《姹紫嫣紅總是春》、《天排山放歌》,散文集《女人的眼睛》,電視連續劇劇本《薔薇雨》(28集),論著《論女性》,胡辛自選集(4卷)、胡辛自選集(6卷)等。長篇論胡辛的女性傳記文學創作郭久麟(西南大學育才學院,重慶合川401572)小說《薔薇雨》獲1991年華東地區優秀圖書一等獎、江西省政府首屆文學藝術大獎一等獎,電視系列片《瓷都景德鎮》獲中國電視專題片二等獎、江西省政府一等獎、江西省優秀專題片一等獎。2006年獲中國十位優秀傳記文學作家榮譽稱號。

胡辛的三部長篇傳記文學作品《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都是以中國現代三位極富傳奇色彩的女性的跌宕坎坷的人生際遇和豐富復雜的感情經歷為對象,生動而深刻地展現她們高度的人格魅力和豐富的精神世界。作者寫出了章亞若與蔣經國在抗戰烽火中的生死戀,寫出了章亞若的溫柔與倔強,美麗與悲愴,幸福與哀傷。她寫出了上海的最后一個貴族、著名女作家張愛玲的坎坷遭遇和才華,也寫出了她生命的繁華和靈魂的寂寞;而張愛玲傳出版之時,恰是張愛玲辭世之日,由此,作者深深感嘆:“想當年張愛玲肉摘要:本文論述了南昌大學教授胡辛女士的女性傳記文學作品《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身處于繁華之中,靈魂卻寂寞荒涼;張愛玲辭世之時,肉身極至荒涼,靈魂卻無法拒絕熱鬧。也許,荒涼與熱鬧的種種碰撞才生出形形色色的傳奇?”她寫出了陳香梅同陳納德的轟動一時的跨國婚姻,突出了陳香梅對陳納德的生死不渝的愛,更寫出了在失去丈夫之后,以獨立不羈的人格和公正、熱情的品質,進入美國政界,為美國、中國和中國臺灣之間的交流及了解,做出了重大貢獻。以傳奇女性為傳主,表現其人生際遇與精神世界,這可以看作是胡辛傳記文學創作的第一個特點。

其次,作者最能、也最善于和敢于深入人物的內心世界、感情世界,揭示和展示人物的婚姻、愛情。《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本身就是專寫蔣經國與章亞若的婚外之戀,婚外之情。即便寫陳香梅,作者也寫了陳香梅與畢爾的初戀,甚至還寫了陳納德去世后,陳香梅與幾位朋友美國的感情經歷。作者大膽地寫出這些,不僅沒有貶低和丑化陳香梅的人格和形象,反而寫出了陳香梅豐富的性格,寫活了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奇女子形象。

第三,作為一個充滿生命活力和思想智慧的學者型作家,胡辛在創作這三位女性的長篇傳記文學作品時,始終以她獨立的女性意識、深厚的文化底蘊、豐富的人生經驗和富于激情的藝術頓悟,從大量材料中提煉出最精萃的成分,經過自己思想感情的熔煉,經過想象、聯想和生發、升華,再用優美的語言,刻畫出傳主的形象、心靈和情感來。

作者寫《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著力描繪了章亞若的性格:作為一個南昌女子,她有著南昌女子的性格和氣質的共性:“這方地理封閉嚴實,卻也受兵家必爭的撞擊和南北東西的交融,這方女子的身與心似乎也融匯著北國的豪放與南方的婉麗,矛盾著溫柔嫵媚與倔強耿直。”作者在時代的風云雷電中,生動細膩地描寫了這位南昌女子同蔣經國的短暫的、刻骨銘心的愛戀,寫出了她為蔣經國生了一雙兒子卻因得不到認可而突然暴病死亡的人生悲劇。作者也寫出了蔣經國對章亞若的深情和無奈:得知他與章亞若的婚外戀后,堅決地說:“感情,你的身份不容許存在這兩個字。婚姻得服從政治,況且這婚外的拈花惹草之事,更得服從政治,要拋卻,要埋葬什么虛無縹緲的感情!”雖說在宋美齡干預下,也認可了章亞若生的孩子,可是堅決不承認章亞若的身份,這就直接導致了章亞若的暴死。在蔣經國得知章亞若的死訊時:“他的雙手顫抖不已,他的臉膛充血,他的目光空空洞洞,他的聲音像是呻吟:‘快快備車我要去桂林’他抓起公文包,沖動地就要出門。門卻已關緊,黃中美冷冷地守候在門前,冷冷地攔住他:‘你不能去’。”他罵黃中美,他打黃中美,他甚至想掐死黃中美,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用!他最終只能選擇沉默,把一腔的悲憤藏在了心底。他咀嚼出了長恨歌的苦澀斷腸味“:他還能小瞧唐玄宗嗎?他同樣不能主宰自己的愛情,不能護衛心愛的情人!”、“她卻不是楊玉環!她沒有過楊貴妃的驕奢淫逸,卻有著楊玉環的悲慘結局。這是怎么樣的千古不變的殘酷?”

在創作《陳香梅傳奇》時,作者在廣袤深邃的歷史背景中,在豐富的再造想象之中,以深情的筆觸,勾勒出了陳香梅尋尋覓覓的人生軌跡和起伏不已的情感波瀾:她在香港戰亂中的初戀;她邊讀書邊照料重病的母親;她與陳納德的愛情;陳納德去世后她在美國政界的奮斗;她為中國與美國、為大陸與臺灣的交流而往來奔走;她對文學事業的熱愛;她對祖國教育事業的支持和奉獻在這些描寫中,作者突出了陳香梅的性格:獨立、堅強、智慧、博愛;一個由中國傳統文化智慧和西方當代文化觀念哺育出的美籍華人,一個有著永恒魅力的,愛美國更愛中國的政治活動家、學者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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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辛傳記創作特征及成就

胡辛(1945-),原名胡清,江西南昌人。1967年畢業于江西師范大學中文系。歷任景德鎮第四中學、第一中學教師,南昌大學影視藝術研究中心主任、中文系教授、碩士生導師。江西省第八屆政協委員,江西省婦聯執委,江西省文聯委員。1988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中篇小說集《四個四十歲的女人》、《這里有泉水》、《地上有個黑太陽》,長篇傳記文學《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彭友善傳》、《網絡媽媽》,長篇小說《驚艷陶瓷》,長篇報告文學《姹紫嫣紅總是春》、《天排山放歌》,散文集《女人的眼睛》,電視連續劇劇本《薔薇雨》(28集),論著《論女性》,胡辛自選集(4卷)、胡辛自選集(6卷)等。長篇論胡辛的女性傳記文學創作郭久麟(西南大學育才學院,重慶合川401572)小說《薔薇雨》獲1991年華東地區優秀圖書一等獎、江西省政府首屆文學藝術大獎一等獎,電視系列片《瓷都景德鎮》獲中國電視專題片二等獎、江西省政府一等獎、江西省優秀專題片一等獎。2006年獲中國十位優秀傳記文學作家榮譽稱號。

胡辛的三部長篇傳記文學作品《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都是以中國現代三位極富傳奇色彩的女性的跌宕坎坷的人生際遇和豐富復雜的感情經歷為對象,生動而深刻地展現她們高度的人格魅力和豐富的精神世界。作者寫出了章亞若與蔣經國在抗戰烽火中的生死戀,寫出了章亞若的溫柔與倔強,美麗與悲愴,幸福與哀傷。她寫出了上海的最后一個貴族、著名女作家張愛玲的坎坷遭遇和才華,也寫出了她生命的繁華和靈魂的寂寞;而張愛玲傳出版之時,恰是張愛玲辭世之日,由此,作者深深感嘆:“想當年張愛玲肉摘要:本文論述了南昌大學教授胡辛女士的女性傳記文學作品《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最后的貴族張愛玲傳》《、陳香梅傳奇》身處于繁華之中,靈魂卻寂寞荒涼;張愛玲辭世之時,肉身極至荒涼,靈魂卻無法拒絕熱鬧。也許,荒涼與熱鬧的種種碰撞才生出形形色色的傳奇?”她寫出了陳香梅同陳納德的轟動一時的跨國婚姻,突出了陳香梅對陳納德的生死不渝的愛,更寫出了在失去丈夫之后,以獨立不羈的人格和公正、熱情的品質,進入美國政界,為美國、中國和中國臺灣之間的交流及了解,做出了重大貢獻。以傳奇女性為傳主,表現其人生際遇與精神世界,這可以看作是胡辛傳記文學創作的第一個特點。

其次,作者最能、也最善于和敢于深入人物的內心世界、感情世界,揭示和展示人物的婚姻、愛情。《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本身就是專寫蔣經國與章亞若的婚外之戀,婚外之情。即便寫陳香梅,作者也寫了陳香梅與畢爾的初戀,甚至還寫了陳納德去世后,陳香梅與幾位朋友美國的感情經歷。作者大膽地寫出這些,不僅沒有貶低和丑化陳香梅的人格和形象,反而寫出了陳香梅豐富的性格,寫活了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奇女子形象。

第三,作為一個充滿生命活力和思想智慧的學者型作家,胡辛在創作這三位女性的長篇傳記文學作品時,始終以她獨立的女性意識、深厚的文化底蘊、豐富的人生經驗和富于激情的藝術頓悟,從大量材料中提煉出最精萃的成分,經過自己思想感情的熔煉,經過想象、聯想和生發、升華,再用優美的語言,刻畫出傳主的形象、心靈和情感來。

作者寫《蔣經國與章亞若之戀》,著力描繪了章亞若的性格:作為一個南昌女子,她有著南昌女子的性格和氣質的共性:“這方地理封閉嚴實,卻也受兵家必爭的撞擊和南北東西的交融,這方女子的身與心似乎也融匯著北國的豪放與南方的婉麗,矛盾著溫柔嫵媚與倔強耿直。”作者在時代的風云雷電中,生動細膩地描寫了這位南昌女子同蔣經國的短暫的、刻骨銘心的愛戀,寫出了她為蔣經國生了一雙兒子卻因得不到認可而突然暴病死亡的人生悲劇。作者也寫出了蔣經國對章亞若的深情和無奈:得知他與章亞若的婚外戀后,堅決地說:“感情,你的身份不容許存在這兩個字。婚姻得服從政治,況且這婚外的拈花惹草之事,更得服從政治,要拋卻,要埋葬什么虛無縹緲的感情!”雖說在宋美齡干預下,也認可了章亞若生的孩子,可是堅決不承認章亞若的身份,這就直接導致了章亞若的暴死。在蔣經國得知章亞若的死訊時:“他的雙手顫抖不已,他的臉膛充血,他的目光空空洞洞,他的聲音像是呻吟:‘快快備車我要去桂林’他抓起公文包,沖動地就要出門。門卻已關緊,黃中美冷冷地守候在門前,冷冷地攔住他:‘你不能去’。”他罵黃中美,他打黃中美,他甚至想掐死黃中美,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用!他最終只能選擇沉默,把一腔的悲憤藏在了心底。他咀嚼出了長恨歌的苦澀斷腸味“:他還能小瞧唐玄宗嗎?他同樣不能主宰自己的愛情,不能護衛心愛的情人!”、“她卻不是楊玉環!她沒有過楊貴妃的驕奢淫逸,卻有著楊玉環的悲慘結局。這是怎么樣的千古不變的殘酷?”

在創作《陳香梅傳奇》時,作者在廣袤深邃的歷史背景中,在豐富的再造想象之中,以深情的筆觸,勾勒出了陳香梅尋尋覓覓的人生軌跡和起伏不已的情感波瀾:她在香港戰亂中的初戀;她邊讀書邊照料重病的母親;她與陳納德的愛情;陳納德去世后她在美國政界的奮斗;她為中國與美國、為大陸與臺灣的交流而往來奔走;她對文學事業的熱愛;她對祖國教育事業的支持和奉獻在這些描寫中,作者突出了陳香梅的性格:獨立、堅強、智慧、博愛;一個由中國傳統文化智慧和西方當代文化觀念哺育出的美籍華人,一個有著永恒魅力的,愛美國更愛中國的政治活動家、學者和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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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電影文學發展歷程

中國的電影劇作誕生在1913年,到20世紀結束已有長達87年的歷史。在這漫長的歷史時期,電影劇作始終適應著不同時代政治、經濟的發展和電影創作與生產流通之需要,在變革中不斷拓展,在起伏中曲折前進,在實踐中逐步提高。87年來,中國電影文學創作已經走過了一條從不完善到逐漸完善、從粗疏到精致、從幼稚到成熟的發展歷程。探討電影文學創作的發展歷程也就是探討電影劇作的文學發展歷程。一般來講,“電影文學”是電影文學劇本的簡稱,是指那種可以在書刊上發表供人閱讀的電影劇本,是指未來電影的文學劇本。本篇所論述的電影文學,也主要指電影文學劇本;而且囿于篇幅,專指大陸故事片劇本,不包括其他片種的劇本。20世紀中國電影文學的發展,始終見證著時代前進的激越變遷和民族自強的風雨歷程。我們大致從以下六個時段來加以考察,借此勾畫出一個粗略的輪廓。

一、1913—1931:文明戲和鴛鴦蝴蝶派影響下的電影文學[1]

20世紀初葉,中國電影還處于草創時期的摸索階段。1913年,鄭正秋編劇的《難夫難妻》(又名《洞房花燭》),成為中國故事片的開端。這部專為拍攝而編寫的電影“劇本”,盡管它還比較簡略,是“本事”、“幕表”式的,但中國電影劇作正由此發軔。所謂“本事”,是用一種概述的方式說明劇情,有情節,有動作,并具有一定的可視性。所謂“幕表”,是模仿戲劇創作中流行的“幕表法”創作出來的電影劇本形式。它將電影故事梗概按照1、幕數(即場數),2、場景(內外景),3、登場人數,4、主要情節這四項進行細化加工而成。雖然比較簡單粗陋,但卻在中國電影沿用了相當長的時間。我國初期影片的制作除表現出與戲曲的濃重情緣外(中國第一部電影就是1905年拍攝的戲曲片斷《定軍山》),它還和文明戲結下了深交。“文明戲”,又叫文明新戲。早期的演出劇目多半以贊美江湖豪俠、自由婚姻或針砭時弊、懲惡揚善等為內容,“文明”二字則是熱情的觀眾贈予的美稱,表示“進步或先進”的意思。當時著名劇團有春秋社、新民社、民鳴社等,后兩家的主要成員如鄭正秋、張石川等都是中國早期電影的開拓者,而電影演員也幾乎全部來自于文明戲舞臺。中國電影劇作的最初形態,便受到文明戲的培植,承襲了文明新戲的藝術特質。如《難夫難妻》所表現的針砭潮州婚俗的故事、舞臺記錄式的創作方法;《黑籍冤魂》直接改編自當時紅極一時、盛演不衰的同名時事文明戲。至1917和1918兩年,文明戲已趨于衰敗。

對中國早期電影劇作的基本面貌,程季華主編的《中國電影發展史》曾做過統計分析:“從1921年到1931年這一時期內,中國各影片公司拍攝了共約650部故事片,其中絕大多數都是由鴛鴦蝴蝶派文人參加制作的,影片的內容也多為鴛鴦蝴蝶派文學的翻版。”[2](P56)鴛鴦蝴蝶派是20世紀初葉出現于上海的文學流派,初以言情小說為主,后來還發表黑幕、武俠、偵探小說。其主要作者參與電影創作,當然首先是編寫電影劇本。這些通常以“本事”加“字幕”形式出現的“電影劇本”大致可分為三類:一類屬于原創,如《可憐的閨女》、《多情的女伶》;另一類改編自鴛鴦蝴蝶派作家自己的小說,如《玉梨魂》、《啼笑因緣》;還有一類則是對外國文學作品的改編,如《空谷蘭》、《梅花落》。擅于講故事的鴛鴦蝴蝶派文人電影迅速得到了廣大觀眾的接受和認同,并成為20年代中國電影劇作的主流。1913—1920年間,中國電影以短片為主,其劇作大多取材于文明戲或深受文明戲影響。1921—1931年間,電影劇作較多受到鴛鴦蝴蝶派影響,且以長片為主。后10年中國電影迎來了最初的商業浪潮,各類專業創作者的加入令電影作品充滿了中國式的情懷,特別是洪深等海歸文人進入電影界,也使得電影劇作帶有了全新的特質。

20年代還形成了電影劇作“舊派”與“新派”不同風格的兩大流派,呈現出一個多姿多彩又良莠混雜的局面。鄭正秋的《勞工之愛情》和《孤兒救祖記》、洪深的《申屠氏》、包天笑的《空谷蘭》、歐陽予倩的《天涯歌女》,無疑是這一時期的優秀之作。電影的題材和類型也大大豐富起來,“先后出現過趣劇片、家庭倫理片、時裝言情片、古裝傳奇片、武俠神怪片等等熱門題材的次第更替。”探索與盲從交織,商業與良心相持,電影劇作以進兩步退一步的蹣跚腳步來到了時代風云突變的十字路口。[3](P178)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1925年之后的電影文學也還是在發展之中。魯勒、程景楷、伍鐵林曾這樣概括其“發展的特點:一是故事情節更加完整;二是描繪動作更加具體化;三是對白本自己成為電影文學的有機組成部分;四是將以景劃分鏡頭變為若干鏡頭組成的場景;五是描寫具有較強的文學性。”[4]

二、1932—1949:蘇聯蒙太奇電影和美國好萊塢類型片影響下的電影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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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區農牧生產管理論文

現今甘肅省黃河以西,特別是烏鞘嶺以西,有一條位于龍首山、合黎山、北山和阿爾金山、南山(祁連山)之間的狹長地帶,世稱河西走廊。它是漢唐間西域與內地進行往來的交通孔道,本文要討論的是在漢唐間,它由游牧經濟經歷艱難曲折,轉變為重要的農牧生產基地。

河西走廊地區在西漢政府力量進入以前,長期是西戎和月氏、烏孫、匈奴等族人生活棲息的場所。戰國秦漢時,雄據漠北的匈奴,"隨畜牧而轉移,……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1〕,力量強大,受其威脅的秦、趙、燕諸國,只好筑長城以資防守。隨著匈奴勢力的西漸,"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控弦者可一二十萬","居敦煌,祁連間"的大月氏被匈奴單于打敗,大眾遠徙,"其余小眾不能去者保南山羌,號小月氏"〔2〕。烏孫也是"隨畜逐水草,與匈奴同俗"。《后漢書·西羌傳》云:"漢興,匈奴冒頓兵強,破東胡,走月氏,威震百蠻,臣服諸羌。"匈奴順利進據河西,并迅速控制了西域。

后世地志綜述了河西在漢朝前后的政治形勢:肅州(酒泉),"古西戎地,六國時,月氏居焉。后為匈奴所逐,奔逃西徙,匈奴得其地,使休屠、昆邪王分守之。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昆邪王殺休屠王,并將其眾來降,以其地為武威、酒泉郡,以隔絕胡與羌通之路。"涼州(武威),"自六國至秦,戎狄及月氏居焉。后匈奴破月氏,……月氏乃遠過大宛,西擊大夏而臣之。匈奴使休屠王及渾邪王居其地,漢武帝之討北邊,……得其地,遂置張掖、酒泉、敦煌、武威四郡,昭帝又置金城郡,謂之河西五郡。"甘州(張掖),"自六國至秦,戎狄月氏居焉。漢初為匈奴右地。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張掖、敦煌郡、斷匈奴之右臂"〔3〕。沙州(敦煌),"西戎所居,古流沙之地,……其后子孫為羌戎代有其地,……按’十三州志’云:瓜州之戎為月氏所逐。秦并六國,筑長城,西不過臨洮,則秦未有此地,漢武帝后元六年(?)分酒泉之地置敦煌郡,徙郡人以實之"〔4〕。這些簡略記述表明,河西原為月氏、烏孫人居地,受匈奴逼迫而西遷。漢武帝時,幾次發兵打擊匈奴,霍去病領兵,"濟居延(水),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乎@①得(張掖),得單于……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5〕。打敗了匈奴,漢朝在河西分設四郡。有關四郡設置年限,《漢書·武帝紀》和《地理志》的系年互異,眾多學者如張維華、勞干、嚴耕望、陳夢家、黃文弼、周振鶴、日比野大夫等人已分別作了不少考辨,意見雖互有異同,大都認為《地理志》系年誤。大致說,張掖、敦煌、酒泉三郡是武帝時建制,武威郡很可能遲至宣帝時才設置。經過漢軍對匈奴的一再打擊,誠如《霍去病傳》所云:"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余里",旋越居延,過小月氏,至祁連山,殺死及俘虜共三萬余人。唐初《括地志》云:"焉支山,一名刪丹山,在甘州刪丹縣東南五十里",《西河舊事》云:"山東西二百余里,南北百里,有松柏五木,美水草,冬溫夏涼,宜畜牧,匈奴失二山,乃歌云: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6〕由此可見,匈奴占領河西時,以祁連山為主體的高山草甸草原是良好天然牧場,西戎、月氏、烏孫、匈奴,在河西長期盛行游牧,有否農作,則未見諸史籍。

漢朝與匈奴爭奪河西伊始,漢中人張騫受命西行,聯絡月氏共攻匈奴。當他經歷艱苦曲折到達時,月氏人生活已安定。又離漢遠,不再抱怨匈奴,騫不得要領而歸。他想到被趕走的烏孫人,"蠻夷戀故地,又貪漢物","厚賂烏孫,招以東居故地,……則是斷匈奴右臂",武帝派他出使。"烏孫遠漢,未知其大小,又近匈奴,服屬日久,其大臣皆不欲徙"〔7〕。招引目的又沒有達到。"烏孫王既不肯東還,漢乃于渾邪王故地置酒泉郡,稍發徙民以充實之"。也就是說:"北卻匈奴,西逐諸羌","河西地空,稍徙人以實之"〔8〕。河西地空,既是月氏與烏孫人的西徙,又是匈奴與西羌人的離去,某些沒有西去的月氏人"南入山阻,依諸羌居止,遂共與婚姻"。霍去病進軍湟中時,"月氏來降,與漢人錯居,雖依附縣官,而首鼠兩端,其從漢兵戰斗,隨勢強弱",他們并不忠實依附于漢。其時,眾多羌人主要聚居于黃土高原所屬的隴右,不在河西四郡境內。《漢書·地理志》云:"自武威以西,本匈奴昆邪王休屠王地,武帝時攘之。初置四郡以通西域,隔絕南羌匈奴。其民或以關東下貧,或以報怨過當,或以@②逆亡道,家屬徙焉。習俗頗殊,地廣民稀,水草宜畜牧,故涼州之畜為天下饒。"建置河西四郡時,境內地廣民稀,漢政府從外地遷入的人,包括了關東的貧苦大眾和某些犯法臣僚的家屬。河西走廊地勢高,又深處內陸,雨水少,草地宜牧,有利畜群繁殖飼養。酒泉太守辛武賢說,匈奴人"以畜產為命"〔9〕,涼州饒畜產,良有以也。

徙入河西的關東下貧自是一般務農的貧苦大眾。《漢書·武帝紀》所說"徙民以實之",正是指的這類人。通過他們勤奮力作,河西大地上,創造出"風雨時節,谷糴常賤,少盜賊"(《地理志》)的良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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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論式思想下的文學作品研究論文

論文關鍵詞:錢鐘書;文學創作;悖論式思維;解構

論文摘要:悖論式思維是錢氏把握世界與人生的整體意義的一種思維方式,錢氏運用它來揭示悖論,探索人生真相。還原生活本真。錢氏在文學創作中運用悖論式思維進行解構寫作,呈現在文本語言運用、主旨建構及人物創設等諸方面。

巴赫金曾指出,每位作家對于語言都有自己獨特的感受方式,都有自己特殊的采擷語言的手段和范圍。然而更重要的是,一個作家的語言表達方式是根源于他所獨特的思考和感受方式,他觀察和理解自己和周圍世界的方式。維特根斯坦曾把語言看作是在每一點上與我們的生活,與我們的活動相互滲透的東西。因此,當我們研究語言時,實際上是在研究一個作家主體的經驗結構口]3。。所以,從作家主體的經驗結構的角度審視錢鐘書文學創作,一方面,我們能深切感受到錢氏對現實的極其強烈的懷疑和批判精神,正是這種精神使他以一種特殊的的思維方式來審視人生與世界,即從生活中諸多尤其是司空見慣的現象中看出矛盾和悖論。在通過對它們內部聯系的揭示中解構與顛覆傳統理念,呈現或還原生活本真。這一具有創造性的思維方式可稱之為悖論式思維。另一方面,我們還能感受到,錢氏文學創作顯示了錢氏在抗戰期間及其前后一段時期內的一次獨特的生命體驗和文學要求,即在現實的種種境遇中,錢氏感受到生存的荒誕與悖反,于是,他試圖通過寫作的方式和一種價值認同來排遣內在心靈的一種不可克服、排遣的矛盾性,而這種不可克服與排遣的矛盾性,在其該時期創作的小說和《寫在人生邊上》等大多數隨筆散文作品中,便突出地呈現出一種特殊的思維語境,即悖論式思維語境。錢氏將悖論式思維拓展為把握世界與人生的整體意義上的思維方式,并將其廣泛運用到學術研究和文學創作之中來。錢氏《管錐編》以“易之三名”開篇,抓住了中國語言“一字多意且可同時并用”的基本特征,并將“一字多義”的現象歸納為兩類:“一日并行分訓。二日背出或歧出分訓”。對于“背出或歧出分訓”,錢氏論述道:“古人所謂‘反訓’,兩義相違而亦相仇……使相反者互成,,[]2。這一“反訓”之法即是悖論式思維的一種表現,體現了錢氏對世界本質的辯證把握和辯證思維。針對這一“反訓”之法,錢氏在《管錐編》中還特闡述了其合理性及其在美學上的意義:“世間事理,每具雙邊兩柄,正反仇合;倘求意賅詞達,對仗攸宜。……又稱‘反對為優’,以其‘理殊趣合’,亦蘊斯旨。’,[。J1‘雙邊兩柄”、“正反仇合”即體現了悖論式思維,而“反對為優”則正是錢氏善于且樂于進行的悖論式思維的藝術審美標準,也是其進行文學創作的審美出發點。

就其小說和《寫在人生邊上》等大多數隨筆散文來說,錢氏文學創作正是一個包含著無數組經過藝術化處理的對立又統一的悖論的象征,悖論式思維方式的運用在這些文本中極為普遍,既有語義上的,也有作品意義、主題及文本形式上的。主要來說,呈現在悖論式語言的運用、文本的主旨建構以及人物創設等方面。

一、語言的悖論形態

語言是思維反映的存在形式,悖論式思維在文本語言上的運用是錢氏文學創作中頗為常見與普遍的思維形態。這一語言形態可稱之為悖論式語言。在學術研究中,錢氏慣常以悖論式思維對具有特殊高位的傳統文化現象進行解析,并呈列出與傳統理念“相違而亦相仇”的對立語意,致使其處于對立拆解或顛覆狀態。在文學創作中,錢氏同樣運用悖論式思維,從語言人手,利用語言的多義性、表達的隱喻性和意義的可增生性,以及理解和闡釋的多重可能性特質,運用“反訓”之法,解構用語言構建起來的傳統文本的權威以及神圣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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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地區農牧生產研究論文

現今甘肅省黃河以西,特別是烏鞘嶺以西,有一條位于龍首山、合黎山、北山和阿爾金山、南山(祁連山)之間的狹長地帶,世稱河西走廊。它是漢唐間西域與內地進行往來的交通孔道,本文要討論的是在漢唐間,它由游牧經濟經歷艱難曲折,轉變為重要的農牧生產基地。

河西走廊地區在西漢政府力量進入以前,長期是西戎和月氏、烏孫、匈奴等族人生活棲息的場所。戰國秦漢時,雄據漠北的匈奴,"隨畜牧而轉移,……毋城郭常處耕田之業"〔1〕,力量強大,受其威脅的秦、趙、燕諸國,只好筑長城以資防守。隨著匈奴勢力的西漸,"隨畜移徙,與匈奴同俗,控弦者可一二十萬","居敦煌,祁連間"的大月氏被匈奴單于打敗,大眾遠徙,"其余小眾不能去者保南山羌,號小月氏"〔2〕。烏孫也是"隨畜逐水草,與匈奴同俗"。《后漢書·西羌傳》云:"漢興,匈奴冒頓兵強,破東胡,走月氏,威震百蠻,臣服諸羌。"匈奴順利進據河西,并迅速控制了西域。

后世地志綜述了河西在漢朝前后的政治形勢:肅州(酒泉),"古西戎地,六國時,月氏居焉。后為匈奴所逐,奔逃西徙,匈奴得其地,使休屠、昆邪王分守之。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昆邪王殺休屠王,并將其眾來降,以其地為武威、酒泉郡,以隔絕胡與羌通之路。"涼州(武威),"自六國至秦,戎狄及月氏居焉。后匈奴破月氏,……月氏乃遠過大宛,西擊大夏而臣之。匈奴使休屠王及渾邪王居其地,漢武帝之討北邊,……得其地,遂置張掖、酒泉、敦煌、武威四郡,昭帝又置金城郡,謂之河西五郡。"甘州(張掖),"自六國至秦,戎狄月氏居焉。漢初為匈奴右地。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乃分武威、酒泉地,置張掖、敦煌郡、斷匈奴之右臂"〔3〕。沙州(敦煌),"西戎所居,古流沙之地,……其后子孫為羌戎代有其地,……按’十三州志’云:瓜州之戎為月氏所逐。秦并六國,筑長城,西不過臨洮,則秦未有此地,漢武帝后元六年(?)分酒泉之地置敦煌郡,徙郡人以實之"〔4〕。這些簡略記述表明,河西原為月氏、烏孫人居地,受匈奴逼迫而西遷。漢武帝時,幾次發兵打擊匈奴,霍去病領兵,"濟居延(水),遂臻小月氏,攻祁連山,揚武乎@①得(張掖),得單于……及相國、都尉以眾降下者二千五百人"〔5〕。打敗了匈奴,漢朝在河西分設四郡。有關四郡設置年限,《漢書·武帝紀》和《地理志》的系年互異,眾多學者如張維華、勞干、嚴耕望、陳夢家、黃文弼、周振鶴、日比野大夫等人已分別作了不少考辨,意見雖互有異同,大都認為《地理志》系年誤。大致說,張掖、敦煌、酒泉三郡是武帝時建制,武威郡很可能遲至宣帝時才設置。經過漢軍對匈奴的一再打擊,誠如《霍去病傳》所云:"轉戰六日,過焉支山千有余里",旋越居延,過小月氏,至祁連山,殺死及俘虜共三萬余人。唐初《括地志》云:"焉支山,一名刪丹山,在甘州刪丹縣東南五十里",《西河舊事》云:"山東西二百余里,南北百里,有松柏五木,美水草,冬溫夏涼,宜畜牧,匈奴失二山,乃歌云: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6〕由此可見,匈奴占領河西時,以祁連山為主體的高山草甸草原是良好天然牧場,西戎、月氏、烏孫、匈奴,在河西長期盛行游牧,有否農作,則未見諸史籍。

漢朝與匈奴爭奪河西伊始,漢中人張騫受命西行,聯絡月氏共攻匈奴。當他經歷艱苦曲折到達時,月氏人生活已安定。又離漢遠,不再抱怨匈奴,騫不得要領而歸。他想到被趕走的烏孫人,"蠻夷戀故地,又貪漢物","厚賂烏孫,招以東居故地,……則是斷匈奴右臂",武帝派他出使。"烏孫遠漢,未知其大小,又近匈奴,服屬日久,其大臣皆不欲徙"〔7〕。招引目的又沒有達到。"烏孫王既不肯東還,漢乃于渾邪王故地置酒泉郡,稍發徙民以充實之"。也就是說:"北卻匈奴,西逐諸羌","河西地空,稍徙人以實之"〔8〕。河西地空,既是月氏與烏孫人的西徙,又是匈奴與西羌人的離去,某些沒有西去的月氏人"南入山阻,依諸羌居止,遂共與婚姻"。霍去病進軍湟中時,"月氏來降,與漢人錯居,雖依附縣官,而首鼠兩端,其從漢兵戰斗,隨勢強弱",他們并不忠實依附于漢。其時,眾多羌人主要聚居于黃土高原所屬的隴右,不在河西四郡境內。《漢書·地理志》云:"自武威以西,本匈奴昆邪王休屠王地,武帝時攘之。初置四郡以通西域,隔絕南羌匈奴。其民或以關東下貧,或以報怨過當,或以@②逆亡道,家屬徙焉。習俗頗殊,地廣民稀,水草宜畜牧,故涼州之畜為天下饒。"建置河西四郡時,境內地廣民稀,漢政府從外地遷入的人,包括了關東的貧苦大眾和某些犯法臣僚的家屬。河西走廊地勢高,又深處內陸,雨水少,草地宜牧,有利畜群繁殖飼養。酒泉太守辛武賢說,匈奴人"以畜產為命"〔9〕,涼州饒畜產,良有以也。

徙入河西的關東下貧自是一般務農的貧苦大眾。《漢書·武帝紀》所說"徙民以實之",正是指的這類人。通過他們勤奮力作,河西大地上,創造出"風雨時節,谷糴常賤,少盜賊"(《地理志》)的良好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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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散官發展論文

內容提要】文散階的進化在南朝停滯不前,在北朝卻迅速推進。其原因在于,北朝曾向將士普授文散官從而使之進化為位階,南朝的"文清武濁"觀念卻阻礙了類似現象的普遍化。魏晉南北朝有兩種"品位分等",一種是以門第、中正品和"清濁"構成的"門品秩序",它是士族政治的產物;另一種則是由軍階代表的"官品秩序",它更富功績制色彩。北朝文散階的進化得益于軍階的"拉動",這就為唐代文武散階制向官僚政治的回歸,奠定了基礎。

【關鍵詞〗南北朝官階

一、南朝散官"階官化"的遲緩

官階制度是官僚政治的有機組成部分,不同形式的等級規劃體現了不同的政治取向。漢代祿秩等級是從屬于職位的,官員若無職位則無等級可言,這屬于重效率的“職位分等”類型。[1]魏晉南北朝時官階制卻開始向另一種“品位分等”類型過渡了,最終在唐代形成了文武散階之制。散階又稱"本品",減小了因職位變動而造成的地位變動,從而賦予了官員更多的安全感,保障了其權益的穩定性。

魏晉以降士族政治、門閥特權扭曲了官僚政治,“分官設職”更多地基于“優惠考慮”而非“效率考慮”,職事官之外委積繁衍出了五光十色的名號、散職,一人擁有多種頭銜屢見不鮮。由此而導致的職、官、名號的分離,應該說是官階制向“品位分等”演化的一個基本原因。不過僅以士族政治來解釋中古散階制的發達,那仍然是不愜人意的,因為在此就要面對這一事實:南朝政權本來更富"文治"色彩,文官重于武職;然而北朝文散官的階官化,反而比南朝更具深度、廣度和速度。

與此期階官化進程相涉的文散官,主要是諸大夫和東省散官。"階官"已是脫離職位的位階了,它們并無員限、可以隨機加授和遷黜;“散官”則是冗散無事之官,仍有員限,未能擺脫“職位”性質。文散官階官化的驟然加速是在北魏后期,這時候四方云擾、戰火連綿,朝廷為籠絡之計而向將士們廣授散職,毫無吝惜之意。爾朱氏掌權之時,"欲收軍人之意,加泛除授,皆以將軍而兼散職,督將兵吏無虛號者。自此五等大夫遂致猥濫,又無員限,天下賤之"[2]。這些散官不但被普授、濫授,而且還是與將軍號成雙成對兒地"雙授"的,即所謂"皆以將軍而兼散職"。由此,這些散官迅速虛銜化了,成了普遍擁有、且不斷升遷的"階"了。比如裴良:起家奉朝請,宣武初為中散大夫;后為太中大夫,孝莊末為光祿大夫;節閔帝時除征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加車騎將軍、右光祿大夫;轉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3]他一為東省散官,六為大夫,這些官號都非實職,僅僅標志著他的階級變動。又如趙剛:"累遷鎮東將軍、銀青光祿大夫;歷大行臺郎中、征東將軍,加金紫階。"[4]金紫以及銀青光祿大夫,在時人眼中已明明是"階",而不僅僅是"職"了。進至北周,開府儀同三司、儀同三司、諸大夫以及由東西省散官變化而來的34種散官,演化為一個首尾完備的位階序列。這個序列,便是通往唐代散階制的重要環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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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的散官發展論文

【內容提要】文散階的進化在南朝停滯不前,在北朝卻迅速推進。其原因在于,北朝曾向將士普授文散官從而使之進化為位階,南朝的"文清武濁"觀念卻阻礙了類似現象的普遍化。魏晉南北朝有兩種"品位分等",一種是以門第、中正品和"清濁"構成的"門品秩序",它是士族政治的產物;另一種則是由軍階代表的"官品秩序",它更富功績制色彩。北朝文散階的進化得益于軍階的"拉動",這就為唐代文武散階制向官僚政治的回歸,奠定了基礎。

【關鍵詞〗南北朝官階

一、南朝散官"階官化"的遲緩

官階制度是官僚政治的有機組成部分,不同形式的等級規劃體現了不同的政治取向。漢代祿秩等級是從屬于職位的,官員若無職位則無等級可言,這屬于重效率的“職位分等”類型。[1]魏晉南北朝時官階制卻開始向另一種“品位分等”類型過渡了,最終在唐代形成了文武散階之制。散階又稱"本品",減小了因職位變動而造成的地位變動,從而賦予了官員更多的安全感,保障了其權益的穩定性。

魏晉以降士族政治、門閥特權扭曲了官僚政治,“分官設職”更多地基于“優惠考慮”而非“效率考慮”,職事官之外委積繁衍出了五光十色的名號、散職,一人擁有多種頭銜屢見不鮮。由此而導致的職、官、名號的分離,應該說是官階制向“品位分等”演化的一個基本原因。不過僅以士族政治來解釋中古散階制的發達,那仍然是不愜人意的,因為在此就要面對這一事實:南朝政權本來更富"文治"色彩,文官重于武職;然而北朝文散官的階官化,反而比南朝更具深度、廣度和速度。

與此期階官化進程相涉的文散官,主要是諸大夫和東省散官。"階官"已是脫離職位的位階了,它們并無員限、可以隨機加授和遷黜;“散官”則是冗散無事之官,仍有員限,未能擺脫“職位”性質。文散官階官化的驟然加速是在北魏后期,這時候四方云擾、戰火連綿,朝廷為籠絡之計而向將士們廣授散職,毫無吝惜之意。爾朱氏掌權之時,"欲收軍人之意,加泛除授,皆以將軍而兼散職,督將兵吏無虛號者。自此五等大夫遂致猥濫,又無員限,天下賤之"[2]。這些散官不但被普授、濫授,而且還是與將軍號成雙成對兒地"雙授"的,即所謂"皆以將軍而兼散職"。由此,這些散官迅速虛銜化了,成了普遍擁有、且不斷升遷的"階"了。比如裴良:起家奉朝請,宣武初為中散大夫;后為太中大夫,孝莊末為光祿大夫;節閔帝時除征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加車騎將軍、右光祿大夫;轉驃騎將軍、左光祿大夫。[3]他一為東省散官,六為大夫,這些官號都非實職,僅僅標志著他的階級變動。又如趙剛:"累遷鎮東將軍、銀青光祿大夫;歷大行臺郎中、征東將軍,加金紫階。"[4]金紫以及銀青光祿大夫,在時人眼中已明明是"階",而不僅僅是"職"了。進至北周,開府儀同三司、儀同三司、諸大夫以及由東西省散官變化而來的34種散官,演化為一個首尾完備的位階序列。這個序列,便是通往唐代散階制的重要環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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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書刊分類法分析

20世紀上半葉是中國圖書分類法蓬勃發展的時期,文獻的分類組織作為技術含量較高的工作,一直是清華圖書館重視的一項工作。清華圖書館的老前輩戴志騫、袁同禮、洪有豐等圖書館學專家都曾赴美留學,帶回美國先進的圖書館組織管理經驗,將美國“杜威十進制分類法”(簡稱“杜威法”)投入應用并不斷創新,積極引領近代中國圖書分類編目的革新。先后改良過“杜威十進制分類法”,創制“戴志騫中文新書、舊書分類法”(簡稱“戴法”),編制了兩部對中國圖書分類影響較大的分類法:“查修《杜威十進制分類法補編》”(簡稱“查修法”)、“施廷鏞《清華大學圖書館中文圖書分類法》”(簡稱“施法”)。現今,民國清華(也稱“老清華”)圖書館在文獻分類組織方面的貢獻和成果部分因文獻記載保存了下來,原汁原味地保留著原創分類法的面貌;另有成果保留在以老分類法標引組織的文獻中,在實物中保留了一些歷史印記。這些文獻記載和館藏實物反映了老清華創立、使用分類法的歷史,考析這些對圖書館史的研究和現今圖書館實際工作的深入開展仍有借鑒意義。

1分類思想的變革

民國初年,伴隨著新式圖書館的發展和中西文文獻館藏的增多,中西文圖書、新舊圖書的類分和組織就在“并行制”還是“統一制”、“補杜”還是“仿杜”、“修補”還是“重創”、“文獻分類”還是“知識分類”、“價值分類”合理化、分面思想不斷改進等各種思想之間進行著探討與實踐。分類思想與分類法創立者本人的思想、性情和學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清華圖書館由于創立分類法的人員離開,離開前未實現分類法由個人創作到集體創作的轉變,人員的變動帶來思想的變化,出現了查修法到施法的跳通轉。當然,即使是同一個人,他的思想受環境時局、文獻組織理論發展水平、文獻規模等因素的影響,也會產生變化。戴志騫親自推翻自己創立的戴法,同查修商議創造出查修法,屬于本人思想產生了變化。下文詳述這些思想與變化。(1)經歷從“用杜”“參杜”“改杜”,到“補杜”“改杜”,最后發展到全面“仿杜”的思想變化過程。老清華圖書館創立的這些分類法從本質上來說都屬于十進制分類法,是十進制分類思想在中國本土化的應用,先后出現過“用杜”“參杜”“改杜”“補杜”“仿杜”5種分類思想。這些分類思想的出現和應用經歷了對杜威法由淺到深、由點到面的改造和發展過程。起初,戴志騫以“歐美圖書編目分類條分縷析、綱舉目張,其界限釐然,用之于西籍及科學各書固當”[1]37,選擇使用杜威法類分西文圖書,是為“用杜”。將五部法輔以十進制數字稍加改良,用以類分中文古籍,稱“舊籍分類綱目”[1]37,綱目參照杜威法,將阿拉伯數字和層累制初步引入五部分類中,初步具有十進制分類法的形,是為“參杜”。依據國情仿照杜威法創制“中文新籍分類綱目”[1]41,接受了杜威法的十大類架構原則和標記制度,提升教育、政法、兵事為大類和新立實業藝術大類,以容納中國新出書籍,屬于“改杜”。戴志騫打破統領中國1000多年的四部五部分類思想,同期嘗試“用杜”“參杜”“改杜”3種十進制分類思路解決中國圖書的分類問題。“用杜”“參杜”的改造思路是對杜威法符號、原理的照搬和淺層、部分應用,雖然也出現了“改杜”思想,但自知“事出草創,貽議之處知所不免”[1]37,其中“新舊難于劃分”和“累贅”[2]98是主要問題,新設類目也有不妥在下文一并敘述。此后,戴志騫的分類法變革仍在繼續,他聘請查修到館編制中文書籍目錄。查修編制目錄的工作從擬定分類法開始,他延續了戴志騫的分類思想,堅持將十進制分類思想繼續用于中文圖書,并改用“補杜”的思路,通過增補子目以容納經類,將史子集叢五部散入杜威十大類。較之戴志騫“改杜”,查修“補杜”基本保留了杜威法的原始框架,對杜威法的改動較少,既能夠繼續發揮杜威法對于西文書的分類優勢,又為中文書設置了具體的類目位置和入類原則,實現了中西文圖書統一分類。“補杜”思路簡便易行,但在隨后的使用中發現仍有不妥。于是,查修在“補杜”的基礎上開始“改杜”,查修在《清華學校圖書館中文書籍目錄》一書中記載了他修改類名、調整子目順序,取消一些特殊符號的始末。1927年到1928年,查修和戴志騫相繼離開清華,分類編目工作轉交到施廷鏞和洪有豐手中。面臨查修法分類時西方文學、西洋史書少分類號多,中文圖書書多號少的情況,商議決定“參酌中外各分類法從事改編”[3]。他們不滿足僅僅“修飾枝葉,終無補于困難”[4]的“改杜”和將中文書籍機械式“牽強附入”[4]杜威法的“補杜”,創造性地構建“仿杜”思路下的施法,成為民國早期繼沈祖榮“仿杜”后構建本土分類法的又一次大膽創新。施法“仿杜”用于中文古籍和中日文圖書分類近30年,在實用性方面較沈祖榮法有很大進步。沈祖榮雖首創“仿杜”,影響重大,但“能為中文古籍用者極少”[5]“有好多不妥的地方”[2]99,在類分中文古籍和實用性方面是失敗的。如果說沈祖榮“仿杜”是思想理念的引領,施法“仿杜”則是思想理念的實現。至此,老清華將杜威法中國化的思路由淺到深實驗了一遍,到“仿杜”算是真正掌握了十進制的精髓,開始突破杜威法的框架,建立獨立于杜威法的中國分類體系。沈祖榮“仿杜”的思路早在戴志騫時期便已存在,為何直到施廷鏞時期才在清華真正開花結果?實際上查修進入清華圖書館后,就曾采用過文華公書林出版的沈祖榮的《仿杜威書目十類法》代替戴法,“試用了七個月結果并不理想”,可以說使用不便阻礙了沈法在清華的應用,加之戴志騫認為多套分類“麻煩且不方便”,最終“調轉舵向杜威原法尋覓解決”[2]99統一中外圖書的分類法的意愿,清華暫時放棄了“仿杜”。(2)“并行制”與“統一制”思想有過多次交替,最終定格在“并行制”下。戴志騫針對西文書、中文舊書、中文新書三類文獻創立三種分類法并行的局面,主要是從文獻性質和分類法特點做出的選擇。因“世界圖籍科目繁復卷帙紛雜,斷非五部所能概括”[1]37,西文書繼續用杜威法。因“歐美圖書編目分類界限釐然,用于吾國性質籠統含混之舊籍入之,殊覺難容”[1]37,創立中文舊籍分類法。因“強令新籍納入舊籍之中,舊時之籍有限,而新出之書無窮,勢必此一部之書逐漸增加,彼一部之書相形見少,且古代之書以科學眼光觀之,往往時而經濟,時而軍事,時而哲學,時而物理,不能與科學書合而為一,強相牽附,只增紛擾耳”[1]37,故“本館編目將新舊各書分開”[1]37。戴志騫沒有急于大一統,主張中西分類法并行、新舊分類法并行,態度折中而保守。這種思想和局面在查修到館后發生了扭轉。查修推翻戴法后有個小插曲,他并沒有立刻著手創立新法,而是試用了沈祖榮法類分中文書。同時,查修認為“杜威原本比較實用的多”[2]98,依然愿意用杜威法類分西文圖書,形成了一段兩法并行的格局。戴法創立約一年時間,在經受三法并行和兩法并行的不便后,戴志騫同查修磋商扭轉并行不便的局面,轉向統一中外圖書分類法。所以查修法產生的初衷便是統一中外圖書分類法,主張“統一制”的分類思想。查修法在清華使用的8年,是老清華唯一一段“統一制”的歷史,中西文圖書分類暫時穩定共存于查修法類目中。1929年后,這種平衡在創制人離開、失于修訂、館藏中文文獻量陡增的情況下被打破了。中文圖書分類依舊凸顯成為問題的關鍵和難點:一方面施法主要針對中文圖書的分類而創立,新法無法兼顧西文圖書;另一方面杜威法類分西文圖書比國內創制的其他分類法都實用。施法又回到了中西并行的分類道路上。自此,清華館藏古籍和中、日文普通圖書均照施法類分,西文書沿用杜威法類分,一直到1963年大型法時期。老清華經歷過新舊圖書分類并行制、中西圖書分類并行制,也探索過中西圖書分類統一制,最終伴隨著戰亂、老清華南遷、人力缺乏等局勢變動定格在中西圖書分類并行制下。中西文分類法并行產生了兩套分類系統,違背了中國統一分類的思路和呼聲,在統一分類方面較之查修法有所退步,但在分類思想和理論水平無法達到統一的情況下,解決了當時中文圖書分類的燃眉之急。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聚全國行業專家之力把分類法的創制和修訂轉變為集體行為,又經大型法、中圖法改版,才最終迎來了大一統的局面。倒回老清華,雖然也曾出現過查修法的大一統局面,但查修法的大一統僅僅適合于當時中文文獻量較小的圖書館,適用條件受限。僅憑清華一己之力和屈指可數且時有變動的編目館員,沒有在民國時期就徹底實現中西圖書統一分類也情有可原。但不可否認,正是由于曾對各種分類思路都有過嘗試,才積累下了寶貴的經驗和失敗的教訓,為老清華文獻分類指明了方向:暫時放棄中西圖書統一類分的想法,關鍵是繼續尋找解決中文圖書的分類辦法。(3)“修補”與“重創”思想在分類法面臨改編時都曾出現過。戴志騫中文舊書分類法利用十進制數字對五部法進行修補,同時還創制了中文新書分類法。到了查修時期,戴志騫和查修在推翻了戴法之后,也并沒有直接創制新法,而是先試用了沈祖榮法7個月,發現很多不妥,請學校教授進行了增補。在差不多大功告成時,“戴志騫先生又同我磋商了幾次,總覺得一個圖書館里西書有杜威原法,中書有仿杜威法,二個法子并駕齊驅,于實用上不無麻煩”“管理員找書實在不方便”[2]99。至此,查修才放棄增補,調轉方向“不更改只擴張,把杜威所未用的號碼拿來湊中文書籍的分類”[2]99,于1923年創制了《杜威十進法補編》,并在隨后的5年時間里不斷對其進行補充調整,直到1927年秋離開清華圖書館。查修分類法在“中文書籍較少時還可應付,書籍增多以后,查修法漸不適用”[3],施廷鏞“依舊法略事修改”[6-7],對目錄類、金石類進行了重新編排。直到1929年夏,“圖書館新購楊氏豐華堂藏書,加之中國文學系、歷史系等陸續增購新書,中文書籍逾6000余種5萬余冊”[3],類分驟感困難,于是決定對中、日文分類法進行徹底改革。修補的思想偏保守,需投入和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少。重創思想更激進,需投入和花費的時間和精力相應多些。老清華三段分類法的改編歷史相似,均傾向性先對現有或正在使用的分類法進行修補,直到修補也無法滿足實際的需要,才決定推翻重來,也就是重創。只是三段“修補”轉“重創”原因并不相同。戴法的“修補”與“重創”是同時進行的,他認清了新舊兩種不同種類的中文文獻和現有分類方法的性質特點,為新舊文獻分別選擇了適合的分類法。既然重創新法了,卻不肯徹底廢棄五部法,將中文古籍分類融入新法,不難看出五部法在戴志騫心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查修修補沈祖榮法,后來轉變為重創,則是因為認定杜威法是最適合西文圖書的分類方法,出于統一分類法的考慮。查修對于自己所創分類法的修補則類似杜威法每隔幾年的修訂工作,只是這種修訂仍舊停留在個人行為層面。施廷鏞限于“時間及經濟均難辦到”[6],對查修法進行修補,隨后以修補后的查修法無法適應數量增多的中文圖書為由,也轉為重創。(4)“知識分類”最終替代了“文獻分類”。戴法已有十進制分類法的形,但與十進制分類法仍有著本質的區別,區別就是戴法沿用四部五部法面向“四庫歸集的書”“按編撰者腦子里一切主觀的類別”[8]設類,杜威法則是詳列天下知識類目以待群書。戴法按“文獻分類”在他的中文舊書和中文新書分類法中都有體現。中文舊書分類法類目核心依然是五部,類目是面向存世古籍按體裁編制而成的文獻類別體系。中文新書分類法新設立的5個大類是戴志騫所處時代的時事關鍵詞,戴志騫因其熱門而將其提升為一級大類,雖是“改杜”,實則毀壞了杜威法通盤規劃構建的知識分類體系。如將分支知識節點“政法部”概括主要知識節點“社會科學”,犯了以部分知識概括全面知識的錯誤。不顧及知識節點之間的邏輯結構層次,這些做法算不上真正的知識分類。直到查修和施廷鏞邀請學科教授參與修訂和編制分類法,老清華才出現了按學科“知識分類”的萌芽。查修在增補沈祖榮法時,“對于政治學方面,我請了本校政治學教授余日宣先生;經濟學方面請了經濟學教授蔡競平先生;教育學方面請了注冊部主任王維周先生;醫學方面請了校醫李岡先生幫同斟酌。”[2]99施廷鏞創制施法時,“復因本館同人學識簡陋,故將所擬各學科之分類草案,分別送請各專家改定。校內教授如吳之椿之于政治學,楊金甫先生之于文學,蕭叔玉先生之于經濟學財政學。郭閔疇先生之于法律學,許仕廉先生之于社會學,葉企孫孫光遠張子高翁詠霓陳席山吳蘊珍李繼侗諸先生之于自然科學。校外專家如李湘宸先生之于教育,艾險舟先生之于心理學。茲已將各專家改定之各科分類法,編成總分類表”[3]。近代以杜威法為代表的西方分類主要通過學術分科原則構建知識分類體系。查修和施廷鏞請學科教授參與各自所在學科的知識類目的擬定,秉承了西方知識分類的原則,此點與杜威法異曲同工。此外,查修法在初創時,只擴張不更改,將五部類目按內容對應到相應的杜威法類目中,保留了杜威法的知識分類體系。查修走知識分類路線,并非隨意為之,而是已認識到知識分類的重要性。在修訂查修法時,他強調“分類書籍最要緊的事,是看書的內容”[9]384。查修強調的“內容”正是主題,主題屬于什么學科知識門類正是知識分類的第一步。老清華前輩們通過學科教授參與、套用西方知識分類體系的方式,帶動文獻分類法朝學科知識分類發展,并逐步構建出中國知識分類體系。(5)按“價值”分類的思想逐漸趨于合理化應用。戴志騫舊書分類法類目仍舊沿用了五部分類法類目,五部分類法作為中國古代分類目錄的代表,常因其以文獻“價值”分類而備受詬病。戴志騫新書分類法依然因文獻的“價值”高低設置類目層級。為了凸顯五種時代需要的熱門圖書,將其類目定為一級大類。人類知識只有并列與包含被包含關系,無價值高低之說。戴志騫這種隨意設置和提升分類類目以凸顯某類文獻“價值”的做法忽視了人類知識的平等性。后來,查修法和施法也曾遇到凸顯熱門圖書或某類圖書的需要,做法卻合理明智許多。他們在不改變知識類目體系的前提下,都采用增加冠號的做法來凸顯類目“價值”。冠號的介紹見下文相關內容。冠號的設置堅持知識分類體系和按內容類分不動搖,也就是承認了知識價值的平等性。實際使用時以便利流通、獨立存放為原則,其凸顯的“價值”圖書與其他圖書互不影響,與分類體系互不影響,所以更容易被接受。(6)適合類分中國圖書的分面思想逐漸清晰完善。1885年,杜威法第二版中出現了通用的形式復分表和仿分表,分類法中的組配原則出現了萌芽。杜威法沒有專用的仿分表,仿分需要借用大類類目號碼。就復分時常用的歷史、地理類目而言,杜威法第二版中并未設置中國地理的有關類目,到915亞洲地理便終止了。歷史類目中出現了中國歷史951,細分類目為“951.1中國東北部,北京;951.2中國東南部,廣州,香港,臺灣;951.3中國西南部;951.4中國西北部”[10]227,將泰國、蒙古國、韓國等非中國的亞洲國家劃入中國類目下。歷史、地理類是復分常用和重要的參見類目,如此混亂實不堪用。老清華直到查修創制《補編》,采用了擴充杜威法以細分中國歷史和中國地理,“純粹歷史可以入951;地理可入915.1”,制作了“中國歷史分類法”和“中國地理分類法”[2]100,中國歷史、地理類在杜威法主表中有了詳盡的位置和類號。查修設計中國歷史、地理表可用于復分,“其分類有地理上之區別者,則除原本外,均須依拙編‘中國地理分類法’的次序”[2]110。查修仿照杜威法在老清華開創了中國歷史地理分面思想,與杜威法一樣,查修對于中國歷史和地理的細分依然沒有獨立的表,但較之杜威法更加清晰實用了。到施法時,復分表的種類更豐富,建制更完整,施法主表前列出了8張活用通用復分表——“各類總論共用區分表”“各家著述注釋考證區分表”“中國時代區分表”“中國區域區分表”“西洋時代區分表”“世界區域區分表”“日本地方區分表”“日本時代區分表”。復分表開始從主表中獨立出來,成為適合全部類目的通用復分表,形式與大型法十分接近,是一項適應近代中國分類需要的創造。

2分類符號的變革

每種分類法產生于不同的年代,受當時圖書數量、種類、文獻組織理論發展水平等因素的影響,各家分類法有其獨特的標引規則和符號體系,并帶有時代的印跡。一套成熟分類法的標識符及標識規則會兼顧到分類體系的擴充性、延展性、分面性和邏輯性。為了彌補時代和認知的局限性,分類法每隔一段時間就對原有缺漏和局限等進行修正,包括對標識規則、符號體系的修正。以此而產生的文獻索書號具有內容、年代、語言、文獻類型、著者、版本等屬性,這些屬性均體現了分類法對文獻特征盡可能多的分面揭示。老清華用過的分類法均是十進制分類法,所以都使用阿拉伯數字符號及圓點分隔符層層展開。在標識符號方面各家分類法最大的兩個創造是:增加了不同種類的冠號;并在冠號、類號、書次號中不同程度地引入中文字符。(1)增加冠號。杜威法“略事修改”后使用,修改包括為杜威法增加冠號。杜威法冠號的產生來源于《杜威十進制分類法及其索引》在第二版中提出的分類原則,“堅持不改變大類順序和細目含義,如需要改變,建議用字母或其他符號賦予杜威分類號不同的含義。以J代表青少年小說,用B歸類傳記圖書,R用以標識俄國圖書。”[10]50其后,老清華圖書館的前輩們做了許多細致而富有創造性的工作,仿照杜威法在索書號中添加了中、西文字符作為冠號。“清華圖書館對于參考書概不借出。區別之法就是在檢查號碼上(Callnumber)加上一個R——Referencebooks之意。”[2]109這個查修法時期出現的冠號是目前見到的老清華對于冠號的最早描述。到1936年施法時期,《圖書館概況》中提到的西文書冠號已經發展到6種,“分類號碼B為傳記、C為專論中國事情之西文書、F為小說、J為兒童文學、R為普通參考書、V為善本書”[11]。實際上,另有5種西文文獻冠號《圖書館概況》并未提及,存在于館藏實體文獻上,它們是“CB”“CF”“JB”“JF”“P”,前四種冠號是在“B”“C”“F”“J”四種冠號的基礎上組配后生成的,是圖書主題內容揭示的進一步細化,P則揭示了文獻的出版物類型是期刊。老清華創造的冠號賦予了杜威分類號不同的含義,最初產生的目的之一是“其書上冠有下列符號者,均不能出借”。但在后來的發展中,冠號還進一步揭示了文獻的主題內容、用途、體裁、屬性等,凸顯了高流通率和高價值圖書。另外,帶有冠號標識的圖書單獨聚類列架存放,方便了快速查找,為流通提供了便利。冠號的出現表明包括杜威法在內的十進制分類法重視文獻的內涵,也并未否定文獻的體裁等形式。這幾層含義對于此后出現的中文圖書分類冠號依然適用。(2)引入中文字符。老清華自創的戴法、查修法和施法均為解決中文圖書的分類問題,在冠號、類號和書次號中分別添加了中文字符。戴志騫舊書分類法類號保留了“經”“史”“子”“集”“叢”5種中文標識符,書次號標識符以朝代漢字打頭。查修法兼顧了西文書分類,是最接近杜威法的中西文圖書分類法,接近的含義包括分類標識符號接近。但查修法初立時,也曾引入中文字符。如“個人傳記用”傳“有別于集傳、個人哲學著作用”哲“以別于中國哲學總集、個人文學著作用”集“以別于中國文學總集”。在修訂時,查修才將這些中文字符撤銷,堅持與杜威法保持一致,“最好是用數碼一直到底,例外愈少愈妙”[9]400。施法巧妙在類號中引入了中文漢字,取天干中的前八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作為類號的一部分。這些漢字在中文中具備排序的意義,加在類號前,成為可以排序的一級類,成功將類目規模從杜威法的1000類擴展到8000類。漢字符號帶來類目規模大體量的擴充,很好地滿足了中文圖書種類和數量快速增加的需要,在民國創制的諸多著名分類法中獨具特色,優勢明顯。施法還產生出了中文字符冠號,《圖書館概況》中提到:“公系辦公室公用書籍,存辦公室。丷系善本書,存善本書室。系清代違禁書,存善本書室。”《清華大學圖書館工作細則》[12]提到了另外兩類施法冠號“宀”“厶”。“宀”揭示了中文圖書的保密屬性,“厶”意指中文書做參考書用途。目前,已經發現的施法冠號有上述5種,取號原則就是選擇漢字單字或漢字起筆偏旁。施法為了兼容日文書,將漢字“日”放入日文書的書次號中,以示與中文書的區別。從老清華創立的分類法來看,中國近代分類法發展表現為十進制分類法中國化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索書號加入中國獨有的漢字字符作為標識符的一部分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顯著特點。但漢字“難識”“難記”“難寫”“難找”[13]97,為使用者設置了語言門檻,成為非中文使用者的障礙,減弱了中國分類法的可接受度和影響力,也就減弱了中國分類法的國際化水平。查修法在老清華一眾可用于中文圖書的分類法中明確表達了應該減少例外,表現出較高的國際接軌意愿,標識符種類與改良后的杜威法基本一致。這些經驗為后人借鑒,新中國成立之后創制的大型法中已看不到中文字符,改用漢語拼音字母ABC替代中文漢字甲乙丙,目的也是本著排序和擴充類目規模,構建原理與施法基本一致,符號設計更加國際化。

3分類法適用圖書語種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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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昕的實事求是研究論文

錢大昕的“實事求是”史學,是中國史學史上非常突出而值得重視和研究的一個大問題。

乾嘉時期(1736-1820年)學者好言“實事求是”,錢大昕尤為突出。這在中國史學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在史學上的所謂實事求是,僅是指考證方法,還是言史學思想?以往學者常常提到這個詞,但并沒有深究其底細。

錢大昕治史以考辨著稱。二百年來史學界無不推尊他為乾嘉考據史學的巨擘。這是不成問題的。但我覺得,錢氏在談記事、著述、考辨、議論時,多次簡明地提到“實事求是”,有著多方面的含義,不僅是言考證方法,而且流露出樸素的史學思想,也是作為重大的史識和史德問題提出來的。這實際上是對中國古代“直書”、“實錄”論的繼承和發展,是中國史學史上突出的成果,并體現了中國古代史學思想一個顯著的特點。

現在我提出淺見,希望同道研討,懇請方家指正。

一、史書傳信

錢氏強調史書應當“傳信”,而成為信史。這是他對史學最基本最重要的一個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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