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心理學范文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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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心理學

民族心理學研究論文

民族心理學作為心理學的一個分支首先在德國興起。早在1807年,黑格爾在《精神現象學》一書中就曾論及不同于個體精神的絕對精神。后來哲學家拉扎勒斯和語言學家斯泰塔爾提出“民族精神”和“整體精神”的概念。馮特則在前人的基礎上寫下了十卷本的《民族心理學》(1900-1920年),他認為民族心理學的較為合適的研究領域涉及到“由共同的人類生活所創造的那些精神產品,因此,僅憑個體意識是無法對它加以說明的”。(注:Wundt,W.ElementsofFolkPsychology.NewYork:Macmoillan,1916.p.3.)于是,他以語言、藝術、神話、道德、法律、宗教、社會風俗習慣作為實例,研究民族心理發生、發展的規律,并詳細論述了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法。中國的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起步于20世紀初,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逐步發展起來。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在中國的西藏、云南、青海、新疆和海南均進行過民族兒童心理發展的跨文化研究。(注:參見朱智賢主編:《中國兒童青少年心理發展與教育》,中國卓越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581頁。)現在中國民族心理研究范圍已擴大到國內56個民族。可以說,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興未艾。

一、中國民族心理學研究現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尤其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民族學界在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內容方面,逐漸擺脫了前蘇聯有關民族心理學研究的影響,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心理學的一個層次進行研究,同時構建中國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向、原則、內容,逐漸將中國民族心理學納入心理學的范疇。具體來說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這一概念受到了普遍關注。建國以來,民族學界受前蘇聯民族學研究的影響,把主要目標投向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研究。斯大林在《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一文中指出:“民族是人們在歷史上形成的一個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生活以及表現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質的穩定的共同體。”在這個定義中,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四個特征之一,受到了異乎尋常的關注,許多學者著書立學,(注:參見熊錫元:《略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83年第4期;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吳團英:《民族心理素質是民族最具普遍性的特征》,《求是學刊》1982年第2期;顧學津:《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在民族識別中的作用》,《中南民族學院學報》1984年第1期;徐杰舜:《也談民族共同文化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90年第3期;賀國安:《劉克甫談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自我意識》,《民族研究》1989年第4期;修世華:《關于“共同心理素質”的思考》,《中央民族大學學報》1995年第1期。)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內涵、外延進行了概括。其中以熊錫元和吳團英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的概括最具代表性。熊錫元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一個民族的社會經濟、歷史傳統、生活方式以及地理環境的特點在該民族精神面貌上的反映。其特征為通過本民族的語言、文學藝術、社會風尚、生活風俗、宗教信仰以及對祖國和人民的熱愛、對鄉土的眷戀,表現出自己的愛好、興趣、能力、氣質、性格、情操和民族自豪感。”吳團英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就是民族的共同心理特點,它由民族情感、意志、性格、氣質及民族自我意識等諸種要素構成。”(注: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特點理解方面,學者們大多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具有穩定性、持久性和漸變性;但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名稱方面,分歧很大。民族性格、民族情感、民族精神、民族意識以及民族自我意識均成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代名詞。甚至《中國大百科全書·民族卷》在對民族性格、民族意識、民族感情等詞條的解釋中,均寫著參見民族共同心理素質。

第二,民族心理研究方興未艾。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發展,一些學者逐漸注意到對民族心理的研究受到了斯大林關于民族定義四個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限制,于是開始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納入心理學分支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范疇。20世紀90年代以后,一些作者從不同角度對民族心理作了研究。(注:參見周星:《民族心理論》,《寧夏社會科學》1992年第1期;童列春:《中國民族心理形成的四個歷史時期》,《理論月刊》1991年第4期;李尚凱:《民族心理研究概論》,《新疆社會科學研究》1990年第3期;熊錫元:《民族心理與民族意識理論問題補遺》,《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6期;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戴桂斌認為民族心理由民族心理素質(包括民族的性格與能力)和民族心態(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及民族情趣等)兩個部分組成。(注:參見戴桂斌:《略論民族心理》,《青海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秦殿才認為民族心理分為民族的心理素質、價值體系、思維方式三個要素。(注:參見秦殿才:《改革開放與民族心理結構的調整》,《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榮·蘇赫認為,民族心理劃分為四個層次八個要素:(1)民族群體價值觀念及其指導下的民族群體規范,包括價值觀念和規范意識以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三個因素;(2)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即民族氣質、民族能力(后天的熟練技能)、民族性格;(3)民族思維方式;(4)民族自我意識。(注:參見榮·蘇赫:《簡論民族心理和階級心理的辯證關系》,《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戴慶渲認為民族心理結構應該由四個層次八個要素組成:第一層次,民族自識性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第二層次,民族思維方式;第三層次,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包括民族性格、民族能力、民族氣質三個要素;第四層次,在價值觀念指導下包括價值觀在內的民族群體規范意識,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道德觀念、民族審美情趣等。(注:參見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李尚凱認為: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對象是民族心理,它是各民族在一系列共同歷史條件影響下形成的共同性格、情感、愛好、習俗、成見、信念、心理狀態等等精神素質的總和。民族心理的內部結構是多側面、多層次的。可將民族心理分為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三大組成部分。民族心理素質是該民族在人類種系發展過程中所達到的心理水平,是民族心理中較為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認知特點、民族思維方式、民族氣質、民族性格、民族能力等等;民族心理狀態是該民族對社會面貌、社會變化的反映程度,是民族心理中較為不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民族情緒和情感、民族興趣和愛好等等;民族自我意識是對本民族所處社會地位、所具身心特點的自我認識和評價以及對本民族利益的理解和維護,表現著認識自己和對待自己的統一,包括民族認同感、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民族氣節、民族中心主義等等。民族心理是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的統一整體,其中以民族心理素質為基礎。(注:參見李尚凱:《論民族心理之研究》,《新疆師范大學學報》1991年第1期。)韓忠太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是兩個本質不同的概念。在內涵和外延方面:民族心理的內涵是一個民族的成員以先天的神經系統為基礎,在后天的環境作用、教育影響、文化熏陶下,通過自己的主觀努力,逐步形成并發展起來的各種心理現象的總和;而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除了具有民族心理內涵的一般屬性外,還具有“共同”和“素質”兩個根本屬性。從外延看,民族心理可以包含一個民族成員發生的各種心理現象,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外延只能包含一個民族全體成員普遍具有的共同的、穩定的心理特征。在學科歸屬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屬于民族理論學,民族心理則歸屬于心理科學的一個重要分支民族心理學的范疇。在研究課題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民族學研究工作者的理論問題之一,他們的研究具有宏觀性;民族心理研究者則通常以心理現象為單位,具有微觀性。在研究方法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理論研究的一部分,沒有專門的研究方法;民族心理的研究方法則是運用心理學方法,如觀察法、訪談法、問卷法、測驗法、實驗法、跨文化分析法等。在研究目的方面:民族理論工作者研究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為了解釋斯大林有關民族定義四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而民族心理研究者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研究目的與整個心理學的研究目的聯系起來,即研究民族心理的發生、發展、變化的規律。因此,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和民族心理是分屬兩個不同學科的概念。(注:參見韓忠太:《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的區別》,《云南社會科學》1999年第5期。)從以上作者對民族心理的理解來看,分歧很大,有些作者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納為民族心理的一個層面,有的作者則認為兩個概念在含義上大相徑庭。另外,作者們對民族心理包含的內容持不同意見。

第三,個體民族心理研究逐漸興起。如熊錫元對回族、傣族、漢族的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研究,(注:參見熊錫元:《試論回回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思想戰線》1986年第6期;熊錫元:《傣族共同心理素質探微》,《思想戰線》1990年第4期;熊錫元:《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特征論集》,廣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其中在分析回族共同心理素質時,他認為由于回族的其他三個民族特征并不明顯,故共同心理素質在其形成過程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并從強烈的民族意識、開拓與進取精神、心理狀態和宗教信仰與風俗習慣的交織、保族與衛國——在逆境中求生存等四個方面來分析回族的優秀心理素質,同時也指出回族應該防止和克服民族狹隘性、排它性等有害的心理素質。”(注:徐黎麗:《試論我國民族心理研究》,《蘭州大學學報》1995年第4期。)榮麗貞則以蒙古人特有的祭神為例,認為祭祀風俗屬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故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的關系也是民族文化與民族心理的關系。(注:參見榮麗貞:《蒙古族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淺述》,《內蒙古社會科學》1987年第6期。)蘇世同認為苗族主體心理深受以農耕為基礎的苗族文化的影響,表現出許多優良的心理素質,也保留了一些不良的心理素質,這在文化風俗上有所反映。(注:參見蘇世同:《論苗文化與苗族主體心理結構》,《吉首大學學報》1991年第4期。)伊力合木·克力木則認為敢于冒險、敢于出家門、不怕吃苦、具有流通觀念和堅韌不拔的性格、不輕商等是維吾爾人經商心理的特征,而造成這種特征的歷史根源為城市生活方式、地理環境及宗教。(注:參見伊力合木·克力木:《維吾爾族的經商心理及其歷史根源》,《社會學研究》1989年第4期。)還有其他一些學者也對一些民族的心理素質進行了研究。如周興茂論述了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注:參見周興茂:《論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湖北民族學院學報》2000年第3期。)那順呼吁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注:參見那順:《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2000年第1期。)閆麗娟、鐘福國論述了裕固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閆麗娟、鐘福國:《裕固族心理素質透視》,《西北史地》1998年第1期。)南文淵則綜述了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研究概況,(注:參見南文淵:《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評說綜述》,《青海民族研究》1997第3期。)石國義論述了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注:參見石國義:《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思辨》,《貴州民族研究》1998年第1期。)崔英錦論證了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注:參見崔英錦:《略論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黑龍江民族叢刊》1996年第4期。)馬麗華論述了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注:參見馬麗華:《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云南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1期。)云公保太探討了歐拉藏族尚武心理,(注:參見云公保太:《歐拉藏族尚武心理初探》,《青海民族研究》1993年第2期。)銀軍和楊順清論述侗族民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銀軍:《試論侗族共同心理素質》,《貴州民族研究》1992年第1期;楊順清:《侗族共同心理素質初探》,《貴州民族學院學報》1992年第2期。)施建業論述了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注:參見施建業:《論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北京社會科學》1994年第4期。)戴小明則對如何改善民族心理素質進行了對策性研究。(注:參見戴小明:《關于改善民族心理素質的思考》,《新疆社會科學》1989年第4期。)以上文章均從民族發展和繁榮的角度探討某一特定民族心理對民族本身發展的影響,旨在幫助少數民族建立健康的心理特點,消除與民族發展有害的心理特點。但由于受民族學界有關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討論的影響,許多作者對民族心理及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概念理解不同,因此在研究個體民族心理時總是冠以某某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其實,從研究的特定民族心理的內容來看,均屬于民族心理特點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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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心理學研究存在問題分析論文

民族心理學作為心理學的一個分支首先在德國興起。早在1807年,黑格爾在《精神現象學》一書中就曾論及不同于個體精神的絕對精神。后來哲學家拉扎勒斯和語言學家斯泰塔爾提出“民族精神”和“整體精神”的概念。馮特則在前人的基礎上寫下了十卷本的《民族心理學》(1900-1920年),他認為民族心理學的較為合適的研究領域涉及到“由共同的人類生活所創造的那些精神產品,因此,僅憑個體意識是無法對它加以說明的”。(注:Wundt,W.ElementsofFolkPsychology.NewYork:Macmoillan,1916.p.3.)于是,他以語言、藝術、神話、道德、法律、宗教、社會風俗習慣作為實例,研究民族心理發生、發展的規律,并詳細論述了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法。中國的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起步于20世紀初,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逐步發展起來。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在中國的西藏、云南、青海、新疆和海南均進行過民族兒童心理發展的跨文化研究。(注:參見朱智賢主編:《中國兒童青少年心理發展與教育》,中國卓越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581頁。)現在中國民族心理研究范圍已擴大到國內56個民族。可以說,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興未艾。

一、中國民族心理學研究現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尤其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民族學界在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內容方面,逐漸擺脫了前蘇聯有關民族心理學研究的影響,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心理學的一個層次進行研究,同時構建中國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向、原則、內容,逐漸將中國民族心理學納入心理學的范疇。具體來說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這一概念受到了普遍關注。建國以來,民族學界受前蘇聯民族學研究的影響,把主要目標投向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研究。斯大林在《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一文中指出:“民族是人們在歷史上形成的一個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生活以及表現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質的穩定的共同體。”在這個定義中,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四個特征之一,受到了異乎尋常的關注,許多學者著書立學,(注:參見熊錫元:《略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83年第4期;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吳團英:《民族心理素質是民族最具普遍性的特征》,《求是學刊》1982年第2期;顧學津:《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在民族識別中的作用》,《中南民族學院學報》1984年第1期;徐杰舜:《也談民族共同文化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90年第3期;賀國安:《劉克甫談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自我意識》,《民族研究》1989年第4期;修世華:《關于“共同心理素質”的思考》,《中央民族大學學報》1995年第1期。)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內涵、外延進行了概括。其中以熊錫元和吳團英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的概括最具代表性。熊錫元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一個民族的社會經濟、歷史傳統、生活方式以及地理環境的特點在該民族精神面貌上的反映。其特征為通過本民族的語言、文學藝術、社會風尚、生活風俗、宗教信仰以及對祖國和人民的熱愛、對鄉土的眷戀,表現出自己的愛好、興趣、能力、氣質、性格、情操和民族自豪感。”吳團英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就是民族的共同心理特點,它由民族情感、意志、性格、氣質及民族自我意識等諸種要素構成。”(注: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特點理解方面,學者們大多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具有穩定性、持久性和漸變性;但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名稱方面,分歧很大。民族性格、民族情感、民族精神、民族意識以及民族自我意識均成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代名詞。甚至《中國大百科全書·民族卷》在對民族性格、民族意識、民族感情等詞條的解釋中,均寫著參見民族共同心理素質。

第二,民族心理研究方興未艾。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發展,一些學者逐漸注意到對民族心理的研究受到了斯大林關于民族定義四個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限制,于是開始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納入心理學分支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范疇。20世紀90年代以后,一些作者從不同角度對民族心理作了研究。(注:參見周星:《民族心理論》,《寧夏社會科學》1992年第1期;童列春:《中國民族心理形成的四個歷史時期》,《理論月刊》1991年第4期;李尚凱:《民族心理研究概論》,《新疆社會科學研究》1990年第3期;熊錫元:《民族心理與民族意識理論問題補遺》,《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6期;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戴桂斌認為民族心理由民族心理素質(包括民族的性格與能力)和民族心態(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及民族情趣等)兩個部分組成。(注:參見戴桂斌:《略論民族心理》,《青海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秦殿才認為民族心理分為民族的心理素質、價值體系、思維方式三個要素。(注:參見秦殿才:《改革開放與民族心理結構的調整》,《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榮·蘇赫認為,民族心理劃分為四個層次八個要素:(1)民族群體價值觀念及其指導下的民族群體規范,包括價值觀念和規范意識以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三個因素;(2)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即民族氣質、民族能力(后天的熟練技能)、民族性格;(3)民族思維方式;(4)民族自我意識。(注:參見榮·蘇赫:《簡論民族心理和階級心理的辯證關系》,《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戴慶渲認為民族心理結構應該由四個層次八個要素組成:第一層次,民族自識性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第二層次,民族思維方式;第三層次,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包括民族性格、民族能力、民族氣質三個要素;第四層次,在價值觀念指導下包括價值觀在內的民族群體規范意識,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道德觀念、民族審美情趣等。(注:參見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李尚凱認為: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對象是民族心理,它是各民族在一系列共同歷史條件影響下形成的共同性格、情感、愛好、習俗、成見、信念、心理狀態等等精神素質的總和。民族心理的內部結構是多側面、多層次的。可將民族心理分為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三大組成部分。民族心理素質是該民族在人類種系發展過程中所達到的心理水平,是民族心理中較為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認知特點、民族思維方式、民族氣質、民族性格、民族能力等等;民族心理狀態是該民族對社會面貌、社會變化的反映程度,是民族心理中較為不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民族情緒和情感、民族興趣和愛好等等;民族自我意識是對本民族所處社會地位、所具身心特點的自我認識和評價以及對本民族利益的理解和維護,表現著認識自己和對待自己的統一,包括民族認同感、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民族氣節、民族中心主義等等。民族心理是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的統一整體,其中以民族心理素質為基礎。(注:參見李尚凱:《論民族心理之研究》,《新疆師范大學學報》1991年第1期。)韓忠太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是兩個本質不同的概念。在內涵和外延方面:民族心理的內涵是一個民族的成員以先天的神經系統為基礎,在后天的環境作用、教育影響、文化熏陶下,通過自己的主觀努力,逐步形成并發展起來的各種心理現象的總和;而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除了具有民族心理內涵的一般屬性外,還具有“共同”和“素質”兩個根本屬性。從外延看,民族心理可以包含一個民族成員發生的各種心理現象,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外延只能包含一個民族全體成員普遍具有的共同的、穩定的心理特征。在學科歸屬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屬于民族理論學,民族心理則歸屬于心理科學的一個重要分支民族心理學的范疇。在研究課題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民族學研究工作者的理論問題之一,他們的研究具有宏觀性;民族心理研究者則通常以心理現象為單位,具有微觀性。在研究方法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理論研究的一部分,沒有專門的研究方法;民族心理的研究方法則是運用心理學方法,如觀察法、訪談法、問卷法、測驗法、實驗法、跨文化分析法等。在研究目的方面:民族理論工作者研究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為了解釋斯大林有關民族定義四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而民族心理研究者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研究目的與整個心理學的研究目的聯系起來,即研究民族心理的發生、發展、變化的規律。因此,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和民族心理是分屬兩個不同學科的概念。(注:參見韓忠太:《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的區別》,《云南社會科學》1999年第5期。)從以上作者對民族心理的理解來看,分歧很大,有些作者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納為民族心理的一個層面,有的作者則認為兩個概念在含義上大相徑庭。另外,作者們對民族心理包含的內容持不同意見。

第三,個體民族心理研究逐漸興起。如熊錫元對回族、傣族、漢族的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研究,(注:參見熊錫元:《試論回回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思想戰線》1986年第6期;熊錫元:《傣族共同心理素質探微》,《思想戰線》1990年第4期;熊錫元:《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特征論集》,廣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其中在分析回族共同心理素質時,他認為由于回族的其他三個民族特征并不明顯,故共同心理素質在其形成過程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并從強烈的民族意識、開拓與進取精神、心理狀態和宗教信仰與風俗習慣的交織、保族與衛國——在逆境中求生存等四個方面來分析回族的優秀心理素質,同時也指出回族應該防止和克服民族狹隘性、排它性等有害的心理素質。”(注:徐黎麗:《試論我國民族心理研究》,《蘭州大學學報》1995年第4期。)榮麗貞則以蒙古人特有的祭神為例,認為祭祀風俗屬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故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的關系也是民族文化與民族心理的關系。(注:參見榮麗貞:《蒙古族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淺述》,《內蒙古社會科學》1987年第6期。)蘇世同認為苗族主體心理深受以農耕為基礎的苗族文化的影響,表現出許多優良的心理素質,也保留了一些不良的心理素質,這在文化風俗上有所反映。(注:參見蘇世同:《論苗文化與苗族主體心理結構》,《吉首大學學報》1991年第4期。)伊力合木·克力木則認為敢于冒險、敢于出家門、不怕吃苦、具有流通觀念和堅韌不拔的性格、不輕商等是維吾爾人經商心理的特征,而造成這種特征的歷史根源為城市生活方式、地理環境及宗教。(注:參見伊力合木·克力木:《維吾爾族的經商心理及其歷史根源》,《社會學研究》1989年第4期。)還有其他一些學者也對一些民族的心理素質進行了研究。如周興茂論述了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注:參見周興茂:《論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湖北民族學院學報》2000年第3期。)那順呼吁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注:參見那順:《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2000年第1期。)閆麗娟、鐘福國論述了裕固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閆麗娟、鐘福國:《裕固族心理素質透視》,《西北史地》1998年第1期。)南文淵則綜述了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研究概況,(注:參見南文淵:《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評說綜述》,《青海民族研究》1997第3期。)石國義論述了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注:參見石國義:《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思辨》,《貴州民族研究》1998年第1期。)崔英錦論證了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注:參見崔英錦:《略論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黑龍江民族叢刊》1996年第4期。)馬麗華論述了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注:參見馬麗華:《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云南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1期。)云公保太探討了歐拉藏族尚武心理,(注:參見云公保太:《歐拉藏族尚武心理初探》,《青海民族研究》1993年第2期。)銀軍和楊順清論述侗族民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銀軍:《試論侗族共同心理素質》,《貴州民族研究》1992年第1期;楊順清:《侗族共同心理素質初探》,《貴州民族學院學報》1992年第2期。)施建業論述了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注:參見施建業:《論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北京社會科學》1994年第4期。)戴小明則對如何改善民族心理素質進行了對策性研究。(注:參見戴小明:《關于改善民族心理素質的思考》,《新疆社會科學》1989年第4期。)以上文章均從民族發展和繁榮的角度探討某一特定民族心理對民族本身發展的影響,旨在幫助少數民族建立健康的心理特點,消除與民族發展有害的心理特點。但由于受民族學界有關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討論的影響,許多作者對民族心理及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概念理解不同,因此在研究個體民族心理時總是冠以某某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其實,從研究的特定民族心理的內容來看,均屬于民族心理特點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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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心理學研究問題論文

民族心理學作為心理學的一個分支首先在德國興起。早在1807年,黑格爾在《精神現象學》一書中就曾論及不同于個體精神的絕對精神。后來哲學家拉扎勒斯和語言學家斯泰塔爾提出“民族精神”和“整體精神”的概念。馮特則在前人的基礎上寫下了十卷本的《民族心理學》(1900-1920年),他認為民族心理學的較為合適的研究領域涉及到“由共同的人類生活所創造的那些精神產品,因此,僅憑個體意識是無法對它加以說明的”。(注:Wundt,W.ElementsofFolkPsychology.NewYork:Macmoillan,1916.p.3.)于是,他以語言、藝術、神話、道德、法律、宗教、社會風俗習慣作為實例,研究民族心理發生、發展的規律,并詳細論述了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法。中國的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起步于20世紀初,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逐步發展起來。從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在中國的西藏、云南、青海、新疆和海南均進行過民族兒童心理發展的跨文化研究。(注:參見朱智賢主編:《中國兒童青少年心理發展與教育》,中國卓越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581頁。)現在中國民族心理研究范圍已擴大到國內56個民族。可以說,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興未艾。

一、中國民族心理學研究現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尤其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民族學界在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內容方面,逐漸擺脫了前蘇聯有關民族心理學研究的影響,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心理學的一個層次進行研究,同時構建中國民族心理學的研究方向、原則、內容,逐漸將中國民族心理學納入心理學的范疇。具體來說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這一概念受到了普遍關注。建國以來,民族學界受前蘇聯民族學研究的影響,把主要目標投向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研究。斯大林在《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一文中指出:“民族是人們在歷史上形成的一個有共同語言、共同地域、共同經濟生活以及表現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質的穩定的共同體。”在這個定義中,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四個特征之一,受到了異乎尋常的關注,許多學者著書立學,(注:參見熊錫元:《略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83年第4期;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吳團英:《民族心理素質是民族最具普遍性的特征》,《求是學刊》1982年第2期;顧學津:《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在民族識別中的作用》,《中南民族學院學報》1984年第1期;徐杰舜:《也談民族共同文化心理素質》,《民族研究》1990年第3期;賀國安:《劉克甫談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自我意識》,《民族研究》1989年第4期;修世華:《關于“共同心理素質”的思考》,《中央民族大學學報》1995年第1期。)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內涵、外延進行了概括。其中以熊錫元和吳團英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的概括最具代表性。熊錫元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一個民族的社會經濟、歷史傳統、生活方式以及地理環境的特點在該民族精神面貌上的反映。其特征為通過本民族的語言、文學藝術、社會風尚、生活風俗、宗教信仰以及對祖國和人民的熱愛、對鄉土的眷戀,表現出自己的愛好、興趣、能力、氣質、性格、情操和民族自豪感。”吳團英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就是民族的共同心理特點,它由民族情感、意志、性格、氣質及民族自我意識等諸種要素構成。”(注:吳團英:《試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及其發展變化的特點》,《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特點理解方面,學者們大多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具有穩定性、持久性和漸變性;但在對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名稱方面,分歧很大。民族性格、民族情感、民族精神、民族意識以及民族自我意識均成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代名詞。甚至《中國大百科全書·民族卷》在對民族性格、民族意識、民族感情等詞條的解釋中,均寫著參見民族共同心理素質。

第二,民族心理研究方興未艾。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發展,一些學者逐漸注意到對民族心理的研究受到了斯大林關于民族定義四個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限制,于是開始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納入心理學分支民族心理學的研究范疇。20世紀90年代以后,一些作者從不同角度對民族心理作了研究。(注:參見周星:《民族心理論》,《寧夏社會科學》1992年第1期;童列春:《中國民族心理形成的四個歷史時期》,《理論月刊》1991年第4期;李尚凱:《民族心理研究概論》,《新疆社會科學研究》1990年第3期;熊錫元:《民族心理與民族意識理論問題補遺》,《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6期;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戴桂斌認為民族心理由民族心理素質(包括民族的性格與能力)和民族心態(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及民族情趣等)兩個部分組成。(注:參見戴桂斌:《略論民族心理》,《青海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秦殿才認為民族心理分為民族的心理素質、價值體系、思維方式三個要素。(注:參見秦殿才:《改革開放與民族心理結構的調整》,《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榮·蘇赫認為,民族心理劃分為四個層次八個要素:(1)民族群體價值觀念及其指導下的民族群體規范,包括價值觀念和規范意識以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三個因素;(2)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即民族氣質、民族能力(后天的熟練技能)、民族性格;(3)民族思維方式;(4)民族自我意識。(注:參見榮·蘇赫:《簡論民族心理和階級心理的辯證關系》,《內蒙古社會科學》1988年第1期。)戴慶渲認為民族心理結構應該由四個層次八個要素組成:第一層次,民族自識性及同時產生的民族情感、民族意志;第二層次,民族思維方式;第三層次,民族個性心理特征,包括民族性格、民族能力、民族氣質三個要素;第四層次,在價值觀念指導下包括價值觀在內的民族群體規范意識,如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道德觀念、民族審美情趣等。(注:參見戴慶渲:《民族心理及其結構層次芻議》,《學術論壇》1990年第2期。)李尚凱認為:民族心理學的研究對象是民族心理,它是各民族在一系列共同歷史條件影響下形成的共同性格、情感、愛好、習俗、成見、信念、心理狀態等等精神素質的總和。民族心理的內部結構是多側面、多層次的。可將民族心理分為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三大組成部分。民族心理素質是該民族在人類種系發展過程中所達到的心理水平,是民族心理中較為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認知特點、民族思維方式、民族氣質、民族性格、民族能力等等;民族心理狀態是該民族對社會面貌、社會變化的反映程度,是民族心理中較為不穩定的部分,包括民族樸素的社會信念、價值觀念、民族情緒和情感、民族興趣和愛好等等;民族自我意識是對本民族所處社會地位、所具身心特點的自我認識和評價以及對本民族利益的理解和維護,表現著認識自己和對待自己的統一,包括民族認同感、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民族氣節、民族中心主義等等。民族心理是民族心理素質、民族心理狀態和民族自我意識的統一整體,其中以民族心理素質為基礎。(注:參見李尚凱:《論民族心理之研究》,《新疆師范大學學報》1991年第1期。)韓忠太認為,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是兩個本質不同的概念。在內涵和外延方面:民族心理的內涵是一個民族的成員以先天的神經系統為基礎,在后天的環境作用、教育影響、文化熏陶下,通過自己的主觀努力,逐步形成并發展起來的各種心理現象的總和;而民族共同心理素質除了具有民族心理內涵的一般屬性外,還具有“共同”和“素質”兩個根本屬性。從外延看,民族心理可以包含一個民族成員發生的各種心理現象,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外延只能包含一個民族全體成員普遍具有的共同的、穩定的心理特征。在學科歸屬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屬于民族理論學,民族心理則歸屬于心理科學的一個重要分支民族心理學的范疇。在研究課題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民族學研究工作者的理論問題之一,他們的研究具有宏觀性;民族心理研究者則通常以心理現象為單位,具有微觀性。在研究方法方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作為民族理論研究的一部分,沒有專門的研究方法;民族心理的研究方法則是運用心理學方法,如觀察法、訪談法、問卷法、測驗法、實驗法、跨文化分析法等。在研究目的方面:民族理論工作者研究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是為了解釋斯大林有關民族定義四特征之一的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而民族心理研究者一開始就把自己的研究目的與整個心理學的研究目的聯系起來,即研究民族心理的發生、發展、變化的規律。因此,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和民族心理是分屬兩個不同學科的概念。(注:參見韓忠太:《論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與民族心理的區別》,《云南社會科學》1999年第5期。)從以上作者對民族心理的理解來看,分歧很大,有些作者將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歸納為民族心理的一個層面,有的作者則認為兩個概念在含義上大相徑庭。另外,作者們對民族心理包含的內容持不同意見。

第三,個體民族心理研究逐漸興起。如熊錫元對回族、傣族、漢族的共同心理素質進行研究,(注:參見熊錫元:《試論回回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思想戰線》1986年第6期;熊錫元:《傣族共同心理素質探微》,《思想戰線》1990年第4期;熊錫元:《漢民族共同心理素質》,《民族特征論集》,廣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其中在分析回族共同心理素質時,他認為由于回族的其他三個民族特征并不明顯,故共同心理素質在其形成過程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并從強烈的民族意識、開拓與進取精神、心理狀態和宗教信仰與風俗習慣的交織、保族與衛國——在逆境中求生存等四個方面來分析回族的優秀心理素質,同時也指出回族應該防止和克服民族狹隘性、排它性等有害的心理素質。”(注:徐黎麗:《試論我國民族心理研究》,《蘭州大學學報》1995年第4期。)榮麗貞則以蒙古人特有的祭神為例,認為祭祀風俗屬于民族文化的一部分,故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的關系也是民族文化與民族心理的關系。(注:參見榮麗貞:《蒙古族祭祀風俗與民族心理淺述》,《內蒙古社會科學》1987年第6期。)蘇世同認為苗族主體心理深受以農耕為基礎的苗族文化的影響,表現出許多優良的心理素質,也保留了一些不良的心理素質,這在文化風俗上有所反映。(注:參見蘇世同:《論苗文化與苗族主體心理結構》,《吉首大學學報》1991年第4期。)伊力合木·克力木則認為敢于冒險、敢于出家門、不怕吃苦、具有流通觀念和堅韌不拔的性格、不輕商等是維吾爾人經商心理的特征,而造成這種特征的歷史根源為城市生活方式、地理環境及宗教。(注:參見伊力合木·克力木:《維吾爾族的經商心理及其歷史根源》,《社會學研究》1989年第4期。)還有其他一些學者也對一些民族的心理素質進行了研究。如周興茂論述了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注:參見周興茂:《論苗族的共同心理素質》,《湖北民族學院學報》2000年第3期。)那順呼吁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注:參見那順:《重視對蒙古族心理的研究》,《昭烏達蒙族師專學報》2000年第1期。)閆麗娟、鐘福國論述了裕固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閆麗娟、鐘福國:《裕固族心理素質透視》,《西北史地》1998年第1期。)南文淵則綜述了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研究概況,(注:參見南文淵:《幾個世紀以來對回族民族心理的評說綜述》,《青海民族研究》1997第3期。)石國義論述了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注:參見石國義:《水族傳統文化心理思辨》,《貴州民族研究》1998年第1期。)崔英錦論證了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注:參見崔英錦:《略論朝鮮族文化心理特點》,《黑龍江民族叢刊》1996年第4期。)馬麗華論述了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注:參見馬麗華:《云南通海蒙古族生存發展的心理素質》,《云南民族學院學報》1993年第1期。)云公保太探討了歐拉藏族尚武心理,(注:參見云公保太:《歐拉藏族尚武心理初探》,《青海民族研究》1993年第2期。)銀軍和楊順清論述侗族民族心理素質,(注:參見銀軍:《試論侗族共同心理素質》,《貴州民族研究》1992年第1期;楊順清:《侗族共同心理素質初探》,《貴州民族學院學報》1992年第2期。)施建業論述了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注:參見施建業:《論中華民族的審美心理》,《北京社會科學》1994年第4期。)戴小明則對如何改善民族心理素質進行了對策性研究。(注:參見戴小明:《關于改善民族心理素質的思考》,《新疆社會科學》1989年第4期。)以上文章均從民族發展和繁榮的角度探討某一特定民族心理對民族本身發展的影響,旨在幫助少數民族建立健康的心理特點,消除與民族發展有害的心理特點。但由于受民族學界有關民族共同心理素質討論的影響,許多作者對民族心理及民族共同心理素質的概念理解不同,因此在研究個體民族心理時總是冠以某某民族共同心理素質。其實,從研究的特定民族心理的內容來看,均屬于民族心理特點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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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心理學在民族團結中的作用

一、民族團結教育工作中應注意的幾個民族心理因素

1.民族意識。民族意識是民族族體產生與族際交往過程中普遍存在的心理活動,是民族心理的核心內容,是民族認同感、歸屬感、自尊心、自豪感、凝聚力的集中表現。具體來說,“民族意識是民族成員對本民族在與他民族的交往中的自主性、獨立性、整體性等諸方面及個體的民族相屬性的認知結果,民族意識是認知結果或者心理經驗在一定條件下的部分再現。這種認知結果指導著各個民族成員的認知活動和行為方式”。從民族意識產生的根源看,社會環境的多民族分布、民族文化的差異、民族關系的歷史與現狀、地緣因素的影響、突發事件的應變等都是民族意識產生的條件。但是,從民族意識心理經驗發生的本源看,它主要起因于人們對自身所屬民族的認同和對他民族的辨異的認知過程和心理體驗結果,即差異性的存在或者差異性對待是民族意識產生的最終源泉。民族作為數千年歷史文化積淀而形成的穩定的共同體,文化的差異性是一種客觀存在,因此在民族團結教育工作中避免狹隘民族意識的產生,我們認為必須承認客觀差異性的存在,并在此基礎上避免對受眾差異性對待是基本前提,即對民族團結對象族體屬性和族體地位的認可,持公正平等的教育態度,力求讓受眾理解民族的共生屬性及邏輯結構,在承認差異性的基礎上,實現民族之間的相互認同,避免民族團結成為針對少數民族或者漢族一方的教育才是民族團結心理的堅實基礎。正如查爾斯·泰勒所指出的:“如果得不到他人的承認,或者只是得到他人扭曲的承認,也會對我們的認同構成顯著的影響。”其“對人造成的傷害,成為一種壓迫形式,它能夠把人囚禁在虛假的、被扭曲和被貶損的存在方式之中”。2.民族認知方式差異。在人的認知過程中,認知主體本身的價值、情感、人格以及其他外在的社會文化都會對人的認知過程產生一定的影響,即“從人的心理結構講,人對外界刺激的反應總是建立在一定心理結構———即先前經驗的基礎上。具有不同生活經驗、生活環境的個體或團體如不同的民族團體,無疑會具有獨特的認知方式”。因此,雖然人類群體本身在心理過程和心理特征上具有本質上的共同性,但是在不同文化背景和文化因素的直接作用下,人們在心理過程和心理特征上又具有文化上的差異性,這也決定了不同民族在認知方式上的差異性。所以要使民族成員接受某種事物或理念,就必須分析不同民族認知方式的差異。我們要進行民族團結教育,也必須分析不同民族認知方式的差異,采用靈活的方式和手段,使民族團結理念納入不同民族認知框架內,并成為族際交往過程中交往態度的自覺選擇。3.宗教心理。宗教作為一種建立在對某種神性物信仰基礎上的文化體系,其最大的特征在于其可以在信徒心理上形成相對穩定而深刻的心理屬性。這種心理屬性是伴隨著凈化、升騰和自我慰藉的內心感受和精神體驗,其包含了多重精神功能,它既有撫平人們對于未來世界的迷茫而產生的焦慮,同時也因神性物的神圣性、思想的穩定性、目標的崇高性、行動的積極性、心理的認同性和感情的親近性等特征對信徒的思想和行為進行調節,而宗教的心理調節功能使宗教跨越其本身的范疇對社會的各個領域和每個領域的不同層面產生重要的影響。在現實社會中,宗教信仰為民族的形成提供了強大的黏合力,它使許多民族、文化以及群體得以有效的整合,正如戴維·波普諾所指出的:“除家庭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設置能像宗教那樣,有效地幫助人們解答生命的意義和價值的問題,也沒有一種設置能夠像宗教那樣成功地創造出一種強烈的忠誠感和參與感。”因此,我們在進行民族團結教育過程中,也需要充分認識不同民族宗教心理的差異,在尊重民族宗教信仰與宗教情感的基礎上,尋求不同宗教在交往理念上的契合點,在不同宗教信仰群體間構建一種對和諧交往的忠誠感與參與感,從而將宗教資源作為社會資本引入民族團結教育工作中,充分利用宗教在凝聚人心、整合社會、穩定社會方面的積極作用。

二、民族心理學理論在民族團結教育工作中的運用

1.涵化理論與民族團結教育。涵化是心理學中的重要概念。加拿大心理學家J.W.Berry認為:“完整的涵化概念應綜合概括兩個或兩個以上文化群體成員因接觸而發生文化和心理兩類變化的雙重過程。該概念應包括兩個維度:一是在文化層面或群體層面上的涵化,即文化接觸之群體在社會結構、經濟基礎和政治組織等方面發生變遷;一是在心理層面或個體層面上的涵化,即卷入文化接觸之個體在言談、衣著、飲食等方面的行為、價值觀念、態度乃至認同等方面發生的變化。”卷入涵化的民族群體的認同包括兩個維度,一是保持本群體傳統文化的傾向;二是參與主流社會活動與主流文化群體交流的傾向。Berry認為“這兩個維度是相互獨立的,也就是說,對某種文化的高認同并不意味者對其他文化的認同就低”。涵化策略是個體基于對自己群體文化和其他群體文化之喜好而對涵化互動所持的態度傾向,以及在應對日常跨文化實踐中反應出的行為方式。Berry區分出了四種不同的涵化策略,即整合、同化、分離和邊緣化。在四種策略中“,‘整合’策略優于‘分離’‘,分離’策略優于‘同化’策略,而‘同化’策略又比‘邊緣化’策略好。”文化涵化心理的分析視角與民族團結教育較為相關的是,在心理維度上,民族群體對涵化過程和涵化策略的態度;在行為傾向上,不同民族群體接觸時社會行為的改變。我們要進行民族團結教育,就需要引導民族群體健全民族文化涵化意識,而其中Berry提出的整合策略———引導民族群體在重視保持自己原有文化的基礎上,尊重與認同其他民族文化,同時兼顧國家認同———無疑是最優途徑。從我國以往的歷史經驗族際交往的原則出發,中國有一種體現和諧涵化的深厚傳統,那就是“和而不同”思想,即在對待文化差異方面,追求一種既尊重多樣性,又追求和諧共生的理想境界,這意味著保持自己的特色并積極參與到更為宏觀的整合當中。正如費孝通先生在國際人類學與民族學聯合會2000年中期會議上所言:“文化的自我認識、相互理解、相互寬容和世界多元文化之間的共生理念以及達到‘天下大同’的途徑,這是中國傳統的經驗里所一直強調的‘和而不同’思想的反映。”而且,健全的涵化意識,可以有效調節民族認同、族際認同與國家認同之間的關系,使三者和諧共生。2.接觸理論與民族團結教育。20世紀50年代,社會心理學家羅賓·威廉姆斯對美國不同地區的四個城鎮的社會接觸與民族態度做了調查,調查表明:民族之間的偏見與接觸成反比,即個人接觸越多,沖突就越少(偏見、歧視、敵意等)。由此推及的相互依存的觀點則從歷史、現實的資料出發,指出種族間的暴力很少會在相互依存已經變成制度化的地方爆發。相關學者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接觸理論。接觸理論認為“對抗的社會群體(文化認同、語言、信念、膚色、國籍等)中的個人之間更多的接觸傾向于消弱他們相互所具有的消極刻板印象,并減少其相互反感與不相容,從而通過使人們相互間更愿意平等的交往來改善群體間的關系。簡言之,更多的接觸意味著更少的民族或文化沖突”。在我國,由于傳統社會跨地域和跨階層的流動與交流相對較少,很多民族間交往與文化互動大多停留在表層,或者是“印象”層面,這就造成不同民族間文化認知與理解的淺薄,甚至存在民族之間的文化偏見和文化定勢。在一定情況下,還會造成民族之間的矛盾與沖突。正如有學者指出的:“不同的文化在價值觀和信仰方面的重大差別,和在社交上傳遞同一種感情或態度時所使用的方式上的差別,都足以造成族際沖突。”因此,我們認為民族團結教育工作中我們需要通過各種途徑與方式深化民族交往的廣度與深度,積極推進民族之間的文化認知與文化對話是必由之路。正如格羅斯所指出的:“種族與宗教上的排它與孤立,不能促進社會進步、創造出更偉大的新文明,相反,人與人之間的接觸、交往、聯系、對話和互相影響才是促進社會進步、文明發展的偉大杠桿。”3.民族發展意識與民族團結教育。民族發展意識與發展需要是在多民族構成的國家內,由于民族經濟發展的結構性差異,各民族通過一定的社會關系表現出來的心理訴求與心理傾向。民族發展意識與發展需要是民族共同體一切社會活動的出發點和歸宿點,也是民族生產與生活的積極性源泉。在族際交往中,這種心理訴求對民族的生存與發展,以及民族關系的發展存在正反兩方面的價值。一方面,民族發展意識與發展心理能夠激發民族群體的進取意識和凝聚民族群體的力量,為本民族的發展進步提供精神動力;另一方面,在非科學利益觀的主導和非法勢力的誘導下,民族的發展意識與發展心理很可能演變為狹隘的利益觀和導致整個民族群體被剝奪心理的產生,這對于和諧民族關系的構建和民族社會的穩定會造成難以逆轉的困難。在影響民族關系發展的諸因素中,因民族發展差距與發展心理得不到滿足而緣起的民族意識高漲和民族矛盾、摩擦增多的民族問題也是影響當代我國民族團結事業的重要因素。正如許多西方社會學家所認為的那樣:“在一定程度上民族矛盾的實質是社會階層之間的利益沖突,那些被認為與種族、民族有關的特征,往往更直接地與階級、區域和其他社會條件有關。”因此,進行民族團結教育一定要順應民族的發展意識與發展需要,夯實民族團結的物質基礎,使各民族在互惠互利、相互認同的基礎上和諧共生。

作者:鄧凱戴寧寧李存林單位:北方民族大學北方民族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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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心理學管理論文

社會心理學是研究個體和群體的社會心理現象的心理學分支。個體社會心理現象指受他人和群體制約的個人的思想、感情和行為,如人際知覺、人際吸引、社會促進和社會抑制、順從等。群體社會心理現象指群體本身特有的心理特征,如群體凝聚力、社會心理氣氛、群體決策等。

社會心理學是心理學和社會學之間的一門邊緣學科,受到來自兩個學科的影響。在社會心理學內部一開始就存在著兩種理論觀點不同的研究方向,即所謂社會學方向的社會心理學和心理學方向的社會心理學。在解釋社會心理現象上的不同理論觀點,并不妨礙社會心理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應具備的基本特點。

一般來說,普通心理學是研究主體與客體之間的一般關系客體包括自然客體與社會客體。社會心理學則主要研究主體與社會客體之間的特殊關系,即人與人、人與群體之間的關系。普通心理學研究主體與客體之間的一般關系所獲得的規律可以應用于社會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研究主體與社會客體之間的關系所獲的規律也可以豐富普通心理學。普通心理學傳統上著重于研究個體、個人與物之間的關系,而社會心理學則著重于研究群體中的個體、群體、人與人、人與群體的關系。

社會心理學與個性心理學的關系更加密切、更加復雜。美國心理學會迄今仍把個性與社會心理學放在一個分支里。一般說來個性心理學是研究個性特質形成和發展的規律,涉及自然和教化的關系、涉及較穩定的心理特質,而社會心理學則主要研究直接社會情境對個人的影響以及個人對這個情境的解釋的作用。社會心理學的一個重要發現表明,直接社會情境的作用往往被低估了。

社會心理學的專題研究,開始于19世紀下半期。1860年出現了拉察魯斯和斯坦塔爾關于民族心理學的系列論文。此后,塔爾德的《模仿律》西格爾的《犯罪的群眾》、勒邦的《群眾心理學》等著作陸續出版,為社會心理學的形成奠定了基礎。1908年英國心理學家麥獨孤和美國社會學家羅斯分別出版了社會心理學專著。這標志著社會心理學已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

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后,美國心理學家奧爾波特和德國心理學家默德開創了實驗社會心理學方向。雖然用實驗方法研究社會心理學問題,可以上溯到1898年特里普利特關于社會促進的實驗研究,但真正開創、推廣這個方向的是奧爾波特和默德。在他們之后,實驗社會心理學才開始在西方特別是在美國成了社會心理學研究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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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教學的實踐研究

【摘要】醫學心理學是基礎醫學和臨床醫學的銜接性課程,在教學目標、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上蘊含著豐富的課程思政元素,在加強醫學生職業素養和職業能力提升和應用型本科高校課程思政建設工作中科學有效的發揮醫學心理學課程的思政教育功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在現代醫學模式思維指導下的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更是契合了醫學教育的發展方向和教育內涵,針對性強時效性好。通過一段時間的教學實踐,學生對醫學心理學課堂整體教學的滿意度到達94%,對全人健康的理解有清晰認識的達到93%,對于將課程思政融入醫學心理學教學的認同感的學生占85%,教學實踐效果顯著。

【關鍵詞】教育;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應用型;教育途徑;三全育人;教學實踐

如何科學有效的發揮課程思政的育人功能,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醫學教育課程體系,培養有責任、有擔當的醫學人才是高等醫學教育改革的重要任務,這其中作為培養醫學人才主體的各級應用型本科高校其建設任務將更為具體,如何體現院校特點和教學活動的針對性是廣大教師在教學實踐中要解決的一個重大現實問題[1]。課程思政課程建設是醫學教育發揮育人功能的基礎,醫學教育的課程思政主要是在醫學教育課程的知識體系中融入思政德育元素,專業教師在教學實踐過程中發揮立德樹人的積極作用[2]。當前醫學專業課課程思政改革已經取得了較好的成績,這其中《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建設具有其獨特的教學內容優勢和方法學上的特殊性,現就教學實踐經驗進行初步總結。

1醫學心理學實施課程思政的必要性

應用型本科高校具有辦學規模大、教學面廣、人才實用性強的特點,是我國醫療衛生人才培養的主體,因此在教學過程中更應該堅持立德樹人的基本原則,貫徹落實“三全育人”,以學科和專業建設為抓手,科學整合知識體系和教育教學手段,高效協同的發揮育人的積極作用[3]。《醫學心理學》是心理學和醫學相結合的交叉學科,是將心理學的理論和方法運用到醫學領域,研究心理因素在人類健康和疾病及其相互轉化過程中的作用及規律的學科。醫學心理學的理論性和實踐性都很強,同時也是基礎醫學向臨床醫學過渡的一門專業必修課程,在課程中包含著辯證唯物主義對心理學的科學解釋、健康人格的標準分析、還有基于健康心理學的病人心理和心理咨詢治療技術指導下的醫患溝通和人文關懷,這其中蘊含著豐富的育人元素和專業教育內容。相比于其他學科,醫學心理學更具有從學術手段上提升醫學生的職業道德水平、塑造良好的人格品質及專業實踐技能的機會和實際需要,能夠有效克服課程思政“虛無化”的弊端,有效增強醫學生的專業認同感和專業學習自覺性,最終實現知識傳授與價值引領相結合相統一的目標。同時從實用性的角度,當前醫療活動中醫務人員的職業壓力普遍很大,醫患溝通問題困難重重,這些現實要求都使得醫學生必須具備良好的心理素質和職業操守,這對院校教育階段的教學活動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醫學心理學教學需要適時的進行教學內容和方法的改革探索,以往單純的以知識傳授和技能訓練為目標的教學活動已經不適應學生未來職業發展的需要,價值觀教育、健康人格養成、人文素養的提升都已經成為醫學生適應未來職業需要的能力儲備項目,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改革恰當其實的滿足了這一現實需求,改革勢在必行[4]。

2《醫學心理學》課程思政的教育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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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菲心理學的對比分析

Enquriez博士形容kapwa的作用時說:“在菲律賓人的價值體系中,kapwa是所有價值觀的基礎,這一價值觀不僅決定了一個人的人格,而且決定了一個人的為人。如果沒有kapwa,一個人就不是菲律賓人,同時也不再是人。”[1]一個人擁有kapwa并不是因為其他人對他地位上的承認,而是因為他對共同身份的意識———自己與他人是一體的,“我”與別人并沒有不同。菲律賓人所說的自我,在西方人的觀念里被個人化了。實際上,菲律賓人的自我,對西方人的自我是一種超越。對菲律賓人來說,一種并不了解菲律賓人文化生活的心理學只會導致錯誤的認知和反映外國人的興趣,即使不是故意騙人,其結論也是似是而非的。作為菲律賓心理學本土化的積極倡導者,Enriquez(1994)曾提出一個三層次的本土價值觀模型。上面一層是表面價值觀,包括包容的,也包括對抗性的。前者包括分寸感(hiya)、感激(utangnaloob)和尊重(pakikisama),后者包括決心(bahalana)、勇氣(lakasnaloob)和反抗(paki-kibaka)。包容和對抗性的價值觀都以核心價值觀為先決條件,因此都屬于表面價值觀。中間一層是核心價值觀,著包括親密(kapwa)、共同的心理知覺(pakiramdam)以及共同的人性(kagandah-ang-loob)。前兩者屬于關鍵的人際交往價值觀,共同的人性則屬于銜接社會與個人的價值觀。與這些核心價值觀相聯系的是底層的社會價值觀,例如尊嚴(karangalan)、公正(katarun-gan)和自由(kalayaan)等。Enriquez和Santiago(1982)還提出一種本土的社會相互作用理論,該理論描述了八個水平的社會相互作用。這八種相互作用可以劃分為兩種類型:群體之外(Ibangtao)與群體之內(Hindiibangtao)。如果一個人處在群體之外,這種相互作用可以分為不同的層次。從禮儀、禮貌(paki-kitungo)到與人互動(pakikisalamuha),到參與其中(pakikilahok),再到與別人協調一致(paki-kibagay),最后到相處融洽(pakikisama)。對于群體之內的人來說,相互作用的水平從相互信任(pakikipagpalagayang-loob)到與人合作(pakiki-sangkot),再到最高的水平———與他人親密無間(pakikiisa)。Lynch(1973)也曾提出良好人際關系理論(smoothinterpersonalrelations)。他認為,尊重(pakikisama)是獲得良好人際關系的重要方法,個體可以通過尊重獲得良好的人際關系。反過來,尊重又是維持個體被社會接受的一個重要手段,是菲律賓人的基本生活目標之一。[2]也有人努力去發展本土的心理咨詢理論。如Salazar-Clemea(1991,1995)利用菲律賓人的和睦觀念,建構了咨詢的和睦模型。但這種幫助來訪者獲得和睦的咨詢方法是標準的西方技巧。Bulatao(1978)發明了一種菲律賓特色的療法,稱為超個人的咨詢。他認為超個人觀念與菲律賓人的以群體為中心的觀念相一致,菲律賓人喜歡家長式的咨詢而不是非指導性的咨詢。還有菲律賓心理學家對西方的理論框架加以改造,以使它們對菲律賓本土因素更敏感。例如,Montiel(1997,2000)和Briones(2000)運用外來的人格和政治模型建構出菲律賓人的政治和和平心理學模型。他們通過殖民歷史、馬科斯獨裁、天主教的作用等特殊因素,為一系列政治心理學研究提供本土的解說。Montiel質疑西方的政治創傷和恢復理論,并討論了菲律賓文化的特點,認為將這些特點整合進外來的沖突解決模型中才更適合菲律賓人。Protacio-Marcelino改造了一個西方的壓力應對模型,用于研究武裝沖突中的孩子。Bernardo(1999)修訂了外來的雙語數字表征模型,以使其能更加充分地反映菲律賓的語言環境。Tan(1997)把西方有關解釋風格的理論與本土的概念分析結合起來,用來解釋菲律賓窮人的滿意或不滿意的態度。

中國心理學理論的本土化

中國的傳統文化是儒、釋、道文化。三種文化雖然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共同點———都包含著關于中國人的心性學說。心性學說是儒學的重要內容,由此,儒學也稱之為心性之學。儒學思想,如果用一個字概括就是“仁”,“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仁就是愛人的意思。仁體現的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仁”的核心就是利他主義,以他人為中心,以他人為目的,奉獻自己,甚至是犧牲自己。“有殺身以成仁,無求生以害仁”,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仁”不僅包含著對他人的愛,也包含著對世間萬物的愛。孔子講“朝聞道,夕死可矣”,講的也是仁。如何才能做到仁?這就要求一個人重視自己的修養、修為和修煉。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有品位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通過提高個人的精神境界來達到仁的目標。道家的心性論也把道看作是人的本性或本心,但道家強調的是人的自然本性,道家認為“無為”是道存在的根本方式,也是人的心靈的存在方式與活動方式。“無為”強調的是道的虛無狀態,強調的是致虛守靜的精神境界。“無為”從否定的方面意味著無知、無欲、無情、無樂。“無為”從肯定的方面意味著致虛、守靜、澄心、凝神。道家也強調逍遙的心性自由境界。老子強調的是人的心性的本然和自然,莊子強調的是人的心性的本真和自由。佛家的心性論強調佛性自在人心,人心皆有佛性。佛性就是慈悲,就是善。人心不同,佛性也有不同。人心可以改變,所以佛性也可以生成。佛性的生成就是去偽存真、去惡揚善的過程。誦經、參禪、打坐、冥想的過程就是對佛性的體悟、體認、覺悟的過程,也就是人心的體悟、覺悟的過程,同時也是人的心靈世界或精神世界發生改變、提升和升華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體認自心佛性的過程。禪宗作為佛家的重要派別,它區分了人的真心、妄心、凈心和染心。禪宗的理論和方法可以有兩個基本的命題:一是明心見性;一是見性成佛。禪宗的修行強調的是無念、無相、無住。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3](P277~278)如果放棄西方科學心理學的框架,從中國本土文化出發去理解中國人,就會發現中國本土文化中包含著很多用以理解和解說中國人的概念,諸如心、性、天、人、覺、成長等等。例如“覺”的概念,在西方心理學中,“覺”其實是受到忽視的。西方心理學對感覺與知覺的研究其實僅是對“感”和“知”的研究,而忽視了“覺”的研究。對感和知的研究也僅僅維持在較低級的生物水平。而在中國本土文化中,“覺”是一個重要的概念,它是人心理的一種活動,是人心理的一種屬性。它表征著個體的意識、覺醒、覺悟、感受、體悟等等,含義豐富而深刻。再比如“成長”的概念,西方心理學將其描述為個體在某一階段時間內身體的發育與成熟,而在中國本土文化里成長具有多重的含義和理解,既包括身體的發育與成熟,也包括眼界的拓寬、思維的深刻、智慧的豐滿、經驗的錘煉、技能的熟練等等。按照西方心理學的理解,成長是發生在某一階段時間內的,過了該時間段,成長就完成或終止。而在中國文化里,成長是一個連續的過程,貫穿于個人生命的始終(當然并不排除成長具有階段性)。中國有句諺語———“活到老,學到老”,說的是個體終生都處于不斷的成長進步之中。按字面意思理解,成是指已經發生的改變或進步,長是指新發生的改變或進步,所以成長就是指個體在原有基礎上取得的新改變或新進步。成長具有階段性,但更具有連續性。

方法的本土化

(一)菲律賓心理學方法的本土化

1975年,Santiago提出了第一個本土化的方法———摸索法(pakapakapa)。[4]對于社會科學研究來說,摸索法是一種非推測的方法,通過摸索、搜索、探討大量的非系統化的社會和文化資料,獲得研究的秩序和方向。在這個方法里,可以打破“資料不可以先于理論框架”探索的限制,目的是創造一個更廣泛的資料基礎,以擺脫偏見和西方觀念與方法的束縛。菲律賓心理學研究的一個重要的假定是———獲得的數據的質量與真實性取決于研究者與參與者達成的關系,而不取決于數據的收集。菲律賓心理學的研究途徑與西方心理學不同,在菲律賓心理學中,參與者與研究者在地位上是平等的。參與者作為一個群體而不是作為個體被包括在研究中。因此,參與者通常是自然的人群,研究者進入到一個自然人群之中,研究者本身是自然人群的一部分。研究者與參與者關系可以分為三個層次:表層人際關系水平,如客氣和禮貌;中間一層是相互適應、相互信任和安全感;最深層的關系是愛、理解和接受對方。多數學者認為,中間水平的關系就足以獲得心理學家想要的信息。近年來,質化的現象學方法得到了廣泛運用,尤其適合于研究遭受虐待、折磨和極端貧困情境下的兒童。研究者強調深度訪談以及個案研究在理解兒童的主觀經驗或內心世界方面的價值。在探究兒童現象世界的時候,研究者與參與者關系的重要性再次突顯出來。盡管現象學方法對于菲律賓來說并非本土的方法,但是由于信息是從當地得來的,它們在本土心理學的發展中還是非常適用的。其他的本土研究方法還包括:個案法、講故事法、與參與者的頻繁互動法、置身研究情境中、組內觀的方法、指導性的討論、團體對話、小組會談等。這些方法的目標之一就是減少研究者與參與者之間的權利差異,參與者至少要受到平等的對待。實際上,在菲律賓心理學的本土研究中,參與者在決定研究的問題、研究方法和解釋結果的時候具有更大的權利。研究者主要是充當促進者、動機的激發者和顧問的角色。在測量方面,迄今為止,開發出來的本土測驗已經超過200個,涵蓋教育、人格、職業能力、成就、興趣等方面。例如,菲律賓教育測量中心編制了大學生學術能力測驗(CSAT)、菲律賓能力分級測驗(PACT)和菲律賓職業興趣調查表(POIS),這些測驗在內容和形式上和美國的測驗相似。Taylor(1993)編制了本土化的幼稚園和小學智力測驗以及Church和Katigbak(1987)編制了農村兒童智力測驗,雖然形式上西方化,但內容上十分本土化。[5]Velazco(1985)和Churchetal(1985)敘述了本土分級量表的發展,這種分級量表可以用來評估農村學前兒童的適應能力。Ledesma、Diputado、Orteza和Santillan(1993)還編制了一個純粹本土化的癡呆狀況審查量表。在人格領域,A.V.Lagmay(1965)編制了菲律賓的主題統覺測驗(PTAT)和菲律賓兒童統覺測驗(PCAT)。[6]這兩個測驗除了測量個體人格上的差異外,也用于探索特殊群體的價值觀和興趣。thePanukatngPagkataongPilipino(PPP)和thePanukatngUgaliatPagkatao(PUP)是兩個最著名的多維人格調查表,Carlota(1985)通過收集有關菲律賓人格的文獻資料以及個人描述和文化的多樣性等方式確定了量表所包含的特質維度。Church、Katigbak、Reyes等人采用綜合性的詞匯學方法測量本土的人格和情緒維度。Katigbak、Church等人依據菲律賓大學生的人格觀念發展出一種多維度的測量。Pasao(1987)和Agbing(1988)也開發出對本土自我概念的測量。其他的本土測驗還包括Jurilla(1986)的犯罪圖形解釋測驗、詞干補筆或句子完成測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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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仲裁的文化背景綜述

摘要:仲裁作為一種法律調解制度,從西方植入我國只有短暫的十年左右,但是我國特有的民族文化背景卻為仲裁在我國的推行奠定了深厚的根基。本文以民族心理學為基礎,闡述了中國國情下民族文化與仲裁核心思想的契合。

關鍵詞:仲裁民族文化尚和心態

仲裁是一種法律制度,更是一種文化現象。圍繞著該法律制度的產生、推行、應用必然會引發一系列的文化效應,形成特定的文化類別。法律制度的發展,始終與該環境下的社會經濟形態和文化形態相關聯,是特定社會文化價值理念的集中體現。制度是文化的物化形式,文化是制度植根的土壤。仲裁由西方傳人我國大約才有10年左右的時間,發展尚處于起步階段。單從制度來講,仲裁是一個舶來品,在我國推行帶有很強的植人性。但是,博大精深的中國傳統文化以及中華民族的特有心理,卻為仲裁在中國的生根發芽并茁壯成長提供了深厚而滋潤的土壤。

一、特定社會歷史鑄造的中國人尚和心態

中國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典型的農耕型社會。農耕離不開土地,而土地是不動的,這使得依附于土地的人民能夠長久穩定在居住地而有較少流動。只有在自然災害或戰亂時,人們才會被迫背井離鄉,尋找新的土地。正如費孝通所說:“以農為生的人,世代定居是常態,遷徙是變態。在穩定的生存空間中,生于斯,長與斯,死于斯,因而造就了相對穩定的人際關系。人們之間彼此知根知底,自然地形成了一個熟人的社會。而熟人社會又必是一個重人情的社會。在群體規范的壓力之下,每個人都遵循著以和為貴的社會規則,這為中國人民的尚和心態的養成制造一個了良好的溫床。另一方面,農業的生產完全依賴著氣候的變化,旱災水災的整治以及因時令限制而導致的高強度勞動,這些都是個人或少數人無法完成的,所以必須依靠多個人的齊心協力來共同完成。同時,重農抑商的經濟政策強化了人們的農本思想,輕視財富利益,并把安貧樂道作為一種理想的人生狀態。這種經濟背景還使中國人形成了尚“和”的心態,使得中國人更加注重人際關系的和諧,以“尚和”作為平衡人我關系和群我關系的根本準則。

史學家錢穆先生認為:“中國人很早便確定了一個人的觀念,由人的觀念中分出己與群。但己與群都已包涵融化在人的觀念中,因己與群全屬人,如何能融凝一切小己,而完成一大群,則全賴所謂大道,即人相處之道。中華文化一貫主張社會重于個人,提倡群體內部的團結與和諧的社會取向成為中國人社會生存與適應的基本方式。“尚和”心態也就成為中華民族的一種集體潛意識而影響著中國人千百年來的處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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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分類研究論文

拓撲心理學是德國格式塔心理學家勒溫根據動力場說,采用拓撲學圖形,研究人及其行為的一種心理學體系。

勒溫否定了刺激-反應的公式,而認為行為可表示為人和環境的函數,行為是隨人和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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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環境不是純客觀的環境,也不是科夫卡所說的行為環境,因為行為環境實際上是意識中的環境。勒溫的所謂環境叫做心理環境,是僅僅對行為有所影響的環境,他稱之為準環境。

準環境被區分為三種,即準實在的環境、準社會的環境和準概念的環境。僅舉一例說明準實在的環境,其他兩種環境的意義就可以類推而知。他說:“比如一個兒童知道他的母親在家或不在家,他在花園中的游戲的行為便可隨之而不同,可是我們不能假定這個母親是否在家的事實存在于兒童的意識之內。”這就說明勒溫的心理環境有別于科夫卡的行為環境。

勒溫將人和環境描繪為生活空間。這個生活空間不包括人生的一切事實,而僅包括指定的人及其行為在某一時間內的有關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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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科學情結的思考

西方科學心理學確立的過程,是物理學方法與物理學形象在心理學中成功確立的過程。對于“科學”的追尋一開始就構成西方心理學的主要精神指向。而西方心理學的“科學”追尋,又有著當時特定的時代與文化背景。

近代物理學的成功及其文化影響物理學是近代科學的杰出代表。“物理學以其杰出的成就證明自己是學科之冠。”[1]以物理學為代表的自然科學使人們對世界得到確證的知識,使人們對世界的認識通過數量化的、可觀察的、可驗證的方式加以確立。哥白尼日心說的提出、開普勒行星運動三大定律的發現、伽利略的物理學貢獻、牛頓的經典力學都極大地改變著人們的思想觀念,人們對于世界的觀念亦隨之發生重要變化。西方科學在取得重要成就的同時,對普通民眾亦產生重要影響。此種影響主要是經由啟蒙運動傳播并擴展開來的。啟蒙運動在科學文化傳播過程中的作用異常關鍵。伏爾泰、圣西門、傅里葉、歐文等啟蒙思想家在“科學文化”的塑造及科學作為“意識形態”的打造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隨著自然科學的輝煌成就以及科學文化的傳播,科學逐漸成為主導人們觀念的思想意識形態,科學界的牛頓為世人所景仰。而問題在于,給普通民眾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是意識形態化的科學形象與科學文化。科學文化的極大發展,以及科學作為一種主導意識形態,使得“科學”、“科學方法”逐漸成為人們評價事物的主要標準。“科學”成為“理性”、“正確”、“合理”、“有價值”甚至“真理”的代名詞。科學成為評價事物有效性的全新標準。心理學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開始產生。

哲學的困境與物理學的輝煌西方古典哲學在黑格爾那里漸趨成熟,黑格爾建立了包括自然、社會、精神在內的無所不包的哲學體系。但是黑格爾之后,哲學家們卻發現哲學已經陷入到巨大的危機與困境之中。哲學家們發現自己對于哲學已經無所事事,很難再實現對黑格爾哲學的超越。與此同時,尼采哲學、新康德主義、實證主義哲學等相繼產生,試圖解決哲學的困境與危機。隨著物理學從哲學中分離出去,以往的本體論哲學逐漸變成自然科學的研究領域。而哲學家們卻依然在幾千年來一直存在的問題上喋喋不休,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步,因此,大大增加了哲學的危機。物理學的輝煌與哲學的困境,使哲學家們不得不尋求哲學的救亡圖存。一些有識之士認識到:自然科學之所以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正在于科學方法———可量化的、可重復觀察、可實驗的方法———的采用。因此,許多哲學家努力要把哲學變成科學以實現哲學的新生。在這方面既有實證主義、馬赫主義等的努力,也有心理學創始期的馮特、鐵欽納等人的貢獻。這些人嘗試采用自然科學的方法解決哲學的認識問題。正如心理學史家赫根漢所描述的:“早期的科學主要研究物理世界,是非常成功的,而它的成功激發了人們將科學方法用于心靈研究的主題。”[2]在物理學的輝煌與哲學的困境之下,尋求解決哲學困境的一些哲學家結合實驗生理學,效法物理學的研究方法,因此也就有了科學心理學這一產兒。馮特等人在對感覺、知覺、意志、記憶等認識論主題的研究過程中,以物理學的科學方法作為研究手段,使得心理學作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正式產生。

“科學”作為心理學確立的學科依據與目標導引現代學科的確立,既在于它的研究對象,更在于它所采用的研究方法。就心理學而言,則更在于它的方法。“科學的”方法是心理學尤其是科學心理學作為一門獨立學科得以確立的依據。“心理學家假定物理學是最好的科學,試圖以物理學的方法和目標運用到自己的學科內容上來。”[1](頁41)在心理學發展過程中,一些重大學派的產生往往是由于新方法的采用。無論是馮特的實驗內省法,還是行為主義刺激———反應的強化理論,抑或是認知心理學的人機類比,都在于新方法的采用。心理學作為一門學科的確立,得益于它用新的方法研究已有的問題。追求客觀的、量化的實驗法,使心理學從哲學家純思辨的睡椅上解脫出來,并取得了準“科學”的成就。心理學家認識到,只有采用科學的方法,才能使心理學有可能像物理學一樣躋身于科學的行列。人們深切地期望心理學誕生自己的牛頓。可以說,心理學在誕生之初就有著強烈的科學性追求,“成為科學”構成心理學追求的主要目標。將“科學”確立為心理學追求的目標,與19世紀末的西方理智背景有著重要關聯。當時的經典物理學成為主導人們世界觀的意識形態,“科學”成為“理性”、“合理性”甚至“真理”的代言。在哲學的黯然落寞之下,這種對比愈加明顯。加之當時實證主義哲學的影響,使得追求科學的、可確證的知識,反對并拒斥純粹的思辨已經成為那個時代的歷史強音。心理學作為一門學科得以確立是哲學與實驗生理學的產兒。心理學要像它的榜樣物理學一樣,通過效法物理學的研究方法而成為科學。因此,“科學”成為心理學追求的主導性目標。

心理學科學性追尋的歷史體現

心理學以“科學”作為自身的追求目標是一個持續展現的過程。這里僅選取其中幾個典型的歷史學派加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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