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國家范文10篇
時間:2024-03-31 05: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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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國家政黨與議會的關系
議會、政黨和選舉制度被譽為西方民主制的三大支柱。它們都是在近代資產階級反對封建專制統治的斗爭過程中,建立或發展起來的。到19世紀歐美各國普遍設立議會。世界范圍內的議會普及完成于20世紀中葉。據統計,在目前世界上200多個國家中,正在發揮作用的國家議會(不包括地方議會和區域議會)有180個。在這些國家中,都有政黨的組織存在。有的國家只有一個政黨,多數國家有幾個、十幾個政黨,最多的一個國家就有300多個政黨同時存在。由此可見,議會與政黨在西方國家中,乃至世界范圍內都是一個非常普遍的政治現象。這種政治現象最初起源于西方,到目前為止,已有200多年的歷史。從西方國家議會和政黨的產生、發展歷史來看,議會與政黨存在著非常緊密的聯系。概括起來說,西方國家議會民主制為政黨的產生提供了制度空間,為政黨的活動提供了舞臺,同時,政黨的出現也為議會運行提供了強大動力,促進議會民主制度的發展。本文嘗試著從這兩方面來分析西方國家政黨與議會的關系。
一、議會是政黨活動的核心場所
政黨與議會的這一層關系大體上可以從政黨的產生、政黨的性質及議會在國家政治體制中的地位等三個方面體現出來,試述如下:
政黨是在近代議會民主制度基礎上形成的。早在17、18世紀的英國議會、法國大革命時期的國民公會和美國費城制憲會議中,因政治主張的不同而出現了議員聯盟,如在英國,在討論旨在取消詹姆士二世的王位繼承權的《排斥法案》時,形成被稱為“輝格黨”的支持派和被稱為“托利黨”的反對派;在美國,因對聯邦與州的關系主張不同,而出現主張加強聯邦政府權力的“聯邦黨”和主張維護州的民主權利的“反聯邦黨”;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更是政治派別眾多。它們是西方首批政黨的雛形或萌芽。19世紀,隨著選舉制度的發展,原來主要局限于議會內活動的政治派別,紛紛走出議會,在全國各地建立了選舉委員會。當這些選舉委員會聯合起來建立全國性組織時,就形成了第一批政黨,如保守黨、自由黨、激進黨等。此后,資產階級革命成功的國家里,在議會制的基礎上紛紛效仿英、法、美的做法組建政黨。由此可見,雖然西方國家的政黨具體產生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有一點它們是共通的,這些國家的議會民主為政黨的形成和政黨制度的確立提供了制度空間、創造了條件。從這個意義上說,政黨脫胎于議會,議會是政黨的母體,所以政黨自其產生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以議會為活動場所的。
政黨在西方國家產生之初,其價值和進步因素并沒有得到認可,相反,曾遭到普遍的批判,如美國第一任總統、開國元勛喬治·華盛頓在寫他那篇著名的《告別詞》時所想到的政黨一詞的含義是這樣的:“一個派別對另一個派別的交替統治,由于黨派紛爭所產生的天然報復心理而使斗爭愈演愈烈。在不同的時代和國家中,這種交替統治干下了最令人厭惡的罪行,它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專制主義。”[1]美國的另一位締造者詹姆斯·麥迪遜也曾表述過類似觀點,他在《聯邦主義派》一書中寫道:“依照我的理解,所謂派別就是由于某些共同感情或利益的推動而彼此結合和行動起來的若干公民(不論占全體公民中的多數或少數),他們的感情或利益,是違背其他公民的權利或社會的長遠利益和整體利益的。”[2]當然,和許多思想家一樣,后來麥迪遜對政黨的看法有修正。那么,為什么早期的思想家們會對政黨持批判的態度呢?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囿于當時的歷史條件,沒能正確理解政黨的性質,而把政黨等同于歷史上曾經存在的宗派,類似于我國歷史上存在過的朋黨。事實上,政黨與宗派在性質上是有根本區別的。宗派是以私人的利益以及私人之間的感情關系為基礎建立的小團體。它以追求私人利益為目標,因此,其往往把自己的活動凌駕于社會的整體之上,損害公共利益以滿足宗派成員的一己私利。而政黨雖然也是一部分人組成的團體,但這個部分是整體的有機組成部分,它考慮問題的出發點是整體的利益,它為了整體而行動,誠如18世紀英國著名政治思想家伯克所言:“黨派是團結一致的人組成的團體,目的是在一些共同認可的特定原則的指導下,通過共同的努力推動國家利益(nationalinterest)。”[3]從伯克給政黨下的這個定義可以看出,政黨對宗派的超越是因為它們建立的基礎不僅僅是利益和情感,還有共同的政治原則,并且它的奮斗目標是促進國家利益。當然,政黨與宗派之間的實際區別有時并不總是那么清晰的,因為有時候很難判斷一個團體到底是在為整體利益而行動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而行動,而且更為糟糕的是,一個為整體利益而行動的政黨也很有可能退化為為私人利益而行動的宗派。對于這樣一種危險性,作為有著對權力高度警惕和不信任傳統的西方民族來說,并不太難預見。當然,西方國家并沒有因噎廢食,相反,他們不斷探索避免或減少這種危險性的方式。目前,西方國家所采用的方式主要有兩條:一方面通過憲法,甚至專門的政黨法對政黨的地位、作用、組織原則和組織活動等問題進行法律規范。如法國憲法第四條規定:“各政黨和政治團體協助選舉表達意見……它們應該遵守國家主權原則和民主原則。”意大利憲法第四十九條也規定:“為了在確定國家政策方針方面以民主方式進行合作,全體公民有自由地組織政黨之權利。”德國《基本法》第二十一條規定:“各政黨應互相協作以實現國民的政治愿望。它們的建立是自由的。它們的內部組織必須與民主原則相符合。它們的經費來源必須公之于眾。”此外,德國專門制定政黨法對政黨的地位、作用、組織原則和組織活動等問題進行了規定。另一方面通過多黨或兩黨競爭性選舉,使政黨周期性地接受公民的檢驗。實踐表明,政黨為了在競爭性選舉中獲得多數選民的支持,它就必須不斷對人民的要求作出回應、反映民意。這樣,就較好地防止了政黨墮落成宗派。由此可見,在西方人看來,政黨在性質上應當是以整體利益為依歸的,同時,為了保證政黨不至于淪落為追求私人利益的宗派,定期的競爭性選舉是必須的。而我們知道,無論是政黨追求整體利益,還是進行競爭性選舉都離不開議會這個大舞臺。(公務員之家版權所有)
當然,我們說在西方國家議會是政黨活動的核心場所,這并不意味著它就是惟一場所。事實上,議會對于政黨的重要性因國家的政體不同而有所不同。在西方國家中,最典型的政體是議會制和總統制,而所謂融合了總統制和議會制因素的半總統制,“在實際運作中,要么表現為議會制,要么表現為總統制”[4],所以本文僅分析總統制和議會制中的情形。在實行總統制的國家里,如美國,因總統不是在議會中選舉產生,不對議會負責,而且總統擁有很大的行政權力,所以,在這些國家中,各政黨首先為爭取總統職位而展開激烈的競爭。當然,議會或國會選舉并不是不重要,因為畢竟議會也擁有立法權、財政預算批準權、高級行政官員的批準權及彈劾權等重要權力。所以,在總統制國家里,議會仍然是政黨活動的重要場所。在實行議會制的國家里,如英國,議會對于政黨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它除了擁有總統制下議會所享有的權力外,還有組閣權、質詢權和倒閣權,而這些權力就意味著政黨如果掌握議會,那么,它就同時也控制了行政部門。所以,在實行議會制的國家里,議會當仁不讓地成為政黨的核心場所。
西方國家金融監管啟示
隨著世界經濟金融形勢的不斷復雜化,金融監管問題成為了世界各國廣泛關注的問題,很多國家都相繼進行金融監管體制的改革,尤其是一些西方國家對金融監管體制改革進行了廣泛的探索和實踐,希望通過科學有效的金融監管為經濟發展提供支持和動力,使國家的金融業健康穩步發展。
一、西方國家金融監管的新趨勢
(一)西方國家金融監管的宏觀趨勢。1、金融機構內部控制和行業自律機制不斷加強西方金融監管實踐證明,不管外部監管力量怎樣強大,監管如何謹慎,沒有內部控制的金融機構進行合作,這些都不一定有效。事實上,從巴林銀行的破產就可以看出,若是銀行制訂了完善的內部控制制度,且嚴格實施,縱然是有別的原因引起的金融動蕩,也可以得到有效的控制和化解。作為增強金融業安全的重要措施之一的金融機構行業自律機制,也一直受到西方各國的關注。如美國的證券交易所、證券業協會進行現場和非現場監管。2、金融監管的市場導向和信息披露不斷加強上世紀80年代以來,由于微觀經濟機制在全球范圍內的調整,主要是市場替代性規制。這為金融業的市場機制高效運行提供保障。信息披露是市場約束的基礎,市場參與者在進行決策之前,必須掌握關于金融機構準確、及時、有內涵的信息,而它們的決策本身又對金融機構的行為構成市場約束。因此,信息披露、透明度是西方各國監管當局和國際金融監管機構高度重視的。如國際會計標準委員會制定對所有金融機構采取同樣的會計和披露標準,以加強對金融機構市場的約束作用。3、金融監管全球化趨勢在不斷加強隨著各國之間的金融風險轉移和擴散的趨勢日益增多,金融監管全球化也越來越迫切。特別是近年來,環球范圍、地區范圍以及雙邊范圍內各個層次上的國際銀行監管合作都得到了空前發展。如東亞金融危機后,西方各國成立了“金融穩定論壇”在東亞,中、日、韓與東盟每年也開始召開央行行長、財長會議以討論地區金融問題。所有這些努力,都是加強了各國金融監管的國際合作的表現。(二)西方國家金融監管的微觀趨勢。1、金融監管方式的新變化西方國家的金融監管方式從原來的只重視的外部監管轉為內外部監管相結合,尤其重視調整和運用金融機構本身的正面作用。從傳統監管者的角度看,只要制定好市場游戲規則,確保參與者遵守執行,就可以實現監管目標。可是隨著金融業的創新和變革,其缺點也不斷暴露,因此,實施全方位的風險監管已成為國際金融監管的一個重要的發展趨勢,一是要求金融機構建立綜合性的風險管理自控機制,二是要求對信用風險,甚至是對市場風險、利率風險、操作風險等進行全面監管。2、金融監管手段及內容的新變化在監管手段上,隨著計算機和網絡技術普及,利用計算機和計量模型對監控系統進行收集、處理、評價和預測,成為許多發達國家金融監管部門所采用的方法,不僅提高了金融機構的應變能力,也使監管手段更加現代化。在擴大了監管的范圍的同時又提高了監管效率。在金融監管內容方面,各國的金融監管內容也呈現出標準化、統一化的特征,如近年來,巴塞爾委員會己經制定和頒布的一系列文件規定和建議要求,越來越成為許多國家的監管標準和指導原則。3、金融監管范圍及監管體制的新變化在監管規模上,各國監管當局都更加看重監管的全方位和多角度,將監管范圍擴大到所有經營領域。而在國際范圍內,則對跨國金融機構實施并表監管。另外,由于金融混業經營的發展,實行分業監管的國家正在逐步縮小,各國在金融監管體制向一部分是混合監管,甚至完全分業監管模式轉型。例如,銀行從傳統的貸款業務到證券投資,證券、保險等金融公司也開始向特定客戶提供貸款。
二、西方國家金融監管新趨勢對我國的啟示
(一)建立全面審慎的金融體制。建立和深化宏觀審慎監管是金融危機以來金融監管改革的共識,這在美國和英國金融監管改革方案中也得到了充分體現。目前,我國已建立“一行三會”的金融監管模式,并積極進行金融監管的協調,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為順應當前國際金融監管改革的趨勢,適應我國混業經營的趨勢,我國迫切需要加強宏觀審慎監管職能,識別、應對金融系統的整體風險。(二)加強對金融消費者的保護。我國的金融監管體系,更多對宏觀層面的金融機構監管進行規制,但并沒有成立專門負責消費者保護事務的機構,也缺乏處理消費者投訴和解決糾紛的機制。因此,我國有必要將金融消費者保護列入監管目標,建議在由金融監管部門聯合消費者保護協會成立專門的金融消費者保護組織,賦予其監管金融機構行為、調查、處罰違規的權力,并執行與消費者保護相關的監管規則;同時,要建議專門接受金融消費者權益受損投訴建議的機制,逐步完善金融消費者保護法律法規建設。(三)強化系統性風險的控制。現在不斷發展壯大的金融混業經營模式,使得金融行業的系統風險更加突出和敏感,任何金融領域的風險都有可能蔓延和擴散到整個金融行業,從而導致系統性風險的發生。因此中國應當更加明確且具體的規定央行的維護金融穩定的權力。其次應當立法賦予央行更多有效的手段和措施管理包括銀行、證券、保險、信托等各金融領域與金融穩定有關的事務。再次對于現有的金融監管協調部級聯席會議制度應當得到加強。(四)加強監管機構之間的協調。中國的監管框架和市場監管之間的不匹配,加大了監管成本,但更重要的是,導致監管范圍的重疊和空白。分業監管更注重個人金融機構的風險管理,缺乏對整個金融行業的風險監管體系,當前中國金融市場缺乏一個涵蓋整個金融體系的宏觀審慎監管框架。另一方面,中國的金融體系存在結構性失衡問題,這需要一個完善的監管框架才能更好地協調各金融部門之間的行動。
三、我國金融監管制度改革的路徑選擇
淺析西方國家合作金融啟示
提要:西方發達國家合作金融的發展有比較悠久的歷史,積累了一定的實踐經驗,我國在改革和發展合作金融中要根據我國國情,在管理體制、組織形式和體系、市場定位、監督管理、政策支持及法律建設等方面進行借鑒和創新。
合作金融是我國農村金融的主力軍,是聯系農民的橋梁和紐帶。合作金融在歐美等發達國家已有比較悠久的歷史,并日趨規范和完善,研究西方國家合作金融的發展趨勢,借鑒其成功的經驗,對推進我國合作金融改革,更好地支持和服務于農業、農村和農民,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農村合作金融的改革與發展不能脫離服務“三農”的方向
我國農村合作金融是否應以追求利潤為經營目標?對這個問題不能盲目地照搬西方國家的做法。因為從西方國家的情況看,合作金融業務經營的商業化傾向是在西方國家已經實現工業化和城市化、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份額大幅度下降、農村人口急劇減少的背景下發生的。由于農業和農村對資金的需求減少,農村合作金融吸收的資金超過了農業和農村對資金的需要,因此,它們把滿足會員需要后的資金用來從事商業化經營。而我國是一個農業大國,全國近80%的人口在農村,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對資金需求相當龐大。所以,如果盲目仿效西方國家模式走單一化經營的路子,同我國當前的經濟狀況是不相符的。
實踐證明,合作金融是我國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保證農業和農村各項事業發展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農村合作金融必須明確市場發展定位,堅定服務于農業、農村和農民的宗旨,并以此為依據調整農村合作金融的戰略規劃、發展目標和業務運作機制,堅決糾正背離“三農”的經營運作,要把服務“三農”的指導思想貫穿到經營管理活動的每個層面和每個員工的具體業務中并堅持下去。
二、政府的政策支持是合作金融發展的重要基礎
西方國家選舉權論文
在1832年第一次選舉改革前,英國人民的選舉權是極為可憐的。那時的選舉制度極為混亂。例如,在有些城鎮,不少成年男人可參加選舉,但在有些城鎮中,能參加選舉的成年男人不足百分之一。此外,選舉權之有無,在有的城鎮取決于財產,有的則以自治機關的成員資格為轉移。當時,下議院議員也不是在人口比例的基礎上選出的,而是每一郡每一自治城市,不論人口多少、面積大小,都有兩個席位。工業革命以后,這種不平等情況更加突出。那些僅有少數居民的衰敗城鎮,甚至一個已陷人海中的城鎮,在下院還擁有兩個席位,而像曼徹斯特、伯明翰這樣一些新興的大工業城市,也僅有同樣數額的席位。
1832年通過的第一個選舉改革法案,降低了選民的財產資格,城市選民資格擴大為收入10磅以上的房主和年付10磅以上房租的房客;農村選民的資格擴大為收入10磅以上的土地持有者和年收入50磅以上的租地經營者。通過這一改革,增加了約20萬選民,比以前增加45%左右。然而即使在實施這一改革法案后,在全部成年人口中,也只有7%的人有選舉權。
通過1867年第二次改革和1884年的第三次改革,英國大部分成年男人開始享有選舉權。1918年在法律上規定成年男人普及選舉權,與此同時,30歲以上的婦女也開始享有選舉權。1928年,婦女選舉權的范圍擴大到年滿21歲以上。經過這次改革,在成年人中享有選舉權的人達到90%。1969年再一次擴大選舉權,選民最低年齡從2l歲降為18歲。
1787年美國聯邦憲法文本中沒有規定選舉資格,它將制定選舉法的權力留交各州,因而無權參加州選舉的人當然也無權參加聯邦的選舉。根據當時一般的州法律,擁有選舉權者僅限白人、男性、有財產的公民,在有的州的全部成年男人中,享有選舉權的僅有10%左右。從19世紀30年代到20世紀60年代的一個多世紀中,選舉權的擴展大體經歷幾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19世紀30年代初安德魯·杰克遜總統執政時期。選民財產資格的限制大部分被取消,但直到內戰前,也僅有40%以下的成年人才有選舉權。
第二個階段是內戰結束后,根據1870年的憲法第15條修正案,“合眾國公民的選舉權,不得因種族、膚色或以前是奴隸而被合眾國或任何一州加以否定或剝奪。”但事實上,美國各州和地方政府,在聯邦政府的縱容或參加下,在法律上或事實上對黑人的選舉資格作了各種嚴酷的規定,剝奪了絕大部分黑人的選舉權。據統計,直到20世紀40年代,南部各州的成年黑人中,登記為選民的僅有5%而已。
試論西方國家現代舞
19世紀末,古典芭蕾舞開始走向衰落,一成不變的動作傳統和陳規陋習使舞了鮮活的氣息和崇高的品味。人們也急欲打破中世紀以來對人體的束縛,無論是思想觀念上,還是行為規范,都需要一場革命來應和解放身體與追求自由的呼聲。在工業革命帶來的喧囂中,藝術家們熱衷于回歸自然,田園和古代文化,去尋找一種感性的真實和人性的力量。伊莎多拉.鄧肯的出現,掀起了20世紀一場波瀾壯闊的人體文化的復興。她拋卻了緊身胸衣和芭蕾舞鞋,穿上了圖尼克衫,赤足而舞,從大自然和古希臘文動的靈感。
她提出的“反芭蕾”的口號和靈魂肉體高度結合的宣言,是與當時人們內在需求和時代精神相一致的,鄧肯對自然的憧憬,是自然情感對社會習慣的勝利,反映了當時的時代精神。如果說鄧肯是不自覺、本能地反叛了芭蕾傳統,帶來了一場舞蹈革命,那么當德國的瑪麗.魏格曼、美國的瑪莎.格萊姆、多麗絲.韓芙麗出現時,她們就是在自覺地、有意識地創造和建立一種新的秩序。真正意義上的現代舞,不僅僅作為一種身體的復興運動,而是一種全新的藝術形式與觀點,它是以產生新的動作體系和動作理論,并逐漸成熟為標志,以人類精神的觀照為初衷,創造一種個性化、時代化的,以身體動作認知世界、表達情感的方式。舞者們穿著日常生活的裝束走出了劇場,在湖面、樓頂、街邊、美術館等熟悉的生活景象中創造出“陌生”的視覺環境和聽覺氛圍,同時也反映了當代舞者放松的心態與人格。后現代舞蹈的冷漠、躁亂,卻越來越真實地貼近了生活。德國現代舞不象美國那樣舞派繁多,隨心所欲,而是保留了內省的特質和思考的習慣。這種表現主義的舞蹈風格汲及到美國,對美國的現代舞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60年代,皮娜.鮑希的“舞蹈劇場”的出現,使德國現代舞內省張力達到一個高峰。“舞蹈劇場”不是一種風格,而是一種精神狀態,正如她自己所說“令我感興趣的不是人們的動作,而是動作的內涵。”不受羈絆的動作語匯冷靜地表述了真實的人性,使德國現代舞更具有打動人心的力量,保持了永不落伍的姿態。20世紀是人類身體全面覺醒的世紀。現代舞從反芭蕾的自由的動作,到情感動機中挖掘動作,到純動作的實踐,到生活化動作的大量參與,歸還給人民,成為生活的舞蹈,扮演著一個喚醒身體的使者,而當工業文明對人的身體、心靈重新構成了抑制的無形桎梏時,現代舞成為了一種人的內在需要,它高度地宏揚了個體生命,人們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完成表現的權力、傾述的愿望,感受自我的存在。
從現代舞的欣賞角度來說,適合采取寬容的心態,這也許是針對所有現、當代藝術的一種欣賞姿態。實驗性的離經叛道,嚴肅主題的沉重費解,會象一次過火的行為藝術和沒有標點的小說一樣令人難以接受。寬容,可以會容納一些偽藝術,但是寬容可以讓人們嘗試去接受和理解一個陌生人、一種新的形式。在現代舞中,觀眾可以領略新鮮怪異的動作形式的沖擊、快感,可以在動作與聽覺、視覺環境的關系中發現特殊的意識,可以大聲咳嗽、提前退場、現代舞讓你憤怒、快樂、感動、惡心,就是不能讓你無動于衷。請做出你的反應,你的動作。
這里談及的現代舞是以歐美兩大發源地為主要對象,而現代舞的發展一直是一個世界性的話題。日本的“舞踏”、朝鮮、中國的“新舞蹈”、以色列、澳洲、非洲等獨具特色的現代舞在此都無法一一囊括,但有一點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民族和國家的現代舞的存活、發展、壯大最終都是在自己的生活、時代、文化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身體語言和表達方式。目前當代舞的概念正在逐漸代替現代舞,當代舞比現代舞在時間上和舞種上有更大的寬容度,更加平易近人。現代舞已成為一種固有風格,新一代舞者需要叛逆、法”,現代舞者地都發現了“易”中蘊藏的現代舞審美標準之真義,“變”即是“常”,變化是生存之道,是保持新鮮的秘訣,不斷地拋棄一些已有的東西,才能實現自我的超越。現代舞在中國有著寬泛的定義和曲折的發展過程。如前所述,吳曉邦、戴愛蓮、賈作光等新舞蹈藝術的先驅們在自身的舞蹈啟蒙教育中,都曾尊名師學習過地道的西方現代舞。在他(她)們的藝術實踐中,葆有與現代舞相通的自由與創新的理念,同時更強烈的追求舞蹈的民族性與時代精神。其中,吳曉邦“和著時代的脈搏跳舞”的至理名言和以《義勇軍進行曲》《游擊隊員之歌》《饑火》等為代表的“20世紀經典”之作,應視為“中國現代舞”的珍貴精神財富。
50年代末~60年代初,吳曉邦創建了《天馬舞蹈藝術工作室》,系統的推行他所創建的——源于現代舞——的教學體系,為走出一條“中國現代舞”的路子,進行了多方面的創作實踐。這一時期的作品有:從古曲中獲得靈感,追求中國傳統文化精神的《十面埋伏》《梅花三弄》《平沙落雁》……;也有取材于現實生活的《牧童識字》《足球舞》《花蝴蝶》……等。他的藝術信念依舊,但上述作品的影響卻不及他抗戰時期的那些舞蹈。后來,隨著“天馬工作室”的中斷,現代舞在中國的探索勢漸衰微。
西方政治文化的沖擊與非西方國家的民主化
一
處于世紀之交的時刻,當我們回望即將告別的20世紀時,會識別出主宰了它的歷史進程的四股浪潮——工業化浪潮、科技革命浪潮、民族主義浪潮和民主化浪潮。這四股浪潮孕生于西方文化,發端于中世紀末期的大西洋岸邊;到19世紀,已經將全世界卷入它們的游渦。百年來,它們洶涌澎湃,鼓蕩起波瀾壯闊的社會政治景觀。正是它們使人類在這一個世紀里經歷了比以往任何時代都更深刻的變革,也經歷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和危機。在它們的影響下,人類的前途從沒像今天這樣光明,也從沒像今天這樣充滿著迷憫、困惑和危機。在20世紀即將結束的時候,這幾股浪潮似乎仍然有著無限的擴張潛力,未來的世紀似乎仍將受到它們的支配。
這四股浪潮是相互激蕩的。不過,與其它三股浪潮相比,民主化浪潮卻顯得步履艱澀,一波三折。它時而翻涌泛起,時而銷聲潛跡;時而奔騰向前,時而遲滯洄旋。如當代美國政治學家塞繆爾·亨廷頓所描述的,自19世紀起,民主化浪潮發起了三次沖擊,也經歷了兩次回潮。在西方,軍國主義和法西斯主義逆流一度使它受到巨大挫折。在非西方地區,它在不同的文化壁壘前受到阻滯,也因各國的低度發展水平而削弱了勢頭。直到20世紀70年代,民主的前途仍然晦暗不明,人們對民主在各不同文化區域的普適性也懷著深深的疑慮。如美國著名政治學家阿爾蒙德所指出的:在西方文明向其它地區傳播過程中,物質產品及其生產方式在傳播中的阻力最小,合理的官僚政治模式的傳播相對來說也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民主政體發揮作用的原則及其公民文化則是更難以捉摸的文化成份,這些成份要進行傳播是極其困難的。他問道:開放政體和公民文化作為一整套十分脆弱、復雜和微妙的安排和態度,怎樣才能夠從它的歷史和文化框架中移植出來呢?
但是,就在20世紀臨近結束時,第三次民主化浪潮洪波涌起,展示了它巨大的能量。
1974年,第三次民主化浪潮從歐洲南端涌起,葡萄牙、西班牙和希臘這三個資本主義歐洲最后的權威主義政權相繼垮臺。70年代末,民主化浪潮漫延到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前殖民地拉丁
美洲,一個接一個的軍人政權還政于民;到80年代末,這片大陸已基本實現了民主化。80年代中期,民主化浪潮涌入東亞,菲律賓、韓國等權威主義國家實現了向民主的過渡。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它又迅速席卷了前蘇聯和東歐地區,使這些國家相繼走上了西方式的議會民主道路。也是從70年代中后期開始,強烈敵視西方文化的“中東一伊斯蘭教”世界也受到了民主化浪潮的強勁沖擊,一批國家建立了半民主的政治制度。進入90年代,多黨民主風潮登陸黑非洲,一黨制政體或軍人政權兵敗如山倒,僅在數年之間,絕大多數黑非洲國家轉向了多黨民主。
西方國家共產黨的新變化新特征是什么
西歐是科學社會主義的發源地,英、法、德等國的工人運動是近代國際工人運動的“突擊隊”,十月革命以后,西方國家的共產黨是推動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發展的重要力量。二次世界大戰后、特別是在20世紀60、70年代之后,西方國家共產黨為適應生存環境的變化而開始進行變革,蘇東劇變使這一變革的速度加快。目前,西方國家共產黨在各方面都已經發生或正在發生著深刻變化。
那么,當代西方國家共產黨發生了哪些變化,出現了哪些新特征?我們又該怎樣認識這些新變化和新特征呢?
近半個世紀西方國家共產黨的深刻變化
第一,關于黨的性質:從工人階級先鋒隊的政黨逐步轉變為工人階級和全體勞動者的群眾性政黨
如何給共產黨的性質以科學的定位,是關系到共產黨的階級認同的重大問題。共產黨自誕生之日起就一直自稱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被公認為是工人階級的政黨。但是自20世紀60年代以后,特別是蘇東劇變以后,西方國家共產黨對其性質的表述又有新的變化。此時除希臘共產黨繼續堅持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進的、有覺悟的、有組織的部隊”這一傳統理論觀點外,大多數國家的共產黨已不再提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如日共自稱“日本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黨,同時是日本國民的黨”;意大利重建共產黨自稱是一個新型的工人階級的群眾性政治組織;葡萄牙共產黨自稱“是工人階級和全體勞動者的政黨”,等等。由此可見,西方國家共產黨雖然還自稱是工人階級的政黨,但同時還認為自己是全體勞動階層的黨,甚至是全體國民的黨,其階級基礎已經擴大;另外,西方國家共產黨強調自己是群眾性的政黨,而不強調是職業革命家的政黨,不再提黨是無產階級組織的最高形式,不再提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這不能不認為是西方國家共產黨對黨的性質的新表述,也是西方國家共產黨性質的一個新變化。
第二,關于黨的運行體制:從實行民主集中制轉變為強調民主運行體制
西方國家國債交易及啟發
摘要:國債作為一種特殊商品,其交易方式由現貨交易發展到期貨交易,是市場經濟發展和金融工具不斷創新的歷史必然。國債期貨交易始于1976年的美國,隨后,英、法、德、日等西方國家相繼推出各自的國債期貨交易,并獲得巨大成功。重新啟動我國國債期貨交易,應借鑒其成功經驗:注重國債現貨市場的培育完善,設計科學合理的國債期貨合約,加強風險管理,完善信息披露制度,大力發展機構投資者,注重國債期貨市場法律法規的建設,等等。
關鍵詞:西方國家;國債期貨交易;國債期貨合約;國債期貨交易管理體系
我國國債期貨交易于1992年推出后,由于缺乏對國際成功經驗的研究以及其它多種原因,開市僅兩年零六個月就夭折了。在我國加入WTO的新形勢下,重推國債期貨交易已提到了決策層的議事日程,為此,研究西方國家國債期貨交易的成功經驗,對于重推我國國債期貨交易有著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西方國家國債期貨交易概況
(一)美國的國債期貨交易
1.國債期貨合約。美國國債現貨市場十分發達,交易活躍,國債發行規模大、品種豐富、期限結構和持有者結構合理、流通量大。美國的國債分為短期、中期和長期三種,與此相對應,國債期貨合約也分為短期、中期和長期三種。
西方國家政黨與議會關系論文
議會、政黨和選舉制度被譽為西方民主制的三大支柱。它們都是在近代資產階級反對封建專制統治的斗爭過程中,建立或發展起來的。到19世紀歐美各國普遍設立議會。世界范圍內的議會普及完成于20世紀中葉。據統計,在目前世界上200多個國家中,正在發揮作用的國家議會(不包括地方議會和區域議會)有180個。在這些國家中,都有政黨的組織存在。有的國家只有一個政黨,多數國家有幾個、十幾個政黨,最多的一個國家就有300多個政黨同時存在。由此可見,議會與政黨在西方國家中,乃至世界范圍內都是一個非常普遍的政治現象。這種政治現象最初起源于西方,到目前為止,已有200多年的歷史。從西方國家議會和政黨的產生、發展歷史來看,議會與政黨存在著非常緊密的聯系。概括起來說,西方國家議會民主制為政黨的產生提供了制度空間,為政黨的活動提供了舞臺,同時,政黨的出現也為議會運行提供了強大動力,促進議會民主制度的發展。本文嘗試著從這兩方面來分析西方國家政黨與議會的關系。
一、議會是政黨活動的核心場所
政黨與議會的這一層關系大體上可以從政黨的產生、政黨的性質及議會在國家政治體制中的地位等三個方面體現出來,試述如下:
政黨是在近代議會民主制度基礎上形成的。早在17、18世紀的英國議會、法國大革命時期的國民公會和美國費城制憲會議中,因政治主張的不同而出現了議員聯盟,如在英國,在討論旨在取消詹姆士二世的王位繼承權的《排斥法案》時,形成被稱為“輝格黨”的支持派和被稱為“托利黨”的反對派;在美國,因對聯邦與州的關系主張不同,而出現主張加強聯邦政府權力的“聯邦黨”和主張維護州的民主權利的“反聯邦黨”;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更是政治派別眾多。它們是西方首批政黨的雛形或萌芽。19世紀,隨著選舉制度的發展,原來主要局限于議會內活動的政治派別,紛紛走出議會,在全國各地建立了選舉委員會。當這些選舉委員會聯合起來建立全國性組織時,就形成了第一批政黨,如保守黨、自由黨、激進黨等。此后,資產階級革命成功的國家里,在議會制的基礎上紛紛效仿英、法、美的做法組建政黨。由此可見,雖然西方國家的政黨具體產生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有一點它們是共通的,這些國家的議會民主為政黨的形成和政黨制度的確立提供了制度空間、創造了條件。從這個意義上說,政黨脫胎于議會,議會是政黨的母體,所以政黨自其產生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以議會為活動場所的。
政黨在西方國家產生之初,其價值和進步因素并沒有得到認可,相反,曾遭到普遍的批判,如美國第一任總統、開國元勛喬治·華盛頓在寫他那篇著名的《告別詞》時所想到的政黨一詞的含義是這樣的:“一個派別對另一個派別的交替統治,由于黨派紛爭所產生的天然報復心理而使斗爭愈演愈烈。在不同的時代和國家中,這種交替統治干下了最令人厭惡的罪行,它本身就是一種可怕的專制主義。”[1]美國的另一位締造者詹姆斯·麥迪遜也曾表述過類似觀點,他在《聯邦主義派》一書中寫道:“依照我的理解,所謂派別就是由于某些共同感情或利益的推動而彼此結合和行動起來的若干公民(不論占全體公民中的多數或少數),他們的感情或利益,是違背其他公民的權利或社會的長遠利益和整體利益的。”[2]當然,和許多思想家一樣,后來麥迪遜對政黨的看法有修正。那么,為什么早期的思想家們會對政黨持批判的態度呢?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囿于當時的歷史條件,沒能正確理解政黨的性質,而把政黨等同于歷史上曾經存在的宗派,類似于我國歷史上存在過的朋黨。事實上,政黨與宗派在性質上是有根本區別的。宗派是以私人的利益以及私人之間的感情關系為基礎建立的小團體。它以追求私人利益為目標,因此,其往往把自己的活動凌駕于社會的整體之上,損害公共利益以滿足宗派成員的一己私利。而政黨雖然也是一部分人組成的團體,但這個部分是整體的有機組成部分,它考慮問題的出發點是整體的利益,它為了整體而行動,誠如18世紀英國著名政治思想家伯克所言:“黨派是團結一致的人組成的團體,目的是在一些共同認可的特定原則的指導下,通過共同的努力推動國家利益(nationalinterest)。”[3]從伯克給政黨下的這個定義可以看出,政黨對宗派的超越是因為它們建立的基礎不僅僅是利益和情感,還有共同的政治原則,并且它的奮斗目標是促進國家利益。當然,政黨與宗派之間的實際區別有時并不總是那么清晰的,因為有時候很難判斷一個團體到底是在為整體利益而行動還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而行動,而且更為糟糕的是,一個為整體利益而行動的政黨也很有可能退化為為私人利益而行動的宗派。對于這樣一種危險性,作為有著對權力高度警惕和不信任傳統的西方民族來說,并不太難預見。當然,西方國家并沒有因噎廢食,相反,他們不斷探索避免或減少這種危險性的方式。目前,西方國家所采用的方式主要有兩條:一方面通過憲法,甚至專門的政黨法對政黨的地位、作用、組織原則和組織活動等問題進行法律規范。如法國憲法第四條規定:“各政黨和政治團體協助選舉表達意見……它們應該遵守國家主權原則和民主原則。”意大利憲法第四十九條也規定:“為了在確定國家政策方針方面以民主方式進行合作,全體公民有自由地組織政黨之權利。”德國《基本法》第二十一條規定:“各政黨應互相協作以實現國民的政治愿望。它們的建立是自由的。它們的內部組織必須與民主原則相符合。它們的經費來源必須公之于眾。”此外,德國專門制定政黨法對政黨的地位、作用、組織原則和組織活動等問題進行了規定。另一方面通過多黨或兩黨競爭性選舉,使政黨周期性地接受公民的檢驗。實踐表明,政黨為了在競爭性選舉中獲得多數選民的支持,它就必須不斷對人民的要求作出回應、反映民意。這樣,就較好地防止了政黨墮落成宗派。由此可見,在西方人看來,政黨在性質上應當是以整體利益為依歸的,同時,為了保證政黨不至于淪落為追求私人利益的宗派,定期的競爭性選舉是必須的。而我們知道,無論是政黨追求整體利益,還是進行競爭性選舉都離不開議會這個大舞臺。
當然,我們說在西方國家議會是政黨活動的核心場所,這并不意味著它就是惟一場所。事實上,議會對于政黨的重要性因國家的政體不同而有所不同。在西方國家中,最典型的政體是議會制和總統制,而所謂融合了總統制和議會制因素的半總統制,“在實際運作中,要么表現為議會制,要么表現為總統制”[4],所以本文僅分析總統制和議會制中的情形。在實行總統制的國家里,如美國,因總統不是在議會中選舉產生,不對議會負責,而且總統擁有很大的行政權力,所以,在這些國家中,各政黨首先為爭取總統職位而展開激烈的競爭。當然,議會或國會選舉并不是不重要,因為畢竟議會也擁有立法權、財政預算批準權、高級行政官員的批準權及彈劾權等重要權力。所以,在總統制國家里,議會仍然是政黨活動的重要場所。在實行議會制的國家里,如英國,議會對于政黨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它除了擁有總統制下議會所享有的權力外,還有組閣權、質詢權和倒閣權,而這些權力就意味著政黨如果掌握議會,那么,它就同時也控制了行政部門。所以,在實行議會制的國家里,議會當仁不讓地成為政黨的核心場所。
西方國家依法行政研究論文
內容提要:西方各國依法行政有著鮮明的個性特色和深層次的共性特征。無論大陸法系國家還是英美法系國家,其依法行政既根植于各國深厚的歷史淵源和特定的國情基礎,又遵循著普遍的行政法治規律。本文對法國、德國、英國、美國和日本依法行政的理論和制度進行了深入的內在比較和研究,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對我國依法行政的四點啟示:(1)現代行政權管制功能減弱,服務功能加強,行政權宏觀上擴張,微觀上收縮;(2)行政權的運行規范于行政程序法,行政權的行使依托于公務員法;(3)自由裁量權的擴大為社會發展所必需,加強對自由裁量權的司法審查則是依法行政的必然;(4)救濟制度的建立是依法行政的內在要求,救濟體系的完善是依法行政的根本保障。
引言
比較法學傳統上主要以私法為研究對象。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后,隨著行政法的概念和地位在世界范圍內得到普遍承認,尤其是得到普通法系國家法學家的承認,曾被國外有的法學家認為不可比較的行政法也就當然成了比較法學的重要研究對象。比較行政法近年來能夠取得一些發展,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了解外國的行政法律制度越來越成為解決“行政國”問題的需要。只有通過比較,才能認識各種事物間的聯系和區別,才能有所鑒別和啟示。“把一座希臘雕像與一座埃及或亞洲雕像對比,就比只觀察一百座希臘雕像更能了解希臘人的才華”.近年來我國行政法學者開始注意研究外國行政法律制度,翻譯了一批西方行政法原著.但從整體而言,比較行政法的研究成果較少;而從歷史演變角度來比較西方國家依法行政的道路和特色,在國內尚屬空白。
行政法被視為動態的憲法,是依法行政的法律保障。我國要實現依法治國的法治目標,就必須大力推進依法行政。歷史是一面鏡子。研究依法行政的歷史演變,尤其是法治較完備的國家的歷史經驗,必將有助于把握當今我國依法行政的發展方向。以法德為代表的大陸法系國家,承認行政法較早,法國更被譽為行政法的母國,其依法行政歷史演變軌跡形成了大陸法系行政法的發展歷史和特點;以英美為代表的普通法系國家,承認行政法的存在較晚,其依法行政歷史軌跡演變形成了普通法系行政法的發展歷史和特點;日本早先深受德法行政法理論影響,二戰后又接受英美法治傳統和法律制度,其依法行政歷史演變軌跡形成了既與大陸法系、英美法系有聯系,又與大陸法系、英美法系有區別的混合型特點。上述各國依法行政既有形式的差異性,又有深層次的共性。無論是差異性,還是共性,均有其深刻的歷史根源和國情基礎。各國依法行政的不同歷史發展模式,均符合各國國情,適應各國的法律傳統、民族傳統、政治體制及社會經濟情況。沒有最好的模式,只有最適合的模式。對西方各國依法行政的不同發展模式,我們不能厚此薄彼。“自孟德斯鳩《法意》一書出版后,極少有人敢于自稱本國的制度是世界上唯一最好的制度。‘最好的制度’一說自被孟德斯鳩否定以來,一般人士就開始用比較的方法來研究不同的國家,從實際出發,探索其不斷發展的過程了。”筆者擬研究西方主要國家依法行政的道路和特色,并從中探尋依法行政的法治規律,從而為中國行政法治建設提供某種啟示。
一、西方各國依法行政的個性特色
“法治政府的建設從來沒有一種劃一的模式,各國地方性、知識和經驗的差異性構成了制度資源的多樣性。……我們不能只偏重某一種制度模式,而忽視其他的可能性。只有通過對各種模式進行深入的分析和比較研究,我們才可能獲得符合中國法治建設的多種資源。”③“對于中國的法治建設的制度資源,借鑒英美的經驗和歐陸的經驗都是同等重要的。”④由于西方各國政治法律制度、歷史文化傳統等因素的差異,導致其在依法行政的理論觀念和制度構架上存在著較大不同。如各國對依法行政的稱謂即有較大差異,德國稱為“依法行政”,法國稱為“行政法治”,英國稱為“法治”或“依法行政”,美國將依法行政包括在“法治”原則之內,日本則稱為“依據法律行政”或“法治行政”。在制度構架上,法國、德國等大陸法系國家行政權較強大,行政執法權和行政強制權也較大,對行政行為的審查由行政法院進行;而英美法系國家則行政權相對弱小,行政執法權和行政強制權也較弱小,對行政行為的審查由普通法院進行。即使同屬大陸法系或英美法系國家,在依法行政的觀念和制度上也有一定差別。總之,西方各國依法行政在理論觀念和制度體制上各有其特色。依法行政的理論觀念和制度體制的多樣性,為我國實現行政法治提供了可供借鑒和比較的多種依法行政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