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核心期刊實證分析

時間:2022-05-05 04:5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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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學核心期刊實證分析

1學術期刊作者的個人信息

數據化年代的到來引發了學術期刊對用戶信息的搶奪。網絡在線投稿系統為期刊搜集作者個人信息供給了便當,作者需先進行個人信息注冊才能投稿。伴之而來的是第三方渠道組織知悉作者名字、手機、郵箱、交際賬號等個人信息。我們是否需求標準作者個人信息的搜集和運用?如何標準引導?本文從學術期刊的視角進行一種“小問題、大視野”式的闡釋,以對個人信息維護供給私法上的主張。之所以挑選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作為實證剖析樣本,考慮有四:①復合影響因子和綜合影響因子比較高;②出版較標準,修正學術水平較高;③其作為法學期刊的權威代表,法治認識應比普通期刊強,理論上對作者個人信息的搜集與揭露應更“依法”;④研討法學問題適合回歸到法學實踐中去,究竟,“法學理論的實踐品格決定了法學理論與法令實踐難以舍棄”[1]。

2作者個人信息運用的實證剖析

2.1搜集。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共計23種,運用網上投稿渠道的有22種,運用電子郵件投稿的有1種。依據這些期刊搜集個人信息的特性,筆者將其分為五類,即根本信息、通訊信息、研討范疇、教育閱歷、工作單位信息,總計30項。根本信息包括名字、性別、民族、籍貫、地區、身份證號碼、出生日期、銀行賬號、個人簡歷等9項;通訊信息包括辦公電話、手機號碼、郵箱、通訊地址、郵政編碼、交際賬號(如QQ、微信)等6項;研討范疇包括地點學科、地點范疇、研討方向、拿手范疇等4項,教育閱歷包括學歷、學位、結業院校、結業專業等4項;工作單位信息包括職務、職稱、工作性質、單位稱號、單位種類、單位地址、地點部分或院系等7項。該23種期刊搜集個人信息項數見表1。可見,期刊搜集個人信息最高達16項,最少2項,相差14項。該23種期刊中,身份證號碼或銀行賬號悉數歸于可挑選供給項,其他28項信息中至少2項為某一期刊的必選項,搜集某一單項信息的期刊數見表2。由表2可知,“郵箱、名字、手機號碼、通訊地址”是搜集重點,該成果與《期刊編列格式》(GB/T3179-2009)第9.3條要求搜集的“名字+單位+通訊方法”的標配顯著不同,雖搜集郵箱契合網絡年代的特征,可是手機號碼是否歸于學術期刊榜首時間有必要搜集的個人信息有待考量;緊隨其后的是“單位稱號、郵編、研討方向、性別、職稱”,對單位和職稱的搜集現狀實踐上契合了大部分學術期刊的搜集規則,“即使其水平一般,也可能因作者的名聲大,職務、職稱高,刊物出于裝點門面,審稿人因遭到強勢信息的暗示而不自覺地將其選中”[2],一起“性別”搜集占了34.78%,該信息是否與文章宣布、文章質量具有直接相關現在尚未有實踐數據支撐;“學位”搜集占了26.09%,“學歷”搜集占了21.74%,這兩項信息搜集的弱化好像可表現法學核心期刊的“相等權認識”。而且,這些期刊搜集的作者信息都不包括身份證號、銀行卡號,好像又表明晰它們的“隱私權認識”。2.2處理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在搜集作者個人信息。傾向上雖不同,但處理作者個人信息有相似性。該23種期刊中,著錄3項信息的有3種,著錄4項信息的有9種,著錄5項信息的有6種,著錄7項信息的有1種,著錄8項信息的有3種,著錄9項信息的有1種。“作者名字+單位+部分或院系”是其著錄的標配,在此基礎上添加的每一種著錄信息根本相同,側重作者的學歷和職稱,一起或獨自著錄該二項信息的期刊有20種,高達86.96%。該23種期刊在投稿階段搜集的個人信息和發稿階段著錄的信息并非一一對應(表3)。從表3可知搜集項數和著錄項數相差最大的期刊是《法商研討》。《清華法學》《法學談論》搜集和著錄的項數相同。有6種期刊著錄信息的項數多于搜集信息的項數,別離是《法學研討》《法令科學》《政法論壇》《政治與法令》《法學雜志》《東方法學》,而且這6種期刊搜集的個人信息都在4項及以下,恪守了期刊信息搜集的“最少準則”。

3作者個人信息維護缺乏之判別:查詢與歸因

3.1問卷查詢。3.1.1問卷設計。本次查詢意圖是了解期刊作者對個人信息被搜集和著錄的情緒,查詢目標為法學期刊的學生作者。問卷選項選用李克特五分量表,包括“十分贊同、比較贊同、不確定、不贊同、十分不贊同”,在計算上5個選項別離計分為“1、2、3、4、5”。3.1.2問卷發放。本次問卷查詢在2018年6月進行,1周內完結。首要選用網絡查詢,不分院校,不分地域。共搜集問卷312份,有用問卷308份。其中本科生47人,占15.26%;碩士生189人,占61.36%;博士生72人,占23.38%。3.1.3問卷剖析。1)信度和效度經過SPSS數據剖析,問卷信度系數值為0.656,大于0.6,闡明研討數據信度質量能夠承受。問卷的效度系數值為0.708,大于0.6,闡明問卷調研有用度。2)比照剖析依據李克特量表測量,選用SPSS剖析后,問卷各標題平均值見表4。該問卷描述性剖析成果表現了作者對期刊搜集和著錄行為的理性情緒。正如有學者以為,理性人重視信息主體對信息的自主支配、自主決斷和自己責任[3]。其表明晰作者信賴期刊搜集個人信息的意圖性合法、維護措施得當且已盡奉告責任。一起,大都作者又不贊同揭露比如出生年月、性別、照片等信息,表現了作者與期刊的敵對。可是作者也只能因商場位置的不對等挑選妥協,進而損失信息操控權。且上文實證剖析顯現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對職稱和學歷著錄較為熱衷,一起或獨自著錄該二項信息的期刊有20種,高達86.96%,這與本問卷查詢顯現的作者“傾向不確定”學歷、職稱凹凸與論文質量好壞有必然聯系的成果并不契合,可見作者對這二項信息的搜集帶有必定排斥心理,這無形中減損了作者信息被搜集時的“贊同自在”。3)相關性剖析針對作者的學籍狀況“本科、碩士還是博士”與其他問題進行相關性剖析,發現其與“問題3”的相聯系數值為0.123,并呈現出0.05水平的顯著性,闡明二者存在正相關性,即作者學歷越高、專業性越強,越不贊同學術期刊處理去辨認化的個人信息。實踐上,受法令維護的個人信息應具身份的可辨認性,依據我國《網絡安全法》第76條第3項規則,個人信息“包括自然人名字、出生日期、個人生物辨認信息、地址、電話號碼等能夠獨自或與其他信息結合以辨認個人的信息”,所以去辨認化的個人信息嚴格意義上現已不再受法令維護。這種查詢成果的呈現,表現了作者沒有跟著學歷的添加而對學術期刊的個人信息處理方法愈加信賴。3.2作者個人信息維護缺乏的原因。3.2.1個人信息搜集泛化。從實證剖析看,有8種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搜集項數小于或等于著錄項數,闡明學術期刊并不需求那么多作者信息。從問卷查詢成果看,大都作者傾向不贊同揭露如年紀、性別、照片等信息,由于這不只觸及隱私,而且與文章宣布無顯著相關;在職稱和學歷布景的情緒上,作者情緒傾向“不確定”。且筆者發現期刊呈現出對手機號碼、職稱、性別信息的偏好,可是,作者信息的真實價值是便于修正、讀者與作者進行溝通[2]。3.2.2與《網絡安全法》明示準則有差距。《網絡安全法》第41條要求信息管理者“明示搜集、運用信息的意圖、方法和規模”,雖然查詢成果呈現出作者對期刊能維護其個人信息的信賴,可是作者“傾向不確定”是否贊同期刊處理現已匿名化或者去標識化的個人信息又表現這種信賴的不徹底。作者“傾向贊同”期刊“已明晰奉告搜集、處理、使用個人信息的意圖和規模”,實踐上僅有《今世法學》《法制與社會發展》在其投稿官網上供給了隱私維護方針,其他期刊都未實行奉告責任。且該隱私維護方針沒有明晰搜集個人信息的意圖、規模、方法,沒有述及個人信息如何運用,也無詳細的信息安全確保聲明。一起該隱私方針顯現信息搜集主體為“文章閱讀網”,疑似作者進行注冊時的信息是由信息中間商搜集。若如此,信息中間商是否向作者披露過信息處理情況?作者對信息的知情權、更正權、刪除權如何落實?為未可知。3.2.3贊同的合理性有待加強。《民法總則》第111條強調個人信息“不得不合法搜集”,并未約束“合法搜集”,其契合個人信息作為權力客體可自在處分的特性。從查詢成果看,作者傾向贊同期刊地毯式地搜集個人信息,卻也期望該信息搜集應經其贊同或契合合理意圖。由于搜集規模、意圖、方法的抽象化、含糊化,所以在對某些與個人工作和日子更親近的信息上,作者并不樂意揭露。可見,作者為投稿而進行個人信息注冊時,其“意思表明”不徹底自在,作者并不期望學術期刊搜集太多個人信息,為了宣布論文卻又不得不挑選妥協。在缺乏“徹底自愿”的情境下做出的“贊同”是否有用,需立法予以明晰。

4作者個人信息維護的戰略:最小化、多層次、分范疇

4.1恪守“數據最小化”準則。“數據最小化”來自歐盟《通用數據維護法令》第5條的規則,其要求只搜集能夠完成初始意圖相關和最小化數據。為維護作者信息利益,主張期刊只搜集與論文溝通、著作權維護等單項事務的必要信息。依據問卷查詢成果以及法學類CSSCI來歷期刊著錄的高頻率的作者信息,筆者以為能夠把作者個人信息分為三類,榜首類是和宣布論文直接相關的信息,包括名字、單位、部分或院系、通訊地址、郵編;第二類是和宣布論文不顯著相關的信息,包括地點學科、地點范疇、研討方向、拿手范疇、個人簡歷、學歷、學位、結業院校、專業、職務、職稱等雖能影響論文質量判別與溝通,但沒有數據能證明其與論文質量具有顯著相關性;第三類是和宣布顯著不相關的信息,包括性別、民族、出生日期、籍貫、地區、交際賬號等。而搜集次序可為歸納搜集、個別搜集。作者在投稿渠道進行注冊時,學術期刊只歸納搜集與宣布論文直接相關的信息,這也契合論文匿名評審的趨勢,如需開始溝通,修正可直接憑借投稿系統。當論文需修正或擬錄用后,再針對個別作者搜集研討方向、拿手范疇等與宣布論文不顯著相關但又能進步論文影響力的信息。“研討方向是作者潛心研討或最有作為的專業細分范疇。標注研討方向能夠添加讀者對作者及其文章的了解。”[4]4.2選用“多層次奉告”方法。“多層次奉告”方法為歐盟材料維護工作小組于2004年11月提出,表現為隱私維護方針的奉告方法可包括三個層次。榜首層次為簡短奉告,內容包括信息操控者的身份、信息搜集、運用、處理意圖;第二層奉告為濃縮奉告,包括信息操控者的稱號、信息處理的意圖、信息承受主體或信息承受主體類別、回復與否歸于強制或自愿以及未回復的可能性結果、信息搬運給第三方的可能性、挨近權、修正權、反對權、個人信息主體可享有的挑選內容。第三層次為悉數奉告,即法令所要求的所有信息。[5]“多層次奉告”的優勢在于作者依據自己需求在最短時間內了解自己的信息將被誰搜集、怎么運用。這與筆者提出的作者個人信息“歸納搜集、個別搜集”出發點是共同的,既維護作者對信息的操控利益,又能平緩其與學術期刊在信息不對稱上的敵對,減輕學術期刊的擔負。“用戶假如要操控個人信息,應該理解其挑選會產生的影響,一起有能力對信息是否披露進行操控。”[6]實踐上奉告的困難不在奉告的方法,而在內容的晦澀難明,有學者指出,作者幾乎很少花時間瀏覽網站事前擬定的“隱私權維護方針”[7]。在具體實行上,學術期刊可擬定三個層次的隱私維護方針,在投稿渠道上作者注冊個人信息時運用“簡短奉告”,在需求進一步彌補個人信息時由作者自行挑選閱讀“濃縮奉告”或“悉數奉告”,并進行危險提示。而且主張隱私維護方針的呈現和表達按照歐盟《通用數據維護法令》第12(1)條的要求,即選用“簡潔、透明、易于理解的且容易獲取的方法”,并運用“明晰、直白的語言”。4.3強調分范疇的“贊同”。個人數據的處理應當按照特定的意圖,并契合個人贊同或者法令規則的其他合法情形,“明晰贊同”是數據處理的中心,它確保了個人信息主體得以操控數據。[8]雖然有學者以為,“贊同”在實踐中并不能協助個人操控自己的信息。[9]可是,“如不得本人的贊同,不能把任何人置于這種狀況之外”。[10]信息處理的“經贊同”,是個人操控數據的重要途徑,也是信息操控者與信息主體之間信賴聯系的重要連接點。事實上,從問卷查詢中我們發現,作者對學術期刊的信賴是有限的,由于位置不對等,他們在缺乏明晰奉告的前提下只能贊同無償交付部分個人信息,又由于個人信息操控權的損失而不樂意學術期刊無限搜集。作者憂慮的并不是如名字、單位等與論文宣布直接相關的信息被揭露、運用,而是超出個人志愿的帶有隱私利益信息(如性別、照片等)的揭露,該行為不契合作者對信息合理運用的期待,而且作者潛認識憂慮信息去辨認化會存在危險。這是由于學術期刊沒有認真實行“贊同”責任,然后引發作者的不安全感。雖然有觀點以為“適用贊同準則會阻礙信息自在流通,降低個人信息的經濟價值”[11],筆者并不否認數據寬泛搜集下呈現這種情形的可能,因此在既確保作者的隱私利益又能促進信息流通的條件下,可學習德國司法實踐,其“將受維護的人格范疇分為個人范疇、隱私范疇和私密范疇,這三個范疇受維護力度依次增強”[12]。學術期刊搜集的作者個人信息并不觸及私密范疇,故所需維護的人格范疇規模為個人及隱私。個人范疇規模首要包括名字、單位等揭露不會影響作者工作和日子的信息。隱私范疇則首要指約束他人挨近自己的規模,包括照片、手機號碼、交際賬號、身份證號等會對作者工作和日子產生影響的信息。在具體實行上,筆者主張,個人范疇的信息處理側重在奉告階段的贊同,此優勢在于假如由于公共利益超出搜集意圖的信息運用無須再尋求贊同,既確保了作者的操控利益,也擴大了信息操作的空間;而觸及隱私范疇的信息側重在處理、使用階段的贊同,此優勢在于確保作者的隱私利益,如作者回絕贊同,則不進行處理和使用,以使在不同利益權衡時更側重對作者這種私法主體的維護。

本文對作者個人信息搜集的不標準與潛在危險的重視,意圖不是阻止作者個人信息的流動,而是憑借這只五臟俱全的“小麻雀”去調查數據年代里的信息變幻。對作者個人信息處理缺乏的剖析,實踐也是數據年代信息流動面對的難題。筆者無意于提出比如立法的主張,卻希冀能夠尋找到平衡各方利益的技術戰略。過火強調作者的信息自決權,或者放縱學術期刊的無準則搜集,于作者個人信息的良性發展并無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