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所得稅研究論文
時間:2022-12-20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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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兒童的直接救濟與援助計劃,不過是整個福利冰山的頂峰而已。存在著令人眼花照亂的、從福利的角度被證明是正確的、詳盡的政府計劃——盡管一般說來它們的結果常常是不幸的:如公共住房計劃,城市重建計劃,老人與失業保險計劃,工作培訓計劃,以及在錯誤地命名的“貧困之戰”的名義下所進行的那許許多多各式各樣的計劃,農產品價格支持計劃,等等,無窮無盡。
負所得稅
在確保所有的人的最低年收入問題上,存在著一種與我們目前的計劃百寶囊相比要好得多的方法。這種方法就是要利用我們借以收繳大部分稅收的那種機制,即個人所得稅。一度,公民們被要求以實物支付的形式來為國家作出貢獻——如用于公共項目的食物或木材的強迫征集,或勞動力的強迫征用。這一原則在許多落后地區仍然存在。貨幣稅對實物稅的替代,既促進了自由,又促進了效率。
在我們的福利計劃中,我們又回到了早先的時代:以實物形式來施予恩賜(或者試圖這樣做),并且考察接受者的詳細的物質條件。這里,取得進步的途徑同樣是用貨幣支付來取代實物支付,用單一的、數字的收入狀況調查來取代我們現在所使用的、含義模糊的生活狀況調查。
我將這種幫助窮人的方法稱之為“負所得稅”,目的是要強調它與現行的所得稅之間,在概念上與方法上的一致性。這種方法的實質是想通過補貼窮人的收入來擴展所得稅,補貼的數額就是窮人未曾使用的所得稅減免份額。
按照目前的法律,一個四口之家有資格享受不低于3O00美元(如果這個家庭使用的是標準扣除額的話,則剛好是3000美元)的稅收減免。如果這樣一個家庭的總收入是3000美元的話,那么他們一分錢的稅也沒有交。如果這個家庭的稅前總收入是4000美元的話(而且使用標準扣除額),那么,它有1000美元的、正的應納稅收入。在目前適用于這一等級的、14%的稅率之下,它一年應交稅140美元。留下了3860美元的稅后收入(見表)。如果這樣一個家庭的稅前總收入是20O0美元,那么它將擁有1000美元未曾使用的稅收減免,或者說,它將擁有1000美元(3000美元-2000美元)的、負的應納稅收入。在目前的法律下,從這些未曾使用的稅收減免中它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在負所得稅制度下,它將有資格得到一筆補償,其數額取決于稅率。
如果負所得稅的稅率與第一個等級的正收入的稅率是相同的,即14%,那么,這個家庭將有資格得到140美元,留下了2140美元的稅后收入。如果負所得稅的稅率是50%(這是在我看來似乎是可行的最高稅率,而且我是為了便于說明才使用這一稅率的),那么,這個家庭將有資格得到500美元,留下了2500美元的稅后收入。
如果這個家庭的稅前收入為零,那么它將擁有3000美元的、負的應納稅收入。在50%的稅率下,它將有資格得到1500美元,留下了15QO美元的稅后收入。
表6.1含有對負的應納稅收入課征50%稅收的所得稅例子(四口之家;現行的免除額及標準減稅額;現行的正收入稅率)
稅前總收入稅收減免應納稅收入稅率稅收稅后收入
0$3000$-300O50%$-15OO$1500
100O30001-200050%-10002O00
20003000-10OO50%-5002500
3000300003000
40003000100014%+1403860
對于每一規模的家庭來說,這一計劃定義了兩種收入:收支平衡的收入,在這一收入點上該家庭不必交納稅收,也不會得到補償——在我們的例子中,即3000美元;與確保的最低收入——在我們的例子中,即1500美元。對于不同人數的家庭來說,這些收入也是不同的;家庭人數越多,收支平衡的收入與確保的最低收入也就越高。
實際上,不能期望負所得稅支付會有一個準確的數量界定,因為這將意味著要推遲支付,直到年底以后。這里的情況與我們目前的個人所得稅的情況完全相同,而且所使用的方法也完全一樣。目前,在全年當中。工資獲得者的稅收減免是在源頭進行的。其它收入的獲得者現在是將預期收入的事先估計值歸檔,并進行稅收估計值的事先支付。這兩部分人都是在年底以后才來調整實際支付額與應該支付額的。同樣,在負所得稅制度下,那些因其工資收入低于收支平衡標準而有資格得到補償的工資獲得者,將在得到工資的同時得到額外的補償。其他人在全年當中可以先將預期收入的估計值與他們有資格獲得的預期補償額歸檔,然后再按照固定的時間——如每周、每二周、或每月——得到補償。同樣,也是在年底進行調整。
為了便于事先估計,同時也為了便于對估計值的更改,可以利用地方郵局或者社會保險局來輔助國內稅務署的工作。然而,整個計劃應該由國內稅務署來管理,作為其對正常的個人所得稅管理的一個主要部分。
事實上,負所得稅的加入,將要求每個人填報一份所得稅申報書。這一廣泛的申報要求將同時帶來這樣一種好處;它將改進正所得稅的管理工作,使得對逃稅漏稅的稽查更易于進行。
在實際進行的負所得稅制度中,還需要對許多其它的細節予以設計——如在計算負應納稅收入時,家庭單位的定義及慈善收入、福利金之類的項目的處理問題,等等。而所有這些問題也正是現在在正所得稅制度中所出現的問題。總的原則是:在計算負應納稅收入時所奉行的規則,應該與在計算正的應納稅收入時所奉行的規則完全一致。似乎不存在什么針對負所得稅的特殊問題。
負所得稅的優點
負所得稅將確保最低收入,而與此伺時又避免了現行福利計劃的大部分缺陷。
1。它使公共基金集中用于窮人。與眾多的現行計劃相比,負所得稅有這樣一種偉大的優點:它使得公共基金集中用于補充窮人的收入——而不是無目標地分配資金,以期望其中的某一些能夠滴落有窮人身上。它幫助人們是因為他們貧窮,而不是因為他們是老年人、殘疾人、失業者、農民或公共住宅的租用者。毫無疑問,這些特征的確常常與貧困聯系在一起,但這種聯系遠不是充分的。
2.它將貧窮的人當作認真盡責的人來對待,而不是當作無能的、受國家保護的人來對待。通過以貨幣的形式,并且按照收入這一客觀的、不具人格的標準來給予幫助,負所得稅將使窮人擔負起對其自己的福利狀況的責任,從而促進獨立與自立習慣的培養。
3.它使窮人具有自助的動力。目前的直接援助計劃,實際上包含著對獲得援助者的其它收入課以100%的稅率,即相對于掙得的每一美元,他們的援助支付將減少一美元。這種安排的嚴重的消極影響,已經廣泛地為人們所認識,而且人們已經提出了許多建議來避免這一影響。例如,紐約城正在試行這樣一種計劃:通過這種計劃,福利的受益人將被允許保留外部收入中的一個統一數量,對于超出這一統一數量的收入部分,則允許保留其中的一個份額,而在這樣做的同時并不減少他們的福利利益。與目前的直接援助計劃相聯系的所有這類建議,都有著這樣一個致命的缺陷:兩個干著同樣的工作而且有著同樣的工資收入的人,卻可能有著不同的總收入,原因是其中的一個人在得到這項工作以前享受著福利待遇,而另外一個人卻始終都有工作。前者將在他的工資收入之外得到額外的福利補償;而后者卻沒有。這是極為不公正的,而且很可能會導致那些一直在盡力爭取自食其力的低收入者的、無可非議的反對。
稅率為分數的負所得稅,是到目前為止所提出的建設中唯一能滿足下列要求的方法:平等地對待所有的人,而與此同時又要保持窮人小規模地、循序漸進地進行自助的動力。在我們的例子中所使用的50%的稅率下,援助的受益人能夠保留額外掙得的每一美元中的50美分。當然,與能夠將這一美元全部保留下來相比,這只是一種較小的動力;但若與現行的、一美分也留不下來的情況相比,它又是一種較大的動力。從動力的角度出發.實行一種盡可能低的稅率是最理想的。但是,這一目標不得不受到這樣一種需要的制約:需要提供一個過得去的收入維持水平。在目前的所得稅減免制度下,大大低于50%的任何稅率,都會將負所得稅支付減少到一個如此之低的水平上,以致于使得它們無法成為對目前的援助計劃的、重要的替代方法。
4.與目前的計劃相比,它的耗費較少,然而卻可以更多地幫助窮人。因為負所得稅直接以貧困為特定目標,所以,與目前的時劃系列相比,它既可以更多地幫助窮人,又可以大大地減少耗費。目前我們在各種福利計劃上的花費每年在500億美元以上,其中大約70億到80億美元是用于公共援助(如對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兒童的直接救濟與援助,對老年人、盲人的援助,以及對終身完全殘廢者的援助等)。前面已經描述過的那種50%計劃的總耗費。可能會略大于我們目前用于直接援助計劃的數量,但僅僅是我們目前用于一切福利計劃的總額的1/5。很明顯,公共援助的消除再加上其它計劃方面的略微削減,就足以用來供給那種特殊的負所得稅計劃,而不必有任何凈耗費。但是,與目前的計劃相比,負所得稅計劃將會使大多數需要幫助的人的生活水平得以提高。
此外,對凈耗費的上述估計值過高。在這些估計值當中沒有對下面這種影響予以考慮:獲得收入的更大的積極性,對需要幫助者的人數,及對應繳納正所得稅的收入數量的影響。而且在這些估計值當中,也沒有對正所得稅方面因逃稅漏稅的減少而增加的收入予以考慮。至于逃稅漏稅的減少,則是廣泛實行所得稅申報單制度的結果。
6.它將消除官僚主義及政治賄賂。負所得稅計劃將使我們得以幾乎全部地消除為現有計劃所要求的那些累贅的、代價高昂的福利官僚機構.目前供職于這些官僚機構的有為之上,可以將他們的才智貢獻到更有用途的事業中去.為了政治庇護而利用官僚機構的可能性將得到消除.另一個與此有關的優點是:負所得稅計劃不可能象那些可以而且已經被用作政治賄賂的、如此之多的現行計劃——最突出的是貧困之戰計劃——那樣,也被用作政治賄賂。
對負所得稅的反對意見
對于負所得稅問題,人們——不論是左派還是右派——已經提出了很多反對意見。在我看來,這些意見大多數是由于誤解或烏托邦思想。
1.負所得稅排除了發放失業救濟金前舉行的生活狀況調查。人們經常提出的一條反對意見是:通過使補償的取得成為一件正當的事情,負所得稅消除了任何生活狀況調查,并且在公民與政府之間的關系問題上引入了新的原則。
這不過是一種誤解。負所得稅仍然保留著生活狀況調查。但是這一調查是一種簡單的、一目了然的、數字性的收入狀況調查,而不是目前這種復雜的調查。負所得稅在決定誰將獲得援助時所依據的生活狀況調查,與我們現在在決定誰將支付政府開銷時所依據的調查,是完全一樣的。
同樣,負所得稅計劃并沒有引入任何新原則。正如一開始時所指出的那樣,我們現在事實上(盡管還沒有在法律上)擁有了政府確保的最低收入。
2.負所得稅破壞了積極性。有保障的年收入計劃的某些支持者,實際上是在建議稅率為100%的負所得稅。他們提出:政府填平了某一特定的收入水平與每一家庭的實際收入之間的鴻溝,從而使收支平衡收入與確保的最低收入相一致。這樣的計劃才真正地會破壞積極性。它們保留了目前的直接援助計劃的最大缺點,然而卻又需要更大的耗費,原因在于它們消除了現行計劃所具有的、不鼓勵福利申請者的種種特點.我對這類計劃的看法是:完全不負責的,不可取的,而且是不切實可行的。
盡管這樣的計劃表面上與負所得稅計劃相類似,但實際上它們之間有著根本性的不同——正如一項以100%的稅率課征的正所得稅根本不同于一項以分數稅率課征的正所得稅一樣。
正如前面已經強調過的那樣,與我們的現行計劃相比,稅率為分數的負所得稅計劃能夠使人們增加收入的積極性得到提高,而我們的現行計劃幾乎包含著一個隱含的、100%的稅率。與一種根本不存在任何政府福利計劃的假想世界相比,即使是分數稅率的負所得稅也的確會削弱人們的積極性。但是,不論合意與否,這種世界并不是我們的世界,而且這種世界將在可以預見的將來得以出現的可能性,甚至是最渺茫的可能性也不會存在。那些和我一樣,希望看到政府的作用得到削弱的人,用這樣一種不真實的標準來衡量一項計劃,其結果只是有害于我們自己的事業。
3.負所得稅無法按照每一貧困家庭的特定需要來進行調查。毫無疑問這一點是完全正確的。問題是這一點是否構成了一種反對意見。一項聯邦負所得稅計劃正在被作為一種普遍的、全國范圍的計劃而提出,旨在為那些生活條件不好的人的收入設立一個最低限度。但是,州與州之間,甚至是一州內部之間,情況都各不相同.價格是各不相同的,所以要求要有不同的貨幣數量來達到相同的生活水平。平均收入是各不相同的,所以被作為貧困水平來看待的生活水平也各不相同,而且各社會用來援助少數生活條件不好的人的經濟能力也各不相同。這些不同之處反映在目前州與州之間,按照現行計劃所給予的援助水平方面的懸殊差異上面——在我看來,這些差異似乎太懸殊了。稅率為50%的負所得稅,將建立一種全國范圍內的最低標準,而這一最低標準將高于目前許多州(也許是大多數州)所達到的水平,但卻略低于目前某些較富裕的州所實現的水平。
然而,免所得稅計劃旨在提供一項全國范圍的計劃。這并不妨礙各州使用它們自己的資金來對負所得稅計劃所提供的福利加以補充,相反,我們有著充分的理由來鼓勵它們這樣做。我認為,它們這樣做的最好方式,是實行一項州的輔助性的負所得稅,正如它們現在所實行的州輔助性的正所得稅一樣。它們可以實行不同的稅收減免,及不同的稅率,但是——象目前正所得稅中的許多做法一樣——它們可以使州一級的強制手段與聯邦的強制手段相互配合起來。
毫無疑問,在每一城市當中,或每一州當中,還會存在著特殊的問題。作為一種普遍性的、而且不具人格的東西,負所得稅不可能適合于特別的困難情況,而且毫無疑問這類情況必然會存在。然而,通過提供一種基本的最低數額,負所得稅計劃能夠把這類情況減少到可以設法處理的限度內。在這一限度之內的那些特殊情況,可以由州的輔助性計劃,或者,(更為可取地)可以由私人的慈善捐助來予以解決。政府福利計劃激增的巨大代價之一,就是消除了私人慈善活動的基本作用,同時也消除了私人慈善活動的靈活性、多樣性和適應性。負所得稅計劃的一個間接的好處就是:它能夠提供一個對私人慈善活動的重要的替代物,來同樣地完成為私人機構所能最出色地完成的那一職能——即對付這種特殊情況。
4.負所得稅計劃將造成分裂。這一反對意見有時是這樣表述的:負所得稅計劃使社會分裂為從政府那里得到支票的人及送出支票的人兩部分,從而支解了社會。很明顯,如果將負所得稅計劃與現行的那些計劃作一番比較,那么這一反對意見就毫無說服力了。在這一問題上,那些現行的計劃要嚴重得多。然而,這一反對意見多半來自家庭津貼計劃的支持者。他們認為:與負所得稅計劃相比,將純粹的現金補貼,按照孩子的人數,成比例地給予所有孩子的父母,這將會使整個社會團結起來。然而(他們指出),這樣做的經濟影響與負所得稅相類似,原因在于:如果將家庭津貼包括在應納稅收入之中,那么其中很大一部分將會以附加稅的形式,而從較高收入的家庭那里回收回來。
既然較大的家庭在所得稅方面比較小的家庭享有更多的稅收減免,從而對于任何既定的家庭收入來說都會得到較大的收益,因此,負所得稅部分地也是一種家庭補貼。然而,它只是對那些被確定為需要幫助的家庭給予家庭津貼,而不是對所有的家庭都給予家庭津貼。
原則上,將永遠存在著一種普遍的補貼(有時叫做“社會報酬”),再加上一種能與負所得稅產生完全相同的結果的稅收制度。例如,考慮一下例子中的那種50%的負所得稅計劃。這里相等價的普遍補貼(或家庭津貼)將是一種對每一家庭的補貼,其數額等于負所得稅計劃中的收支均衡收入,將這一補貼包括在應納稅收入中,取消所得稅制度下現行的最低稅收減免,并對數額與收支平衡收入相等的第一個應納稅收入等級課以50%的稅收。當特別稅從補貼中扣除時,每一家庭所處的情況與它們在負所得稅計劃下所處的情況完全相同。
實際生活中的問題是:這種制度要求為了幫助0.2億或者0.4億人而向2億人郵寄支票,然后再讓不予幫助的這1.6億人或1.8億人把支票寄回來。這樣的做法太不講究效益了。同樣重要的是,這樣的做法在政治上過于復雜,而且易于混淆。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并不清楚。不論是從管理上來講還是從政治上來講,將這些支付與特別稅相沖抵,在我看來似乎要好得多。
即使是小規模的兒童津貼所耗費的,明顯的預算費用也是極大的。原因是為了真正地幫助一個或兩個家庭,需要向10個家庭寄送支票。通過較高稅收的反向回流,既令人厭惡,又難以確定。所以,任何兒童津貼或家庭津貼的數額都太小,以致于不允許取消現行福利計劃中的任何重要部分。最終結果就是在保持目前這些具有高度分裂性的福利計劃的同時,再向這個百寶囊中加入另外一種沒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在我看來,普遍的家庭津貼是非常不理想的。
5.負所得計劃將是這百寶囊中的另一沒有價值的東西。我一直極力主張要將負所得稅計劃作為對那些現存計劃的替代物。但是,據說,在實際生活當中,負所得稅計劃將僅僅是與其它計劃羅列在一起,而不是對其它計劃的替代。這樣一來,我剛才用以反對家庭津貼的那些理由,也同樣地適用于負所得稅計劃。
很明顯,無法輕易地擺脫這一反對意見,而且的的確確在我看來,這是我所列出的這些反對意見當中最有分量的一個。在政府中存在著這樣一種傾向:舊的計劃永遠也不會消亡,甚至不會逐漸消失,它們只是永遠地繼續下去,而不論其在解決實際問題方面的成效如何——而當初正是為了解決這些實際問題才實施這些計劃的。如果這些計劃失敗了,那么唯一的影響就是進一步地實施更多的計劃。
對這一反對意見的一種不十分令人滿意的回答就是:這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態度。如果我們中的那些認為任一方面的政府計劃都很糟糕的人,不為取而代之的更好的計劃而努力,卻只是一味地拖延行動,那么,這種反對意見毫無疑問是合理的。這種行動進程將使得這種反對意見成為一種能夠充分實現的預言。
偏巧,在目前的情況下,與這種一般性的回答相比,我認為存在著另一種更為令人滿意的、對這一反對意見的答案。雖然負所得稅計劃不能象我希望的那樣,被作為對所有福利計劃的替代物而得到采納,但是,在我看來,它的確很有可能被作為對直接的公共援助計劃的替代物而得到采納。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出于兩個方面的考慮。第一,這些計劃的缺點——特別是對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兒童的直接救濟與援助計劃的缺點——是如此之嚴重,如此之明顯,而且如此廣泛地為人們所認識,以致于政治圈子中的每一部分都希望用其它方法來取而代之。第二,現行計劃的通常的堡壘——即由管理該項計劃的官僚階層及由能夠為了任命權而利用該項計劃的那些人所組成的壓力集團——在這一事例中的能力通常情況下要小。這種壓力集團力量減弱的原因是:這一方面的大部分工作都如此地缺乏吸引力,以致于很難填滿這些空缺。需要補充物工人人數很多,而且幾乎不存在使得任命權有意義的重要職位。
盡管存在著這些有利條件,但負所得稅不可能被作為對直接的公共援助計劃的完全替代物而得到應用。但即便如此,它還可能被用作一種部分的替代物,而且幾乎可以肯定,它還將成為對該計劃的其他補充措施的替代物。政治現實可能是這樣的:直接的公共援助計劃將以一種或另一種方式而得到擴充。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以上述方式來擴充則要好得多。
最后,我們必須寄希望于未來。不論最初的意圖是什么,我相信,負所得稅辦法所具有的功效將遠遠超過那些現行計劃,以致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消滅所有這些計劃實施中所存在的問題的過程中,負所得稅辦法將日益地替代這些計劃。
6.負所得稅將鼓勵政治上的不負責任。如果我們采取一種光明正大的、對收入低于某一特定水平的人進行補助的計劃,那么,難道不會存在持續的政治壓力,以要求越來越高的收支平衡的收人水平及越來越高的負所得稅稅率嗎?難道那些蠱惑民心的政客不會舉行一次戶外集會,呼吁窮人通過立法使為了對窮人的轉移支付而對富人的課稅得以成立嗎?
很明顯,的確存在著這樣的危險。但是,同積極性問題一樣,對這些危險的估計必須依據世界的真實情況來進行,而不是依據一種不存在任何政府福利措施的、幻想的世界來進行。與此有關的一個政治問題是:與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或可能采用的其它這類計劃相比,負所得稅計劃是否更容易招致這些危險。
當我最初在著作中提出負所得稅計劃時,我寫道:與其它計劃相比,它可能更易于招致那些危險。然而,隨著我對這一問題的更進一步的考慮,以及我對關于這一建議的公開討論的參加,我開始轉變了這種看法。現在我認為,有著充足的理由相信:與其它建議相比,負所得稅較不容易招致這些政治危險。
由于負所得稅與總的所得稅體系是緊密相聯的,所以,就稅收計劃而言,無法提高收支平衡收入而不提高免稅額;而這明顯地要求對免稅額之外的收入部分課以更高的稅率。這些支付的費用包括在這樣一個總額當中:這一總額是可以計算出來的,而且對于每個納稅人都明顯得令人痛苦。用于負應納稅收入的稅率方面的每一提高,都將使這一費用增大,這一點是不言而喻的。最后。實行負所得稅并不會象其它福利計劃那樣。產生出一個感興趣于擴大這一計劃的、龐大的官僚機構,而且它不可能用于政治賄賂。
結論
在福利方面我們所面臨的問題,是要終止現有的那些不好的計劃的繁衍,并最終地廢除它們。然而,盡管這些計劃總體說來并不怎么好,但多多少少附帶地,它們的確幫助了某些貧窮的人。除非我們能夠提出另一種方法,來取得現有計劃帶給窮人的那一小部分幫助,否則的話,我們能夠心安理得地發起對現行計劃的政治攻擊嗎?對于說我們是冷酷無情的、是想讓窮人挨餓這樣的不可避免的指責,除非我們已經有了令人滿意的答案,否則的話,我們能夠取得成效嗎?如果我們沒有可供選擇的辦法,那么,對于這種指責,難道我們不會感到負罪于人嗎?這些計劃中大部分都永遠不應該實施。但是它們已經實施了,所以,現在只能逐步地廢除它們。這既是為了促進社會的安定,也是由于政府有責任履行它所做出的承諾。
負所得稅提供了一種逐步地取代現存計劃的方法。作為一種建設,它提供了一個發射臺,對不理想的現行計劃的、實際的政治攻擊將得以由此而發出。一旦進入實施,它將確保對目前正在從現行計劃中得到幫助的那些窮人的援助,從而,使得對現行計劃的廢止得以進行,或者,允許它們隨著現有承諾的履行而逐漸消亡。一旦進入實施,它還將消除目前被用來為所提出的、每次擴大聯邦權力而進行辯解的那種似是而非的借口——“需要”對一些或另外一些貧窮的人進行幫助。
可以說,這些都是負所得稅的消極優勢。而負所得稅的積極的好處,也同樣有力。“它是專門針對貧窮問題的。它以最有用的形式來向個人提供幫助,即:現金。它是一般性的,從而可以用來替代現在業已實施的那一系列特殊的計劃。它明確地表示出社會所負擔的費用。它在市場之外發生作用。象任何意在減輕貧困的其它措施一樣,它也降低了那些受幫助的人自助的積極性,但是,正象一種對收入補貼到某一固定的最低額度的制度所應有的那樣,它并沒有完全消除這種積極性。”而且,與現已實施的其它措施相比,或與現已提出的其它措施相比,它對這種積極性的削弱程度較小。最后,它同等地對待社會所有成員,將一種單一的不具人格的生活狀況調查形式應用于所有的人,不論是對于那些在某一特定的年份中需要交稅的人來說,還是對于那些在該年份中得到補貼的人來說,情況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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