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犯罪的思考探討
時間:2022-05-10 0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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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環境犯罪是指違反國家法律、法規,故意或過失實施的污染或破壞生態環境,情節嚴重或后果嚴重的行為。本文根據我國目前的環境形勢日益嚴峻,污染和破壞環境的行為層出不窮,已經嚴重危害到社會的和諧發展以及人民群眾的身心健康和財產安全的現況,結合現行的環境保護法的法規條例,對環境犯罪的主體認定和懲罰方式兩個方面進行了一些論述及思考。
關鍵詞:土地征用集體土地公共利益安置補償土地利用
目前,我國的環境形勢日益嚴峻,出現了大量嚴重污染和破壞環境的行為,給社會的和諧發展以及人民群眾的身心健康和財產造成了重大損失。對于此類行為,必須予于刑事制裁,也只有這樣,才能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下有效的遏制環境形式不斷惡化的趨勢,從而有力地打擊嚴重污染或破壞環境的行為。可是刑事法律責任作為犯罪行為的一種制裁,雖然早已經存在了,但是把它運用到環境保護領域則是近幾十年的事情,很多方面和內容還值得完善和商討,現通過該文,對環境犯罪的幾個問題做一些粗淺的論述。
一、環境犯罪的主體認定
根據我國刑法分則第六章第六節的規定,環境犯罪是指違反國家法律、法規,故意或過失實施的污染或破壞生態環境,情節嚴重或后果嚴重的行為。由此可見,環境犯罪的主體應該是不僅具有違反國家法律、法規,故意或過失實施的污染或破壞生態環境的行為,還應具有嚴重情節和嚴重后果的行為人。這樣的認定是否嚴謹,是否對環境保護有利呢?我們可以聯系目前社會上的一些現象來探討一下。例如,全國各地大小煙筒目前仍有不少冒著黑煙,但是人們司空見慣不認為這是犯罪行為,因為很多人眼中的污染者只有一、二個或者少量的煙筒,污染小。有關方面對于這類“案件”也往往以行政處罰了事,人們尤其是行為人的思想上對此沒有什么犯罪感。我們再看看另一具體事例:2000年6月16日參考消息《治沙種樹保首都碧水藍天》一文,報道了“人為的破壞加劇了西北地區生態的惡化”。該文的記者看到了“草原游擊隊”正起勁的挖地,摟發菜,拽甘草,西北大草原遭受鐵耙瘋狂的搜刮蹂躪。每年下雨季節,數十萬外地大軍不顧政府禁令,成群結伙的開進內蒙古草原瘋狂采掘,草場如同剝去一層皮。據說,一斤發菜要以破壞20畝草地為代價,一斤甘草會令近10畝草場變為沙丘。內蒙古已有近三分之一約5.8億畝的草場沙化、退化。這是多么可怕的情景和后果。難怪我國的沙塵暴愈來愈強烈,一年比一年次數多。
上述事例表明,就單個行為人而言,其行為所造成的后果也許是微不足道,正如一二個小煙筒冒煙,影響的范圍有限,也易被大氣稀釋,但千百個煙筒冒煙的后果就嚴重了。因而從整個大生態環境的保護著眼,從維護國家經濟和社會的可持續發展考慮,為子孫后代著想,我們可以肯定的認為這類行為就是十足的犯罪。
全國人大代表,安徽省馬鞍山市金家莊區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童海保曾經提出,打擊環境犯罪須用重典。英國的《空氣清潔法》規定,不論行為人主觀上是否有故意或過失的主觀惡意性,只要煙筒冒濃煙的,就應該負刑事責任。由此,我個人認為在現階段由于我國的環境保護法的不完善性,以及我國環境日益嚴峻,已危害到社會的和諧發展和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現況下,應該加大對環境犯罪的犯罪主體的認定范圍,從而用法律的制裁來遏制環境形勢不斷惡化的趨勢,從而達到保護環境的目的。實踐也證明,刑事法律制裁是保護環境的一種強有力的手段。
加大對環境犯罪主體的認定范圍是加強對環境的保護,切實維護社會公眾利益,表明社會對該行為的關注,要求全社會,尤其行為人加強責任心,促使人們小心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的危害環境的結果,并明確自己在這些方面有義務嚴加防范。另外,加大對環境犯罪主體的認定范圍也有利于案件的起訴和審判,因為它無須證明行為人是否主觀有錯,這樣就可以及時對案件進行處理,避免放縱犯罪。由此可見,在環境犯罪越來越嚴重和復雜的今天,加大對環境犯罪的主體認定范圍對制止環境犯罪有不可忽視的重要作用。
另外,對于單位企業作為環境犯罪的犯罪主體時,更應該加大制裁力度。因為從當前的實際情況看,對環境造成重大污染和破壞的行為多為企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實施的,企業單位是目前環境犯罪的主要犯罪主體。但在根據目前的規定,將企業作為犯罪主體的時候,前提是其環境犯罪行為必須是單位行為,而不是企業的個別人的行為,否則就不能追究企業的責任。目前劃分環境犯罪行為是單位行為還是個人行為的標準有兩條,一是看實施環境犯罪的決定是由誰作出的,如果犯罪行為是由單位集體決定或者主要責任人決定的,則應視為單位行為,應追究單位責任;如果犯罪行為不是由單位集體決定或者由負責人決定,僅是單位個別人以單位的名義實施的,則不應追究單位的責任,既是個人行為;二是看實施犯罪行為的目的,如果實施環境犯罪行為的目的是為了為本單位謀取非法利益,則應追究單位責任;如果實施環境犯罪的目的不是為了單位的利益,而是為了個人利益或其他人利益,即使行為是以單位名義進行的,也不應追究單位的責任。
但是,我國目前經濟高速發展,經濟形式存在的方式多種多樣,如國有形式、民營形式、合資形式、獨資形式等等。很多企業單位的效益與個人利益相掛鉤,單位利益和個人利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因而出現的環境污染或破壞的行為,很多情況下是個人利益與單位利益相結合造成的,因而在環境犯罪上,如果對單位作為環境犯罪主體的制裁力度加大的話,那么依附在單位利益之中的個人利益也將受到影響,從而使單位和個人在生產過程中的環境意識增強,達到遏制環境犯罪的發生,使得環境保護得到相應的改善。
更因為在一個健康的社會中,每個社會主體都應該為其行為負責。企業單位作為一個社會的主體,在發展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造成生態環境的破壞,就應該為其行為負責,應該承擔起維護我們公共的生態環境的社會責任。企業單位追求經濟效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在追求經濟效益的過程中不能以犧牲公眾的環境利益為代價。固體廢物、污水、廢氣的排放,資源的破壞,勢必會造成環境的污染和破壞,侵犯公眾的利益。如果這樣的行為沒有人負責,受不到國家社會法律的制裁,這就將導致社會的一種不公平。從我國目前的環境立法來看,有關的法律法規過于簡單,用語含糊,可操作性不強,很難成為公民主張環境權的直接依據。即使有行為人對環境污染破壞的事實存在,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也不會被公眾要求侵害賠償。但是企業單位和個人作為社會的一部分應該認識到環境保護既是自己的義務,更應該是對社會應負的一種責任。可見,加大對企業單位和個人的環境犯罪的處置力度和認定范圍,將是對各個行為主體的增強環境意識的一種有力的鞭策。
總之,我個人認為,在目前情況下,應該加大、加寬對環境犯罪的主體認定的范圍,運用刑事法律制裁這個強有力的手段去遏制社會上各種危害環境的行為,變相的增強國民的環保意識,從而使我國日益惡化的環境能夠得到一定的保護,為我國持續健康的發展做好保障。
二、環境犯罪的懲罰方式
“2002年4月6日,四川省瀘州市古藺縣石寶鎮村民黎伯倫攜帶鐮刀、火柴到本村自家責任地鏟燒雜草,燃燒的雜草被風吹到田邊的山林里,引起森林大火。黎伯倫與聞迅趕來的村民于當晚11時將大火撲滅。縣林業局技術人員勘察結果表明,此次大火燒毀林地458畝、樹木29848株,共計直接經濟損失41萬元。經法院調查分析,他因過失毀林被判緩刑,并承擔在被毀的林地上栽種樹木。”
該案按照常規,犯罪人黎伯倫將被判處幾年剝奪自由刑,并且要賠償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41萬元。顯然本案犯罪人無力賠償,那么犯罪人服刑完畢后,對于造成的損失只能不了了之。這種常規判決把主觀惡性不大甚至是根本沒有主觀惡性,也沒有人身危險性的犯罪人收入監獄之中,強制剝奪自由,這種判決會起到刑罰的預防作用,使得犯罪人及其周圍的群眾引以為戒,但是對于造成的環境損失卻絲毫得不到彌補,只能由國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去恢復。目前,我國每年因環境污染和破壞造成的經濟損失超過千億元。這樣巨大的損失都由國家來補救,負擔沉重。而且過失導致環境犯罪的犯罪人將被隔離在監獄里,度過幾年時光,也不是最好的懲罰方式。
而環境犯罪的犯罪人多數由于主觀的過失造成,犯罪人不具有主觀惡性,更不具有人身危險性,將這些犯罪人收監執行刑罰,對犯罪人的主觀改造是一種過剩,環境損害也得不到補救。不如像該案中古藺縣人民法院判其種樹,這種艱苦的種樹勞動對犯罪人是一種懲罰,對周圍群眾也是一種警示,會實現刑罰的預防功能,更重要的是會使被毀荒山得以恢復。
無獨有偶,2002年12月初,湖南省臨武縣法院對濫伐林木的犯罪人王雙英判其有期徒刑3年,緩刑4年。在緩刑期內要植樹3024株,成活率要求在95%以上。該案的臨武縣法院也是判令犯罪人種樹來彌補對環境造成的損害。可見對環境犯罪的犯罪人制裁的特殊性已開始被我國司法界所注意。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上述兩案中法院判決都援引了緩刑制度,因為如果不援引緩刑制度,犯罪人無法種樹。如果直接判犯罪人種樹,意味著犯罪人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這是因為我國刑法對于環境犯罪普遍規定了自由刑和罰金這樣的刑罰手段,而沒有規定類似責令恢復環境的刑罰手段。而我國刑法關于緩刑制度的規定是適用于那些被判處拘役、3年以下有期徒刑且主觀悔罪態度好的犯罪人。那么如果犯罪人按照規定應被判處3年以上有期徒刑,就無法適用緩刑制度,也就無法去彌補造成的環境損失了。而且我們不得不承認上述兩個判決中,有實質意義的是判犯罪人種樹,而不是刑罰監禁。由此可見,我國刑法對環境犯罪應該增加類似責令恢復環境的刑罰規定,那么運用刑事法律手段保護環境將更加有效,更加有實質性的意義。
國外已有針對環境犯罪適用重建被損害的環境這種刑事措施的規定。如1997年1月1日生效的《俄羅斯聯邦刑法典》第26章有關環境犯罪及處罰的規定中普遍規定了一種不剝奪自由的勞動改造的刑罰手段。如第250條對“污染水體罪”的處罰規定為“處數額為最低勞動報酬100~200倍或被判刑人1~2個月的工資或其他收入的罰金,或處5年以上剝奪擔任一定職務或從事某種活動的權利,或處1年以下的勞動改造,或處3個月以下的拘役。”第254條對“毀壞土地罪”的處罰規定為“處數額為最低過去報酬200~500倍或被判刑人2個月~5個月的工資或其他收入的罰金,或處3年以下剝奪擔任一定職務或從事某種活動的權利,或處兩年以下的勞動改造。”等等。《俄羅斯聯邦刑法典》關于環境犯罪普遍規定的這種不剝奪自由的勞動改造就是責令犯罪人用自己的勞動去恢復被損害的環境。有了這種刑罰手段的規定,法院可以對合適的環境犯罪人直接判其用勞動去恢復被破壞的環境。從而達到在懲治環境犯罪的同時,遏制環境的惡化趨勢,使被破壞的環境得以恢復,最終達到環境保護的目的。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國應該針對目前的國情、社會氛圍,以及公民的環保意識,充分根據環境犯罪的特點,規定類似“責令恢復環境”的刑罰手段,使那些因為過失導致環境犯罪或主觀惡意性不大,并且主觀認罪態度又好的犯罪人能用自己的勞動恢復自己破壞的環境。上述案例,也充分證明這樣的懲戒方式既懲罰了犯罪人,警示了周圍的群眾,防止同類的犯罪行為的發生,同時又減輕了政府和社會恢復環境的負擔,又使環境得以恢復,是一舉兩得的好方式。這樣的懲戒方式也使得刑事法律制裁對環境保護的實質性意義增大,是國家和人民保護環境的一種強力有效的保障。
三、結論
綜合以上對環境犯罪兩個方面的論訴,我個人的結論為:在我國目前的環境保護政策和法律條規不夠完善,以及國民的環境保護意識普遍不高,環境形式日益嚴峻的情況下,為了使社會和諧持續發展,在環境保護方面,應該借鑒“亂世用重典”的思想,加大刑事法律制裁來保護和我們密切相關的環境。其中加寬對環境犯罪主體的認定,并且在懲罰的方式上以剝奪犯罪人自由及罰金和責令犯罪人恢復環境的形式相結合將是目前環境保護的一種效率較高的方式。
參考文獻:
1、《環境保護法》張梓太主編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
2、《環境管理學》王學華主編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2000年版
3、《環境質量評價學》葉文虎、欒勝基編著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4、《法人犯罪與刑事責任》何秉松著中國法制出版社2004年版
5、《國際環境犯罪與國家刑事責任的承擔》趙秉志、王秀梅著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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