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政治權利范圍明確論文

時間:2022-06-29 03:22:00

導語:刑法政治權利范圍明確論文一文來源于網友上傳,不代表本站觀點,若需要原創文章可咨詢客服老師,歡迎參考。

刑法政治權利范圍明確論文

【論文摘要】政治權利是公民最重要的法律權利之一,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重要保障。而法律對“政治權利”的范圍并沒有準確的規定,政治權利的保障機制需更好的完善。文章從憲法和刑法對“政治權利”的不同含義入手,將憲法中的政治權利與刑法中的“政治權利”相融合,對明確刑法中政治權利的范圍進行探討。

【論文關鍵詞】憲法刑法政治權利

我國現行憲法只出現了一次“政治權利”一詞,即我國《憲法》第三十四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年滿十八周歲的公民,不分民族、種族、性別、職業、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財產狀況、居住期限,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但是依照法律被剝奪政治權利的人除外。”但是,對于政治權利的范圍是什么,即哪些權利屬于我國憲法上所言的“政治權利”,現行憲法并沒有做出明確的規定。我國憲法學者傳統上將“選舉權與被選舉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等納入政治權利的范圍。但這種說法即使不能說違反我國憲法對政治權利范圍的界定,也不能說符合后者。從我國現行憲法出發,選舉權與被選舉權當屬政治權利無疑,但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等權利是否屬于政治權利則存在疑問。我國憲法第35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這條規定出現在規定政治權利的第三十四條和規定信仰自由的第三十六條之間,因此,政治權利在我國憲法中并沒有明確的界限。

與憲法的模糊規定相反,我國《刑法》在關于“剝奪政治權利”刑的第54條明確規定了政治權利的范圍:“剝奪政治權利是剝奪下列權利:(一)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二)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自由的權利;(三)擔任國家機關職務的權利;(四)擔任國有公司、企業、事業單位和人民團體領導職務的權利。”很顯然我國刑法將選舉權和被選舉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自由的權利,擔任國家機關職務的權利,擔任國有公司、企業、事業單位和人民團體領導職務的權利列為政治權利,在一定的時候賦予國家剝奪的權利力,這是否會使憲法中對公民言論、出版、集會、結豐十、游行、示威的自由得不到完全的保障?我國刑法對政治權利范圍的界定是否合理,乃至是否合憲?

以下從一個擬定的案例出發來提出對刑法上述規定的質疑:公民甲因違反刑法被依法判處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在剝奪政治權利的期間里寫了一些非政治性的個人文章,而乙意外得到這些文章,并以自己的名義發表,乙是否存在侵犯甲的出版權的行為?根據法律規定,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人沒有出版權,這是否意味著甲不存在被侵犯出版權的可能性?權利被剝奪是否意味著沒有權利?乙的行為有沒有違法?對于無社會危害性的權利,卻被剝奪合不合理?

一、從我國刑法的“剝奪政治權利”開始

我國刑法擁有悠久的歷史,封建統治觀念根深蒂固,政權統治專橫,刑法很大程度是為君王服務。到了十年,左傾思想長期控制,階級斗爭觀念也在法律中體現,大多刑法規定為適應政治的需要應運而生,對專業上的研究大打折扣,政治意義遠遠超過法律意義。我國刑法規定的剝奪政治權利刑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我國現在的刑法學界,對于剝奪政治權利是否應該保留,普遍存在有存廢的兩種觀點。主張保留者認為,剝奪政治權利屬于資格刑的一種,打擊以行使權利為名,實為危害豐十會國家利益的人在我國現在犯罪嚴重的階段,有存在的必要。主張廢除者認為,刑法對于憲法賦予公民的政治權利的剝奪應以憲法明確授予為依據,憲法只在第34條規定了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可以剝奪,并未對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等自由權利給予剝奪,刑法上對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自由的權利的剝奪明顯缺乏法律依據。

(一)我國設立剝奪政治權利的合理性之質疑

我國刑法設立了剝奪政治權利的刑罰,并由此明確規定了所謂的“政治權利”的范圍,不僅對犯罪分子參與社會活動的一部分資格做出了限制,而且也剝奪了被剝奪政治權利人的一定自由,似乎從形式上根除了犯罪分子報復國家社會的途徑,降低了犯罪分子再次危害國家的可能性。

“我國刑法規定剝奪政治權利,除了剝奪犯罪分子參加管理國家政治活動的權利之外還剝奪了其他方面的政治權利。例如,憲法規定公民享有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等自由權利,也在剝奪政治權利所要剝奪的范圍之內,這些權利,實際上只是一種參與社會政治活動的權利。剝奪政治權利刑所剝奪的權利,既可能是犯罪人已享有的權利,也可能是犯罪人現在暫時不具有但將來可能享有的權利。”犯罪分子擁有政治權利對國家是否具有極大的危險性?刑法的目的是為了懲罰犯罪,預防犯罪。但是刑法中對于剝奪政治權利的性質在法學界也沒有得到統一,有的學者認為“在中國,剝奪政治權利在性質上是一種較嚴重的刑罰,只有在犯罪性質和犯罪情節比較嚴重,犯罪分子在一定時期內不宜行使政治權利時,才予以剝奪,對一般輕微的犯罪不適用這種刑罰”。

有的學者認為“附加適用剝奪政治權利,是作為一種比較嚴厲的刑罰而適用重罪”“獨立適用剝奪政治權利,是作為一種不剝奪人身自由的輕刑而適用與較輕的犯罪”。倘若剝奪政治權利是較重的刑罰,當一個人的自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他擁有的權利也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那么他的政治權利的伸展空間將會有多大呢?在監獄或是看守所里,權利適用的范圍顯然是很小的,它的危害性也相應變得幾乎為零。主刑的適用早已起到威懾社會及懲罰犯罪的目的。倘若獨立適用剝奪政治權利刑是一個較輕的刑罰,罰金刑與短暫的自南刑比起剝奪政治權利是否更具有說服力呢。而且認為犯罪分子會利用這些權利再次危害國家,是否又具有“有罪推定”的傾向?無疑,設立剝奪政治權利的合理性還有待商榷。

(二)被剝奪政治權利的權利范圍

刑法中被剝奪的政治權利是否就是憲法中的政治權利?有的學者認為,作為剝奪政治權利內容的“剝奪言論自由的范圍應比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范圍小。它不能與憲法規定的言論自由劃等號,應限定在政治性的內容的范圍內。”有的學者認為,“把剝奪政治自由限定在政治性內容的范圍之內,是正確的,但認為剝奪政治權利刑中所要剝奪的言論自由與憲法規定的自由的內涵和外延不同是錯誤的,憲法上的言論自由,也是指公民具有發表政治性言論的自由,而不是一般日常生活意義上的。”我國憲法文本并沒有直接界定政治權利的范圍,但一國法律體系的概念應當是統一的,憲法學者普遍將憲法第35條規定的權利作為政治權利,全國人大及其常委至今沒有對此進行解釋。

一般情況,剝奪政治權利,是人民法院依法判處,剝奪犯罪分子參加國家管理和一定社會政治生活權利的刑罰方法,包括和文學有關的出版權。根據《憲法》第47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進行科學研究、文學藝術創作和其他文化活動的自由。國家對于從事教育、科學、技術、文學、藝術和其他文化事業的公民的有益于人民的創造性工作,給以鼓勵和幫助。這說明對于非政治性而又對社會無任何危害的言論不應該受到剝奪,被剝奪政治權利的人應該享有非政治性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憲法》和《刑法》對權利的規定無疑有了一定的模糊性,這也是法律有待解決的問題。

(三)個人法益與國家法益

法律是“社會生活的行為規范”,但是“規范”并不是制定法律之“目的”,而只是為以“和平的方式”獲致人間之“公平”的一種手段,促成公平之和平的實現才是最終之目的所在,法律之“手段”的“地位”使它應受到“目的”的節制,以避免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將法律用其最終目的的剝離,而專為“規范”而“規范”。憲法是國家的“母法”,是為追求平等、民主、自由,保障人權而制定的,在社會發展中趨向于保護人們的基本權利,符合法律發展趨勢。憲法是控制“手段”的手段,將個人法益列為其重要的組成部分,適應法律社會對重視人權的趨勢,符合法為人服務的思想。刑法是國家最后的保障,有其強烈的嚴厲性和強制性,以國家利益、社會影響為最終標準,符合我國一直以來的以國家法益為重的思想。

不管剝奪政治權利的性質如何我國現階段都使之體現一種強烈的國家法益的色彩,而一定程度上使被剝奪政治權利的人作為人的合法權利處于不被保護的狀態。筆者認為刑法的制定應該以憲法為法律依據,刑法過分地將國家法益高于無危害性的個人權利,過分強調了刑法維護統治秩序,不擇手段,難免會使刑法成為政治的附庸,讓憲法成為一紙空文,使犯罪人的合法權利繼續受到摸視。

二、比較與借鑒

世界各國一般不存在對公民政治權利的剝奪,這可以在眾多國際性法律文件中得到體現,《世界人權宣言》第19條規定“人人有權享有主張和發表意見的自由;此項權利包括持有主張而不受干涉的自由,和通過任何媒介和不論國界尋求、接受和傳遞消息和思想的自由。”第20條第1款規定“人人有權享有和平集會和結社的自由。”這毫無疑問地明確規定了人們的言論、發表主張、集會、結社的自由,再讓我們看看《世界人權宣言》中對這些自由權是如何限制的——《世界人權宣言》第29條第2款“人人在行使他的權利和自由時,只受法律所確定的限制,確定此種限制的唯一目的在于保證對旁人的權利和自由給予應有的承認和尊重,并在一個民主的社會中適應道德、公共秩序和普遍福利的正當需要。”從中我們可以看到只要在法律的范圍內不對別人的權利和自由、社會的道德、公共秩序造成危害和影響,人們是可以廣泛自由使用自己的權利的,并且他人也應對侵犯其權利承擔責任。在《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中我們也可以看到類似的規定,第l9條規定“一、人人有權持有主張,不受干涉。二、人人有自由發表意見的權利;此項權利包括尋求、接受和傳遞各種消息和思想的自由,而不論國界,也不論口頭的、書寫的、印刷的、采取藝術形式的、或通過他所選擇的任何其他媒介。三、本條第二款所規定的權利的行使帶有特殊的義務和責任,因此得受某些限制,但這些限制只應由法律規定并為下列條件所必需:(甲)尊重他人的權利或名譽;(乙)保障國家安全或公共秩序,或公共衛生或道德。”

(一)英美法國家

《美國憲法修正案》第l條明確規定“國會不得制定關于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剝奪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愿伸冤的權利。”從根本上排除了以任何方式剝奪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的權利,在英美法國家,公民的權利自我保護意識強烈,法律高度存在,個人權利至上的權威是不容質疑的,政府盡可能地給予公民最大的權益,并對這些權利予以很好的法律保護,讓人們的權利得到更好的發揮。刑法上對公民權利的限制也是具有針對性和有限性的。英美法國家的刑罰種類一般分為:生命刑,自由刑,財產刑,資格刑。有些學者認為,英美法國家的資格刑很大程度地等同與我國的政治權利。英美國家的資格刑分為褫奪公權、吊銷駕駛執照、禁止令、建議驅逐出境。其中褫奪公權中褫奪的就是政治權利,但其目的是防止犯罪分子恢復自由,回歸社會后重新犯罪,大多為一些擔任職務的權利,并沒有對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加以刑法上的剝奪。在禁止令中,包括禁止出入公共場合令,禁止出入體育比賽場地令,禁止持有武器彈藥令,也沒有對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做出限制。

(二)法國

《法國人權宣言》第11條規定“自由傳達思想和意見是人類最寶貴的權利之一;因此,各個公民都有言論、著述和出版自由,但在法律所規定的情況下,應對濫用此項自由負擔責任。”法國視“自由傳達思想和意見”為“人類最寶貴的權利之一”,以濫用權利造成危害或影響才負擔責任,而不存在為防止濫用權利而先對其剝奪權利的情況,嚴格控制了刑法的適用范圍。1994年3月1日生效的《法國刑法典》中也沒有規定剝奪政治權利的附加刑,只是針對每一個犯罪行為附帶地加上各種適用自然人之附加刑,大大細化了懲罰的手段,對每一種懲罰做出了針對性的措施,很好的限制了公權利的濫用,最大限度地保護了犯罪人的利益。

(三)德國

身為大陸法系的德國在法律的設定一定程度上受其歷史影響,比其他自由主義國家對公民權利的設定和限制更為謹慎,即便是如此《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基本法》第1章基本權利中第5條,第8條,第9條,第l0條,第14條,第16條也規定了公民出版、講學、集會、結豐十自南權,書信、郵件與電訊秘密,財產權,庇護權等一系列權利受到法律的保護。同時在第l8條規定“凡濫用言論自由,尤其是出版自由(第五條第一項)、講學自由(第五條第三項)、集會自由(第八條)、結社自由(第幾條)、書信、郵件與電訊秘密(第十條)、財產權(第十四條)、或庇護權(第十六條之一),以攻擊自由、民主之基本秩序者,應剝奪此等基本權利。此等權利之剝奪及其范圍由聯邦憲法法院宣告之。”由此可見德國與法國運用的是同一種理論,這些權利可以被剝奪的唯一情形是行為人違反了法律規定濫用權利,否則這些權利仍然受法律保護,不得以任何形式剝奪。

《德國刑法典》中刑罰主刑為自由刑、罰金刑、財產刑,在附加刑中,第44條禁止駕駛,只是規定“犯罪發生于駕駛機動車時,或與之有關或由于違反駕駛人員的義務,而被判處自由刑或罰金刑,法院可禁止其于街道駕駛任何或特定種類的機動車”。在第45條中只是規定擔任公職資格、被選舉及選舉權資格的喪失,最高年限也只有五年,而且對剝奪犯罪人公權力的規定不是刑罰的一種,而是一種“附隨后果”。由此可見德國對公民個人基本權利的保護的力度也是可以在限制國家的公權利的行使中體現。

(四)其它國家

在西班牙,《西班牙刑法典》第三節規定了剝奪權利刑,第39條“以下刑罰屬于剝奪權利刑:(1)完全剝奪權利;(2)特別剝奪從事任務、公職、職業、職位、生產、經營的權利或者是父權、親權、保護權或者監護權以及選舉權等任何其他權利;(3)暫停任務或者公務;(4)剝奪駕駛汽車、摩托車或者機動車執照;(5)剝奪持槍權利;(6)剝奪在某地定居或者去往某地的權利,禁止接觸被害人、其家屬、法院或者法官認定的其他人,禁止與以上人員交往;(7)公共勞動。”其中“完全剝奪權利”在第41條中規定“完全剝奪權利對服刑人所擁有的榮譽、任務、公職,無論是否是由選舉產生均確定地剝奪。”在有剝奪權利刑的西班牙只有對一些管理性政治權利、選舉及被選舉權、有一定潛在社會危害性的自由權利進行剝奪,并沒有任何規定剝奪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的條文。

而在1974年的《奧地利聯邦共和國刑法典》、《瑞士聯邦刑法典》中都只規定人身自由刑、罰金刑,不以任何方式剝奪其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刑罰。在《新加坡共和國刑法典》中第53條規定的犯罪所應判處的刑罰為死刑、徒刑、沒收財產、罰金、鞭刑。在《泰國刑法典》第l8條刑罰的種類為死刑、徒刑、拘役、罰金、沒收財產。在《日本刑法典5中規定刑罰的種類為生命刑、身體刑、自由刑、名譽刑、財產刑以及附加刑,在日本附加刑也只是沒收財產。

綜上看來,無論是英美法系還是大陸法系對公民的權利都極為重視,對剝奪的公民權利都依具體情形作了嚴格明確的限制,對于剝奪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在世界刑法上也是比較少的。

三、我國刑法對政治權利范圍的理念

法益是一種對權利的延伸,中國五千年的歷史都是傳統地置國家法益于至高無上的地位,但“社會法益不過是作為多數人的法益而受到一體保護,國家法益則是作為保護個人法益的機構的法益而受到保護”,人們的呼聲日愈高漲,法律維權意識也相應提高,社會正由一種國家法益一一社會法益——個人法益的結構向個人法益——社會法益——國家法益的形勢轉變。憲法較多地維護個人法益,刑法則以國家法益社會法益居上。刑法上“剝奪政治權利”一詞具有濃厚的政治色彩,并將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處于政治權利與非政治權利的不倫不類的狀態,明顯地滯后于當今社會發展。

四、我國刑法對政治權利范圍的重新界定

我國現行法律對被剝奪政治權利自由刑,顯然采用了“蓋然性占優勢”的原則,為懲罰犯罪,所謂的消除危害社會的可能性,而剝奪犯罪人的正當權利,與刑法理論上應采用的“排除合理性懷疑”相悖離。據此,有以下三種可能的解決的方法:

(一)將“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改為“有危害性政治性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將這些權利用“社會危害性”來加以合理的限制,使它符合刑法的基本構成要件。

(二)1982年憲法把公民的通信白由與言、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分割開來,新憲法施行后,通信自由就不在剝奪政治權利刑的范嗣之中,從剝奪政治權利刑中獨立了出來。以此為例,將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像通信自由一樣獨立出剝奪政治權利刑的范圍,嚴格限制憲法中的政治權利范圍,放寬和強調公民的自由與權利,更大限度地限制國家的權力。

(三)廢除政治權利刑,增加資格刑,限制、細化刑罰,堅持罪刑相適應,最大程度地削弱法律的政治化,讓刑法更好地貫徹“排除合理性懷疑”,讓憲法中的基本權利能有更大的余地,使個人的法益在沒有任何社會危害性的情況下實現最大化,順應世界法律發展潮流。

筆者認為,將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獨立出剝奪政治權利的范圍,有恰當之處,因為在我國法律體系中,有專門的法律文件或條文限定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本來就應該承擔責任,縮小被剝奪政治權利的范圍。沒有將“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改為“有危害性政治性的言論、出版、集會、結社,游行、示威的自由”的必要,而且這樣仍然不夠徹底,會使我國法律變得更加復雜化。相比之下,借鑒外國的方法,第三種解決方法具有較大的可行性和靈活性,而且在設立資格刑時應以剝奪公共權利為主要內容,嚴格控制在剝奪從事某種行為或職業的資格內,因為資格刑的過多過寬的濫用也會使犯罪人難以重返社會。現在也有不少學者直接提出用“剝奪公權”代替“剝奪政治權利”,刪除“政治自由”的內容,這也具有較強的可行性。總之,筆者認為我國政治權利的范圍的問題是有必要引起重視和加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