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價值模型的人民幣匯率浮動論文
時間:2022-12-28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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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基于向量自回歸模型,對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就業效應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就業量和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長期而言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上升1%就業量將下降0.1821%.因此,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對就業量僅存在微弱的負面影響。
關鍵詞:實際有效匯率;就業;向量自回歸
人民幣匯率制度改革以來,人民幣已經趨向升值通道:一方面,人民幣對美元持續升值已逾20%;另一方面,人民幣匯率的波動性逐漸增大,人民幣對美元匯率的日波動幅度由匯改之初的千分之三擴大到千分之五。人民幣匯率的這一重大變化已經對實體經濟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其中之一便是我國沿海地區部分出口型企業經營狀況惡化甚至破產倒閉。由于這些出口型企業多屬于勞動密集型行業,其生存困境必將給原本就已經很嚴峻的就業問題帶來更大的壓力。鑒于此,本文擬通過實證分析,探尋人民幣匯率變動對我國就業的影響。
一、文獻回顧
有關匯率變動的就業效應問題,國內外已有不少學者做過相關研究,他們大致從匯率升貶值和匯率波動性兩個角度對此展開研究。關于匯率升貶值的影響,多數研究認為本幣實際貶值有利于擴大本國的就業量;相反,本幣實際升值則不利于本國就業量的增加。kleinetal.(2003)采用1973-1993年美國制造業分行業數據實證研究表明匯率變動會導致勞動力的重新配置:本幣實際升值對制造業就業具有顯著的崗位破壞(jobdestruction)效應,他們還發現本幣實際升貶值對就業的影響程度隨行業開放程度的提高而上升。hatemi-j&irandoust(2006)運用面板數據的單位根和協整分析方法,對法國制造業分行業就業量與匯率波動之間的長期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發現法國制造業就業量對實際匯率波動相當敏感,實際匯率升值將導致制造業就業的顯著下降。但是,也有研究得出本幣貶值不利于就業的結論。edwards(1989)對39個發展中國家數據進行的實證研究表明,本幣實際貶值導致國內產出(從而就業)和實際工資的下降。
關于匯率波動性對就業的影響,一般認為匯率波動越劇烈越不利于增加就業。burgessandknetter(1998)的國際比較研究發現,法國和德國的制造業就業很少受匯率沖擊的影響,并且向長期均衡狀態的調整十分緩慢,而美國、日本、加拿大、英國和意大利的制造業就業受匯率沖擊的影響較大,且向長期均衡狀態的調整相對迅速。belkeandgros(2002)的研究表明,匯率波動通過貿易途徑對就業的影響是微不足道的,但為了出口,企業需要承受所投入的沉淀成本。由于投資和雇傭工人需要付出成本,變更決策會使企業遭受很大的損失,因而匯率的劇烈波動將會影響企業的投資決策和勞動需求。
近年來,國內也有一些學者對匯率變動的就業效應問題作了卓有成效的研究。萬解秋和徐濤(2004)分析了人民幣匯率調整對就業的實際影響,認為人民幣升值將抑制就業的增長,加重就業負擔。范言慧和宋旺(2005)利用制造業總體數據,考察了實際匯率對中國制造業就業的影響,結果發現人民幣實際升值將導致制造業就業的下降,而制造業出口份額及投資水平的提高會部分地抵消這一影響。鄂永健和丁劍平(2006)認為,只有當消費者對商品消費的相對風險規避程度比較大,即消費的跨期替代彈性比較小時,本幣實際貶值才會促進就業的增加。目前,由于中國消費者商品消費的相對風險規避程度可能比較大,因而人民幣實際貶值有利于就業增加。然而從長期來看,中國消費者的相對風險規避程度有下降的趨勢,因此過分依賴于低幣值的匯率政策來解決失業問題并不可行。
本文將在充分吸收現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以更能反映一國貨幣整體對外價值的實際有效匯率為分析對象,對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就業效應進行實證研究。在樣本區間和數據選取上,本文采用1994-2007年的季度數據,原因有二:一是這一時期是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初步建立并逐步走向完善的時期,整個樣本期內不存在經濟體制的躍遷問題,與許多橫跨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兩個不同經濟體制階段的研究相比,數據的可比性更強,因而結論也更為可靠;二是采用季度數據而不是年度數據,可以擴大樣本容量,增強實證分析結論的穩健性。此外,與現有文獻不同的是,本文不僅考察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水平變動對就業的影響,還將考察人民幣匯率波動性對就業的效應。
二、模型、變量與數據檢驗、評估
(一)模型構建
影響就業的因素很多,匯率只是其中的一個。因此,如果依據經濟理論建立結構性經濟計量模型,就需要很多解釋變量,否則會造成遺漏重要解釋變量的設定偏誤。但是,受數據可獲得性和樣本容量的限制,人們很難將所有重要解釋變量都納入模型之中,而var模型所具有的特點卻可以彌補這一不足。由于它對外生變量和內生變量不必加以區別而同等對待,var模型估計的結果具有更高的可靠性。因此,為了考察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就業效應,本文將對就業、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國內市場需求規模等變量建立一個var模型,并以此為基礎進行深入分析。
(二)變量與數據
1.就業量(empl):選擇城鎮就業量季度數據,數據來源于中國經濟信息網統計數據庫。
2.實際有效匯率(reer):采用國際清算銀行(bis)公布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指數(2000年=100),其數值上升代表人民幣對外實際升值,下降代表人民幣對外實際貶值。
3.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reervol):本文借鑒klaassen(1999)和張靜、汪壽陽(2005)的方法,將實際有效匯率的季度波動率定義為每季度中各個月份實際有效匯率指數變動百分比的平方和。
4.國內市場需求規模(gdp):本文采用經cpi平減的實際gdp指數(2000年=100),表征國內市場需求規模。企業對勞動的需求產生于消費者對企業所生產的商品的需求。一般來說,本地市場需求規模越大,對勞動的需求也越大。cpi和gdp季度數據來自各期《中國人民銀行統計季報》。職稱論文
以上變量均取自然對數形式,同時為剔除季節性因素的影響,采用x11方法對所有季度數據進行季節調整,圖1給出了各變量時間序列圖形。
(三)單位根檢驗
為避免對非平穩時間序列進行回歸時造成“偽回歸”問題,需要對時間序列做平穩性檢驗。為此采用adf單位根檢驗方法,對就業量(
empl)、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reer)、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reervol)以及國內市場需求規模(gdp)等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由于empl、reer和gdp都存在單位根,因而是非平穩序列,但它們的一階差分δempl、δreer和δgdp均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拒絕了存在單位根的零假設,因此empl、reer和gdp均為一階單整序列。另外,reervol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拒絕了存在單位根的零假設,因而為平穩序列。
(四)var模型的建立
在進一步分析之前,首先估計一個非限制的var模型。由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率為平穩時間序列,作為外生變量進入var系統,建立如下var(p)模型:
yt=a1yt-1+a2yt-2+…+apyt-p+bxt+εt(1)
其中y為由empl、reer和gdp構成的3維內生變量向量,x為由reervol構成的1維外生變量向量,a1…ap和b是待估計的參數矩陣,p為內生變量的最大滯后期,εt為隨機擾動項。接下來需要選擇var模型的最大滯后期p.通常希望滯后期足夠長,這樣既可以完整地反映所構造模型的動態特征,還可以避免因滯后期太短而導致的嚴重的誤差項自相關和參數估計的非一致性問題。然而從另一方面看,滯后期越長,模型中的待估參數就越多,自由度損失越嚴重,從而直接影響模型參數估計量的有效性。因此,必須在滯后期與自由度之間尋求某種均衡。實踐中,一般根據aic和sc信息量取值最小的準則確定滯后期p.據此,經過反復試驗比較后發現,在p取2時,aic值和sc值同時達到最小,因此最大滯后期取2,即var(2)是最優模型。對var(2)模型的估計結果顯示,系統外生變量reervol的系數估計值僅為-0.0003,且未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表明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波動率對就業量的影響不僅在統計上是不顯著的,而且從經濟意義上看也是微不足道的。
(五)協整檢驗
為進一步考察就業量(empl)、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reer)和國內市場需求規模(gdp)等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即這三個變量之間是否具有協整關系,以前面所建立的var(2)模型為基礎,采用johanson和juselius于1990年提出的跡統計量檢驗方法進行檢驗。對于協整的具體形式,經過比較后選擇序列有線性趨勢,但協整方程僅有截距。由于empl、reer和gdp等變量之間存在、且僅存在1個協整關系,標準化的協整方程為:
emplt=5.2565-0.1821reert+0.0908gdpt(2)
方程(2)揭示了就業量、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和國內市場需求規模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根據這一長期關系,可以得出結論:第一,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和國內市場需求規模都是就業量的重要決定因素;第二,長期來看,人民幣實際升值對就業有顯著的不利影響,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指數每上升1%,就業量將下降0.1821%;第三,國內市場需求規模與就業量呈正相關關系,國內市場需求規模每增長1%,就業量將上升0.0908%.
三、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基于向量自回歸(var)模型,對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就業效應進行了實證分析,得出結論如下:
1.協整分析結果表明就業量和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之間存在著長期均衡關系,人民幣實際升值對就業有顯著的不利影響。導致就業量對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水平變動較為敏感的主要原因有三:
其一,中國經濟的開放程度不斷提高,國內經濟發展日益依賴于世界市場,我國較高的對外依存度使得國民經濟中相當大的比例暴露于匯率風險之中,導致企業經營業績、進而勞動需求易于受到匯率變動的影響。
其二,中國出口產品較高的勞動密集程度。在技術進步率既定的情況下,如果出口企業資本-勞動比例較小(即出口產品勞動密集程度較高),則出口企業一定產量的減少將導致企業大幅度減少對勞動的需求,而相對較少地減少對資本的需求,因而匯率調整對就業的影響就較大。
其三,出口企業低規模經濟程度。在技術進步率既定的情況下,如果企業生產發生了規模經濟效應,因而單位勞動的產出水平很高,出口企業一定產量的減少對勞動需求所產生的影響也會很小。也就是說出口企業規模經濟程度越高,企業因匯率變動而調整投資水平時對其勞動需求的影響就越小;反之,規模經濟程度越低,匯率變動對企業勞動需求的影響就越大。由于中國出口企業的經營管理水平普遍不高,導致其規模經濟程度較低,這也使得出口企業勞動需求、進而就業量易于受到人民幣匯率變動的影響。
2.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波動性對就業量的影響很小,且未通過系數的顯著性檢驗。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人民幣匯率自1994年以來長期保持了較高程度的穩定性,造成中國出口商習慣上很少關注匯率波動的風險,因此其勞動需求也就基本不受匯率波動性的影響。但是,隨著未來人民幣匯率彈性的增大,企業將不得不面對匯率波動的風險,匯率波動性對就業的影響也將隨之增大。
根據實證分析結論,本文提出幾點政策建議:第一,人民幣升值速度宜緩不宜急。由于我國經濟較強的外向型特征,在國內企業的規模與競爭力還處于較低水平時,人民幣持續、快速、單邊升值,不可避免地將削弱國內企業的競爭力,進而對就業帶來不利影響。因此,人民幣升值和人民幣匯率制度改革必須充分考慮我國出口企業的承受能力,科學把握匯率制度改革和匯率水平調整的最佳時機、速度和方向。第二,積極穩妥地推進外匯市場建設,發展并完善包括外匯遠期交易、外匯期貨和期權交易、外匯互換等在內的金融衍生產品,為我國外向型企業規避匯率波動風險提供必要的手段和工具。第三,從長遠來看,為了減少匯率波動對企業經營、進而就業的不利影響,還應采取一攬子政策措施,主要包括:推動經濟增長從過度依賴外部市場向更多地側重于國內市場轉變;實現外貿發展方式從數量型向質量型轉變,改善進出口商品結構和產業層次,提高外貿效益和質量;推動企業走自主研發、自主創新之路,提高產品質量和競爭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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