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議早期農業合作化方式

時間:2022-12-18 11: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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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議早期農業合作化方式

一、探討的主要問題

農業合作化運動論著和史料集的相繼出版,推動著科學研究的進步與發展,關于農業合作化運動的論文更是車載斗量。數以百計的文章從農業經濟、文學藝術、中國近現代史、黨史、馬克思主義理論、經濟體制改革、人物傳記等諸多領域展開了唇槍舌戰,可謂百家爭鳴。研究者之間不斷進行商榷,使得這一課題經久不衰,煥發著勃勃生機。綜合所見文章,歸類整理,學術界大致圍繞著這樣幾個問題展開了討論。

(一)黨內主要領導人的分歧和爭論,主要圍繞農業合作化的條件、時間和規模等問題這些文章基本縷清了農業合作化中三次重大爭論的過程和前因后果,介紹了農業合作化運動主要領導人的思想、觀點,并分析了產生分歧的原因以及爭論帶來的影響。研究者一致認為這些分歧和爭論不是反對農業合作化、反對總路線,不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的斗爭,而是對農業合作化發起時間、發展條件、發展速度、發展規模等具體實踐工作有不同的看法,對公有經濟和個體經濟,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本質認識不夠深刻,并指出爭論的結果使農業合作化運動發展步伐一再加快,開啟了“左”傾錯誤的先河,給黨內政治生活投下了陰影。

(二)從多角度、多方面探析了農業合作速度過快的原因謝毅認為,“推進國家工業化發展的客觀需要是農業合作化加速發展的直接原因”;溫小雁認為,“農業合作化速度過快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建國后深受經驗主義的羈絆”;葉揚兵認為,農業合作化高潮形成的原因是“在《農業發展四十條》所描繪的美好愿景吸引下,許多農民不愿再從事原先對其具有吸引力的非農職業,抱著過高預期紛紛加入了高級社”;顧曉靜分析了加快合作化步伐的社會基礎,指出“共產黨領導農民推翻了封建的土地制度,使他們得到了世世代代夢寐以求的屬于自己的土地,他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共產黨,實現集體化不僅沒有什么損失,還能分享富裕農民的財產,帶來直接的經濟利益”;張昭國認為,導致由支持農業合作社“停”、“縮”,轉向強調“發”,是因為一系列特殊信息的誤導,尤其是“1955年4月到南方視察,沿途所見麥子長得半人高,不由得對鄧子恢先前匯報的農村緊張狀況產生懷疑,加上沿途其他干部的不實匯報,導致了決策的轉變。”這些多維思考拓寬了研究者的思路,同時也亟需對這一問題做個整合,以便有個全面的把握和認識。

(三)農業合作化運動中的階級階層的劃分和農民的心態后伴隨我國農村經濟的恢復和發展,農民的經濟狀況發生了變化,出現了中農化趨勢和一定范圍內的貧富差距的現象,黨內的分歧實際上也是基于這一現象,它不僅影響到黨的政策制定,而且也影響了整個農業合作化運動發展的方向。邢樂勤認為,“由于黨對后農村社會階層變化問題的錯誤分析和判斷,給農村政策和農業合作化運動造成諸多失誤”;楊娜認為,“農民階級的社會分化造成政治的兩次分野,將上億農民納入到互助組、合作社中,加強了國家權力在基層社會的滲透和控制,但同時也使社會成員的身份流動體系剛性化,喪失了自由發展的選擇權和自由權”;蘇少之引用表格和數據分析了新富農的產生、發展和影響,認為它是“中農化不可避免的產物”。還有文章探討了農業合作化運動中農民心態和中國共產黨的政治動員,如:朱智賓、孟富國從感激和歸屬、均平和求富、需要和壓力幾對矛盾的關系,分析了農民對合作化的復雜心理;宋徽瑾、張曉玲根據不同階層農民的實際情況,分析了積極、對抗、從眾幾種復雜心態;李瑞山的碩士論文指出,“為了實現國家的發展戰略目標,農民把還未來得及捂熱的土地與其它生產資料投入到集體經濟組織當中,這種轉變是農業合作化運動的社會動員推動的結果。”對于農業合作化運動中農民心理的研究是近幾年逐漸被關注的問題,從中可以看出農業合作化運動的研究開始趨向關注合作化運動的主體———農民本身,這是以往的研究所忽視的,這和新時期以人為本的時代背景不無關系。同時也應該看到,這些研究多是基于期刊和檔案資料,這就不免帶有時代局限性,因此,深入農村尋訪親歷者,加入一些口述材料,更能還原歷史的本真。

(四)關于農業合作化運動中的調整與整頓針對農業合作化運動中出現的急躁冒進傾向,中共中央也做出過相應的調整和整頓,有人稱這些調整和整頓是反冒進,也有人稱它是“砍社”,也許是由于整頓沒有剎住這場運動急轉的車,而且很短暫,也許是因為整頓是鄧子恢直接領導的,而鄧子恢遭到過嚴厲的批判,所以,以往對于整頓合作社方面的研究較少,近些年才逐漸浮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文章大多介紹了急躁冒進傾向的表現和原因,以及整頓的措施和效果。趙增延肯定了整頓之舉,并進一步指出“雖然反冒進是中央統一部署的,也得到了的支持,但時隔不久卻又遭到批評,這與過渡時期的總路線有關。”辛逸、高化民通過介紹1955年“砍社”的前因后果,指出對劉少奇、鄧子恢的指責是沒有實事根據的。葉揚兵則引用了大量的檔案材料說明“在嚴厲批判‘小腳女人’、主張農業合作化運動大發展的同時,也反復提出注意質量和進行整頓。”實際上,農業合作化運動和其他任何一場社會變革一樣,都是螺旋式上升,迂回式前進,冒進、整頓、再冒進、再整頓,既有全國性的統一部署,也有不同的地方小插曲,從現有的研究來看,對這一問題的梳理和探析還不夠清晰和透徹。

二、研究的意義

把分散的小農經濟納入國家計劃建設的軌道之內,引導農民走互助合作的社會主義道路,和對農業實行社會主義改造,成為黨在過渡時期的總路線的一個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成為工業化目標提供助力的重要“一翼”。在開展農業合作化運動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能夠把馬列主義與中國社會主義建設具體實際相結合,不拘泥于蘇聯模式,開創地走出了一條先合作化后機械化的道路,在廣大農村進行政治動員,按照自愿互利、典型示范、國家幫助的原則,建立了互助組、初級社、高級社,采取了由低級到高級的過渡形式,實現了平穩過渡。可以這樣說,以為代表的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對近代中國最突出的貢獻有兩個:一個是開辟了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道路,另一個就是領導了農業合作化運動。在探索新型農業合作與發展的今天,重新審視建國初期的農業合作化運動對于我們更好地調整和制定農業發展目標、發展道路、發展方向具有重大意義。尤其是伴隨著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的加速,耕地在逐漸減少,既要確保農民增收、農業增長、農村穩定,又要保持經濟持續高速發展,如何合理高效配置農業資源成為黨和政府的重大課題。因此,農業合作化運動的研究具有理論和實踐的雙重意義。

作者:王雅馨單位:牡丹江師范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