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研究

時間:2022-02-02 03: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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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研究

摘要:隨著互聯網技術的歷史性躍遷和移動互聯網的急速勃興,人類存在的時空結構也被悄然重塑。有著超強分散與積聚功能的移動互聯網在相當程度上重塑了人類的互動交往、話語表達與集體行動,同時也無限放大了網絡安全治理的潛在風險。借此,在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的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必須把準堅持黨的領導、秉承大數據戰略思維、自主創新網絡信息技術,立足治理的中國語境與邏輯,融入全面依法治國的時代進程等著力點。

關鍵詞:新時代;移動互聯網;網絡安全;網絡安全治理體系

一、問題的提出

回望學術研究的歷史脈絡可知,校準學術研究的論域或對象,以及建構解釋和解決相關研究論域或對象的理論和方案總是在實踐經驗中獲得自身發展的助推力量。馬克思指出:“一個時代所提出的問題,和任何在內容上是正當的因而也是合理的問題,有著共同的命運:主要的困難不是答案,而是問題。因此,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問題……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1]也就是說,立足實踐經驗,把準凸顯的時代議題,當是校準學術研究論域或對象的基本遵循。在移動互聯網(MobileInternet,簡稱MI)急速勃興的時空境遇中,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成為一個凸顯的時代議題并引起學界持續高度關注之后,秉承寬廣的學術眼光和問題導向的學術研究意識,掙脫僵化的研究進路和思維定式,審慎地探索把準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基本著力點,不但是一個日漸凸顯且必須予以高度重視的理論與實踐議題,而且彰顯了極強的理論與實踐意義。可是,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著力點是什么?本文擬從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重塑的視角為切入點,來洞察把準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著力點,以期為進一步拓寬相關問題的研究空間集聚些許的理論資源和提供可行的實踐標尺。

二、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重塑

將國家治理推至移動互聯網的平臺上進行立體化的觀察和分析,便不難發現,現代國家治理面臨的巨大挑戰之一,就是來源于急速勃興的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的重塑。就本文討論的主題而言,首先應弄清楚什么是移動互聯網?它又是在哪些維度上重塑人類存在的時空結構?當是一個尤為要緊的問題。(一)移動互聯網的簡要厘析。何為移動互聯網?這是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在相當程度上說,移動互聯網的出場是網絡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和人們希冀即時性地獲得信息與服務的訴求這兩股互扭互滲的力量共同作用的結果。簡言之,所謂移動互聯網也就是將移動終端和互聯網嫁接成為一個有機統一體,即以智能手機、平板電腦、電子書、MID等移動終端設備為載體平臺,以移動無線通信方式為技術支撐,在移動過程中能夠從互聯網即時性獲得相關信息與服務的一種高速度的移動通信網絡。它承襲了互聯網的基因和血脈,在相當程度上又是對傳統互聯網的一種“逆襲”和超越。可以斷言,與人們如影隨形的移動互聯網在不同維度上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的重塑,根源于其終端的移動性、鏈接的即時性、“嵌入式”的智能性、攜帶的便捷性、實時的易操作性和信息互動的疊加性等特質,這也是其與傳統“桌面式”互聯網的根本差異所在。坦誠地說,移動互聯網的出場,不僅在“原教旨”意義上重塑了一種新的人類存在時空結構,而且從根本上改變了信息、文化、價值觀念的生產、再生產、傳播與運行的內在邏輯。從文化認同的視角上看,具有超強分散與積聚功能的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的重塑,既有可能整合不同群體的情感認同,規訓個體的價值認知和行為選擇;也有可能帶來無限放大群體文化與價值取向的差異性來消解國家核心價值觀念和誘發群體心理極化等影響網絡安全治理的諸多問題。因此,“我們注定要改變自己的思想———改變我們思考問題、綜合情況、預測行動后果的方法”[2]。理論研究和可觀察的實踐經驗表明:在特定條件的作用下,移動互聯網為各種“主義”和價值觀念的即時性傳播與碰撞提供堅實的技術支撐,同時也在多重維度上重塑人類存在的時空結構。(二)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重塑的多維透視。收縮學術研究的視野,便可發現,一方面,較之于傳統的“桌面式”互聯網,移動互聯網在全面滲入人類日常生活實踐的同時,也極大地拓展了人類存在的時空邊界;另一方面,無論是在橫向上還是在縱向上看,移動互聯網使人類的互動交往、話語表達與集體行動等行為方式更加輕易地跨越時空與地域的阻隔或限制。延展開來視之,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重塑的維度主要展現為:1.人類的互動交往方式。前互聯網時代,處于離散化狀態的原子式個體構成社會存在的基本單元。原子式個體之間的交往互動多是以血緣、地緣和業緣為紐帶且呈現交往互動頻率低、范圍小、邊界清晰、通道狹仄、內容單一等傳統“熟人社會”的特點。而在傳統的“桌面式”互聯網時代,盡管以PC機為終端載體的電子郵件、微博、SNS、BBS等社交軟件為人類的交往互動、利益訴求的表達和價值觀念的分享搭建多元化的便捷平臺。但是,這依然無法使人類的互動交往從根本上徹底擺脫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從而形成一個即時存在的“虛擬共同體”。時至今日,移動互聯網不但即時性地影響人類交往互動的狀態與方式,而且徹底完成前互聯網和“桌面式”互聯網時代對人類交往互動時空限制的突破與超越。急速勃興的移動互聯網,在根本上打破人類交往互動原有的時空邊界,肢解了傳統的人類存在時空結構,編制一張個體之間即時互動的關系網絡,重塑人類的交往互動方式,建構起一種與“實在共同體”相對應的、彼此高度依賴且即時存在的“虛擬共同體”。在這個映射著現實社會的“虛擬共同體”中,人類傳統的互動交往紐帶被徹底撕裂,以往“熟人圈子”的時空邊界也被完全肢解。毋庸置疑,急速勃興的移動互聯網是這種即時存在的“虛擬共同體”真正浮現的主要助推力。也就是說,伴隨以手機為代表的移動互聯網的急速勃興和水銀瀉地般的鋪展,人類能夠以一種更為便捷的即時性方式存在,可以隨時隨地地展現自我和進行利益訴求的表達與分享。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公共話題抑或個體在移動過程中一次不經意間的話語敘事,就能夠超越和突破“桌面式”互聯網時代的時空界限。移動互聯網在相當程度上為陌生人之間的信息交流與分享搭建一個能夠在異時異地實現即時互動的網絡聯結,進而催生了一個以話語敘事為紐帶的即時性存在的“虛擬共同體”。2.人類的話語表達模式。歌德曾這樣寫道:“歷史所以必須不斷重寫,不是因為發現了許多新事實,而是因為新的面貌不斷呈現出來,因為一時代進步的參與者被引向一些觀點,根據它們可用一種新方法來看待和判斷過去。”[3]基于同樣的學理邏輯,我們也必須以一種新的思維方式來審慎地看待與研判移動互聯網對人類話語表達模式的重塑這個已經浮現的凸顯時代“面貌”。移動互聯網的急速勃興為我們重塑了一個即時性存在的時空結構。這個如影隨形的時空結構極大地激發人類話語表達的靈感和欲望,同時也催生人類話語表達模式的顛覆性改變,并且以一種全新的面貌給人類帶來有別于傳統媒介時代的創造性體驗。在這種創造性的體驗中,鑲嵌在人類本性中的“善”與“惡”都獲得充分釋放和涌流的時空條件。“桌面式”互聯網,為人類搭建了一個集信息生產、傳播、分享、復制為一體的話語表達模式。這種話語表達模式不但在客觀上大大拓寬人類話語表達與信息分享的邊界,而且使得個體在相當程度上扮演或充當“自媒體”的角色。但這種話語表達模式依然受特定時空條件的制約。換言之,在傳統的“桌面式”互聯網時代,人類話語表達必須滿足特定的時空條件,才能充分地啟動相關話題的故事言說、敘事與表達。但急速發展且已悄然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移動互聯網,則在深刻改變傳統互聯網時代人類存在時空結構和話語表達模式的同時,也建構了一個即時性的輿論場域,卻是我們無法回避的一個事實。需要指出的是,在這個即時性的輿論場域中,基于功利謀劃和話語權之爭的考量,一些人往往動態性、立體性地炮制一些極具迷惑性、欺騙性的偽命題來干擾廣大民眾的價值認知和價值判斷,企圖以此來歪曲歷史事實、否定黨的領導和肢解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的話語權。可以說,移動互聯網“在微觀層面的社會交往、中觀層面的社會表達、宏觀結構層面的社會分化等多個維度起到了形塑社會的獨特作用”[4]。從多元行為主體的利益訴求和意愿表達的視角看,移動互聯網既為多元行為主體進行酣暢淋漓的任性言說和各種社會思潮與“主義”的競相展演提供強大技術支持,也從根本上撕裂人類在“桌面式”互聯網時代的話語表達模式。其實,必須承認移動互聯網已“悄然”催生出一種全新的、即時性的話語表達模式,人類社會在當下以“超大規模人際互動為核心的社會化網絡蓬勃生長”[5]的勢態也正在演化為一種“新面貌”。3.人類的集體行動。移動互聯網的急速勃興意味著傳統和現代的交鋒與碰撞,意味著往復循環的肯定與否定,意味著多元價值觀念和社會思潮的交匯與融合。古老和現代,既時而融合又時而沖突;個人與社會,既時而獨立又時而緊密耦合;更有現實世界與虛擬空間那道不明、理還亂的復雜網絡關系,卻是“在線生存方式”的鮮活的每一個人。客觀地說,移動互聯網為歷經現代化浸淫的網民提供一個即時、順暢和寬廣的訴求表達、意見交流和分享的地盤與通道。結果是,移動互聯網霎時成為網民接受、生產相關信息和評判社會公共事件的輿論空間,從而會在一些突發事件、敏感事件和熱點事件中形成具有特定價值偏好與行為取向的輿論壓力。其中,最為顯著的莫過于群體心理極化以及由此產生的無意識的集體行動。“群體極化指群體中原已存在的傾向性,通過相互作用而得到加強,使一種觀點朝著更極端的方向轉移,保守的會更保守,激進的會更冒險”[6]。凱斯•桑斯坦在《網絡共和國———網絡社會中的民主問題》一書中也指出:“群體極化正發生在網絡上。網絡對許多人而言,正是極端主義的溫床。”[7]移動互聯網空間中的群體心理極化,極易誘發網民無意識的集體行動,從而導致社會輿論偏離正義的巷道,并凸顯強烈的民粹主義面相。從更深層次的社會“實然”境況來看,移動互聯網本身衍生的諸多問題所產生的現實或潛在影響,早已超越單純的技術維度而緊密地嵌入進社會生活的各個層面。就網絡輿論的生成、傳播和擴散的效應來看,移動互聯網實則在根底上將更大的話語權力賦予普羅大眾,為洶涌奔騰、泥沙俱下的各種意見表達在虛擬空間中的即時性展演搭建堅實的技術支點,造就“人人都是麥克風”的社會輿論結構。也就是說,個體網民在移動互聯網這一更為便捷的輿論空間中的價值表達和情緒釋放極有可能演化為對特定網絡事件和社會公共事件非理性的質疑、批判與謾罵,甚或演變為一種激烈的網絡抗議或話語暴力。當這種“線上”虛擬空間中的集體行為蔓延至“線下”的現實空間之后,移動互聯網就能夠通過QQ、微信、微博、博客、推特、短信等方式,即時性地將處于原本互不相連或利益無涉的“原子化”生活狀態的個人“捏合”成一個隨時隨地保持信息共享、緊密互動、彼此呼應、相互感染的集體行動聯盟。

三、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著力點

移動互聯網的急速勃興在催生人類實踐生活的方式發生顛覆性變化的同時,對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也構成多向度的現實性挑戰。因此,在透悟移動互聯網對人類存在時空結構重塑的客觀現實和立足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實踐經驗的基礎上,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應緊緊把準以下五個著力點:(一)堅持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我們必須堅持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領導核心作用”[8]。堅持黨的領導,是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和應然要求。“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開始以全新的角度思考國家治理體系問題,強調領導制度、組織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9]104。因此,在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場域中,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必須在堅持黨的領導這一首要原則的前提下,“從國際國內大勢出發,總體布局,統籌各方,創新發展……統籌協調各個領域的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重大問題,制定實施國家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發展戰略、宏觀規劃和重大政策,不斷增強安全保障能力”[9]197-199。尤其是在移動互聯網全方位、立體化地重塑人類存在空間結構的當今時代,只有將黨的領導嵌入網絡安全治理體系的實踐過程,才能在根本上做實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理論、實踐的有機統合。(二)秉承大數據戰略思維。大數據是指體量大、結構復雜、種類繁多的文字、圖像、聲音、視頻、郵件、交易信息等組成的海量數據,“需要通過專業的存儲設備和云計算的方法才能保存和分析這些數據,并在處理這些數據時發現其驚人的價值,從而掌握事物發展的內在矛盾及其規律”[10]。大數據本身就是一場根本意義上的方法論革命,“誰擁有大數據,誰就擁有未來”。較之于直接或間接的經濟制裁與軍事威脅而言,一些西方發達國家,把其主張的意識形態和民主價值觀糅合進海量的信息中,試圖以柔性的手段來建構政治輿論的生態格局和掌控話語敘事的權力,并在潛移默化中完成“馴服”他國公民。這種做法不但具有極強的隱蔽性、顛覆性和侵略性,而且成為他們實施意識形態和價值觀念滲透戰略的重要環節。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是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9]198。因此,搜集、整合、加工、分析海量數據的能力,就成為有效推進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和維護國家戰略安全的重要因子。對此,指出:“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對一個國家很多領域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要認清我們面臨的形式和任務,充分認識做好工作的重要性和緊迫性,因勢而謀,應勢而動,順勢而為。”[9]198由此可見,秉承大數據戰略思維,審慎研判大數據本身內在運行的邏輯規律,加強大數據能力建設,是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重要遵循。(三)自主創新網絡信息技術。指出:“建設網絡強國,要有自己的技術,有過硬的技術……要有良好的信息基礎設施……要加強核心技術自主創新和基礎設施建設,提升信息采集、處理、傳播、利用、安全能力,更好惠及民生。”[9]198因此,加強網絡信息技術的自主創新,是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一個必然選項。換言之,沒有網絡信息技術的自主創新,也就無法談及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這一問題。“網絡信息技術是全球研發投入最集中、創新最活躍、應用最廣泛、輻射帶動作用最大的技術創新領域,是全球技術創新的競爭高地。我們要順應這一趨勢,大力發展核心技術,加強關鍵信息基礎設施安全保障,完善網絡治理體系”[11]。為此,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一是必須高度重視硬軟件核心信息技術的創新性研發,努力搶占網絡信息技術創新的制高點,著力推進網絡信息核心技術成果的創新性轉化和產業化,力爭在網絡信息追蹤技術、入侵檢測技術、計算機取證技術、“破網”技術等某些關鍵領域做到驚鴻一瞥的“彎道超車”,以期實現網絡信息技術核心元器件“命門”研究創新的重大突破。二是必須緊緊抓住人才這一關節點,“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在立足于自主創新的基礎上,尊重知識、尊重人才,匯聚最強的信息技術人才,加強網絡意識安全治理的隊伍建設,強化對專業人員培訓的力度,打造一流科研創新人才團隊;進一步建立健全網絡信息技術研究領域的人才培育制度、創新激勵機制、知識產權歸屬和利益分配機制,大力促進人才引進的力度和不斷拓寬人才引進的渠道,打破傳統的人才流動體制的的界限約束,“不拘一格”地加緊構建起具有全球競爭力的網絡信息技術人才引進、流動與激勵制度體系,為最大限度地激發人才的聰明才智創造良好、寬松和競爭性的工作氛圍。(四)立足治理的中國語境與邏輯。立足治理的中國語境與邏輯,建構獨具中國特色的網絡安全治理范式,是有效地推進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重要前提。實踐經驗告訴我們:僅僅以濫觴于西方語境的治理作為研判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理論依據,顯然違背了學術研究的基本邏輯和學理要求。因為,任何一個國家治理體系的建構都必須深植于該國特有的文化傳統和價值觀念。“一個國家選擇什么樣的治理體系,是由這個國家的歷史傳承、文化傳統、經濟社會發展水平決定的,是由這個國家的人民決定的。我國今天的國家治理體系,是在我國歷史傳承、文化傳統、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上長期發展、漸進改進、內生性演化的結果”[9]105。因此,立足治理的中國語境與邏輯,建構網絡安全治理的本土化研究范式和話語體系,是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必須堅守的方向。無論是從實踐層面還是從學術研究層面來看,任何理論的生成與演化都有著獨特的文化背景和社會場域。“統一的治理模式與不同國家在國體、政體、體制、機制等方面的內在矛盾性,彰顯了治理的意識形態性”[12]。所以,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應當在充分重視和借鑒西方現代治理理論工具性價值的基礎上,建構獨具中國特色的網絡安全治理范式。因此,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必須在中國與世界的互動交融中,比照區域性治理實踐的現實差異,批判性地透視可能存在的理論陷阱,精準地探尋理論范式創新的落腳點,反對背離馬克思主義的國家觀和方法論,只是簡單地移植在某些國家取得暫時性成功的理論范式,而去故意遮蔽現代治理形態多樣性和適應性的錯誤做法,努力完成西方現代治理話語的中國化轉化。特別是要秉承批判與超越的學術精神,在充分借鑒西方治理理論積極成果和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加強對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系統化研究,積極探尋創新性轉化的方法,立足于中國本土經驗的適應性,從本土的現象和問題出發,來尋求解決問題的相應途徑、方法和工具,建立本土的學術概念、理論和分析框架[13]。(五)融入全面依法治國的時代進程。法者,治之端也。“法治是框架和軌道,也是理念和方法。重大改革需要于法有據,改革成果需要法治固化,全面依法治國為全面深化改革提供穩定性、規范性”[14],故此,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也必須緊緊融入全面依法治國的時代進程。“從技術發展的角度看,電腦和因特網的發展是一個關注個體、以個體為中心的聚集過程,它培育或強化了關注個體、尊重平等的文化”[6]。尤其是移動互聯網在為多元社會思潮、各種“主義”和價值觀念的交互碰撞提供一個更為便捷、更為順暢的工具平臺,并使傳播效果倍增甚至出現異化現象。因此,規范網民行為選擇的基本準則和有效應對網絡空間中不可預見性風險成為必然選擇。所以,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一是必須化具體為一般,要把現有涉及網絡治理的法律法規進行創新性的文本轉換,以清晰地界定“線上”話語敘事與信息傳播的法律邊界、法律后果與應當承擔的法律責任,這也是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一個基本要務。二是必須創制網絡安全治理的專門性法律法規。網絡安全治理的專門性法律法規包括一般意義上的網絡信息安全法律、網絡信息安全行政法規、網絡信息安全部門規章、地方性網絡信息安全法規等,具有穩定性、規范性、可預期性和懲戒性等特點。用專門性的法律法規清晰地界定網民在網絡空間中話語敘事和價值訴求表達的權利、義務和應當遵循的基本行為規范,并依憑于國家強制力保證其順利實施。

綜上,隨著移動終端與人類日常生活實踐的深度耦合,移動互聯網這一特殊的空間結構與現實空間結構之間的邊界顯得已不再那么清晰,反倒是緊緊黏附于現實空間結構,甚至與現實空間結構存在相當程度的重合。乃至于可以斷言,移動互聯網所造就的空間結構實質上是現實空間結構另一種形式的存在或表現形式,人類在其中的話語表達和行為展演在一定程度上比現實空間中人們呈現的狀態顯得更為直接、更為立體、更為形象和更為真實。從這個意義上說,緊緊把準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著力點,必須站位高遠,謹小慎微地研判移動互聯網的內在邏輯規律,深刻洞察網絡安全治理的變遷態勢,超越脫離實踐經驗的理論迷思,以此來舒緩移動互聯網和維護網絡安全的內在張力,進而實現新時代網絡安全治理體系建設的化繭成蝶。

作者:史獻芝 單位:南京郵電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