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軍校教育研討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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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軍校教育研討論文

[摘要]北宋王朝實行重文抑武政策,十分重視學校教育的發展。武學作為官辦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曾先后于慶歷、熙寧、崇寧年間三次興辦,直至靖康末年而不廢。在這一時期,它逐漸建立了自己比較完善的編制體制,并逐步形成較為系統的招生、培養、管理、除官等制度,從而對北宋軍事教育的發展起到了較大作用。但由于時代所限,事實上武學并未被太多重視,也沒有培養出什么優秀的軍事人才,從而致使其軍事功能與社會作用大打折扣。

[關鍵詞]北宋;武學;興辦;體制;作用

中國古代軍事教育濫觴于夏朝“序學”。戰國時期,從事專門軍事教育的兵家私學開始興起。而有史記載的第一所軍校,則是十六國之時前秦苻堅在太元五年(308)所建的“教武堂”有關于此,《資治通鑒》卷一百零四所載“二月,作教武堂于渭城,命太學生明陰陽兵法者教授諸將”,可以為證。。但無論是有信史可考的前秦教武堂,還是依史推論的夏朝序學、戰國兵學,均未立為國家軍事教育制度。直到北宋大興武學,這種情況才得以改變,真正意義上的古代軍校才得以建立。

一、北宋武學的興辦

北宋武學源于唐代科舉制度中的武科舉。武科舉制度始于武則天長安二年(702),至北宋已為定制。為便于它的推行,北宋政府仿照文科舉有中央和地方官學支持的做法,開始設置武學。在這一時期,武學主要有慶歷、熙寧、崇寧年間三次大規模興辦。

北宋立國以來長期推行重文抑武之策,對邊防不甚重視,以致康定初(1040),西夏李元昊反叛,邊將屢敗。這引起許多有志之士的極大憂慮,尤以范仲淹、富弼等最為突出。他們深感既有文事,當必有武備,極力主張設置武學培養軍事人材來增強軍事力量。慶歷三年(1043)五月二十一日,宋仁宗聽從范仲淹等人的建議,下詔置武學于“武成王廟”武成王廟是唐代所建祭祀軍事家呂尚的廟宇,亦稱之為“武廟”,以與孔子的“文廟”相區別。。但自其建立以來,卻深受重文輕武風氣的影響,遭到許多儒教士大夫的責難,他們“以為古名將,如諸葛亮、羊祜、杜預、裴度等,豈嘗專學《孫》、《吳》,立學無謂,故亟罷之”[1]。

于是出現了“英豪”之士恥于就學的怪象,入武學學習者寥寥無幾。面對這種情形,范仲淹等人不得不承認“儻久設此學,無人可教,則慮外人窺覘,謂無英材于體,未便”[2],再次建言武學“不須別立”。八月二十四日,仁宗下詔“罷武學,改教授太常丞阮逸兼國子監丞。其有愿習兵書者,許于本監聽讀。”[3]慶歷武學僅開辦95天便宣告結束。此后,吳育、胡瑗等雖先后均提出再建武學,胡瑗甚至還撰寫《武學規矩》一卷進呈,但其建議均未被采納。

慶歷武學雖然失敗了,但熙寧年間宋神宗重置武學卻是成功的。當時,王安石針對教育文武異事,培養出來的人材只能治人事而不知武事的弊端,力主士之所學,應文武并重,大力主張恢復武學,并將其列為官方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熙寧五年(1072)六月,樞密院上書中亦講道:“古者出師,受成于學,文武弛張,其道一也。將帥之任,民命是司,長養其材,安得無素?洪惟仁祖,嘗建武學。橫議中輟,有識悼之。國家承平,及此閑暇,臣等欲乞復置武學,以廣教育,以追成先朝之志。”[4]王安石及樞密院的建議得到了宋神宗首肯。于是六月二十七日下詔開始張官養士,重建武學于武成王廟。此次中央武學再立后,直至靖康末年而未廢。

崇寧三年(1104),宋徽宗又令地方州縣置武學,以向中央武學升貢。有關此類記載頗多,如《宋會要輯稿》崇儒二《政和學規》中載政和四年(1114)新昌軍崔直所言:“縣學武士孟月補試,下旬引試,考授預選入學。”又如清邵遐齡《武昌縣志》卷五《學校志》中載武昌縣學“舊在邑之西隅,宋崇寧間于縣治南一里許建,講道堂二,進學好問與武藝武士就傅(傳),齋五”。此項制度共推行十余年,至宣和二年(1120)而罷。當時諸路所任武學教諭共二十四員,依每所州縣武學一名武學教諭計算,當時應有二十四個州縣設立武學。盡管不是全部州縣建有武學,但上述地方武學,尤其是縣所立武學,使宋代軍事教育進一步得以普及,對整個武學教育體制的完善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二、北宋武學的體制

北宋武學初隸樞密院,元豐后轄于國子監。它仿太學而立,不但執行國子監所立各種條制,還制定了許多專門章程。就管理制度總綱來講,有賈昌朝慶歷年間所編《敕律學武學敕式》二卷;元豐年間所修《武學敕令格式》一卷,該書于徽宗建中靖國元年(1101)曾加以續修;政和元年(1111)準奏的《大觀重修武學令》等。可惜今均已失傳,具體內容不可詳曉。除此之外,還有一系列招生、培養、管理、除官等制度散見于史籍當中。下面就其主要制度進行簡單論述。

1.編制體制

北宋武學的編制體制雛成于慶歷三年,定型于熙寧年間,元豐后不斷加以補充完善,從而形成一個比較健全的系統。

(1)學官。“判學”與“同判學”。慶歷時,僅載太常丞阮逸為“教授”,而校長究竟為何人卻未直接言及。大概初立時體制尚不完善,阮逸不但負責傳授生員知識,很可能還是學校的實際領導者。至熙寧五年,遣兵部郎中韓縝“判學”,并以內藏庫副使郭固“同判”,作為當時的校長與副校長。元豐二年(1079)正月,理學大家程灝也曾以“太常丞”的身份判武學,盡管才有八日的任期。

武學教授。慶歷年間初除,元豐改制后稱為武學博士。慶歷年間阮逸,熙寧年間蔡碩、申翊等均擔任過此職。其主要職責掌傳授兵書、武藝,及編纂歷代用兵成敗、前世忠義之節,并指導陣隊演習等。多以文武知兵者充任。品級無定,如阮逸以太常丞為武學教授,而蔡碩等卻以初等職官為之,一為朝官,一為選人明顯不同。最初為一員,熙寧十年六月后改為二員。該職作為武學主要學官,選除較為嚴格,一般要進行相應的問試。如《續資治通鑒長編》卷二百三十九記載:熙寧五年十月,蔡碩因“試治邊策、詞理稍優”,才被授予此職。

武學博士。其主要職責為掌《兵法七書》、弓馬技藝、訓誘武學生等。品級為從八品,班列太學博士、辟雍博士之下,律學博士之上。編制為二員。著名兵學家何去非曾任此職。

武學傳授。熙寧年間,于武學教授之下置。其主要職責為佐教授講釋兵書、兵法、軍事史等訓誘武學生事。編制與武學教授一致。《玉海》卷一百一十二載熙寧八年(1075),楊亻2.招生、培養、管理、除官制度

(1)招生。北宋武學生員入學一般均須有在職官吏舉薦。熙寧五年六月,詔:凡“使臣未參班與門蔭、草澤人召京官保任,人材弓馬應格,聽入學。”[5](P3679)閏七月又詔:“遇科場前一年委樞密院降宣,命武臣路分都監及文臣轉運判官以上,各奏舉堪應武舉者一人。其被舉人遇生員闕,愿入學者聽,仍免試。”[6]從詔令中可看出,經舉薦后,被舉薦者分兩種方式入學:考核與免試。在京無品位低級使臣、門萌子弟、平民須加考核,合格方可入學。而由地方重臣奏舉者,則可直接免試入學。

這種由在職官員奏舉武學生員的方法直到元豐年間依舊被沿用,被舉之人仍“與免補試”,充任外舍生員,史稱“元豐法”。而對于三班“大小使臣、無臟私罪”者等,元豐元年(1078)四月令也仍沿襲熙寧五年六月詔,經兩名官員保舉后進行考核,合格后亦充任外舍生員,并依其在學一至三年而分別予以免解、免省試的優待,作為鼓勵措施。崇寧年間,諸州置武學,中央武學生員多由地方考選升貢,未入州學“而從保舉以試者”,也須經過考核,合格后,充任外舍生員。至宣和二年,因州縣武學既罷,復用元豐法收錄武學生員,直至靖康末年而不廢。

參加考試者,進行一定的弓馬騎射考核自然必不可少。除此之外,還要考問相關兵法大義與邊策之計。有關于此,熙寧六年四月侍御史劉效孫之言:“生員例問大義十道,與策問分作三場”[7],可以為證。

(2)培養、管理、除官。武學生員入學后主要所學內容是諸家兵法、武藝、歷代用兵成敗、前世忠義之節及陣隊演習。所謂“諸家兵法”初為《孫子》、《吳子》、《三略》、《六韜》、《尉繚子》等;元豐三年(1080)后,《武經七書》則成為固定的軍事教科書,兵法學習的基本內容。至于“陣隊演習”則屬自愿性質,對愿意學習操練陣隊者,學校量給兵伍,任其演習。

北宋武學自熙寧年間重置后,一直實行王安石的三舍法,即分上、內、外三舍。新入學的生員一般被置于外舍,通過每年的公試和三年一度的補上舍試兩種方式,武學生可由外舍而內舍,再升至上舍。

每年公試,一般分春秋兩次進行,習慣上被稱之為“春秋試法”。熙寧五年閏七月規定“春秋各一試,步射以一石三斗,馬射以八斗,矢五發中的;或習武伎,副之策略,雖弓力不及,學業卓然:并為優等,補上舍生,毋過三十人。試馬射以六斗,步射以九斗,策一道,《孫》、《吳》、《六韜》義十道,五通補內舍生。馬步射、馬戰應格,對策精通、士行可稱者,上樞密院審察試用;雖不應格而曉術數、知陣法、智略可用,或累試策優等,悉取旨補上舍;武藝、策略累居下等,復降外舍。”[5](P3680)政和三年(1113)又規定,若“經三歲校試而不得一與者,除其籍”[5](P3681)。這一考試對于武學生員來講極為重要,因為公試成績優秀者可以升入上舍或內舍,而升入上舍后就有機會直接除官;同時,考試成績極差者將被降入外舍,連續三年如此,不僅會被開除學籍,還要補償國家所支付的所有上學費用。

三年一度的補上舍試,即為畢業考試。凡“在學及三年,則具藝業,保明考試,以等第班行安排。未及格者,逾年再試。”[4]也就是說,三年學習期滿,進行畢業考試,成績不合格者,不予畢業。通過考試者,可順利畢業,并被授予一定官職。畢業生所授官職,熙寧五年規定,“三班使臣,與三路巡檢、監押、寨主。白身試中,與經略司教押軍隊、準備差使。”[4]

地方諸州武學生員管理與考核亦仿制中央,只是生員畢業后一般不授予官職,而是參加中央武學考試,合格者進入內舍學習,其余則被置于外舍。

三、北宋武學的歷史作用

治軍先治校。軍校在整個軍事教育中占居主導地位,對整個軍隊發展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北宋武學作為中國古代第一所真正意義上的軍校,不但已經具備了軍校教育的四大基本要素:教育者、教育對象、教育影響、教育目的;還建立了一系列較為完善的制度。而軍校教育要真正落到實處就必須靠這些制度來保證,因為制度是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的東西。北宋武學存在并實際運行近百年,對我國古代教育史、軍事史、制度史產生了一定影響。如當時宗學初立,由于生員較少,就“特照武學例放行”;后來,明清武學亦多沿其規章制度。但對北宋武學的歷史作用不可估計過高。北宋初立,宋太祖趙匡胤即“采唐室之舊”,建立武科。然而在長期國防松馳,武備不興,大刮禁武風的環境之中,武科舉是不可能與文科舉相提并論的,皇元年(1049)九月五日即有“罷武舉一科”之事。地位決定作用,作用反映地位。武舉尚且如此,武學作為武舉的一種補充形式,其作用就更為有限了。具體可從以下幾方面來分析:

其一,從招生制度上講。從前文可知,北宋武學存在兩個突出特點:一是初期門檻較低,一是薦舉現象存在嚴重。前者主要是講,無品位低級使臣、門萌子弟、平民等經過在職官員舉薦后,經過簡單考試均可入學。從形式上來看,北宋武學擴大了招生范圍,使更多的社會中下階層武人有機會加入到統治階級中來,從而更加有利于選拔優秀人材。但實際上,這與當時的重文輕武之風、武學生員出路不佳等因素所引起的武學生源較少密切相關。后者主要有兩個問題:一是所有入學者均須舉薦,甚至崇寧年間諸州建立武學后,仍允許未入州武學者可被薦舉,經“附試”進入中央武學學習。二是地方大臣薦舉者可直接免試進入中央武學學習。如前文所述熙寧年間規定每路分都監及轉運判官以上者均可各薦一人,不但表明此類情況確有存在,而且還在實際招生中所占比重較大。這兩種舉薦方式自熙寧年間始,幾成定制,直至北宋滅亡之日而不廢,因而在實際運行中極大地限制了許多下層武人的入學機會。這種方式與科舉制度走向以考試為謀取資格唯一途徑的發展趨勢極為不符,從而逐漸導致武學發展成為特殊階層專享的學校。上述問題的存在,使得生員質量大為降低。而沒有好的“毛坯”,難以制造優質產品。自然,北宋武學也就難以擔當軍事建設的重擔。

其二,從武學生員所學內容上看。北宋武學生員所學內容為“諸家兵法、武藝、歷代用兵成敗、前世忠義之節及陣隊演習”。其中,“前世忠義之節”即屬“文事”,多由文職人員講授。隨著兵事稍息與理學影響的擴大,這些內容的比重不斷增大。程頤于元年間載道:“看詳所治經書,有《三略》、《六韜》、《尉繚子》,鄙淺無取,今減去。卻添入《孝經》、《論語》、《孟子》、《左氏傳》,言兵事。”[8]這表明,當時武學已公然鄙視許多兵學名著,對之大加裁減;而把大量原本與兵事沒有什么關系的儒家經典、史書添入到日常學習中來。正是由于武學生員長期接受這種以“前朝忠義之節”為中心的儒家思想熏陶,統治者們才認為他們比一般武舉登科者更為可靠。也正是因為此緣故,武學才在北宋得以長期存在。但從現代軍事理論來看,通過軍校教育使學員素質得到發展是為了滿足軍隊建設的需要,“軍事教育如果離開軍隊建設的要求去講學員素質的發展,那將失去學員素質發展的社會意義”[9]。這種過分突出儒家道德思想等文事的做法必將削弱軍隊的戰斗力,給軍事建設和社會發展留下了種種難以割除的惡瘤。

其三,從生員畢業所除官職上分析。武學本來是朝廷用來選拔將帥的,但在實際當中,朝廷卻對武學出身的人很少重用。雖在累年“頗見就緒”的盛況時期,也偶然認為武學上舍生員曹安國“材略可用”,劉貫為“異等”;分別詔其“依得解人例,赴秘閣再試”[10],“特與三班差使,侯武學諭有闕與差”[11]。但武學生員中被“委以重任”者也僅限于此。絕大多數情況下,生員畢業后分別會被授予寨主、監押、三路巡檢、經略司教押軍隊、準備差使等職。寨主,職掌招收土軍、閱習武藝、防盜、捕盜,由閤門祗侯(從八品)等小使臣差充,序在知寨、寨官之下。“監押”,此處主要指縣、鎮、城、寨、關、堡、津等所設下級兵馬監押,主要掌管本部所轄屯駐、兵甲、訓練、差役之事;以寨兵馬監押為例,其職位尚在寨主之下,因功方可遷為寨主。“巡檢”為供奉官(從八品)以下小使臣所任之職,北宋中葉以后主要用來維護地方治安。“經略司教押軍隊”為訓練軍隊的下級教官。“準備差使”則是用來安置未補正武人的職務,以供樞密院派遣臨時差使之用。從中不難看出,不但所授官職極低,而且基本上是用來擔當捉賊、訓練軍隊之事,很少直接統兵效命疆場。更有甚者,后來還對畢業生員授以榷酤、征商等職,以負責地方酒稅、商業稅等課稅的征派。這些官職所理事務則根本與軍事沒有任何關系,朝廷對畢業生員授予這些官職除了表明“所用非所養”的輕視態度之外,別的大概什么也說明不了。難怪宋人講到這一問題時直言不諱曰:“未為仕宦之要津”[12]。

上述均為中央武學之情況,至于地方州縣武學只會更差。

要之,宋代壓抑武事,武學在實際中并不被重視。不但慶歷年間被廢,即便重置后也多流于形式,沒有培養出什么優秀的軍事人才。難怪清顧炎武說道:“靖康之變,不聞武學有御侮者。”[13]從某種程度上講,北宋武學的設立只是為少數人提供了晉升之階,而對改進當時國防建設并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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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徐松.清.宋會要輯稿[M].崇儒三,武學.北京:中華書局,1957: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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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宋]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M].卷二百六十九.北京:中華書局,1986:6601.

[11][宋]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M].卷三百七十五.北京:中華書局,1986:9097.

[12][宋]呂公著.宋名臣奏議[M].卷十五,上神宗乞選用前日議論之人不終遺棄.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第431冊,173.

[13]顧炎武撰,黃汝成集釋.日知錄集釋[M].卷十七,武學.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