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司法防控分析

時間:2022-04-15 10: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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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司法防控分析

【摘要】本文先對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進行分析,然后在網絡信息界定不清楚以及對此罪性質有誤解等相關方面,總結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實踐,在犯罪形態和共同犯罪兩個方面,簡析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認定。然后在加強網絡信息擴張解釋、精準確定罪質以及限定追訴標準相關方面,分析闡述此罪的司法防控措施。

【關鍵詞】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司法;防控

在互聯網普及范圍不斷擴大之下,網絡罪犯成為了一種新型犯罪。在相關的刑法中增加了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此罪的司法實踐中,能夠對非法使用網絡信息進行犯罪的行為加以認定,在犯罪各種形態和情節嚴重情況的基礎上,做好量刑和處罰工作。但是在此罪生效與判決逐漸公布后,司法實踐中也存在了相關的缺陷和問題。這些問題讓司法實踐工作存在阻礙,也對犯罪行為的認定和處罰工作開展產生一定的影響。因此,對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司法防控進行分析有一定現實意義。

一、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適用現狀

所謂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其主要是指建設用來開展詐騙工作,擴散犯罪方式,生產或是售賣一些違禁品等違法犯罪的網站,或者是網絡群組,還有傳播生產和售賣、槍彈等。針對這些行為,可以界定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定義是:行為人妨害社會管理秩序,使用信息網絡來進行詐騙、教人犯罪和售賣違禁品等觸犯法律構成犯罪的網頁,或是公布制作或售賣、槍支等違禁品的構成犯罪的消息等等,這些都是屬于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從這些定義上可以看出的是,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有著其本身的特點。其中主要是犯罪嫌疑人使用網絡空間開展了犯罪行為,運用網絡信息空間的方法主要有建設網站、組建群聊。還有則是在網絡上擴散違法的犯罪信息,使用公布有關信息用于詐騙等違法犯罪的活動。此罪的犯罪成本很低,傳播的速度很快,影響范圍也很廣。并且互動性與隱匿性極強,執法人員取證難度很大。還有就是社會危害性極大,因為此罪擴散非常迅速,并且傳播范圍很廣,很容易危及大眾的信息安全。當前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從2015年到2019年,將文書判斷設定為判決書,統計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使用情況,一共判決了113起案件。在這些案件中,涉及到非法利用行為的種類很多,總共有11種。其中網絡招嫖一共有34起,占據行為類型的30%。網絡上管制物品,違禁物品信息,并且銷售的事件一共有25起,占據了行為種類的22%。還有則是建設釣魚網站,售賣用來詐騙的網站,發送詐騙短信等一共有24起。

二、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司法認定

(一)犯罪形態認定。犯罪形態,主要是在犯罪整個準備、著手和完成過程,由于多方面原因的影響,致使罪犯沒有繼續犯罪的多樣化形態。對于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而言,在司法實踐過程中,此罪的犯罪形態主要有下面幾種:其一是完成形態,此形態的特點是罪犯主觀上直接落實罪行的心態,為了可以達到犯罪目,并且已經落實過的罪行。其中還有舉止犯,具體是指行為人只要開展了刑法中的一些行為,則就構成了既遂犯罪。還有是結果犯,具體是指犯罪人員開展的實際行為,依據我國司法體系規定,要出現犯罪結果才能夠確定成為犯罪既遂。還有則是舉動犯,依據我國相關法學理論規定,把犯罪人員落實的某種行為可被確定成既遂犯罪;其二是未完成形態,未完成形態中有預備、未遂以及中止三種內容。對于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而言,比較有爭議的就是預備和未遂兩種形態。其中的犯罪預備,可以確定為罪犯為了能夠順利犯罪,在前期開展的制造行為與設備購買等,但是因為主觀以外因素的影響,犯罪行為無法實施的形式。這種犯罪形態有主觀方向的特點,預備人具備犯罪行為的動機,此行為是為了之后犯罪可以順利完成。也就是在主觀意識上,罪犯為犯罪提供準備的認知,并且完成犯罪目標的意圖。還有則是客觀方面特點,預備犯有著實際準備的行為,也就是完成,或是為犯罪提供方便。還有預備犯在準備階段已停止,為了能夠接著進行犯罪的行為。除了預備犯罪之外,未完成形態中還包含了中止形態,這方面主要指犯罪活動中,犯罪人員制止犯罪行為產生的行為,或是自愿放棄犯罪后果產生的形態。依據刑法相關的內容,中止形態有著時間性、自動性等各種特點。在非法利用網絡信息罪犯罪中止認定中,需要明確自動性成立。就是犯罪人員在能夠實施犯罪的情況之下自愿停止犯罪行為,并不是由于外在因素無法采取犯罪行為而被迫中止犯罪。(二)共同犯罪的認定。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通常會有兩個及以上共同犯罪,針對這種現象,還需要結合網絡環境特點,正確認定主與從兩種罪犯類型,這樣能夠進行合理的量刑定罪,進而做好這類犯罪案件的處理工作。首先是主犯,在本質上看,主犯是在犯罪行為上有直接性的主觀目的,比如主犯,其在此罪中有著組織和聚集活動,也就是使用網絡空間,把不同犯罪人員聯系在一起,并且對犯罪中的其他人員進行引導,以此開展犯罪活動,實現犯罪目標。在此罪行中,組織者、引導者不但會策劃,還會進行技術上的支持,協助其他犯罪人員落實詐騙行為。這種人員是犯罪整個活動中的首要罪犯,這就是作為的主犯。然后是從犯,非法利用網絡信息罪中的從犯,主要是指共同犯罪活動中,對犯罪整個過程影響和價值相對較小,或者是輔助性的人員。在實施此罪行時,主要是在主犯的教唆和幫助下,才可以使用網絡犯罪,整個犯罪過程都處于被動狀態中,這種情況就能夠認定為從犯。這些犯罪人員一般對網絡信息和相關的技術不太熟悉,只有主犯引指導之下才可以進行犯罪,在犯罪過程中只發揮了次要性作用。在其中值得關注的是,共同犯罪之中,還存在教唆犯、間接實施犯等犯罪人員。這些犯罪人員是主犯或是從犯,還要結合實際情況來判定,比如在整個犯罪過程中所起到作用的大小,發揮的價值高與低等相關內容來決定。比如教唆犯,其行為主要是經過拉攏、威脅等方式,將自己不法意圖傳輸給沒有犯罪意識的人,致使對方依據自己的意圖進行犯罪行為。

三、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適用的問題

(一)網絡信息界定不明。針對于這個問題,可將相關的案件作為例子。案件:被告人李某為了獲得利益,向林某和程某提供了偽基站設施與車輛等,并且讓在兩人經過偽基站設施,向附近的人發詐騙短信,并在其中獲得非法錢財。案件審理過程中,辯護人認為林某與程某是以騙取他人財物為主,客觀上是使用偽基站發送的詐騙短信,其中面向的是移動公司的客戶,其中也就致使了用戶通信被中斷了一點時間,這種現象根本就沒有危及到公共安全。所以此案件就不能夠以破壞公用電信設施罪,而應該被定義成為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對于這個問題,法院方面則認為,在此罪中,信息網絡主要是互聯網,這些罪名和詐騙罪形成了連續性犯罪行為,所以應該選擇一個重罪來進行處罰。此案件中最大的問題在于偽基站可否和信息網絡一樣。目前,對于信息網絡的理念和延伸,我國還沒有比較具體的明確的規定內容。在技術方面而言,兩者實際上是無法等同的。問題重點在于刑法中對信息網絡認定時,要不要結合網絡行為的實際危害,以及危險行為進行立法宗旨,進而實現針對性規范的目標。若是對信息網絡進行限制性的解釋,則會讓此罪的適用范圍縮小,并且還會和關聯犯罪可能性降低。(二)對此罪性質有誤解。針對這個問題,也可以使用實際的案件來舉例。在2018年9月間,楊某因為登錄虛假的非法網站,損失了一定數額的錢財。在相關部門的調查之后,發現翟某與此案中的非法網站有很大的聯系,胡某在2017年8月至2018年7月間,明明清楚王某使用信息網絡開展犯罪行為,仍然運用信息網絡,為其建設、保護專門用來進行犯罪行為的非法網站。最后判定了翟某使用信息網絡建設,使用網絡來進行詐騙犯罪,情節十分嚴重,已構成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應予懲處。從這一方面可以看出,案件最大的爭議是如何正確把握入罪的“情節嚴重”標準。難點在于怎樣打破司法機關以往對網絡預備行為和刑法總則預備犯定罪方案,依靠刑法分則,對預備行為依據實際化獨立定罪處理。若是因為對非法利用網絡信息罪的罪質有誤解,則在實踐中會當做幫助犯處理,以共同犯罪理論為基礎作為實行犯罪的幫助犯處理,并且依據次要作用或是輔助性作用,進行從犯、從輕和減輕處罰。還有則是當做預備犯處理,這兩種處理方式都是將主犯實行犯行為當做處理這些行為的依據,但是這種處理方式存在很多問題。(三)追訴標準不明。針對這個問題,同樣可以使用相關的案件來舉例。比如在2014年5月,周某采買了手機、筆記本電腦以及手機卡當做犯罪工具,在自己家中使用網絡平臺,向多人發送了詐騙短信,以售賣復制他人手機卡為由,騙取人們的錢財。2015年3月,龐某與周某共同犯罪。此案件的審理中,一審法院認為周某與龐某都是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行。而在二審中法院認為,鄒某單獨或是伙同彭某以非法侵占為目的,運用虛構的事實來騙取他人錢財,這些情節都十分嚴重。因為其中還牽涉了詐騙罪,所以需要從重處罰。但是在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中關于情節嚴重的規定沒有表明,還處于需要填補的狀態中。加上從一重罪的規定,導致了此罪和關聯犯罪競合過于形式化,被使用的概率也不大。

四、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防控

(一)加強對“信息網絡”的延伸解釋。司法實踐過程中,存在著增加此罪適用范圍,不論普遍和特殊性內容,毫無目的地將此罪行為都納入到規制范圍之中的問題,這樣也增加了關聯犯罪競合的頻率。因此,需要弄清楚的是信息網絡的網絡屬性。此罪中的信息網絡,已經在網絡方面超出了計算機,非法利用信息網絡完全不等同以往的計算機犯罪,計算機運行安全一般呈現出的是更有兼并性的信息安全。互聯網技術快速發展之下,各種犯罪行為界限也逐漸不清楚,非法利用信息網絡,基本上能夠將計算機犯罪納入其中,并且還有將其取代的形勢。這正是刑法中專門針對網絡犯罪進行修改的原因。信息網絡作為刑法中明確規定客觀元素,需要做好延伸性解釋,發揮此罪規制效果,從而有效消除與關聯犯罪區分模糊的現象。(二)精準確定此罪罪質。從刑法對于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規定上看,最高法定刑是三年有期徒刑,這也是最有代表性的輕罪。在立法原罪上看,此罪有著其獨有的規制范圍,保護法益一般性的法益內容,是其他網絡罪名確定性規定,并且也是犯罪體系基本罪名。所以,此罪應該是用來規制一些非法利用網絡實施的違法罪行,并且對法律所保護的法益形成了一定傷害的規定。并且,若是構成其他更嚴重的罪行,依據罪責刑相關的原則,不可再適用此罪規定,可能要引用其他罪名來規制。這些客觀上確定了此罪保護效果有著兜底性特征,就已經生效的案件上而言,此罪確實也充分發揮了兜底功能。(三)限定此罪的追訴標準。此罪適用要求是情節嚴重,因此為典型情節犯。但是對于情節嚴重的認定,還未十分具體的規定,追訴標準不清楚會對司法實踐過程形成一定的阻礙。甚至于司法解釋不明會把此罪漠然置之,不合理地縮小其適用范圍。而法益保護目標的實現也只能經過法律適用途徑。因此,需要加強明確此罪情節嚴重的具體行為。實質上,需要立足于此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法定刑,以及在確保罪責刑相適應基礎上,設置入罪情形,進而確保入罪適正性。實際工作中,可依據信息罪犯的實際情況,傳播影響力度,是否產生嚴重結果,或者是在犯罪中非法獲得的金額等方面,在這些內容上確定是否存在情節嚴重現象。只有達到了情節嚴重追訴標準,才可以定罪并且量刑。通過這種結合實際情況來判定罪犯行為的方式,才可以讓定罪結果更加精準和客觀,并且在犯罪性質的基礎上給犯罪人員量刑,讓量刑結果更加合理,加強處罰效果,從而控制非法網絡犯罪現象。

五、結束語

在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實踐中,因為多方面因素的影響,所以導致了在此罪的司法實踐中存在網絡信息界定不明、追訴標準不明以及對此罪性質有誤解等方面的問題。針對這些問題,要加強對信息網絡的擴張解釋,并且要精準確定此罪罪質,限定此罪追訴標準。通過這些策略的實施,做好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的司法防控工作。經過司法防控工作的開展,維護好網絡環境,控制網絡犯罪行為,保護人們的財產安全,在此基礎上建設和諧社會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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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增 單位:湖南工業大學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