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文化法律機制的建構

時間:2022-05-06 10:2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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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文化法律機制的建構

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理論基礎

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理論基礎的實質是:為什么要給民族文化公益林給以補償?此問題包含了兩層含義:一是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必要性;二是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可能性。(一)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必要性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體現了“實質公平”的正義價值,促使社會耦合,整合民族地區的社會資源,從而推動了民族文化公益林開發和保護。民族地區生態旅游和鄉村文化旅游的某些經濟價值,民族地理標志和民族商標的有些經濟價值,都是由“民族文化公益林”轉化而來。實踐生活中,民族地區的生態旅游和鄉村文化旅游的經濟價值,民族地區地理標志和少數民族商標的經濟價值,由公司和政府所壟斷,對于為民族文化公益林開發和保護付出智慧和勞動的少數民族來說,極為不公平。通過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一方面,可以實現“實質公平”的正義價值。另一方面,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基金具有社會性和福利性。“公益林生態補償制度解決了公益林生態外部經濟性的市場失靈問題,公共物品屬性的非排他性問題,體現了公平正義價值,消除了林權改革給生態安全帶來隱患的消極影響,維護了人與自然的和諧秩序,體現了秩序價值;以較少的投入,實現了生態效益,社會效益的最大化體現了效益價值。”[2]“社會———生態耦合,是指人類行動和生態結構式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切相互依賴的,形成了相互耦合,多位互動的社會———生態系統之間的互惠效果和反饋。”[3]“生態林業的主要產品包括凈化空氣、涵養水源、防風固沙、保護生物多樣性等,公益林生態補償資金具有社會公益性和福利性。”[4](二)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可能性法律和政策是調整收入和經濟資源的重要杠桿,是實現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重要手段,中國簽訂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波恩政治協定》、《馬拉喀什協定》及《京都議定書》等國際條約。“森林碳匯交易”實際上是民族文化公益林市場補償機制。“在應對氣候變化中,森林也具有十分重要和不可替代的作用,這種作用就表現為森林碳匯。根據《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的定義,將大氣中清除二氧化碳的過程、活動和機制,稱為‘碳匯’。由于森林的生態效益具有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特點,因此,它是一種典型的外部性很強的公共物品。若要解決森林碳匯的外部性問題,最好的途徑是通過生態補償制度來實現。中國在《京都議定書》中承諾了減排目標。但是《波恩政治協定》和《馬拉喀什協定》確定了極其嚴格的林業碳匯項目作為第一承諾期唯一合格的CDM林業碳匯項目,并通過了有關開展LULUCF活動的定義方式、規則和方法學等一系列規定。《京都議定書》對于開展碳匯項目的補償是通過碳匯交易的方式實現的,即發達國家為發展中國家提供森林碳匯項目的資金和技術,而森林碳匯項目所產生的實質性的溫室氣體減排量可抵消發達國家的減排量。”[5]中國也制定了生態公益林補償法規和非物質文化保護法規,這為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法律機制提供了法律依據、法律體系和立法經驗。例如,《中央財政權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管理辦法》第2條規定:“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用于公益林的營造、撫育、保護和管理。中央財政補償基金是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的重要來源,用于重點公益林的營造、撫育、保護和管理。”《中央財政權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管理辦法》第6條規定:“省級財政部門應會同林業主管部門,根據管護任務、經營狀況、當地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等因素,合理確定國有林業單位和集體的重點公益林管護人員委派標準、開支水平。”《森林法》第8條規定:“國家設立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用于提供生態效益的防護林和特種用途林的森林資源、林木的營造、撫育、保護和管理。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必須專款專用,不得挪作他用。具體辦法由國務院規定。”《森林法》第9條規定:“國家和省、自治區人民政府,對民族自治地方的林業生產建設,依照國家對民族自治地方自治權的規定,在森林開發、木材分配和林業基金使用方面,給予比一般地區更多的自主權和經濟利益。”中國民族地區也大量存在民族文化公益林現象。例如,貴州就存在不少苗族、布依族、侗族及仡佬族等少數民族所崇拜的神樹和“神山”。“各地仡佬族三月祭山神。思南仡佬族逢年過節或出遠門要到神樹下燒紙獻祭品,求神賜福。思塘鎮祭的是黑塌樹,檫耳鄉祭的是白果樹。普定窩子鄉仡佬族三月三祭山神。”[6](P552-554)“苗族的自然崇拜,是以比較突出的自然物作為崇拜物。他們認為‘石大有鬼,樹大有神’,凡生長在寨子周圍的大樹、巨石等,都不準亂砍亂動。如臺江縣的交毗有一棵倒載杉樹,說它有神力,因而對其倍加保護和崇拜。”[7](P143)“布依族認為特定圖騰物與人類繁衍有血緣關系的信仰和圖騰禮儀,主要有龍圖騰崇拜和竹圖騰崇拜兩種。”[7](P225)又譬如,貴州有不少民族地理標志、民族商標及民族民間文化之鄉。“黃果樹”、“多彩貴州”、“都勻毛尖”、“湄潭翠芽、”“侗族大歌”等民族商標和民族地區地理標志被合法注冊。貴州省評選出70多個具有民族特色的民族民間文化藝術之鄉。

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法律機制的建構

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法律機制的建構所涉及的內容繁多,極其復雜,在此,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法律機制建構,僅提出一些膚淺的建議,以引起同仁們和有關實務部門的關注,達到拋磚引玉之作用。(一)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主體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主體包括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和民族文化公益林受償方雙方。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是指給民族文化公益林的開發和保護提供財力、物力及人力等方面資助的政府、組織和個人。政府包括外國政府、國務院、各部委、地方政府及基層政府,其組織包括企事業單位、民間組織及家庭。對于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的立法應該采取開放的態度,即鼓勵企事業單位、民間組織、家庭和個人為民族文化公益林的開發和保護提供各方面的資助。民族文化公益林受償方是指有資格接受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提供的資助,他包括民族文化公益林的權利主體和為民族文化公益林的開發和保護付出心血的組織和個人,其組織包括企事業單位、民間組織、村組及家庭等。民族文化公益林受償方的資格由法律規定的條件和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約定的條件。(二)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形式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形式可以多元化,從微觀的層面說,可以采取貨幣補償和實物補償,可以提供人力和技術等形式補償,也可以通過減免稅費和提供福利等形式補償;從宏觀的層面說,可以通過行政方式和組織信托的方式補償,也可以借鑒森林生態服務市場化補償、森林的碳匯貿易補償及森林的水文服務流域補償等補償方式。“森林生態公益林補償主要有森林生態服務市場化補償、森林的碳匯貿易補償及森林的水文服務流域補償。森林生態效益的市場化補償。森林生態效益的市場化補償可以分為兩種基本的方式,一是生態效益供需雙方的自主協議,例如流域上下游補償;二是由于規則的確立所引導的市場上的自發的交易體系。例如,世界森林碳匯貿易。”[8]在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形式進行立法時,應該根據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和民族文化公益林受償方的具體情況加以確定,對于行政方式補償的民族文化公益林,應該強調國家的意志和補償公平性;對于市場方式補償的民族文化公益林,應該既要體現國家的意志性和公平性,又要尊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雙方的自主性,更要體現效率性;通過慈善方式補償的民族文化公益林,應該尊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方的意志。(三)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的立法體例由于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屬于公益林補償的一部分,也屬于民族非物質文化保護的一部分,所以,應該把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放在公益林補償方面的法規中,并對其作特別規定。例如,可以在《森林法》、《中央財政權森林生態效益補償基金管理辦法》及地方有關公益林補償法規中作例外規定,可以在民族非物質文化保護方面的法規中作特別規定。從法規體系內在邏輯性的維度看,也可以把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放在公益林補償和民族非物質文化保護方面的法規中,而不應該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單獨立法。另外,從立法成本和司法成本的維度看,應該把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放在公益林補償和民族非物質文化保護方面的法規中,而不應該對民族文化公益林補償單獨立法,因為民族文化公益林單獨立法將會增加立法成本和司法成本。

本文作者:曹務坤盧麗娟工作單位:貴州財經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