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論文
時間:2022-09-24 09: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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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食品監管瀆職罪的過錯形態的分析
(一)關于食品監管瀆職罪過錯形態的爭議
不少學者認為,該罪的主觀罪過既包括故意,也包括過失。這是由食品監管瀆職罪的行為方式包括濫用職權行為和玩忽職守行為所決定,因為根據我國刑法學界的通說,濫用職權行為人的罪過形式只能是故意,玩忽職守行為人的罪過形式只能是過失。也有學者在分析“濫用職權”與“玩忽職守”的基礎上,進一步得出,該罪的主觀罪過是由間接故意與過于自信過失聚合的復合罪過。這種觀點,是目前的主要觀點。也有部分學者認為,食品監管瀆職罪的罪過形式只能是過失。因為不能僅以行為人對行為本身的心理態度來認定本罪的罪過形式,而應以行為人對“重大食品安全事故或者其他嚴重后果”這一結果的主觀心態來確定,而且食品監管瀆職上的過失責任本質上屬于監督過失責任。筆者贊成,食品監管瀆職罪的罪過形式只能是過失,而這須綜合從罪名確定的一般原則與食品監管瀆職罪的體系地位中得到確證。
(二)罪名確定的一般原則與食品監管瀆職罪的過錯形態
首先,我國《刑法》只有在第14、15條中規定了故意犯罪和過失犯罪,兩種罪過形式。換言之,我國刑法的犯罪,要么是故意犯罪,要么就是過失犯罪,而沒有外國刑法理論中的“復合罪過形式”。其次,同一罪名的行為必須是相同的罪質的行為,而不同罪質的行為必須分散成不同的罪名,這是確定罪名的基本原則。“在同一個罪名里,行為人的主觀罪過形式不是屬于故意,就是屬于過失,而不能是模棱兩可的。”因此“,濫用職權”行為和“玩忽職守”行為雖然同屬于《刑法》第397條,卻因罪過形式的不同而分屬于“濫用職權罪”與“玩忽職守罪”。最后,《刑法》第15條明確規定,“過失犯罪,法律明確規定的才負刑事責任”。因此,刑法如果確定某一行為為過失犯罪,就會在法條中予以明確指出,以區分故意犯罪行為,如過失決水罪、過失損壞交通工具罪等;或者該罪行本就是過失犯罪,如交通肇事罪、重大責任事故罪等。綜上,食品監管瀆職罪的罪過形式不可能是復合罪過,更不可能既可以是故意犯罪,又可以是過失犯罪。正因為如此,學者甚至認為,《刑法》第408條之一應當分為食品監管濫用職權罪和食品監管玩忽職守罪。食品監管瀆職罪不分故意和過失,不分危害后果大小,籠統地用同一個罪名去認定,違背了故意犯罪與過失犯罪應分別定罪的原則,不利于懲治和預防食品監管瀆職犯罪,而是應根據罪過和危害后果的不同分別定食品監管濫用職權罪和食品監管失職罪兩個罪名較好。但“兩高”的司法解釋明確將其確定為“食品監管瀆職罪”一罪,有其中的考量,所以,食品監管瀆職罪的罪過形態只能要么是故意犯罪,要么是過失犯罪。
(三)食品監管瀆職罪的行為方式與罪過形態
食品監管瀆職罪的行為方式有兩種,其一是“濫用職權”型,其二是“玩忽職守”型。這里的“玩忽職守”是指負有食品安全監管責任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嚴重不負責任,不履行或不正確地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致使發生重大食品安全事故或者造成其他嚴重后果的行為。在傳統刑法理論中,玩忽職守就是一種“責任過失”的心態,在這種“嚴重不負責任,不履行或不正確地履行自己的工作職責”的“過失心態”的作用下,從而必然會過失地發生食品安全事故。換言之,玩忽職守型的食品監管瀆職罪,其罪過形態必然是“過失”。既然玩忽職守型的食品監管瀆職罪,其罪過形態必然是“過失”,再結合上述罪過形式唯一性的論述,那么整個食品監管瀆職罪就應當是過失犯罪。這給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的罪過形式認定帶來了困難,但這并非無法在理論上予以疏通。
二、食品監管瀆職罪中的“濫用職權”與“過失犯罪”
(一)“濫用職權”與“玩忽職守”的等責性
刑法對故意犯罪的處罰原則上要重于過失犯罪,這在于罪過形式的不同表明了行為人的主觀惡性深淺程度不同,從而反映了行為人的不同程度的刑事責任。《刑法》第408條之一中的“濫用職權”與“玩忽職守”,是被適用以同一標準的刑罰,可見兩者之間有著相同的主觀形態。“刑法將兩種不同類型的食品監管瀆職行為規定在同一法條,并配置相同的法定刑,這表明兩者的主觀罪過具有一致性。”第408條之一的“濫用職權”與“玩忽職守”不再像第397條那樣分立為兩罪,正是有著實踐與理論上的考量。即“避免因司法機關之間認識分歧而影響更為有效、及時地查辦食品安全監管領域的瀆職犯罪”。實際上,自《刑法》第397條被確定為濫用職權罪與玩忽職守罪以來,關于兩罪間的爭議就一直不斷,因為濫用職權罪是故意犯罪,玩忽職守罪是過失犯罪,兩罪容易造成混淆。在司法實踐中,人民檢察院以濫用職權罪起訴到法院的案件,有些法院卻以玩忽職守罪定罪判刑,檢察機關與人民法院在類似案件的罪名認定上產生了分歧。實踐中容易產生認識分歧的是濫用職權罪中的違反規定處理公務與玩忽職守罪中的不履行或者不認真履行職責,這就與玩忽職守的行為相近或者相同,這時的區別關鍵是主觀方面的心理狀態,而主觀的心理狀態是人們的主觀內容,如果行為人不承認當時的心理狀態,則司法機關很難從客觀行為來推知其主觀過錯。綜上,《刑法》第408條之一中的“濫用職權”與“玩忽職守”之所以具有同責性,更在于二者在聯系行為與后果之間的罪過表現上也具有相同性。食品監管瀆職罪不宜再沿用濫用職權罪和玩忽職守罪的構成模式。
(二)“濫用職權”對犯罪后果的過失性
對于濫用職權型的食品監管瀆職行為來說,學者們之所以得出是故意的結論,主要是考慮行為人對超越職權、玩弄職權、不正確履行職責或者任意放棄職責的行為本身具有故意,而漠視了行為人對本罪的成立客觀上所要求的發生重大食品安全事故或者其他嚴重危害后果這一“結果要件”所持的不可能是希望或者放任的心理態度。這是不難理解的,因為行為人的罪過是故意,那就意味著行為人是明知自己的濫用職權的行為會發生上述嚴重后果,并且希望或者放任這種結果的發生,那就不是“食品監管過程中的瀆職”問題,其本身就是一種直接故意犯罪。即與食品生產者的共同故意犯罪,或者符合其他更嚴重犯罪的構成,而不再僅僅是食品監管瀆職罪。至于行為過失,在預見可能性有無方面的判斷,應以“行為人所屬的同一領域的一般人”是否具有預見的可能為標準。就食品安全監管人員濫用職權導致發生重大食品安全事故或者其他嚴重后果而言,由于行為人本身屬于對食品安全負有特定的監管職責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因而一般難以否定其對自己的濫用職權行為可能所引發的后果不具有預見的可能性。
三、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與其他罪名的界限與對接
(一)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與濫用職權罪
從罪名體系上看,《刑法》第408條之一的食品監管瀆職罪屬于瀆職罪中的一種,其立法方式與第397條的濫用職權罪、玩忽職守罪,是完全一致的。再從刑事責任的強度上看,第397條的刑罰為“,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徇私舞弊,犯前款罪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別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而第408條之一的刑罰為,“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造成特別嚴重后果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徇私舞弊犯前款罪的,從重處罰。”所以,食品監管瀆職罪的刑事責任正與濫用職權罪、玩忽職守罪的加重情節———“徇私枉法”情節的刑事責任相仿。那么,作為過失犯罪的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與作為故意犯罪的濫用職權罪是否存在承接關系呢?濫用職權罪是屬于“濫用職權”行為本身的故意;而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屬于對“嚴重后果”的過失,其中并不排斥在食品監管過程中“濫用職權”行為自身的故意性。所以濫用職權罪與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是存在競合關系的,可以依據普通罪名與特殊罪名之間的競合
(二)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與濫用職權罪
食品監管瀆職罪屬于過失犯,但如若負有食品安全監管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在履行監管職責過程中發現食品生產單位、銷售單位生產、銷售的食品含有有毒、有害的化學物質,但不予以監管、查處,并追求或者希望嚴重后果發生的,應根據不同情況成立不同的罪名。如果食品監管機關工作人員,明知食品生產單位、銷售單位生產、銷售的食品含有有毒、有害的化學物質,和不法生產商、銷售商相互勾結、共謀,故意利用職權不予以監管,為他人的不安全食品的制售創造條件的,也應以故意犯的共犯論。如果食品監管機關工作人員,明知食品生產單位、銷售單位生產、銷售的食品含有有毒、有害的化學物質,但沒有與不法生產商、銷售商相互勾結、共謀的,則可以成立放縱制售偽劣商品犯罪行為罪、商檢徇私舞弊罪、動植物檢疫徇私舞弊罪、商檢失職罪、動植物檢疫失職罪、傳染病防治失職罪等罪。
四、結語
總之,濫用職權型食品監管瀆職罪與其他犯罪成立競合關系時,仍應堅持“重法條優于輕法條”“、擇一重罪處斷”的原則,而且其中不受故意和過失罪過的限制。
作者:程軼寒單位:福建省泉州市豐澤區人民檢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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