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社會與社會公平闡述

時間:2022-08-17 02: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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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社會與社會公平闡述

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提出要“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一個五年規劃也強調必須加強和諧社會建設,促進社會和諧是我國發展的重要目標和必要條件。

一、問題的提出

同志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提高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能力專題研討班上的講話中指出:目前,我國改革發展正處在一個關鍵時期。一些國家和地區的發展歷程表明,在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突破1000美元之后,經濟社會發展就進入了一個關鍵階段。城鄉發展不平衡、地區發展不平衡、經濟社會發展不平衡的矛盾更加突出,縮小發展差距和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任務艱巨。怎樣客觀地分析我國當前所面臨的各種問題?如何構建起一個公平正義的社會?世界上的事物都是矛盾的,它們的發展要受各種因素的制約。應該摸清情況,找準問題,以矛盾的思想解決問題。

二、正確對待現在社會出現的不公平現象

隨著改革的深化和市場經濟的發展,由于生產力水平及其他條件的限制,在各個地區及領域出現了不公平的問題。社會主義社會存在各種矛盾是客觀的事實,也是符合規律的現象。

(一)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實施導致社會的分化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無論是企業還是個體勞動者,在經營活動中都受到市場競爭、供求關系和價格變動以及信息不充分的影響,會給他們帶來有利或不利的后果。在市場經濟中,只有實際付出的并且得到市場認可的勞動耗費,才是收入所得的依據。在市場經濟中,一個人可能擁有高質量的勞動潛力,但是卻不能得到充分的發揮,或者發揮了,但得不到市場的認可,這種勞動者的收入所得必然要低于其個人自身的預期和判斷。實踐也證明,收入高低與受教育程度成正比。同時,那些善于捕捉市場有利機會并利用自己優勢的經營者,會得到較多的收入。例如,我國當代的私營經濟在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創的改革開放的形勢下,適應社會生產力發展的需要和商品經濟發展的要求,從小私有經濟的胚胎中脫穎而出,成長壯大,形成了一些高收入階層。在激烈的競爭中一些私營企業以失敗而倒閉的同時,那些機制靈活、經營有方、效益好的私營企業就會獲得更大的生存空間,使資本迅速膨脹,這些私營企業主所擁有的財富量就與一般企業主、一般的低收入階層拉開了差距。同時,競爭機制是市場經濟的基本機制。如果是自由競爭,即無政府的任何干預和調節的競爭,也必然會加劇收入差距擴大和兩極分化。競爭作為一種強制的社會力量使價值規律的要求得以貫徹,優勝劣汰。在價值規律的作用下,資源稟賦好、競爭力強、效率高的企業或個人,就會獲得更多的收入,財富越積越多;反之,資源稟賦差、競爭力弱、效率低的企業或個人,就會淘汰出局或處于低收入階層、貧困階層。我們如果從歷史和現實的角度看待這一現象,就會發現市場經濟不會自發地實現社會公平。這是一個矛盾,但夸大矛盾、激化矛盾是錯誤的,否認矛盾、回避矛盾也會妨礙正確解決矛盾問題。我們應看到改革開放和現代化進程中所取得的成就。這個成就使得我們遠離了以前計劃經濟時代的“共同貧窮”。可以看出,市場經濟造就了人們在經濟上、形式意義上的平等,但由于種種原因,不同社會階層在利益上存在著差距。甚至存在一些較為尖銳的矛盾。在這里,應充分發揮政府的主導作用。

(二)分配制度的改革引起收入的差距計劃經濟時代,存在“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的思想,但由于中國國情的特殊復雜性,均貧富不行。十一屆三中全會果斷地實行非均衡發展戰略,提出了讓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逐步達到共同富裕的發展新思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分配的一個突出特點即按生產要素分配。由于人們對生產要素的占有和使用權不平等,個人收入多少與其能擁有多少生產要素和資本有很大的關系,與其能否有機會使用所擁有的生產要素和資本、進而參與收入分配有很大的關系。然而,并不是每個人都擁有同樣多的生產要素或資本,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同樣的機會使用所擁有的生產要素和資本、進而參與收入分配,這就會導致不同社會成員之間的收入差距。在現階段,即使擁有同樣多的生產要素或資本,每個社會成員使用生產要素與資本所產生的效率和效益也會參差不齊。據此分析,在實施按生產要素分配的實際過程中,確實存在著分配不公的問題,多投入少產出、收益低于投入的現象大量存在。隨著改革的深入,利息、股利、租金等財產收入以及經營利潤收入的比重日益增加,在政府稅收體制尚不完備、各種收入政策和經濟杠桿尚不成熟的情況下,勞動者同資本所有者之間的收入差距呈現迅速擴大的趨勢。以按資分配來說,它作為按生產要素分配的重要形式,無論是生產資本按其資本量獲得了平均利潤,還是平均利潤進一步分割為資本所有權收益和經營利潤,其分配的成果都不是這些資本本身創造的,都是勞動者的勞動(包括經營管理)創造的。這樣,按“資”分配似乎是不公平、不合理的。由于我國還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必須把按勞分配和按生產要素分配結合起來。這樣使得我國現階段社會成員和地區之間在分配收入上的差距比過去擴大了,這也是難以避免的。分配是一個動態過程,如何處理經濟利益關系的公平問題,就需要國家通過適當手段進行第二次分配。在進行制度安排時,必須把分配公平當作一項綜合運用多種手段、調適各類利益關系、促使各種利益集團相對均衡的社會價值工程來實施。

(三)制度缺陷所引起的不公平現象我國進行以市場經濟為取向的經濟體制改革,是要把直接的、通過行政辦法控制為特征的舊體制轉變為間接的、通過市場機制控制為特征的新體制。新舊體制的轉換,絕非一日之功,需要有一個過程。新舊體制并存的二元體制,導致了分配機制上的雙軌制:計劃分配機制與市場分配機制并存。舊體制的弊端、市場經濟的自發作用以及雙軌制的摩擦,都會引發分配不公的產生。新舊體制的并存和雙軌制的運行機制,地區、部門之間改革步驟、深度上的不同,以及計劃和市場作用大小的不同,造成經營條件不一樣,競爭機會不均等,從而產生收入水平的差別。收入差距擴大與體制轉軌時期某些政策的滯后和漏洞有很大關系。當兩種價格、兩種利率、兩種匯率同時存在的時候,它便為兩種人的暴富提供了機會:一種人是握有某些權柄的腐敗分子,借此機會大搞權錢交易;另一種人是善于收買腐敗分子的投機分子,他們利用雙軌制的漏洞,通過實現巨大的價差大發橫財。這兩種人相互勾結、沆瀣一氣,將巨額國有資產裝入個人腰包。此外,稅收制度的不健全和征收不力,也是造成貧富差距拉大和兩極分化的一個原因。例如,許多私營企業、“明星”們以及壟斷的行業,經常利用制度上的漏洞和某些工作人員的不負責任,隱瞞收入,逃避稅收。大量的事實表明,引起社會不滿的是制度缺陷所導致的比如腐敗、偷稅漏稅、權錢交易、走私販私等。還有壟斷性行業,它憑借對資源、市場、價格的壟斷,獲得大量的壟斷利潤。此外,還有社會階層關系的不和諧。因而,我們今天要解決的社會不和諧因素,有兩大類:一類是在黨經受長期執政的歷史考驗時帶來的,主要是由于干部隊伍中有些人能力不強、作風不實,包括個別人心術不正,甚至以權謀私,導致干群關系緊張;另一類是在改革開放中出現的,主要是由于社會分化加劇,在社會活力增強的同時,社會成員之間、地區之間收入差距擴大,由利益矛盾誘發的各種社會問題凸顯。此外,在有些地區還出現了因民族宗教矛盾引起的不和諧事件[1]。從以上分析我們知道,對社會出現的不公平現象,可以從不同角度、不同層次進行探討。在中國改革開放中因收入差距擴大而出現不公平現象是難以避免的,同時應看到現階段我國收入差距的擴大中所包含的積極因素。在社會公平的問題中,人民群眾更關注的是那些非法致富和不合理致富的問題。理解當前的“公平”問題,要抓住收入差距拉大的真正原因,更多的不是由于市場因素,而是由非市場因素導致的。因而,社會公平要被人們所普遍接受和認可的是將收入差距維持在現階段各層人們所能接受的范圍內。

三、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構建要求達到公平與效率的有效平衡

我們知道,任何社會的公平都不是抽象的、絕對的,而是現實的、具體的。公平問題是一個需要從現實的具體條件出發加以說明的問題。要對社會不公平問題進行深刻認識,不能離開生產空談分配的公平。公平的實現程度不能超越生產關系的特點和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在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構建中,應該以公平與效率的有效平衡來談論。

(一)社會穩定的現實需要十六屆四中全會強調:“形成全體人民各盡所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諧相處的社會,是鞏固黨執政的社會基礎、實現黨執政的歷史任務的必然要求。”要達到這樣的和諧社會,必須在公平和效率的關系上做文章。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有關專家測算,2002年全國居民基尼系數為0.454,已經超過收入差距較為合理的國際警戒線0.4。收入差距過大和繼續擴大的態勢,給我國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造成了許多不良的影響和后果。影響公眾信心,妨礙社會安定團結。專家們認為,腐敗與反腐敗之間的較量在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日益激烈,黨和政府以強大的行政力量和司法力量不斷與愈演愈烈的腐敗現象作斗爭,極為艱難但進展顯著。但腐敗行為依然有蔓延趨勢,不斷被媒體披露的大案要案對整個社會形成極大的震動,腐敗問題已成為影響某些地方的經濟、社會發展和人心穩定的隱患。專家們認為,歷史與現實清楚地表明,以權錢交易為主要特征的腐敗現象是激化社會矛盾、惡化干群關系、毒化社會風氣的總根源。由腐敗而培植了一批權力暴富分子和由腐敗而造成的收入差距過大,使社會廣大正直和善良的人們對愈來愈嚴重的腐敗現象恨之入骨,而更為嚴重和悲哀的是對實現為政清廉的前景“信心不大”或“沒有信心”。這種心態必然要削弱人們參與工作和其他公益活動的熱情和積極性,從而降低工作效率和工作質量,甚至有可能給事業造成危害和破壞性后果。社會生活中許多重大問題的解決都在于我們的工作。目前條件下,我們應考慮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中使公平與效率達到有效的平衡。但如果對影響社會安定和發展的一些重大問題熟視無睹、無動于衷,就會提高社會發展和進步的成本。影響公平與效率這一人類經濟生活基本矛盾的解決。會激起公眾的不滿情緒,導致各種犯罪活動增多,社會的不安定狀況加劇。2003年全國公安機關立案偵查的刑事案件為439.4萬件,受理并查處的治安案件數量為487萬件,分別比2000年增加20.8%和27.4%,比1995年增加1.71倍和64.1%[2]。此外,還將影響廣大職工的勞動積極性和對改革的支持力度,從而加大改革的成本,阻滯社會的發展。

(二)實現共同富裕的要求鄧小平明確提出,社會主義的目的不是兩極分化,而是共同富裕。他還指出:“我們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目的是更快地實現共同富裕。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的政策是不使社會導致兩極分化,就是說,不會導致富的越富,貧的越貧。坦率地說,我們不會容許產生新的資產階級。”[3]172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我們不能簡單地認為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觀是突出解放和發展生產力。誠然鄧小平有大量關于“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3]116,“社會主義的任務很多,但根本的一條就是發展生產力”的言論,對這些言論不能斷章取義的理解,否則在經濟生活中,便會一味地強調效率。鄧小平在動態中生動地描述了社會主義的本質,這個本質就是一個層層推進的立體結構,把實現社會公正、平等和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最基本價值與現階段的任務與手段有機結合起來,體現了價值目標與目標實現過程的有機統一。人們往往要求公平的時候就要犧牲效率,要求效率的時候就要犧牲公平,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西方發達國家都是一樣。實際上公平和效率是一個度的問題,就是說在公平和效率上怎么樣來掌握這個度。要兩者都兼顧,要盡量使兩者都達到滿意。“度”是博弈的結果,公平和效率如何在現實中達到有效平衡,是一個逐步實現的過程,也是博弈的過程。在當代中國存在著基于社會權力、社會資源的占有和分配所形成的社會地位之間的不平等,也存在著引發社會矛盾和社會沖突的社會基礎,因而博弈的背后存在利益問題,利益的背后是權力問題。我們應花更大氣力妥善協調各方面的利益關系,正確處理各種社會矛盾,大力促進社會和諧,實現社會各階層的共同富裕。

(三)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在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上,同志進一步明確提出,要樹立和落實科學發展觀,即“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觀,促進經濟社會和人的全面發展。”[5]樹立和落實科學發展觀,體現了社會和諧的要求,要求我們必須更加注重兼顧,更加注重社會公平。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我國新的城鄉布局、產業布局、區域布局開始奠基了。但本應形成的全國一盤棋的布局,目前卻主要由地方政府根據任期內的各種考慮所決定,因而隱患問題多,如區域產業雷同,重復布局、惡性競爭、資源配置劣化等新問題。這也就是說,在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實踐中,我們必須注重兼顧國家、集體與個人的利益,兼顧發展能力強的群體與發展能力弱的群體的利益,兼顧改革中得益較多的群體與得益較少的群體的利益,兼顧先富群體與后富群體的利益,兼顧不同行業群體之間的利益,以使資源配置更趨合理化。至于我們應當要用什么樣的思路來解決公平問題,我認為應該是在發展的動態中達到有效的平衡。一切問題都要在發展中解決。不通過發展解決,只是就事論事,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矛盾肯定會越來越激化。在效率和公平交替過程中,社會應考慮其成本的大小。而在公平和效率發生沖突時,應堅持調和,有時為效率要犧牲一些公平,有時為公平要犧牲一些效率,但是,任何犧牲都必須是增進另一方的手段。

四、如何在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中實現公平與效率的有效平衡

(一)不能過分相信庫茲尼茨倒“U”理論和“大蛋糕論”庫茲涅茨的“倒U假說理論”意在說明“收入分配不平等”的長期演變趨勢。他的理論的內容主要是:在前工業文明向工業文明過渡的經濟增長的早期階段,收入差距會擴大,而后是短暫的穩定,然后在增長后期逐漸縮小;似乎發展中國家在向發達國家過渡的過程中,居民收入分配差距“先惡化、后改善”的變動趨勢是不可避免的。由于庫茲涅茨占有資料和國別案例的不充分,他所提出的“倒U假說”是否有普遍性,一直在經濟學界備受爭議。因而有一些經濟學家在研究分析中發現了許多倒U假說的反例。最典型的例子是亞洲“四小龍”的經濟發展過程。在工業化初期,它們的收入不平等程度都有所改進而不是惡化,其中臺灣省的情況特別突出。從20世紀50—70年代,臺灣的經濟迅速增長,人均GDP從1964年的500美元上升到1974年的1000多美元,年平均增長率為6.6%,而收入不平等現象卻在不斷改善,基尼系數從1953年的0.57下降到1972年的0.29。另外,日、美和歐洲等發達國家在工業化后期的收入分配差距的變動也沒有象“倒U假說”所說的那樣逐漸縮小,相反卻出現了擴大趨勢[6]。改革開放以前,我國經濟快速增長,工業化進程迅速推進。但在那長達30年的時期內,中國居民收入差距并沒有出現不斷擴大的趨勢。據計算,城鎮居民收入分配的基尼系數1957年為0.16,1964年為0.18,1978年仍為0.16,農村居民的收入差距也沒有發生明顯的擴大。這一變動情況表明,我國計劃經濟體制下的經濟發展也是倒U假說的反例[7]。中國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副所長王振中研究員日前在一次研討會的發言中指出:這純粹是對庫茲涅茨的倒U曲線假說的一種幻覺。另外,在公平和效率的關系上,我國有的經濟學家過分相信“大蛋糕論”,認為蛋糕做大了,貧窮問題、收入分配不公問題、財富分配不公問題等都會自然得到解決。然而,有切蛋糕經驗的人對此大概不敢輕信,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分蛋糕的比例不變,不管蛋糕多大,富人和窮人分到的蛋糕相對份額就不會有任何變化。就是說,相對貧困者在分小蛋糕時固然是相對貧困者,在分大蛋糕時仍然是相對貧困者。不過,也許主張“大蛋糕論”的人沒有想到,在蛋糕做大的過程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還可能絕對貧窮下去。關于這一點,新劍橋學派領袖羅賓遜在尖銳地批評類似“大蛋糕論”的說法時就曾經指出:“在對增長的頌揚聲中,贊歌四起。增長即將解決一切問題。無須擔心貧窮。增長將提高底層人民生活,貧窮將要消失,不要再加以注意。”“貧窮絕沒有因經濟增長而被克服,絕對貧窮還因經濟增長而增大。”“當經濟增長在上層繼續進行時,愈來愈多的家庭在下層被驅逐出來。雖然財富增加了,但絕對貧困卻增長了,‘豐裕中的貧窮’這句舊口號具有了新的意思。”[8]

(二)樹立正確的公平觀我國現在又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水平處于不發達的階段。我們的經濟增長仍然是投資拉動的,無論從資本有機構成看,還是從資金投入產出比、能耗等一些具體指標看,我們的經濟效益和效率是不高的。有人認為在市場經濟中收入差距懸殊不可避免,這種觀點認為:“在市場經濟體制中收入差距懸殊不可避免”,因為市場經濟有“嫌貧愛富的天性”,“生產要素投入的多,收入也必然多”,個人收入差距拉大“能促進效率的提高,對發展生產有好處”,這種觀點有片面性。市場經濟有“嫌貧愛富的天性”,政府卻不能有這種天性。現代市場經濟不是無政府狀態的市場經濟,在政府的宏觀調控下,社會收入分配差距不會太大。個人收入差距過大挫傷絕大多數勞動者的積極性和引發社會動蕩,對發展生產不僅沒有好處,相反還會起阻礙作用。市場經濟是承認社會收入分配存在差距的,但不是承認社會收入分配差距懸殊的經濟。否則,建立市場經濟體制就沒有必要性。認為我國收入差距不會產生兩極分化,這種觀點也過于樂觀。我國的社會依然存在收入分配差距繼續擴大,以及兩極分化的現實可能性和危險性。從20世紀80年代后期,社會收入分配差距懸殊剛產生的時候起,就有人認為平均主義的分配不公是主要的,收入差距懸殊的分配不公是次要的,片面強調用主要精力解決平均主義,忽視了對收入差距懸殊問題的解決。這是我國社會收入差距懸殊不僅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反而進一步拉大的一個重要原因。社會收入分配差距懸殊與共同富裕的方向背道而馳。因此,絕不能只重視克服平均主義,而忽視克服社會收入分配差距懸殊。

(三)強化轉移支付,支持欠發達地區在改革開放的初始階段,國家重點發展東南沿海地區,經濟政策向東南沿海地區傾斜,這些地區獲得的國家優惠比較多,這成為經濟發展和居民收入水平大幅度提高的有利條件。中部和西部地區很少獲得優惠政策,因而其經濟和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速度比較慢。1980—2002年,東部地區在全國經濟總量中的比重從50%增加到58%,上升8個百分點,中西部地區所占比重相應下降5個和3個百分點[2]。地區經濟發展差距的擴大既有自然條件、原有經濟基礎、歷史文化傳統和市場發育程度等客觀方面原因,也有經濟體制、政策選擇和發展戰略等方面的主觀原因。在目前中國社會經濟的現狀下,政府的轉移支付是縮小地區差距的有效手段,也是政府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僅靠政府的轉移支付很難取得預期的效果,必須與市場開放相結合,當然也應通過轉移支付為各地區的市場經濟發展創造條件、促進市場的開放。同時,經濟發展落后的地區往往也是資源較豐富的地區,應改革資源稅的稅制設計,使西部地區的資源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

(四)加快城市化進程,解決三農問題近年來,我國城市化水平不斷提高,但城市化水平進程明顯滯后于工業化。2001年,第二產業增加值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達到51%,其中工業增加值占44.4%,而城市化水平只有37.7%。我國城市化水平也明顯低于世界平均水平和同等收入水平的國家,與現代化標準有較大差距[10]。城市化進程滯后,不利于第三產業的發展和就業崗位的增加,不利于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農民收入水平提高、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縮小。我國是發展中的大國,2003年農業人口的比重仍然高達63.8%,超過了8億人,農村剩余勞動力數量估計為1.2億左右。按照曾培炎的解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到2020年我國城市化水平要超過50%。要實現這一目標,就必須推進城市化與工業化的協調發展,要進一步深化戶籍制度、教育體制改革,促進農村土地合理、有序流轉,通過推進大、中、小不同規模、不同等級城鎮的發展,為農村人口轉移創造有利條件。統籌城鄉的發展,促進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轉變,通過綜合配套改革,形成城鄉協調發展的機制。要千方百計減輕農民負擔,增加農民收入,并逐步探索和建立適合我國農村特點的保障制度,使我國農村這個潛在的巨大市場真正成為現實的巨大市場。

(五)完善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加強宏觀調控,避免收入差距過大現階段收入分配改革的重點是要擴大中等收入人群比重,通過規范收入分配行為,加大再分配作用,形成“中間大、兩頭小”的新分配格局。當前我國城鎮居民中低收入戶所占比重過大,有必要實施“擴中、保低、調高”戰略,擴大中等收入人群比重。“擴中”就是通過分配制度改革,提高各類企、事業單位科技人員、經營管理人員及技術工人的收入水平,使城鄉大多數居民的收入水平明顯提高。“保低”就是通過加快城市化進程,使農村剩余勞動力加快轉入城鎮或非農產業就業,完善城鎮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落實最低工資制度,切實保障城鄉困難群體人員的基本生活。“調高”就是加大個人所得稅調節力度,規范分配秩序,調節過高收入者的收入水平。稅收是對社會收入的第二次分配,對于追求分配公平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問題在于我國的個人所得稅征管疏漏較多,沒有完全起到應有的作用。因此,必須改進征管辦法,強化征管手段。限制壟斷性工資差別,某些壟斷性行業憑借自己在國民經濟中的壟斷地位確定高工資,與其他行業形成了工資差別。壟斷性工資差別危害很大,它是對市場經濟公平競爭原則的挑戰與否定,與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目標背道而馳;它違背按勞分配原則,有可能導致貧富兩極分化;它嚴重挫傷非壟斷性行業廣大職工的積極性,造成人們心理不平衡,影響改革的聲譽;它引起工資攀比效應,加劇國有企業的價格與工資、工資與虧損的雙螺旋式上升,阻礙改革進程。

完善社會保障制度,保護弱者是政府的責任。市場經濟是天然地傾向于“強者”的制度安排,“強者”是這一制度的獲益者。那么,那些從總量上來講占據更大比例的普通人,包括那些不適應者乃至市場競爭的“失利者”們的利益,將如何予以保護?這是市場經濟制度內部必須加以解決的問題。顯然,任何人也無權將那些“強者”之外的社會成員排除在社會進程之外,他們同樣享有希望生活得更加美好的權利。因此,在社會的組織安排中,必須制定對弱者進行合理救助的政策。這是作為社會管理者的政府的內在責任。政府一方面要維護公平競爭,另一方面要對弱者實行保護,通過特殊的政策安排使困難群體的各項權利得到切實保障,避免收入差距不合理或者無限擴大,引起社會利益矛盾的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