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平臺勞動法律關系思考
時間:2022-10-26 10: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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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出問題根據學者
Dahlander的觀點,網絡平臺眾創是大眾利用第三方互聯網平臺或自身形成的互聯網平臺實施創新活動,并通過該平臺對創新成果進行展示或銷售,創新成果的需求者通過該互聯網平臺尋找其期望獲取的創新成果的一種新型創新模式。[1]54這一認識被我國學者所認可。結合我國互聯網眾創現實情況,網絡平臺眾創應是指大眾利用第三方互聯網平臺或自身形成的互聯網平臺實施創新、創業活動。創業業務提供者可以將創新成果在互聯網平臺上展示或者銷售,需求者可以通過互聯網平臺尋求其期望的創新成果,創業業務提供者亦可利用互聯網平臺進行創業,需求者可通過該互聯網平臺尋求其需要的產品或服務。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之間究竟是勞動關系還是勞務關系,司法實踐中出現了大量相互矛盾的判例,理論界也有許多相互沖突的觀點。以網絡預約出租車經營為例,有學者指出在分享經濟時代認定勞動關系應當依歸于從屬性,不能將勞動關系泛化。[2]60駕駛員具有接單自由和工作時間自由兩個特征,決定了駕駛員對網絡眾創平臺不具有人身依附性,而駕駛員提供勞動接受相應報酬,更具有勞務性質,宜認定為勞務關系。[3]119另一些學者認為,在分享經濟下,應當關注雇主對雇員的依賴程度。如果組織個人提供勞務是其雇主主要的商業功能之一,且雇主依賴其維系運營需要,那么勞務提供者就應當被認定為雇員。還有一些學者認為,網絡平臺型眾創模式下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平臺的關系認定要避開非此即彼的窠臼,應當在勞動者和勞務提供者之間增設中間類型主體,為其提供類似勞動者的特殊保護。[4]154學界對該問題的回答頗有爭議,要回答雙方之間究竟是勞務關系還是勞動關系,必須先明確互聯網創業浪潮給傳統勞動關系帶來的影響。
二、互聯網對傳統勞動關系要素的影響
傳統勞動關系指在集體勞動下,勞動者出賣勞動力,與資方提供的生產資料相結合,產生利潤成為企業收入,收入的一小部分作為勞動者再生勞動力的物質資料再轉移給勞動者。在大數據、互聯網時代,分享經濟激發了新的就業模式,傳統勞動法律關系要素發生了變化。法律關系由主體、客體和內容構成,研究及區別則需要從這三個構成要素進行分析。[5]29(一)勞動關系主體變化。創業業務提供者作為用工關系的一方主體,在傳統勞動關系中處于弱勢地位。在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下,創業業務提供者的弱勢地位有了明顯提升,創業業務提供者的新特征主要有:不特定性、自由性。1.不特定性。網絡平臺眾創用工模式中的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通過網絡這一虛擬空間溝通事項、下達任務。移動互聯網聯系方式使得創業業務提供者呈現虛擬化特征,用人單位對創業業務提供者的管理模式和管理結構更加扁平。創業業務提供者也許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雇主,但是雇主的意志卻能夠通過互聯網直接傳達給創業業務提供者。2.自由性。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中創業業務提供者的勞動時間碎片化、靈活化,且通常自行提供勞動條件,其對于提供勞動具有更大的選擇權。創業業務提供者往往是為了提高生活水平、促進發展等原因利用零散時間從事勞動,資方提供的勞動資料并不是創業業務提供者必須。以輕資產型網絡預約出租車為例,勞動者將自有車作為客運工具,且對網絡平臺分配的任務可以選擇不接單。這將導致網絡平臺眾創用工關系中相對于傳統勞動者的地位提高,也將導致其與資方的談判能力增加。在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下,創業業務提供者弱勢地位發生了微妙變化,調整勞資關系的相關勞動法律也應該做相應調整。(二)勞動關系客體變化。法律關系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獲取、分配或轉移某種利益,這些利益的載體就是法律關系客體。就我國現行法而言,法律關系客體主要有物、行為、智力成果以及人身利益。[6]156勞動關系的客體是行為,從創業業務提供者角度考察,互聯網對其影響主要有靜態、動態兩個方面。靜態主要體現在客體數量增加,動態主要體現在客體轉換非常頻繁。1.客體數量增加。互聯網交互性、即時性等特點,使得互聯網創業業務提供者虛擬化、大眾化。以網絡游戲體驗工作為例,任何一個具有勞動意向的網絡用戶都可以成為潛在的創業業務提供者,這與傳統集體工廠勞動模式下勞動者人數確定致使的勞動關系客體數量相對確定的特點具有很大不同。2.客體轉換非常頻繁。互聯網用戶轉化為潛在創業業務提供者,只需在網絡眾創平臺上注冊成為用戶,創業業務提供者參與互聯網眾創的成本很低導致其轉換互聯網平臺的成本也很低。另一方面,互聯網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之間通常只簽訂了電子合作協議,未簽訂書面勞動合同,致使勞資雙方并不受勞動期限的約束。因此勞動者可以隨時選擇是否提供勞動、為誰提供勞動,勞動行為的轉換非常頻繁。(三)勞動關系內容變化。法律關系的內容即法律關系主體享有的權利和承擔的義務,不同法律關系的主體所享有的權利和承擔的義務存在差別。網絡平臺中眾創勞動關系各方主體之間權利義務較復雜,為厘清其內容,筆者擬從創業業務提供者角度和用人單位角度分別討論。1.創業業務提供者角度。(1)勞務自由化在互聯網時代,創業業務提供者利用碎片化時間進行勞動,其不僅僅是為了獲取報酬,還在于進行職業發展、學習技能,在創造經濟效益的同時,更好的實現自我。在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中,需求者在網絡平臺上服務需求,創業業務提供者根據自己的業余時間和對任務的興趣選擇是否提供勞務,創業業務提供者有很大的自由選擇權。(2)勞務主要化傳統勞動關系模式下,為獲取必須的物質資料,創業業務提供者為了生存不得已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在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中,需求者直接將費用支付給創業業務提供者,企業按照協議約定提取利益,分享經濟企業生存依附于創業業務提供者,這改變了傳統勞動關系中勞動力與物資資料結合為企業創造收入,企業為勞動者發放工資、福利的形式,產生了一種新型勞資關系。創業業務提供者提供的勞務在網絡平臺眾創勞動模式中居于主要地位,網絡眾創平臺處于輔助地位。(3)從屬性弱化勞動關系的本質內涵即為雇員的從屬性,從屬性又可以分為人身從屬性和財產從屬性。德國學者認為,勞動法是關于勞動生活中處于從屬地位者的雇傭關系的法律規則的總和。[7]1傳統勞動關系下,勞動者在資方的監督、管理之下工作,資方對勞方具有優勢控制地位。在大數據、互聯網時代,分享經濟激發市場、技術、就業變化,勞資雙方的關系更加緩和,用人單位不再如傳統勞動關系那般具有強烈的優勢及控制地位,勞方的弱勢地位也不再那么明顯。例如在網絡直播中,創業業務提供者的報酬往往是通過對直播過程中獲得的打賞與網絡平臺公司按約定比例分成所得,且工作時間、工作地點靈活,通常只需在直播時遵守平臺的管理規范,相較于傳統勞動模式,具有更弱的人身從屬性和財產從屬性。2.用人單位角度。傳統勞動關系模式下,勞動者在讓渡勞動力使用權的同時保留勞動力所有權,這就要求資方承擔保障勞動者勞動力再生和履行勞動義務以外人身安全自由的義務,例如,向勞動者支付工資、福利,保護勞動者在勞動過程中安全健康,不被強迫勞動的義務。在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中,資方的義務發生了改變,除了應具有上述傳統義務外,還主要有培養創業業務提供者、減弱對勞動者的拘束強度等,雙方之間更多地體現為一種合作關系。(1)培養創業業務提供者的義務在“互聯網+”時代,用人單位越來越意識到人力資本有別于其他資產,員工的發展、就業規劃都應該包含在對職工的管理范疇之內。在這一理念下,企業對員工的培養越來越成為許多互聯網企業的一種潛在義務。當這一義務在國民觀念中具有普遍性時,建議用法律的方式將這一義務固定下來,將有利于構建和諧的勞資關系。(2)控制強度減弱網絡眾創平臺與創業業務提供者通過APP的方式聯系,創業業務提供者在網絡眾創平臺上獲取勞動信息并提供勞動,網絡眾創平臺根據消費者的評價以及創業業務提供者對規定任務、工作時間完成的質量、數量按照平臺管理規范進行獎懲。若創業業務提供者手機丟失或系統維護期間,創業業務提供者可能完全失去與網絡眾創平臺的聯系,因此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的聯系是一種脆弱的聯系。網絡眾創平臺的理念是員工的勞動與人格相分離,勞動者為網絡眾創平臺創造價值,人格需要網絡眾創平臺培養。在新的用工理念指導下,網絡平臺眾創用工模式中用人單位對創業業務提供者的控制強度相較于傳統用人單位對勞動者的控制強度有所減弱。(3)勞動契約的弱化互聯網便捷化、高效率的要求使得創業業務提供者與互聯網平臺之間的勞動契約弱化,互聯網用戶轉化為潛在的創業業務提供者,只需在網絡眾創平臺上簽訂電子服務協議注冊成為該平臺用戶,通常不用簽訂書面勞動合同。以網絡主播為例,網絡主播往往與網絡眾創平臺簽訂《主播經紀協議》,協議對工作內容、雙方權利義務、權利歸屬、收益分配等進行了約定,并約定協議期限、保底收入。網絡主播主要工作于其家中完成,無需到公司辦公場所上班,亦無需遵守公司規章制度,具有工作地點自由、時間靈活的典型特征,易被認定為不具有勞動關系。網絡眾創平臺與創業業務提供者之間勞動契約弱化,一旦雙方發生糾紛,不利于保護創業業務提供者。
三、網絡平臺中眾創勞動法律關系之思考
筆者首先在我國現行勞動法律框架下探討網絡平臺中眾創用工關系之法律界定,其次針對現行勞動法律體系下相關法律制度的不足,結合網絡平臺中眾創用工關系的特征,提出相應法律完善建議。(一)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間的法律關系。我國司法實踐中對于是否具有勞動關系的認定標準主要依據勞社部《關于確立勞動關系有關事項的通知》第1條,該規定從勞動關系主體和內容角度較全面地細化了認定標準。界定法律關系,需要結合我國法律對相關法律關系的主體、客體以及主體享有的權利、承擔的義務與網絡眾創模式中相關主體之間的權利、義務進行具體分析,以達到界定法律關系性質的目的。1.法律關系主、客體角度。網絡平臺中眾創用工關系的一方主體為創業業務提供者,另一方為創業業務服務提供者。需要說明的是網絡眾創平臺僅為基于互聯網技術存在的虛擬空間,其本身不享有權利、負有義務,亦不能以其自身的名義承擔法律責任,網絡平臺不屬于法律關系主體,建立、維護網絡平臺的創業業務服務提供者才是實質上的勞動關系的另一方主體。以網絡代駕用工模式為例,創業業務服務提供者為依法成立的法人,創業業務提供者為自然人,符合法律規定的勞動關系、勞務關系的法律主體資格,單就主體角度分析,尚無法對其進行區分。勞動關系與勞務關系均以勞動為客體,代駕行為滿足勞動法律關系和勞務法律關系的客體要求,故而在法律關系客體層面無法對司機與平臺公司之間的法律關系進行界定。2.法律關系內容角度。勞動關系的內容決定了創業業務提供者需要服從用人單位的管理,遵從用人單位的規章制度,由用人單位為其發放勞動報酬,同時創業業務提供者所提供的內容屬于用人單位的業務組成部分。[8]48網絡平臺中眾創用工關系究竟是勞動關系還是勞務關系的本質區別在于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之間是否具有從屬性,即創業業務提供者是否受用人單位的勞動管理,是否從事用人單位安排的有報酬的勞動。以代駕模式為例,用戶通過平臺公司開發的代駕APP的認證,注冊成為代駕司機,需求者可以通過該APP客戶端代駕需求,互聯網平臺將需求者的代駕需求信息提供給代駕司機,由代駕司機自主決定其是否接受該需求。需求者的代駕需求滿足后,其向平臺支付費用,計費標準由平臺公司制定。倘若代駕司機在代駕活動中違反規定,平臺公司將對代駕司機進行處罰。在該種模式中,勞動者的自由性、靈活性增強,互聯網平臺對勞動者的拘束強度減弱。代駕司機可以靈活掌握自己的工作時間,其是否工作主要取決于自身意愿,因此代駕司機與平臺公司之間的從屬性與傳統的雇主監控下的集體勞動關系相比從屬性弱化,在現行勞動法律體系下,難以認定為勞動關系。(二)對網絡平臺中眾創勞動法律關系的建議。隨著“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戰略的進一步實施、分享經濟的進一步發展,激發和產生了新的就業模式,網絡眾創模式便是其中之一。“互聯網+”企業的生存和發展既是對“互聯網+”企業的考驗,也是對現行法律法規的考驗。筆者在研究互聯網對網絡平臺眾創用工關系的主體、內容、客體影響的基礎上,提出了相應建議,以期對問題解決有所裨益。1.擴大用人單位范圍。我國現行《勞動合同法》規定用人單位指中華人民共和國境內的企業、個體經濟組織、民辦非企業單位等組織。具有用人權利能力和用人行為能力的組織才具有用人單位資格,用人行為能力的范圍主要受財產因素、技術因素、組織因素制約。一般認為只有成為生產資料占有者,才可能成為用人單位。[9]108勞動條件是勞動力在使用和再生產過程中所必須的各類條件和環境,包括勞動者提供勞動所需的生產資料。《勞動法》第十九條規定勞動合同應以書面形式訂立,并要求具備勞動保護和勞動條件條款。傳統勞動關系主體一方固定為勞動力所有者和支出者,另一方固定為生產資料占有者和使用者,且用人單位以其資本優勢作為占有勞動力的條件。[9]29而在網絡平臺眾創勞動法律關系中,主要勞動條件開始由勞動者自行提供,以輕資產型網絡預約出租車為例,勞動者是將自有車作為提供客運服務的勞動條件,勞動提供者的勞動力與自己的生產資料結合,這顛覆了對傳統用人單位的一般認知。分享經濟推動了制度變革,激發了產業、市場、就業新業態,傳統用人單位理念與網絡平臺眾創中經濟業態格格不入,建議轉變傳統理念,應將不提供生產資料的組織也視為用人單位。2.適當弱化從屬性標準。在網絡眾創平臺用工模式下,勞方就業越來越靈活,用人單位不再如傳統勞動關系那般具有優勢及控制地位,而是更加體現自由、凸顯合作,勞方的弱勢地位也不再那么明顯。網絡勞動者議價能力的提高將會使得勞動者和用人單位之間的地位發生變化,勞動者的弱勢地位有所變化,在此基礎上相關法律的調整方式也應當有所變化。[10]89互聯網勞資關系理念的創新,創業業務提供者勞動地點的靈活以及工作時間的自由化、碎片化,都使得創業業務提供者從屬性的弱化。司法實踐對此也有所反應,例如在不少涉及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糾紛的案件中,法官并未以創業業務提供者勞動時間、工作地點靈活,認為不符合人身從屬性標準,進而認定不屬于勞動關系,而是根據雙方約定了支付報酬、創業業務提供者按平臺公司要求提供了勞動、且提供的勞動是平臺公司業務的組成部分,從而認定雙方存在勞動關系。②判定新型互聯網平臺中眾創勞動關系時不應僅考量工作場所是否固定、工作時間是否靈活這些傳統勞動關系認定要素,還應充分考慮互聯網、大數據技術迅猛發展對傳統勞動關系的影響及其所呈現出來的新特征。目前網絡眾創平臺主要集中在網絡直播、互聯網+快遞業、互聯網+家政業、互聯網+出租車等行業,這些行業的創業業務提供者處于經濟社會的底層,更需要對其進行傾斜保護。隨著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戰略的進一步實施,以及分享經濟的進一步發展,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網絡眾創平臺出現,對創業業務提供者和網絡平臺之間的關系認定將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為加強對創業業務提供者的保護及適應現實司法實踐的需要,建議在修訂相關法律時適當弱化從屬性標準。3.構建新型互聯網勞動關系。傳統勞動關系是解決勞動者和生產資料相結合的問題,由用人單位提供工作場所和生產資料,勞動者提供勞動,用人單位通過規章制度、考勤等方式保證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的結合效果,并通過勞動成果的交換,實現勞動價值。隨著互聯網、大數據技術的迅猛發展,新型互聯網眾創用工關系對傳統勞動法律體系產生沖擊。如果依據現行勞動法律體系下的認定標準界定互聯網眾創中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平臺之間的勞動關系,將會面臨許多困難與挑戰,其在現有勞動法律體系下很難被認定為勞動關系,例如在相關與網絡眾創平臺相關的涉及勞動關系認定的案件中,法院基本對直接申請的案例不予支持。③否定互聯網新型勞動關系,一方面有利于降低互聯網創新型企業的人力成本,鼓勵中小互聯網企業的發展;但是另一方面,對于創業業務提供者的保護極為不利。經濟法社會利益本位原則要求司法實踐應以社會整體利益為出發點,在尊重個體利益的基礎上把整體利益作為衡量標準。[11]74針對這一困境,有學者提出應借鑒國外經驗,有必要在未來探索建立中間類別勞動者制度。[12]52對新型互聯網勞動關系的認定,實質是新型互聯網中小企業與創業者之間的利益博弈,在國家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鼓勵中小企業發展的大背景下,對創業業務提供者的保護也不可偏廢,但是也應避免勞動關系的泛化。法律正在履行著排除和調和各種相互沖突和重疊的人類需求的任務,從而維護了社會秩序,使我們得以在這個秩序中維護與促進文明,所以他自始至終掌握了一種實際的權威。[13]26勞動法律若不反映現實需求、解決現實問題,則會損害法律的權威,難以構建和諧勞資關系。建議充分考慮互聯網對傳統勞動關系的影響,結合網絡眾創平臺中勞動關系特征,對互聯網勞動關系給予恰當保護,構建具有互聯網時代特色的勞動關系。同時在將來法律修訂中,規定區別于傳統勞動關系的新型互聯網勞動關系,對創業業務提供者進行相應傾斜保護。在大數據、移動互聯網時代,互聯網眾創迅速發展,同時激發了新的就業形態。網絡平臺型眾創為我們的生活帶來便利,同時也為管理者帶來了困難。新的就業模式對傳統勞動關系認定產生沖擊,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平臺之間產生的勞動法律糾紛讓司法實務人員頗為苦惱。本文主要探討了網絡平臺眾創模式中創業業務提供者與網絡眾創平臺之間的法律關系,通過分析新的就業形態對傳統勞動法律關系認定因素帶來的影響及對司法實踐帶來的挑戰,提出應擴大用人單位范圍、弱化從屬性判斷標準、構建新型互聯網勞動關系的建議,以期對我國司法實踐和相關理論研究有所裨益。
作者:蔡竣 單位:西南科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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