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本開新,服務好社會主義現代化主題——對新世紀馬克思主義哲學在中國發展的思考

時間:2022-05-13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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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本開新,服務好社會主義現代化主題——對新世紀馬克思主義哲學在中國發展的思考

【內容提要】馬克思主義哲學與科學社會主義實踐存在著雙向互動的內在聯系。在新的世紀特別需要“返本開新”。“返本”主要是堅持和深化對馬克思創立的唯物史觀的研究,“創新”在中國主要是服務社會主義現代化這一主題。蘇聯模式的不成功和中國改革開放的成就,從兩個不同方面說明了這個道理。要創造性地用唯物史觀為指導,深刻認識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歷史必然性,全面正確地認識和實踐社會主義現代化,并解決好中國現代化的跨越式發展

【關鍵詞】返本開新/社會主義現代化

【正文】

恩格斯在《卡爾·馬克思》一文中指出,資本主義的發展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創立提供了歷史條件,而主要由馬克思發現的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學說,才使社會主義從空想變成了科學。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一種新的,即“現代的唯物主義,它和過去相比,是以科學社會主義為其理論終結的。”(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673頁。)由此,馬克思和恩格斯總是把這種哲學看成是無產階級社會主義實踐活動的“頭腦”和“心臟”,極其關注如何使它成為無產階級和勞動大眾的自我意識,使它滲透于現實的歷史運動之中,不斷地變成現實,不斷地創造新的歷史。回顧馬克思主義哲學一個半世紀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它的命運總是密切聯系于社會主義實踐運動;而社會主義實踐運動的興衰成敗,又總是聯系于馬克思主義哲學是否得到健康的運用和發展。二者之間存在的是雙向互動、相得益彰的內在關系。

在新的世紀怎樣正確處理馬克思主義哲學與社會主義實踐的關系,至關重要。我們認為,可以把這種關系簡要地概括為“返本開新”。“返本”的基本含義就是鄧小平同志強調的“老祖宗不能丟”(注:《鄧小平文選》第3卷,第369頁。)。這一點之所以具有重要意義可以從兩方面認識:

第一,從社會主義實踐來看,20世紀初期和中葉這一事業曾經輝煌過,但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目前在國際范圍處于低潮期,而資本主義世界卻相對穩定。正如西方馬克思主義者卡西迪所說:“在許多方面,馬克思的遺產被共主主義的失敗掩蓋住了。”(注:轉引自俞可平編:《全球化時化的“馬克思主義”》,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年版,第1、27、30頁。)這就需要通過“返本”來消除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悲觀主義誤讀。對此,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者凱爾納認為:“同那些宣稱馬克思主義在現時代已經逐漸過時的人相反,我認為馬克思主義仍然在為解釋資本主義社會的當展提供理論來源,并且包含著仍然能夠幫助我們爭取改造當代資本主義的政治來源”(注:轉引自俞可平編:《全球化時化的“馬克思主義”》,中央編譯出版社1998年版,第1、27、30頁。);德里達甚至這樣認為:我們“不能沒有馬克思,沒有馬克思,沒有對馬克思的記憶,沒有馬克思的遺產,也就沒有將來。”(注:德里達:《馬克思的幽靈》,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21頁。)

第二,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和運用來說,對唯物史觀的真正理解與把握也需要不斷地“返本”,即重視對馬克思第一手經典文本的研究。恩格斯稱馬克思是這一理論的“第一小提琴手”,決不僅僅是謙虛。但是,長期以來馬克思的聲音并沒有構成這一理論中的最強音,唯物史觀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視了。斯大林甚至認為,歷史唯物主義就是辯證唯物主義在社會領域的“推廣”和“應用”。即使是列寧,那時馬克思的《德意志意識形態》、《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人類學筆記》等著作都還沒有公開出版問世,他也沒有可能對這些著作中豐富的唯物史觀進行研究。至于馬克思唯物史觀學說的一些重要著作在我國的翻譯出版,更是相對滯后。例如1936年6月才有候外廬翻譯的《資本論》第一卷,《哲學的貧困》和《神圣家族》的翻譯出版更是解放以后的事情。以上這些客觀歷史因素,在不同程度上影響了人們對馬克思哲學的理解,突出了在歷史新時期對馬克思的唯物史觀“返本”研究的重要性。

但是,這種“返本”研究絕對不是簡單回歸馬克思的原典,更不是倡導“本本主義”,仿佛當代人類和中國面臨的現實問題都可以在馬克思的著作中找到現成的答案。恩格斯說過:“我們的學說不是教條,而是行為的指南。”馬克思和恩格斯生前都明確指出,如果把這種理論變成必須背得爛熟,并機械地加以重復的教條,如果把它當作現成的公式,按照它來剪裁各種歷史事實,那末它就會轉變為自己的對立物。唯物史觀之所以是科學的理論,就在于要求、并能夠與時俱進,它的生命力全在于發展和創新。

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國歷史新時期的開辟就是“返本開新”的成功體現。回顧我國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坎坷曲折,特別是“”中的嚴重挫折,究其原因既與長期將馬克思主義教條化有關,又與在一些重大哲學理論上背離了馬克思主義哲學有關。因此,鄧小平在粉碎“”后,面對歷史的沉疴和百廢待興的艱難局面,特別強調理論上的“撥亂反正”。他有力地支持了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討論,破除“兩個凡是”的迷信,在全黨重新確立了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他努力恢復生產力理論在唯物史觀中的基礎性的地位,指出馬克思主義最重視發展生產力,從而實現了黨的任務從“階級斗爭為綱”到“經濟建設為中心”的轉移。鄧小平指出“解放思想,是指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打破習慣勢力和主觀偏見的束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注:《鄧小平文選》第2卷,第279、162、163頁。)這就是“返本開新”的基本要求。“返本”的目的是為了“開新”。因此,鄧小平在探求中國社會主義發展道路時,總是反對抽象地談問題,搞空洞的爭論;不贊成搞純粹的邏輯演繹,或者企求從一般的定義、固定不變的公式中,尋求對問題的現成答案。他主張認識的具體性,主張馬克思主義必須隨著實踐的發展而發展。

唯物史觀指導社會主義實踐,集中體現為對社會主義現實運動每一時期所面臨主題服務得如何。主題解決得好,社會主義事業就發展;主題解決得不好,社會主義事業就會遭受挫折和曲折。應當說,無論是列寧還是創造性地運用唯物史觀,指導俄國和中國革命都是十分成功的,從而使社會主義從科學的理論變成現實的社會制度。隨后產生的問題就是:在一個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國家如何建設和鞏固社會主義?對于探索解決這個問題所走過的道路,鄧小平同志總的評價是:“社會主義究竟是個什么樣子,蘇聯搞了很多年,也并沒有安全搞清楚。可能列寧的思路比較好,搞了個新經濟政策,但是后來蘇聯的模式僵化了。”(注:《鄧小平文選》第3卷,第139頁。)這個模式雖然堅持了社會主義方向,但實際上即使在蘇聯也是不成功的。其根本問題就是沒有滿足落后國家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建設要求。

通過對歷史經驗和教訓的理性總結,鄧小平創立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這個理論的核心就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社會主義現代化,提示了處于世界歷史環境大背景中的中國近現展的客觀歷史邏輯。馬克思提出的社會形態及其演進學說認為:就社會技術形態而言,以勞動者與生產工具的結合類型為尺度,社會前進表現為由農業社會到工業社會,再到全面自動化社會;就社會交換形態而言,以勞動與勞動的交換方式為尺度,人類社會的前進表現為從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社會發展到社會化的商品經濟社會,然后才有可能達到社會化的產品經濟;就社會主體形態而言,以人的發展與社會發展的相互關系為尺度,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又表現為從人對人的依賴關系,到人對物的依賴關系的社會,最后才能實現自由人的聯合體(即人的全面發展)的社會。這三種社會劃分標準的統一,揭示出人類社會發展的自然歷史進程,同時也揭示出以現代化為主題的社會轉型是任何民族都不可逾越的歷史階段,它體現的是人類社會進步的大趨勢。為此,馬克思說過:“工業較發達的國家向工業較不發達的國家所顯示的,只是后者未來的景象。”(注: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上〕,第8頁。)正因為如此,鴉片戰爭以來整個中國近現代史,就是幾代志士仁人以憂患意識為精神內驅力,艱苦求索現代化道路的坎坷歷史。從“三民主義”到“新民主主義”,再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涵蓋了中國社會面對的全部問題,表征了中國人民在現代化漫漫征程中的發展過程。

鄧小平在歷史新時期之初就多次指出:“我們當前以及今后相當長的一個歷史時期的主要任務是什么?一句話,就是搞現代化建設。能否實現四個現代化,決定著我們國家的命運,民族的命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我們當前最大的政治,因為它代表著人民的最大利益、最基本的利益。”(注:《鄧小平文選》第2卷,第279、162、163頁。)歷史上貧窮落后的中國,只有義無反顧地實現現代化,才能發展、振興,繁榮、昌盛,才能重返世界歷史的主流。“社會主義現代化”,包含“社會主義”和“現代化”兩個差異的方面。它深刻地反映著中國社會的歷史辯證法。它一方面肯定現代化的目標選擇,另一方面又揚棄資本主義道路,堅持通過社會主義道路實現現代化。這矛盾著的兩方面的結合,實質是開啟一條非資本主義的現代化道路。這就需要運用唯物史觀,深化“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理論底蘊,堅定人們為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而奮斗的信心和決心。

首先不能放棄現代化的目標。不能因為批判資本主義現代化的弊端和我國實現現代化的特殊困難,而動搖我們對現代化的追求,不能將現代化的東西當作資本主義的東西而加以拒斥。其次不能放棄社會主義。不能因為西方國家是通過資本主義道路實現現代化,而動搖我們對社會主義制度的堅持。中國不可能走資本主義現代化道路,這是由歷史決定的。其基本原因就是,資本主義現代化的根本特征是排它性:少數西方大國的資本主義現代化,是以侵略和掠奪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以剝奪這些國家實現現代化的可能性作為歷史前提的。

“社會主義現代化”包含的另一歷史辯證法是,既肯定我國根本的社會制度是優越的社會主義制度,又實事求是地確認這種社會主義由于沒有實現現代化,因而是“不夠格的”。這兩方面的對立統一,揭示了我國相當長歷史階段的現實矛盾。這種矛盾的解決過程也就是我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過程。這里有兩個方面的思想困惑需要澄清:

首先是,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中國搞社會主義是否正確?隨著蘇聯的解體,有的人以“經濟分析”為理由,認為現實的社會主義國家都是生產力落后的國家,它們從一開始就犯有“原罪”,是違反社會發展規律的“唐.吉訶德式的行為”,認為中國選擇社會主義道路是“歷史的誤會”。我們認為這種看法是錯誤的。經濟文化相對落后的國家率先走上社會主義,這種情形是由帝國主義時代的歷史辯證法所造成的。思考這類問題不能離開具體的世界歷史環境,不能將眼光囿于歐洲中心論。列寧晚年曾就這個問題批評考茨基等人的“學究氣”,指出“馬克思主義中有決定意義的東西,即馬克思主義的革命辯證法,他們是一點也不理解”;“他們根本不相信任何這樣的看法:世界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不僅絲毫不排斥個別發展階段在發展的形式或順序上表現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為前提的。”(注:《列寧選集》第4卷,第777頁。)這在歷史上是屢見不鮮的:古代日爾曼人在征服羅馬之后,沒有經過完整的奴隸社會而進入封建社會;美國沒有經過典型的封建社會而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因此,俄國和中國沒有越過資本主義充分發展的“卡夫丁峽谷”走上社會主義,這不僅沒有違反歷史發展的普遍規律,而且充分說明普遍規律不會表現為“純粹的一般”,它總是與某種特殊性相聯系的。

其次是,怎樣實事求是地認識中國現時的社會主義?中國走上社會主義道路是遵照“歷史的啟示”,然而由此也繼承了舊社會遺留給我們的落后的生產力。按照馬克思的說法,這又是人們不能“自由選擇”的;而且許多對革命曾經是有利的因素(如交通閉塞、商品缺少流轉等等),反過來對建設都變成了不利因素。這種社會主義因為還沒有實現現代化,因此它又是“不夠格的”。列寧晚年曾經確認俄國的社會主義是“不完整的社會主義”。他為此提出了一個著名的公式:“樂于吸取外國的好東西:蘇維埃政權+普魯士的鐵路秩序+美國的技術和托拉斯組織+美國的國民教育++++等于總和=社會主義。”(注:《列寧全集》第34卷,第520頁。)列寧還提醒人們,俄國這樣的國家將會遇到的困難是:革命容易,建設難;開始容易,繼續難;生產資料公有化容易,生產力社會化難。中國比之俄國更落后,這就產生了一個重要問題,如何使我國現實的社會主義從“不夠格”到“夠格”起來。這就成為鄧小平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出發點和歸宿。

服務好社會主義現代化這一主題,是唯物史觀在中國返本開新的根本目的。為此需要解決好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要全面、正確地認識和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馬克思認為,對于現代化“這個概念決不能在通常的抽象意義上去理解。”(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第112頁。)應當將其視為近代人類社會以生產力發展為基礎的全面發展進程,泛指從農業社會向工業社會的發展,以及從傳統社會向現代社會的深刻轉型。它不是單向度的,而是包涵著生產方式和上層建筑、經濟與政治、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等全方位的變革。

因此,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必須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否則,就有喪失物質基礎的危險。但這絕不意味著將其簡單等同于經濟的增長。對于這種傳統理解,西方學者紛紛進行了批判。胡塞爾認為,由于過分迷戀于現代化的經濟效果,卻“漫不經心地抹去那些對于真正的人來說至關重要的問題”,即現代化人的價值和生存意義,“其結果使人成為物欲的犧牲品,苦苦掙扎于虛幻的繁榮和苦澀的失望之中。”(注:胡塞爾:《歐洲科學危機和超驗現象學》,上海譯文出版社1988年版,第5頁。)英國著名經濟學家劉易斯也認為:“經濟增長的好處不是財富增加了幸福,而是財富增加了人類選擇的范圍。”(注:轉引自托達羅:《經濟發展與第三世界》,中國經濟出版社1992年版,第83頁。)因此,盡管經濟尺度重要,但絕非衡量現代化的唯一標準。這就提醒人們注意,社會主義現代化研究必須契入價值判斷,必須重視經濟增長與社會全面進步的結合,必須做到物質文明與精神文明同步發展。這一精神正是馬克思所特別強調的:社會發展進步,應當是“通過并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注: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77頁。)馬克思指出,人的需要就是他們的本性;需要在現實生活中具體體現為利益;人們奮斗所爭取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但是,人的需要是一個復雜的動態發展體系。馬克思從宏觀上將其分為生存、享受、發展三個相序的層次。恩格斯根據這個觀點,把廣義的生活資料分為生存資料、享受資料、發展資料。他們都指出,人的需要是發展的,當低層次的需要基本滿足之后,就不再成為主要的追求;人的需要是全面的,不僅包括物質需要,還有社會政治的、人際交往的、倫理道德的多種價值追求。由此,我們必須對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主要矛盾有更加深刻的認識。這個主要矛盾就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的矛盾”。要不斷研究這種人民群眾需要的“日益增長”,即發展變化;要全面滿足人民群眾的“物質文化需要”,不能只是著眼于“物質需要”,而忘記了“文化需要”;要深層次地看到以上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的矛盾”是立體的,這種“落后的社會生產”應當包括落后的物質生產、落后的精神生產、落后的人口自身生產、落后的社會關系生產等四個方面。只有立足于這種認識,才能全面正確地推進我國的社會主義現代化。

服務好社會主義現代化需要解決的第二個問題,就是中國的現代化如何實現跨越式的發展,即如何發揮這種現代化的后發優勢。從歷史上看這種跨越是可能的,已經有成功的先例:美國在獨立后趕超英國、日本在戰后追趕美國、亞洲“四小龍”在60年代追趕西歐。關鍵是抓住機遇,發展自己。德國歷史學家斯賓格勒通過對人類文明發展史的研究總結說:“時機的把握,可以決定一整個民族的前途。把握得當,其民族便能主宰其它民族的命運,把握不當,自身的命運便成為其它民族的目標。”(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45頁。)在如何善于認識機遇、珍惜機遇、把握機遇、用好機遇問題上,同樣需要唯物史觀的返本開新。這主要是指知識經濟和經濟全球化。

根據世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的詮釋,知識經濟是“以知識為基礎的經濟”,即一種以不斷創新的知識為主要基礎,集知識密集型、智慧型和信息型的新的經濟形態。它區別于人類歷史先后出現的農業經濟和工業經濟,主要表現為驅動力不一樣。占主導地位的資源和生產要素,既不是土地、自然資源,也不是資本和一般勞動力,而是知識成為財富之源。在知識經濟時代,產業內容將是以提供知識和信息服務為主。突出的是創造性的腦力勞動。知識經濟的出現,標志著科學技術在經濟發展中作用日趨加強;標志著從開發有限自然資源轉向開發人類自身無窮的、潛在的、沒有束縛的知識創造力;同時也標志著社會的人的個性進一步解放的結果。繼續完成工業化是我國現代化進程中的艱巨的歷史性任務。為了實現跨越式發展,必須大力推進國民經濟和社會信息化,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將其當作覆蓋現代化建設全局的戰略舉措。為了做到這一點,特別需要提高認識。只有理解從馬克思說的“生產力也包括科學”(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211頁。),到鄧小平強調“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注:《鄧小平文選》第3卷,第274頁。)這一理論發展的內在邏輯,才能確立“科教興國”的基本國策,以積極的心態迎接知識經濟時代的到來,使我國的現代化建設以跳躍的方式前進。如果失去這個歷史機遇,那就會使我們同世界先進水平的差距更加擴大。

我國現代化建設有可能實現跨越式發展的另一個機遇就是經濟全球化。對它的認識也需要有科學的歷史觀作為指導。雖然“全球化”一詞只是80年代才出現,但馬克思和恩格斯在考察人類社會運動時,就已經提出這是一個從“地域的”和“民族的”歷史走向“世界歷史”的過程。他們指出:“各個相互影響的活動范圍在這個進程中越是擴大,各民族的原始封閉狀態由于日益完善的生產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間的分工消滅得越徹底,歷史也就越是成為世界歷史。”(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87—88頁。)馬克思晚年在提出東方落后國家有可能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天才設想時,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把它們與世界市場聯系在一起,從而“吸收資本主義制度所取得的一切肯定成果。”(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第45頁。)這就必須全方位地實行對外開放。中國只有順應這一歷史潮流,積極主動地參與到經濟全球化進程中去,方能在廣泛的國際合作和競爭中發揮“后發優勢”,實現跨越式發展。(公務員之家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