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數字勞動研究
時間:2022-07-13 10:4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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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查閱數字勞動相關資料的基礎上對國內外最新研究成果進行歸納,發現已有研究總體上取得了一定的進展,但在關鍵性問題方面仍存在諸多爭議,尚未形成一個統一的系統完整的理論體系。具體而言,在數字勞動的概念方面,存在物質勞動與非物質勞動之爭;具體形式方面,存在四種形式和兩種形式之爭;在勞動形式方面,存在生產性勞動與非生產性勞動之爭,在數字勞動是否創造價值、是否受資本剝削等方面也存在一定的爭議。為了更好地研究數字勞動,必須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為分析框架,加強國內外學界在數字勞動領域的研究對話,為數字中國建設過程中規避數字資本控制提供可行性建議。
關鍵詞:數字勞動數字經濟數字技術政治經濟學
大數據、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技術的進步,推動了數字經濟的蓬勃發展。數字技術不僅改變了我們的生產生活方式,還改變了以往傳統的勞動形態和勞動模式結構,數字勞動逐漸代替了一般意義上的人類勞動,成為一種新的勞動形態。深入對數字勞動的研究,不僅是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創新與發展,也是加快數字化發展、建設數字中國的必由之路。
一、國外學界的數字勞動研究
(一)數字勞動的起源
當前國外學者通常會將數字勞動的研究起源追溯到以達拉斯·斯麥茲為代表的傳播政治經濟學。1977年,斯麥茲就在《傳播:西方馬克思主義的盲點》一文中提出了受眾商品論,通過受眾、媒介、廣告商三者的關系闡述了資本主義傳媒廣告市場的運行機制,引發了一場世界性的“盲點”之爭。他認為媒體之所以為受眾提供免費的內容,目的是為了吸引受眾的注意力、獲得忠誠度從而購買商品。媒介競爭的本質不在于傳統媒體所生產的商品,而在于“受眾”本身,即媒介將受眾的忠誠度、注意力作為一種“商品”出售給廣告商,同時受眾又將注意力聚焦到“廣告”上,由此構成了“受眾勞動”,這種“受眾勞動”就是數字勞動的雛形。數字勞動一詞最早由意大利學者蒂茲納·特拉諾瓦在《免費勞動:為數字經濟生產文化》(2000)一文中正式提出。她借用“免費勞動”“網絡奴隸”“社會工廠”[1]等概念闡釋了數字勞動的本質,認為數字經濟中的勞動力問題不那么容易被視為熟悉的資本主義剝削邏輯的創新與發展。網絡奴隸不僅僅是互聯網上的一種典型的勞動形式,還體現了晚期資本社會中普遍存在的一種復雜的勞動關系。
(二)數字勞動的概念界定及其具體形式
1.概念界定。國外學者對數字勞動的概念界定,主要是根據勞動的屬性,將其分為非物質勞動與物質勞動兩種形式:(1)非物質勞動維度。非物質勞動是意大利自治主義的馬克思主義學派的一個重要理論。他們認為當代資本主義勞動范式發生了轉型,即從物質勞動向非物質勞動的轉變。意大利學者毛里齊奧·拉扎拉托最早提出了非物質勞動這一概念,他將非物質勞動界定為生產商品的信息內容和文化內容的勞動,并認為其勞動指涉了兩個方面:一是生產商品信息內容的勞動,即工業部門和第三產業部門的大公司工人的勞動;二是生產文化內容的勞動,即界定文化、藝術、時尚、品味、消費等標準的活動,或是與公眾輿論等相關的活動[2]。邁克爾·哈特和安東尼奧·奈格里在繼承和發展了拉扎拉托非物質勞動概念的基礎上,將非物質勞動分為通訊交往式、生產和操縱情感式以及互動式三種形式,認為非物質勞動從性質上看是一種生產非物質商品的勞動,如知識、服務、文化產品等,后通過更深層次的研究,又將非物質勞動分為智力型和語言情感型兩種形式。意大利學者蒂茲納·特拉諾瓦主要通過強調數字經濟與意大利自治主義馬克思主義者所稱的社會工廠的聯系,來研究互聯網上的免費勞動,并對其進行了概念界定,即免費勞動是自愿提供與無償并存,包括建立網站、修改軟件包以及在互聯網上建立虛擬空間等活動[1]。喬納森·波斯頓、尼克·迪爾-維斯福特與艾莉森·霍恩(2010)認為,在數字資本主義不斷發展變化的條件下,數字勞動不僅模糊了生活和勞動、工作與玩之間的界限,還模糊了工人、作者和公民之間的差別和界限[3]。泰博·肖爾茨(2012)將數字勞動概括為游樂場和工人在互聯網上的勞動,認為所有的在線用戶都是工人,他們的勞動都是無償的、免費的,并通過對Facebook的案例分析,闡明了大多數用戶并不懂得自己在互聯網上的行為,其實質是個人勞動被剝削的過程[4]。安東尼奧·卡西利(2015)認為數字勞動是互聯網用戶通過鏈接和Web所進行的日常網絡活動,并進一步闡釋了非物質勞動、受眾勞動與認知勞動的概念[5]。(2)物質勞動維度。克里斯蒂安·福克斯(2014)從物質勞動的角度對數字勞動進行了概念界定。他首先通過介紹研究數字勞動的必要性與卡爾·馬克思的回歸兩者之間的聯系,闡明了以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為理論基礎的數字勞動研究。通過對馬克思的“勞動”進行詞源性分析,認為“work”是生產商品的具體勞動,具有質的規定性,反映的是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關系,而“labour”則是創造商品價值的活動,具有量的規定性,體現的是商品的社會屬性。基于馬克思勞動生產方式理論分析了數字勞動的基本過程,并對多種數字勞動進行了個案分析,包括富士康企業工人、印度軟件工程師、社交媒體Face-book用戶的無償數字勞動等,最終揭示了數字勞動的剝削實質等[6]。2.具體形式。當前國外學者對數字勞動的具體形式大致可分為以下四種:(1)有酬勞動。主要指具備一定的專業知識與技術的互聯網行業的相關技術人員。例如軟件設計師、軟件程序管理員、網頁開發人員等。互聯網產業的有酬勞動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他們的勞動必須是雇傭勞動;二是必須具備專業的知識與技能。克里斯蒂安·福克斯在《數字勞動與卡爾·馬克思》一書中就通過對富士康的裝配工人的勞動、印度軟件行業中的勞動以及谷歌貴族軟件工程師的勞動進行了個案研究。(2)無酬勞動。蒂茲納·特拉諾瓦最早將互聯網用戶在網絡平臺上的活動視為一種無酬勞動,即“網絡奴隸是互聯網上的一種典型的勞動形式”[1]。尤里安·庫克里奇認為數字游戲產業中游戲玩家的活動是一種無酬勞動。克里斯蒂安·福克斯還通過對社交媒體用戶的無償數字勞動的案例分析,探討了數字勞動的無酬形式。布萊恩·布朗(2014)從數字勞動的自主性、生產剩余價值、社會關系、受剝削的程度等方面系統地論述了數字勞動的無酬形式[7]。(3)玩勞動。朱利安·庫克里奇早在2005年就明確提出了“玩工”的概念,并從政治經濟學的視角分析了游戲玩家和游戲產業之間的關系,揭示了數字經濟時代,游戲玩家即玩工是游戲產業的創造力來源[8]。泰博·肖爾茨通過分析平臺資本主義的勞動形式,指出數字化時代,游戲與生產、消費之間的界限日益模糊。王鵬宇在《玩還是勞動?了解數字游戲中的生產活動》中將玩勞動分為無意識的、自主性的、義務性的三類勞動,并探討了數字游戲在其生產性活動過程中存在的分工、異化及剝削問題[9]。費雷爾·勞爾在《玩勞動和工作的游戲化:授權和剝削的邊際空間》中批判性地分析了游戲性勞動,揭示了玩勞動中存在的剝削現象[10],其后又通過分析玩家在玩勞動過程中的游戲與游戲思維,娛樂與工作之間的界限,進一步揭示了玩勞動的剝削本質[11]。(4)受眾勞動。受眾勞動始于傳播政治經濟學的受眾商品理論。斯麥茲通過馬克思勞動時間的概念分析了受眾企圖通過觀看電視來緩解工作壓力的行為,實質上是受眾在進行生產與再生產勞動。卡拉維·布雷特在《新媒體環境下的受眾勞動:馬克思主義者對受眾商品的重新審視》中從兩方面對斯麥茲的受眾商品論進行了批判,強調了該理論的貢獻與局限性[12]。泰勒和伯尼也對斯麥茲的受眾勞動進行了批判,他們認為,受眾勞動并不都是完全無意識的,受眾在勞動的過程中會進行抵抗,突出強調了受眾勞動反抗的重要性[13]。布萊斯·尼克松在《注意力經濟中的新聞業務:受眾勞動和傳媒集團利用新聞消費》中用注意力經濟和受眾勞動的概念來重新描述利用新聞消費獲得收益的過程,從根本上說,這是一個獲得注意力的過程,是一種可利用的受眾勞動[14]。
(三)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視域下數字勞動研究
數字勞動作為數字化時代,信息技術與政治經濟學相結合的一種新型勞動形式。國外學者基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視角對數字勞動的研究,主要包括價值、生產關系、剩余價值生產、異化和剝削等維度。薩賓·普菲弗在《數字勞動與人類勞動的使用價值:論勞動能力對理解數字資本主義的重要性》中基于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辯證地區分了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的關系,即勞動能力與勞動力的關系,論述了數字勞動如何創造價值等問題[15]。戴維·維特福德在《網絡無產階級:數字漩渦中的全球勞動力》中從生產關系的角度分析了網絡無產階級在數字化時代的競爭演變[16]。埃里克、史密斯等人在《數字經濟中的消費者盈余》中通過量化分析線上書店以增加產品種類促進大眾消費的這一現象,分析了消費者所帶來的各種剩余勞動等問題[17]。埃蘭·費舍爾在《數字前沿的階級斗爭:受眾勞動理論和社交媒體用戶》一文中基于斯麥茲的受眾勞動理論對社交媒體進行了強有力的批判性的政治經濟學分析,通過剖析Facebook用戶在社交網絡中的行為論述了數字勞動者的剩余價值生產[18]。托馬斯·奧爾默在《批判理論與社會媒體:解放與商品化之間》中重點探討了社交媒體中存在的剝削現象,并指出在數字資本主義中,媒體和技術是直接的勞動力量和勞動對象,資本將整個社會都納入到了生產過程中[19]。杰里米·阿羅斯認為,馬克思的勞動理論對于社交媒體的研究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并基此理論論述了社交媒體在其生產過程中存在的異化、剝削等問題[20]。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是以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研究數字勞動的典型代表。2014年,福克斯出版的《數字勞動與卡爾·馬克思》一書將數字勞動的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引發了一場“數字勞動研究熱”。該書主要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數字勞動的理論基礎。主要以馬克思勞動價值論,即商品二因素、勞動二重性、剩余價值等相關理論對數字勞動進行學理分析;第二部分是數字勞動的個案研究。主要是以馬克思的生產方式理論對不同領域數字勞動者的剝削問題進行實證分析;第三部分是抵制數字資本剝削的實踐路徑。即呼吁創建一個由普通用戶所控制的、以工薪階級為基礎的“共產主義互聯網”,以此來抵制數字資本主義發展與進步產生的各種形式的剝削和不平等[6]。
二、國內學界的數字勞動研究
(一)對國外數字勞動研究成果的譯介
周延云和閆秀榮于2016年出版的《數字勞動與卡爾馬克思———數字化時代國外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研究》一書,是國內現存最早的一本數字勞動理論著作,該書全面系統地梳理了國外馬克思主義數字勞動研究的歷史脈絡和最新研究成果[21]。馮潔、周延云、燕連福和謝芳芳等人均從數字勞動定義、路徑和形式等方面對國外馬克思主義數字勞動的研究成果進行了概述。黃再勝、李弦、廖苗和黃磊等人亦對國內外學界的數字勞動研究進行了述評。曲軒于2017年翻譯了福克斯的《信息時代重讀馬克思的<資本論>》,該文認為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應從媒體與傳播的視角重新解讀《資本論》[22]。王珍于2020年翻譯了福克斯的《數字時代的資本主義、父權制、奴隸制與種族主義》,該文主要探討了如何將對于剝削和壓迫關系的闡釋應用于數字勞動和數字資本主義的研究中,并將數字勞動的研究與對資本主義、奴隸制、父權制和種族主義的分析相結合,通過概述雇傭勞動、奴隸勞動、家務勞動和用戶數字勞動的共性和差異,揭示數字資本主義領域階級、父權制、奴隸制和種族主義的相互滲透機制等前沿問題[23]。
(二)數字勞動的概念界定及其具體形式
1.概念界定。周延云和閆秀榮(2016)將數字勞動概括為社交媒體用戶在互聯網平臺上的無酬勞動,具有產消合一的特征,是數字資本主義時代一種新的剝削形式[21]。燕連福和謝芳芳(2017)認為數字勞動有廣義和狹義之分[24]。廣義的數字勞動主要是指數據產品在其生產、流通和使用過程中所付出的勞動,包括體力與腦力勞動兩種,并以腦力勞動為主。狹義的數字勞動則指的是互聯網用戶在使用網絡社交媒體中所進行的各種活動。吳歡和盧黎歌(2017)認為數字勞動是互聯網用戶以數據信息技術為載體,依靠人的腦力勞動精煉而形成的數字信息產品,囊括了工業、農業、知識等活動[25]。朱陽和黃再勝(2019)認為數字勞動是互聯網用戶運用數字技術在互聯網及其周邊領域內開展的活動,其勞動產品包括物質與非物質兩種[26]。方莉(2020)認為數字勞動是利用思想、行為、身體或三者結合體而展開的生產與勞動,能夠產生數字商品,創造數字資源[27]。石先梅(2021)認為在數字經濟時代,數據作為獨立的且無可替代的要素參與社會生產與再生產是數字勞動得以產生的重要條件。2.具體形式。吳歡和盧黎歌(2016)對數字勞動具體形式的劃分同國外學界相一致,均將數字勞動分為互聯網產業專業勞動、無酬數字勞動、受眾勞動和玩樂勞動四種形式[28]。黃再勝(2017)認為數字勞動主要有網絡數字平臺中的無償勞動、網絡數字平臺的微勞動和網約平臺的線上勞動三種形態[29]。韓文龍和劉璐(2020)根據數字勞動的廣義概念將數字勞動劃分為四種形式,即傳統雇傭經濟領域、互聯網平臺零工經濟、數字資本公司技術工人和非雇傭形式的產銷型數字勞動四種[30]。方莉(2020)認為數字勞動主要包括數字用戶與數字雇傭兩種勞動形態。李弦(2021)將數字勞動分為互聯網專業勞動者的數字勞動與一般互聯網用戶的數字勞動兩種類型,前者直接參與剩余價值的生產,而后者則是間接參與剩余價值的生產與分配[31]。
(三)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視域下數字勞動研究
孔令全和黃再勝(2017)基于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研究維度對數字勞動二重性、異化、剝削、意識形態等方面進行了全方位的分析與闡述。吳歡和盧黎歌(2018)以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為基礎對數字勞動、數字商品的價值及其價格形成機制進行深入剖析,力求揭示數字經濟的表現特征與發展規律,促進數字化市場經濟的健康運行[25]。劉璐璐(2019)以馬克思資本邏輯為線索論證了數字勞動存在的合理性,通過剖析數字勞動的剩余價值生產過程,肯定了數字勞動的價值與意義[32]。陸茸(2019)對福克斯用戶“數字勞動”理論進行了政治經濟學的批判性分析,進而闡述數字商品的價值與剝削之間的關系[33]。他認為數字商品的價值并非福克斯所說的是由互聯網平臺的使用者所創造,而是由互聯網平臺的雇傭勞動者所創造,且這種剝削未曾超越資本主義雇傭勞動的范疇。喬曉楠和郗艷萍(2019)將數字經濟時代的勞動分為工業勞動與數字勞動兩種形式,并認為數字勞動并不能創造剩余價值,是非生產性勞動。鄒琨(2020)基于馬克思生產性勞動理論對數字勞動的生產性問題進行了批判性分析,認為數字勞動不僅為數字資本帶來了價值增值,還實現了資本與勞動的剝削關系的再生產[34]。方莉(2020)對數字資本主義社會中,數字勞動剝削的發生與實現等方面進行了政治經濟學批判。李策劃(2020)從互聯網時代數字勞動的生產過程與勞動過程對數字勞動進行了政治經濟學分析,認為在互聯網時代,數字勞動并未改變勞資矛盾,而是由于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模糊了勞動的工作日時長,提高了勞動力商品化程度,從而加劇了勞動剝削等。周延云和王佳亮(2020)通過探析福克斯所建構的數字勞動批判理論為國內學界重建數字信息時代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提供了一定的理論參考與指導。成軍青和薛俊強(2020)基于福克斯的數字勞動相關理論對資本與勞動的關系進行了政治經濟學批判,揭示了數字勞動的剩余價值生產本性[35]。孟飛和程榕(2021)對數字勞動進行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分析,揭示了數字勞動本質上仍是生產性勞動,數字勞工仍受數字資本家的剝削,數字勞動從未改變資本主義的剝削機制[36]。韓建峰與王晨晨(2021)依據馬克思勞動價值理論對數字勞動異化問題進行了闡述,認為數字勞動異化問題主要包括數字勞動者與數字平臺、數字社會治理以及數字主體性自由之間關系的異化,并就數字化時代,如何揚棄數字勞動的異化問題提出治理路徑。汝緒華和汪懷君(2021)則認為數字勞動的異化主要包括數字勞動本身異化、勞動關系異化、生產異化和人與人相異化四種形式,且數字勞動并未擺脫數字資本剝削邏輯的控制。
(四)總結與展望
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數字勞動的研究早已成為國內外學界研究的重要課題,國內外學者基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對數字勞動的概念界定、具體形式及其本質屬性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進步。但數字勞動作為21世紀的新興概念,當前學界對其研究仍處于探索階段,尚未形成一個統一的系統完整的理論體系。在眾多關鍵性問題方面仍存在著諸多爭議,有待進一步探討與商榷。與此同時,國內學界對數字勞動的研究起步較晚,主要集中于國外現有研究成果基礎上的再闡述,研究的廣度和深度亟待加強。當前國內學者多就數字勞動的概念、形式、異化和剝削等方面對數字勞動開展研究,而對數字勞動的生產過程以及在數字經濟時代,如何有效規避數字資本控制以推進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路徑措施等方面研究較少。綜上所述,在數字經濟時代,應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為分析框架不斷推進數字勞動研究的理論化、系統化。一方面,要立足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厘清數字勞動的概念、具體形式、數字勞動過程中是否存在異化和剝削等爭議,強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現實解釋力。二是運用馬克思主義數字勞動的相關理論分析中國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可能存在的現實問題以及探求推動數字經濟高速發展,建設數字中國的可行性路徑等。在建設數字中國的過程中,要構建新型勞資關系以保護勞動者合法權益,創新數字技術發展以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以及要優化數字經濟的資源配置以彌合數字鴻溝,推進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等。
作者: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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