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紅衛兵”研究述評 (二)

時間:2022-05-17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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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紅衛兵”研究述評 (二)

三、"紅衛兵"的派別分類、行為特征及異端思潮

以上的討論為了大致說明"紅衛兵運動"的興起和消亡,基本上是用"紅衛兵"這個詞稱謂所有的"紅衛兵"組織。曾先后投入"紅衛兵運動"的青年大約在1,000萬至2,000萬之間,其中不僅有所謂的"老三屆"(指本應在1966、1967、1968年畢業的初中和高中學生),也包括所謂的"老五屆"(其范圍大于"老三屆",還包括應在1969、1070年畢業的初中生)。不同年齡層的學生因經歷和""前所受教育的多少不同,價值觀有差別,在""中的表現也有很大差異[10]。

在"紅衛兵"當中始終因參與程度的不同存在著領導者型、主力骨干型和一般群眾型(也可稱為依附者型)等不同角色。而如果從"紅衛兵"本人的思想認識層次來劃分,則可以發現附從型和獨立型兩種類型。其實,"紅衛兵"在""中從來就不是一個行動統一、觀念一致的群體,"紅衛兵"們從一開始就分成許多派別,代表了具有不同社會背景的青少年,也有頗為不同的立場和觀念。在""的各個階段,不同派別的"紅衛兵"組織此起彼落,你興我衰,構成了一幅復雜的圖景。一些學者就此作了比較深入的研究。

徐友漁將"紅衛兵"的發展概括為:"1966年8、9月間,搞血統論的老紅衛兵一枝獨秀、風光萬分不可一世;而從10月起,和中央''''''''小組把他們的支持和恩寵轉移到造反派紅衛兵身上,到年底,保守的老紅衛兵或者徹底瓦解,或者被打得七零八落,稍后,造反派紅衛兵內部分裂為具有激進和溫和傾向的派別;1967年的''''一月造反''''一度使造反派失勢,保守派死灰復燃,但隨著''''反擊'''',造反派在5月前后取得決定性的勝利,從7月開始,內部兩派開始大武斗;在中央的干預下,各地造反派在1968年陸續放下武器,實現''''革命的大聯合'''',從這年8月起,隨著工人和解放軍思想宣傳隊進駐學校,紅衛兵逐漸退下政治舞臺[11]。"他按照"紅衛兵運動"的過程把"紅衛兵"分成"保守的老紅衛兵"、"造反派紅衛兵"以及"激進造反派紅衛兵"。

針對社會上對"紅衛兵"的不少誤解,陳益南認為,不能將""初期大破"四舊"的舉動與整肅、批斗、迫害老師及其他人的暴行,都歸罪于整個"紅衛兵"隊伍;也不應該將"紅衛兵"全都視為"造反派",以為"紅衛兵"等同于"造反派"。他指出,""中的"紅衛兵",其產生、發展、蓬勃直到消亡的過程中并不始終是同一批人、同一種觀念與身份;在""的不同階段,"紅衛兵"的含義是大不相同的。他的看法是,在""中"紅衛兵運動"大致經歷了4個階段:"老紅衛兵時期(1966年底到1967年元月之前退出歷史舞臺)"、"造反派紅衛兵時期"、"反軍與擁軍兩派紅衛兵時期(1967年""以來造反派紅衛兵發生分裂,分裂為所謂的"擁軍派"與"反軍派")"、"紅衛兵下鄉退出時期"[12]。陳益南也是從"紅衛兵運動"的過程來劃分的,只不過他的劃分與徐友漁有所不同。

史曉平和史曉久則從政治傾向上對"紅衛兵運動"過程分期解析。他們認為,"紅衛兵"在""時期大約經歷了3個發展階段,即"紅衛兵"初期(1966年6月到9月)、"紅衛兵"泛期(1966年9月到12月)、"造反派"時期(1966年冬到1968年夏)[13]。他們對1966年"紅衛兵"活動的劃分與徐友漁的觀點相似,只不過不如徐友漁劃分得那樣詳細。范明強則從政治思潮的角度來分析紅衛兵。他認為,"紅衛兵"在其運動過程中經歷了諸如個人崇拜、無政府主義、"血統論"與反"血統論"、派性論爭、覺醒與反思這一系列階段[14]。而印紅標則專門從"紅衛兵"的流派這一角度來分析"紅衛兵運動"。他指出,在"紅衛兵運動"的派別分析中,具有政治和社會意義的主要流派有4個:"老紅衛兵"、"保守派"、"造反派"和"極左派"。他對各個流派的特點和彼此之間的區別作了一番論述[15]。

在分析上述觀點的基礎上,筆者認為,"紅衛兵"從政治傾向上可以分為"老紅衛兵"、"保守派紅衛兵"、"造反派紅衛兵"、"激進派紅衛兵"("極左派紅衛兵")。在此有必要解釋,"老紅衛兵"的活動時間是從1966年5月其誕生之日到1966年底,此后未再發揮作用;而"保守派紅衛兵"和"造反派紅衛兵"則興起于8月18日接見百萬"紅衛兵"之后,并一直持續到1968年夏工人和解放軍"思想宣傳隊"進駐學校之時;"造反派紅衛兵"彼此之間又相互標榜自己是"左派",把對方叫做"保守派",其中也出現了激進的"造反派紅衛兵";而"極左派紅衛兵"("激進派紅衛兵",不同于激進的"造反派紅衛兵")則出現于1967年至1968年間。

關于"老紅衛兵"、"保守派紅衛兵"、"極左派紅衛兵"之間的異同,我基本同意印紅標的觀點[16],在此只稍作補充。不少學者把"極左派紅衛兵"和激進的"造反派紅衛兵"混為一談,例如徐友漁就把楊曦光的"中國向何處去"理解成是"激進造反派"的杰作,實際上楊屬于"極左派紅衛兵"。激進的"造反派紅衛兵"和"極左派紅衛兵"兩者的相同之處是,斗爭的鋒芒都對準黨內的"當權派",這也是他們與"老紅衛兵"和"保守派紅衛兵"不同之處。其差異主要是,激進的"造反派紅衛兵"雖然要徹底打倒"當權派",但在意識形態上仍然追隨的"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觀點;而"極左派紅衛兵"則在思想觀念上極端左傾,側重于對整個社會制度的批判,是"形左實右",實質上是否定整個政治和社會制度的合理性,也因此遭到政府的鎮壓。"極左派紅衛兵"雖然也是"造"社會的"反",可是與"紅衛兵"早期的"造反"在性質上是很不相同的。"紅衛兵"早期"造"的是"走資派"的反,初衷是維護和黨中央領導下的政治制度;而"極左派紅衛兵""造"的是現存政治制度的"反",所以曾嚴厲批判其代表作"中國向何處去"的主要觀點,把它比作的《中國之命運》,說它"反動到了極點"。

""前"階級路線"已經成為社會的主流意識,什么事都要用"階級路線"來衡量。政府根據政治意義上的"出身"把人們劃分為三類:好出身包括工人、貧下中農、革命干部、革命軍人、革命烈士(""中簡稱"紅五類");中等出身為職員、自由職業者(如教師、醫生、工程技術人員)、中農;壞出身為地主、富農、反革命分子、壞分子、右派分子(""中簡稱"黑五類")。年輕人的前途基本上與他們的出身相對應,在諸如入團、入黨、提干、參軍、升學、就業等人生的重大關口,首先要通過"政治審查",而"政審"最重要的內容就是察看家庭"出身",按照"出身"決定是否批準。

首先創立"紅衛兵"組織的是出身屬"紅五類"、特別是出身于干部家庭的"老紅衛兵"。他們當中流行的說法是:"老子英雄兒好漢,革命精神代代傳,我們不但自來紅,而且要現在紅,將來紅,永遠紅,紅到底,鬧他個全球紅,都紅遍"。1966年5月到9月是"老紅衛兵"耀武揚威的時期,那時"血統論"在社會上廣泛公開地流行。這些"老紅衛兵"對黨內高層的分歧和復雜局勢不甚了解,成立"紅衛兵"之初提出的口號是"保衛紅色政權"。他們以為,對"紅衛兵"的支持就意味著對干部子女及其干部父母的支持;這些干部子女沒有意識到,發動""的真正目的是要打倒大部分中高級干部。隨著""的不斷推進,越來越多"老紅衛兵"的父母被打倒,于是這些"老紅衛兵"對的忠誠度不斷下降,而對""的反感抵觸卻越來越大。晚于"老紅衛兵"出現的"保守派紅衛兵"基本上也以"紅五類"出身為主,他們之所以被視為"保守","原因是他們維護''''''''最初一兩個月的基層和地方領導。在黨委或者工作組領導運動的時候,他們是受信任器重的左派,不曾組織紅衛兵......后來只是因為支持了紅衛兵,他們才組織了以自己為核心的紅衛兵,這既是為了響應的號召,也是為了保住學生領袖的地位[17]。"據研究者對某省一所重點中學1966年8月份發起成立的一個"保守派紅衛兵"組織的調查,其總指揮均為當地黨政軍首腦(省軍級干部)的子女,"支隊"一級"中層負責人"多為當地黨政軍機關的部門負責人(廳局級、師級干部)之子女,而父母為縣、團級以及此級別以下的干部之子女就只能成為該"紅衛兵"組織的一般成員[18]。

1966年10月16日"中央"組長陳伯達發表了批判"血統論"的講話,強調既要重視人們的階級成分、階級出身,也要反對"唯成分論"。以這個講話為轉折點,"中央"和開始重點支持"造反派紅衛兵",以便讓這個"紅衛兵"群體為"打倒走資派"沖鋒陷陣。"造反派紅衛兵"在其成員構成上雖然不再那么注重"血統",可是其領袖卻仍然是講究"出身"背景的,還是以"紅五類"子女為當然領袖。在"紅五類"當中,"革命干部和革命軍人具有政治優勢,革命烈士有名譽優勢和政治保險性,卻不存在政治優勢;工人、貧下中農具有數量優勢,卻不存在政治優勢,因而在紅衛兵組織中,處于核心地位掌握領導權者,基本上都來自于前兩類出身的人[19]。"

從表面上看,"紅衛兵"似乎在組織上極端分散,有嚴重的"山頭主義"和"小團體主義",并不存在統一整合的統屬關系,但各種"紅衛兵"組織都服從"中央小組"的指揮。從這層意義上講,""時期山頭林立的"紅衛兵"時代并非"無政府"狀態。根據"中央小組"重視程度的不同,全國各地眾多的"紅衛兵"組織當中形成了一些"核心"組織和"領袖"人物。北京的"紅衛兵"組織得政治風氣之先,甚至能"上達天聽",因此在全國最有影響。1966年8月27日,"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司令部"(即"第一司令部",簡稱"一司")成立;9月5日,又有一些"紅衛兵"組織成立了"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總部"(即"第二司令部",簡稱"二司")。這兩個校際組織由高等院校中的多數派"紅衛兵"組成,他們的基本態度是保老干部。9月6日,另外一些"紅衛兵"組織成立了"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革命造反總司令部"(即"第三司令部",簡稱"三司")。作為"一司"、"二司"的對立面,"三司"是由北京市高等院校中的少數派"紅衛兵"組成的,他們的基本態度是造各級黨委機關和領導干部的反。1966年11月27日,北京地區又出現了"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三司"曾因獲"中央"的支持而在全國紅極一時,它派到全國各地策動"造反""奪權"的"紅衛兵"常被當地"造反派"稱為"身邊來的紅衛兵"。""前期北京地區形成了一些受"中央"垂青的"紅衛兵領袖",例如號稱5大學生"領袖"的北京大學"委員會"主任聶元梓,北京師范大學"紅代會"核心組副組長譚厚蘭,北京市革委會常委、北京地質學院"東方紅公社"政委兼司令王大賓,"首都紅衛兵三司"副司令、"首都大專院校紅衛兵代表大會"核心組副組長、北京市革委會常委兼政法組副組長、北航"紅旗"戰斗隊的"總勤務員"(即總司令的代名詞)韓愛晶,清華大學"井岡山戰斗兵團"的頭目蒯大富(人稱"蒯司令")。其他地區出現的"紅衛兵領袖"有上海市"紅三司"的總司令安文江、西安的李世英、長春的姚美玲、江蘇的曾邦元、文風來、鄭州的黨延川、四川的江海云、武陵江等。

""中"紅衛兵"表現出極端的盲目狂熱性、殘忍性、反社會性和反現代性,這并不是少數個人的過失,而是當時的政治教育和社會化的必然結果。"紅衛兵"大多是處于青春期的青少年,其認識、情感、意志發展往往不平衡,情緒波動很大;他們反應敏銳,容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但卻缺乏起碼的是非判斷力;他們富有犧牲精神,但易于沖動。一旦他們接受了一種信仰,表現在行動中便具有狂熱性。以當時的"大串聯"為例,一些"紅衛兵"不滿足在國內各地"串連",還想出國"串聯",為此曾經強行搭乘國際列車試圖出國"宣傳思想"。當時在"紅衛兵"中流傳過一首"獻給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歌,其內容雖然荒謬,卻充份體現出一些"紅衛兵"的政治狂熱:"還記得嗎?我們曾飲馬頓河岸,跨過烏克蘭的草原,翻過烏拉爾的高峰,將克里姆林宮的紅星再次點燃。我們曾沿著公社的足跡,穿過巴黎公社的街壘,踏著《國際歌》的鼓點,馳騁在歐羅巴的每一個城鎮、鄉村、港灣[20]。"

被煽動起來參與""的青少年本來還處在成長期,需要正常的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來幫助他們規范行為,但在""時期正常的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被徹底毀壞了,幼稚無知的青少年被賦予了"神圣"的"造反"使命,結果他們基于成長期反叛心理而自發產生的"革命"行為充滿了"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反社會性。這種反社會性可以從當時流行的"紅衛兵"話語中看出來:"革命就是造反,思想的靈魂就是造反。我們說,要在''''用''''字上狠下功夫。就是說,主要在''''造反''''二字上下功夫,敢想、敢說、敢做、敢闖、敢革命,一句話敢造反,這是無產階級革命家最基本最可貴的品質,是無產階級黨性的基本原則!不造反就是100%的修正主義![21]""要掄大棒、顯神通、施法力,把舊世界打個天翻地覆,打個人仰馬翻,打個落花流水,打得亂亂的,越亂越好[22]。"同時,當時愚昧的反現代性和"階級斗爭"政治教育也造就了一大批既盲目仇視現代進步、又行事殘忍的青少年。在他們的"革命造反"活動中,代表歷史文明和現代文明的古董、藝術品、音樂、服裝、書籍等,統統被銷毀破壞,在"紅衛兵"眼里,這些都是"封建主義、資本主義和修正主義的產物",都應當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這樣的反文明行為當時居然得到了官方的贊揚,《人民日報》曾用完全正面的語調報導"紅衛兵"打砸搶的情景[23]。當時"紅衛兵"的殘忍性還表現在語言和行動上,特別是一些中學"紅衛兵"刻意制造出"紅色恐怖",百般羞辱批斗對象,如剃掉其半邊頭發(號稱"陰陽頭"),往其身上吐口水,逼其在碎玻璃上爬行,還對被批斗者施以非人的酷刑,直到把人折磨死。不僅北京市不少中學的"紅衛兵"犯下這樣的罪惡,其他城市的中學生也有這樣的作為。有的"紅衛兵"曾經強迫北京幼兒師范的一位音樂教員在"牛棚"中寫出一首自我羞辱的"牛鬼蛇神嚎歌",然后每天清晨強行讓被批斗的"牛鬼蛇神"列隊唱這首歌,同時"紅衛兵"們對這些"牛鬼蛇神"不斷辱罵、呵斥,還用皮帶抽打。

"紅衛兵運動"中也出現過一些異端(獨立)思潮。王紹光寫過《和它的異端思潮》一書,列舉了10大思潮:"血統論"、"出身論"、"懷疑一切:從懷疑反革命到懷疑最革命"、"四·三思潮:政治平等論爭的變異"、"五·一六思潮:新與舊政府的矛盾"、"湖南省無聯:巴黎公社式民主的憧憬"、"武漢北、決、揚:馬克思主義不同政見的深化"、"清華四·一四思潮"、"上海新思潮:在炮打的背后"、"李一哲:邁向民主最沉實的一步"。

四、"紅衛兵"研究及其展望

"紅衛兵"運動作為60年代不可忽視的一場規模廣泛的群眾性運動,它不僅是決定當時政治社會演變的重要力量,也為今天中國的發展留下了許多不可忽略的影響。當年的"紅衛兵"既是歷史的參與者,自己也深受這場運動之害,許多人荒廢了青春和學業,甚至丟棄了生命。更為嚴重的是,有不少"紅衛兵"背上了沉重的心債,十分忌諱談起那一段往事,尤其是不愿面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因此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對這段歷史保持沉默,只有極少數人如徐友漁、詠康、梁曉聲、安文江、肖文等站出來發表相關文字。尤其是那些當年叱咤風云或曾在揪斗"黑五類"時打死過人的"紅衛兵",則幾乎看不到他們的回憶錄。現有的"紅衛兵"回憶錄多半是"老紅衛兵"或追隨者的,而且在他們的文章中我總是覺得他們似乎隱藏了一些事。如今在各行各業有影響的人物中,很多人都是"紅衛兵"和"知青"出身。究竟當年的"紅衛兵"經歷對他們后來的成長和成功具有什么樣的影響,作為一代人,他們當年的足跡對今天中國的發展又有什么影響,這是一個具有現實意義的研究課題。

總的來講,1992年以來對"紅衛兵運動"的研究還處于初級階段。盡管出版了很多研究"紅衛兵"的書著,但以回憶錄性質加上文學色彩的居多,如徐友漁編的《1966──我們那一代的回憶》等,而深入調查、做理論分析和綜合處理的文章比較少,1992年以來發表的不到60篇。參與"紅衛兵運動"研究的以早期"紅衛兵"居多,他們一般或因反對""而后來得到平反,或在""中轉而成為"逍遙派"人物;而曾在運動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造反派紅衛兵"出身的研究者卻為數寥寥。在"紅衛兵運動"的研究中,以年齡群體或活動群體為對象的研究尚不多見,對某一群體""后期直至現在的生活、思想狀況等方面的追蹤調查研究就更是鳳毛鱗角。對""中的"異端"思想和"反思"思潮也應該有進一步的挖掘。

"紅衛兵運動"的歷史是現代中國史研究的一個不可回避的領域,這方面的研究應當繼續深入下去。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一領域的研究,可以讓每一個愛國和擔憂中國命運的青年都了解這段歷史,立足現實,"以史為鑒"。

(作者:山東師范大學政法學院)

【注釋】

[1]《人民日報》,1966年8月23日。

[2]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通過的關于""的《十六條》就把群眾劃分為"左派"、"中間派"和"右派"。

[3]印紅標,"紅衛兵運動的主要流派",《青年研究》,1997年第4期。

[4]范明強、魏紋,"對紅衛兵運動性質的幾點認識",《黨史研究與教學》,1996年第6期。

[5]徐友漁,"''''''''中紅衛兵行為動因的調查和分析",《中國社會科學季刊》,1996年夏季號。

[6]見高皋、嚴家其的《""十年史》第40、41頁,天津出版社1986年9月出版。

[7]出處同上。

[8]徐友漁,《直面歷史──老三屆反思錄》,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年2月出版。

[9]唐少杰,"歷史的反思──紅衛兵情結",《中國青年研究》,1999年第5期,第47頁。

[10]參見李輝編著的《殘缺的窗欄板──歷史中的紅衛兵》,第117頁,1998年7月第1版。

[11]徐友漁,"''''''''中紅衛兵的派別斗爭",《中國研究》,1996年秋季號。

[12]陳益南,"全面認識中的''''紅衛兵''''"(/gfyjlw.htm,2000.12.9)。

[13]史曉平、史曉久,"論紅衛兵",《南京社會科學》,1994年第8期。

[14]范明強,"''''紅衛兵''''政治思潮的成因及其特點",《中國青年研究》,2000年第11期,第9頁。

[15]出處同注[2]。

[16]出處同上。

[17]出處同上。

[18]出處同注[10]。

[19]出處同注[9]。

[20]出處同注[7],第85頁。

[21]高皋、嚴家其,《""十年史》,天津出版社,1986年9月出版。

[22]出處同上。

[23]"無產階級浪潮席卷首都街道,紅衛兵猛烈沖擊資產階級的風俗習慣",《人民日報》,1966年8月23日。(公務員之家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