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分析
時間:2022-05-06 09: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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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意識形態安全是政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上層建筑的集合與積淀。近年來,伴隨著互聯網的普及和應用,網絡已經成為影響意識形態安全的新變量因素,不僅涉及傳統安全領域,更涉及非傳統安全領域。當前,信息多元化加速搶占網絡空間安全與輿論新場域,文化交融化在一定程度上沖擊著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主流主體地位,網絡輿情泛化加速沖擊主流意識形態一元主導地位,這些都對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提出了挑戰。現階段,需要加強非傳統安全要素的提煉、分析、融合與解構,提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通過加強制度建設,增強網絡空間安全制度約束與法治意識;通過加強信息過濾,提升網絡輿情甄別與網絡信息管控能力;通過增強文化自信,強化主流意識形態主體地位和抵御能力;通過增強治理合力,探索構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共同體。
關鍵詞:非傳統安全;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安全治理
網絡意識形態安全關系到國家總體安全,是經濟社會穩定發展的重要保證。對2019年國家網絡安全宣傳周作出的“四個堅持”重要指示和黨的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對網絡安全治理和維護提出了新的要求。當前,非傳統安全問題日益凸顯,信息安全、文化安全、輿情安全等成為影響國家安全穩定的重要因素。現階段,網絡意識形態安全作為一種綜合安全形式,除了與傳統安全相聯系之外,更多與非傳統安全緊密相關。加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需要以總體國家安全觀為指導,更多地從非傳統安全的角度進行綜合布局。
一、網絡意識形態安全與非傳統安全的關系
當前,非傳統安全重要性不斷提升,集合了安全治理的諸多要素,起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加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需要在對網絡意識形態安全、非傳統安全以及二者辯證關系梳理的基礎上提煉現階段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提升研究的針對性和有效性。(一)非傳統安全是網絡意識形態安全轉向非傳統治理的重要杠桿。安全是一個相對綜合的概念,適用范圍比較廣范。巴里•布贊和琳娜•漢森在《國際安全研究的演化》一書中認為“安全的基本認識只有包括三個部分的綜合才是全面的。這就是‘客觀安全’(ob-jectivesecurity)、‘主觀安全’(subjectivesecurity)、‘話語安全’(discursivesecurity)。”[1]現階段安全可分為傳統安全和非傳統安全。傳統安全主要指與國家生存發展密切相關的顯性要素,主要體現為政治安全、軍事安全、外交安全等。非傳統安全是總體國家安全中除去傳統安全部分的所有安全要素的集合,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一個動態的概念,呈現了安全現實和安全理論的變化和拓展,是對應于在軍事、政治領域之外的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生態、信息等更廣泛的領域存在的生存性威脅”[2]45。非傳統安全具有鮮明的特征,主要表現為問題特征和領域特征。“從問題特征的角度看,是一種具有‘始發性’‘潛在性’‘擴散性’‘多樣性’‘綜合性’特征的新型安全。從領域特征的視角看,是一種具有‘廣義性’‘復合性’和‘多維性’特征的‘場域安全’。”[2]48-49現階段的非傳統安全要素非常豐富,經濟安全、信息安全、文化安全、資源安全、生態安全、恐怖主義、跨國犯罪、非法走私等都屬于非傳統安全的范疇。2014年4月15日,在主持召開中央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一次會議時提出了總體國家安全觀,強調要“既重視傳統安全,又重視非傳統安全”,非傳統安全引起國家的重視,并逐漸上升到國家戰略高度。“隨著安全觀由傳統向非傳統轉變,意識形態安全已拓展至文化安全、網絡安全、社會安全等非傳統安全領域,且關聯度越來越深。”[3]傳統意義上的意識形態安全屬于傳統安全領域,涉及到傳統安全中的政治安全等部分,是維護國家政治安全穩定的基礎性要素。但網絡的快速發展使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進入網絡化時代,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成為非傳統安全的重要變量,逐漸由傳統安全向非傳統安全過渡和轉變。“非傳統領域的意識形態安全問題,集中表現為互聯網‘微空間’的主流意識形態話語權的維護問題。”[4]大數據、云計算等推動了信息技術在互聯網傳播中的運用,突破了意識形態安全單純的傳統安全范疇,使其呈現出非傳統安全的屬性,各種傳統安全的隱性要素逐步轉變為非傳統安全的顯性要素,掌握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主導權與話語權成為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的重要任務與時代需求。(二)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是非傳統安全的重要預警器與防火墻。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是伴隨著網絡的快速發展在意識形態領域出現的安全問題,它是意識形態在網絡范疇的延伸,其本質是意識形態的沖突問題。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主要集中于“網絡虛擬空間內,對網民認知事物進行指導與導向,維護網民價值觀念與信仰的正確性,確保國家主流意識形態在互聯網環境下穩定且不受威脅,借此制定符合國家網絡安全維穩的目標與策略,用以保證國家安全在網絡方面的落實”[5]。研究網絡意識形態安全需要抓住兩個關鍵點,一個是網絡的特質與屬性,一個是安全的邊緣和臨界。當前,國內關于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內涵、特征、存在問題、形成原因、治理對策等方面,部分研究結合大數據、微媒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網絡安全、思想政治教育等進行了拓展,這些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借鑒。網絡意識形態安全與非傳統安全作為總體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兩者有著密切的聯系,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狀況直接影響非傳統安全建設效果,是非傳統安全的預警器,對非傳統安全有一定的緩沖與防護作用。非傳統安全視閾下的網絡意識形態安全主要體現在信息安全、文化安全、輿情安全三個方面。信息安全是信息技術和信息設備,信息完整性、保密性、可用性等狀態不被破壞的一種安全形態,是網絡意識形態安全中最基礎的要素,直接決定著網絡意識形態管控的方向與決策;文化安全是國家語言文字、風俗習慣、生活習慣、價值觀念等文化符號與要素在國家文化傳承與交流中不被破壞,保持相對獨立的一種安全狀態,是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精神內核,直接決定著網絡意識形態的吸引力與把控力;輿情安全是現實生活或公共事件中輿情的表達、傳播、互動、管控、治理等經過整合發酵后維持正常狀況的一種安全形態,是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最直接的外在體現。加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應該在非傳統安全理念的指導下處理好三者之間的關系,強化對網絡輿情的把握、控制和引導,提煉交集,彌合差異。網絡意識形態安全中信息安全和輿情安全對文化安全起牽制作用,文化安全反過來又進一步影響信息安全和輿情安全的維護;信息安全和輿情安全互為補充,信息安全決定輿情安全的治理限度,輿情安全牽制信息安全治理的深度和廣度。鑒于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和非傳統安全的辯證關系,現階段有必要在聚焦網絡輿情現實的基礎上進行安全治理研究,通過對信息安全、文化安全、輿情安全的整合,加強研究的融合,提升非傳統安全理念在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中的指導作用。
二、非傳統安全視閾下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存在的困境
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受諸多因素的影響,既有內在因素,又有外在因素,同時受國際國內形勢與大環境綜合交織的制約。非傳統安全環境下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更容易受信息多元化、文化交融化、網絡輿情泛化等方面的限制,同信息安全、文化安全、輿情安全密切相關。(一)信息安全:信息多元化加速搶占網絡空間安全與輿論新場域。網絡意識形態安全起源于網絡的普及與傳播,因為對網絡信息及傳播渠道缺乏有效甄別與控制,從而導致各種信息泛濫,影響國家安全穩定。信息安全作為非傳統安全的一種,近年來遭受到的沖擊尤其明顯。一是信息多元化加速影響網絡空間信息安全。信息多元化是網絡技術快速發展的必然結果,由于信息體量的巨大,單純靠人工審核已經很難滿足網絡發展實際和網絡使用需求。信息的多元化使網民的思維和行動方式產生分化。網民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選擇自己關注的領域,某些愛好相同的人可以形成網絡團體,集聚到一定程度便可以成為一股很大的網絡力量。特別是某些受國外敵對勢力暗中支持的網絡大V,動輒擁有幾千萬的粉絲量,假如不能進行合理的引導和管控,將產生巨大的負面影響。某些比較激進的網民通過歪曲扭化的標題與文章吸引眼球,攻擊映射黨和政府的政策方針,對社會上熱點事件進行曲解與負面分析,攪亂民眾的政治認知與信仰,動搖意識形態存在的根基。二是信息多元化加速搶占網絡輿論新場域。網絡新媒體技術的發展加速了信息技術的變革。多媒體、新媒體、融媒體、全媒體、微媒體等不斷豐富群眾的業余生活。信息化時代,誰掌握了網絡媒體與流量誰就掌握了輿論管控的主動權。當前新媒體領域魚龍混雜,在豐富群眾業余生活的同時,也給輿論管控帶來了挑戰。信息傳播已經告別了傳統點對面的方式,算法推薦、點對點、小眾群體、特殊愛好成為微媒體技術傳播的鮮明特點,也因為微傳播受眾群體的增大,使信息量的審核變得越來越有難度,各種摻雜了偏見、個人喜好、低俗、諂媚、娛樂至死的價值理念在網絡間傳播,民眾的價值觀念被分化成更多的小團體,給統一的價值信仰構建和信息安全管控帶來了一定的挑戰。(二)文化安全:文化交融化加速沖擊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主流主體地位。文化安全是非傳統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交流是國家交往過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現階段伴隨著國家間交流增多,文化之間的沖突已經成為影響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因素,給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帶來了一些挑戰。一是多元文化激蕩弱化了我國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文化生態。國家之間交往最直接的體現便是文化的交流與碰撞。“多元文化主要是指土著文化、殖民文化以及移民文化相互碰撞,相互交融,平衡相變,協調發展而形成的有機的系統性文化。具有復雜多元、包容并蓄、共融共生三個特征。”[6]由于文化觀念、思維理念等方面的差異,在國家交往過程中很容易產生多元文化沖突。近年來,西方一些消極腐朽的思想在中國蔓延,拜金主義、享樂主義、低俗色情等價值觀念影響青少年特別是大學生的價值選擇。年輕人群體中存在迷戀國外明星、影視作品、文化產品、電子產品、網絡游戲等現象,他們對我國主流文化缺少應有的了解與認知,缺乏文化自信和文化認同。二是多元文化交融將會對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主流地位產生一定沖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植于中華傳統文化,適合中國國情。西方國家以自身價值觀念和思維認知來評判中國的戰略選擇,通過“中國威脅論”等說辭推行文化霸權主義,通過民主和平等論邏輯美化西方政治制度,通過等理念弱化中國人的歷史認同與民族認同,以中國現階段發展過程中存在的不足來批評否認中國取得的成就,通過文化產品與思想輸出攪亂中國人民的價值認同與價值選擇。此外,還通過互聯網優勢培植網絡水軍,滲透到學術研究、學術交流、科技合作等方方面面,向高校、黨政機關、文化機構、科研院所等滲透。這將對中國主流文化的主體地位產生一定沖擊。(三)輿情安全:網絡輿情泛化加速沖擊主流意識形態一元主導地位。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問題的形成與經濟社會發展狀況密切相關。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把工作重心放到了經濟建設上,40多年來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經濟建設與意識形態安全工作沒有完全同步,網絡輿情泛化或多或少給意識形態安全建設帶來了一定的挑戰。一是網絡輿情泛化加速了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價值觀念的傳播。經濟全球化使世界各國互聯互通,地球成為一個觸手可及的“地球村”。網絡的快速發展使公眾接受與傳播信息的渠道發生重要變化,信息傳輸速度更加快捷,網民可以不經過深層次思考便可以隨意發送和接收信息,篩選過濾的環節被大大刪減,人人都是麥克風,人人都是自媒體。這就為各種傳播非馬克思主義價值觀、西式“民主、和平、人權、自由”思想價值觀念,以及其他各種具有錯誤政治導向的信息傳播提供了借口和渠道。各種非主流意識形態價值觀念充斥在青少年及社會群體之中,通過網絡意見領袖、網絡文化宣傳等方式傳播,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制造了障礙。“基于個人情感和信念的網絡意識形態訴求與紛爭使公權力逐漸變得文明化、理性化、法治化、公平化、透明化,使主流意識形態具有動態性、包容性、開放性和整合性,同時也使公權力行使變得更加復雜化和多樣化。”[7]二是網絡輿情泛化加速了對主流意識形態一元主導地位的沖擊。“網絡空間中的社會思潮在本質上是一種觀念形態的思想意識,其是否能夠為受眾所認同和接受,主要取決于其價值觀的普適性和吸引力程度。”[8]錯誤社會思潮的傳播往往帶有很強的目的性和指向性,以行為誘導和認知誤導作為信息傳播的重要導向。伴隨著國外非主流意識形態價值觀念的涌入,我國一元主導的意識形態價值地位受到一定程度的沖擊。如2019年以來美國針對中國的貿易戰,帶有明顯的霸權主義、強權政治色彩,與在中東、中亞等地發生的“顏色革命”“武裝威脅”等一樣,并非單一的經濟競爭與地緣政治威懾,而是帶有很強的深層次戰略敵對考慮,對我國的國家安全穩定和周邊安全局勢造成了威脅和挑戰。
三、非傳統安全視閾下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路徑探索
黨的四中全會指出要“完善國家安全體系”,非傳統安全治理方式的融入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提供了條件保障。現階段應該從制度建設與完善、技術提升與運用、文化提升與提煉、體系建設與推廣等方面入手,構建多維立體的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體系。(一)加強制度建設:增強網絡空間安全制度約束與法治意識。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要及時提出具體對策并進行實時反饋,形成適當的引導管控機制。通過體制化、機制化的建設,使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能夠向制度化、規范化方向發展。一是堅定主流意識形態的一元主導地位。要增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工作的領導權,提升網民的綜合素質,加強對網絡空間的引導,培養意見領袖,傳播正能量,加強對網絡媒體的引導,倡導建設清朗的網絡空間,讓網絡更好地為國家建設服務。要鞏固網絡意識形態工作的領導權,及時揭露各種錯誤社會思潮的本質,及時表明底線與態度,同各種錯誤社會思潮作斗爭,維護主流意識形態的地位。二是充分利用好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的各方力量。指出:“網絡安全為人民,網絡安全靠人民,維護網絡安全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需要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廣大網民共同參與,共筑網絡安全防線。”[9]要發揮各級組織的力量與作用,健全各級組織的權責意識,將意識形態安全工作納入各級組織的工作要點,實行責任落實制,提升意識形態管控的有效性。要積極發揮群眾的監督作用,提升意識形態工作的針對性。很多網絡輿情事件的發酵都是源自網民的傳播,“精日事件”“丑化革命英烈”等網絡事件之所以可以在短時間內形成態度鮮明的對立群體與網絡的兩面性和網民價值選擇的分化有重要關系。要進一步發揮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配套機構的作用,強化監督,充分發揮并合理利用好網民的力量,使網民成為監督管控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重要力量。要進一步加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號召力和感召力,改進課程思政與思政課程,提升工作實效,提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教育的防控能力,加強大學生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理念的政治認同和思想認同。三是健全制度與法律法規,完善管控舉措。黨的四中全會指出,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落實意識形態工作責任制,注意區分政治原則問題、思想認識問題、學術觀點問題,旗幟鮮明反對和抵制各種錯誤觀點。”[10]要強化制度、法律在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中的作用。堅持德治和法治相統一,及時建立健全各種規章制度,提升法制意識。當前,我國已經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關于維護互聯網安全的決定》《關于進一步加強互聯網管理工作的意見》等法規文件。在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中要積極用好法律這一杠桿,既允許公民及各級組織在法律規定的范圍內合理發表網絡言論,又要進一步完善和落實網絡管控方面的規章制度,營造健康向上的網絡文化環境,使制度建設更加完善,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更加有據可循。(二)加強信息過濾:提升網絡輿情甄別與網絡信息管控能力。信息技術的大量運用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增加了更多的不確定性因素,要利用網絡信息管控技術進一步提升網絡輿情信息的甄別能力,使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更具前瞻性與針對性。一是加強大數據技術投入,提供網絡安全技術保障。政府部門要提高對新技術的重視程度,強化大數據技術應用,加強網絡輿情的數據化分析與預測能力。發揮公安機關的監督管控偵查作用,鞏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防火墻。“依托大數據技術、云技術和人工智能等前沿技術搜集和監測輿情,采取橫向聯合和縱向推進等方式明確分工,展開公安警力聯合、情報精準判讀,為網絡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傳播提供強大的力量支撐。”[11]通過互聯網技術的投入,提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保障能力。二是加強對互聯網企業的約束,落實企業信息管理主體責任。黨的四中全會指出要“完善堅持正確導向的輿論引導工作機制。建立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加強和創新互聯網內容建設,落實互聯網企業信息管理主體責任,全面提高網絡治理能力,營造清朗的網絡空間”[10]。互聯網企業既是網絡信息的傳播者又是網絡技術的提供者和受益者,要把社會價值和企業效益結合起來,為社會進步貢獻力量。指出:“要堅持黨管媒體原則,嚴格落實政治家辦報要求,確保新聞宣傳工作的領導權始終掌握在對黨忠誠可靠的人手中。”[12]要加強對新聞媒體的管控,堅持媒體信息報道的真實性、準確性、公正性,確保網絡輿論的正能量和網絡媒體導向的正向性。三是加強網絡技術人才培養,提升網民的網絡信息甄別能力。強調:“過不了互聯網這一關,就過不了長期執政這一關,要確保互聯網可管可控。”[13]“要堅持網絡安全教育、技術、產業融合發展,形成人才培養、技術創新、產業發展的良性生態。”[14]要加強網絡技術人才的培育。近年來,高校招生中大數據、人工智能類專業比較火爆,計算機類相關行業的畢業生就業形勢也比較好,要加大對此類專業的支持力度,鼓勵創新,培養專業素質過硬、政治思想可靠的新時代專業技術人才,為國家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提供人才支持和智力保障。要加大網絡技術普及與信息公開力度,提升政府部門對網絡信息的敏感度與反應速度,提升網民網絡信息的甄別能力,加強對各類信息的有效辨別,提高網絡信息的利用效率。(三)增強文化自信:強化主流意識形態主體地位和抵御能力。中華文明是在歷史發展和演變過程中逐漸積淀下來的優秀文化。意識形態安全是文化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要增強意識形態安全必須在現代化建設中發揮中華優秀文化的重要作用,增強文化自信,由文化大國向文化強國邁進。一是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話語體系,掌握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工作話語權。哲學社會科學的發展狀況是反映一個國家綜合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網絡空間,必須鞏固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指導地位,努力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著力構建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話語體系。”[15]當前國家正在大力加強“雙一流”建設,推進“新文科”。但從軟科2019年6月公布的世界一流學科排名情況看,社會科學領域所涉及的14個學科中中國沒有一個學科位居世界首位,這表明我國哲學社會科學國際話語權仍較弱。“網絡意識形態問題的本質是意識形態的博弈問題,其話語權建構固然需要互聯網技術的支撐,但其根本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建設和傳播。”[16]要進一步提升哲學社會科學的研究水平和能力,加強理論研究和建設,為意識形態安全研究提供智力支持和話語保障。二是堅持黨性原則,加強網絡正面宣傳,提升主流意識形態的抵御能力。在黨的報告中指出,要“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維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必須堅持黨性原則。“黨性和人民性從來都是一致的、統一的。”網絡意識形態的主要面向群體是廣大人民群眾,網絡問題產生于群眾也應該在群眾中進行解決。進行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必須把握好度,既要進行正面宣傳,又要達到宣傳的效果。要認真分析人民群眾獲取網絡信息的主要渠道和個體喜好,因勢利導地進行正面宣傳,搶占輿論高點和信息焦點。要及時同網絡糟粕和各種負面信息作斗爭,政府部門要及時進行正面發聲,摒棄一味的抵御性政策,通過進攻性現實主義的做法,主動出擊、主動亮劍發聲,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與立場,使民眾更好地理解國家政策,強化國家認同。三是立足中國國情,根植中華文化,提升文化軟實力。文化自信是四個自信的重要組成部分。黨的四中全會指出“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廣泛凝聚人民精神力量,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深厚支撐。必須堅定文化自信,牢牢把握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10]。”當今國家之間的競爭不光是綜合實力的硬實力競爭,更是文化等軟實力方面的競爭。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要根植于中國文化,同現階段中國的國情相適應,開發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文化產品,積極搶占文化陣地。當前已經有不少政府部門開通了微博、微信公眾號,部分部門進駐今日頭條、知乎APP等,積極在網絡領域亮劍發聲,表明態度。各級組織要鼓勵文化創新,對優秀文化產品進行扶持,鼓勵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符合、同中國國情協調統一的文化產品的傳播,提升中華文化的競爭力。要通過同國外國家互辦文化年等方式加強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力度,讓國外民眾更好地了解中華文化,增強中華文化的吸引力和認同感。(四)增強治理合力:探索構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共同體。網絡信息來源的多樣性對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整體性作用的發揮產生了限制。多元化的網絡環境更需要對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要素進行重新排列組合。為此,有必要參考共同體理論,加強治理要素的融合,形成治理合力,探索構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共同體,提升治理效率與治理效果。一是明確治理主體,形成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中心。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需要實現協同化,明確治理主體。要“構建由政府主導,多主體、多層級參與的網絡意識形態治理體系,協同治理。政府作為網絡意識形態治理的領導者,必須掌握主導權,發揮引領作用[17]。”要積極發揮社會團體、非政府組織等各類社會力量的作用,發揮其在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中溝通、協調、緩沖的作用。“要從單純的政府監管向更加注重多方協同治理轉變,形成黨委領導、政府管理、企業履責、社會監督、網民自律等多主體參與,法律、經濟、技術等多種手段結合的綜合治理格局[18]。”要堅持治理參與的群眾性,發揮網民在日常生活中的監督作用,及時發現并解決網絡空間的各種問題,傾聽群眾訴求,解決群眾問題,使廣大網民成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的力量和保障。二是拓展治理渠道,融入非傳統安全治理要素與方式。總體國家安全觀為國家安全治理提供了重要方向。一般來說國家安全治理以傳統安全為主,傳統安全在國家安全穩定中處于核心和主導作用。網絡的快速發展使非傳統安全問題日益顯現,應該提升對非傳統安全治理的重視程度,將其擺在同傳統安全治理同等甚至更重要的地位,重視關鍵少數的引領作用。“新時代維護國家安全必須高度重視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深刻把握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內在要求,大力加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能力建設,使互聯網這個‘最大變量’變為意識形態安全的‘最大增量’。”[18]要充分重視網絡信息、網絡文化、網絡輿情、網絡空間等要素的發展變化,協調線上線下治理渠道,把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置于網絡關聯信息發展過程中,把其放在總體大框架的基礎上進行分析,提升治理的效率、水平和針對性。三是實現綜合治理,構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共同體。黨的四中全會指出要“完善集中統一、高效權威的國家安全領導體制,健全國家安全法律制度體系。加強國家安全人民防線建設,增強全民國家安全意識,建立健全國家安全風險研判、防控協同、防范化解機制”[10]。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存在相對分散化的趨勢,缺乏整體有效的整合和引領,在治理效果和治理方式上都略顯單薄,有必要借助共同體的理念構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共同體,把各治理要素聯合起來,形成統一的治理體系。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共同體的建設需要把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相關的主體、客體、介體、環體,以及網絡、文化、信息、輿情等要素融合起來,同時把與治理相關的各類部門連接起來,明確治理目標,做好治理規劃,完善治理舉措,加強治理反饋,構建統一完整的安全治理體系,形成整體合力,實現綜合治理,達到共同發展。
四、結語
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問題源于網絡,但又不限于網絡,非傳統安全問題的凸顯,使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難度加大。現階段加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治理主要靠外部的監督與管控。一方面,要加強信息技術革新與人才培養變革,提升網絡技術和網絡信息管控能力,創新價值傳播理念和媒介傳播方式,培養與新時代相適應的信息技術人才,提升話語管控的新穎性和主導權,使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相關聯的輿情、大數據技術信息掌握在國家層面;另一方面,要加強外部的制度建設與規章約束,發揮高校教育管理、意識形態內容治理、政治認同形式養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文化自信培養等方面的優勢,進行綜合治理。通過長期性、計劃性、連續性的建設,堅定一元主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理念,鞏固網絡意識形態安全建設戰線,提升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的現代化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
作者:程桂龍 謝俊 單位:1.重慶郵電大學教育發展研究院 2.重慶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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