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環境刑法構建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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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環境刑法構建優化

一、環境刑法的行政從屬性解讀

(一)環境保護法益的行政性。在《刑法》第2條詮釋刑法的任務以及刑法第13條對犯罪的界定這兩個條文中,對于客體的保護沒有出現環境、生存、生態等相關字眼。刑法對環境犯罪的客體是一種間接保護,只有在其他法益被侵犯的前提下,環境犯罪才能被追究。環境犯罪后果的隱蔽性、對象的不特定性等導致現實中其往往沒有專門的被害對象,刑法對此法益的保護只能在兜底條款(侵犯其他權利)中得以體現。結合環境犯罪的條文框架設置(環境犯罪放在“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的章節中)來看,除針對特定人身、財產的環境有關犯罪之外,環境犯罪主要是作為一類維護行政管理秩序而設立的罪名。再者,從《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環境污染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同下文《解釋》)來看,環境犯罪所產生的法律后果包括侵犯人的權利(例如致使三十人以上中毒的)、侵犯財產權利(例如致使森林或者其他林木死亡五十立方米以上,或者幼樹死亡二千五百株以上的)、侵犯其他權利(造成生態環境嚴重損害的)。這些法律后果的標準均需通過不同的法律(除刑法以外的法律)、行政法規加以規定,這導致環境犯罪所要保護的法益具有混合性,而沒有明確的定性。刑法對于環境犯罪保護的法益需要參照行政法規的規定。無論從刑法條文的表述還是對條文的解釋上看,環境保護的法益與環境保護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矛盾。在環境犯罪數量和危害呈幾何級數式膨脹的趨勢下,法益所表現的行政性對于環境犯罪的打擊顯然存在一定的局限。(二)刑法條文設置的行政參照性。我國刑法關于環境犯罪的規定主要分布在刑法分則第六章(“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第六節的“破壞環境保護罪”之中?!缎谭ā返?38條至346條對于環境犯罪的規定無一例外地體現了環境刑法的行政從屬性。在從屬方式上,它采取的是空白罪狀的方式,空白罪狀為“刑法分則性條文中基本罪狀的一種,是立法者對行為要件應參照相關規范或制度予以確定的具體犯罪構成的類型化表述”[5]。筆者認為此規定方式值得商榷。(1)《刑法》第340條對非法捕撈水產品罪的規定“違反保護水產資源法規,在禁漁區、禁漁期或者使用禁用的工具、方法捕撈水產品,情節嚴重的,……”,第342條對非法占用農用地罪的規定“違反土地管理法規,非法占用耕地、林地等農用地,改變被占用土地的用途,數量較大造成耕地、林地大量毀壞,處……”等條文,一方面,對于環境犯罪的對象范圍規定過于狹窄?,F今環境污染猖獗,導致土地硬化、水土流失等問題層出不窮,不應該局限于特定區域、特定時期,而此兩種犯罪情形在適用的過程中均需借助行政法規。另一方面“情節嚴重”、“大量毀壞”,不僅刑法條文本身,甚至就連2013年、2016年出臺的《解釋》均沒有對它們進行解釋,對于后果的認定仍然需要借助其他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2)《刑法》第338條對污染環境罪的規定表述為“違反國家規定,排放、傾倒或者處置有放射性的廢物、含傳染病病原體的廢物、有毒物質或者其他有害物質,嚴重污染環境的,處……”,雖然該法條明確了污染環境罪的行為方式、對象等內容,同時,2016年的《解釋》對污染環境罪的后果進行了補充,但是前置法對污染環境內容的細化導致該罪的行為類型被分解為更為細致的若干類型,《解釋》并未確定分類標準原則,而是以混合式的方式確立嚴重污染的標準。(3)《刑法》第341條對于非法獵捕、殺害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罪的規定為“非法獵殺、殺害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的,或者非法收購、運輸、出售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動物的,……”但是對于何種動物為珍貴動物、何種為瀕危野生動物的劃分,同樣需要借助行政法規的有關規定。(三)環境犯罪與環境行政不法定性模糊。絕大多數環境犯罪就是環境行政違法的加重情形,即以“行政違法+加重要素”為構造的犯罪,這意味著定量才是區分環境犯罪和環境行政違法的根本標準[6]。這也說明環境犯罪的定性需要從行政法規中去尋找。從法理的角度講,既然一個行為刑法沒有把它認定為犯罪行為,那么刑法為什么有理由去處罰這個行為?環境犯罪屬于犯罪行為,是一種嚴重的違法行為;而環境行政違法只是一般違法,其在性質上雖已構成違法且具有社會危害性,但卻不具備環境犯罪的構成要件,不具有刑事可罰性。從犯罪構成的角度來看,環境犯罪與環境行政違法的區別主要有以下幾點:(1)主觀方面的要求不同。我國刑法理論認為,主觀罪過是包括環境犯罪在內的各種犯罪成立的必備要件。根據刑法的規定,有些環境犯罪只能由故意構成,如非法處置進口的固體廢物罪、非法占用農用地罪等。在一些環境犯罪中,行為人的行為只有具備某種主觀目的才構成犯罪,反之則只屬于行政違法行為。對環境行政違法,法律只要求行為人的行為是受其主觀意志支配的行為(即只需有主觀上的過錯)即可,并不像刑法那樣要對行為人的主觀過錯作嚴格的界定和區分。一般來說,主觀過錯是故意還是過失,并不影響到環境行政違法的構成,如對于破壞性采礦的行為,只要行為人沒有采取合理的開采程序開采即可認定為違法,不需要查明其主觀到底是故意還是過失。(2)客觀方面要求不同。對客觀行為的要求也是區分環境犯罪與環境行政違法行為必不可少的標準。行為是否發生在特定時空或者是否使用了刑法禁止的特定方法,可以成為區分環境犯罪與環境行政違法行為的標準。例如,依《刑法》第340條的規定,構成非法捕撈水產品罪的前提必須是在禁漁區、禁漁期或使用禁用的工具方法捕撈水產品,如果行為不是發生在上述特定時空或沒有使用刑法禁止的方式進行的,就不構成非法捕撈水產品罪,僅應按照非法捕撈水產品的行政違法行為處理。有時候,環境犯罪與環境行政違法行為還以行為是否侵犯了某種特定對象作為區分標準,這主要是因為對象的自我保護能力、價值大小以及重要程度存在著不同,同樣一個行為,實施于不同的對象時,其產生的侵害性可能是迥異的。例如,根據《刑法》第341條的規定,構成非法獵捕、殺害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罪的客觀行為的對象必須是國家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獵殺非國家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即使屬于地方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由于不屬于本罪的行為對象而只能是環境行政違法行為。主客觀不同能將環境行政不法與環境犯罪加以區別,而環境行政不法和環境犯罪的模糊性會導致一系列問題,對于環境犯罪的預防和打擊都是不利的。

二、環境刑法行政從屬性的問題

(一)環境法益的行政性不利于環境保護。古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在數千年前就提出:“許多人公有的東西總是被關心得最少,因為所有人對自己東西的關心都大于對其他人共同擁有的東西的關心。”環境犯罪的行政從屬性導致環境權益是一種環境資源保護管理制度的次要客體(主要客體為社會管理秩序),這在無形之中也就降低了公眾、媒體、機關等對于環境犯罪的關注度。把保護社會管理制度作為刑法對環境犯罪的打擊目的可能會造成以下后果:1.環境法益的行政性不利于提高公眾意識。環境權益作為一種公眾的權利,涉及絕大多數人的權益。有學者稱,除少數案件會使公共財產、私人人身財產權利被侵犯外,在大多數的環境犯罪案件中,環境犯罪的受害者并不總能意識到他們已經受害的事實。只有環境犯罪已經危及公民的生命權、健康權、財產權等特定的權益時,公民才會主動報案。如此,環境權益在不涉及特定受害人群的情況下往往被公眾所忽視。當公眾意識到環境權涉及每個人自身的利益之時,環境犯罪才會逐漸引起公眾關注。2.環境法益的行政性導致企業唯利益運營。企業的目的就是利潤最大化,有一些企業在做預算時,就把環境罰款列入了預算。罰款對于違法企業來說根本構不成壓力,甚至連恥辱都感覺不到。在違反環境法規法律的犯罪低成本(罰款與收入差異太大,罰款僅占收入的一小部分,這對于企業的其他方面不會帶來不良的后果)和帶來的高收益的誘惑下,公司或者個人往往會冒著違反法律的危險實施違法行為,而且行政法規對于公司主要負責人也沒有設置相應的處罰。(二)行政從屬存在諸多法律適用問題。刑法對于環境犯罪的規定所表現出的行政從屬性導致在法律適用上產生一定的障礙。1.環境犯罪在刑法上的立法形式單一。我國《刑法》第338條至346條有關破壞環境資源保護的犯罪,基本上都采用交叉式的立法模式①。環境犯罪的定性要援引行政法規。環境犯罪行為的成立必須要求違反行政法規的規定,否則就難以對環境犯罪進行判定。但實踐中的環境問題層出不窮,單一的立法形式給實踐帶來了適用性上的問題。比如,一些達到了刑法所規定的環境犯罪危害程度的行為,由于行政法規上沒有明確的規定,在目前就不能被刑法所追究。2.環境犯罪的行為類型設定簡單。環境的危害具有累積效應,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顯現出來。而一旦危害顯現出來,其后果就是巨大而不可逆轉的。刑法關于環境犯罪的行為類型基本設定為結果犯,特別是《刑法》第338條關于污染環境罪的規定和2016年《解釋》②對于造成的何種危害產生何種后果都進行了明確的規定。這表明環境被破壞必須在達到法定的危害人身或財物的后果時,刑法才能適用。(三)環境犯罪的定性模糊為司法實踐帶來困擾。環境犯罪的定性大部分要援引相關的行政規定,區別環境犯罪與行政不法也主要是通過定量完成的。在環保部門的依附性、行政單位的績效影響等多方面因素的驅動下,環境犯罪行為危害程度往往被弱化,行為定性往往行政化。事實也證明③,環境犯罪被行政化處理不能有效地防止環境不法行為的發生。1.行政從屬導致處斷行政化。賦予環境犯罪行政從屬性,將環境犯罪視為從屬依附于環境行政執法和行政管理的觀點在實踐中容易造成環境行政執法和行政管理的強勢地位。行政機關會盲目自信地認為依靠自身的行動能夠處理好,這就易導致環境行政管理和執法主體自視過高、權力過大的風氣。首先,環境犯罪的定性本身就來自行政法規,對于量的把控過于模糊,有些案件可能達到了刑法定罪的標準,但由于地方行政權力專斷,行為人可能通過各種不法途徑(如行賄)降低自己行為的量,而構成犯罪的行為就直接在行政階段被消化,如此反復,環境犯罪行為將陷入惡性循環。另外,行政行為與地方績效分不開。很多行政單位可能會為了自己的績效評比,滋生更多的不正當行政干預和地方保護主義,助長行政權排斥司法權的風氣,并催生環境刑事手段被架空的危險。2.國際環境污染問題適用不力。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環境污染并不僅限于國內,環境犯罪也越來越國際化,跨國、跨境等環境犯罪甚至國際環境犯罪等問題層出不窮,此類犯罪的規模更大,造成的危害也就更大①。但對于國際環境犯罪的打擊熱情往往被一個事實所阻礙,那就是雙重犯罪原則②。如我國《刑法》第339條關于非法處置進口的固體廢物罪和擅自進口固體廢物罪的對象僅限于單向進口行為,不包括出口行為。當我國對于環境犯罪的立法不能與國際規定接軌時,我國對于國際司法協助和參與國際環境治理的正當性就會產生嚴重的阻礙。

三、優化環境刑法的構建設想

本節對于環境刑法的構建試從環境權引入、刑法的設置優化以及環境犯罪的明確定性三個角度進行闡述。(一)環境權理念。③的引入把環境權規定為國家和公民的一項基本權利,是各國憲法、環境法及其他有關法律的一種發展趨勢[7]?,F今我國環境權的研究陷入一個瓶頸階段[8],但這并不意味著環境權并不重要,相反,越是不能暴露問題,就說明環境權在我國的問題越大,因為我們不可以否認環境犯罪現象的多發化與復雜化。為了提高公眾的環境權意識、提高社會各界對于環境犯罪的重視,其手段不應局限于綠色宣傳、政府號召。在法治進程中,環境權更需滲透于條文的設定上。1.環境權應貫徹于刑法總則的表述中?!稇椃ā返?條第2款對于環境權有明確的規定:“國家保障自然資源的合理利用,保護珍貴的動物和植物。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用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壞自然環境?!钡?,刑法作為環境權保護的最后一道防線,卻沒有類似的表述,或者說在刑法的條文中難以讓司法人員、社會公眾等感受到刑法對于環境的保護。環境權作為一種廣義上的權利[7],在刑法第2條關于刑法的任務表述部分以及第13條犯罪定義部分都應該有所涉及。如此一來,也能引起對于環境權的重視,彌補環境權益保護的不足。2.刑法在分則的設定上應對環境權充分提起重視。刑法分則中環境犯罪的位置處于第六章“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中,在環境犯罪多發的階段如此設定已經呈現出很多弊端。環境保護的條文需要整合,在關于環境保護的類型達到一定的體量的時候,在刑法有必要對于環境保護進行補充規定的趨勢下,應將刑法分則第六章第六節關于環境保護的規定從第六章中分離出來單獨形成一章[9]。根據法益保護的重要程度,其應位于現行第六章之前。但這并不意味著刑法中所有有關環境的犯罪都應納入此章。如故意毀損名勝古跡罪,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罪,盜掘古人類化石、古脊椎動物化石罪等,這些罪名確實涉及環境部分,但它們主要與歷史文化、與社會意識沉淀相關,其主權益是否為環境權,還需理性對待。(二)刑法對于環境犯罪的設置優化。環境犯罪的立法模式決定著條文在司法實踐中實施的效果,分散式的規定在環境犯罪率高、類型新的情形下對于預防環境犯罪存在著一定的局限;加之低效能的懲罰措施,分散式的規定會進一步導致對環境犯罪的打擊不力。刑法對于這兩方面應有所反思。1.環境犯罪立法模式應采取刑法典的模式。當今世界各國的環境犯罪立法模式大致有三種類型:一是刑法典模式,即在刑法典中設立環境犯罪的專門章節,如德國刑法典分則第29章的危害環境罪,俄羅斯聯邦刑事法典分則第26章的生態犯罪。二是單行刑法模式,即在刑法典之外制定專門的單行環境刑法來規定環境犯罪,如日本的《公害罪法》。三是附屬刑法模式,即通過行政法中的附屬刑法條款來懲治環境犯罪,如英國、美國等大多數英美法系國家[10]。我國刑法對于環境犯罪的規制主要是一種分散式的規定方式。由于對于環境犯罪規制未成體系,我國司法實踐中對于環境犯罪的定性不得不依賴行政法規的規定。2016年出臺的《解釋》確實是刑法完善的一個合理的途徑,但是刑法的問題并不在解釋的不完善或者漏洞,而是刑法關于環境犯罪條文本身已經不適應現今環境犯罪多樣化以及嚴重化的發展。所以,立法和司法機關在對環境法律進行考慮的時候,需重新考慮環境法律的本源邏輯問題,而非單純考慮填補漏洞。我國宜采取刑法典的模式,在保證刑法體系完整性的同時,對于破壞環境保護罪的補充做進一步的考慮。2.刑罰的構建應多樣化,增加主刑的適用。對于環境犯罪的處罰需要有實效性的打擊。貝卡利亞認為所有的犯罪人都是理性經濟人,他在選取犯罪行為時會權衡犯罪成本與犯罪收益。這一點在環境犯罪中尤其明顯,當冒著違反環境保護法律規定的風險成本所帶來的收益大于成本時,不法分子就會采取不法行為。但是,主刑的適用是不能用經濟來衡量的,在當前社會觀念下,主刑所造成的這個污點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使其在生活、工作的諸方面都會遇到麻煩。所以,對于環境犯罪的處罰需要增加主刑的適用率,讓刑法對于環境犯罪有更具實效性的打擊。同時,強調適用主刑并不是為了加大刑罰的力度,而是為了避免以罰代刑的處理結果。1998年歐洲理事會通過的《保護環境的刑法公約》規定了沒收財產、罰款、恢復環境原狀等處罰措施。對于環境犯罪的刑罰應更多樣,以適應不同情形。(三)刑法對環境犯罪應明確定性。環境權是一項基本權利,侵犯環境權的行為構成犯罪只能由刑法進行規定。違反行政法規或其他法律的行為只能是一般違法行為。如在本文第一部分已經闡述,環境犯罪行為與行政不法行為有著定性方面的差異,環境犯罪的定性應當由刑法進行,否則,環境犯罪行為就與行政不法行為混同,這對于環境犯罪的打擊是不利的。1.環境犯罪的定性應由刑法嚴格控制。環境犯罪的構成要件是具有實質內容的,各個要件從不同角度分別說明行為的社會危害性,這些要件的總和反映行為的社會危害性達到了應受刑罰處罰的程度[11]。很多行政法規對于破壞環境的表述和刑法的表述是一致的,由此看來行政違法行為也具有某種程度的社會危害性,但其總和不能反映這類行為的社會危害性已經達到了應受刑罰處罰的程度。司法機關在區分犯罪與一般違法行為的界限時,切不可僅從形式上理解法律的規定,尤其是當其他法律對一般違法行為的表述與刑法對犯罪行為的表述相似甚至相同時,更應把握它們各自不同的實質內容。2.環境犯罪定性應與國際接軌。國際刑法學協會的第十五屆代表大會對于危害環境罪的預防原則、犯罪構成、司法管轄等問題有著明確的規定,決議指出最低限度要件有兩個:一個是主觀上要具有故意或者過失,另一個是應具有違反已規定的環境標準,以致對環境造成實際的或者緊迫的危險,即包括實害犯和危險犯[12]。此決議被世界各大多數國家所接受。同時,《保護環境的刑法公約》規定了環境犯罪的構成和處罰的最低標準,強調對法人及相關負責人的處罰等,這對于打破國與國的認定障礙能起到一定效果。國際對于環境的保護已經注意到以罰代刑的行政性,以及一國立法的片面性。在此大趨勢下,我國有關環境刑法立法應從單一考慮本國需求轉向國際化,采用國際化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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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毛彥民 單位:華東政法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