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新聞傳播學書籍分析論文
時間:2022-08-30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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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第一次對我國新聞傳播學書籍進行年度概述,這里先把我國新聞傳播學書籍的出版情況做一簡單回顧。
解放以后至,由于歷史的原因,我國出版的關于新聞工作的書籍只有百來本,而且沒有一本學術專著。1982年甘惜分的《新聞理論基礎》是我國解放后出版的第一本新聞學著作。在改革開放的背景下,此后我國出版的新聞傳播學著作日漸增多。1991年,各種關于新聞和傳播的書籍超過了1000本。最近的十年,出版的新聞和傳播方面的書籍,大約有1500本以上(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所資料室和中國新聞年鑒的粗略估計)。如果說80年代是我國新聞傳播書籍出版的準備年代,那么90年代至新世紀初的兩年,無論這數量和質量方面,與自身相比都是最輝煌的年代。最近的十幾年,新聞和傳播方面書籍出版的特有可以概括為以下幾點:
一,各類新聞傳播學的教材基本完善,形成了各自的體系。80年代,我國各高校流通的教材以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和復旦大學新聞系為主,其他高校缺少自己的系統教材。90年代的情況大大改觀,各個高校的新聞傳播院系陸續組織寫作和出版具有自身特點的各種專業教材。到世紀之交,人民大學和復旦大學則全套更新和增補新的面向新世紀的系列教材,北京廣播學院也出版了自己的成套的專業教材。
現在的問題不是缺少教材了,而是有些教材的質量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垃圾;內容重復現象較為普遍,相互抄,車轱轤話來回說。關于網絡的教材,顯然為了搶時間,更為粗糙,相當多的這類書籍停留在描述現象和想象的理論層面。如何提高教材的質量和在一定時期穩定教材,是目前教材寫作和出版的要務。
二,大量傳播學譯著在世紀之交的幾年內成批推出。這對于我國傳播學研究的深化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這類譯著中有世界信息與傳播的綜述性著作,也有傳播學研究的概述性著作,還有一些專題研究的著作,例如組織傳播、國際傳播、跨文化傳播、媒介形態、媒介與大眾文化、電視批評、媒介倫理等等。(參見我在《新聞與信息傳播》2001年夏季號的概述文章《直面當今傳播學研究----最近兩年我國傳播學譯著展示》)
可能出版者從贏利角度考慮較多,現在出版的傳播學書籍多數為教材,有的出版社選擇的層次更低,是一些普及性傳播學讀物。這給國內某些本來就對傳播學有“階級”成見的人留下印象:傳播學就是這么個層次和水平。傳播學的研究性專著,尤其是傳播學經典著作很少,最近幾年的新著更少。經典中唯有麥克盧漢的著作出版了好幾種,但他畢竟是上個世紀60年代的人物了。最新的傳播學研究的經典譯著可能需要再等一二年,正在組織翻譯出版中。
譯著的翻譯目前也存在問題,如果是普及性讀物,由于語言和內容較為簡單,可以考慮組織研究生集體翻譯,但是學術專著若由一撥學生每人分上一章一節翻譯,在短期內出籠,差錯較多,后患無窮。已出版的譯著中有一些翻譯質量過差,甚至到了無法讀懂的地步。
三,國人新聞傳播學的研究性專著依然不多。盡管出版的新聞和傳播學方面的書籍越來越多,但是市場經濟條件下人們的浮躁使得可以列為研究性專著的書是有限的。相當多的書,包括一些教材,不要說學術結構,就是話語也是非學術的,或政治套話,或新聞報道式語言,用這樣的話語體系論證學術,可以想象是些什么東西:現象性的描述內容多于論證,擺出問題(有時很生動)但沒有能力說明問題;論證邏輯貧乏,諸如“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區分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類。
四,出版新聞傳播學的“套書”呈現為一種趨勢。這種出版現象有商業包裝和贏利的目的,但也不能輕易說都沒有意義。如果學術研究的條件成熟,這種推出的方式對于學術研究有一定推動作用。近幾年傳播學譯著的推出,大多采用了這種出版的方式,教材也采用了這種方式。但是研究性的專著,不宜采用這種批量推出的方式,因為任何學術研究都不可能是工業流程式的。
現在從已出版的套書看,同一套教材,質量高低差距較大。有的較高,有的明顯地差。特別是網絡叢書,尚沒有一套提得起來。“20世紀中國新聞學與傳播學”叢書總體水平較高,但也有的相對不高。“華夏傳播研究叢書”研究水平有限,但有資料價值。“南京大學當代學術棱鏡譯叢”中有幾本涉及傳播學的,尚有水平。“清華傳播譯叢”中有幾本的水平也行。有的叢書以“最新”或“高級”冠名,但內容不新,也談不上高級。
五,新聞記者的個人文集越來越多。現在只要有錢,出書不像以前那樣難了,難的是寫不出那么多好東西。最省力的就是將自己歷年發表的新聞稿件合集出版。由于新聞作品的時效特點,相當多的這類文集只有個人收藏價值,并無社會價值。有的新聞傳播學教師和研究者也出版了自己的文集,有些是有水平的,但似乎水平不高的居多。這類文集在已出版的書中所占比例不小。出版是自由的,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還是讓市場來調節吧。
總之,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新聞和傳播方面的書籍出版獲得了很好的發展機遇,與過去相比,形勢大好,不是小好。但也有令人憂慮的地方,即其中攙水的較多,書籍的內容質量(現在的裝幀質量一本賽一本)成為影響新聞傳播學外部形象的一個問題。
2002年新聞和傳播方面的書籍,大約有300本,比去年增長了一半左右。但總體上水平有限。已出版的書籍可以從以下幾方面概述如下:
一,幾乎同時,各出版社推出了一批關于中國傳媒近年總體發展情況和展望的書籍。有代表性的例如陸小華的《整合傳媒》、孫燕君的《報業中國》、周偉主編的《媒體前沿報告》等。前一本帶有政策研究性質;后兩本像新聞報道那樣對媒體發展形勢作了記者式的描述,因而這類書籍屬于普及讀物。對近年媒體發展作一整體情況的描述是有意義的,但缺少學理方面的分析。其中有些理性分析的書是喻國明的文章和調查報告集子《解析傳媒變局》。他本人強調學問就在于經世致用,必須與“問題單子”聯系在一起。作為一種觀點,我予以尊重,但不敢茍同。正是中國傳統的實用理性,使得我們這個民族缺少理論思維。創新的中國需要應用研究,同時也需要不是為了應用而存在的理論思維,它代表人類的精神能力,如同自然科學中我們需要陳景潤一樣,盡管他研究的哥德巴赫猜想沒有任何實用價值。
二,關于研究專著,數量依然不多,有幾本尚有新意。有一些書從標題上看是要構建某種理論、某種核心,但是翻開一看,索然無味,拍拍腦袋想出來的名詞概念較多,說來說去就是新聞傳播的一些常識知識,又換了一種說法或換了個包裝。研究專著中值得提及的,我認為侯健的《輿論監督與名譽權問題研究》給出一種什么叫研究的榜樣,他從一個較小的問題切入,深入地研究了新聞法,給人以思想。陳力丹的《世界新聞傳播史》在結構和內容上比以往的同類書有些新意。杜俊飛的《彌漫的傳播》可能是這年出版的書最難讀懂的一本書了,表達上過于晦澀,但若硬讀下去,還是確實有思想的。
三,關于專題和會議文集,這年不多,下面書介中介紹的,均有些意義。除了上面提到的喻國明的那本外,徐迅的《中國新聞侵權的第四次浪潮》頗有水平,新聞法治意識十分明確而且論證有力,只是未對書名作解釋,令人莫名其妙。尹鴻、李彬主編的專題論文集《全球化與大眾傳播》,論題集中,這種有組織的專題論文集現在不多,值得提倡。張國良、黃芝曉主編的《中國傳播學:反思與前瞻》和展江主編的《中國社會轉型的守望者》屬于會議文集,也有一定的學術價值。
四,這年新聞傳播學教材出版的熱潮已經過去,新出版的教材明顯減少。新出版的新聞傳播學教材,通常列入已出版的套書教材中,作為增補出版。其中有水平的如魏永征的《新聞傳播法教程》、李良榮的《當代新聞事業史》等。這年新出版了一套網絡方面的教材,也有單本的網絡方面的書籍,但新的內容不多。
五,這年的傳播學譯著沒有像兩年前那樣大量出版,但已出版的譯作大多水平尚可。例如李普曼《公眾輿論》的新譯本(上海人民版)、理斯曼《孤獨的人群》的新譯本(南京大學版)、利文森《軟邊緣:信息革命的歷史與未來》的譯本(清華大學版)。
六,這年出版的新聞業務方面的書依然量很大。除了記者個人的作品集外,關于新聞寫作方面的書中較有特色的,例如,以“全”為優勢的黃曉鐘的《新聞寫作思考與訓練》,論證角度較新的郭光華的《新聞傳播藝術論》,有些新意的新聞攝影方面的文集《讀圖時代新聞攝影論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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