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農村網絡傳播對教育黨員的生層次意義論文

時間:2022-11-21 11: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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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農村網絡傳播對教育黨員的生層次意義論文

摘要本文試圖通過對政府對農網絡傳播特征的探討,為如何將農民的數字鴻溝轉變為數字機遇這一問題的解決提供參考。

關鍵詞:政府網絡;農村;傳播模式;數字鴻溝

CNNIC的第二十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08年底,中國農村網民規模達到8460萬人。在當前全球化信息建設的背景下,如何抓住時機,提升互聯網應用在農村現代化中的角色成為了當務之急。鑒于當前國內對農傳播的緊迫形勢以及網絡傳播的多義性、個人性、隨機性等特質,政府在對農網絡傳播中的組織、引導作用凸顯出來。正如傳播學家施拉姆在《大眾傳播的責任》中指出的那樣:“若要鼓勵或督促媒體作負責任的表現,必須由政府、媒體及大眾三方面共同承擔。”近幾年,國家對于農村現代遠程教育體系,尤其是政府對農網絡的組織開發,無疑是有益的嘗試。

一、中心化的信息擴散系統

政府對農網絡是全國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試點工作方案中的重要一環,其傳播過程主要是政府組織有關部門建立全國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中心資源庫,并指導試點省建設與中心資源庫互聯互通的省級資源庫,之后根據東、中、西部不同地區的經濟社會發展水平,依托農村中小學或鄉鎮黨校、鄉鎮宣傳文化站、村黨員活動室,建設一批終端接收站點,并通過鄉村現代遠程教育接收站點的輻射功能,帶動農民群眾參與政策法規學習,接受適用技術和職業技能培訓,豐富農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活。加快農村信息化進程。其主體傳播呈現為一種中心化的擴散系統,即:中央政府一地方政府一終端接收站點一農村黨員干部、普通村民。

按照中央的統一部署,從2003年4月至2006年底,全國12個省(自治區)分兩批開展了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試點工作;預計到2010年底,全國將基本建成覆蓋64萬個村的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體系。當前,各地政府網絡遠程教育多在分級推進,分區域進行的模式下展開。以江蘇省為例,2005年11月20日由江蘇省委組織部主辦的江蘇省農村黨員于部現代遠程教育網——“江蘇先鋒網”建成并試開通,設有“時政信息”,“黨建工作”、“科技培訓”、“知識文庫”、“網上課堂”、“市場信息”等多個欄目,還設置了站內外搜索、信息反饋等交互欄目。此外,“江蘇先鋒網”還提供與國家各部門、省級、市、縣(市、區)各級分站的鏈接,形成縱向貫通、橫向相連的格局。考察其下一級的遠程教育網,如鹽城的“紅色鹽阜網”,則設立了“新聞聚焦”、“政策法規”、“實用技術”、“市場廣角”、“課件展播”等欄目,欄目構成與省網站類似,只是其在“典型經驗”、“就業務工”,“農業氣象”等欄目中融入了更多地域性的內容,如“演海縣東坎鎮大力實施‘訂單培訓工程’效果好”、“大豐:測土配方施肥助農增效3800多萬元”、“近日天情,雨情、水情、工情”等,提升了信息與目標受眾之間的接近性。此外,“紅色鹽阜網”也搭建了東臺、射陽、響水等分站的鏈接。從中我們看到了一幅分層分區推進的中心化擴散圖景。對農業生產而言,“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的道理尤為重要,因此在各級政府分層次分區域的組織傳播中,地域性與信息接近性的體現無疑是網絡遠程教育中最值得關注的問題之一。信息產業部副部長張春江曾做過這樣的論斷:“應用是信息化的出發點和歸宿”,而這點對于今后政府網絡遠程教育的開展仍是至關重要的。

二、終端站點傳播特征

當前政府對農網絡的目標受眾主要為農村黨員干部,但事實上對農網絡傳播活動不可能到了農村黨員干部的層面就停止。農村黨員干部現代遠程教育網接受終端更重要的意義在于其進一步的輻射功能,即由黨員干部帶動:指導農民群眾來共同參與這一信息化進程。為了近距離考察農村黨員干韶現代遠程教育網傳播情況,我們以江蘇省鹽城市射阻縣為試點,走訪了其下屬的羊馬鎮藥材村以及長蕩鎮勝利橋村,試圖從終端層面來把握其傳播環境與特征。

1農民在與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的信息接觸方面,幾乎都可以被稱為信息靈通人士;他們對于信息的需求呈現出“一深一淺”的需求,即既需要深加工的信息,又需要淺近的表達。村民對與他們日常生活、生產相關的信息非常關注,經常試圖通過包括網絡在內的各種媒介來了解這些信息。羊馬鎮藥材村經濟大戶呂海天這個資深網民道出了這樣的現象:村民即使接觸到了行情較好的種植經驗,但如不會歸納還是不能用于實際種植。村民比較關心的是供求信息,但需要用大眾化的語言講給他們聽。呂海天道出的這一現象可以與第20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中得出的一組數據結合來看。第20次互聯網統計報告顯示:農村非網民和城鎮非網民的信息渠道來源有所不同:農村非網民的報紙,雜志閱讀率不到城市非網民的一半;但農村非網民的電視收看率卻超過了城鎮非網民0.5個百分點。農民對媒介的總體關注與使用程度不低,但農民對于知識性要求較高的文字閱讀的積極性明顯不高。在接受與自身相關程度較高的生產、生活信息時,農民多抱著既信息有用又好懂的期望。正如施拉姆提出的。“選擇的或然率:報償的保證/費力的程度”。

2農民在信息的接觸過程中,對于意見領袖存有較大依賴。多數村民在接觸信息的過程中,習慣于看到了新東西就會向村干部詢問,得到了肯定或解釋,他們心里才踏實。由此可見,農村社區作為一個傳統的社會系統,包括了連接個體農民的關系網,它也是傳播擴散過程中的一個關鍵因素。如果說政府網絡遠程教育中各級政府的中心化擴散系統在創新一決策過程的認知階段相對來說較為重要的話,那么人際關系渠道,尤其是意見領袖在其中的功能發揮則在創新一決策過程的說服階段相對來說更為重要,也就是說,中心化的信息擴散系統最終有賴于人際傳播的輔助來提升其傳播效果。

三、數字機遇抑或數字鴻溝?

政府“天地網合一”傳播體系的構建在我們面前展開了一幅美好的農村建設圖景,但是在現實的實踐運作中,無論是政府對農網絡遠程教育內容的開發,還是最后一站人際傳播的功效發揮,或是網絡在農村的應用現狀,卻著實能給我們潑了不少冷水。在此,“數字鴻溝ABCD"的理論框架或許可以幫助我們更清晰地厘清其中的問題。張國良針對互聯網傳播中的“知溝”現象,總結出了數字鴻溝的四大表現,即“數字鴻溝ABCD”:“A(access)指互聯網接人與使用渠道;B(basicskdls)指數字化時代需要掌握的‘信息智能’;c(content)指網上內容;D(deslre)指個人上網的興趣”。。當前我國政府對農網絡遠程教育在發展過程中所遭遇的瓶頸同樣蘊于“數字鴻溝ABCD”之中,其具體表現為以下三方面:

1網絡平臺未能體現網絡優勢

當前,國內各地農村遠程教育網站形式各異,涵蓋了黨政方針、增收信息、生活指南等各種信息,在權威信息的、服務信息的傳遞、教育功能的承擔等方面可圈可點,但由于匆忙上弓、經驗不足等原因,大多存在著以下幾點問題:首先是內容相對失衡。國內政府遠程教育網站,如江蘇先鋒網、山東泰山網、浙江時代先鋒網等,雖然欄目完備,鏈接豐富,但微觀欄目大多呈現內容相對失衡的問題有待關注。如江蘇先鋒網的“時政信息”、浙江時代先鋒網的“綜合新聞”欄目中絕大多數的信息均為領導人的工作動態和會議動態等等,缺乏與農村功實有關的政策、政令。如此的新聞選擇與編排,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很容易被互聯網海量的信息所淹沒。其次是信息更新緩慢。即時傳播是網絡的一大優勢,但國內多數政府遠程教育網站并未真正以做網絡、做新聞的態度來運作,信息更新緩慢。第三是互動形同虛設。網絡賦予人們跨時空即時交流的可能,理想狀態中的政府遠程教育網站能為普通農民、技術能手、有關專家提供自由交流的平臺,然而現實中多數政府遠程教育網站的互動欄目卻無一不是經營慘淡或流于形式。

2終端意見領袖作用發揮不到位

羅杰斯在《創新的擴散》中提到農業創新推廣模式的8個基本特征,其中一個重要特征是:在整個技術推廣系統內,各個層面的成員之間社會屬性的差異是可以跨越的。這里的社會屬性差異具體反映在文化程度、技術專長、正規教育程度以及專業化知識等。在當前國內政府網絡遠程教育傳播的過程中,消除“異質”重點在于兩種“銜接者”的把關:一是網站工作人員對于傳播內容的把關,即對信息進行深入淺_出的處理;二是傳播終端意見領袖對于傳播內容的解釋、傳達。鄉村社會居住空間開放,人際傳播與交往格局具有緊密的聯系,這種聯系使得人際傳播對于個體比大眾傳播來的更為有效和深遠。因此,在鄉村傳播的體系中,傳播終端意見領袖這一“銜接者”的作用無疑更大。但現實情況堪憂,各地負責實施遠程教育試點工作的機構基本上都是由組織部門牽頭,由來自農業、民政、衛生、水利等多個涉農單位的人員組成臨時機構,其中大多數人是兼職。人員和機構不固定,勢必影響工作人員的積極性和上作效率。在終端站點。多數管理員身兼數職,工作任務繁雜不能集中精力服務遠程教育工作,影響了遠教工作的有序開展;部分村級管理員由于文化水平和接受能力所限,雖然已多次參加培訓,卻還不能熟練掌握計算機的基本操作和接收、存儲和會放課件等操作技能;部分村干部初步掌握了電腦和互聯網的使用,卻僅局限于自己接觸信息,未能明確自身在整個傳播體系中的角色與價值,不能充分發揮二級傳播中意見領袖的作用。

3“最后一公里”的普及條件未成熟

盡管截至2008年底,中國農村網民規模達到8460萬人。較2007年增增長率超過60%,但我們在走訪中亦發現,相當多農民對于互聯網的使用興趣不是很大,這里面主要有三方面因素的影響:一是經濟因素的影響,如鹽城市射陽縣遠程辦工作人員向我們反映,雖然各村都接通了網,但100小時60元的標準上網費用偏高,有的村民甚至覺得用電腦也費電,不愿意為此買單。二是網絡接觸的技術門檻讓人望而生畏。面對陌生的數字信息終端,農民們容易為技術壁壘所阻擋,在接收受挫的情況下產生消極情緒,從而遠離網絡。三是休閑習慣難以改變。2005年,陳耀彬等學者曾就我國農村在休閑領域表現出的社會問題曾做過一個調查,研究得出:以河北省為例,農民每天人均占有的休閑時間并不短,超過5個小時,但在很大程度上是以“三閑”方式(閑置、閑呆、閑聊)存在著,不少農民處于“無奈的休閑”、“無奈的自由”之中,靠閑呆、打牌或閑聊打發時間,而學習型、發展型活動所占時間的比例很小。政府網絡遠程教育媒體蟄真正走進農民的生活,讓農民自覺利用網絡平臺或接受相關的培訓,從事學習型、發展型活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