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審丑藝術分析
時間:2022-12-12 03: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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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賈平凹的長篇小說《山本》,通過對秦嶺渦鎮榮辱興衰的描寫表現了中國20世紀二三十年代的復雜歷史變遷,以書寫戰爭貫穿全文。人性的卑俗與丑陋、血腥的殺戮、死亡的暴烈與兇殘成為作品著意表現的對象,展示出作者獨特的審美觀念,即賈平凹把丑的東西剖析給人看,以此揭示歷史與人性的真實,使人感受到歷史與現實的復雜性和深廣度,從而給讀者帶來更加廣闊的閱讀視野和更加深沉的審美體驗。
關鍵詞:賈平凹;《山本》;審丑藝術
賈平凹是中國當代文壇的奇才,他具有旺盛的創作能力,僅長篇小說的數量就達到16部之多,并且其創作多次斬獲國際國內文學大獎,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山本》是賈平凹的最新力作,講述了在軍閥混戰、社會動蕩的20世紀二三十年代,居于秦嶺深處的渦鎮憤然抵抗最終陷入毀滅的全過程。小說自問世以來就獲得了文藝界的一致好評,陳思和稱它是一部向“傳統小說致敬”之作,是“一部中國特色的歷史”[1]。從作品內容表現來講,更多的是著眼于一些血腥、污穢場景的敘述,將渦鎮中殺伐動亂的丑陋場景呈現于人前,鋪天蓋地的丑陋現象給人的心靈帶來巨大沖擊。這顯然是審丑藝術的體現,給讀者帶來了不同尋常的審美體驗,其中隱含著作者在創作中所持的獨特審美理念。他這樣痛快淋漓地描繪骯臟與丑陋,使人感受到歷史與人性的復雜性和真實性,使作品達到了美丑對照、以丑襯美的藝術效果。
一、《山本》中的“丑陋”
《山本》的整體構架是以宏大的歷史為背景,但在具體敘述中卻淡化了歷史的色彩,重點著眼于描寫秦嶺中的花草樹木、鳥獸飛禽以及渦鎮人民的日常生活,在這種平淡的敘述中將浩大的歷史囊括于其中。正如作者在小說后記中所說的那樣:“《山本》里雖然到處是槍聲和死人,但它并不是寫戰爭的書,只是我關注一塊木頭一塊石頭,我就進入這木頭石頭中去了。”[2]525在對日常生活的描寫過程中,作者更加注重展現生活中丑陋不堪的一面,表現生活中不和諧的、令人難以接受的丑惡現象。“丑可以顯示生活的本來面目,因為實際生活中不僅有美的、健康的、光明的東西,同時也有丑的、病態的、陰暗的東西。”[3]233《山本》所展現在讀者面前的就是一種丑陋的人類生存本相,從丑本身出發,挖掘丑中所蘊含的審美因素,從突出其獨具的審美特性中揭示其特有的審美意蘊。以丑為美,丑到極處,便是美到極處。《山本》中的“丑陋”具體表現在作品中充斥著的大量血腥殺戮場景。《山本》描繪了一幅復雜的的社會場景,從渦鎮一直延伸到廣闊的秦嶺山脈,將渦鎮置于軍閥混戰的背景之下,所以這個小鎮也就不可避免的上演著殘酷無情的殺伐場面。作品對于這種變態殺戮場景的刻畫是大膽而直接的,血腥的殺戮行為揭示了人類戰爭的殘酷性。作品中運用大量篇幅描寫了由于戰爭而導致的血腥場面,用極其平穩的語氣將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場景敘述出來,如:“夜線子和馬岱就各拿了一把殺豬刀,口含清水,噗地在邢瞎子臉上噴了,從半截腿上開始割肉。……一個骷髏架子上一顆人頭,這頭最后砍下來也獻在了靈桌上,祭奠就結束了。”[2]494這段描寫與莫言在《紅高粱》中描寫羅漢大爺的死具有相同的驚人效果,使人不敢直視,毛骨悚然。正如李清泉先生在談到《紅高粱》中羅漢大爺的死時說:“我閱讀到這部分時毛發聳立,有點慘不忍睹……它對于人的神經刺激過于強烈,久久不能消散……這當然不是不能接受羅漢大爺的死,而是不接受凌遲的具體細致的過程描寫”。[4]賈平凹同樣竭力將血腥殘酷的歷史現實呈現于讀者眼前,給人帶來一種強大的精神震撼。《山本》中的“丑陋”也表現在對人物死亡形式的處理上。作者運用大量的筆墨來描寫死亡,作品從頭至尾出現了眾多人物,但他們大多都沒有避免死亡的結局,而且他們死形各異,甚至有些人的死亡十分出人意料。這種敘述模式整體給人帶來一種壓抑感,作者拋棄了對美好人生的渲染而轉向描繪死亡,實際上是對當時整個社會背景的一種反抗,對動亂時代的人類生命之脆弱的深切惋惜。在《山本》所營造的社會背景之中,每個人的生命都十分的輕賤,作者將小說里各個人物的死亡處理的很隨意。或如楊鐘、唐建、杜魯成、周一山等死于激烈的戰爭;或如陳來祥、楊掌柜、莫醫生等死于意外。人類的生命被刻畫的十分脆弱,大多數人為戰爭失去了生命。小說中大多數人物的死亡形式通常伴隨著屎尿橫飛的場景,這是賈平凹小說中的獨特現象,也是他審丑的具體變現。如井掌柜掉入糞坑被淹死;王魁在逃跑過程中掉入糞坑,被杜魯成活捉,繼而被割頭;土匪玉米遭毒蜂蟄了之后,眾人就開始擤鼻涕,白的黃的都抹在玉米身上,并掏了尿往玉米身上澆。這些畫面的描寫在讀者看來不免反感,甚至使人感到惡心。賈平凹在《山本》中對死的描寫充滿著污穢,他所追求的美是用丑陋、血腥的東西表現出來的,這給人一種帶有苦味的審美感受。《山本》中的“丑陋”還著重表現在對人性陰暗面的挖掘。小說描繪了一幅豐富多彩的渦鎮市井圖,作品描寫了各類人物以及他們之間愛恨情仇的故事。在廣闊的歷史天地中,人物形象被賦予多種內涵,富有層次感。作者于平凡瑣碎的世俗世界里,展現了人性丑陋的一面。實際上,人性的扭曲也體現了人性的真實,作品所追求的正是真實人性的美。在傳統的文學作品中,英雄人物是作家著重刻畫的對象,英雄人物對于推動故事發展具有重大的意義。然而,在《山本》里,對英雄人物的正面刻畫相對而言就遜色許多,作者反而不遺余力的將他們人性中的不足刻畫出來。井宗秀是保衛渦鎮的大英雄,但作者賦予他生命的不完整性和精神畸形,作者對他的性格刻畫顯示了人性的復雜性與多面性。小說中寫到:“井宗秀掏出了槍,他是練習過射擊的,卻還從來沒對著人,他把槍交給陸林。……井宗秀當下下了命令:所有人堅守崗位,與鎮同在,凡是上了城墻城樓的,乳婦不得下去喂奶,丁壯不準就地瞌睡。”[2]235這時的井宗秀在長期的權力圍繞下已經成為一個不近人情、殺人如麻的人物,與他渦鎮守護者的形象大相徑庭。井宗丞是小說中又一個英雄形象,他具有長遠的眼光,帶領游擊隊在秦嶺地帶做出一番事業,但在他的性格中也存在冷血無情的一面。小說寫到井宗丞追殺惡霸程茂雨的一段:“程茂雨果然從迎春花蔓里往出爬,井宗丞就拽著他的頭發拉了起來。……井宗丞一槍打了,說:我不會沾你血的。看著程茂雨倒在那里,身子往外噴血,噴完了,用刀割了頭。”[2]94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作者沒有對井宗丞的心理活動進行任何刻畫,仿佛他殺死的只是一樣東西,就像是擺弄了一樣器具一般無動于衷。從而顯示了井宗丞的冷血與殘酷,缺少了人情味。作者著重將審視的點放在人性的不足之處上,小說中對英雄人物的描寫毀譽參半,一方面極力將重大的英雄事件置于平淡的口吻中加以呈現,另一方面毫不掩飾的描寫他們性格中固有的丑惡之處。對人性惡的突出描寫表現了戰爭環境的殘酷,極力挖掘人性中陰暗丑陋的一面顯示了人性的真實。
二、《山本》審丑藝術形成的原因
“審丑”進入現代文學的領域,是20世紀現代主義文學的一大突破,在西方與中國文學史中“審丑”都具有悠久的歷史淵源。“審丑”從字面意思來理解,即把丑的事物當做審美對象,而在其中蘊含了藝術美。作為一種美學范疇,它是審美觀念的拓展和深化,是對人的精神和意識層面的深度開掘,也是對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的審美觀念的反叛和突破。丑以其奇特的表現形式給人們帶來全新的審美感受,給一成不變的審美領域帶來了全新的風格。法國雕塑家羅丹認為:“自然中認為丑的,往往要比那認為美的更顯露出它的‘性格’,因為內在真實在愁苦的病容上,在皺蹙穢惡的瘦臉上,在各種畸形與殘缺上,比在正常健全的相貌上更加明顯的呈現出來。既然只有‘性格’的力量才能造成藝術的美,所以常有這樣的事:在自然中越是丑的,在藝術中越是美。”[5]也就是說,現實中丑陋的東西呈現了生活真實的一面。丑的藝術不似美的藝術那樣給人感官上的愉悅,但它超越了單純的美,在丑陋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真善美的光芒。文學藝術要想真實地反映現實社會,就不可能避開現實生活中各種各樣的丑陋現象。審丑藝術在中國現代文學領域影響較為廣泛,給傳統審美領域注入新的活力與生機。因此有學者指出“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人類生活被認為不能進行審美的對象和領域例如丑、荒誕等,現在幾乎全都變成了審美對象進入了審美領域。”[6]80年代的先鋒作家和尋根作家率先對審丑藝術作出了實踐性的發展,這種審美觀念的拓展使得審丑在當代文壇中得到發展。賈平凹文學創作中的審丑理念既是對當代文學發展潮流和西方現代派文學理念的吸收,又是個人在文學創作中對傳統審美觀念和審美心理的大膽反叛,是他個人的人生觀、文學觀、審美觀發生改變的結果。正如有學者提出“賈平凹一直倡導藝術大境界,反對作家閉門造車,故步自封。藝術的大境界,自然需要長遠的眼光與獨特的風格。若一直沉迷于書寫美,排斥丑,便會陷入自我重復,失去創新與活力。”[7]作為當代文壇的創作者,他的文學創作與時代書寫是密不可分的。自長篇小說《廢都》之后,賈平凹逐漸建立起了一種新的審美觀,他開始追求原生態的現實生活,展現生活中美與丑的真實,由此可以看出賈平凹對藝術的深刻理解,世界原本就是一個矛盾體,生活是美丑相互關聯的。正如雨果所說“丑就在美的旁邊,畸形靠近著優美,粗俗藏在崇高的背后,善與惡并存,黑暗與光明相共”。丑與美是人類生存的本真狀態,人類社會中不乏美的事物,而與之相對的丑的現象也層出不窮。“審丑”藝術的表達在賈平凹近年來的小說創作中愈加深刻,他在文本中構建屬于自己的文學天地,決定了小說整體的“審丑”風格。《山本》的敘事風格則延續了這一審美理念,小說中出現了許多讓讀者無法接受的丑陋現象,運用大量筆墨描寫了如排泄、糞便、生殖器等十分低俗的對象和變態殺戮的血腥場景,但作者并非是為了寫丑而寫丑,而是要把復雜的生活面貌展示給人看,“審丑”的終極目標是為了追求歷史的真實與人性中的真善美。《山本》對丑陋現象的大量刻畫給讀者帶來巨大的感官刺激,但掩卷深思,留在人們腦海深處的還是渦鎮人民相互協助的淳樸友情;是井家二兄弟之間血濃于水的親情;是井宗秀陸菊人之間遵守禮法的愛情;這些都是秦嶺廣闊歷史的真實再現。歷史是寬容的,正如小說后記談到的那樣:“巨大的災難,一場荒唐,秦嶺什么也沒改變,依舊山高水長,蒼蒼茫茫,沒改變的還有情感,無論在山頭或河畔,即便是在石頭縫里和牛糞堆上,愛的花朵仍然在開”[2]523。
三、賈平凹審丑的藝術表達
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后,賈平凹運用不同的表達方式將審丑的藝術理念貫穿于作品之中。首先表現為作品中存在著大量荒誕怪異的內容,使得小說充滿了一種神秘的色彩,同時也是對于丑陋現象的大膽刻畫。“一切怪異、荒謬、離奇等都是丑的特征。而不和諧、反和諧的極度發展導致無序、混亂和顛倒的,從而產生了荒誕,荒誕進一步把丑的極端化推到極限。”[8]因此荒誕在某種程度上正是丑的體現。《廢都》以四朵奇花隱喻與莊之蝶有關的四個女人,通過對她們命運的刻畫,揭露了知識分子的沉淪以及現代社會陰暗的一面;《山本》中充斥著的血腥場面以及各種荒誕怪異的死亡形式實際上是對戰爭年代現實社會的再現;種種荒誕現象正是人物與現實的丑陋之所在。同時小說中還大量存在一些靈異的現象,作者通常是通過一種神秘的心靈感應來達到人物之間的溝通。比如在《山本》中井宗秀讓陸菊人管理井家茶行,陸菊人猶豫不決,將希望寄予到做的餅上,如果能將餅攤得完整就答應井宗秀的要求,否則就堅決不去。她以前攤過幾次,都沒有成功,神奇的是,這次竟然完完整整的做好了。而后又心中暗想如果院門口能走過什么獸,那就去,而恰好此時門口來了一個獵人背著自己打死的豹貓和狐貍;類似這些神秘莫測的感應現象在賈平凹的作品中多次出現,這種神奇的力量給小說籠罩了一層神秘的色彩。這種極其荒誕大膽的寫法,凸顯了作者對審丑藝術的追求,表現了賈平凹對于藝術形式的突破與創新。其次,作者在小說中還運用了美與丑的對比來表現人性的美好與真實。《山本》中充斥著戰爭畫面的描寫,所以在作品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各類血腥與丑陋的場景。小說鋪天蓋地的血腥殺戮場景以及對人性深處丑惡的挖掘給讀者內心帶來強烈的沖擊,但與此同時作者刻畫了一個淳樸、善良、堅強、寬容的陸菊人形象。她是小說中美的代表,她的品格就像她名字中的“菊”一樣高貴典雅。陸菊人在丈夫去世后精心操持家事,照顧兒子和公公。她與井宗秀互相愛慕著對方,但僅僅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精神戀愛,她又能給與井宗丞無限的包容和安慰,她的身上體現了傳統婦女的淳樸與善良。花生是作者在小說中著力刻畫的又一個美好形象,她美麗善良而又單純可愛,但最終還是隨著渦鎮的毀滅而喪生。在與各種丑陋現象的強烈對比之下,彰顯了作品中所蘊含的人性之美,這正是作者極力想要展現給人們的“愛的花朵”。此外,賈平凹還將審丑的目光集中于人性的揭露中,對人性的陰暗面進行深入的挖掘。20世紀90年代以來賈平凹的小說塑造了眾多不完整的人物形象,他們或是外貌丑陋,如《高老莊》中身形短小的子路和《秦腔》中瘋瘋癲癲的引生;或是身體和性格上有所殘缺,如《廢都》中的莊之蝶;《山本》中的井宗秀井宗丞二兄弟。丑往往最能顯示一個人的個性特征,小說中刻畫的這些丑陋的形象,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相貌丑陋,他們的行為也是丑陋不堪。《秦腔》中的夏風是從鄉村走出去的知識分子,他被大城市的利益文化所熏染,注重利益,對家庭與親人都顯得十分冷漠,甚至在得知白雪生下了一個先天殘疾的女兒時主張將其遺棄,由此體現了他的冷血無情。《山本》中的井宗丞也是如此,他是亂世背景下不可缺少的英雄人物,但在他的性格中也不乏自私與冷酷的一面。井宗丞在最初得到陸菊人的三分胭脂地時隱瞞了真實情況,將古墓中的文物占為己有;利用五雷的勢力消滅了岳掌柜并且巧妙地霸占其家產;利用五雷和王魁的矛盾瓦解了土匪團隊并結合保安隊設計殲滅了土匪;為了鞏固渦鎮的勢力和自己的地位極力拉攏麻縣長等,這種種行為表明了他人性中的陰暗面。賈平凹從情節內容上的荒誕怪異、美與丑的鮮明對比、人物外形與心靈的丑陋等方面向人們展示了一個真實而又充滿著丑相的現實世界,還原了人性的真實和人類生存本相。通過這些無比丑陋的現象,表現了他獨特的審美觀念和對現實中美的追求。
四、結語
車爾尼雪夫斯基在《生活與美學》中論證了藝術的作用在于再現自然和生活,他認為文學是生活的服務者;別林斯基也認為藝術應當再現生活本身的各個方面,而不是作為一種充滿假象的裝飾。《山本》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文學作品的這一特點,小說描寫的對象都是真正的現實,大膽的揭露生活的美與丑。不論是對血腥殺戮場景的刻畫,還是對人性陰暗與丑陋的揭示,帶給讀者的都是一片污穢、骯臟、惡心、觸目驚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它們都是對歷史和生活的再現,是一種真實的美。作者描寫了大量的丑惡現象,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把丑的事物當做一種審美對象,將藝術丑轉化為現實的美,發揮出巨大的文學審美功能。因此我們說,“丑作為一種美學評價,在揭露丑的時候并沒有遠離美,而是在真正意義上創造美。在丑的自我否定中升華出美,結果越是遠離美才越是接近了美。”[9]《山本》的審丑傾向不僅僅是對審美藝術的深入拓展,更多的是凸顯了在暴亂與動蕩之中歷史的真實性和人性的真善美,同時更是體現了作家心靈深處對于現實人生的深刻思考和人生價值的終極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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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娟娟 單位:陜西理工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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