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黃疸蓄血理論管理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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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黃疸蓄血理論管理論文

【摘要】傳統中醫對蓄血發黃認識相當深刻,宋金時期已建立了黃疸蓄血理論;黃疸血分說并非創立于清末西學影響之下,而是在明清之交從黃疸蓄血理論中被闡發出來的;清末,西學傳入使得中醫蓄血理論及血分說得到了新的發展,血開始成為黃疸因機證治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關鍵詞】黃疸血中醫發展史

現代中醫黃疸理論以血為病因病機的樞紐,如關幼波先生稱:“黃疸主要是濕熱蘊于血分,病在百脈。所謂百脈是指周身血脈,肝又為血臟,與膽互為表里。所謂‘瘀熱發黃’、‘瘀血發黃’都說明黃疸是血分受病。”(見《關幼波臨床經驗選》)

當代醫史學者對黃疸與血相關理論的發展歷史研究尚少,僅黎德安先生有過專門論述。他認為:“從來的黃疸病因,均重視邪氣性質與臟腑位置,對氣分、血分,則一般不涉及。盡管黃疸中也有蓄血一說,但那只是屬于黃疸病理轉歸中的一種變化而已。時至清末,西學已經東漸,中醫學界受西學影響,也開始出現不同于傳統醫學的某些觀點,黃疸的血分說即出現于清代末年。”[1]

筆者在考察相關史料后,得出與黎先生不同的看法:黃疸血分說并非創立于清末西學影響之下,而是在明清之交從傳統黃疸蓄血理論中被闡發出來。

黃疸蓄血理論建立與發展歷程

黎德安先生認為:在清末之前“盡管黃疸中也有蓄血一說,但那只是屬于黃疸病理轉歸中的一種變化而已”。事實上,傳統中醫對蓄血發黃認識相當深刻,已經形成了一套理法方藥齊備的完整理論,并非簡單的“病理轉歸中的變化”。

早在張仲景《傷寒論·辨太陽病脈證并治中》中即指出身黃與血有關:“太陽病,身黃,脈沉結,少腹硬,小便不利者,為無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證諦也,抵當湯主之。”隋·巢元方在此基礎上提出“黃病候:……七、八日后,壯熱在里,有血當下之法如豚肝狀。”“因黃發血候:此由脾胃大熱,熱傷于心,心主于血,熱氣盛,故發黃而動血,故因名為發血。”(《諸病源候論·黃病諸候》)巢氏認為因黃而動血,黃在先而血在后。宋之前的醫家延續巢氏觀點,簡單將血當作黃疸的病理產物,治以下法。

但到了宋金時期,這種認識有了重大變化。朱肱《活人書》(1108年)載:“然發黃與瘀血,外證及脈俱相似。但小便不利為黃,小便自利為瘀血。要之,發黃之人,心脾蘊積,發熱引飲,脈必浮滑而緊數。若瘀血證,即如狂,大便必黑。此為異耳。”[2]劉完素《傷寒直格》[3]明確指出前一種為濕熱發黃,后一種為發黃瘀血證。此二人將濕熱發黃與發黃瘀血證并提,與巢元方的認識有別,突出了蓄血發黃的重要性。

再考察金·成無己《注解傷寒論》(1144年):“若瘀血在里發黃者,則可下。”[4]《傷寒明理論》(1156年):“一或身黃脈沉結,少腹硬而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又為蓄血在下焦,使之黃也。必須抵當湯下之而愈。”[5]粗看似與仲景無甚分別,但細究則可發現:前一句稱“瘀血在里發黃”,是說瘀血在先,發黃在后,而后一句更為明白:“蓄血在下焦,使之黃也。”即蓄血為因,發黃為果,這種認識恰恰和巢元方相反。因此,可以說成無己最早提出蓄血也是發黃之因。中醫黃疸蓄血理論的真正獨立發展應從成無己開始。

明清時期瘀血(蓄血)發黃得到了進一步重視,相當多的醫家將瘀血(蓄血)發黃與濕熱發黃并列而論,如李《醫學入門》、董宿《奇效良方》、李時珍《本草綱目》、王肯堂訂補《明醫指掌》等。

從診斷看,《傷寒論》稱蓄血發黃為“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成無己補充為“身黃,脈沉結,少腹硬而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脈癥描述清晰。從因機看,成無己認為是蓄血下焦而發黃,陳無擇《三因極一病證方論》(1174年)認為“傷寒瘀血不解,郁發于表,發為黃疸”,明代劉純認為蓄血發黃是“邪熱傳于太陽之本,小便先淋而黃,其人暴狂,內有血也,為太陽發黃本病也”,何京《文堂集驗方》(1775年)[6]認為瘀血發黃“起于傷力,或因跌撲。身體發熱,小便利,大便黑,脈芤澀者是”,將瘀血發黃與外傷相聯系。

從治法方藥看,宋元仍多以張仲景抵當湯破血逐瘀治療蓄血發黃,宋·龐安時《傷寒總病論》認為“有血必狂,宜抵當湯;如黃病自下血,亦有自愈者。”陳無擇則首創以麻黃醇酒湯治療瘀血發黃。明清瘀血發黃治法方藥發展較大,《雜病廣要·內因類·黃疸》(1853年)引《本草經疏》:發黃“忌破氣、閉氣、下、咸、滑利、滯膩、潤、燥熱,有瘀血者兼忌酸寒,宜清熱、利水、除濕、養胃氣,有停滯者宜消積滯,有瘀血者宜行血”。龔廷賢、王肯堂、吳昆等改用桃仁承氣湯治療瘀血發黃,沈金鰲、何京等亦用此方,可使“蓄血一行,熱隨血泄,黃隨泄減”;《醫學傳燈》[7]用加味柴物湯半補半消;李枝源《醫學指要》(1848年)“用寒劑加行血藥,下盡黑物自愈”。明清醫家特別指出茵陳蒿不宜用于蓄血發黃。如《本經逢原·卷一·山草部·茵陳蒿》(1695年):“茵陳專走氣分而利濕熱,若蓄血發黃,非此能治也。”沈金鰲《要藥分劑》、凌奐《本草害利》等亦持此論。

元明之際的趙以德在《金匱方論衍義》[8]首次點明女勞疸與蓄血的關系,喻昌、吳謙、張璐[9]、王子接等人對此有發展。如喻昌《醫門法律》對女勞疸、酒疸與血關系的分析與趙以德一脈相承:“女勞疸……正指蓄血而言也,故不治。……酒疸之黑,與女勞疸之黑,殊不相同。女勞疸之黑,為腎氣所發。酒疸之黑,乃榮血腐敗之色。”[10]論及硝石礬石散,喻昌認為:“因女勞而成疸者,血瘀不行,為難治矣。甚者血瘀之久,大腹盡滿,而成血蠱,尤為極重而難治矣。”[10]必須用硝石“石藥之悍”咸寒走血為君,才能消逐其熱瘀之血。

宋代官醫大量使用清熱涼血的藥物,犀角在《圣惠方》黃疸158方中被使用多達33次,鱉甲(清熱滋陰)、羚羊角(平肝息風)等使用亦大幅增加。現代汪承柏先生認為:“歷代醫家對瘀熱交結發黃的治療,多有主張用犀角散等涼血活血之劑治療者,但近世醫家報道不多。近幾年來用涼血活血重用赤芍治療,收效較好。”[11]

蓄血發黃的理法方藥自宋元至明清愈加齊備,是中醫黃疸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血分說創立的母體。

黃疸血分說的創立

明代吳有性在《瘟疫論》(1642年)指出:“發黃一證,胃實失下,表里壅閉,郁而為黃,熱更不泄,搏血為瘀。凡熱經氣不郁,不致發黃,熱不干血分,不致蓄血,同受其邪,故發黃而兼蓄血,非蓄血而致發黃也。但蓄血一行,熱隨血泄,黃因隨減。嘗見發黃者,原無瘀血,有瘀血者,原不發黃。所以發黃,當咎在經瘀熱,若專治瘀血誤也。”[12]他明確用氣分、血分解釋蓄血發黃之病因病機,著力論證“發黃而兼蓄血,非蓄血而致發黃也”,這是對巢元方觀點的回歸。可以說,至遲在明末,中醫已經對黃疸血分說有了較為深入的論述。這種熱入血分之說,得到了清代醫家喻昌、唐容川等人的繼續闡發。喻昌在《醫門法律》論黃疸“濕熱中重加燥證”:“然燥有氣血之分,豬膏煎借血余之力,引入血分,而潤其血之燥,并借其力開膀胱瘀血,利其小水,小水一利,將濕與熱且俱除矣。其五苓散,原有燥濕滋干二用,今人頗能用之,本草言茵陳能除熱結黃疸,小便不利,用之合五苓以潤氣分之燥,亦并其濕與熱而俱除矣。制方之妙,夫豈思議之可幾哉?”“蓋女勞疸,血瘀膀胱,非直入血分之藥,必不能開。仲景取用虻蟲、水蛭、礬石,無非此義。”但他認為不宜簡單以氣血分辨黃疸:“今人但云陽疸色明,陰疸色晦,此不過氣血之分,辨之不清,轉足誤人。……夫女勞疸者,真陽為血所壅閉,尚未大損,瘀血一行,陽氣即通矣。陰疸則真陽衰微不振,一任濕熱與濁氣敗血,團結不散,必復其陽,錮結始開。”

陳念祖《金匱要略淺注》(1803年)引沈自南注:“寒濕入于血分,久而生熱,郁蒸氣血不利,證顯津枯血燥,皮膚黃而暗晦,即為陰黃。……蓋疸皆因濕熱郁蒸,相延日久陰血必耗,不論氣血二分,皆宜兼滋其陰,故云諸黃主之。”[13]

從氣血角度分論黃疸,以清代唐容川《金匱要略淺注補正》最為透徹:“按‘瘀熱以行’。一‘瘀’字,便見黃皆發于血分,凡氣分之熱,不得稱瘀。小便黃赤短澀,而不發黃者多矣。脾為太陰濕土,主統血。熱陷血分,脾濕遏郁,乃發為黃。”[14]他以濕熱遏郁脾土為基礎,更多強調了熱陷血分乃發黃,血瘀才能發黃,對吳有性等人“非蓄血而致發黃”的觀點進行了批駁,“觀茵陳湯、硝石、梔子、豬膏,正治黃之方,皆治血分。惟五苓、小半夏,是治氣分,然皆變法也。若茵陳諸方,乃為正法,可知黃屬血分矣。”唐容川的工作是傳統中醫黃疸血分說最重要的總結。

從明·吳有性直到清·唐容川的成就,我們可以看出,傳統中醫對黃疸病因的氣分、血分分析是相當明晰的。事實上吳有性、喻昌等人的論述都是從傳統蓄血理論中闡發而來,并未受到西學之影響。唐容川在論及女勞疸、酒疸時稱:“知酒疸在血分,益知女勞疸亦在血分。酒疸腹滿與女勞疸之腹滿,皆是瘀血。”此正表明唐氏之論從蓄血發黃理論中來!

故黎德安先生所稱“黃疸的血分說即出現于清代末年”似值商榷。

以血為因機樞紐重構中醫黃疸理論

郭雍之毒血相搏說宋代郭雍《仲景傷寒補亡論》(1181年):“巢氏黃病一論,未為該通,而諸家傷寒論中多從之。夫致黃之由非一,或誤下,或火熏,皆能成黃,非止寒熱谷氣而已。大抵寒邪中人,久不能去,變為熱毒。……郁而在里,終不能散,淫邪泮衍,血脈傳流。其毒之重者,遇血相搏不能勝,為之變結。或如豚肝,或如墨色,此為邪氣所敗之血也。無以泄其邪,則血枯而人死。其輕者鼓血而上,隨衄可出;澀者因促滑氣而下,隨溺可去。既不能與血相搏,又不能開腠理而生汗,上不可出,下不可去,乃散于毛竅之際,已失所舍,而無可定止,進退不能,郁為至黃之色,以待汗與溺而后通。”[15]中國

郭雍對巢元方“有血當下之法如豚肝狀”的黃病論提出質疑,闡發自己的觀點,關鍵是指出黃疸的黃色來自邪氣所敗之血,并據此創立了毒血相搏致黃的病因、病機。所謂邪氣,強調了黃疸的外感性和傳染性,而邪氣化為熱毒通過血脈傳流,并敗血郁結成黃。這完全是一種天才的想象,比成無己、陳無擇等走得更遠,是以血脈為基礎重構了黃疸因機理論,如果這種觀點出現于近現代,也許又會被誤認為是受到了西方醫學理論的影響。但可惜的是,如此重要的觀點竟未得到后世的重視和繼續闡發。

周學海以血為中心重構黃疸理論周學海《讀醫隨筆》(1891年)對發黃提出了全新的解釋:“黃之為色,血與水和雜而然也。人身血管、液管,相副而行,不相淆亂者,各有管以束之也。血分濕熱熏蒸,肌理緩縱,脈管遂弛而不密,血遂滲出,與液相雜,映于膚,泄于汗,而莫不黃。故治之法,或汗或下,必以苦寒清燥,佐入行瘀之品,為攝血分之濕熱而宣泄之也。濕熱去則脈管復堅,血液各返其道,而清濁分矣。……夫血之所以旁滲者,以血既為濕所停凝,而前行有滯,氣又為熱所逼迫,而橫擠有力,加以肌理松弛,而血因之旁滲矣。蓄血發黃,亦此理也。”[16]他依此理對陰陽黃和黑疸進行了重新闡釋:“陽黃色深厚者,熱盛則津液蒸腐,化為黃粘之汁,與血相映,故色厚也;陰黃色暗淡者,無根之熱,不能蒸腐津液,盡化稠粘,而水多于血,故色淡也。”黑疸乃“脾腎濁氣,淫溢經脈,逐日飲食之新精,亦皆為濁氣所變亂,全無清氣挹注,周身血管,不得吐故納新,遂發為晦暗之黑色矣。”

周學海提出:“治中焦者,清胃疏肝,滋腎利水,即小柴胡、茵陳五苓是也;陰黃者,黃連枳實諸理中湯主之。治下焦者,滋腎補肺,不得清胃,更不得利水,滋腎丸、大補陰丸加參、芪可也,必待肺氣已充,腎陰已復,始從清胃利水;若陰黃者,茵陳四逆主之。總須兼用化血之品一二味,如桃仁、紅花、茜草、丹參之類。為其已壞之血不能復還原質,必須化之,而后無礙于新血之流行也。”

周學海學貫中西,將西醫解剖學融入到傳統中醫理論中去,發展和推廣了蓄血發黃和血分說。他完全以血構建黃疸理論體系,認為所有發黃都與血和血脈有關,把血與黃疸的關系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為黃疸證治理論發展開辟了新的空間。

近現代醫家以肝膽血為中心重構黃疸理論民國張錫純《醫學衷中參西錄》多用膽汁溢于血中解釋發黃:“此乃肝中先有蘊熱,又為外感所束,其熱益甚,致膽管腫脹,不能輸其膽汁于小腸,而溢于血中隨血運遍周身,是以周身無處不黃。迨至隨血運行之余,又隨水飲滲出歸于膀胱,是以小便亦黃。至于大便色白者,因膽汁不入小腸以化食,大便中既無膽汁之色也。”

關幼波先生提出黃疸治療的首要準則應為:“治黃必治血,血行黃易卻。”他對黃疸與血的關系有極深刻的理解:“內蘊濕熱與外界濕熱、疫毒相搏并非全部都出現黃疸。若濕熱僅停留在氣分,甚至彌漫上、中、下焦,雖有惡心、納呆、脘脹、身重脅痛、乏力,甚至發熱等證,但一般多不會出現黃疸。而濕熱瘀阻血脈才會出現黃疸。”關幼波認為:“黃疸既然是血脈受病,治黃必然要從治血入手,亦即在清熱祛濕,或溫化寒濕的基礎上,加用活血的藥物。”從他的論述可以明顯看到受唐容川、周學海的影響。

汪承柏先生重視血熱血瘀之病機:“正如《張氏醫通》所說:‘諸黃雖多濕熱,然經脈久病,不無瘀血阻滯也。’慢性活動型肝炎高膽紅素血癥患者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血瘀見癥,血瘀又可加重病情,甚至是黃疸加深的主要病機。”胡希恕認為:“因肝喜疏泄而惡郁滯,肝病則氣郁不疏,肝氣久郁,則血脈凝滯而致血瘀,故令不愈,法宜祛黃中兼以疏肝,則黃去而肝炎亦治。”徐仲才認為:“黃疸病由于膽汁不循常道而侵入血分,外溢體表,患者大便反呈灰白,目、皮膚、舌苔、小便均為黃色。”任繼學認為:“機體內臟肝失疏泄之能,膽失通降之力,脾失上升之性,運化無權,邪氣內潛,破壞氣化之樞,膽汁內瘀,滲入營血,致營血內含膽汁運行于全身。”[11]等等都是以肝膽血為中心重新構建黃疸理論體系。如此種種,不勝枚舉。

現代醫家用藥則更為靈活:如關幼波先生用涼血活血(用藥生地、丹皮、赤芍、白茅根等)、養血活血(丹參、白芍、當歸、益母草等)、溫通血脈(附子、桂枝等)三法。楊志一經驗:“太陰陽虛血弱,歸芪建中湯;厥陰陰虛血燥,滋腎養肝軟堅用三甲復脈湯,調理肝脾用加味逍遙散。”這些都是對前人經驗的系統化和新的重要發展。

結語

傳統黃疸理論是建立在脾胃為臟腑、濕熱為因基礎上的,而對血與黃疸關系的認識經過漫長時間逐步深入:從最初《傷寒論》將身黃與血聯系起來,到宋金元代因注解《傷寒論》而使得瘀血(蓄血)發黃理論從濕熱論中獨立出來,到明清醫家吳有性、喻昌、唐容川等對血分說進行了深入討論。

我們不能否認西方醫學傳入對中醫黃疸理論的影響,但是,更不能無視中醫理論本身的發展,抹殺前代醫家的獨立創造能力。血分說并非創立于清代末年,而是由明代吳有性等人從蓄血理論中發揮而得,其發展并未受到西學影響。最早以血為中心重建黃疸病因病機理論的是宋代郭雍,而非中西匯通醫家。但無疑,西學傳入在清末以來黃疸理論發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周學海、張錫純等近現代醫家受其影響,以血脈、肝膽為中心完成了對黃疸理論的重構。血在黃疸證治中的重要性被大幅提升,成為因機治方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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