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發展的核心引擎
時間:2022-07-13 0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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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于思想解放的強大動能,中國經濟成長的腳步,在過去30年走出了一段精彩和圓滿的里程。作為這一動感過程的有機延續,改革的接棒者如今再一次揚起了思想遠航的風帆,不過,今天的思想大解放已不只是對過去的紀念與緬懷,而是寄托著對未來的訴求和期待。
引領經濟的思想力量
對經典教條的頂禮膜拜,對他國模式的盲從跟風,30年前的中國經濟發展道路幾乎完全失去了自我,但貧窮的折磨和落后的煎熬又強烈地逼迫著中國作出自省與檢討。于是,一場顛覆傳統的變革與維新運動從思想領域迸發而出。
以徹底拋棄“兩個凡是”為要旨的第一次思想解放不僅確立了“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偉大命題,而且實現了全黨工作重心向“經濟建設”的明確回歸。從此農村誕生了承包制的嶄新經營方式,并被很快植入城市國有企業的機體之中。而在揚棄了承包制的基礎上,國有企業完成了轉換企業經營機制和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等一個又一個漂亮的轉身。
然而,改革進入到“深水”地帶之后,思想觀念的碰撞也許會更加激烈。圍繞著中國經濟改革的方向選擇和猜疑,圍繞著姓“資”姓“社”的糾葛與追問,中國經濟的前行腳步在上世紀80年代末悄然放慢,并出現了停滯三年的消沉局面。不進則退,不改則廢。引領思想解放大潮的鄧小平再一次來到中國經濟的試驗田??深圳。站在自己親手圈點的經濟特區之上,這位世紀老人發表的“南方談話”廓清和趕跑了人們頭腦中的所有困惑與迷茫。從此,市場經濟的血液開始真正穿透和武裝中國經濟的身軀,并最終實現了與中國社會制度的對接。
從計劃經濟到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再到市場經濟,表面看來只是一個社會經濟制度中資源配置方式的更換與進化,但實則是一次又一次思想觀念的更迭與翻新。從經濟增長的角度來看,觀念創新所創造出的新模型完全不同于傳統意義中基于要素或資本的模型,或者簡單的技術的模型。資本和勞動模型的創新所能實現的經濟增長可能隨著資本或勞動的投入發生報酬遞減,而觀念創新的模型優勢在于,經濟增長會與觀念創新成正比。的確,在思想觀念不斷刷新的力量推動下,中國經濟不僅創造了人類歷史上非常罕見的連續增長速度,而且躍上了全球經濟舞臺的耀眼行列。
中國還有多大的發展機遇?經濟改革還有多大的價值空間?面對著無數個諸如此類的疑問與不解,我們聽到了其背后“改革成功論”的聲音,捕捉到了“改革疲勞癥”的陰影。的確,論經濟總量,雖然中國已經躍上了全球第四的位置,但若按人均GDP,我們還排在百名之后。更加值得深思的是,人民的收入增長速度始終落后于經濟增長速度,民眾所能得到的實惠并沒有隨著經濟改革成就的彰顯而放大;還值得我們思索的是,中國經濟如今所遭遇的難題??就業難、看病難、住房難、上學難等許多民生話題卻更加復雜而沉重。沒有經典教條指路,沒有成功模式可鑒。最終破解經濟前行中的道道難題還是要向解放思想這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大法寶求經問道。
發展動力的切換
任何一次思想解放決不是懸于真空之中的意念泛濫,而是基于客觀現實的觀念創新。依此觀察,本輪的思想再解放與前兩次思想解放相比,就是要突出科學發展的主題,從背離科學發展的思維元素中解放出來。
以大量消耗資源來支撐經濟高速增長已經成為越來越多為人詬病的話題,而且這種粗放型的增長方式已使我國出現了較為嚴重的“能源危機”。資料表明,我國煤炭探明可利用儲量目前只有2000億噸,最多可使用80年。由于自身供給有限,到2020年,我國石油和天然氣的對外依存度都將達到55.8%~62.1%。特別是隨著中國人口的增長,人均淡水資源量將會越來越少,估計到2030年中國將被列入嚴重缺水國家。這種狀況如果得不到遏制,未來國民經濟的持續增長將受到巨大威脅。
嚴重透支生態環境是中國經濟增長方式的又一致命弊端。從現在看來,中國經濟雖然不可能完全復制西方國家“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但為已經遭遇破壞的環境埋單不可避免。由中科院編纂的《2008中國可持續發展戰略報告》顯示,與1995年相比,除北京、上海、山東3個省、直轄市外,全國及其他省、自治區、直轄市的環境水平呈現下降態勢,這表明我國的環境問題仍在不斷加重。如果這種局面不能有效控制,未來可能頻繁發生的河水污染、惡劣天氣等都將直接破壞經濟發展的正常秩序。
由此看來,中國經濟必須進行發展動力的深刻切換,即徹底摒棄資源型、粗放型的經濟發展思維,而轉軌到依靠科技創新和內生型的成長方式上來。這是經濟改革與經濟發展思想實現真正解放的最重要特征。
無疑,作為經濟成長最根本動力的科技創新是中國目前面臨的“短板”。但這并不能否定中國科技資源和科技創新的比較優勢。目前,我國科技人力資源總量已達3200萬人,研發人員總數達105萬人,分別居世界第一位和第二位;我國已經建立大多數國家尚不具備的比較完整的學科布局;以市場為導向、以企業為主體、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基本生成。尤其令人欣喜的是,雖然我國人均GDP只突破1000美元,但科技創新的綜合指標已相當于人均GDP五六千美元國家的水平。
因此,在筆者看來,中國并不缺乏科技資源和實現科技創新的能力,而是缺乏必要的制度激勵與約束。要使科技創新真正植入經濟機體之內,制度建設必須提到議事日程:首先,應當規范政府的財政投入和采購制度。除了對財政的科技投入進行硬指標約束外,政府財政每年應當列出專項資金指向對自主研發產品的購買,特別是在同類產品中優先考慮對新技術產品的采購;其次,設置嚴格的產業“技術壁壘”。明確規定行業內企業的技術投入指標以及產品的技術含量,迫使企業增加科技開發的投入,造就企業的創新主體地位。第三,重構經濟增長的評價制度。將技術對經濟的作用程度和作用效果納入經濟增長的考核指標之中,為此應當建立起一個能體現自主創新能力的統計指標體系以及制定不同區域和行業的評價標準。
產業范式的更新
以市場換技術、用資源換資本是改革開放之初資本嚴重短缺的中國所作出的一種無奈選擇。雖然這種大規模引進外資的方式造就了中國龐大制造業的生猛形象,但同時也將我們推到了國際產業鏈的最低端。這種結果的最大可能是,中國產業發展的主導能力被大大弱化,并勢必陷入被他國裹挾和鉗制的尷尬境地。而最可怕的是,我們會滿足于國際加工制造業基地的榮耀,自困于傳統工業化發展思維,忽視新的國際產業鏈的形成及其進一步演變的新趨勢,從而可能最終陷于自我邊緣化的困境之中。
必須明確,基于知識革命發生和全球產業分工重組的國際產業鏈已經出現明確的升級趨勢,即國際產業鏈中的上端知識產業和下端現代服務業成為強勢產業并支配全球經濟,加工制造業正在被次邊緣化。美國政治學家理查德?羅斯克蘭斯教授把世界上的國家分作兩類,一類是依靠制造業過日子的“體力國家”,一類是依靠研發、設計、營銷過日子的“腦力國家”。不言而喻,“腦力國家”主導世界經濟并支配“體力國家”已經成為大勢。而值得玩味的是,最近韓國《朝鮮日報》提出,韓國要用“腦力”戰勝中國的“體力”,用韓國的“頭腦”指揮中國的“身軀”。無獨有偶,印度人也提出,讓中國成為世界工廠,印度要成為世界辦公室。如此輕視性語言讓我們似芒刺在背。
顯然,中國經濟必須從國際產業分工的低端狀態中解放出來,并抓住新一輪國際產業新裂變的機遇,確立新的產業戰略定位。為此,我們應當實現觀念的更新和升級。其中,最關鍵的是要走出片面強調比較優勢理論而形成的一系列認識誤區,調整基于此理論之上的政策措施。應當明確,比較優勢理論雖然是發達國家的經濟學家提出的,但發達國家主要是將這一理論推銷給發展中國家,鼓動發展中國家發揮資源豐富、勞動力低廉的比較優勢,發展勞動密集型、資源消耗型產業;發達國家自己卻沒有真正去發揮比較優勢,而是注意通過集聚人才、資本等高端資源形成參與國際競爭的集聚優勢。
師夷長技。未來中國的產業選擇應當突出非物質性產業成長。特別是要舉力扶持技術開發、創意活動、標準化、信息傳播等為主要元素的知識型產業,以形成自己在國際分工中的強勢地位,進而拓展可持續發展空間。與此同時,在虛擬經濟倍數增長的今天,中國應當加大激活金融業的力度,沒有一個富有競爭力的金融業,中國可能就無緣分享到虛擬經濟發展的最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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