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60周年水利系統征文
時間:2022-09-22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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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別二十余年,再次走進當年我和丈夫工作過生活的水文站,猶如走進一個樓房林立、花香滿徑的深山別墅,竟也尋不著一絲當年的痕跡了。
這里是丈夫走出校門走向工作的第一站,丈夫在這里工作生活了六個春秋,其間,還是作為教師的我,寒暑假期大多都在站上度過。尤其暑假期間,正是每年的汛期,是水文站工作最最重要和辛苦忙碌的日子,他們需要晝夜24小時值班,要觀測雨量、水位,搶測洪峰流量,肩負著為各級防汛指揮部門提供及時準確的測報數據,根本就沒有節假日和星期天。
丈夫常說,在水文站的六年,是他人生體驗最多、感悟最深、收獲最大的時光。其實,不光丈夫是這樣,我作為一名水文職工的家屬(那時,我還沒有踏進水利的門檻),也有著同樣的感受。那時雖然條件十分艱苦,但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歷和恒久難忘的時光,一件件一幕幕,都牢牢鐫刻在我心靈的深處,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忘卻的記憶。
1986年,丈夫(那時還是男朋友)水校畢業,分配到這個偏遠的山區水文站。第二年結婚后的暑假,我隨丈夫第一次去到了他的水文站。
直到今天,我對那次水文站之行仍然記憶猶新。
汽車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大半天,直覺得車要散架,人也要散架。謝天謝地,終于在日落時分到達了目的地。暈乎乎提著行李下了車,竟辨不出南北西東。隔河相望,對面山坡上一排水泥階梯的盡頭,孤零零一座院落映入眼簾。丈夫舉手指了指,“
喏,到了,就是那!”。
我活動了一會兒僵硬的身軀,抬抬手踢踢腿,急步走向河邊。然看著眼前一架顫巍巍的窄小木板橋,橋下湍急的流水,我膽怯了,望著丈夫,一臉的難色。丈夫一邊伸手拉著我,一邊說話給我壯膽,就那樣,我瞇著眼偎依著丈夫忐忐忑忑小心翼翼地過了河。
我在水文站住了半個月,生活雖然單調寂寞,但很自在充實。我體驗到了山區水文人工作生活條件的艱苦,也感受到了他們面對艱苦環境的那種淡然堅定和質樸。不通電,大家可以手搟面條,人工蒸饃,晚上掛一盞馬燈,大家圍在一起或侃大山或斗地主;沒煤燒,大家可以上山砍柴燒火做飯;沒有娛樂場所,那青青的山綠綠的水,就是大家最好的娛樂場地。
最讓我難忘的是,那天夜里站上的三位職工激戰洪水搶測洪峰的場面。
記得是半夜時分,我被隆隆的雷聲和唰唰的雨聲驚醒,下意識的往丈夫身邊靠過去,感覺被子空空的,急忙打開手電筒,發現丈夫真的不在身邊。我立即想起了丈夫平常對我說的人們對水文報汛人的描述:下雨往站上跑,漲水往河里跑。“一定是下河測流了”!想到這里,我一骨碌爬起,穿好衣服,披上雨衣,推開院門,我一眼看到了河面一閃一閃的燈光和隱約晃動的人影,還隱隱聽到了吆喝聲。我急急走向河邊,眼前的景象使我驚呆了——白天平靜的河水這會兒竟激蕩洶涌,似一頭發怒的雄獅呼嘯著從上游襲來,丈夫與另一職工站在沒膝深的水里左擋右擊,一人拿著測干,一人提著流速儀,老站長一面嫻熟敏捷地指揮測流、做記錄,一面提示他倆如何在水中保持平衡。
山區河流的漲水是迅疾的。隨著雨水的加大,山洪咆哮著從上游奔瀉下來,頃刻間,水位迅猛上漲……只聽老站長一聲大喊:“危險,快上岸,放浮標!”說時遲,那時快,三人立馬爬上岸,站在將要漫水的橋面上,迅速把浮標一個個投放到水中。
整個測流過程,我看得氣噓喘喘膽戰心驚。回到辦公室,看著老站長手捧那來之不易的水情數據,看著他們緊張而細致的計算、發報,那一刻,我突然對這些默默無聞的水文人油然而生深深的敬意。尤其看到那位小兄弟的腿上被河里的利石雜草劃破足有5厘米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隱約浸流出來,我的心隱隱作痛。
一晃十年過去了,1998年,我被調入水利系統,分配到漯河水文局,半路出家,成為一個水文人。為了盡快熟悉業務,我主動要求到漯河水文站學習鍛煉。作為水文職工的妻子,十余年的耳濡目染,我對水文工作已經不算陌生了。有老職工的不吝指教,再加上丈夫的言傳身教,很快我就掌握了水文站的日常工作:觀測雨量、水位、水溫,測報流量、流速,水文測量和計算……
在漯河水文站的兩年,是我轉換工作角色后最新鮮最充實最難忘的時光,我們8名職工同在一室辦公,同在一鍋吃飯,工作上相扶相助齊心同德;生活上相互關心相互幫助,留下了許許多多銘心的記憶,其中決戰2000年7月沙澧河大洪水的經歷使我永遠都不能忘記的,那是我們測站職工,更是我們全局水文人用生命和意志譜寫的一曲抗洪戰歌。
2000年夏季,受西南暖濕氣流和低空切變線的共同影響,自6月下旬至7月上旬,沙澧河流域出現了大范圍強降雨過程。日降雨量超過100㎜的降雨多達4次,且持續時間長達20天,導致山洪暴發河水猛漲,出現了四次超標準洪水。
7月6日零時,漯河水文站最高水位61.07米,已超出警戒水位59.50米,此時距京廣鐵路橋僅差50㎝。漯河水文站防汛的重要任務就是確保京廣鐵路的暢通和下游兩岸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時間就是生命,洪水就是命令!面對洪魔的一次次襲擊,我們水文站全體職工不怕吃苦不畏艱難,眾志成城齊心協力,20天來,全體職工晝夜堅守崗位,幾乎沒吃上一頓囫圇飯,沒睡上一宿安穩覺,準確完整地測得到7次洪峰流量,為省市防汛指揮部門提供了及時準確的決策依據。
不能忘記,我們幾個擔任擬報、發報的女職工,不論是赤日炎炎的烈日,還是大雨磅礴的深夜,無數次往返于河邊、報房,汛情最緊張時,市領導要求半個小時看一次水位,報一次流量。每遇到超大洪水沒法測流量時,我們和男同志一樣,站在距水面不足2尺的橋面上放浮標,冒著稍有不慎便有掉入河中的危險,圓滿完成了多次大洪水的測報任務。
不能忘記,我們剛參加工作的一個小青年,在晚上冒雨觀測水位時,由于路陡雨滑而失足跌入水中險些被水沖走,在眾人幫助下艱難爬上岸,顧不得歇息就又繼續工作;不能忘記,7月6日晚上,當得知上游河堤多處出現險情時,我們水文職工挨家通知群眾緊急轉移財產,卻顧不得轉移自家的財產,都是鄉親們幫忙轉移的。
20天流血流汗的付出,換來的是一組組及時準確的測報數據,那場洪水,我們共發水情電報300余份,做預報3次,繪制水位、流量曲線,降水量等值線圖4份。我們準確的測報和預報,使得省市防汛指揮部門適時、正確決策,使上游泥河洼滯洪區兩次分洪,確保了京廣鐵路及人民生命財產的安全。省市政府為我們通令嘉獎:授予我們抗洪搶險先進集體榮譽稱號。
人們常把水文測站喻為防汛抗洪的“哨所”和“尖兵”,把水文測報工作喻為“踏波逐浪”,喻為“人水博弈”,水文職工更是被譽為江河的“守護神”。這是我們水文站工作的真實寫照,也是對我們水文職工的最高褒獎。常常覺得,這份職責,這份榮耀,扛在肩上沉甸甸,放在心頭力無邊。今生今世,與水結緣與水為伴,是我無悔的選擇,是我執著的心愿!
2000年汛期過后,我進入局機關水情科工作,主要職責是汛期防汛值班和非汛期資料整編工作,一晃又是9年過去了。從1986年丈夫踏進水文站門檻,到1998年我調入水文系統,直到2009年的今天,20年的水文生涯,我親眼目睹和體驗水利人的工作和生活,也從一個側面感受到新中國水利事業的昨日今天。
今天,我們的水文站早已今非昔比,不論是站容站貌還是辦公設施,不論是職工素質還是科技創新,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標致的小洋樓取代了惜日低矮破舊的土瓦房,硬化綠化一新的院落如花園一般;辦公的電腦化,取代了算盤、計算器,使職工再也不用飽受龐大煩瑣的水文數據計算之苦,以及人工制表制圖的麻煩,工作效率極大提高;通過繼續教育,提高測站職工的學歷層次,均達到大專學歷;尤其進入21世紀,水文改革的科學化技術化進程突飛猛進,智能化纜道測流儀、報訊專業電話以及流域水情自動測報系統等先進測驗設施的相繼建成并投入使用,大大提高了水情信息傳輸的時效性和資料的完整性,保障了大洪水時水文站能“測得到、測得準、報得出”。這些都給水文事業的飛速發展插上了科學的金翅膀,以前水文站的測報數據報送約需十到二十分鐘,現在五分鐘內即可報出。
在我們即將迎來新中國60華誕之際,我欣然開啟記憶的閘門,打撈起那些鮮和的記憶,愿為我們的“見證水利60年”征文活動刻下一段、一片真實的記錄,也以此獻給我的那些曾經工作和生活在一起的、為祖國的水文事業任勞任怨默默奉獻的同事朋友兄弟姐妹們。
比起共和國60年水事滄桑,20年的水文生涯只是滄海一粟浪花一朵,但正是全國水利行業千千萬萬色彩紛呈的這些一粟粟顆粒一朵朵浪花,共同裝點亮麗了新中國水利事業的巨幅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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