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典文學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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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關鍵詞:古典文學 戲曲 重現 轉化
中國古典文學與中國古代戲曲二者從來不曾分割,它們從各自的元素中汲取營養,共同構成了中國傳統文化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一、 古典戲曲文學理論生成
(一)古代戲曲文化理論。古代戲曲理論大多是不成系統的,唯有李漁的《閑情偶寄》是一本較為系統的戲曲文學的理論作品。原因有多方面:首先,時代的發展。到了明清時期,我國的戲曲已經進入到一個成熟的時期,只有到了成熟時期的階段,才會有相應的成熟的理論作品出現。所以,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古代戲曲理論的較為系統化的作品只能出現在明清時期;其次,李漁的自身文化素養。李漁是一個文化素養很高的作家,他不但可以寫唱本,也可以對演員進行挑選,并且可以自己導演一出戲。長期從事戲曲的創作和演出,在豐富的實踐中得到了一套較為完善的理論。我們簡單的看一下李漁民的主要戲曲理論的主張。
“立主腦”,是李漁的一個重要提法。即突出主要人物和中心事件,切忌多個人物的平面描寫,一定要有重點人物。
“脫窠臼”,就是從題材方面,一定要追求創新,不落窠臼。
“密針線”,這一原則是李漁在情節的安排方面一定要緊湊。
“減頭緒”是說一定要突出主要的情節,不能漫無目的擴展。
李漁的戲曲理論主要體現在以上幾個方面,在《閑情偶寄》一書中,一共有八個章節,寫戲曲理論方面的,就達到了三個,所以我們說,李漁的《閑情偶寄》是古代戲曲理論最為系統化的作品。
(二)近代戲曲理論。二十世紀的古代戲曲研究是王國維先生開啟的,他奠立了現代意義上的學術建構、體系,這一點是史無前例的。王國維先生把戲曲作為學術研究的對象這一點,是對我國古代戲曲的認可。從此,戲曲不再是不入流的民間俗文化的代表,戲曲的研究開始獨立成為一門重要的學科。
王國維先生認為“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 …宋之詞,元之曲,皆所謂一代之文學”角度出發,他把元代的戲曲作為元代代表性的文化象征,也肯定了戲曲的學術研究價值。
(三)建國以來戲曲理論研究的豐富。建國之后的戲曲理論的學術研究出現了不少的成果。《中國戲曲志》這本書把各個地方的劇種資料都收集其中,是較為系統化的一本戲曲理論研究資料。其他地方劇種的研究專著也紛紛出現,如馬少波等主編的《中國京劇史》、胡忌等著的《昆劇發展史》、顧峰等主編的《滇劇史》、李子敏著的《甌劇史》等等。我國的戲曲理論研究的前沿方面在于從交叉學科的視角來進行戲曲理論的研究。潘光旦先生從社會學的角度進行戲曲研究,寫成《中國伶人血緣之研究》一書。如方齡貴先生從語言學的角度來進行古代戲曲的觀照,也取得了成果。可以設想,我們在戲曲理論研究不僅要局限在社會科學方面,我們也期待著更多的人從不同的學科對中國古代戲曲進行研究。唯有百花齊放,學術才能繁榮,這一點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不會變的。
二、古典文學在戲曲中重現實踐
前面我們從理論方面對中國古典戲曲進行了一個陳述,現在我們來看看中國古典文學在戲曲中的具體重現和轉化。
中國古典文學從始至終和中國戲曲都是相互交融的。從《詩經》的“頌”,到《楚辭》的“九歌”,都是優秀的戲曲唱詞。這些優秀的文學作品最初也是用于祭祀的一些唱詞。到了秦漢以后,從最初悅神的唱詞慢慢轉化為多元化的唱詞內容。這種多元化表現在唱詞的部分不僅僅只悅神,也慢慢的悅人,唱詞開始歌頌愛情,歌頌勞動人民,歌頌人性的美,這種唱詞的變化體現了人性的自我意識的覺醒。
唐代以后的戲曲唱詞的變化多了許多的外來元素。《舊唐書》載:“高祖登極之后享宴,因隋舊制,用九部之樂宴樂。自《破陣舞》以下,皆雷大鼓,雜以龜茲之樂,聲振百里,動蕩山谷。《大定樂》加金鉦,惟《慶善舞》獨用西涼樂,最為閑雅。”陳寅恪曰:“可知唐世廟堂雅樂,亦雜胡聲也。”唐代的樂師大多是胡人,所以其演奏特點也有了許多異域的風情。唐代的戲曲唱詞融入了許多的西域風情甚至歐洲元素,成為唐代和世界文化交流的一個重要渠道。
最能代表戲曲成就的當屬元代。王國維先生認為一個時代當有一個時代的文學特點,那么屬于元代的,就是戲曲文學的興起和繁榮。元雜劇的作家眾多,優秀的作品也層出不窮。元代幾十年間,這些元雜劇的作家創作了六百個左右的作品,至今仍留在舞臺上面的還有近二百個優秀作品。元曲四大家分別為關漢卿、鄭光祖、白樸和馬致遠。他們的代表作品分別為《竇娥冤》、《倩女幽魂》《梧桐雨》和《漢宮秋》。這四出戲各有各的特點,但是他們都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并行的雙重風格。我們很難說這四部戲劇作品哪一部是單純的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風格,都有著雙重風格雜糅的特點。比如《竇娥冤》旨在抨擊封建社會黑暗,直指現實中丑陋的成分,卻有著夏日飛雪的浪漫想象,再比如我們都熟知的《倩女幽魂》中,雖有女鬼和書生的浪漫想象,卻也在諷刺著封建社會科舉制度的迂腐。從這兩個例子中我們不難看出,這一時期中,從文學的視角來看戲曲的變化來說,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雜糅的雙重風格是一個重要特點。
三、結語:中國古典文學和中國戲曲從來都是不曾脫節的,中國古典文學給予了中國戲曲重要的題材,同時,文學作品的創作也從民間的戲曲中汲取了營養。在漫長的發展歷程中,盡量二者的演變形式發生著表象的變化,但實質上卻生生相息。
參考文獻:
[1]陳多.古代戲曲研究的檢討與展望[J].云南藝術學院學報2001(03)。
[2]李漁.閑情偶寄[M].北京:華夏出版社.2006年。
篇2
在我們面向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回顧一下本世紀的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當會產生一種學術上的迫切感,那就是這種研究不能總是囿限在傳統的文獻范圍做文章,新一代學人應當把視野擴展到全世界,應當從歷史角度回溯中國古典文學由近而遠地走向世界的軌跡,而且應當站在當代學術的高度,來審視不同的文化傳統如何觸及和研究中國古典文學這一特異的文化現象。近幾百年來,特別是本世紀以來,東西方學者對中國文化固有精神和價值的探索,實際上可以說是兩種或兩種以上不同文化的互相認識和補充。這也構成了近代世界史上文化交流的豐富繁復的圖像。尤其是作為東方大國的中國,它的悠久的歷史文化被世界所認識,以及這種認識的日益深化,這本身就是文化史上令人神往的課題。而對于中國學者來說,更是開拓學術領域,提高學術境界,使之成為中國文學的傳統研究與世界現代文明相協調、相接軌的必要途徑。
雖說民族文學走向世界是人類文明發展史上的必然趨勢,但像中國古典文學這樣外播如此廣泛而持久、影響如此巨大而深遠者,實在并不多見。也許只有古希臘和古羅馬文學庶幾可比,——不過,照英國著名漢學家霍克思的話說:“希臘衰微了,羅馬傾覆了,中國卻跟我們同在,而且它的文學作品,直到今天依然如潮水般地涌現著……”縱觀中國古典文學的外播歷程,不難看出,實際存在著近播鄰國和遠播歐美兩大潮流。它的流播所至,影響所及,也正是所謂同質文化和異質文化或者說東方文化和西方文化兩個領域。
中國文學的外播,同任何民族文學的外播一樣,始自與近鄰的文化交流。韓國史書有箕子入朝、詩書從焉的記載(《東國通鑒》),這就是說,早在殷周之交,它就借助車馬舟楫之便,傳入了山水毗連的鄰邦。此后它又東渡扶桑,南至菲越緬泰諸國,對于遠東文化圈的形成起到了促進作用。中國文學在鄰國的播揚之中,以東漸日本最為引人注目。公元三世紀(應神天皇十五年),儒家經籍由百濟傳入了日本,這是它東播的肇始(見日本《古事記》和《日本書記》)。那時,日本還沒有本國的文字,從外舶來的中國文學便成了惟一的書面文學,也成了以漢字為書寫媒介的“漢文學”的催生劑。關于這種情況,日本學者有所描述:“用這一帝國的共通語——漢語,來表現人類世界所共通的思想與感情,是日本知識階層理所當然的使命”(中村真一郎《江戶漢詩》)。日本文學不僅借用語言符號,而且還刻意模仿中國古代詩文的內容和形式:襲取意匠,因承手法,摹擬題目,采擷成句。隨著文學思潮的興替,漢文學作家追隨中國文苑新說,步入文壇巨子者,代不乏人。甚至侍宴應制、聚飲唱和、登臨抒懷、傷時感事等等文人習尚,也以中國為摹本。在假名出現以后,日本的和文學應運而生,不過,這種本土文學依然與中國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且由于假名的普及,中國文學通過訓讀本、訓譯本和意譯本,而擁有了更為廣大的讀者。明治維新以后,西方文學紛至沓來,中國文學的地位相對而言有所下降,但它的傳播,卻借助現代學術而有了新的廣度和深度。總而言之,它對日本和其他鄰國所產生的巨大影響,在世界文化交流史上實屬罕見。正如有的西方學者所說:“即使拉丁語和希臘語,也未能像漢語對遠東的影響那樣,占據支配的、正統的地位”(孔雅瑟《亞洲文學》)。
中國與歐美相距迢遙,其間且有關山阻隔,中國文學的西播自然起步較晚。一方面,我國漢代曾經開拓西域,發使“黎軒”(《史記·大宛傳》),但并沒有把文學帶到歐洲去。另一方面,雖然早在公元前希臘和羅馬的歷史學家就已經提及中國,后來柏朗嘉賓、馬可·波羅等人的報導也給西方人民以多種遐想,但直到十六世紀西班牙學者門多薩撰寫《大史》之時,西方史籍才稍稍涉及中國的語言和文學。1590年,西班牙人在菲律賓完成了明代童蒙讀物《明心寶鑒》的西譯,迄今所知,這是中國文學正式西播的肇端。自明末清初以降,西方傳教士陸續來華,得以親身受到中國文化的熏陶。他們出于傳播宗教的目的,大量翻譯儒經和其他經典,客觀上卻為中國文學的西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而且通過這些傳教士,在中西文學交流史上出現了許多趣聞和佳話,例如法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移植中國戲劇,德國偉大作家歌德稱贊中國小說,英國東方學家威廉·瓊斯爵士翻譯《詩經》,均直接間接地與傳教士的譯介活動有所關聯。進入本世紀以后,全球性的人文環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兩次世界大戰對西方傳統信念的震撼,中國作為獨立之邦的復興,西方現代派對異國藝術的孜孜追求,比較文學平行學派的隆然崛起等等——這一切,均給中國古典文學和傳統文化的西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新機運,使它繼而影響到了西方的現代文學。諸如意象派、垮掉派、賽珍珠、布萊希特以及其他作家與中國古典文學的結緣,便是它在西播歷程中的新篇章。異質文學姿態別具,彼此間易于截長補短,有著極強的互補性。鑒于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預見,中國文學在西方的影響一定會日益廣泛,日益深入。
中國古代典籍在世界各地的流傳,幾乎無不是通過學者的譯介、注釋和研究而完成的。所以它外播伊始就與傳入國的學術息息相關。經過長期的積累,在國外首先形成了綜合研究中國文化的“漢學” (Sinology);后來漸漸分化,甚至文史、語文的綜合研究也漸漸解體;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終于脫穎而出,并形成了自己的治學風格和學派傳統。從橫向來看,如今日韓、俄蘇和歐美的學術,堪稱國外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的三大板塊。盡管這些學術實體有歷史久暫之分,成果多寡之別,但它們無不是既重視譯介,又重視研究。兩者雙管齊下,互相促進,使中國古典文學的外播一步步走向深入但中國古典文學內容豐富,卷帙浩繁,學者們又不得不力求更加精細地分工,去專攻某代文學,某類文學,甚至某個作者。在各個研究領域,從大家巨擘到中小作家,從文人作品到民間文學,國外漢學界幾乎均有一批各擅勝場的專門家,均撰有相當可觀的研究成果。這是國外中國古典文學研究走向成熟的標志。
這一在特定時空條件下進行的研究,與國內研究相比,明顯具有若干特色。第一,這一研究在將中國文學與本國文學互相比照、證同辨異之時,便自然而然具備了比較文學的性質。跨越國界追尋中外文學間的實際聯系,辨認中外文學間的似與不似,是比較研究關注的焦點。平行學派倡導東西方文學的比較,有利于中國文學走向世界。第二,這一研究是新的研究方法的試驗田。本世紀西方此起彼伏的文藝思潮,沖擊著各國的學術論壇,中國文學研究亦受其影響。諸如意象派、新批評、結構主義、符號學、敘事學等創作主張和批評理論,都用于中國文學研究。另一方面,跨學科的橫向研究(即移植民俗學、人類學、社會學、心理學、語言學的理論,用于文學研究)也以中國文學為對象,積極地開展起來。凡此種種,無不豐富中國文學的研究方法。第三,國外學者的批評方法、分析角度相對來說較為靈活多變,其文藝觀、價值觀以及趣味好尚又與我們不盡相同,這就決定了這一研究所做的結論,很多在國內論壇實屬罕見。第四,這一研究經常開辟新的研究領域。例如,瓦西里耶夫(俄)、翟理思(英)等人所撰的中國文學史,均早于國人的同類著作,是一種開風氣之先的研究。又如國外佚書的著錄和考證,國內學者往往不得其便,這是一種占盡地利的研究。再如游仙詩、寒山詩研究,則又常常以不同于國內的文化心態進行觀照。第五,這一研究具有很強的國際性。國外絕少關門閉牖做學問的現象,學者們很注意參考其他國家(包括我國)的研究成果,在著手做某一課題之前,務求資料詳備而后止。他們重視從國際學術的背景上考慮問題,目的是為了避免資料的疏漏、觀點的偏頗或者勞動的重復。 除了上述共同的特點之外,各個學術板塊相互比較,也可見出不同的特點。日韓的治學方法受我國傳統的影響很深,他們在吸收西方學術的同時,仍以傳統眼光大量做注釋、考證、校勘、索引等學問,并且做得又深又細。西方學者有不少得益于日本。前蘇聯和東歐學者堅持文藝觀,特別重視進步文學的研究,多從社會和歷史角度去考察作品的人民性、階級性或思想性。美澳西歐諸國(尤其是美國)的學者,喜歡嘗試新方法,每每從作品的形式入手,進而剖析作品的技巧和意蘊,他們明顯有追隨新文藝思潮和學術思想的傾向。總之,國外的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由于采取了移植新觀念、試驗新方法、開辟新領域、交流新成果等做法,使自己的學術品格具備了現代性與國際性。
既然中國古典文學的外播是一種歷時悠久、橫貫東西、異彩紛呈、底蘊豐富的文化現象,那么,我們如何著手進行考察,才能窺見其全貌,捕捉其精蘊從而獲得有益的借鑒呢?
我們認為,要想全面而又系統地把握這一文化現象,應該采用歷時研究與共時研究兩種方法。所謂歷時研究,就是從縱向角度去梳理中國古典文學向外傳播的歷史。如上所述,它在同質文化圈和異質文化圈里的傳播情況,是互不相同、各有特色的。不同對象應該不同對待,具體問題需要具體分析。無論遇到的是哪一種情況,我們都應該采用淵源學、媒介學和流傳學的視角,分別描繪出外播的熱點與重心、觸媒與契機、途徑與方式、際遇與影響。民族文學向國外傳播的歷史,并不完全等同于客觀存在的實際事件,而是我們對于與之相關的客觀存在的理性認識。因此,任何一種有關文學外播歷史的描述,都必然與文化觀、歷史觀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只有站在時代的高度,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才能體察世界文化與文學如百川匯海、既見融合又見分立的總體趨勢,才能明辨異國他邦對中國文學何以采取親疏、迎拒態度的深刻原因,才能透過文學與文化交流那種錯綜復雜、千姿百態的表面現象,去把握其潛在的客觀規律。
所謂共時研究,就是從橫向角度去清理國外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的豐碩成果。由于國外學者的主客觀條件與我們不盡相同,因此,他們必然會對某些作家作品、某些文學問題持有不同的見解。他們也常常采用中國古今學者的定論成說,但即使如此,即使論述的是同一個問題,在那種特殊的學術環境里,也不管其獨有的真知灼見、弘論博識、以及可備一說的論斷。顯而易見,如果單純地依靠縱向梳理中國文學外播史的方法便不可能完善地總結這些可資借鑒的研究成果。我們認為,設立專題,分門別類,橫向加以歸納、整理,是一個切實可行而且行之有效的辦法。而在具體的操作過程中,如果一味地述而不作,引而不論,當然也不可能取得良好的效果,應該說針對那些紛紜、新奇的論點,辯明它們是正確還是錯誤,全面還是片面,公允還是偏頗,積極還是消極,也是十分必要的。由此看來,這項工作實際上還具有披沙揀金、采珠集玉的性質。
基于上述設想,我們的“中國古典文學走向世界”叢書,相應地分成了縱向研究和橫向研究兩個系列。前者是關于中國古典文學外播歷史的梳理,按照學術板塊分別加以描述。但為了說明某一影響的性質,也不排斥通過橫向比較進行闡說。后者主要是以文學體裁為單位,整理、歸納比較重要的學術觀點,與此同時,也用一定篇幅來概括說明某一學術研究的發展狀況。我們希望通過這樣一縱一橫、縱橫交織的探索,最終能夠對中國古典文學走向世界這一文化現象,做出系統深入、全面細致的描述。
這是一項特殊的信息反饋工作,我們堅信,它能夠帶來多方面的報償。首先,它擴大了我們的學術視野,使我們得以站在世界文學的高度來考慮問題。我們在此可以看到普遍流行的“若無中國文學這塊瑰寶,便不得世界文學全璧”的共識,可以看到國外學者矢志破除“東歸東、西歸西”這一頑固觀念的試圖和偉業,也可以看到中國古典文學在世界各國文學襯托之中的鮮明形象。這些信息不僅啟迪著我們長久弘揚中華文明的設想,而且為我們認識和評價中國古典文學的特質和地位,提供客觀公正、準確無誤的參照和標準。其次,它可以帶我們進入國外學術研究的氛圍,使我們得以窺見形形的研究方法,以及林林總總的具體觀點。學術乃天下之公器,不消說,這些他山之石如能及時引進,一定會有利于我們古典文學研究的學科建設和實際進展。因為在此揭示的新方法、新視角和新觀點,正如中國文學之補益于外國文學,無疑可以開啟我們的思路,成為我們積久成習的思維模式的重要補充。“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切磋研討國際化,自然可得兼聽的好處。所以,對我們而言,學術交流更是文學交流中不可忽視的一個部分。再次,它可為文學創作提供參考。當代文學創作不可能孤立而存,總要受源遠流長、勢能強大的傳統的制約與激發。而對于傳統,我們又習慣于采取因循的態度,有時竟至于“不識廬山真面目”。國外的研究,因為換了透視的角度,對傳統多有新見。例如,在《詩經》里尋找意識流手法,在夢窗詞里分辨現代派的跳躍式思維,或者否認所謂傳統小說心理描寫不足的說法,而認為它以言談舉止寫心理,更寫得心機畢露,情志昭然……這些探索和觀點,如達于當代作家的視聽,想必會改變對古典文學的傳統看去,或許會促使他們從中汲取創作的營養。最后,它可以反饋多種有關的學術信息,如每外佚書、漢學機構、學者生平、學術會議、研究計劃等等。這些情況或是國外中國古典文學研究的有機組成部分,或是它附屬性的種種側面,若對此有所了解,顯然有利于進一步開展中外學術的交流。
篇3
絕句和律詩一樣也是近體詩的一種。又叫“絕詩”,或稱“截句”,按照《詩法源流》的解釋,絕句是“截句”的意思,就是截取律詩四句,或截首尾二聯,或截前二聯或后二聯,或是中間二聯形成的。格律同于八句律詩中的前、后或中間四句。所以,唐人有的在詩集中把絕句歸于律詩。
絕句來源于漢朝的柏梁體,成形于魏晉南北朝歌謠。唐宋兩代,是我國古典詩歌的黃金時代,絕句風靡于世,創作之繁榮,名章佳作猶如群芳爭艷,美不勝收。
絕句靈活輕便,適于表現一瞬即逝的意念和感受,廣為詩人所采用,創作之繁榮超過其他各體詩。唐朝的很多詩人都寫絕句,李白、王昌齡、杜牧、李商隱等等,也出現了像“七絕圣手”王昌齡被稱為唐人七絕的壓卷之作的《出塞》,被譽為唐人七絕第一的王之渙的《涼州詞》等千古流傳之作。
附:
旗亭畫壁
篇4
關鍵詞:云南;少數民族;漢族;中國古典文學;接受;現狀
中圖分類號:H10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5312(2011)29-0195-02
本次調查選擇了云南二十多個市縣,涉及問卷187份,包括了漢族與九個少數民族:彝族、回族、哈尼族、藏族、白族、苗族、傣族、壯族、苦聰族、普米族等。在調查過程中,我們采取了深入當地調查與網絡調查相結合的方式。從調查的效果來看,大部分當地人對這類調查較重視,但也有一些問卷上有很多的選擇題被空留著。
一、云南少數民族對中國古典文學接受的現狀
通過我們對云南九個少數民族的調查發現,云南少數民族對中國古典文學接受的情況大致如下:
(一)少數民族人民對“小說”與“詞”兩種文學體裁存在偏好現象。
(二)通過電影、電視等形式向少數民族人民傳播的四大名著受到較大歡迎。對于我們提出希望我們提供何種幫助時,大部分的少數民族人民認為可以通過電影與電視等方式來進行中國古典文學的傳播。另外,少數民族人民所了解的中國古典文學名著中的人物形象大部分都是通過這兩種媒介了解的。
(三)大部分少數民族人民不是非常了解本民族文化。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后是原因之一。經濟環境決定了民族的文學藝術發展的程度。在統計問卷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少數民族人民在遇到“你對自己民族的文學、文學了解的程度”問題時,大部分人選擇了放棄此題目的回答。從回答的情況來看,也不容樂觀,非常熟悉的少數民族人民還未占到三十分之一,這是少數民族文化發展的一個極大瓶頸。
(四)對中國古典文學表現出不太積極的學習態度。主要表現為:少數民族人民一般不會閱讀也不會購買中國古典文學的著作;在被調查的少數民族近一半的人民可能會去了解,只有30%左右的一定會去了解;他們對于學習中國古典文學似乎不太需要我們的幫助;等等。
(五)語言文字障礙是少數民族接受中國古典文學的難題之一。
總的來說,云南少數民族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接受還是取得了一些進步,他們已開始接觸中國古典文學,并且對非常著名的作品和非常出名的人物形象有較深的印象,同時他們已認識到必須加強對中國古典文學的學習才能保證本民族文化素質的提高,這不僅是一個吸收營養的過程,而且是一個宣傳自己文化的過程,對構建民族大團結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二、云南少數民族與漢族在接受中國古典文學現狀上的差異
漢族人民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接受存在先天的優勢,主要是語言及環境等方面。但在具體調查和統計后,我們發現,云南少數民族與漢族在接受中國古典文學上還是有很多差異的,下述其要:
(一)少數民族偏好詞,而漢族人民偏好史書。就中國古典文學的傳播來說,大部分少數民族與漢族都偏好小說,這是由小說本身的體裁特點所決定的。有近30%的少數民族人民和漢族人民分別認為經常選擇讀詞和讀史,這兩種體裁也是他們各自選擇喜歡閱讀的體裁中所占比重第二高的。小說與詞兩種體裁應該說是俗文學的代表。特別是詞從產生始就被認為是艷麗富貴,而云南少數民族地處南疆,本身就具有南國的各種性格特點,如細膩、溫婉、富于色彩等。徐渭曾說:“聽北曲使人神氣鷹揚,毛發灑析,是以作人勇往之志……;南曲則紆徐綿渺,流麗婉轉,使人飄飄然喪其所守而不知覺。其南方之媚柔也。”云南少數民族人民恰是柔和,婉麗的性格,這與詞本身的婉轉、亮麗亦不謀而合。同時俗文學相對雅文學來說,俗文學更易于被大眾所接受。
(二)了解中國古典文學的方式上,少數民族人民主要通過電影與電視,而漢族人民主要通過書籍與電視。少數民族人民由于語言文字等因素,對于電影與電視更易于接受;而漢語人民雖然也可以通過電影與電視,但大部分都是較早通過書籍來接受中國古典文學。如漢族小孩較早就開始讀連環畫等一些普及中國古典文學的讀本。
(三)在閱讀古典文學作品時考慮的因素方面,少數民族主要考慮作品所傳遞的精神、作品內容與作品的知名度等方面,而漢族主要考慮作品的內容、作品所傳遞的精神與作品人物等方面。
(四)在學習中國古典文學的難度方面,漢族主要在于興趣不大,而少數民族主要在于語言障礙等因素。大部分被調查的漢族人民認為興趣決定了他們接受中國古典文學的態度,他們在漢語的基礎,但不一定選擇學習中國古典文學。而少數民族則不同,他們大部分連語言文字都沒有過關,就談不上興趣了。
三、對這種差異的一種思考和建議
對于加強民族融合,現已存很多觀點,也不乏創見,此不贅述。筆者拋開當代現有的少數民族政策和相關觀點,以實際調查為基礎,以少數民族的現實需求為指導,針對少數民族與漢族對中國古典文學接受的差異,提出幾點有益于提高少數民族對中國古典文學接受的建議,以期對當代少數民族工作提供一些幫助和理論支持。
(一)提高少數民族人民的文化素質是有利于中國古典文學在少數民族群體間傳播的重要途徑。認字水平是文化素質的一個重要方面,如果少數民族人民不會認、寫、讀普通話,那么就無所謂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接受了。當然少數民族的漢語學習不宜提早進行,這是為避免少數民族語言的丟失。何為文化素質?它當然包括中國傳統的文化與少數民族的文化,這兩者也是少數民族人民必不可少的素質。
(二)加強中國古典文學著作的注解,使這些著作以一種簡單明了的方式被少數民族人民所接受。可以嘗試用當地民族語言來翻譯中國古典文學著作,這部分工作似乎已悄悄開始發展,但還未取得實質性的成效。原因在于還只有少數的古典文學研究者投入其中,他們對中國古典文學的翻譯仍是杯水車薪,無法滿足少數民族增加的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求知欲望。另一個原因是由于同化等因素,少數民族語言的掌握者正逐年減少,高質量的翻譯作品也難以產出,也不可能有大批量的翻譯工作者來從事此項工作。鑒于此,當代教育機構應加強少數民族語言的保護和繼承,使我們已瀕臨消失的語言得以在少數民族間廣泛流傳,并形成一種強大的勢頭進而影響當代中國古典文學研究者,讓他們成為中國古典文學簡單化的專門人才,這于少數民族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接受大有裨益。
(三)運用電影、電視、網絡等大眾媒介來加強對中國古典文學對少數民族人民的宣傳。這些新型媒介在少數民族中已呈現出普遍性,但關于中國古典文學的相關內容還很少。我們利用這些新的媒介能直觀地展示中國古典文學的魅力所在。電視與電影具有非常強的直截性,它們以聲音和畫面的形式直接傳遞給少數民族人民。我們電影行業和電視制作企業及網絡企業應舉起大旗,做好相關產品的開發,以推動少數民族人民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接受。
(四)少數民族知識群體,特別是其中的高知群體,需要真正提高中國古典文學素質。正如賀希格陶克陶在《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研究》一文中提出,少數民族文學事業需要一批專家教授、博士碩士等高層次人才。同時也需要一批專門研究中國古典文學的專家、教授,他們成為中國古典文學與少數民族文學的橋梁,融通兩者,這不僅有利于接受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先進元素,亦有利于提高少數民族文學本身的地位。
該論文是西南林業大學2007年面上基金項目(編號:200603M)成果之一。
篇5
關鍵詞:語文課堂;古詩詞;激感;運用舉例;引導鑒賞
中圖分類號:G622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002-7661(2014)14-286-01
在運用古文化滲透課堂教學時,應注意三個問題:一是教師本身要有一定的文學修養,選擇典型的案例,對能否達到預期效果有個大致的了解和把握,運用自如,恰如其分。二是善于辨別真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運用的辯證唯物史觀分析問題,宣揚“真善美”,鞭笞“假惡丑”,不能盲目照搬。三是教師要引導學生開闊思路,積極參與,有時候將學生的智慧火花聚焦,就令人眼花繚亂,課堂上就會有意外收獲。對教師而言,能更多地發現他們身上的閃光點,擴大表揚面。對學生而言,能增強他們的自信心,激發他們學好語文的興趣。
我認為古文化的魅力不應單純散發在語文課堂上,它也可以通過教師精湛的語言、生動的講解和別致的設計滲透在每一科教學中。在語文教學中,我通過反思發現自己有意無意將古文化滲透于課堂上,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我主要是從以下幾個方面運用古典文化:
一、古詩古詞之運用于激感
古詩詞造句齊整寓意豐富,很多是家喻戶曉、朗朗上口的名句,咀嚼起來,令人齒頰生香。如在講“不同的情境下會產生不同的情緒”,這一部分內容時,我運用了情感色彩對比強烈的坡的兩首風格迥異的詞。“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崩云,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謠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墻櫓灰飛煙滅。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一樽還酹江月。”這首《念奴嬌赤壁懷古》是蘇軾的代表作,高瞻遠矚的豪放情懷充分展示了詩人的浪漫主義風格。讀畢,令人“蕩胸生層云”,浮想聯翩,正是這個唱出“大江東去”,喝酒也要“把酒問青天”的東坡,寫出的《江城子》,卻真情郁勃,句句沉痛,慘絕痛絕。“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這首詞的情境是什么呢?其時,夫人王弗逝世十年,東坡本人亦經歷人生滄桑,做此悼念亡妻之詞寄托哀思。同學們通過這兩首詞的對比,感受到了情緒的復雜性及人類情感世界的豐富細膩。許多同學將它摘抄在閱讀筆記上,反復吟誦,既深刻理解了教學內容,又體會到古典詩詞動人心魄的美。
至于“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將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等更是隨手拈來,這種耳熟能詳的詩句的運用比用語言解剖來講更能激起學生的共鳴。
二、古人古事之運用于舉例
幾千年的燦爛文明,涌現出多少代代傳誦的人物及可歌可泣的事跡。有“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隱士――陶淵明,有“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的大丈夫――項羽,有“精忠報國”的血性男兒――岳飛,有清正廉明的陶侃,有忍辱負重的司馬遷…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在他們身上得到集中的體現。
在講課過程中,我除了列舉當代英雄人物的事跡,還有意篩選古人古事讓學生穿越時空,體會異同。如在講“家庭教育對人的影響”這一內容時,我就用了“曾子殺豬”“孟母三遷”的故事,與當前“小皇帝”“小公主”的家庭教育作了對比,讓學生思索。一個學生寫道:“愛孩子是母雞都會做的事情,可是怎樣才是正確的愛?古人尚且明白言傳身教。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看看現代社會有些家長遷就、溺愛孩子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令人擔憂,這種沒有方向的愛只會讓孩子栽跟頭”。實現了預期的教育效果。
三、文學作品之運用于“佐料”
篇6
“文明”相對“野蠻”而言,“文明形成”就是對“野蠻”的揚棄。“國家”或“文明社會”是歷史前進的結果,因為“國家”作為社會機器,維持、促進了社會發展和進步,扼制了“野蠻”對社會發展的破壞。目前學術界對“國家”或“文明社會”的標志一般歸納為城市、文字、青銅器、禮器、王陵等等。對這個標志的個案分析和綜合研究,是探討文明形成的基本方法。鑒于文明起源與形成時代沒有歷史文獻留傳下來,這項研究所需資料只能依靠考古學解決。考古學對上述文明形成諸多標志的基礎資料界定、取得、分析、歸納、演繹等研究方法不一,難易程度不同,成果的科學性各異。
“文字”對于“國家”而言是個重要的“工具”,但“文字”的出現和發展,以及作為“國家”的工具,并不是同步的。當前關于“符號”與“文字”的界定還并不統一,“符號”成為“文字”的質變點也無法確定,因而在探討“文明社會”形成時,“文字”這種標志很難操作。從古文字學和歷史學角度分析,從符號變為文字和從“野蠻”變為“文明”,它們不可能在同一“時空”臨界點發生“突變”、“質變”的。它們的“質變”點有時間差。
“青銅器”是生產技術發展的產物,是人類科技進步的反映,青銅器的出現在人類生產活動中發揮了多大作用還需要進一步研究。從總體上來看,至少在中國古代,青銅器作為兵器的軍事作用和作為祭祀、禮制用器的“精神”作用,超過其在社會經濟領域的作用。在研究社會剩余生產品時不可將其作用估計過高。
現在談論較多的禮器,實際上它們是“陽間”生活中“折射”。禮器是祭祀用品之一部分。祭祀用品中的禮器與“文明社會”有關系。文明社會中必然有“禮器”,但祭祀用品的“禮器”不必非是“文明社會”的產物,祭祀用品的產生要早于國家出現。祭祀用品中的“禮器”與“非禮器”之界定,目前還沒有尋找到科學的標準,這也要等待學科的發展,假以時日。至于祭祀器物多少,其所反映的社會分層,它們在“國家”形成問題上的意義是有限的。作為人類社會“活化石”的民族學研究成果已向人們揭示,“國家”和“文明社會”的社會組織是以階級和社會分層為基礎的,但不是有了社會分層,就必然出現“國家”。關于“王陵”的認定,從考古學一般理論上講,“王陵”附屬于“王”之都城,“王陵”應屬“都城”一部分,沒有或沒找到相應“都城”的“王陵”,在確定這類墓葬墓主身份時尤應慎重。當然,“王陵”是“王”的陰間歸宿,“王”是“國家”的“化身”。有“王陵”自然有“王國”。問題是目前“王陵”的界定,有一定的操作難度。墓之“王氣”是重要的研究線索,但當務之急是要探討“王陵”的客體“標準”。
對“文明社會”考古學研究而言,“城”是最重要的標志,最易操作的學術研究切入點。中國古代文明社會的“城”是政治中心,“城”的作用主要是為國家統治集團服務的,“城”的出現是與國家的形成密不可分的。因此《初學記》卷二十四引《吳越春秋》記載:古人“筑城以衛君”。“君”是“國家”的人格化,“城”則是“國家”縮影的物化。在當前中國古代文明考古學研究中,各地十分重視早期城址(主要指龍山時代城址)的考古調查、勘探,這個方向是正確的。現在各地發現了一大批早期城址,這對中國古代文明形成研究無疑是重要的。但是,勿庸諱言,這些城址是否屬于文明形成時期的“國家”政治中心,還有進一步深入探討的必要。
目前,關于作為中國古代“文明形成”重要標志的“城”,也存在著科學界定的問題。這是研究古代文明形成的基礎工作。這里我講“城”不講“城市”,就是區別兩河流域蘇美爾文明的“城市”。后者有重要的商業功能,因此城中有相當數量的“市民”;而前者主要是作為政治中心,“城”中不需要多少“民眾”,這種“城”實際是一部“國家機器”。當前在有關“城”的考古學研究中,更應注意區別“城”、“城堡”和“村寨”。它們都在其周圍筑有“墻”,這種墻的作法可能相近,有的甚或規模也相仿,但其作用不同。“城”之“墻”是“衛君”的,即保護國家集團的;“城堡”之墻是用于軍事防御的,它們可以是“國家”的軍事設施,也可以作為“野蠻社會”軍事據點;“村寨”之墻是為其居民安全而修筑的,而“野蠻社會”與“文明社會”都有“村寨”存在。因此,我們不能以城墻作為“城”的唯一或主要標志。如何區分“城”、“城堡”和“村寨”,也不能僅據其占地面積大小、墻垣規模等,更重要的應剖析其空間范圍的內容。“城”作為“國家”的政治中心、統治集團的政治中樞,主要應是城中“國家機器”物化載體——宮廟建筑。“城堡”之內主要為軍事設施。“村寨”里面主要是居民住宅和“公共建筑”。“城”、“城堡”和“村寨”之中的不同建筑,反映出其不同使用功能,說明各自的社會作用。因此,對有墻垣圍繞的大面積建筑遺址,究明其內涵十分必要。這些恰恰是我們目前考古工作中應該更多予以關注的。
古代文明形成之初出現的城之宮廟是什么樣子,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但可以通過對已知資料的了解、已知規律的研究去探索未知。如對目前尚存的明清時代的宮殿、宮廟我們可以考察。對唐宋、秦漢時代的宮廟遺址,通過考古發掘、結合歷史文獻記載,也可了解其基本面貌。由此向前追溯,已經考古發掘的商周宮廟遺址,夏代偃題二里頭遺址的第一、二號宮殿建筑遺址,又為我們認識更早以前的“文明社會”城址中的宮廟遺址提供了極為寶貴的“參照物”。
關于“宮”和“廟”的界定要有嚴格的學術標準。我認為中國早期城址中的主要廟是“宗廟”,而不是“神廟”。中國古代文明與地中海周圍的埃及、兩河流域和希臘、羅馬古代文明重要的區別是,前者以“宗廟”為主體。后者以“神廟”為主體。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前者社會以農業為主要產業,以血緣政治為主;后者商、工、農多種產業并存,以地緣政治為主。因此在探討中國古代文明社會形成之初的城中之廟時,對此應給以加倍重視。
中國“文明形成”時期的宮殿與史前時期的“公共建筑”有著本質不同。從布局形制上說,前者是封閉的,后者是開放的;從結構上看,前者是強調等級、突出個人的;后者是面向“大眾”的。如時代較早的偃師商城的宮殿遺址,其周圍筑有“宮城”,每座宮殿或幾座宮殿還要有單獨的圍墻;屬于夏代的偃師二里頭遺址第一、第二號宮殿遺址各自圍筑有單獨的院墻。
宮廟的主體建筑一般是建于大型夯土臺基之上的,“一般居址”與宮廟殿堂建筑不能雜處。文明形成時期的“城”是“衛君”之地,也是統治者行使權力的地方。這種“消費”性“城”需要有為其服務的民眾,但“民眾”應安排在“城”附近的“郭”中,即所謂“郭以居民”。這種“郭”可以理解為象偃師商城之“大城”,也可以理解為“城”旁之“居民區”。我們注意到,龍山時代晚期也發現了一些內外雙重城垣的城址。它們是否為“衛君”之"城”和“居民”之“郭”,還要通過進一步考古工作去研究。總之,我們在研究文明形成時期的“城”時,還要注意與之相關的“郭”或其附近的“居民區”遺址。它們二者是“分居”的。
篇7
關鍵詞:翻譯社會學;古典文學;譯介模式
經濟全球化已經產生強烈的文化效應,文化和經濟共融已經成為世界性潮流。中國古典文學著作是中國歷代流傳下來的文學經典,而古典文學的譯介是將中國傳統文化推向世界的主要途徑之一。古典文學小說的譯介模式,是對外傳播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途徑,也是提升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戰略。隨著文化全球化,譯介模式在對外傳播中越發重要。中國古典文學小說要想實現本土化優勢,譯介模式需要及時改變。翻譯社會學視角能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對古典文學小說進行研究。翻譯社會學視角能反映出古典文學小說中社會歷史狀況和譯者生活軌跡結合的情況,不僅為翻譯研究提供了新的角度,而且可以更好的解釋翻譯實踐的特殊性,使更多的人對翻譯活動的開展、影響和作用有更生動的理解。
一、研究現狀
國內外翻譯學者就翻譯社會學進行了有益嘗試,其中布迪厄的社會實踐論、盧曼的社會系統論、拉圖的行為者網絡論、哈貝馬斯的交往行為論等理論的出現,重新審視了翻譯行為和譯者身份。霍姆斯(Holmes)首先提出“社會翻譯學”的概念;胡牧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通過社會學角度表明了建設性研究的必要性;李紅滿根據布迪厄的社會學理論和當今翻譯社會學的現狀提出了一些建設性的思考和問題;武光軍首次翻譯了翻譯社會學的起源,指出翻譯社會學的不足之處并提出未來翻譯社會學的發展方向;郭建輝強調了翻譯的社會歷史研究、社會文化研究、社會機制研究以及工業化研究;王悅晨建議翻譯社會學的任務是展示和解釋社會上翻譯活動的合作和影響。譯介學認為翻譯的本質是傳播,通過翻譯將中國文學推向世界不是簡單的文學翻譯而是文學譯介,“譯”即翻譯,“介”的主要內容是傳播。關于中國文學譯介研究總體數量不多,劉霽認為中國現代翻譯文學史在編撰體例內容上依附于中國現代文學史,卻忽略或遺忘了許多在歷史中發揮重要作用的譯介群體,“學衡派”是其中之一;江帆對《紅樓夢》的英語譯介行文進行了深入探討,對中國文學對外譯介行為方式提出了一些啟發性建議;耿強指出譯介過程不僅要考慮譯本選材、翻譯方法、營銷策略等內容,更需要時刻注意目標語文化系統內部的政治、經濟和文化語境;鄭燁主要以《中國文學》這本譯介中國文學作品的雜志為例,借助譯介學與翻譯研究文化學派理論探討了中國文學走出去的狀況。
二、譯介模式
翻譯的本質是跨文化傳播,包含拉斯韋爾傳播模式五大基本要素,本研究重點研究中國古典文學小說三大要素,即譯介主體、譯介內容和譯介途徑,從而探索中國古典文學小說最佳譯介模式。
(一)譯介主體
譯介主體研究的是探討“誰”翻譯的問題,即譯者應該是“誰”的問題。杜博妮(BonnieMcdougall)認為目前中國文學的翻譯存在以下4種模式:學術翻譯、商業翻譯、出于政治動機的翻譯以及個人翻譯,4種模式翻譯發起人不同[1]。就中國古典文學譯者模式而言,主要有3種:第一種是中國本土譯介主體模式。譯介主體基本上對異國文化有一定體驗和了解,作品基本是由中國國內出版機構出版發行。第二種是海外華人譯介主體模式。海外華人譯者大多具有較強雙語能力和雙語文化,如美籍華人王際真、林語堂、張愛玲、許芥昱、穆愛麗等。第三種是國外漢學家譯介主體模式。漢學家深諳英語漢語兩種文化,具有超強的英語寫作能力。英美漢學家在中國文學的譯介較多,翻譯《聊齋志異》的翟理斯(H.A.Giles)、翻譯《西游記》的阿瑟韋利(ArtherWalley)、翻譯《紅樓夢》(后四十回)的閔福德(JohnMinford)等。除了這3類模式之外,英語世界中國古典文學的翻譯還有一種與林紓、龐德的翻譯活動相似的合作翻譯形式。中國國內本土譯介主體模式和漢學家譯介主體都存在著不足,比較科學的模式就是中外合作翻譯模式,即國外漢學家與中國學者優勢互補,合作翻譯,以西方漢學家為翻譯主體,以中國學者為翻譯輔助,取長補短。“中譯外絕對不能一個人譯,一定要有中外合作。如果中譯外譯者是中國人,深諳中國文化,就需要請外國學者在語言上幫助理順潤色;如果中譯外譯者是研究中國問題的外國人,是漢學家或者是學中文的人,就要搭配一個對中國文化非常了解、外文基礎又好的中國人。只靠中國人或外國人翻譯我認為都不保險。”[2]
(二)譯介內容
譯介內容選擇是翻譯文本能否得到有效傳播關鍵因素之一。翻譯文本選擇的成功,就會受到讀者的親睞,取得較好的譯介效果,反之會達不到預期的譯介效果。對作者的選擇是譯介主體翻譯前需要做的重要選擇之一,一個譯者選擇翻譯一個作者的作品一般有幾個原因。首先,因為該作者有著吸引譯者的思想以及其作品深得譯者的喜愛;其次是因為了解讀者的喜好,認為該作家能夠滿足大眾讀者的需要;第三,是因為該作者所具有的市場價值,這一原因尤其體現在翻譯發起人是出版社的時候。文本選擇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翻譯成品所塑造的文學形象、國家形象及讀者評價,如果將“挑選”的客體延至翻譯項目的發起人、委托人、合譯者、出版商、發表媒體等,那么對于“挑選重于翻譯”原則的強調則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障翻譯成品的可接受效度及最終傳播力和實際影響力[3]。翻譯的選擇不僅體現在對作者以及文本的選擇上,它同時包含翻譯策略的選擇。影響翻譯文本和策略選擇的因素很多,其中主要因素之一是社會意識形態。在一定的文化語境空間中,譯者會形成一定的文化立場,譯者的文化立場直接影響翻譯策略的選擇。譯者會在翻譯一部作品時明確選擇自己的文化立場。面對原語文化和目的語文化,譯者至少可采取3種文化立場:其一,譯者站在原語文化立場,就會采取異化翻譯策略;其二,譯者站在目的語文化立場就會采取歸化翻譯策略;其三,譯者站在溝通原語文化與目的語文化的立場就會避免采取極端的異化和歸化策略,將交流作為翻譯根本宗旨,努力尋找合適的翻譯原則及策略。勞倫斯•韋努蒂認為譯者總是傾向于本族語文化立場,他認為:“翻譯是一個不可避免的歸化過程,其間,異域文本被打上使本土特定群體易于理解的語言和文化價值的印記,這一打上印記的過程,貫徹了翻譯的生產、流通及接受的每一個環節,最有力地體現在以本土方言和話語方式改寫異域文本這一翻譯策略的制定中。”[4]一般來講,當原語文化強于譯語文化時,譯者為求將原著呈獻給譯文讀者,弱勢文化讀者往往更喜歡原汁原味的譯作,譯者多采用異化的翻譯策略。反之,當原語文化弱于譯語文化時,強勢文化認為自己文化比弱勢文化更自然進步,更具普遍性,多傾向于用歸化翻譯方法。
(三)譯介途徑
傳播途徑包括向社會大眾傳播信息的媒介組織和信息載體,主要有報紙、雜志、廣播、電視、網絡、圖書、報社、雜志社、出版社等。譯介途徑同樣包括報紙、雜志、出版社、雜志社等。中國古典文學譯介途徑主要包括本土出版社、報刊雜志等媒介、海外書展。本土出版社方面包括:其一,本土出版社。多年來中國文學“走出去”的譯介途徑比較單一,中外合作出版雖然近年來有所加強但為數不多。例如,由國內本土出版社出版的“中國圖書對外推廣計劃”“經典中國出版工程”等。其二,海外出版社;其三,中外合作出版。中外合作出版主要有貿易式、契約式和投資式3種基本模式。貿易式是一種最直觀、最簡單、風險最小的海外市場進入模式。契約式是國內出版企業通過簽訂合同或轉讓合同方式把版權給海外出版機構。投資式模式指國內出版企業通過直接投資方式在海外形成出版分支機構的海外圖書市場進入模式。媒介方面:在譯介中國文學過程中,大眾媒介的作用也得到了應有的重視。報刊雜志作為大眾媒體的重要形式一直是傳播中國文化譯介中國文學的重要途徑。書展方面: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文學界清醒地意識到文學交流在中外文化交流中的重要性,中國作家開始把目光投向他域。中國政府也積極創造機會,開拓中國作家和國外作家、出版家、讀者面對面交流的途徑。辦書展是新書、進行交易版權、探討全球出版業發展動向展開深度的交流與研討的平臺,是作家作品走出國門參與交流并獲得關注的重要途徑。總體來說,在這3種出版途徑中,中國古典文學小說主要依賴的還是國內本土出版社。中國古典文學小說的翻譯目前在美國的文學市場上,占有非常小的比例。比起國外出版社出版的書籍,西方讀者更傾向于閱讀“自己人”參與出版銷售的作品。中國古典文學小說的譯介途徑較單一,中外合作不多,主要是本土出版社。因此應該加強合作,加強中外出版機構多渠道合作:版權貿易、圖書貿易、合作出版、數字出版物、國外辦出版社等等;加強優秀文學作品的影視拍攝。
三、古典文學小說譯介模式的弊端
中國古典文學小說雖然一直致力于走出去,但并未取得良好的效果。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
1.翻譯策略不合理:翻譯的譯者大多數為本土譯者,但他們將中文翻譯成第二外語時,就會遇到很多問題。譯者對英語的精通程度與母語相差很遠,翻譯時很難確保譯文的準確性,甚至與原文的作品風格有很大的出入。譯者要盡量避免對原太大的改動,尊重原著的文化語境。
2.選材不當:中外文學的語境不同,部分譯本無法被國外讀者所接受,自然也不會關注中國文學。譯者在翻譯時,需要考慮到意識形態、文化素養以及閱讀興趣的差異,不能純粹地追求譯出的數量。
3.銷售渠道單一:通過文學譯介的譯本實際效果并不理想,讀者對譯本的誤讀會影響在國外的廣泛傳播。多數譯本的出版發行方式是比較單一的,以熊貓叢書為例,他們選擇在國內出版并通過國內的銷售商在國際書店進行推廣,沒有選擇國外的商業出版社,這就很難了解和把握其銷售市場,大大降低了譯本的競爭力。中國文化要走出去,首先譯者要做的不僅僅是單純的翻譯,還要考慮傳播過程中涉及的眾多因素。文學譯介不僅僅是語種的轉換,它是一種跨文化傳播的交際行為。其次,要充分認識譯介現狀,翻譯時不能只是埋頭翻譯,更應對傳播狀況進行仔細的分析。再次,要多渠道銷售譯本,中國古典文學完全走出去不能只依靠自己,可以與國外知名出版社進行合作。政府和研究者要積極鼓勵和支持開辟新的圖書譯介模式與銷售渠道,先在中國出版社出版再通過國外書店推介的方式固然不如與國外出版社合作。由于國外出版社更能準確了解和把握讀者市場,譯本可以充分利用成熟的銷售渠道進行推廣。中國古典文學小說需要徹底改變傳統的譯介模式,才能把中國優秀的古典文化宣揚出去。譯介模式的成敗,體現在讀者能夠順暢的拿到譯本。國家應不遺余力地對譯介活動給予支持,但是通過外文局圖書推廣渠道的模式不改變,中國文學就不能完全走向世界,《牡丹亭》的推介以及“熊貓叢書”的失敗都印證了這個模式的不合理性。中國古典文學走出去要大膽實行本土化策略,充分利用本土的人力資源,充分考慮國外文化系統的諸多因素。要積極與本土的文化機構出版機構合作,選擇正確的譯介模式,利用本土的人力資源和銷售資源,讓中國古典文學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走出去。
參考文獻:
〔1〕Mcdougall,Bonnie.TranslationZonesinModernChina[M].NewYork:CambriaPress,2011.
〔2〕鮑曉英.中國文化“走出去”之譯介模式探索———中國外文局副局長兼總編輯黃友義訪談錄[J].中國翻譯,2013,(5):43-45.
〔3〕胡安江.文本旅行與翻譯變異———論加里斯奈德對寒山詩的創造性“誤讀”[J].外國語學院學報,2005,(6):63-68.
篇8
[關鍵詞]文獻學 研究方法 價值
[中圖分類號]G25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4)01-0080-02
文獻,作為歷史研究、文學研究的重要載體,從古至今都受到了特殊的重視。而文獻學作為一種工具之學、門徑之學,在中國整個歷史發展過程中,特別在歷史中的文化、文學發展中發揮著不同的作用。正是由于人們逐漸認識到過去流傳下來的或者是傳承下來的這種有歷史、文化、科學等知識信息記錄的載體所散發出的價值和作用,才會促使人們對文獻進行研究,直至研究更加深入上升到學問的地位。而且隨著經驗的積累,對文獻的研究方法也逐漸豐富、具體、系統。文獻學為近代中國學術領域造就了眾多著名大學者,這些學者無一不是在各領域的佼佼者,他們所創造的文獻學成就也極大地影響著近現代學術的發展。就如孫欽善在《中國古文獻學史簡編》中所提到的:“就古文獻學而言,不少歷史經驗、方法和成果,古為今用的關系更為直接,因此能否充分發掘、總結、繼承古文獻學的遺產,取得借鑒,對古文獻學的發展來說,尤其顯得重要和迫切,不僅關系到速度的快慢,而且關系到水平的高低。”我們必須重視文獻學的研究工作,發揚文獻學的積極作用,發揮文獻學承前啟后的重要功能。
一、古典文獻的研究價值
(一)品味歷史,借古惜今
我國古典文獻品類繁雜、數量眾多,堪稱浩瀚。而巨著同樣也數不勝數。這些古籍中不乏眾多史學古籍,雖然在經、史、子、集四部中史并不是排在最前,但是史學書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通過對史學古籍的探索和分析、學習和鑒賞,我們可以更清晰地了解封建時代的社會,甚至是更早期的歷史現實,更清楚地發現歷史運行的軌跡,歷史發展的脈絡也更清晰。所以我們可以借鑒古人的發展經驗和優秀成果來制定正確的政策,以利于國家的穩定和發展。對于個人來說,也能從歷史中找尋到那些能夠為自己的發展有積極作用的力量。
(二)傳承文化,延續精神
經、史、子、集四部中,不論哪一部中所承載的知識和內容,無一不是幾千年來中國古典文化的精華和延續。同時也從各個方面、不同角度記錄了整個中華民族發展壯大的過程。古典文獻中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限于文字、知識、歷史了,而高于這一切的是精神,是整個民族在幾千年發展中一步一步發展、一人一人承擔而延續下來的文化。而這些文化又代表了整個民族、整個歷史中的優秀的、值得我們驕傲的文化,其中所蘊含的民族精神也同樣代表了整個民族的個性的力量。
(三)價值典范,提高自我
作為傳承學問的代表,我們應該自覺、主動地走進文獻,接受文獻學的知識體系,并且加以系統的訓練,更重要的是感受文獻學的熏陶。當今社會浮躁、煩亂的風氣日益嚴重,做研究并不是為了真的研究,而是為了功名利祿,所以研究的成果都顯得不堅固,很虛浮。然而古典文獻中所體現的是歷代文獻學家們所做出的切身的實踐努力和博學篤行的功力,所以文獻學的學習以及對古文獻的研究,應該自覺融入古典文獻的樸素學風之中,砥礪意志,用心詮釋經典并學習經典,最終吸收經典加以發揚。古典文獻中所蘊含的是真的立世起代的價值典范,是我們國家區別于他國的強大的價值支柱。
(四)辨章學術,考鏡源流
章學誠先生的這一句簡單明了的總結其實很革命性地概括了文獻學的價值和作用,通過對古代文獻細致的研究、詮釋,加上校勘學、目錄學、版本學三條線路的共同努力,能夠較為全面地概括出古典文獻的內容,更能深入發掘出其價值所在。清晰地分析出古代學術方向和源流,對整個學科的發展是一種細致入微的剖析。使后代的學者研究先人們的成果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和可以遵循的道路,更加方便快捷。也使得學術更加細致,研究能夠更加深入。
二、文獻學研究方法
(一)文獻學傳統研究方法
傳統文獻學中所用的方法例如校勘、輯佚、辨偽等不應該算是全面的文獻學研究方法,更趨向于是對古典文獻的整理和解讀。而文獻學的方法論體系又沒有一個完整的建立,或者說是已經形成了一個認知比較統一的理念。現在對于文獻學研究的方法論斷為三個層次,即哲學方法、一般科學方法和具體科學方法。
但是,以上的三個層次明顯不是文獻學所獨有的,這種體系并沒有辦法凸顯出文獻學的特點和高度。雖然三個層次可以為大部分的學科提供較為宏觀的方法論體系,但是文獻學是一門既具有高度又有概括綜合性,而且需要內外兼修的素質的學科,所以創立一門文獻學所獨有的,適合于其他學科而無法超越的方法體系是必要的,也是文獻學作為一門有高度的學科的體現。
(二)文獻學研究的不足
1.學科局限性
文獻學定義的紛亂繁雜實際是文獻學在目前學科體系中定位不清的直接反映。在官方公布的學科體系中,三個一級學科:中國語言文學、歷史學、圖書館學,下均分別設置二級學科“文獻學”。不僅如此,其內容也是異曲同工,區別卻只是在學術的目的、出發點上。文獻學的綜合類定義,試圖融匯古典文獻學與歷史文獻學兩個二級學科,在上述的定義上我們也可以略知一二,但似乎只是強調兼容并包,而忽視文獻學學術主體性的建立,故學術定位只是服務于文史研究的基礎學科。所以問題多多,使文獻學走向了閉塞,遠遠落后了當年晚清學者們所創造的學科精神和境界。
在研究內容上,古典文獻學的研究很明顯是著重于某部專著、某個人物、朝代,或者以對一個時期、一個時間段的研究為主。
在研究方向上,以文學、史學等方向為主,其他的則明顯不足。
2.研究方法匱乏
文獻學研究方法匱乏,多采用其他學科逐漸定型的方法,搬過來進行文獻學的研究,采用傳統的文獻分析和整理。我們需要更先進或者是更為獨特的突破點。
3.沒有聯系
學科之間的聯系少,國內與國外經驗的交流少,雖然是研究中國古典文獻,但是不能說國外學者就不進行同樣的研究。幾千年來,尤其是近百年來流出的珍貴古籍數量就非常龐大,而國外的研究必定也同樣在進行,雖然在成果上無法比擬國內,但是在方法上也許會有值得借鑒的地方,所以我們應該走出去,加強交流。
三、對文獻學研究方法的創新意見
既然要創新,就是要用不同于以往的方法,或者是突破于以往的方法,但是作為后輩,知識的吸納和經驗積累必然達不到創新的高度,沒有系統的理論體系的熏陶和雄厚的內在素質的培養也拿不出些有用的東西。但每一個學習文獻、熱衷于文獻學的人都會懷著這樣的情愫,希望文獻學有一個自己的完整系統的方法論體系。筆者根據所看到的一些文獻和資料的總結,初步有一些想法。
(一)文獻學方法論、文獻學研究體系應該建立在一個比較宏觀的范疇內
即使是吳楓的《中國古典文獻學》、王欣夫的《文獻學講義》、洪湛侯的《中國文獻學新編》也都是對古典文獻學的探索和總結,仍然是以古典文獻的整理研究為主,還是在圍繞版本、目錄、校勘、注釋等文獻整理、鑒定的基礎上,后來者也是在此基礎上將這些總結加諸于各種文獻。我認為首先應該突破這些傳統,當然,前提是在已經能夠掌握這些基礎知識。不只是要對古人留下的遺產進行整理和解讀,而應該學習古代學者們“為我所用”的態度。學習古人在著作中所表達的價值觀和精神。
(二)文獻學研究應當把研究和工作分離開來
目錄、版本、輯佚、校勘、注釋等方法應該算是文獻的研究方法,是更為嚴謹細致的工作。而針對于文獻的工作就很多了,例如整理、加工、搜集、管理等。兩個方面的工作雖然都是對文獻的,但是目的的不同導致二者存在區別。區分開來對各自的進程都會有幫助,效率也會提高。
(三)吸收優秀方法經驗并加以創新
我們在前面已經提過了,文獻學研究的方法其實多是來自其他學科經驗,但是我們應該注意的是,在使用過程中,除了讓這些方法有作用之外,還要能夠分析出為什么對文獻學研究有作用,其中對文獻學有作用的地方在哪里,抽取出來加以分析、完善,使之成為文獻學自己的方法。獨特的方法是能夠根據文獻學的特點從容進行研究的方法。
除此之外,國外學科研究的先進理論和方法也值得借鑒,這里指的并不一定是成果,雖然我們應該看到國外研究古典文獻的成果,但是我們更要關注其進行研究所使用的不同于我們的方法和技術。以西方優秀理論,套用于中國雄厚的文獻資源上,更能發揮良好的作用。
(四)認清研究初衷
難倒我們研究文獻只是想要還原古人的真跡,聆聽古人的教誨?中國古文獻學以經學為中心,長期的封建社會中,由于儒家思想被奉為正統,所以經學幾乎與整個封建社會的思想史有關。可以說這種思想代表了整個民族的思想,經學的發展也代表了整個社會思想的變化。研究古典文獻,我們應該上升到對自己民族、社會的內在思想和價值觀、世界觀體系的形成發展的研究,是對整個民族信仰和民族精神的研究。
四、結語
綜上所述,文獻學研究的方法創新是一個灰色地帶,誠然,我們能力上和水平上也許達不到這么高的要求,但是我們應該要有古人致學的態度和理想。擺脫浮躁的社會風氣,真正進入古典文獻研究的樸實的環境中。而且,研究古典文獻的目的性應該崇高一點,獲取知識、精神的慰藉、價值觀的標榜都應該是我們研究古典文獻的高尚目標。完善自己、提高自己、弘揚民族的文化和價值觀才是真的能夠把古人辛苦記錄下來的東西傳承的最好辦法。
科學化、專業化、系統化是我們應該追求的高度。在研究內容、對象、體系上也要得到提高,運用現代技術,加強聯系和交流,最重要的是達到古典文獻傳承下來所應該達到的效果。
篇9
一、現代傳媒與現代文學的相互關系
“現代”是一個對于時間的定義,當前學術界對于“現代”的分類多樣化,本文的論述則是以“傳統分類”的角度,將“現代”的時間定義為1917-1949年。在20世紀初,中國社會環境巨變,促使了文學變革。中國現代文學幾乎是與現代媒體同時出現的,甚至在最初的社會環境中,新文學等同于新媒體,但真正要深入去探討的問題在于二者之間的相互關系。
(一)傳媒是文學的載體
文學的表現形式是文字,文字往往又依托于具象的載體進行表現,在中國古代,文字的載體經過一系列的演變,從石頭、竹簡到紙張,這些具象的物體都可以被稱為文學的載體。現代傳媒是文學的重要載體,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現代傳媒并不是客觀接受現代文學的載體,它與現代文學之間的發展應該是相互的,甚至現代傳媒是對現代文學的發展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影響的。現代傳媒的主要形式為報刊、雜志,作為有形的物體,在有限的承載能力下,現代傳媒對于現代文學就具備一定的篩選能力,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現代傳媒的表達是極具社會目的性的,所選擇的文學作品必然是能夠反映現實、抨擊現實的。這時媒體承載著作家的社會理想、文化追求、個人情感,或者說,作家的人生訴求、社會使命、情感世界,以物質化的方式進入讀者的閱讀視野中,作家的寫作不再是個人化的寫作,作家的隱秘世界也隨著載體的社會化而不再是個人的秘密。
(二)傳媒是聯絡文學與受眾的傳遞者
現代傳媒的“傳播”功能是毋庸置疑的,它是作者與讀者之間的橋梁。文章一旦在報刊和雜志上發表,就必然會被大量讀者閱讀、評鑒。現代傳媒加速了現代文學的流通和傳播,但同時也加強了讀者對現代文學的選擇性。現代文學能夠對當時的社會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而社會現實也必然給予文學的發展一定的反作用力。現代報刊的銷售情況、讀者反映情況、對社會產生的影響等都會成為作家創作時將要考慮的因素,而現代媒體,為了加強自身的社會影響力,往往會更傾向于邀請知名度高的作家,從而造成現代傳媒對作家的多樣性選擇。現代媒體的“中介性”也是其傳播功能下的一個隱形的表現,報刊媒體的中介性成為現代文學社團流派的主要動因,由于中國社會缺少沙龍文化,知識分子缺少參與文化活動的公共場所,因而幾乎現代文學的每一家社團、每一個文學流派,無不與報刊密切聯系在一起,即使如京派文人常常有下午茶一類的沙龍聚會,但他們真正發生文人間的聯系,仍然需要報刊這個媒介。
(三)傳媒構造了現代文學的語境
傳媒能夠將文學轉換為一種影響力,它的本質是文化產物,是一種對文學的實物表現,但現代傳媒實物的自身發展,又構建出了一種特有的文化語境,甚至報刊、雜志這些具象的物體也成為了一種文學的素材,而被放到許多現代文學作品的敘事語境中。現代傳媒與現代文學的語境關聯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傳媒被社會大眾廣泛接納,促使了一種基于報刊、雜志的新的文體形式出現,從而形成了新的語境。報刊、雜志均有一定的出版周期,均受到一定的篇幅限制,在有限的表達范圍內,作家想要準確表達自身的思想與觀念,就必須要在受到限制的條件下,進一步調整作品的敘事結構。二是現代傳媒所形成的時代風尚,引導了市民社會的生活、藝術的觀念變化,影響到整個社會審美意識的變異,這種文化氛圍形成為文學的傳媒語境。
二、現代傳媒事業下的中國現代文學特質
(一)現代性
中國文化源遠流長,歷史文化積淀十分深厚,中國古典文學是一個系統的文學體系,無論是在文學的文化精神方面還是文體表現方面都十分成熟,其文學創作機制也是十分完善的,其本身并沒有出現需要改革的地方。現代文學并不是在古典文學的基礎上改革而形成的,它是根據現代社會環境的變遷以及現代人們文化及精神需求轉變而誕生的。但中國古典文學對于現代文學的影響也是十分巨大的,我們只能說,中國古典文學在藝術技巧、審美經驗上對中國現代文學產生了影響,而中國現代文學對中國古典文學的超越卻是根本性的。中國現代文學的“現代性”,主要體現在對當下的社會環境的多元化表現,它改變了傳統中國古典文學“自賞”“自憐”“自享”的創作心態,通過報刊、雜志放下“文學”高貴的身段,將其深入民間,傳播至各個階層。這種現代性是現代傳媒視野中現代文學所表現出來的獨特,是完全超越古典文學的。
(二)文學性
古典文學的文學性體現在其創作機制、文體表現形式以及思想表現上,古典文學對于精神層面的體現是專一的,它僅僅將高雅的稱為文學、藝術,而對于“俗”的作品是不接納的。但現代文學則是處于一種“雅俗共賞”的文學狀態,更具有包容性。與此同時,在現代傳媒視野中的現代文學還出現了較為顯著的“雅俗轉換”現象,形成一個關于“雅”和“俗”的綜合辯證體系,形成一個綜合整體。當現代傳媒主要面向市民為主體的讀者大眾時,所有的文學都表現為面向市民的“通俗”文學。文學最終的受眾產生了變化,這也是現代文學特質發生改變的重要原因。中國古典文學是服務于“貴族”的,它追求的是文化底蘊的體現,更重視藝術表現手法,將雅俗劃分出了明顯的界限,而現代文學是服務于社會大眾的,更多的讀者是“平民”,這也就使得現代文學必然朝向通俗的方向發展,模糊了雅俗界限,既沿襲了對文化底蘊的追求,同時也追求更加平實的描述手法。
(三)理性
周作人在闡述“五四”新文學時說:“古代的文學純以感性為主,現代卻加上了多少理性的調劑。”與古代物質文化條件下的理性相比,現代傳播媒體支持下的理性是以技術理性或工具理性為主的現代科學理性。新的傳播媒體和傳播方式開闊了人們的視野,使人們從封閉保守的狹小圈子中走出來,獲得了與“世界”進行直接對話的可能性。中國現代文學所表現出來的“理性”,讓人們逐漸形成了以科學去認知世界的思維習慣,借助于現代媒體,他們能夠接收到社會的各種信息,延展人的精神空間,豐富人們的思想。
三、結語
篇10
在這樣的形勢下,上海九久讀書人聯合人民文學出版社從臺灣引進了這套“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系列叢書。臺灣歷來比較重視中國傳統文化教育,這套“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也是在其“復興中華文化”的背景下,費時多年精心策劃而成。歷經數十年一版再版,已然成為臺灣幾代人共同的閱讀記憶。
這一系列叢書,總計33種,共42冊(其中有9個選本分上下冊),堪稱目前市面上種類最為齊全的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讀物。除了耳熟能詳的“四大名著”“十大名著”外,還包括《今古奇觀》《兒女英雄傳》《刺客傳奇》《彭公案》《前漢演義》《鏡花緣》《中國神話》等中國古典文學的優秀讀本。
魯迅先生曾說:“童年的情況,便是將來的命運。”優秀的中國古典文學作品對人生的熏陶與影響將是受惠終生的,愿一套好書,能陪伴青少年讀者親近母語,走進經典,成為相伴童年的珍貴回憶和一生財富!
專家熱評
我很愿意為這一套的“經典觸摸”熱情推薦。這套書的改寫者里有很杰出的文學家,所以他們的簡略也很杰出。不是用筆在簡單劃去,而是進行著藝術收拾和改寫。杰出的筆是可以讓經典照樣經典的。
――梅子涵(著名兒童文學作家、上海師范大學教授)
我以為一個正當的、有效的閱讀應當將對經典的閱讀看作整個閱讀過程中的核心部分。而母語經典,理應成為中國每一代人共同的文化記憶。希望青少年讀者從這套“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開始,更多地閱讀我們的母語經典,打好“精神底子”。
――曹文軒(著名兒童文學作家、北京大學教授)
從臺灣引進的“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叢書,無論書目的選擇,還是改寫隊伍的精良,都讓人產生一種信賴感。相信孩子們會從傳統的中華文化的盛宴中獲得寶貴的精神營養。
――蘇立康(中國教育學會中學語文教學專業委員會理事長)
一個兒童對中國古典文學的閱讀史,就是他的中華文化和民族精神發育史。此叢書內容博洽而精當,猶如“精神母乳”,適宜于青少年閱讀,孩子們能從中汲取到精神的養分。
――曹衍清(原湖北黃岡中學校長、現任深圳實驗學校校長)
名師感受
胡勤(浙江省教育廳教研室):方舟子和韓寒掐架,掐出了杭州外國語學校學生的寒假作業,是一份讀書目錄,在網絡上炒得沸沸揚揚。這份目錄里面列出了古今中外涉及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社會學、經濟學等領域的100多部經典名著。有人質疑:假期不做練習,讀這些書,考試成績掉下來怎么辦?這些書老師也未必會讀,中學生承受得了嗎?
我認為學生在假期里可以不做重復的過度的語文練習,但是不能沒有閱讀。我們的孩子當下除了接受必要的知識外,更需要有自己選擇、自主閱讀的空間。遺憾的是這個空間太小了。現在的語文教育現狀是:從家長到教師、從小學到高中,都把孩子逼進了練習、考試中,功利性地以為得到高分才是最重要的。書店里針對學生的練習卷鋪天蓋地,幫助學生了解民族文化的書卻很貧乏,很少有人編輯出版一些真正有助于學生閱讀成長的書。
閱讀應該是循序漸進的。小時候讀了改寫本,以后就容易理解原著,讀了“征東”“征西”“小五義”,走進《水滸傳》《三國演義》《紅樓夢》就會比較順,而把《西游記》和《封神榜》放在一起讀又會發現佛道的差異。一個人的閱讀史就是他的精神發育史。推開經典之門,英雄與悲憫的情懷、做人行事的原則、忠孝道義、修身養性、自我風度的塑造,就是在這類閱讀中得以完成的。
故事是閱讀之門,是孩子的天堂世界、夢的衣裳,每一個孩子睡覺之前都要媽媽講一個故事,才能帶著夢想入睡。孩子的閱讀有一個逐漸“斷奶”的過程。第一次捧起喜歡的書自覺地閱讀,就意味著舉行了一次莊嚴的“斷奶”儀式,從此就踏上了從幼稚通往成熟的歷程。
陸武(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學副校長):想了一大堆學生要多讀中國古典小說的理由,但突然想起馬克?吐溫的一句話:“所謂名著,就是大家都認為應該讀而都沒有讀的東西。”于是作罷――原來大道理都懂,特別是學生。那學生為什么還是不讀呢?沒趣,沒時間,效果不能立竿見影。其實關鍵只是一個問題:沒趣。如果有趣了,會沒時間?現在的學生上課還偷偷畫動漫呢。如果有趣了,還會沒有效果?
“中國古典小說青少版”這套書,就是比較“有趣”的書。改寫這套叢書的都是臺灣大名鼎鼎的作家。這些作家深諳兒童心理,運用兒童語言得心應手,他們的改寫保留了名著原味,生動有趣,讓學生讀得津津有味。同時他們的語言又恪守漢語規范,寓莊于諧,謔而不虐,對學生運用語言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
這套叢書,做到了“多元化”。書中有英雄,但是英雄并不完美;有仗義俠客,但時常是非不分;有大公無私的清官,但關鍵時刻要靠神靈指點;有破壞愛情的和尚,但他的執著也讓人起敬;有聰明的市井平民,但也有很多缺點……刺客千人千面,神話千奇百怪,孩子們一定會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