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爾德童話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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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奧斯卡?王爾德是19世紀英國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以劇作、詩歌、童話和小說聞名于世。他創作了9篇童話,結集為《快樂王子和其他故事》和《石榴屋》兩部童話集。這兩部童話集從此奠定了王爾德在童話領域不亞于安徒生的地位。
一、王爾德童話研究階段
近兩個世紀以來,王爾德童話研究主要集中在唯美主義研究、文本意象解讀及童話特點分析方面。直至20世紀90年代,隨著美國學者克里弗頓?施耐德采用容格心理分析學分析王爾德童話,王爾德童話的魅力才得以在心理學層次得以深層解讀。
1. 19世紀末期至20世紀中期
維多利亞時代的歐洲,物質世界空前的豐富,歷史進入了科學萬能和實證時代,傳統價值觀開始動搖。此階段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諷喻和說教分析。19世紀末期至20世紀中期階段的評論家們一方面贊美王爾德的作品“如詩般的語言,猶如寶石般剔透的英語”[1](p59),一面對其將諷刺說教隱于童話中的手段表示贊賞“年級稍輕的孩子可以欣賞童話的美而不會被說教煩擾,而年長些的孩子可以從中獲益。”[1](p60)
2. 20世紀中后期:70至80年代
伊莎貝爾?默瑞和杰克?澤弗斯從美學和文化研究的角度進行分析,著重關注王爾德在童話中凸顯的唯美主義思想。在王爾德的童話世界里,無論是動植物的語言,還是描述性文字,都是用詩一般的語言雕琢,呈現出優美的意境: “但她還是唱出最后的歌聲,白色的殘月聽見后,似乎忘記了黎明,在天空踟躕著。那玫瑰花凝神戰栗著,在清冷的曉風里瓣瓣開放。”[2](p15)王爾德在作品的形式上所運用的鋪張、華美而浪漫的文風恰與童話文體的超現實性統一成為和諧綺麗,詩意奇妙的一體。
3. 20世紀90年代:榮格心理學分析
王爾德這位生活在“維多利亞衰退期”的特立獨行的作家敏銳地感受到這時代的矛盾――“彷徨在兩個世界之間,一個已死,另一個卻沒有力量誕生”。正是基于這種對維多利亞價值觀道德觀的挑戰,基于對人性層面眾多共同問題的思考,王爾德于童話中創造了一個烏托邦的世界,承載這個世界的正是一系列集體無意識的原型。
集體無意識指由遺傳保留的無數同類型經驗在心理最深層積淀的人類普遍性精神。人的無意識有個體的和非個體(或超個體)的兩個層面。前者只到達嬰兒最早記憶的程度,是由沖動、愿望、模糊的知覺以及經驗組成的無意識;后者則包括嬰兒實際開始以前的全部時間,即包括祖先生命的殘留,它的內容能在一切人的心中找到,帶有普遍性,故稱“集體無意識”。
王爾德童話中創造了眾多榮格心理學中的原型意象,包括英雄、魔法、神明、死亡、替身、自我等等,是對時代性心理失衡的集體無意識反映。
二、王爾德童話文本中的榮格心理分析體現
在榮格的理論中,男性原型被概括為邏各斯( logos,或譯理性)、獨立性、文化和客觀性; 而女性原型被看作是代表( Eros,或譯情感) 、依賴性、自然和主觀性[3]。在王爾德童話中,從快樂王子、小燕子、夜鶯、小漢斯、小矮人等人物身上可以找到女性原型的影子,而在小漢斯的朋友磨坊主人、美麗卻冷酷的西班牙公主等等諸多負面形象身上找到男性原型的影子。這些女性原型和男性原型的沖突,體現了王爾德對維多利亞主流價值觀道德觀的排斥。
在《夜鶯與玫瑰》中,人們對愛情毫不在乎,只追求“珍貴的珠寶”和“釘有銀扣子的鞋”。夜鶯象征著執著的追愛者,它堅信唯愛至上的愛情觀,愿意為了愛情而犧牲生命。相比教授的女兒對物質的膚淺追求,夜鶯用自己的鮮血去歌頌愛情,用自己的生命去證明愛情,只有它才理解愛情的真諦。借助夜鶯的形象,王爾德含蓄而堅定地表達了自己追求美的決心和不惜為此犧牲一切的勇氣。夜鶯唱出了王爾德的心聲,唱出了對王爾德的頌歌。青年學生求愛失敗以后,嘆息“愛情是多么無聊啊!” “它不及邏輯的一半管用,遠不如倫理學實用。在現實的世界里,首要的是實用,我還是回到我的哲學和玄學書上去吧!”王爾德借此批判了實證主義和自然主義的作家,他們追求實證的做法摧毀了真正的美。
王爾德塑造的諸多人物形象契合了榮格的男性與女性原型,通過對原型的刻畫挑戰維多利亞價值觀道德觀,試借助童話的想象空間,含蓄地流露出對烏托邦的向往,批判了工業化的弊端,同時也批判人性中的理性和感性的失衡,質疑文明和現代化的終極方向。
三、結論
王爾德作為唯美主義的推崇者,認為美是超越了自然和生命的。他一再強調想象力的重要性,認為正是想象力為他在呆板無趣的現實生活之外開辟了一片任由創造力自由馳騁的烏托邦。而在榮格的理論中,“最偉大的藝術應超越世俗的經驗源于原初的體驗,而這種原初的體驗則根植于集體無意識之中。”[4]這與王爾德的初衷不謀而合。
榮格的心理分析學角度分析方法,更加真實地反映出了王爾德的創作動機, 即與維多利亞時代主流價值觀的決裂和對烏托邦的向往。集體無意識原型在王爾德的童話中與其獨特的道德觀、美學觀交錯,形成了其特有的優雅美麗,憂郁凄清的童話風格。
參考文獻:
[1]Beckson Karl. The Critical Heritage: Oscar Wilde[M]. New York: Routledge, 1970
[2]王爾德. 夜鶯與玫瑰[M]. 林徽因,譯. 沈陽: 遼寧教育出版社, 2011
[3]Snider Clifton. "One the Loom of Sorrow": Eros and Logos in Oscar Wilde's Fairy Tales[J].2004
篇2
[關鍵詞]奧斯卡•王爾德 童話 唯美主義
奧斯卡•王爾德(1854―1900),出生于愛爾蘭都柏林的一個富有家庭。父親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醫生,母親是一位知名的文學家,從小便沉浸在濃郁的文學氣息中,為他的文學創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的戲劇、小說、散文、詩歌以及童話傳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他“為藝術而藝術”的唯美主義創作觀也滲透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由于人們對唯美主義的評價一直存有爭議,對王爾德的為人、理論和創作也是毀譽參半。然而,對于一位身為兩個孩子的父親,一個僅寫過九篇短篇童話的童話大師,人們卻給予他極高的贊譽和一致好評。那么,王爾德的童話究竟和他的唯美主義創作觀有沒有聯系呢?在美好的童話故事里,我們又是否能捕捉到王爾德對現實世界的嘲弄呢?
一、現實與幻想的融合
在王爾德的童話中,我們看到了王爾德的與現實社會相疏離抑或相對抗的幻想特征。如果說安徒生的童話貼近生活,那么王爾德的童話則充滿了超越現實的空靈感和神秘感。因而也形成了王爾德與眾不同的藝術美感,即獨特的取材原則和幻想指向。《快樂王子》恰恰說明了這一點。生活在華美輝宏“無愁宮”里的王子,“活著并且有一顆跟別人一樣的心時,”“卻不知眼淚為何物”,而那只因為“迷戀蘆葦美麗外表”的小燕子,“迫不得已留在這個城市過夜,”卻始終惦記著“要飛往埃及和自己的伙伴團聚”。王子與小燕子的邂逅是一個現實中完全可能的故事情節,但王爾德通過自己獨特的幻想,把化身為“鉛心”雕像,因目睹人間苦難而落淚的王子和放棄理想,犧牲自己卻幫助王子為窮人送去快樂和幸福的小燕子之間的真摯友情描繪的淋漓盡致。虛幻世界和現實社會的對立,形成了一種美和丑、善與惡的比照,這是一種不可分割的存在,也是唯美主義藝術觀在傳統題材上的集中表現。因此,我們不能只看到王爾德童話批判現實丑惡的一面,而忽視或者割裂他藝術幻想中創造美和頌揚美的一面。
二、形式美與心靈美的一致
美是王爾德童話竭力宣揚的主題,“快樂王子的雕像高高地聳立在城市上空―根高大的石柱上面。他渾身上下鑲滿了薄薄的黃金葉片,明亮的藍寶石做成他的雙眼,劍柄上還嵌著一顆碩大的燦燦發光的紅寶石。” ,而當他“劍柄上的紅寶石已經掉了,藍寶石眼珠也不見了,他也不再是黃金的了,比一個要飯的乞丐強不了多少!”的時候,王子美麗的外表被破壞了,不再是被人贊許欣賞的“天使”了。我們卻看到了真美的出現。王爾德強調美是心靈的產物,美的最高形式必然是心靈美。而這種美是以善為基礎的審美評價,它包含了純真的愛,珍貴的友誼,自我犧牲的精神和造福人類的理想。作為美的載體,王子經歷了心靈的凈化和靈魂的升華,即使經歷了“雕像被拖倒,鉛心被融化成兩半”,而“小燕子也死在自己腳下”的痛苦命運,他還是得以“進入天國永遠地陪伴上帝”。王爾德的唯美主義大事聲張藝術美的價值,但他又認為高于一切的形式美是源于心靈的。由此可見,他所謂的形式美和心靈美是密不可分、高度一致的共同體。
三、對比與反復手法的運用
王爾德童話最常用的表現手法就是對比和反復。在《快樂王子》中,王子先后四次讓小燕子從自己身上取走寶石和純金,施舍給窮苦百姓,他的行為一次比一次讓人感動,毀滅了自己,造福于他人,王子的人性光輝也因此一次比一次閃耀的明亮。對比和反復的藝術手法在王爾德童話中被運用的天然無痕,恰到好處,更凸顯出美與丑、善與惡的較量和對抗,也使得他的童話成為了唯美主義思想名符其實的藝術表現形式。無怪乎佩特對其高度評價并贊譽道:“用散文寫成的小詩”“字字珠璣”“通篇都可以看到地道的英語和精巧的筆觸”。而王爾德童話所運用的抒情筆調和華麗辭藻則是他藝術手法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創造了充滿詩情的童話意境,機敏智慧的語言描述,搖曳生姿的音韻節奏,都給人賞心悅目的美感。事實上,王爾德精湛完美的文體形式和豐富美麗的詞匯得益于他“為藝術而藝術”的美學追求,他所主張的“裝飾”和“韻味”,最終為他贏得了藝術形式的完美,就像是“用美的金線編織而成的一副精妙絕倫的彩錦!”
四、生與死的矛盾性
王爾德曾說:“我們在不斷變化的時候最真實。”當王子失去了作為雕像的審美價值,即將被眾人推倒時,感受到的只有這個世界的自私與冷漠。這正是作者內心世界掙扎沖突的反映。而對于王子的“死”,我們并不感覺恐懼和絕望,它不僅展現了人性中至善至美的光輝層面,也表現了作者唯美浪漫的藝術追求。他對于死亡的處理,精彩獨到,不可思議,因為唯美和良善,反而讓我們感到死亡其實是美的升華。兒童文學中的死亡,實際上是一種生命教育,而學會面對死亡,是我們擺脫不掉的宿命。既然如此,何不坦然一些呢?黃蕓生曾在《兒童文學論稿》中提到:“悲劇的意義對于幼兒不是理性的啟示,而是情感的陶冶,不是訓練幼兒悲傷恐懼的承受能力,而是進一步給他們打開美好而人道的感覺世界,激發他們心中溫柔微妙的感覺能力。”
王爾德的一生,如快樂王子般,有著半生榮耀半生凄涼的歲月。當他逍遙快活不知愁為何物時,快樂王子也在王宮中奢侈快樂地過日子;而當他鋃鐺入獄痛心疾首時,快樂王子也正懷揣鉛心感嘆人間疾苦。在快樂王子的身上,似乎有王爾德的影子,而王爾德卻通過現實與幻想、美在形式與內容上的統一、藝術手法的靈活運用以及生與死的哲學思考中,讓我們看到了作品內在的張力,感受到審美的。他的作品中貫穿了其獨特的唯美主義藝術觀,也表達了唯美主義者通過美呼喚人性、改造社會、實現人生藝術化的理念。
參考文獻:
[1]奧斯卡•王爾德著,巴金譯.《快樂王子》[M].大眾文藝出版社,2010.
篇3
他坐在白色藤椅中,穿得很薄,一身黑衣,黑色長發,漆黑眼眸,略帶病態的蒼白的面容,只有優美的嘴唇還似紅楓。
明曉溪在他身后站了很久,沒有走上前去。
蕭殺冰寒的氣息緊緊裹住他的背影,好象把他和整個世界都隔離開了,冷冷清清的,沁涼沁涼。
好似過了幾個世紀,他白皙有力的手指拂上美麗的額頭,嘆息如深秋的水。
“不說話么?那為什么來?”
明曉溪深吸一口氣,走到他的身邊,想走過他,去到另一把藤椅,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力量很大,緊緊箍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到懷中。
牧野流冰伸出手,輕拂她涼涼的臉頰:
“不要擔心,修斯會醫好澈的手,他是世上最好的醫生。”
“他做不到。”
“哦,他這樣說?”眼睛冷酷地瞇起,帶著些噬血的味道。
明曉溪心中一凜:“不要。”
“……”
她長吸口氣,凝視他:“是你綁架了修斯大夫的親人,逼迫他來醫治風間學長嗎?”
“是我,怎樣。”
“放了他吧,他已經盡力了。”
牧野流冰觀察她:“我以為你會指責我手段殘酷。”
明曉溪苦笑:“是嗎?……或許我是應該指責你。以前的我,最討厭別人用暴力解決問題,用暴力威脅別人,可是,大概我也變了吧。”
她振作起精神:“牧野流冰!你的做法仍然是不正確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為學長‘請來’修斯大夫!”
他的眼神古怪,似含嘲弄:“哦?你以為我是為了風間澈?你……”
她截住他,目光如水清澈:“風間學長是你的朋友,是從小到大真心待你的朋友。”
“朋友?我也有朋友嗎?”
“有!風間學長、東寺學長都是你的朋友,他們關心你,體諒你。”
明曉溪清澈的目光凝注他,清晰堅定地繼續說:
“我,也永遠是你的朋友。”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牧野流冰眼光陰郁,眉頭皺起,身上象有股寒氣在悄悄游走。
他甩甩頭,趕走心底忽然涌上的恐懼,用修長的手指扳起她的下巴,眼若寒星盯緊她抿住的嘴唇。
“吻我!”
絕美好似罌粟的雙唇,離她只有一寸,卻不肯再進,執拗地等待她的主動。
“你不是很喜歡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嗎?那就吻我啊!”
命令無比蠻橫霸道,眼中卻涌滿饑渴、欲念、緊張和絕望。
“自從澈受傷,我們多久沒有見過,你都不會想我嗎?快吻我啊,讓我知道你還喜歡我!!”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絕望的氣息越張越濃。
明曉溪望著他,靜靜沒有說話。
不知多久,她終于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將下巴靠在他的肩頭。
她的嘴唇離他的耳朵很近。
“我很想你。”
他屏住呼吸,心痛鉆裂全身。
“但是,卻不想見你。”
她的手指繞過他肩上黑玉一般的頭發,仿佛渾然不知此刻的他已被痛苦撕扯成碎片。
“你的頭發什么時候長得這么長了。”
一直記得初見他時,白衣如雪,眉目如畫,黑發有些頑皮地垂在額間,氣質清冷,然而明澈如水晶。
或許真的太久沒有好好看過他,猛然間發覺他的發已經長至肩下。
“是你說,喜歡我長發。”她對他說,他的發烏亮柔軟,摸起來很舒服,很好看,讓他留起來,不要剪。
明曉溪用心地想:“我說的嗎?怎么不記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
冷凝凍結住他的眼睛,牧野流冰霍然起身!
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
徑直向那曾經為愛人而留的滿把長發削去!
“不要!”
明曉溪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搶過匕首。
“很好看,長發很合適你,留著吧。”
牧野流冰一身黑衣,冷絕酷美,長發迎風飛舞,恍惚間象地獄里裹滿血腥的惡剎修羅。
她收回視線,啞然失笑:
“對不起,以前說過的很多事,我都已經忘記了,請原諒我。”
風,吹在兩個人身上,無比寒冷。
她和他站在昔日的露臺上,卻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心情。
“我答應你,風間澈的手,會好的。”
他凝視遠處庭院里葉子已經全然落盡的大樹,話語從繃緊的薄唇逼出。
“是的,學長的手一定可以恢復到從前。”
他猛回頭:“那你——”
“可是,有很多事卻永遠沒辦法再回到從前。”
唇角涌起濃烈的嘲諷。
“是誰說,她不怨我,要永遠和我在一起?”
“是我。”明曉溪回答。
“但是,我后悔了。”
牧野流冰象被一把刀從喉嚨劈到腳底!
他的手指嘎然緊握,指節鐵青。
他說不出話,眼睛只是那樣地盯著明曉溪,眼中的是震驚、是憤怒、是恨意,還有濃烈得能把人逼狂的絕望和痛苦,那種自靈魂深處被抽走所有希望的痛苦,在那一瞬間,他眼底的光明驟然黯淡。
他忽然覺得冷,漫天遍地的寒意向他襲來。
在她的眼中,他忽然好似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他與她的距離只有一步,卻仿佛隔了天涯,隔了海角,今生今世再也無法邁得過去。
“如果你終于還是要后悔遇見我,那么,為什么不早些離開。”
如果一開始,你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許就不會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殘忍,把所有的愛滿滿地那么卒不及防地都給了我,告訴我,你永遠喜歡我,永遠不會離開我,讓我錯以為,我可以幸福得象個被寵溺的孩子,讓我錯以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他以為,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然而,失神間,話語已飄蕩在空空落落的露臺上。
明曉溪喉嚨干澀得象在著火。
“我以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在你身邊,就可以不讓遺憾的事情發生;我以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可以快樂,就可以幸福;我以為,只要我拼命去做的事情,我就可以做到。”
“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她看著他。現在的牧野流冰,陰厲殘酷俊美,再也不是往日那個冷漠清澈的少年。但是,為什么,他眼底的寒冷,讓她有種脆弱的心痛。
“我不快樂,真的不快樂,我還在笑,可是卻沒有了笑的感覺。”
“這也不重要,因為我喜歡你。”她閉上眼,沒有注意他筆直僵硬的背脊。“即使我死掉,我也不會怨你,那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原本就知道和你在一起會有危險。”
“可是……”
她強抑下滾滾涌上的淚意。
篇4
關鍵詞: 王爾德 藝術風格 道德觀
王爾德在生活和作品中所具有的獨特的藝術氣質使他成為世界文學史中獨具特色的作家之一。同時,王爾德也因其本身和作品中涉及的道德問題而飽受爭議。這也根源于他與當時社會的傳統倫理道德不同流的唯美道德觀。縱觀王爾德的生平及其主要作品,我們不難發現,他的藝術風格隨著其道德觀的變化而轉變,而其離經叛道的道德觀也由獨特的藝術風格得以極好的展現。藝術風格可分為藝術家風格和藝術作品風格兩種,本文將從三個創作階段將作者和作品結合起來對此進行論述。
一、童話:對唯美藝術的道德宣揚
王爾德于1888年出版童話故事集《快樂王子與其它故事》,其中收錄《快樂王子》、《夜鶯與薔薇》、《自私的巨人》、《忠實的朋友》、《了不起的火箭》等五篇童話。這時他的人生可以說正處于家庭和事業都順風順水的時期,任職一份出版物的主編,擁有一雙可愛的兒子;同時,在對所信奉的唯美主義文學創作中還致力于從正面宣揚自己的藝術主張。對當時社會的殘酷現實經過童話這種唯美的方式處理,一方面塑造出快樂王子、小燕子和夜鶯等一系列正面的道德形象,宣揚真善美;另一方面還有一些諸如自私的巨人,經過從惡到善的人性轉變,警醒世人,不要被金錢和商業化的社會控制,不能過著虛偽而不真誠的生活,把人類原本的憐憫,愛情,友誼和寬容等美德丟棄。在藝術手法上面,王爾德的童話作品可以概括為三美,即幻想美、意境美和感傷美,這三美讓其童話作品獨樹一幟,成為適合孩童,更適合成年人看的童話。另外,王爾德身上還具有愛爾蘭民族獨有的機敏善言,他杰出的語言才能使其作品的藝術風格和他所要表達的道德觀相得益彰。
二、小說:唯美的惡之花
《道連格雷的畫像》是作者創作的唯一一部小說。這篇小說從一開始連載就將作者推上了藝術與道德矛盾焦點的風口浪尖。因為此時的王爾德已經基本全面接過了英國唯美主義大旗,并受到了來自法國的頹廢主義等當時各種提倡純藝術的文學主張影響,可以斷定本階段作者的唯美的藝術思想已經基本成形。另外就是作者本身受古希臘文化的影響,出于對美的追求,而陷入了與年輕男子的不敢明說的愛中。這種與當時的倫理道德絕對不融的生活方式和道德觀,通過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和思想主張表現出來,使得《道連格雷的畫像》這朵惡之花絢爛開放。
小說中,作者就將自己分裂成了三個主人公,從心理學角度分析就是,自我―道連,本我―亨利,超我―貝澤爾。道連是作者想要成為的自我,身上聚集著美和快樂。也是作者在現實中極力想要成為的樣子,超脫世俗,永遠和美做伴,盡情地嘗遍快樂結出的所有果實,而不用付出任何的代價。但是超我卻是站到倫理道德一方的。貝澤爾誠實善良,且規行矩步,時時提醒著道連不要和亨利走得太近,希望他過受人尊敬的生活,名聲清白,一塵不染。貝澤爾對道連的愛戀都注入到藝術的創作中,認為道連的美給了他創作的活力。因此,貝澤爾同時象征了作者現實中不得不安于道德,也想要追求藝術的一面。另一個被認為是反道德的本我,亨利是世人眼中的王爾德。玩世不恭,秉持著反理性,反道德,的享樂主義原則。鼓動和誘惑著自我道連藐視原則,藐視道德,盡情于感官享受,驅策支配著自我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毀滅。這三個人物的心理塑造完全與現實中的王爾德相對應。王爾德想要過道連那種只要縱情享樂不用理會靈魂的生活,卻由于超我的影響,不得不考慮到現實中的道德,同時還有對藝術的追求,最后只能像亨利一樣只是在言論上,在生活方式上實踐一下無傷大雅的享樂主義。
藝術創作手法上,作者通過“畫像”這一象征載體將小說所要表達的藝術與道德的主題巧妙展現。畫像即象征著道連的靈魂,也象征著高于生活的藝術。小說的結尾,自我和超我都不復存在,而畫像卻留了下來,只能說作者想要表達的是藝術具有超越生活的強大生命力。另外,作者在小說整體氛圍方面,大量使用了哥特式元素。比如,道連祈禱和畫像用靈魂交換青春的愿望實現;把畫像放在閣樓上陰暗恐怖的描述;道連殺死貝澤爾并消尸毀跡;最后道連拿匕首向畫像刺去,卻是自己中刀死亡。更離奇的是,死亡后的道連容貌蒼老,而畫像卻光亮如新。這些超自然,超現實的設定,充滿懸念,恐怖刺激的故事情節,都賦予了作品獨特的魅力,同時也使作者所想要表達的主題――在道德和非道德之間的掙扎更具張力。
三、戲劇:浪蕩子的反論
王爾德創作的盛期就是四部社會喜劇的創作。這個階段最能將其藝術風格和道德觀表現得淋漓盡致的就是一系列的浪蕩子形象。小說中的亨利也算浪蕩子,但尤以戲劇中的幾位人物形象結合作者大量使用的反論手法更為精彩。這些浪蕩子致力于將自己塑造成一件耐人尋味的藝術品:衣著,服飾,飲食,起居,談吐,風度等方面務求優雅漂亮之余,再加上松弛懶散的舉止,漫不經心的神情,游戲似的心態,這一切都構成了浪蕩子的審美人生。更重要的就是這些獨具特色的人物用反論代作者講出的對人生,愛情,家庭,政治,尤其是對道德的一些觀點,使得作品更加深了思想深度。
在《溫德米爾夫人的扇子》第二幕中,達林頓有一段精辟的論述,“如果你裝好人,人家就得對你認真;如果你裝壞人,人家就不會對你認真。這就是樂觀主義驚人的愚蠢之處。”意思是指當時的社交界,人人都得正派嚴謹,彼此都得受拘于虛偽的社交規范。只有隨便一些,才能超脫出來。這是一種聰明的做法。對話中“驚人的愚蠢之處”的反意就是突出驚人的“聰明之處”。似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乍聽可笑,思之有刺。所以在上流社會混跡的人們為了適應社交的需要,就得趨炎附勢。《一個理想的丈夫》中,戈林子爵說:“我很喜歡政治宴會。它們是留給我們惟一人們不談政治的地方。”在《真誠的重要性》中,深刻展示人物個性、幽默風趣而又巧妙機智的對話比比皆是。例如布雷克耐爾夫人談到她曾經推薦一個經驗豐富的法國女仆給一個貴婦人梳妝打扮時說:“三個月以后,她的丈夫竟不認識她了。”杰克連忙說:“六個月以后,那誰都不認識她了。”布雷克耐爾夫人的話無非是想吹噓法國女仆妙手回春的美容術,但同時也暴露出上流社會的空虛無聊;杰克則順水推舟,諷刺揶揄得可謂巧妙自然。
以上幾個簡單的例子雖說是四部戲劇作品中的九牛一毛,這些看上去自相矛盾,荒誕可笑,不合邏輯的反論,卻蘊含著堅實的真理,沖擊當時社會問題的本質。更能充分地證實作者通過運用喜劇語言,人物形象等藝術手法,對維多利亞時期的虛偽道德,商業主義的社會風尚和資產階級現存秩序的批判和攻擊。
本文通過對王爾德主要作品的縱向梳理,可以看出作者在作品創作過程中經過從藝術風格到思想內容上的清晰進化。說是進化,就是意味著作者不止在藝術手法上成熟的運用,運用文字的魅力為世人展示了其獨特的藝術主張和文學功力;另一方面更能說明作者在自己與當時社會已經腐朽的舊倫理道德觀的斗爭中,從開始的正面宣揚,到中期的象征隱喻,再到最后能巧妙運用喜劇――這一雅俗共賞,大眾易于接受的藝術形式,將自己所要表達的和想要重新建構的新道德觀充分的展現。這是王爾德在當時所做出的努力,百年后的今天得到肯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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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張介明.從《道林格雷的畫像》看王爾德的唯美主義[J].外國文學研究,2000,(4).
[3]王爾德.王爾德作品集[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0.
篇5
記得在很小很小的時候,一到傍晚就盼望著父母下班,給我帶回今天的童話書,幾乎每天都有一本,然后便坐在小板凳上認真的看。那個時候我似乎已經認得很多字了,所以老媽一直覺得我是個天才兒童,呵呵,不過“少時了了,大未必佳”這句話到不是毫無根據的。
快樂王子我最喜歡的童話,可是是在我離開童年許久之后才真正讀懂了它,可是即使是當時那么幼齒的年紀也明白快樂王子并不是一個歡快的故事,似乎還莫名憂愁了好幾天。而今天再讀起這個童話,不禁讀到兩眼模糊。那是一種人世間最純潔最高尚的愛,并不完全等同于男女之間的愛情,只是愛,為了戀人掉隊的小麻雀由于同情雕像王子的不快樂,答應陪他一晚并當他的信使,之后的一個又一個夜晚,麻雀為了小王子的善良穿梭于城市的夜空,給困苦中的人們帶去了歡樂,卻看著光彩絕倫的王子雕像一天一天的衰敗。小麻雀不能離開這個快樂王子了,因為它已經愛上了他,雖然他的外表以破敗不堪,雖然他的心是鉛做得,但他擁有最美麗最高尚的靈魂。麻雀放棄了去往夢中溫暖美好的埃及。而是日復一日的停留在王子肩頭,給他講自己平生所見的趣事,因為他已經變成了瞎子。這是一個關于至愛的故事,我相信人世間會有這種感情的存在,無關,無關血緣,甚至超越一切客觀的世俗的阻礙。也許這就是王爾德所推崇的的古希臘的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愛吧。也許還是他自己至情至性又灑脫不羈的人生寫照。
才華橫溢的藝術家被俊美有才氣又脆弱敏感的青年所吸引。關于這位風流才子的那段奇情異戀,如果發生在我們這個時代真的是不足為怪了,而在那時卻是要判處監禁勞役的罪行啊~~不過即使是在那樣的年代,站在法庭上當著眾人接受審問,王爾德并沒有畏縮否認,他勇敢的承認了自己的愛,即使被判有罪但也不能背叛自己的靈魂。而他對布斯的愛可能真如他在法庭上那真誠懇切的供詞:是一個年長的男子對年輕的男子的愛。如如父如兄亦師亦友。俊美的布斯擁有王爾德所夢想的一切,青春,激情,美貌,才氣,甚至比他自己更有甚的桀驁不遜。所以王爾德迷戀他寵溺他,而他卻只是一個心靈上留有太多陰影的自私又自負的孩子。并直接導致了王爾德人生的悲劇。奧斯卡.王爾德的一生曾站在高高的山頂,擁有一切世間的美好,轉眼又全都失去。而他為之不顧一切的愛也是脆弱的。如今的我們似乎沒有資格去評論其中的是非對錯,值得或不值得。
但無論如何,我相信,發自內心的愛都是純潔的,而發自純潔的心靈的感情也會是高尚的。快樂王子可以和麻雀相愛,即使存在的消亡,美好的情懷會常留在人世間。我想說得是,如果是“發乎情”的就不必非要“止乎理”,如果你有勇氣,就去追求你真正想要的吧!也許人生注定是場悲劇,那么我也不愿茍且偷生隨波逐流。定要追尋心中所想,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之后的種種,就隨他去把!只是想起古龍的一句話“來過,活過,愛過.”
篇6
關鍵詞:改寫理論;《快樂王子》;譯本比較
《快樂王子》是奧斯卡?王爾德創作的童話作品,講述了快樂王子舍棄自己身上一件件的稀世珍寶,來幫助窮苦百姓的故事。自問世以來,便廣受好評,其漢譯本也是層出不窮。其中最為代表性的當屬周作人和巴金的譯本,由于產生的年代不同,社會文化背景不同,這兩種譯本也存在著巨大的差異。
一、改寫理論
勒菲弗爾指出,“翻譯既是改寫,在改寫過程中,身在一定社會、文化環境中的改寫者往往會對原作進行一定的程度的加工或者調整,以使其與改寫者所處的社會和時期的主流意識形態和詩學形態相符。這也就是說譯本在一定程度上是為當時主流的意識形態和詩學形態所服務的”[1]。由此可見,《快樂王子》不同譯本間的差異是與其產生時的社會背景息息相關的。
二、不同時期的譯本
(一)1909年周作人譯本
20世紀初,中華民族面臨著內憂外患,大批有志青年看清了國家封建腐朽的統治,紛紛投入到了留學的熱潮之中,寄希望于“西學東漸”。1906年,周作人追隨兄長魯迅趕赴日本留學,希望能夠通過引進西方先進的文學作品來“轉移性情,改造社會”[2]。如魯迅所說,“我和周作人在日本學習的時候意識到,文學有改變人們思想和促進社會進步的功用,這就是我們介紹外國文學的原因”[3]。《域外小說集》就在這樣的期冀下產生了。
周譯本《安樂王子》就是《域外小說集》的開篇之作。《快樂王子》創作于英國社會的轉型期,王爾德“欲以遠離生活的形式來反映現實――以前所未有的理想方式來處理現實問題”[4]。我們也就不難看出周作人把這篇作品放在《域外小說集》之首的原因了。在談及王爾德童話的時候,他曾經引用過亨特生的評價,“空想的童話,中間貫穿著敏感而美的社會的哀憐,恰如幾幅錦繡鑲嵌的織物,用一條深紅的線堅固地綴成一帖”[5]。可見,周作人翻譯這篇童話的目的在于改變當時晚清統治下“社會的哀怨”,以文學救國。
此外,1908年前后,周氏兄弟曾定期前往東京聽章太炎先生講解《說文解字》,這使得周作人深受章太炎先生講學中復古精神的影響。當時,復古情緒在日本留學生界中極為盛行,這種強烈的復古情緒一來是對西方列強和滿清專制的反抗,二來是要“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因此,當時中國文人多選擇以古典的文學形式來傳播新的文化。產生于此時的《安樂王子》譯本也一改原著清新的文字風格,使用了古奧的文言文。
(二)1948年巴金譯本
巴金于1942年翻譯《快樂王子》,1948年出版。翻譯期間,勝利在望,國民逐步覺醒,開始接受新文化,社會對兒童文學的關注度也開始逐步提高,所以巴金的翻譯開始顯示出對兒童的關心。然而,譯本出版時,雖已取得勝利,政府隨即發動內戰,人們再次陷入戰爭的水深火熱中。因此,巴金的翻譯不得不與殘酷的社會現實交織在一起,“對于巴金來說,兒童文學的翻譯是改革舊社會的武器……巴金在翻譯的過程中選擇了王爾德的童話而不是戲劇,因為這些童話更能反映出當時人民的遭遇和統治者的貪婪”[6]。
巴譯本與周譯本最顯著的區別在于語言。首先,隨著在中國開展,白話文已經基本普及。同時,中國學者們開始了對兒童文學的探索之路,大量優秀外國文學被引進,其目的是讓孩子認清現實,健康成長。所以,巴金并沒有像周一樣完全把譯本當做一種思想武器,而是展示出對兒童的關心,使用了大量兒童化的語言,生動形象,富于想象與詩意。
三.譯本實例比較
原文:And now that I am dead they have set me up here so high that I can see all the ugliness and all the misery of my city,and though my heart is made of lead yet I cannot choose but weep.
周譯:逮死后,眾置我高居是間,吾遂得見人世憂患。雖吾心為鉛,不能無動,舍涕泣外,無他道矣。
巴譯:我死了,他們就把我放在這兒,而且立得這么高,讓我看得見我這個城市的一切丑惡和窮苦,我的心雖然是鉛做的,我也忍不住哭了。
這是快樂王子講述其親眼所見百姓苦難時說的一段話。除上文提到的語言形式上的區別外,周作人、巴金二人在如何翻譯“misery”一詞時產生了明顯分歧。“misery”一詞詞義寬泛,周作人將其翻譯為“憂患”,巴金譯作“窮苦”,二者都是可以接受的。
周將“misery”一詞譯為“憂患”,源于孟子一句話,即“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后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在當時內憂外患不斷的大背景下,看到“misery”一詞,周作人自然聯想到處于“憂患”之中的中華民族,所以選用了這一詞語,這無疑反映出譯者對晚清社會現狀深深地擔憂;與之不同,巴譯本產生于20世紀40年代。經過后,人們又陷入到內戰的水深火熱中。1942年,巴金途徑廣西,沿途目睹了中國下層社會歷經的苦難。所以,巴金把《快樂王子》中的情景與其在途中所見的貧窮景象聯系在了一起,極力凸顯人民貧苦生活的特點,把“misery”譯為“窮苦”,表達了譯者對貧苦大眾憐憫之情以及對當時黑暗統治的怒斥。
四.結語
通過上述例子可以看出兩譯本間的不同之處,這些差異源于每個年代的詩學形態不同、意識形態不同,這些都是由不同的時代背景所造成的。從1909年周譯本出版到1948年巴譯本出版,這三十多年間中國社會始終在發生著方方面面的變化,進步的文人也由以筆為戎救亡圖存逐漸轉變為對現實生活中具體問題的思考。總之,這兩種譯本是兩個時代的體現,是兩個不同社會文化背景造就了這兩種不同的譯本。
參考文獻:
[1]Lefevere Andre.Translation,Rewriting and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ture Fame[M].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7:2.
[2]周作人.域外小說集[M].上海:中華書局,1936:1.
[3]魯 訊.魯 訊 全 集:第10卷[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161
[4]王爾德.王爾德全集(第4卷)[M].楊東霞等譯.北京:中國文學出版社,2000:404
篇7
旁邊有幾個少女好奇地望著她,七嘴八舌地展開討論。
“喂,你們覺不覺得,曉溪從日本回來以后變得好奇怪呀!”
“對呀,簡直奇怪透了,”戴眼鏡的少女聳聳鼻子,“我們一不留神,她就開始發呆,那,就象這樣,我們說話這么大聲她都聽不見。”
“曉溪……她會不會在日本被人欺負了?”皮膚白白的少女皺著眉頭,“她怕我們替她擔心,所以才不對我們說。”
“開玩笑!”雙腿修長的少女大笑,“打死我也不相信有人能欺負得了曉溪!”
眾少女想一想,齊齊點頭。
那雙腿修長的少女原本是旭初高中飛女幫老大,所向披靡,厲害到可以橫著走,但后來還不是乖乖地被明曉溪收服了,搖身一變成為除暴安良、造福校園的女英雄。所以,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能欺負得了天下第一的明曉溪?
“愛情,是愛情的魔力。”
一個黑發及腰的少女翻起課桌上的塔羅牌,神秘地對她們說:“曉溪已經情竇初開,陷入愛的魔障了。”
“愛情?!!!”
眾少女齊聲尖叫,驚得教室窗外的小鳥翅膀一張,逃命似地飛走了。
明曉溪也被她們嚇到,扭過頭來,呆呆地問:“你們叫我嗎?”
眾少女下巴驚得險些掉在地上,眼睛睜得有銅鈴那么大:“曉溪,你戀愛了嗎?”
明曉溪抓抓頭發,苦惱地對她們笑:“我也不知道。”
眾少女全都湊到她面前,眉毛皺成一團團:“什么叫做你也不知道?”
明曉溪認真地望著她們:“你們能告訴我嗎?”
“什么?”
“什么是愛情?”
眾少女絕倒,哀嘆道:“你連什么是愛情都不知道?”
明曉溪驚問:“你們知道?!”
“去!這是個千古難題,我們怎么可能會知道。”眾少女賞她很多個白眼。
這時,教室門口沖進一個興奮的少女,手里用力地揮動一本雜志:
“風間澈!是風間澈!”
全班的目光齊刷刷望向她!
明曉溪象被電擊到,一下子跳了起來!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腳底沖到頭頂,從頭頂沖到腳底。
興奮的少女接著新聞:“日本天才鋼琴少年風間澈應邀來臺,據說還會到我們學校來呢!”
“哇!!”
歡呼聲簡直可以將教室的屋頂掀翻!
“風間澈耶!”
“是風間澈啊!!”
“就是那個風間澈呀!!!”
一個睡得正糊涂的男生被吵醒,揉揉眼睛抬起頭:“風間澈……是誰?很出名嗎?”
“去!!”
廢紙團象雨點般扔在他頭上,砸得他又趴下去。
“連風間澈都不知道,都快睡死了!”
“風間澈啊,俊雅得我連睡覺都會流口水……哎呀,誰扔我?!”流口水的少女四下找“行兇”的人。
雙腿修長的少女一掐腰:“是我!怎么樣!擦擦你的口水,別把我的風間澈弄臟了!”
那一邊。
研究雜志的眾少女忽然好象發現了新大陸:
“咦?!風間澈是仁德學院高中部的,曉溪在日本好象也在仁德學院啊!”
她們眼中頓時發出賊亮的光,炯炯瞪住正欲偷溜的明曉溪。
“曉~~~~~溪~~~~~~~”
這一聲,九曲十八繞,陰森恐怖,明曉溪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挺住!
堅持住!
明曉溪咬緊牙關,心里暗數——
5、4、3、2、1、
“鈴……”
救命的上課鈴聲終于響了。
***
***
教室的門開了。
一臉嚴肅的班導師走進來,身后還有兩個人,不,那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道會讓人眼睛眩掉的閃電!
一個金發少年,碧藍的大眼睛,天使般的微笑,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抱一抱,親一親。但是,讓旭初高中三年甲班在座女生忘記呼吸得卻不是那金發少年,而是他旁邊的那個人。
窒息般的絕美,冷酷卻又多情的眼睛,紅楓般鮮艷的薄唇,迎風而舞的及肩黑發,單薄得讓人心驚的頎長身軀。
冰美少年站在那里,天地萬物俱已失色。
“咳!”班導師一聲巨咳,終于驚醒了魂游天外的少女們,“我來介紹一下,他們是牧野流冰和蘭迪,以后就是你們的同學了,希望大家……”
篇8
她的步子并不大,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都在努力地走,一步一步,離那寒風吹襲的露臺越來越遠。
她告訴自己,不能回頭去看他,縱然他如冰如火的目光已經焚透她似鋼的背脊,燒痛了她軟弱的心,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不能回頭。
“曉溪……”
是他的聲音嗎?她輕輕側耳聽,腳步猶豫著想要停下。不,那一定是幻聽,牧野流冰的聲音決不會脆弱到象一個無助的孩子。
她繼續離開,沒有人會發現她在那一刻的遲疑。
“如果我離開……”
那聲音中有太多的傷痛和掙扎。
不,他再也離不開這里了,就象他再也不是以前的他,而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明曉溪恍惚地想,這世上,是否有些東西真的無法重來。春天走了,可以再等第二個春天,到那時,花會再開,樹會再綠,但那花是否還是去年的花,葉是否還是去年的葉。也許改變總是不經意間悄無聲息的,昨天的話似乎還銘刻在心,是那樣的信心滿滿,無懼無畏,而只是一恍,卻發現什么都變了模樣。
一切都不對了,為什么,會這么痛苦。
她不喜歡這樣的明曉溪,脆弱得好象都無法再掌握自己的呼吸。
明曉溪命令自己仰起頭,讓沒出息的眼淚淌回去。她看到了天空的云,一大團一大團,美麗得讓她想起去仁德學院的第一天,那時的她……
她深深深深吸一口氣,讓胸脯鼓得滿滿的。
就這樣吧。
就這樣結束吧。
因為,她討厭透了現在的這個明曉溪。
或許她還是做錯了,呵,她再也不知道怎樣是對怎樣是錯,或許她將來還是會后悔,但是,現在,她只能一個人往前去走,不能回頭。
有人擋住她。
是刀疤少年鬼堂。
他的眼中冒出熊熊怒火:“你傷害了他,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么愛你?”
明曉溪腳步沒有停下,繞過他的身子向前走。
“你會后悔的……”聲音沉痛如詛咒。
腳步依然向前,泉水一般的話語幽幽飄到她身后。
“無論怎么做我都一定會后悔的,我知道。但是,幸好我們還很年輕……”
***
***
春天似乎快要來了,風將白紗輕輕卷起,很柔和,帶著讓人迷醉的暖意。
床頭放著一個新的紙袋,里面塞滿了紅彤彤亮晶晶的大蘋果。
明曉溪埋著頭削蘋果。
風間澈放下手中的書,認真凝視她:“曉溪,你不開心嗎?”
她慌忙抬頭,擺出燦爛的笑容:“呵呵,哪里會不開心呢,能天天守在學長身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呢。”尤其是東寺浩雪,嫉妒得都快抓狂了,可是東寺水月下了“禁足令”,一星期只許她來“騷擾”風間澈三次。
“告訴我,因為什么事心情不好呢?”
哎呀,學長為什么不可以突然變笨一點嘛。
明曉溪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蘋果,沮喪地望住他:“人家原本想晚一些再說的。”
風間澈坐直身子,等待她繼續。
“我要回臺灣了。”
微笑徐徐染上他的唇角:“是啊,你一直沒有回去過了。”
明曉溪垂下眼睛。
“不過,時間會不會有些趕,馬上就要開學了。”
她搖搖頭:“不會。我已經辦好了休學。”
白紗被風吹呀吹,拂上了盛滿蘋果的紙袋。
風間澈靜靜地望著她,象亙古寧靜的雪山。
良久,他終于還是微笑:“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嗯。”她悶聲答應。
“不要忘記給家里所有人都買上禮物,他們會開心的。”
“嗯。”
“錢還足夠嗎?如果不夠……”
她奇怪地仰起頭盯住他:“學長!你很怪你知道嗎?”
風間澈沒有回答她。
“你為什么不問我為什么休學?”
“……”
“你為什么不問我還回不回來?”
“……”
“你為什么不問我是不是想要象鴕鳥一樣躲起來,裝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曉溪……”
“你為什么總是把你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曉溪……”
他伸出左手想拉她,卻被她躲開。
明曉溪直直地盯著風間澈,象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中不再有昔日的崇拜,卻盈滿深沉的哀傷。
“學長,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個神,一個比完美更完美的神。”
他苦笑:“我知道。”
“我那么景仰你,能夠變得象你一樣,曾經是我最遙不可及的夢想。”
苦澀的意味越來越濃。
明曉溪咬住嘴唇,怪異地凝注他:“但是我錯了。”
“……”
“原來,你才是最脆弱的人,你脆弱得象個孩子。你從小什么都做得最好最出色最優秀,只不過是為了讓父母開心;你關心身邊的每一個人,卻好象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想要什么,什么時候高興,什么時候難過……笨學長,你難道不知道,一個人如果變得象神一樣出色了,會讓大家很容易忽略他也需要別人的呵護與關愛嗎?”
她忘不掉那一天,當他的父母在眾人面前撕打,當他父親毫不掩飾地揭下偽善的面具,風間澈驟然憂郁的眼睛和清冷如冰的聲音。
在那一刻,他忽然不再象個神,變成了一個鄰家的大男孩,也會難過,也會傷心。
“對不起,學長。”明曉溪輕輕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眼睛很亮。“我一直任性地從你那里索要溫暖、索要呵護,卻愚蠢地忘記了你也需要別人的愛。”
風間澈摟住她,很輕,很輕地把她深深擁進懷中。
明曉溪的聲音悶悶從他懷中傳出:“這都怪你,那么優秀做什么,害得人家象傻瓜一樣把你當作神來崇拜。”
他把下巴放在她烏發的頭頂,輕輕微笑。
“你完蛋了啦,我再也不會崇拜你了。”她的臉窩在他懷里悶笑。“你那天好糗,就象一個好讓人可憐的小孩子……”
他哭笑不得,她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讓我想……”
“什么?”他沒有聽清楚她悶悶的聲音。
篇9
恩格斯說:“人來源于動物這一事實已經決定人永遠不能完全擺脫獸性,所以問題永遠只能在于擺脫得多些少些,在于獸性或人性程度上的差異。”暴力從來就不必然與“野蠻”和“貧窮”掛鉤,家庭教育觀念偏頗、學校缺乏正確引導與社會問題一道為校園暴力現象形成提供了土壤。讓孩子正確理解善惡之道,讓學校教育回歸育人本質,當然比以暴制暴更能從根本上解決校園霸凌。
“暴力街區”的社會土壤與階層變遷
在電影《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小四、小明、小馬、老二、小貓王、飛機、滑頭、小虎等少年拉幫結派,成日打架斗毆,在“混社會”中虛度青春。如今,電影里的場景被一幕幕搬上了社會現實的舞臺。
電影中,小四們的鄰里社會,是鄰居胖叔冷嘲熱諷的奚落,父親的同學汪狗的世故精明,落井下石。 然而,現實中,北京市海淀區可能是全國平均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區域,半數以上人口具有大專以上學歷,全市百分之六十的兩院院士生活在這個區域里,同時也是社會資源最集中的區域。據北京市社科院和社科文獻出版社共同北京藍皮書《北京社會發展報告(2015―2016)》顯示,海淀區與朝陽兩區集中了全市36.44%的國家與社會管理者階層與44.04%的企業負責人。即便如此,“中關村二小欺凌事件”依舊登上了這些天的媒體熱搜榜。
暴力從來就不必然與“野蠻”和“貧窮”掛鉤,表面上十分文明的海淀也可以是“暴力街區”。
在“不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的口號下,家長會拼盡一切資源將孩子送進重點學校。中關村二小在海淀區排名第四,小學的官方網站上也強調著“全區乃至全市重點小學”的榮耀身份。在名校金字招牌的吸引下,經濟收入、社會地位、家庭受教育程度、家庭教育觀念截然不同的生源紛紛涌向這里。
社會差異落到學生人際關系的層面上,就會轉化成愿望無法達成、被疏遠的不適應感,出于自我心理滿足以及對新經驗、力量感與歸屬感的追求,校園暴力往往不是一對一的,而是以多對一的形式實現的。被欺凌者面對的通常是一個以某個或某幾個成員為核心的、松散的小團體,這個核心成員由于自身條件和家庭背景中的負面因素,通常具有攻擊性,并傾向于對妨礙自我實現的人產生對抗意識。當這種意識轉換成實際行動時,妨礙者就會變成被欺凌的對象。這意味著,潛在的受害者并不僅僅是那些典型的弱者,任何人都可能成為校園暴力的受害者。
家庭教育觀念偏頗、學校缺乏正確引導與社會問題一道為校園暴力現象形成提供了土壤。如果說留守兒童居多的小縣城中學中頻發的校園暴力事件代表了前兩種因素的合力,那么從某種程度上講,名校校園暴力就是一次社會病的爆發。社會經濟發展誘發的社會階層、社會意識變動是發病的誘因,而意識變化與經濟發展的同步率決定了病發的時機。
霸凌背后的“善惡觀”
鳳凰衛視播出的《鏘鏘三人行》中,在談及校園欺凌事件時,香港作家梁文道回憶起自己初中在男校的生活,一千多個十來歲的小孩,白天和晚上都住在一起,男孩子既有一種小野獸的本能,又有一種想要表現自己,支配別人的競爭心態,還有一種生怕被欺負的恐懼感。當整個校園彌漫這樣的氛圍時,“人人都想欺負人”。
梁文道開始欺負人始于他被同學欺負。每次被欺負,梁很不服氣,總會反抗。直到有一次,他拆了一個椅子,把椅角砸向一個高年級的同學,那個人當場昏倒后,“從此沒人敢欺負我,我也開始建立我的山頭和勢力”。
一些校園欺凌事件研究者發現,當以暴制暴成為解決欺凌的方法時,校園欺凌便難以休止。大多數校園霸凌事件的一般規律是這樣的:在受害者忍氣吞聲和縱容之下,施暴者反復得逞,變本加厲,并在這個過程中裹挾了更多的脅從者,施暴能力和危害程度不斷強化,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梁文道提到,在東亞文化中,相信一種“叢林法則”。小孩之間發生打鬧了,家長往往有種“沒被欺負好啊”“你再打回去”的想法。有的家長送孩子去學跆拳道,有的教孩子如何反擊報復,但是如果孩子不理解善惡的“道”,空有一身“術”又有什么用呢?
實際上,善是一種選擇,而不是一種修養。很多人誤解了善,認為與人為善就是充當爛好人,把善良等同于懦弱,感嘆“人善被人欺”。其實是它們誤解了“善”的內涵,善不是怯懦與縱容,善是一種力量,一種氣勢,是身有所長,而有限度地宣泄,是手中有劍而不用的意氣。
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戈爾丁的作品《蠅王》描述了這樣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在一場未來的核戰爭中,一架飛機帶著一群男孩從英國本土飛向南方疏散。飛機被擊落,孩子們乘坐的機艙落到一座世外桃源般的、荒無人煙的珊瑚島上。起初這群孩子齊心協力,后來由于害怕所謂“野獸”分裂成兩派,以崇尚本能的專制派壓倒了講究理智的民主派告終。
篇10
小時候的我充滿幻想,喜歡王爾德的短篇童話,還有他的《快樂王子》。王爾德的童話情節簡單,但是卻很生動,語言與心理描寫也尤為突出。因為他本是出生于一個貴族家庭,所以字里行間難免流露出貴族氣,卻又絲毫不顯奢靡,反而帶著清新自然的氣息,使我深愛不已。即便是如今,每當讀起他的書時,我也總能被感動。
長大了,我喜歡艾米麗?勃朗特的《呼嘯山莊》以及描繪了美國南北戰爭的壯麗史詩《飄》。那時的我已深深地著迷于歐美的古典文,喜歡里面那種仿佛黃昏般溫暖而美好的浪漫氣息,喜歡希思克里夫,喜歡斯嘉麗,喜歡鄉間的莊園美景,喜歡其中細致入微的描寫以及浩瀚而磅礴的感情。有時心情煩躁,我只要隨手翻開一頁讀上一會兒,就會慢慢平靜下來,整個世界仿佛沒有一點聲音。
現在有空的時候我會去讀《百年孤獨》。加西亞?馬爾克斯的作品冷靜而細膩,充滿著敏銳的洞察力,他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仔細向你講述著一個荒誕而孤獨的家族故事。整本書并沒有一個明確的主軸,而是像一個人物畫廊,刻畫了諸如奧良雷諾?布恩迪亞上校、何塞?阿爾卡蒂奧、烏爾蘇拉、蕾梅斯黛等許許多多形象鮮明的人物。初讀一遍,你可能會為作者那看似毫不經意的故事構造而感到頭疼,但是只要你靜下心來多讀幾遍,你就會自然而然地為作者的獨具匠心所傾倒。
讀書,帶給了我許多,不是泛泛而論的所謂“陶冶了性情”之類,而是一種真正的對于文字的情愫,對于文字的感覺。我會去執著地追尋每一個作者的文風,村上春樹的安靜到極致的細膩,海明威在《白象般的群山》中對話里蘊藏著豐富的潛臺詞,契訶夫的詼諧,莎士比亞的奢侈華麗……都影響著我陪伴著我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日子。還有另外一種心境,一個人心里若能裝下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能裝下“四面邊聲連角起”,能裝下小橋流水,能裝下暮靄黃昏,那么,他還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讀書,是我最大的愛好,真希望人生一路,總有書香縈繞。
簡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