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說你還愛我范文

時間:2023-03-28 00:32:49

導語:如何才能寫好一篇不要再說你還愛我,這就需要搜集整理更多的資料和文獻,歡迎閱讀由公務員之家整理的十篇范文,供你借鑒。

篇1

哈里森說:“早做完了。”杰克遜一把接過哈里森的水杯,猛地將水倒進了洗手間,然后重新倒了一杯,邊喝邊問:“那么,你就不會給媽媽分擔些家務?”哈里森說:“家務全做完了,飯也做好了!”

“嗯!”杰克遜似乎比較滿意,但依然板著臉,說,“將你的試卷拿來我看看!”哈里森趕緊拿來試卷,雙手遞給父親。試卷上全是A。看來,杰克遜實在挑不出兒子的毛病了!突然,杰克遜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那你就做20個俯臥撐吧!”哈里森說:“今天已經做了20個!”杰克遜說:“那就再做20個!”哈里森哀求道:“爸爸,您就讓我陪您坐坐好嗎?您每天這么忙,好長時間不回家,我想跟您說說話!”杰克遜說:“你還是先去做20個俯臥撐吧!”

哈里森終于哭著跑開了,他不是害怕做俯臥撐,他是受不了父親對他的態度。哈里森哭著對母親說:“媽媽,我肯定不是爸爸的兒子,對嗎?”哈里森的母親瑪莎,心疼地摸著哈里森的頭,說:“好兒子,你怎么能這么想呢?”哈里森哭得更兇了,說:“我覺得爸爸根本就不愛我!”

瑪莎說:“孩子,爸爸一直都是愛你的,只是現在你還小,體會不到爸爸的愛,等你長大些就知道了!還有,以后不準這樣說你爸爸!”哈里森覺得自己已經不小了,他都12歲了,已經是一個小男子漢了!他不明白,為什么母親也要替父親說話。之后,他確實沒再說過爸爸不愛他這樣的話,但他卻將這句話裝進了心里。從此,他再也不給爸爸開門、端水,更不跟爸爸講話了。他甚至連看都不想看爸爸一眼,反正他在家的日子也不多,就是偶爾回家,他也要刻意躲著父親。他覺得,如果爸爸永遠不回家,他也不會想他的!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父親竟然也不理他。只要父親看不到他,就不會問他有沒有做作業,不會問他要試卷,更不會要求他做家務,或者做俯臥撐!他對父親慢慢地從恨,變成了漠視!

轉眼,哈里森18歲了。一天,父親突然興致勃勃地對他說:“哈里森,我的孩子,今天我想帶你去游樂場或者動物園好嗎?”哈里森奇怪地看著父親,說:“您沒有搞錯吧?我都18歲了!已經不需要家長領著去游樂場和動物園了!”

杰克遜說:“孩子,可是,我答應過你的,一定要帶你去的!”哈里森吼道:“太晚了!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不明白,您為什么現在才想起來!”

杰克遜說:“對不起,孩子,對于你來說,這確實是有點晚,但是,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你母親知道,我一直很在乎對你的承諾(nuò)……”

因為過分激動,哈里森快要哭出聲來了,說:“求您不要再說了,讓您的承諾見鬼去吧,您根本就不愛我,我也不想再跟您這個騙子討論這個問題了!”

一直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對父子的瑪莎,終于說話了。她深情地看了一眼杰克遜,才轉過頭來對哈里森說:“孩子,你爸爸一直都是愛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哈里森說:“媽媽,您怎么也來替他說話?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爸爸,他是個騙子!”

瑪莎說:“我沒有替他說話,也用不著我替他說話,因為這些證據可以證明,他是愛你的!”哈里森怔住了,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東西,還能為愛證明!

這時,瑪莎慢慢地將一包東西打開了。那是一包信。

瑪莎一封封地念著:哈里森,我的孩子,今天我又要去執行任務了,我知道,這次很可能再也見不到你和你的母親了。萬一我出了事,我只希望你們能好好地活著。永遠愛你們的杰克遜。

哈里森:我的孩子,今天這次任務比任何一次都可怕,我有預感,這很可能就是我與你和你母親永別的日子。我只希望,在我走后,你們能夠好好地活著。永遠愛你們的杰克遜。

瑪莎繼續一封封地念著,可是,哈里森卻再也聽不下去了。雖然那些信已經褪色,但他卻看到了一顆鮮艷的父愛之心!

原來,杰克遜是一名專門對付恐怖組織的特警。在與的較量中,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所以這些信也就沒有交給兒子。他跟妻子商量,在他退役之前,不告訴兒子他的真實身份。他之所以對兒子如此冷漠,是希望萬一他在執行任務時回不來,兒子不要太牽掛他!今天,杰克遜終于退役了,也就是說,他可以自由地向兒子表達他的愛了!

篇2

心語姐姐:

我今年28歲,在我們這個地方已經算是不折不扣的大齡剩女了,再加上我的生活圈子很小,基本上也接觸不到適婚男性,父母就發動周邊的親朋好友為我找對象,安排相親。

可我很排斥相親這種方式,覺得靠這種方式不可能遇到愛情,所以最近總為相親這事兒和父母發生矛盾。

心語姐姐,你對相親怎么看?

月妮

月妮妹妹:

我覺得相親這種方式挺好的。

你自己也說,你的生活圈子小,基本接觸不到適婚男性,其實這也是很多剩男剩女們的苦惱,相親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既然是相親,那大家都很清楚是來做什么的,這就保證了有效交流。再說相親既然是他人介紹的,那對對方雖說算不上知根知底,但最起碼的情況還是清楚的,這總比你在網上認識一個什么人安全系數和成功系數都要高得多吧?

誰能說相親就遇不到愛情呢?與其將自己的大好青春在等待中虛度,還不如行動起來,有棗沒棗打三竿子試試唄!

與他的紅顏知己做朋友

心語姐姐:

我先生有一個紅顏知己,他們認識已經快20年了,我先生和她幾乎是無話不談,這讓我非常嫉妒。雖然我相信目前他們之間不存在什么曖昧關系,但我總有些擔心,誰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生什么呢?為此我和先生發生過很多次爭吵,每次都弄得很不愉快。

我不想因為別人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但有這個女人在,我心里總是不踏實,我該怎么辦?

路欣

路欣妹妹: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既然你能確定你先生和他那個紅顏知己之間并沒有什么曖昧關系,何必要為之后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擔心?

再說,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也不見得會發生,這就取決于你怎么做了。

首先,不要再為這件事和你先生爭吵,爭吵的結果,很可能是你和他的紅顏知己形成對比,讓你先生覺得還是她善解人意,和她在一起輕松愉悅。這樣,你擔心的事情就真有可能發生。

其次,她是你先生的朋友,你也可以讓她成為你的朋友嘛。不要總是排斥,你可以用接納、學習的心態來對待她,邀請她來家中,有什么話題大家可以一起聊。一方面,你可以從她那里了解到究竟是什么特質能夠讓你先生和她無話不談,來修正和完善自己;另一方面,請她來自己家,和她成為朋友,讓一切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前夫要復婚

心語姐姐:

2009年,丈夫有了外遇,和我結束了12年的婚姻,然后和那個“小三”生活在了一起。

今年,他來找我,說他和“小三”已經分手了,而且有了這一番經歷,才真正意識到我有多么好,他非常后悔,苦苦哀求我,希望能和我復婚。

坦白說,我心里依然愛著他,可是要和他復婚,我又覺得心里那口氣出不來——難道我就這樣任他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嗎?

采嵐

采嵐妹妹: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愛犯一個錯誤,那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遺憾的是,等他撞了南墻,知道回頭的時候,已經回頭無門。

采嵐,既然這是許多人都會犯的錯誤,那你就有把握,你以后遇見的人就不會犯這個錯嗎?與其再遇到一個會犯這樣錯誤的人,還不如接納這個已經犯過錯,并且已經知道撞南墻的滋味不好受,以后再不敢、不愿去撞的人。浪子回頭金不換,為了賭口氣而放棄一個金不換的回頭浪子,無論如何都算不上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愛情不必賭氣,更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如果你還愛著他,還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那就給他一個機會吧。其實,這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別為了房子丟了婚姻

心語姐姐:

我和男朋友交往三年,感情一直不錯,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最近卻因為房產的事情鬧得不歡而散。

起因是他父母準備買一套房,讓我們結婚,但提出要求,如果首付全部是他家出的話,那房本上只能寫他一個人的名字。我不能同意這個方案,因為首付雖然是他家出,但婚后可是我們兩個人一塊還房貸,憑什么只寫他一個人的名字?

他說,他拗不過父母。我現在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愛我?

核桃

核桃妹妹:

既然如此,你們家能不能也出一部分錢呢?這樣房產證上寫你們倆的名字,大家應該都不會有什么異議吧?

篇3

1.我的翅膀 被一滴淚燙傷 飛不到天堂。

2.離開你,我一樣堅強,甚至鐵石心腸。

3.你說你會愛我一輩子,我真傻,居然忘了問“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 相信自己,只要有愛,幸福就一定存在。

4.應該怎么愛,可惜書里沒記載。終于摸索出來,但歲月卻不回來。

5.愛情就像手里的沙子,攥得越緊,流得越快。

6.愛情是一百年的孤獨,直到遇上那個矢志不渝守護著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澀的孤獨,都有了歸途。

7.當愛麗思丟失了通往仙境的鑰匙,她是應該難過的往回走,還是蹲下來哭泣?踮起腳尖,我們就能離幸福更近點嗎?

8.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9.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海誓山盟,更沒有什么曖昧的話語,可是,我們依然相愛。

10.記憶像是倒在手心里的水,不論是攤平還是握緊,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凈。大把大把的時光從指縫間遛走,留下許多叫知識和情感的東西握在手里。

11.你還記得嗎?我們的曾經,你陪我哭,陪我笑。

12.有一種冷遇并不是因為對方不喜歡你,而主要是缺乏對你的了解,因此顯得有些猶豫。

13.你只不過是給了我一段最痛的記憶,我何必對此念念不忘。

14.不要對一個人太好,因為他是會習慣的,一旦習慣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他當成理所當然。

15.我記憶中的那片空白,你是不是存在。 善良的謊言

16.愛得久了,感情神經總會一點一點麻木。

17.多人不需要再見,因為只是路過而已。遺忘就是我們給彼此最好的紀念。

18.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 與其說是別人讓你痛苦,不如說自己的修養不夠。

19.真的想一直睡下去,因為清晨的陽光很刺眼,讓我看不清這個世界。

20.也許有些只有自己的心是清晰可見的,無人可以訴說,也只有用日記,記錄著旅行的意義,用時光燃燒著昔日的愛情。

21.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象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一滴一滴凝成熱淚。

22.我多么想見你一面,在街角的咖啡店,可是,又深深地覺得想象你比遇見你,更讓我安心。相見不如想念。

23.我每天都在數著你的笑,可是你連笑的時候,都好寂寞。

24.無處安放的記憶,在浮華深處,被盛世喧囂湮沒了清淺的足跡,重重疊疊的夢,夜夜在枕邊潮濕繾綣。

25.熟悉的街道,陌生的味道,這種感覺很空曠,難耐的日子,流逝旳是時間。

26.眼淚,有時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幸福。微笑,有時候是一種沒有說出口的傷痛。

27.人生中,快樂帶給我們愉悅,痛苦則能帶給我們回味。在人的一生中,真正的快樂,我們很難想起,但痛苦卻往往難以忘記。既然痛苦不可避免,我們又無法抗拒,為什么不學會面帶微笑迎對痛苦的來臨呢?

28.有心的人,再遠也會記掛對方;無心的人,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29.痛苦之后才會懂得甜美的真諦。人們都說人在青年時代是最美好的,他們擁有美好的理想,可以暢想未來,而我認為只有經過痛苦,經歷過風雨的人們才懂得真正的美好。

30.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錯誤的東西;人之所以煩惱,在于對生活舍本逐末。

31.生命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在短暫的流逝中我們曾遇到過大壩,遇到過泥沙,亦或是暴風驟雨,這些障礙與困難、磨礪與痛楚或許會成為我們心中的暗礁。可是,當我們勇敢地面對時就會發現,那些曾經的傷疤會讓我們生命的河流,流得更寬、更遠,更加清澈無比。

32.時間會告訴過去,痛苦也能告別回憶。

33.痛苦教會我如何行走在這光怪陸離的社會上,給了我永遠向前的信念。

34.痛苦就人生而言,常常扮演著不速之客的角色,往往不請自到,有些痛苦來的溫柔,如同漫漫降臨的黃昏,在不知不覺間你會感到冰冷和黑暗;有些痛苦來的 突然,如同一陣驟雨、一陣怒濤,讓我們來不急防范;當我們屈服于痛苦的時候,他可能使我們沮喪、潦倒,甚至在絕望中走向滅亡。當我們承受了痛苦,我們就會 變的堅強自信,那么,此時,痛苦就變成了一筆物價的財富。

35.有些情誼,會像黑夜里的一道星輝,即使沒有溫度,卻也能照亮彼此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36.有時候,傷痛也是一種美,傷透了就會清醒,給自己一個清新的自己。

37.我們是唯一能決定自己要受苦多久的人。既然如此,既然決定權在自己,為什么我們總要讓自己苦上個十天半個月,甚至好多年還不肯“放下”呢?

38.距的太遠,離的太久,都不是距離,陌生的心才是最遠的距離。

39.痛苦是讓人產生一絲畏懼,而痛苦之后的種種感悟卻更能讓人喜愛它,回味它。讓我們用一顆真心來品味痛苦之后的種種吧!

40.在所有的離別中,親人的逝去會讓人更加地迷茫與絕望。看到曾經熟悉的生命走到盡頭,記憶中與之一同經歷的坎坷與幸福,在撕心裂肺的哭聲中再次浮上心 頭。然而,在無盡的緬懷中,我們也明白:逝者已去,生者已矣。于是,學會更加地珍惜身邊鮮活的生命,并帶著離開的親人的夢想,勇敢地走下去。

41.靈魂深處的美麗和寂寞,總是需要一個人來讀懂。

42.你離去時,愛終于成傷,凄涼的笙歌,憂愁穿了三生石上清淺的青苔。

43.人生如水,水有逆流,也有順流,所以人生也有歡樂與痛苦。 追求與思索,我們只求每段都活得精彩,無怨無悔才是人生的真諦。

44.有些人讓你哭,你卻飛蛾撲火。有些人讓你笑,你卻棄之不顧。

45.其實自戀的人很聰明,因為愛上自己永遠不會受傷。

46.人生就像看煙花、看的太認真會惋惜它的短暫,看的不經意就會錯過。

47.寂寞的人總是記住生命中出現的每一個人,正如我總是意猶未盡的想起你。

48.每當我看天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再說話,每當我說話的時候我卻敢看天。在時光的激流中,我們總會長大。以前我是個愛仰望天空的人,蒼藍的天空總是給我求生的勇氣,而現在我喜歡深邃的夜空,包容一切的黑暗和隱忍,留下眼淚也沒人看見。

49.躲在某一時間想念一段時光的掌紋,躲在某一地點,想念一個站在來路,也站在未路讓我牽掛的人。

50.偶爾,我一個人站在黃昏的荒野,代替你主持夕陽的葬禮。

51.其實每一朵花,都有它自己的生命,當花兒枯萎的時候,就是它生命終結的時候,而它的種子,就是它生命的延續,繼續承受風,經受雨,面對另一個輪回。

52.路燈和我之間,究竟誰是誰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點綴。

53.一個人身邊的位置只有這么多,你能給的也只有這么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里,有人要進來,有一些人不得不離開。

54.微微瞬間 ,你在一秒點穴 。漫長永遠 ,我用一生解穴。

55.什么都沒變、變的是我們!

56.失戀了一次,好像突然明白了所有情歌的含義。

57.如果在生命誕生的那一刻,就可以選擇,我寧愿一開始就選擇毀滅。

58.如果發短信息給一個人,他一直不回,不要再發了。沒有這么卑微的等待。

59.染上了塵埃,等待一場風暴的洗禮。

60.曲終人散、你我依舊是你我!

61.你以為最酸的感覺莫過于吃醋,不是的,最酸的感覺是你無權吃醋。

62.你忘了回憶,我忘了忘記。

63.沒人牽手,我就揣兜。

64.離開不等于放棄!

65.既然選擇了放棄,就要堅持到底,就要不著痕跡地全身而退。

66.即然不愛我、為何當初要來找我?

67.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68.風景、不光為你停留。我的世界也曾輝煌過!

篇4

“這一千年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

“楊戩,我愛了你一千年,可你給我的愛卻真還不如一條狗……”

楊戩,把你的愛,都留給大家吧…

西海深處,微笑著,流下了眼淚……

1

"寸心,新天條出世了!”聽心急急忙忙的沖進臥室。

“姐,你可真行,這幾白年都沒看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寸心開心的半是喜悅半是嗔怒

的說道。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那百年才是倒霉那,那楊……”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姐姐,我知道啦,楊戩怎么樣啊?怎么說到一半就不說啦?”寸心狡黠的笑著,問姐姐。

聽心聽到這話,心下寬慰不少,看來寸心終于放下了。“哎,我還要給你說,新天條出世了,你馬上就

要出來咯~呵呵”

“我知道,這幾百年也真悶呢,總算可以出去了,就是姐姐不在身邊,這西海也沒個說話的,可真是能悶

死人。”寸心不由得向聽心翻了個白眼。

“姐姐知道那幾百年對不住你,你一獲釋姐姐就好好陪咱們寸心玩玩去,好不?”聽心笑盈盈的對寸心說。

“得了吧,你的東海不管啦?相信你還不如相信楊戩會扔掉哮天犬。”寸心又忍不住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呵呵,還是寸心知我心啊,寸心你要沒事我過幾天就回東海啦。還有啊,這沒事拋白眼的習慣要改啊,

不然你一出去整個一白眼球不嚇死人吶。”聽心笑著說。

寸心無語掉,沒想到這幾百年的歷練姐姐還沒改掉這性子…

“寸心吶,楊戩你真的放下了嗎?”聽心睜著大大的水汪汪的無辜眼神看著寸心。

“我說我放下了,你信嗎?別說你不信了,我也不信。”

“那……那你準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啊?姐,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寸心無奈的看著這個明知顧問的姐。

“呵呵,我也沒辦法,那個……姐姐就不打擾你思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哦。”聽心下定決心,不再給自

惹麻煩了,要不她可不想在重蹈那幾百年枉死的覆轍…

2

(1)

楊戩飛往西海。

新天條出世,敖寸心等人被釋放,身為司法天神的楊戩去宣旨。

本來像宣旨這樣的小事隨便一個天庭侍衛就可以了,但是能出動司法天神大人親自宣旨的也只有這么一位

了----------敖寸心唄。

對于寸心,楊戩也說不清是什么態度,只猶記成婚前那個活潑俏麗的小丫頭,心生一絲憐惜,只是當時是

特殊時期,自己剛剛家破人亡,還沒有閑心郎情妾意。直到事情平息下來,自己心里才有了那么一點波瀾,

可沒想到婚后寸心性情大變,當真讓他過了個不得安生,于是感情便冷淡了下來。

后來,寸心扔掉了小狐貍,那時楊戩對這個女人實在無法忍受了,再過下來,兩人都沒有好結果。忽略掉

寸心那心痛的眼神,也忽略自己那破碎的心--一切都該了了,不是么?這對他們倆是最好的選擇。之后楊

戩便全身心投入司法天神的繁重工作,來逃避那千年發妻對自己心中不可彌補的痛,本以為這段感情便會

隨著時光的荏苒,消磨掉,淡化了,當自己一切似乎都已步入正規時,這個令他痛心卻心疼的公主毅然為

他頂下了欺君大罪--本來這罪也沒什么,他堂堂的三界戰神楊戩還能讓別人把他傷害了去?但對寸心便不

是這樣了。依稀記得寸心當時眼中的那股決絕,隱含的點點淚光,和看到自己的那份心痛。欺君之罪,呵,

這女人哪來這股子蠻勁,竟能拋下父母親戚,用命來換我楊戩一個職位!寸心吾妻,沒想到我們倆是夫妻

的時候,你是如現在般理解我的么?為何,和離之后,你又讓我揪心、難過?你知道你這舉動會讓我多么

后悔么?西海訣別,我想留下你,留你伴我永生,但,這不是你的初衷,你的希望是愿我為天下蒼生做一

番大事!不可挽回的,只能讓你又離開我身邊。不知道這一去,是否還可再見。那日在西海岸邊,我暗下

決心,寸心,我楊戩若是哪朝成全了天下,必要接你回灌江口,做我永世的楊夫人。

楊戩思索著,不知不覺已飛到西海,傲然立在海面上,身邊散盡縷縷金光后,之間驚得海下蝦兵蟹將亂作

一團,楊戩淡淡一笑,只等著通報的蝦兵出來。

果然不多時,一個半人半蝦的小兵抖抖索索,半恭半懼的出來說道:不知司法天神駕臨西海,有何貴干?”

“我奉玉帝之命宣旨,釋放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不知她何在?”

“小的、小的這就給大人稟報,請真君在此等候!”那蝦兵哆哆嗦嗦的答道。

此時,寸心在海底得到通報,立刻歡欣鼓舞起來,突然打了個格愣,什么?楊戩?

“是啊,是司法天神親自來宣旨的。”那小蝦兵郁悶的說。

宣旨隨便一個天上的仙官來就行么,楊戩來干什么?難道他……不可能啦,他不可能,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啊

敖寸心。寸心想著想著,糾結的跺著腳。

也許他只是來看看我,看我過得好不好,便能安心了,恩,應該是這樣吧。畢竟以他的性格,會覺得對我

有愧,他總是將罪過往自己身上攬的人。可是,我要的不是他的愧疚,是他真情實意的愛啊!

她曾經多次想過,如果當時自己溫柔一點,不計較楊戩對自己的愛是多么深,是否可以與他永生永世呢?

然而想這些已經沒有什么用。她已經親手將他推遠了,推走了。她痛苦過,后悔過,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只留她西海底夜晚時隱約可以看見的一抹清輝刺痛著她的心。

他與那月亮才是絕配,不僅他這樣認為,就連自己也覺得,那清冷的月宮仙子和他站在一起果然是天上天

下都沒有的配啊!自己又希冀著什么呢?罷了,不如趁早和他一刀兩斷,以免日后自己又為他傷心,作出

對不起他和仙子的事情。

寸心出神的想著,直到蝦兵喊道“公主、公主?!”寸心才從思考中醒過來,忙搖了搖頭,在心里默念道:

寸心,此次去見楊戩千萬不可激動,一定要讓楊戩放下包袱,隨后好一刀兩斷,此后再無糾葛!我還是我

的西海三公主,他還是他的司法天神,正如那日西海訣別我所說的,他的愛,從來都是給天下蒼生的,我定

不能再牽絆他!

寸心出了海后,一眼便瞥見楊戩端立岸邊,身著銀白鎧甲,站在那里更加莊嚴,肅穆,高大,可面上處波不

驚的表情訴說著他這些年來定受過許多風霜的歷練,滄桑的眼中包含著疲倦與無奈。

看到這個情景,寸心真想大哭出聲,為的是自己心系的人。可此等狀況她只能將淚水咽下去。走上楊戩跟前,

裊裊婷婷的行了一個禮“見過真君大人!”

楊戩聽到凝視著寸心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又瞬間消失在眼底。

“三公主不必如此多禮。”伸手欲扶,卻止住,說道。

“謝真君。”寸心抬頭。“真君宣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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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旨后,兩人沉默了一會,寸心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楊……戩,這些年來你還好吧?!”心里罵自己,

怎么說了一句廢話。

聽到將自己稱呼改變了的楊戩,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但不知說好還是不好,“恩……”不置可否的答道。

楊戩哪里知道,敖寸心改稱呼是不想戳到他的痛處,只希望他不要覺得自己很難過,很痛恨他,增加他的

愧疚之感罷了。

“我聽我聽心姐提起過,你忍辱負重,拯救了天下蒼生,現在又一家團聚,想必很幸福了吧……”寸

心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她覺得自己說這話很無力,似乎在映襯自己的悲涼處境。

仰起頭,寸心嫣然一笑,大大咧咧的說:“我現在也很幸福呢,哥哥姐姐們都很疼我,在我禁足時也給

了我很多溫暖,讓我依然有著公主待遇,就是不能出去悶得慌,現在我終于自由了,我準備去人間的名

山大川玩呢……”說到這里寸心又懊惱了,她想到了楊戩那句“朝游滄海,暮蒼梧。”如今卻……

楊戩聽寸心說道這些面色一黯,寸心想的他都懂,可是越是這樣他越難過,這女人為了自己,如此將自己

悲痛掩埋,為的卻是不讓他對她有半分愧疚!這讓他怎樣還得清她的情?

“三公主既然想去游覽名山大川,剛好近日楊戩公務還很清閑,公主若不嫌棄不如讓楊戩隨著去吧,也好

有個照應。”

“不不,真君大人屈尊降貴來為小龍宣旨已是夠抬舉小龍了,怎敢讓大人拋下公務和小龍一起去凡間做

此等小事?”寸心被楊戩突如其來的“親近”之舉嚇呆了,慌忙推辭。自己只不過隨口一說,怎么就被

楊戩如此看重了?況且,他還有他的生活,他的天下。

(2)

“……”隨后是一陣靜默。

“難道,你就真的這么恨我么?”楊戩突兀的說道。

“啊。.怎么。.怎么會!楊戩我從沒有恨過你,我感激你還來不及。”你就是我一個孽,無論我怎樣抉擇,

都是傷。還是我自己太自私了,自能怪于你?

“那你就這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楊戩反問,臉上滿是落寞,卻在眼底劃過一絲睿智。

“不,不!……那、那是如今我們已經和離,我們已經…已經恩斷義絕,不要再糾葛下去了吧,無論是

什么牽絆著你我,我們都放下吧,各走各的路,這樣對你對我好。”寸心一咬牙說了下去,她心里明白,

要徹底斬斷就要狠決一點,容不得半分不忍與留戀了。

周圍靜謐的氣氛彌漫開來,正在低著頭的寸心正屏息準備迎接楊戩冷冰的臉色和離去的背影,不料半天

沒有聲響,茫然的抬起頭后,沒想到對上楊戩含笑的水目深情的望著自己。

“如果,我說我不是為了責任與你成親的呢?”楊戩眼里含著戲謔。

“嗯?”

“我,是,說,真君大人我似乎好像也許大概是當初愛上了一個總是為我付出不要自己的傻瓜啊~!”

看到寸心依然傻呆呆的迷惑不解,于是溫柔的攬過寸心的腰,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茫然無措的寸心沒想到等到這句話,可愛的歪著頭想:真君大人今天一定是沒吃藥喔~

“你真以為我娶你是因為責任與恩情么?”看寸心還沒反應過來,楊戩繼續問道。

“為什么不是?”寸心反問。

“寸心,都幾百年了腦子怎么還沒長?不用會壞掉的,知道嗎?”楊戩敲著寸心的頭,笑道。

“那你干嘛西海讓我離去?”某人不屑一顧,一副相信你不如相信我聽心姐會丟下西海不管(= =)的樣

子。

“去開辟新天條,你不是想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回娘家么?”

“那你為什么……那嫦娥仙子…”

“沒有嫦娥,你怎么可能平平靜靜的(就是沒有八卦 = =)在海底呆幾百年呢?”

因為人們都去傳楊戩與嫦娥之間的八卦了唄!寸心在心里高興的想到,隨即吐了吐舌頭。原來都是假的

啊,恩,這樣就安心了。

“……啊……你耍我!害我坐了幾百年牢啊!”寸心突然跳開指著楊戩喊道。

“誰耍你了~再說你那是牢么?養尊處優的,看你現在還胖了不少呢。”寵溺的點了下寸心的鼻尖,笑著

說。

“哼!反正我不管,都是你害的,我在海底都要悶死啦。”寸心撒嬌的順勢撲入楊戩懷里。

“好好好,最近我就陪你去游覽名山大川,如何?”楊戩抱著寸心,溫柔的說。

“嗯。”幸福的將頭靠上楊戩的肩膀,感受他百年不褪色的淡淡香味,想著楊戩那一番話,真懷疑自己是

不是在夢中。

“其實,恩…只要你在我身邊,那個虛榮我怎么會要呢?”仰起頭,寸心認真的說。

“那當初是誰逼我上天做官的呢?”

“我…人家知道錯了嘛,煩人,老揭人舊傷疤。。”寸心糾結的扭著衣角。

“好了好了,我早不怪你了,若不是你逼我,說不定還沒有現在的新天條呢。”

“啊…真的?戩我太愛你了。”

“是嗎?真心話?”淡淡的笑。

“是啊是啊,我最愛我家戩了。”

某人努力的點頭。

某人搖扇淺笑。

=======================甜·蜜·過·程·結·束==================================

…………于是海上的巡邏外加偷看小蝦兵就這樣目睹了他倆人神奇的情感變化,不由得在心里驚嘆道:

篇5

短信“預警”,心里不是滋味

2011年12月11日,記者約李麗蓉在廣州沙面的一家咖啡館見面。一般情況下,被丈夫婚外情困擾的女人,神情都不夠舒展,可40歲的李麗蓉非常悠然,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女性。她化著淡妝,穿著香云紗外套,戴著翡翠手鐲,頭發很長,燙成大波浪。

《家庭》:朋友多次提起你的事,說你心態特別好。

李麗蓉:嗯。不這樣又能怎樣?難道我要為婚外情不停地離婚?

《家庭》: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李麗蓉:我何必著急?他總會老的,對吧?等他慢慢變老,老到他折騰不動了,就會收心回來了。

李麗蓉的開場白讓記者有些意外。李麗蓉說,她和丈夫林偉是中學同學。當年,林偉中學畢業后和家人一同經商,后來開了一家經銷電器的商店。而李麗蓉在學業、事業上都挺順,后來經過公選成為縣司法局副局長。

2005年,林偉和李麗蓉經同學撮合組成再婚家庭。那時,林偉帶著8歲的女兒小青、6歲的兒子柏輝,李麗蓉帶著7歲的女兒佳佳。這是一個看上去令人羨慕的再婚之家。林偉相當能干,有了李麗蓉的社會關系后,他的事業飛速發展,原來的商店變成了連鎖商業公司。

除此之外,林偉還把家經營得有聲有色。婚后,他幾乎不讓李麗蓉做家務,自己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兒。

2007年5月的一天上午,正在電腦前看文件的李麗蓉收到一條手機短信:“你老公在外面有女人。”短信還把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都說得很詳細。看著短信,李麗蓉當時就傻了。當初她離婚,就是因為無法忍受丈夫的婚外情,如今命運捉弄她,讓她再遇到一個搞婚外情的丈夫。雖然是在辦公室,李麗蓉還是控制不住地哭了……

再無法收回心思看文件,李麗蓉索性走到書架前翻起書來。擦掉眼淚,她決定先不驚動丈夫,因為她還沒想好怎么應付,說不定這條短信是誰搞的惡作劇呢。

晚上回到家,李麗蓉開始留心觀察丈夫。這一看不要緊,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丈夫毫無疑問是有婚外情了――他熱情得不自然。她一進屋,他就給她拿來拖鞋、遞上茶水、幫她按摩肩膀。“今天怎么這么殷勤?不會是做了啥虧心事吧?”李麗蓉故意問。林偉倒是一臉嚴肅地說:“我不是天天都這樣伺候老婆大人的嗎?哪來的虧心事?”李麗蓉轉身不再吱聲,心里卻不是滋味兒。

聽他解釋,信他還是不信

第二天剛進辦公樓,就有同事打趣:“李局長,我昨天看到你老公開車從街邊經過,他那么帥,你可要小心哦!”腦子本來就有些暈的李麗蓉一聽,也不知自己怎么會笑出聲來。她很自然地回道:“小心個啥呀?如果他在外面有人,我才有面子呢!這說明他足夠優秀,大受歡迎啊!”這話引來同事嘻嘻哈哈一陣笑聲。走進辦公室,李麗蓉狠狠地將包摔在辦公桌上……

李麗蓉決定不再裝傻,至少,得給丈夫敲敲邊鼓。當晚回到家,她把手機短信給林偉看。林偉不屑地哼了幾聲,說:“胡扯!那些人是嫉妒,眼紅我過好日子了。”

“是嗎?”李麗蓉意味深長地看了丈夫一眼,“我可打聽過了,那個女孩不是‘省油的燈’。”

“都是那些人閑著沒事,扯點別人的緋聞開心來著。要是有,我還能對你這么好嗎?”林偉不緊不慢地說。

之后,林偉仍然像往常一樣:每逢李麗蓉生日,他無論多忙,都抽半天時間陪她:為讓李麗蓉能經常和好姐妹聚會,他會不定期請大家吃上一頓……

李麗蓉為難了-還要刨根問底追查下去嗎?再說,丈夫死活不承認,她又何必去查呢?查出來又對她有什么好處?就在李麗蓉極度矛盾之際,她再次聽到林偉“艷遇”的事。

2008年2月的一天,李麗蓉約朋友去吃飯。席間,朋友告訴李麗蓉,就在前兩天,她去另一家酒店參加親家的生日宴時,發現林偉和幾個男人在對面包廂喝酒,而且不時有裝扮時尚的女人進出。“男人逢場作戲,你不能當真的,鬧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末了,朋友總結道。

這頓飯,李麗蓉食之無味,不過表面上她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當晚回到家,她一直等到林偉回來,與他大鬧了一場。林偉很坦率,說自己比竇娥還冤,自己是為了生意請一些部門領導吃飯,“人家領導說要小姐作陪,我總不能不要吧?這不是成心讓領導難堪嗎?再說,我們只是讓小姐陪著吃了餐飯,啥都沒做呀!”

“真的?”李麗蓉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信了丈夫的話還是假裝信了,但她知道,再鬧下去就沒意思了。視而不見,實行“鴕鳥政策”

事后,李麗蓉想方設法說服自己不要再去糾纏這件事。可是,她不去糾纏,卻有人“打”上門來。

2008年3月的一天,林偉正在北京出差,李麗蓉下班剛到家,就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那個女人告訴李麗蓉,她和林偉在一起半年多了。“林偉親口對我說過,他已經不愛你了。既然他已經不愛你了,你還強占著妻子這個位置,不覺得很不道德嗎?”

“我很贊同你的觀點,沒有感情的婚姻不道德。你來安排,我們三個面對面。如果我先生當著你的面告訴我,他不愛我了,他愛的是你,我立馬退出。”李麗蓉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放下電話,李麗蓉跌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發呆。突然,她“嘩啦”一聲把茶幾上的茶壺茶杯撥到地上。“我要殺了他!”這句話幾乎是從李麗蓉的牙縫里蹦出來的……

第二天,林偉出差回來。

“接下來發生什么,你也能想到了。”李麗蓉笑了笑,對記者說,“當晚,除了他的臉,他身上被我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李麗蓉說,那晚林偉不停地向她道歉,說他這是第一次,要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其中一句話讓她記憶深刻:“老婆,我是一時迷失,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否則,你就用刀子把我全身劃成一道道的,而不是用指甲。”

其實,在和那個女人通電話時,對方已告訴李麗蓉,說林偉親口告訴她,她是他的“第14個朋友”,不過她也是他“最優秀的朋友”,林偉竟口口聲聲對自己說是“第一次”。面對這個說謊連腹稿都不用打的男人,李麗蓉不知說什么了,甚至感覺都十艮不起來了。她在手機里的記事本上寫道:“如果因丈夫婚外情再離婚,我還要不要再婚?我能擔保以后嫁的男人不出軌嗎?”

最后,李麗蓉決定采取“鴕鳥政策”,只當沒看見,丈夫愛怎么鬧騰就怎么鬧騰去,哪天他累了,自然就鬧不下去了,就老實地待在家里了。

對話出軌男

外面沒女人的男人很差勁

2011年1 2月17日,記者約訪林偉,并請記者在廣東工商部門工作的好友徐京華副局長作陪。徐局長是林偉的發小,兩人親如兄弟。見到林偉時,記者有些意外。林偉顛覆了記者心中獵艷者的猥瑣形象,他充滿活力,虎虎生威中還帶著一絲儒雅,令記者想起動物世界里的美洲豹。不過,林偉說他更喜歡記者叫他“蝗蟲”,因為有時他也覺得自己很惡心,像蝗蟲那樣,到處獵食女人。

《家庭》:第一次出軌之后,面對妻子是什么感覺?

蝗蟲:多少有些愧疚,所以就會花更多時間照顧家。

《家庭》:那為什么還會不斷地出軌?

蝗蟲:控制不住。男人精力一旺盛,感情又豐富,一切就自然而然了。

《家庭》:現在還有愧疚感嗎?

蝗蟲:很少,幾乎沒了。一是(出軌)次數多了,一是這些年下來并沒影響家庭,相反,我把家照顧得更好了。再說,我也找到了平衡點。在我的圈子里,幾乎所有男人都這樣,除非經濟能力很差。在外面沒有女人的男人,那是很差勁的男人。

《家庭》:徐局長。你怎么看?

徐局長:(搖頭,笑)我們雖是發小,不過從沒聊過這樣的話題。我能理解他,但我做不到他那樣,兩邊都磨得那么光。要是我,要么和妻子離婚,要么和情人分開。

《家庭》:蝗蟲,你這樣不累嗎?

蝗蟲:沒什么累不累的,家和外面分清就行,不混到一塊。

《家庭》:和你交往的那些女孩呢?你對她們有愧疚嗎?

蝗蟲:不愧疚。相反,我給了她們很多幫助。她們剛走上社會,會遇到各種挫折,我以長者的身份給她們出謀劃策,幫她們渡過難關。她們還能在我這里體驗到性的快樂。如果她們需要,經濟上我也會給一些資助。

《家庭》:那些年輕的女孩知道你有家庭嗎?

蝗蟲一開始我就會明確地告訴她們,除了婚姻,我能給她們的我都會給。

女人忍不忍

“70后”PK“60后”:“變通”與“執著”

針對李麗蓉的故事,記者采訪了12名女性。

記者發現,大多“70后”女性對待婚姻、情感問題更善于變通。從事會計工作的孟美飛說:“如果有一天,我因為丈夫的婚外情離婚了,我一定是腦殘了,忘了學了4年的成本核算……”當記者問到“丈夫有婚外情是不是對妻子的背叛”這個問題時,“70后”女性都嘲笑記者“太老土”。她們認為,只要在婚外情中帶著游戲的態度,就談不上背叛。

與“70后”善于變通形成鮮明對比的,是“60后”女性的執著。她們固守著愛情的浪漫色彩,所以顯得更為脆弱,更易受傷害。從事教育工作的莫言非常認真地告訴記者,她從小就向往“雙方眼中只看到對方,除此之外,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的愛情。當記者問到“丈夫有婚外情你怎么辦”時,從事工藝美術設計的黃花幽幽地說:“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接受采訪的“60后”女性中,周枚富于悲劇色彩的抗爭故事讓記者印象深刻。

45歲的周枚是廣東某高校教師,2008年因丈夫吳仞發生婚外情,兩人離婚。周枚說,她和吳仞是大學同學,畢業后均留校任教,很快就結婚了。2006年12月的一天,周枚在學校里碰到丈夫和一個年輕女子親密地走在一起。從此,他們的婚姻硝煙彌漫。

當時,吳仞已是學院院長、碩士研究生導師,死都不承認有婚外情,但他超級謹慎的反常行為讓周枚感覺糟糕透了。一天,吳仞下樓倒垃圾,當他提著垃圾袋走到門口,立馬轉身回來拿走茶幾上的手機。坐在沙發上的周枚,當時臉就黑了。為此,她不知道摔爛了幾個手機。如此折騰兩年后,她選擇了離婚……

2011年12月19日,記者采訪周枚。周枚的狀態非常好,美麗優雅,完全看不出是45歲的女人,更像30歲出頭。作為她的朋友,記者很欣慰。

《家庭》:當初選擇離婚,后悔嗎?

周枚:當時除了離婚,沒別的選擇。

《家庭》:當時是什么狀態?

周枚:整個人都垮了。這個婚姻把我人性中最惡劣的一面激發出來了,我完全變成了潑婦。與其煎熬,不如獨自自在。

《家庭》:還好,現在你又回歸淑女狀態了。

周枚:(理一下長發,笑意盈盈)生活總要繼續嘛!

《家庭》:為何不再找個伴?我知道很多人愛慕你的。

周枚:怕了,真的。

男人累不累

“70后”PK“60后”:“現實”與“有感情”

同樣,就李麗蓉的故事,記者采訪了12位男性。

記者發現大多數的“70后”男性,在對待男女關系方面更加玩世不恭,對待婚姻、情感更強調實用主義。36歲的王輝飛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對于婚外情,他作了一個令人嘆為觀止的比喻:“家庭要實用,不需要浪漫。浪漫是什么,浪漫是42攝氏度的‘發燒’。”基于這個觀點,他時常會出去“發燒”一下,在婚外體驗“浪漫”的感覺。而35歲做培訓師的耿然說得更直接:“為了丈夫的婚外情鬧離婚?那是女人在小題大做。”當記者問到“搞婚外情累不累”時,大多數的“70后”男性都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有些還怪怪地看著記者。記者自嘲:“是不是只有‘二’的人才會問這樣的問題?”39歲開精品店的張饒為記者找臺階:“大姐,你沒有聽說過‘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嗎?”

相對“70后”男性的“現實”,“60后”男人在內心深處還固守著一份神圣,哪怕是婚外情,他們也認真對待。“一般來說,只有在婚姻狀況很糟糕的情況下才會出去尋找感情寄托。”52歲的電腦工程師樂天華非常認真地和記者討論。

在記者采訪的6名“60后”男性中,侯文雄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有婚外情,其他5位都非常忌諱,只是泛泛討論,不輕易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不過,他們一致認為婚外情是“有感情”的,不會把它當做游戲。

侯文雄是成功男人的代表,擁有資產過億的跨國公司。他因婚外情離婚,并與情人結婚。10年過去,侯文雄對自己走過的這段路仍無法釋懷。

侯文雄和前妻李雯一見鐘情。李雯是典型的賢妻良母,侯文雄的事業順風順水,婚后兩年不到,就積攢了近千萬元家產。“男人不能太順,不然會找不著北。”侯文雄這樣總結當時的自己。那時,他遇到了現在的妻子茉莉。茉莉是善解風情的女子,和內斂的李雯完全不同,侯文雄一下就被茉莉迷住了。

篇6

我的初戀故事有些俗套。大學三年級時,我愛上了自己的文學史老師談書文。他的博學,幽默,滔滔的口才令我癡迷,我的清純、直率與浪漫也打動了他。我們在一起談詩論畫,踏雪尋梅,兩人都陷入了這場濃情的愛戀里。可比我大14歲的談書文是個有家的男人,我們的愛情注定不能暴露在陽光下。我們熱烈而偷偷地相愛著,以為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可還是在我畢業時遭遇了冰山。談書文的妻子最終知道了實情,找我大鬧了一場,搞得我成了學校里的新聞人物。本來我很有希望留校,因為這件事也被取消了留校資格,談書文也受到了校方嚴肅批評。

畢業那天,我找到談書文大哭了一場,他也流了淚,說對不起我,他一定會想辦法把我調回省城。滿懷憂傷,我來到外地一所中學報到,當上了中學語文教員,一邊做著不得不做的工作,一邊焦急地等待著談書文把我調回他身邊。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結識了同校教物理的谷豐。

我一開始對谷豐沒有什么好感,他近一米八的個子,寫一手好字,課也上得很棒,可是一走出課堂,就換了個人似的,沉默寡言,尤其是和女同事說話竟臉紅,二十七八的人了,還像個中學生一樣羞澀。我經常看到一幫年輕教師拿谷豐開玩笑,谷豐滿臉通紅答不出一句話,只嘿嘿地笑。

可兩個月后的一次近距離接觸改變了我對谷豐的看法。

那次,我的隨身聽壞了,同室的女教師說谷豐會修,我便去找他。谷豐正要出門,一聽說我找他修隨身聽,便開門進屋拿出工具,動作麻利地修起來。因為一個零件壞了,谷豐又出門上街買零件,忙了兩個多鐘頭才修好,我要拿錢給他,剛才還游刃有余的谷豐立刻臉紅了:“這點小、小事……”

我知道谷豐本是要外出吃飯的,便不管谷豐再三推辭拉他進了一家飯館,點了兩樣飯館的招牌菜,谷豐卻連連擺手,只要了一碗餛飩。

坐在谷豐的對面,我發現這個近30歲的男子其實五官長得很端正,臉上的笑更讓他有一種孩子氣的天真,沖動之下我對谷豐說:“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谷豐的臉一下子通紅,連忙說:“別開玩笑。”

說話就要算數。此后我發動朋友校友,接連為谷豐介紹了四個女子。每次對方一聽谷豐的條件都答應見面,可一見完面都來找我抱怨:“他怎么像根木頭!”我覺得對不起谷豐,谷豐反而勸我:“以前我見過無數個都沒成。只怪我自己,一見生人就說不出話來。”

學校里的人都知道我為谷豐介紹對象的事,就拿這些事打趣他,后來連帶我也一起開玩笑:“菲菲,你別把自己也介紹進去了。”我很生氣,覺得他們是欺負谷豐太老實,便當眾挽住谷豐的手說:“我就把自己介紹給他了,我還要嫁給他,礙你們啥事了?”

可我沒想到,我善意的舉動竟引來了一場麻煩。一個月后,谷豐真的開始追求我。他主動和我一同吃飯,一同上街,在生活上細致入微地照顧我。谷豐是個好人,可我對他根本無愛情可言,我心里只有談書文。我向谷豐聲明,自己有男朋友,留校了,我不會接受他的愛情。他卻憨憨地一笑:“我們可以公平競爭啊。”他那個樣子,讓我不知說什么才好。

其實,自我來到學校,談書文不再主動和我聯系,我寫過幾封信給他,他也沒回音。打電話到他家,每次都是他妻子接,我只得一言不發地掛掉。我恨自己不該愛上一個有家的男人,卻又常常夢到談書文對我一往情深,醒來想到夢中情境,我常常淚流不止,失眠到天亮。平日里我一副笑臉,不想讓別人看出什么來,面對谷豐我卻忍不住向他發脾氣。谷豐仿佛不會生氣,任憑我發泄完,照常陪伴在我身邊。

過度的抑郁終于讓我躺在了病床上。谷豐一有空就來看我,親自做了好吃的端來給我。當我終于起床走動時,谷豐向我求婚。也許人在病別軟弱,對談書文的怨恨也使我生出報復之心,不久我答應了谷豐的求婚。

婚后的谷豐似乎變了個人。笑聲多了,話也多了。我情緒不好時,他總會想辦法讓我快樂起來,生活上更是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知道我有關節炎,他查到一個醋泡生姜的土方子,泡了一壇子醋姜天天督促我吃,一年后,我的關節炎竟然全好了。谷豐的愛讓我感動,同時卻引出更多的是辛酸:如果是另一個人這樣對我,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婚后第四年,我們的兒子出生了。谷豐把兒子寶貝得不得了,忙前忙后地照顧我們母子,仿佛有用不完的勁兒。可我在每天忙不完的家務中,卻慢慢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平庸的婦人。兒子兩歲時,我決心回到成都母親身邊。我厭倦了這個小城的封閉與落后,潛意識里也厭倦了雖看似幸福卻平淡無奇的婚姻。我很快調到了成都一所不錯的中學,谷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單位,一個人留了下來。

六年后的相逢重新引燃了愛火

雖然少了谷豐的照料,我還有些不習慣,可幸虧有母親幫忙帶孩子,我仍然過得比較悠閑,甚至認為比和谷豐在一起時的狀態還好。

一天,我到銀行交完電話費,準備上街逛逛,可剛出門就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我們兩人對看了一眼都呆住了:眼前正是談書文。

幾年不見,談書文更加成熟,更有風度。我看著這個常在自己夢中出現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后,還是談書文鎮定下來,告訴我他已調到了成都某高校,又打聽我的情況。

我故意向他炫耀自己的幸福。告訴他自己已婚,有個兒子,丈夫對我很不錯。談書文似乎松了一口氣:“你過得幸福我也高興。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幫忙的就來找我。”說著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我。

回到家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想想大學里風華正茂的日子,雖然并不完美,可那些日子里,我畢竟真正愛過也被愛過呀。我后悔自己當初因為一時軟弱,與谷豐結了婚,有了孩子,有了拖累。自己還沒有好好愛過,就混過了最珍貴的青春。再這樣過下去,當我年老回首今天,是不是會有許多遺憾?

前思后想,我給談書文打了電話,說是要考研,請他幫忙找資料。我按時來到談書文的家,一進門,與他雙目交錯時,我讀懂了他的眼神:他果然沒有忘記我!這些年來我心中的委屈在他殷切的目光里一下翻騰開了。我質問他為什么當初不信守諾言,也不給我回信。談書文說:“當年事情鬧到那個地步,我其實早就和老婆提出了離婚,可她一直不同意。不久我母親生了重病,她又被查出肝炎。我調到成都后給你寫了好幾封信,卻沒收到你的回信。”

我說我從來沒收到過他的信,心里嘲笑他這個謊言也太幼稚。可不等我開口,談書文已把我摟進了懷里……

自那次之后,我和談書文便常常約會,愛情仿佛又回到了我身上,我發覺生活是這么美好,自己也仍然年輕。半年后,他的妻子也調來了,去他那兒不方便了,談書文有空就到我這里來。

那天,我和談書文正在家里吃飯,我母親突然帶著兒子來了。談書文走后,我母親說:“雖然你們年輕人講時尚,可我還是覺得,谷豐不在你身邊,你還是要注意點兒影響。”

我裝作被誤解的樣子朝母親發脾氣,母親半信半疑沒再說什么,可我再也不敢和談書文大膽往來了。

正在我們兩人為約會地點心焦時,谷豐突然辭職到了成都。我氣憤他不留后路,谷豐笑著說:“我實在不放心你和兒子呀!我很快就會找到工作的。”幾天之后,谷豐憑著一手過硬的修理技術去了一個電器城里搞電器維修。

谷豐到來后包攬了一切家務,不但要求我一心一意地復習,還天天監督我復習的進度,搞得我再也無機會去見談書文,兩人只好偷偷電話聯系。

知曉了婚姻背后的故事,我要結束初戀的續集

可是,我飛出去的心很難再飛回來。不久,我趁谷豐周末加班的機會,給談書文打電話,讓他來我的住處見面。就這樣,我和談書文又頻頻見面,膽子也越來越大。

有一天,我們兩人剛進門,沒想到谷豐就回來了。

我故作鎮靜,為他們兩人作了介紹。谷豐聽到談書文的名字眉頭一皺:“你就是談書文?”我嚇了一跳,谷豐怎么會知道談書文的名字?

谷豐冷冷地看著談書文說:“如果你是真心對菲菲好,就不要再來打攪我們的生活了。”

一句話讓我和談書文都白了臉。我卻突然有了豁出去的勇氣,心想他知道了更好,不如把話挑明!可不等我說話,談書文卻對谷豐笑著說:“你誤會了。”然后轉身出了門。

谷豐氣卻沒消,第一次朝我大吼:“你怎么又和他見面?難道他傷你的心還傷得不夠?”

“你怎么知道他傷過的心?你竟然調查我!”我沒想到他是這樣有心計的人。我突然心里一動:“談書文給我的信是不是在你手里?”

谷豐走進里屋,拿出一疊信來:“你不要以為我是小人,你和談書文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懷疑地看著他。

谷豐說:“我的一個遠房表妹是你的校友,知道有人拿你和我開玩笑后,將你與談書文的事告訴了我,并且說談書文不可能和你結婚。談書文是個遺腹子,他能有今天,全是他岳父一家供出來的。以前他也曾鬧過離婚,可他的老母親一聽說他要離婚,當時就喝了農藥,被搶救過來后的第一句話是,你離一次我就死一次!……”

谷豐看看一臉驚詫的我接著說:“我當時聽了很震驚也很感動,你自己受了那樣的傷害還來關心我,真心實意地幫我,我決定要好好愛護你,不再讓你受到傷害。你調到成都后不久,來了一封信。我本不想拆你的信,又害怕有什么急事,便拆了看,竟是那個談書文的,說他到了成都,希望你和他聯系。隨后又來了幾封信,我心里很不舒服,雖沒再看,也沒對你提起這些信,可我根本沒想到你們會再次見面。前些日子媽打電話給我,說你除了上班,又帶兒子又要考研,我這才決定辭職,寧肯過來找個臨時工干,也不能讓你受苦……”

我完全沒想到,在自己的婚姻背后還有這樣一個故事。

谷豐把那疊信推到我面前:“我一直想,只要我好好待你,你就會慢慢忘記他,會真正感到幸福。現在看來,我當初想得太簡單。”他認真地看看我又說,“看到你還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難受。可你若想離婚,我同意……”谷豐說不下去了,一扭頭進了里屋。

潛意識里我知道谷豐說的可能是事實,可我又不愿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第二天我找到談書文,把谷豐所說的一股腦兒說給他聽,并問他:“你對我們兩人的關系到底有什么打算?”

談書文半天才開了腔:“他們說的是事實,可這并不等于說我不愛你……”

談書文的話讓我徹底心冷了,他掙不脫苦澀的婚姻卻又不想放棄愛情,可我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當他一輩子的情人?

篇7

主要人物:

韋 青:男,外表成熟,而心思細膩,坦直率真,401的舍友稱他作老大。他自然也像兄長一樣對待他的兄弟們。他從不輕易談及感情,因為他內心深處有一段凄美婉轉的故事。他外表堅強、積極、樂觀,他始終有一種源源不斷的動力。至于這動力源泉只有他自己清楚,愛情的守護者。

張 雷:男,心理幼稚,大男子主義風范,具有很強的保護欲。易于沖動魯莽,但對感情很認真,是個至情這人。他對孟愛慕已久,但要面對時,會有些怯弱,一心想保護孟,理想愛情主義者。

孟 熠:女,較為成熟,很開朗,有主見,而且氣質佳,常招來校園內一些小混混的糾纏。對張雷的感情采取的是聽之任之的態度,不回應也不拒絕,而內心對韋青一直有好感,是個愛情的現實主義者。

宋 毅:男,癡情男孩,而且性格倔強。對愛情充滿了幻想。對許一見鐘情,他的感情純潔而熱烈,他腦子里有的是詩一般的戀情,他預備轟轟烈烈的談一次戀愛,卻沒有想到滿腔熱情的他,遭遇到的卻是一顆冰冷的心。他感到失望很痛苦,他是愛情的幻想家。

許晶晶:女,文藝愛好者,擅跳舞。冰冷的外表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但能讓人感覺到她內心的熾熱與激情,或是她曾經有過一段痛苦的記憶,或是她背負著一種責任,總之,她的感情世界也是緊鎖的,與其說她理智,不如說她自閉,是愛情的自閉者。

陳 宇:男,很漂亮,我說的漂亮,就是那種很討女生喜歡的那種男生,對愛情不專一,可本性是善良的,他能在戀愛中獲得成就感,一種征服的成就感,他愿意所有的女生為他傾倒,他對愛情很自信,屬于愛情的游戲者。

宣 寧:女,陳宇的女友,心思細致,是個敢愛敢恨的女生。對陳關心體貼,或許她對陳沒有把握,的以她不敢放手,怕一放手他會溜走。外表剛強任性,內心柔弱,依賴性強,是愛情遙依賴者。

何 婷:女,陳宇的筆友,或許是因為年紀的關系,顯得較其他人更為沉穩一些,對陳宇也很有好感。

月 華:女,506宿舍的舍友

流氓甲:校園內不務正業的混混

流氓乙:校園內不務正業的混混

第一幕

時間:某天雨夜

地點:401宿舍等地

人物:宋,陳,韋,張,孟

宋 (走到窗前,關窗)怎么,又下雨了?

陳 無錫春天,大致就是這樣的。

宋 本來還和工商系有場球賽,看來是踢不成了!(坐下來,拿起書)這一下雨就什么事也做不了,真無聊。

陳 你呀,就知道球賽!下雨天就不能做點別的什么嗎?

宋 什么?

陳 學校報告廳不正在放《浪漫櫻花》嗎?

宋 浪漫櫻花,浪漫櫻花,想是想來看,可我總荒芤桓鋈巳ダ寺桑∧慊故嗆托豢槿グ桑?

陳 宣寧?她呀,是個極不浪漫的女生,上次我們一起去看《珍珠港》,我正感動著,她跟我來一句,'陳宇,網上說后面那個建筑是二戰以后建的,這導演……唉!' 這種女生,俗!

韋 (一直在撥弄吉它的韋青,插上話)怎么,現在覺得人家俗了啊,上星期還說,'我們家宣寧怎么怎么……'現在……

宋 陳宇,你這么說就有些過分了,人家宣寧對你如何,你心里最清楚。

陳 好對我好,這話沒錯,可是我不能因為就對她好,你們把愛情看成什么啊!商品?愛情是不可用來等價交換的,不和她分手,這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這種女生就是這個命!

宋 你……唉!

陳 你嘆什么氣啊,你沒有談過戀愛,你不懂!有的女生把付出當做快樂,我給她這樣的機會,她要是知道了定會感激我。

韋 陳宇,作為兄弟我說你幾句,你根本不懂得愛情,也許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愛情。(說著,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眼睛有點是痛楚和迷茫)

陳 (低聲地和宋說)噯,看來咱們老大才是真的愛情家。(詭秘的笑著)

宋 我聽著還真的很有道理,書上說,愛情就是無私的奉獻,無私的付出,是無索回的那種,我總是在想那是一段怎么的愛情,崇高而純潔……

陳 好了,好了,我的愛情空想家,拜托你實際一點好吧?那是小說里的愛情故事,是那些潦倒的作家欺騙無知少年的謊言,你也信?

韋 宋毅,別聽他的歪理,要憧憬未來,憧憬愛情,像他那樣游戲愛情遙人終究會被愛情捉弄。

張 (從外面淋了一身雨回來,不是忙著擦水,卻在四處找他的雨傘)我的傘呢?你們有看見嗎?

宋 門后那把,是你的嗎?

張 (找向門后)對!

韋 你干嗎啊?忙成這樣,又要出去啊?

陳 我們正在談論愛情呢,你也坐下來談談吧!

張 還談什么呀,我的愛還被困在教學樓呢!

宋 又是哪個女生?

陳 怎么都兩個禮拜了,還沒有搞定啊!

張 什么搞沒搞定?我還沒有向她說呢!老大,你來一下。

韋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

張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韋 什么事?說吧!

張 剛才下雨,我跑回來,在教學樓前我看到孟熠了,她沒帶傘,好象很急的樣子,我也沒有傘,只好先跑回來……

韋 (醒悟)你讓我幫你去送傘?

張 是啊,我是絕對不敢的,更何況,她……她是看著我跑回來的!

韋 不,不,這事我恐怕不行。

陳 老大,雷子孫的終生幸福可全在你的手里了,你可不有不幫啊。

張 是啊,老大,你說幫我這一次吧!

韋 可這事兒……

宋 老大,你看雷子急的,你說幫幫他吧!

韋 (想了一會兒)好吧,就這一次,下次這種好事可別再找我了。

張 好的,好的,我的老大,你說快點,要是別人把傘給了她,那就完了!

(韋拿了傘走出宿舍)

陳 雷子,你倒放心讓咱老大去?

宋 (說笑道)那總比讓給別的男生強吧!(說完,陳、宋笑,張窘態)

(舞臺燈光暗,追光燈照舞臺右側,一清秀女孩站在檐下,焦急狀)

孟 哎,這雨怎么還不停啊?

(流甲,流乙右上,出現在孟熠身后,嬉皮笑臉)

流甲 這不是外語系的孟熠嗎?走,上餐廳,咱哥們請你吃夜宵去。

孟 干嘛呀!你們?(不高興)(流乙也湊上前)(韋青撐傘左上)(此時孟熠伸出手,發現沒有了雨滴,詫異間,發現頭上有把傘,驚訝回頭,發現了韋)

流乙 (唱到)'一場大雨把你困在我身邊……'小妹妹,既然天公美意安排,我們何不一起聊聊?

孟 你們放尊重點!(怒色)

流甲 喲!你看,你看,生起氣來都那么有個性!

(韋青撐傘趕到,見二人,急急趕上)

韋 孟熠,來,我送回宿舍。

流甲 你誰呀你!沒看到我們正在聊天嗎?

流乙 (認出韋青,拉拉流甲,示意他不要多說話)韋青哥!(連忙掏煙遞上,并把韋青拉到一邊)韋青哥,你可真有辦法,這可是外語第的一大美女喔!

韋 少廢話,我和她不熟!

流乙(笑笑,拉著流甲走)這可是韋青哥的馬子,你還……走吧,走吧!

孟 謝謝你,韋青哥!

韋 你怎么也這樣叫!別客氣,走吧!

孟 你也回宿舍嗎?

韋 我是專門來給你送傘的。

孟 (戒心站定)為什么?

韋 走著談好嗎?

孟 不,說明白了再走!

韋 (想了想)有個男孩他見你沒傘,心里非常焦急,所以要我……

孟 他自己怎么沒來?

韋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孟 我的名字也是從他那里來的?

韋 恩,現在可以走了嗎?

孟 (邊走邊說)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嗎?

韋 這個嘛!我……(聲音淹沒在雨聲中,二人撐傘消失在雨中

幕落

第二幕

時間:隔天

地點:練功房等地

人物:宋,韋,陳,張,孟,許,月

(練功房,許專心獨舞,動作優美,神情虔誠,宋為舞姿所吸引,音樂畢,許獨自沉醉,宋鼓掌,贊美之情溢于言表,許回頭看見,臉紅,尷尬一笑。孟,月右上,孟遞過汗巾與水,宋左下)

孟 晶晶,累了吧,很不錯哦,比昨天好多了!

月 這次晚會上,我們晶晶一定能吸引不少的男生!

孟 還要晚會嘛……

許 孟熠,你……你也笑話我!

月 不過剛才那個男生是誰呀?弄得我們晶晶都不好意思了……

(說著,低聲閑聊,宋拖韋青上)

宋 老大!喏,就是那個,中間的那個(指許)

韋 哪個啊?看把你激動的!

宋 最漂亮的那個!

韋 哦,還行。

宋 不行?你是沒看到她跳的舞,那真是……

韋 孟熠--

宋 你認識她?

韋 不是,是旁邊的那個,就是雷子前天要我去送傘的那個女孩。

宋 是嘛,太巧了,你們認識吧?

韋 恩

宋 孟熠……(叫了一聲,孟熠急回頭一看,見韋青)

孟 韋青?(走過來)

韋 你干嘛,誰說要叫了!(責怪宋道)

宋 老大,你幫了雷子一次,也幫我一次吧!(說話間,孟已經走了過來)

韋 你好!

孟 你好,是你叫我嗎?

韋 這,(宋踢了韋一腳)你在這?

孟 我不會跳舞,是陪我的室友的,你們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話剛完,宋急跑在前面)

(孟領二位,并作相互介紹)

孟 這位便是前天給我送傘的那位。

月 是嘛?真是英雄救……

許 (向月示意)別瞎說,很高興認識你們。

孟 大家坐下來說吧!

韋 你們常來跳舞嗎?

孟 晶晶在下個月的晚會上有一個舞蹈,我們陪她來排練。

許 (認出宋,對宋說)怎么,男生也對這個感興趣嗎?

宋 (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逛逛,是你剛才的舞蹈……你跳的很好!

月 那還用說,我們晶晶可是南洋劇社舞蹈隊的。

宋 難怪跳得這么好。

孟 我們宿舍大家都愛好舞蹈,跳得最好的是晶晶。

韋 是嘛,我們宿舍的人都愛好體育,常常在隔壁的健身房玩。

孟 我們也特別愛去運動運動。

韋 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可以結為友好宿舍,以后咱們可以一起打打球,跑跑步。

月 不會打打球,跑跑步那么簡單吧?

韋 其他的也行呀,大家可以做朋友嗎?(轉向許)你說呢?

宋 (激動)當然,大家可以做朋友嗎?

(眾人笑宋,因癡癡的看著許,竟以為是問他)

許 (收住笑容)當然可以。

韋 太好了,那我們晚上把大家叫上,再聚聚,相互認識一下吧。

孟 還在這里,大家帶點零食,6:30--不見不散

眾人 好!

(燈光暗,忽亮,陽光苑,韋,張,宋,陳坐等)

陳 (手撐著頭,眼神無力,一邊撥弄幾罐買好的飲料,抱怨地)男人的一半生命用來等待。

張 那另一半呢?

韋 (意味深長)享受失敗。

宋 不對。應該說,男人的另一半生命用來好好戀愛。(作陶醉遐想狀)

張 (低語)一半用來等待,一半用來好好的戀愛,那么男人的全部生命便是等待愛情的降落,真是太經典了!

陳 這許晶晶是何許人也,竟然讓我們的宋毅如些的癡迷,有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以生相許……

宋 別說了,來了!(激動,緊張,略帶興奮)

張 孟熠?!(對韋)她怎么也來了?

韋 喔,忘了告訴你,她是506的

張 (感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旨工夫。直是上天有憐我之心啊!

孟 (首先跑出來,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張 (急忙站起來,手足無措)你……你好!(又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過于激動,三位男生正盯著他,便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

韋 (站起來,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各位,各位,讓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們401的兄弟,這位是張雷,是我們學校的人物呢,足球,籃球都很厲害的。

張 老大,你別夸我,運動方面還是宋毅最棒。

韋 當然,宋毅可是體育全能,樣樣都是頂呱呱,有傳聞學生會這屆改選,咱們宋毅要做部長了呢!

宋 你們……你們別聽他們瞎說,我只是個最最普通的人,(看看許)我就是愛玩!老大,還是說說你自已吧。

孟 老大?!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威信的,你們可都管他叫老大。

韋 哪里,我們是按年齡叫的,我比他們大了幾個月,我沒什么優點,還是說說陳宇吧。

張 我來說,陳宇啊,他的歌唱得好,而且尤其是情歌,在我們班還有情歌王子之稱呢!

月 唱歌嘛,孟熠也是很不錯的哦,哪天大家比比?

張 行啊,你們定時間。

孟 我還是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506的姐妹吧。這個是月華,這個是許晶晶,我們還有一位室友今天有事沒能來。

月 我們晶晶的舞蹈跳得最棒了,而且在下個月的晚會上還有獨舞呢,你們一定要來看。

陳 當然要看,不過下周有個球賽,你們也要來!

韋 好吧,來,大家為401-506友好宿舍干杯!

(眾人舉杯,音樂起,相互聊天,宋多次想接近許,都被許回避。孟和韋親密交談,張欲插話而不能,陳宇和月華聊天)

許 (看看表)時間不早了,快熄燈了,我們……

韋 (大家今晚都很盡興,好象已經是老朋友了。

孟 可不是嗎,我們以后要經常聚聚。

張 我時間最多,他們沒空,我準有時間,隨叫隨到。

陳 好了,我們送你們回去吧……

(眾人同行,韋有意識地讓張與孟,宋與許走在一起)

張 大家以后是朋友了,有事盡管說話。(對孟說)

宋 我們男生有的是力氣,有什么重活、累活,別忘了招呼一聲。(對許)

(孟、許略顯不自然,無語)

月 太好了!你們可別是說大話,真要是有事,恐怕……

張、宋 (互看)不會的,決不食言!

韋 好了,不早了,你們上去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許 好的,那,大家晚安!

孟 再見了,祝你們做個好夢!

(說完,三人轉身上樓,下,張、宋二人戀戀不舍,癡癡目送二位佳人遠去)

陳 (見二會癡狀,取笑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以生相許,無奈之,兩顆癡情重!

韋 好了,好了,我們也回吧。

(張、宋不好意思地隨韋、陳二個回)

張 真想不到,世界真有這巧事,孟熠也是506的。

宋 許……晶……晶,人漂亮,名字也這么好聽,舞跳的也好。

張 別想了,許晶晶是你的,孟熠歸我,月華就給陳宇了。

陳 不,讓給老大,我嘛!不是說還有個沒來的嘛!一定是個……

韋 好了你們,你當我們是在分贓啊!

(眾人笑)

張 呀!熄燈了!

宋 快跑!(眾人后面喊,顧師傅,別關門!)

(眾人跑下)

(舞臺的一角,一張桌子,一個應急燈,韋青伏案給她的女友寫信,時而寫,時而遠望,配樂畫外音起)

玲:你好!好些日子沒給你寫信了,不知道你的病好些了嗎?我總是喜歡在熄燈之后給你寫信,當周圍的一切都沉寂下來,我才能靜靜地同你低語,我才能感受你的心跳,脈脈的,肪脈的……

我們的課還不是很緊張,你不用擔心我,你好好的養病,我們今天有了自己的聯誼宿舍,其中兩個女生是張雷和宋毅的意中人,是說感情來的突然,但畢竟他們都找到了自己感情的寄托,我為他們祝福,看他們癡癡的眼神,我不禁多了幾分羨慕,不禁多了幾分酸楚,這讓我常常的想起你,想起有你的日子……(聲音漸低)

幕落

第三幕

時間:隔天

地點:401宿舍等地

人物:宋,陳,許,月,韋

陳 (躡手躡腳左上用異樣的聲調喊)宋毅!

宋 (莫名其妙地)干什么?(走到窗前)外面的雨又下大了!

陳 (嬉笑)大雨大風愁煞伊人!(示手中一把別致的傘,唱)沒傘的人兒在等待(調同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宋 (驚呼)許晶晶的傘!哪來的?

陳 山人自有妙計!(作竊狀)快去給她送傘吧,(將傘塞入宋毅手中)機會稍縱即逝,不去追,美女就上了別人的賊船了!

(宋毅拿起一傘,抓過陳手中許晶晶的傘,便沖了出去)

陳 (在背后喊)明天要請我吃飯,我要吃烤雞翅膀!

(燈暗,追光燈照舞臺左角)

宋 (右上)來遲一步!賊船,該死的賊船!

(遠處月華撐傘與許晶晶同行,從左上)

(宋打著傘在原地遙望,許晶晶與月華走近)

許 宋毅!這么大雨天,你站在這兒干嗎?

宋 (發覺月華是女的,喃喃自語)是女的,還好,還好!

許 (不解狀,忽發現宋毅手中撐的是自己剛丟的一把傘)這傘?

月 這傘是你的,晶晶,怎么回事?

宋 我……這傘……

月 我明白了,晶晶,人家可是一番好意噢!我就不用獻殷情了,我先走了。(說完撐傘徑自走去。宋見許站在雨中,急忙迎上)

宋 這傘是你的,我特意給你送傘來的。

許 送傘?!我的傘怎么會在你那?

宋 這……

許 (突然明白)你把傘拿開,不說明白,這傘我不要。

宋 你別生氣,你先進來再說。

許 (生氣)我沒想到你竟然將我的傘偷……,哦,不,還是你給我一個能讓我信服的解釋。

宋 你身上都濕了,你進來再說。

許 我說過,你不說明白,這傘我不要,我寧可叫這雨把全身都淋濕,我也不要。

宋 好,你聽我解釋,你不要這傘,也可以,我們找個沒雨的地方好嗎?

(說完,二人來到一空教室)

許 好了,你說吧!

宋 這傘,是……是我偷偷拿來的。

許 (驚)宋毅,我沒有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以為你會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不過,你夠坦誠。

宋 其實,這傘也不是我的拿的。

許 好了,你不要再讓我對你的唯一好感也……

宋 我想,你最好能心平氣和聽我說幾句。

許 事情已經很明白,我不覺得還有什么要說的。宋毅,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無聊嗎?

宋 無聊?不,我從來沒有覺得這是件無聊的事,難道你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

許(低頭)不明白。

宋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最能理解人的女生。

許 我想,我們今天的談話已經太多了,我聰明與否,和這傘的事情是毫無瓜葛的,我要弄明白的是,你為什么要偷傘?

宋 偷傘?我請你不要用這樣的字眼,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卑劣的人。

許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自己這樣認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宋 你……

許 你還有話要說嗎?如果沒有,我要走了。(說完,欲走)

宋 你站住。(許住)我想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表達的的……我的感情,你誤解我也好,你氣我也好,今天我不管了,我要說,許晶晶,你聽著,我喜歡你!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

許 (驚)不,你不要開這種玩笑。

宋 玩笑?你認為我現在說的只是開玩笑?我知道,今天這樣的氣氛是不適合用來表白的,可是,我不愿你誤會我的意思,我在乎你對我的感受!

許 我認為你說的這些話太荒謬了,我們才見過幾次面,你對我了解嗎?喜歡?你說得太輕易了吧。

宋 愛情,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你忘了,字典里還有'一見鐘情'這四個字嗎?這就是我對你的感覺。

許 愛情?!一見鐘情?!這樣的話不是這樣輕易就說的,我們成人了,你也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宋 我負責,我能負責!我知道,我今天是過于唐突了些,你不用過急的給我答復,你可以考慮,明天,明天晚上還是在這里,我希望你想明白,最好,最好,不要傷害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

許 不,我不會來的。

宋 我反正是一定會來的,直到你出現,我會一直等你,一直!

許 隨便你,我真的要走了。(說完,欲走)

宋 晶晶,(許被他這樣的稱呼嚇住了,宋遞上傘)你的傘!(許并不敢這樣近的去看他,回手去接傘,不巧,卻碰到了宋的手,傘落在地上,許急忙拿起傘,沖出了門)

(燈光暗去,轉而又亮起,時已轉入第二天,宋毅已早早的等在那里,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要預先練習,宋毅背門站著,一遍遍練著想了一夜的措辭,很認真)

宋 (練習到)晶晶,我知道你會來,我知道你已經有了答案……你知道嗎?從我見你的第一面,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你不能明白,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一種久違的沖動,你優美的舞姿,你緊鎖的眉頭,你微閉的雙眸,那早已成了我心頭永恒的定格……如果說前世的五千次的夙愿,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聽我說,晶晶,我愿用前世一萬年的夙愿,換來今生的相識相愛……

(在他自我陶醉時,許晶晶已經到了,聽了他的話,她幾欲要走,但最終還是留下來,她不愿,或者說她不敢再聽下去,于是她鼓起勇氣,敲了敲門,宋猛的回醒過來,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宋 你……你來啦?

許 嗯

宋 你來了一會兒了?

許 嗯

宋 那剛才……剛才那些你都聽到了?

許 (回避他的問題)宋毅,我想清楚了,我想我們需要一次開誠布公的談話。

宋 你想清楚了?

許 是的!

宋 (難過的)我明白,你不能喜歡我,在你的心里,我是一個道德敗壞的家伙,我一個小偷!

許 對不起,宋毅!我昨天不是要有意傷害你,其它我一直都知道你對我好,從練功房的第一次見面,到談論聯誼宿舍的那個晚上,要知道,一個女生對這樣的事情是最敏感的。

宋 真的嗎?你一直都明白?(激動地)那你怎么看我?

許 我想我們還不了解。

宋 要是以前了解了呢?

許 你聽我說,在大學里,我不可能談戀愛。我想,我想好好讀書。

宋 為什么?讀書和戀愛是矛盾的嗎?我們不能像其它人一樣,過讀書過戀愛嗎?

許 我想,我的父母是不希望我談戀愛的,在大學期間,他們想我好好的讀書,升本,考研,我不能辜負他們。

宋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感受 ,你不要用你的父母來搪塞,我要知道的是你,到底愛不愛我!你難道對我沒有一點感覺,難道,我就這樣讓你討厭嗎?

許 你是個不錯的男生,也很優秀,對我也好,我謝謝你對我的愛。

宋 這不是有'謝謝'來回報的,你是明白,我要的不是這個。

許 大學生活,是人一生最難忘的,是人生的花樣年華,我不想若干年后,回憶起我的大學,就只是我們的愛怨情仇,浪漫也好,甜蜜也好,若是要我用我的大學生活來交換,我認為太奢侈了,我要的東西太多了。

宋 我明白了。

許 你不明白,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我們還能互相幫助。

宋 你這是可憐我?不用了。

許 宋毅,你不要這樣,愛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除些之外,還有很多可以值得去追求的。我希望你明白我說的話。

宋 (頹廢的)我想了一夜的話竟然一句也沒用上,我自作多情。

許 為什么。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就像韋青,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理想。

宋 韋青?(恍然)我明白了,那些都是借口,借口,原來……你一直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天那!我竟然蒙在鼓里!

許 你說些什么?

宋 我總算明白了。

許 你明白什么啦?

宋 你走吧,(突然大聲的)走啊!

(許無奈地下,燈光漸暗,宋呆呆的坐著,帶著仇恨)

幕落

第四幕

時間:同天晚上

地點:自習教室等地

人物:陳,何婷,韋,宣寧

(韋青一個躺在床上看書,陳急匆匆趕上)

陳 老大!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不信!

韋 什么事?看把你激動的。

陳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高中的那個筆友嗎?

韋 就那什么婷來著?

陳 何婷!噯!

韋 怎么想起她來,人家不是被你幾封情書嚇跑了嗎?

陳 我見到她了f!

韋 在哪?

陳 就在我們學校,她也在南洋!我今天都沒認出來,比以前照片上好看多了。

韋 你看!又……(轉眼看陳)

陳 你看什么?

韋 你不會是想和她……

陳 廢話,我當然是想啦 !

韋 那宣寧怎么呢?

陳 我知道怎么辦也就不來問你了。

韋 (想一會)哦!我明白了。這樣,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陳 故事?

韋 從前有一對盲夫妻,他們從結婚時就是盲的。每天晚上,他們互相扶摸對方的臉龐和身體,甜蜜地想象彼此的美貌,生活在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精神富足快樂的世界里。他們內心仍渴望見到對方一面,直到他們都七十多歲時,他們的誠心感動了上帝,上帝施法給了他們光明,而這對老夫妻看到的卻是瘦骨嶙峋老態龍鐘的丈夫和奇丑無比的妻子。理想與現實的反差使他們心中的夢被擊碎了。

陳 那后來呢?

韋 他們一齊痛苦跪求上帝:'讓我們重新回到黑暗中去吧'(頓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 當然懂了,問題的麻煩不在這里,事實上和你說的恰恰相反。

韋 可何婷比你大兩歲呀。

陳 年齡怎么能成為愛情的障礙?你沒看過《神雕俠侶》啊?

韋 (樂得拍著陳宇)就你?楊過?她?小龍女?(笑)

陳 笑什么,真的,我覺得她和宣寧是兩種迥然不同的人。她有內涵,有思想,她想的事總是那么浪漫……宣寧就不一樣,整天問東問西,噓寒問暖,搞的跟老媽是的,好是好,可是沒感覺。不一樣,不一樣……

韋 別身在神中不知福了你,人家宣寧對你可是沒的說啊,(宣寧上)來了……

陳 誰?(回頭)唉!(轉而又變喜色)宣寧,來了,坐!

宣 韋青哥!你好!(韋點頭微笑示意)

陳 我給你倒杯水吧。(去倒水,水瓶里沒有開水,韋見陳前后情緒的變化,自覺好笑,正好想借機離開)

韋 來,我去打開水!宣寧,你坐會兒!

陳 老大,你真好!(見韋走后,坐到宣旁)今天,這么好,想到來看我?還是……(欲作親昵狀,被宣推開)

宣 又來了你,沒正經,我是給你送藥來的。

陳 藥?什么藥?

宣 昨天要你陪我去看電影,你不是說發燒了嗎?

陳 哦--哦……對,對,好了,我身體棒著呢,這點小毛病,病不倒我的!

宣 你不要緊,可把我急壞了,今天特地到醫務室幫你配了藥。

陳 你可真好!

宣 那電影我沒看成,聽說不錯,很浪漫的,你一定要陪我去。

陳 改天吧!

宣 今天晚上還有一場呢,你有事?

陳 恩,我和別人約好了。

宣 男的還的女的?

陳 (干笑)當然是男生了,有了你,我哪敢有別的心思啊。

宣 最好不要有,那晚上我也一起去。

陳 大老爺們的事你去不方便吧。

宣 那好吧,下次,你要和我去看電影哦!

陳 一定

韋 談什么呢,來,水來了!

宣 不了,我回了。

陳 我送你。

宣 不了,我自己下去,這藥你拿著,當心身體,我走了。(轉身下)

韋 這可怎么辦呢?

陳 我從來沒有對她承諾過什么,不說幾包板藍根嗎?我買一百包還給她!

韋 你呀,準備怎么辦?

陳 韋小寶有八個老婆,唐伯虎有九個,你說他們……

韋 你打算兩個全收!

陳 試試看,不能多娶幾個老婆,還不能多談幾場戀愛。'人不風流,枉少年'你說呢?

韋 別問我,這我沒經驗。

陳 你倒說說看嘛,我想聽聽你的預言。

韋 預言?好吧,我再講個故事,從前有頭傻驢,左邊右邊都有一堆干草,先吃左邊還是先吃右邊,它拿不定主意,于是這頭傻驢死在兩堆草之間。

陳 (打韋)誰是驢,誰又是草?

韋 好了,我剛才在門口聽見你說和誰約好了?

陳 何婷!

韋 你騙宣寧,萬一被她知道……

陳 那就是她的不幸嘍!(說完試了幾件衣服,擦了摩絲,噴了點香水,從右側下)

(燈光暗,換成自習教室場景,何婷在看書,陳宇左側上)

陳 婷婷,你早來了。

何 我先來看會書。

陳 后來我寫給你的幾封信你都收到了嗎?

何 后來……后來的你我不記得了。

陳 你騙我,為什么后來不再給我回信?

何 陳宇,我們談點別的好嗎?你有女朋友了嗎?

陳 (斬釘截鐵的說)沒有!

何 現在大學里戀愛風氣很盛,你這么優秀,怎么會沒有女朋友呢?

陳 真的沒有,我最討厭那種說謊的人了,你了解我!不該這么問。

何 不,我們好久沒有聯系了,談不上是了解。

陳 你說我'優秀',這是你心里的話嗎?

何 從以前的通信,不難看出你是個有想法的人,而且你的話總是很有道理,哪怕是歪理。

陳 你這是在罵我油嘴滑舌,不過,你到確實是個有內涵的女生,你的信,我總是讀好幾遍,細細體味你的內心世界,而且在高中那段枯燥的生活中,能給你寫信,并能收到你的回信,是我最大的快樂。

何 其它,我也很愿意和你寫信,感覺很輕松,也很親切,可……

陳 后來是我不好,我不該……

何 其實不全怪你,那樣的年紀,有些幻想也是應該的。

陳 你真的能這樣想?你真的不怨我的魯莽和冒失?

何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陳 不,你知道嗎,那不是我一時的沖動,我是認真的。

何 如果我給你的信里讓你產生這樣的念頭,我情愿收回。

陳 我們通過'南北名校筆友活動'認識了,我們通了數十封信,雖沒見過面,但我們卻像是數十年的老朋友,你說是嗎?

何 是的

陳 我們有共同的話題,共同的追求不是嗎?

何 沒錯。

陳 老天安排我們在南洋相見,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何 不是巧合,那……

陳 是緣分!

何 我希望你還是從前那樣的人,我們的關系,我也希望是從前那樣的好朋友,至于你想的,以后再說。

陳 那就是有可能了?

(他們談話中,宣寧從教室外路過,聽到陳的聲音,停住聽,這時,宣寧終于忍不住,走進教室)

宣 陳宇!

陳 (大驚)宣寧?!

宣 她是誰?

陳 我以前的一個筆友。

宣 筆友?很有緣分的筆友。

何 陳宇,我有事先走了。

陳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何不理會,徑直下場,陳欲追)

宣 站住,你去哪 ?

陳 我向她解釋清楚。

宣 解釋,向她解釋?我看你最該解釋的人不是她!

陳 我說過,她只是我以前的一個筆友,碰巧遇上,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宣 我無理取鬧?你看看你們剛才的表情,你和人家約好了?男的?大老爺們的事?我在不方便?

陳 這……

宣 我在當然不方便,我打攪你們了。

陳 你,你不該跟蹤我!

宣 跟蹤你,要是能讓我選擇,我情愿不要從門外經過,我跟蹤你,我沒有你們那樣。(大聲地)

陳 這有什么可喊的,你……

宣 你不讓我喊,我偏喊,你們,下賤!(陳宇打了宣一記耳光)

宣 你打我!(哭臉)

陳 請你不要侮辱她。

宣 為了她,你打我!

陳 你不覺得你罵的這些話很低俗嗎?

宣 低俗,你早該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了!

陳 我已經忍了你好久了,我真后悔,怎么會……

宣 你說后悔!你要預備和我分手嗎?

陳 這件事,由你提出來最好,免得別人說我陳宇欺負你!

宣 就因為她,你要和我分手!

陳 也可以這樣說!

宣 那你昨天也是和她在一起?

陳 是的。

宣 陳宇,我希望你今天的決定不是一時沖動,你仔細想想!

陳 不用再想了,即使沒有何婷,我們也不會有結果!

宣 不會有結果?你忘了你一個月前在這教室里說過的話了嗎?你說我是你見過最美最溫柔的女生,你要照顧我一輩子,你說就是將來你父母反對,我父母反對,天下人都反對,你也要娶我……難道你忘了嗎?

陳 以前的事提它有什么用?

宣 不,宇,你再想想,今天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找那個何婷,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陳 可事實已經發生了,我也決定了,你求我也沒用。

宣 (冷笑)求你,我求你,你以為你是誰?陳宇,我告訴你,全世界不只你一個男生,你以為我還喜歡你嗎?(笑的很痛苦,到左)

陳 (冷漠)難道不是嗎?你這兩天送藥送菜的。

宣 (強笑,故意氣陳)我所以接近你,是我愛上了別人,我為了彌補我內心的愧疚。我愛上一個比你強一百倍的人!

陳 (瘋狂地)誰?

宣 他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他沉穩又睿智,比起來,你只不過是只跳來跳去的猴子!

陳 韋青?!(猛覺狀)我說他為什么要給給我講那樣的故事,不看好我和……,原來是向著你!

宣 你別亂猜,韋青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陳 韋青哥?嘖嘖!瞧你叫的多親熱啊!還說我們,下賤,我看最,最最下賤的人是你們!

宣 我隨便你們怎么想,陳宇你記住了,你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陳 (無語)

第五幕

時間:當天晚上

地點:自習教室等地

人物:全部人物

(自習教室,燈火通明,孟熠正在看書,張雷坐在她后面,孟熠佯作不知)

(流甲與流乙左上)

流甲 自古南洋無嬌娘……

流乙 殘花敗柳排成行……堂里格堂,堂里格堂。

(流甲見孟熠,媚笑)

流甲 偶見一對野鴛鴦……

流乙 美女正好配色狼。

(張雷怒目而視)

流甲(毫不把張放在眼里,反而變本加厲更加放肆)美女!人生匆匆,良宵苦短,何不……(與流乙齊笑)

孟 放開你的臟手。

(張雷怒極而立,握緊拳頭)

張 你們干什么,這是在學校里,你們像個大學生的樣子嗎?

(流甲與流乙回頭)

流甲 你誰呀你!敢來教訓老子?

流乙 趁我們還不想打人,給我滾一邊去!

孟 你走吧,別管我……

張 (憤怒)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孩子,太肆無忌憚了,簡直是流氓。

孟 (輕推他)聽話,我會應付的,你走吧。

張 (把孟熠拉到一邊)這事兒不是你能解決得了的。(對孟熠)別怕,我們說過,你們是我們的聯誼宿舍,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流甲怒,走到張雷面前,摘下墨鏡)

流甲 想學人家英雄救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

(流甲先出手,然后張雷和流甲流乙打了起來,打斗動作要真實,要好看。持續1分鐘左右。配樂)

孟 (上來,扶住張,掏出手帕,幫他擦血)哪兒傷著了,疼嗎?我叫你別管的。你偏……(心疼,欲哭)

張 (接過手帕,執著地望孟熠)沒事兒,我心里面……很高興。

孟 (急)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傷成這樣,還高興。

張 (慘笑)我終于為你做了件事,我……我保護了你。

孟 (面色變冷淡,松開扶住張雷的手,略側轉身)誰要你保護我,我不……不需要。

張 (急切地)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嗎?

孟 別說孩子話了,我們不合適。

張 不合適?為什么?

孟 我們應該趁年輕時多讀點書,其他的以后再說。

張 你難道從來就沒對我有一點感覺?

孟 我對你有的只是朋友般的情誼。

張 可我,我對你的好,你不可能不明白,可是從來沒有回避過,為什么?

孟 (正色地)因為你是韋青的好朋友,我把你當作弟弟一樣看待。

張(怔了半天,自言自語)韋青?!你和我……只因為韋青……

孟 你嘀咕什么呢,我陪你去醫務室。(上前扶,作走狀)

張 (情感大爆發,聲嘶力竭地)不要你可憐我,我自己能走!

(張雷發瘋似的左下,途中跌一跤,強忍著爬起,跌跌撞撞跑下場)

孟 (閉眼抬頭,無奈地右下,黑燈,全亮,401宿舍)

(宋,陳,張三人垂頭喪氣各自坐著。張雷手上纏著繃帶,吃力地打開煙盒,發現是空的,摔在地上。)

(韋青左上)

韋 雷子,聽說你今天……

張 (冷冷地)是啊,要是你韋青哥在場,什么事還不都擺平了?

陳 (接腔)你韋青哥可是大眾情人啊!

韋 你們……什么意思?

宋 你在我們和聯誼宿舍之間來回斡旋,現在搞成這樣的結局,還問我們什么意思。

陳 誰知道你背著我們跟她們說了些什么。

(韋青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將桌上一個啤酒罐摔在地上)

韋 你們他xx的有什么話就攤開來講,冷言冷語什么意思?你們算什么男人?

張 好,我也不怕跟你說,孟熠跟我接近,是因為愛上了你!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她跟我聊天,三句不離你,我還一直給蒙在鼓里!

韋 (震動地)孟熠?……

張 (咄咄逼人地)韋青哥,別裝了,你他xx的自己那天送傘送出情來,背地里跟孟熠眉來眼去,跟著她串通來騙我。

韋 (還沒回過神)你說什么啊?

張 你喜歡她,你可以跟我說呀,我沒有你帥,沒你有手段,我可以退出,你們串通了玩我,把我當猴耍!

韋 我……(正要解釋,被陳打斷)

陳 我們可一直把你當大哥,可你……

韋 我和孟熠不像你們說的那樣。

陳 我說的不是孟熠。

韋 不是孟熠?

陳 你小子是有本事,算我栽在你手里了,幾個故事講得真妙,把我哄得連北都找不到。

韋 你又有什么事?

陳 女人心海底針,韋青,宣寧說你是個比我強一百倍的男人!

韋 宣寧?……

陳 孟熠因為愛你才接近雷子,而宣寧呢,哼,她對我好?她是因為愛上了你而對我懷有愧疚,那是在彌補她的……,我們整個宿舍都被你利用了,是不是,宋毅,你跟他說許晶晶是怎么夸他的。

韋 許晶晶?!

宋 她說你是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男人,我和你相比,庸俗!你真行啊,把三個女弄的神魂顛倒的。

韋 (苦笑)孟熠!(笑)宣寧!(笑)許晶晶!

眾人 你笑什么?!

韋 我不能笑嗎?按照你們的邏輯我不該笑嗎?現在最得意的人不該是我嗎?

張 ?

韋 我。(苦澀)我,罵的好,為了幾個女生……(話鋒一轉)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大家像兄弟一樣,一起上課,一起玩,那么規律,那么積極,我曾經為擁有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

宋 這……這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低聲地)

韋 我韋青是什么樣的人,你們不明白嗎?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們看看你的這副樣子,頹廢、潦倒。失戀了是不是?你們配失戀嗎?!你們戀過什么了?才短短三天啊。發生了多少事?曠課,泡妞,喝酒,打架……我們正常的生活節奏那里去了?女生, 你們現在滿腦子都是女生!兄弟、學業,全都不要了!孟熠、宣寧、許晶晶,美麗、純潔、善良,你們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她們,你們不覺得……

(轉而對宋)許晶晶是個活潑開朗的女生,可自從你們那天談話以后,她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了,你知道,你的那些話給了她多少壓力,難道,我們的這是為了讓對方痛苦嗎?

宋 我……(啞然)

韋 (即而轉對陳)你平時對宣寧毫不在意,總拿她對你的好當炫耀的資本,她是因為太愛你了才不跟你計較,你懂嗎?

(再對張)張雷,要說孟熠對我不錯,這點我承認,但我向她明白的表示過,我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真正愛她的人是你,我說你是一個不錯的人,細心而體貼。她答應我會給你機會,孟熠需要的是一個有安全感的男孩子,而你看你,沖動魯莽。要知道你給她帶來的是什么嗎?是不安!

(對眾人)其實,你們需要的是什么,你們自己都不明白!'愛'這個字太沉重,我們還承受不起。(說著,看著遠方,又陷入沉思,目光里帶著凄涼)

(女生齊上,神情嚴肅,男生轉頭,尷尬,無話可說)

孟 韋青!

韋 (回過身來,見這么多人)你們!

孟 你的……你的電報(示意一份電報)

(韋青搶過電報看)

孟 我們不是有意看你的電報,我們發現的時候它就是打開的。(韋木然坐下,電報飄在了地上,陳首先來拿,幾個男生一同來看)

陳 韋青,不,老大!你沒事吧。

孟 (搖韋)你想哭就哭吧

宋 為什么會這樣,林玲生病,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

許 她是你的女朋友?

韋 就算是吧,我們是高中的同學,她成績很好,高考前她幫我補習功課,每天給我補習,時間長了,我發現我自己喜歡上她了,她好像也……在高考前的一個月,我向她說了,可她說,現在她只想高考,如果我能考上大學,她就答應我,于是,那一個月,我拼了命的看書,為了就是能考上大學。當我拿到通知書,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時,她病倒了,這一病就再也沒能起來過……

我知道她得了這種怪病,隨時都有不幸的可能,我就再也沒有提及那件事,不久,我就到無錫來上學了……我們每天一封信,我鼓勵她堅強地活下去,她鼓勵我她好讀書。我們甚至連手都沒有拉過,但是我們的心卻很近,相互支撐,相互依賴,她給我奮進的動力,我給她求生的意念。我想,這種感情,我也說不清,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

張 老大,快去吧!再不去就要悔恨終生了!

(韋隨手拿了點東西,放進他的包里,轉身對眾人說)

韋 我還想說最后一句話,我們的感情世界里不僅僅只有愛情,還有更多值得珍惜的東西,答應我,大家和好吧!(左下)

(眾人不語,一片寂靜,宣寧打破寂靜)

宣 陳宇,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陳 你說吧!

宣 小何想認你做弟弟,我想認你做哥哥。

何 是啊!今天我找到宣寧,我們聊了很多,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宣 何婷說的很對,以前我們總是愛不離口,可是,誰又能真正承擔起那個神圣的字眼呢?男子漢,志向遠大!陳宇,不介意多兩個姐妹吧?

陳 (沉思片刻,自言自語)姐姐?妹妹?

何婷 小弟!

宣 大哥!

宋 (從桌底摸出幾聽易拉罐啤酒,正好在場的人每人一罐)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大家重新過了屬于自己的生活!大家喝酒!

許 宋毅,我陪你喝。如果我說過傷害你的話,我道歉!

宋 不,該道歉的人是我……

許 什么都不說了,干杯!

孟 (對張)雷子,謝謝你!

張 以后,還是那句話,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眾男生 對!

孟 下面這杯,我提議,不只為了韋青,更為了我們年輕精彩的生命!

眾 對,為年輕精彩的生命干杯!(再舉杯)

月 哎,你們看,那是什么?(音樂起,歡快的旋律)

陳 太陽,是太陽出來了!(眾人七嘴八舌'太陽出來了')

宋 漫長的雨季過去了!

許 (喃喃)陽光明媚。

(孟接過低吟,每個人都講過這四個字,且都站了起來)

(此時時鐘敲九下,眾待鐘停一起向太陽招手)

眾 (招手時起喊)青春無悔!!!

篇8

序幕

【足療店的某個房間 清晨 內景】

【阿強摟著女人睡的正香,鬧鈴響起,阿強迷迷糊糊的拿起鬧鈴,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8點了,阿強不情愿的穿上衣服,女人也被吵醒】

女人:起這么早干嘛?

阿強【著急地】:我得去學校了。

【足療店大廳 清晨 內景】

【阿強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間】

老板娘:哎等等,這就想走啊?

阿強【生氣地】:怎么,老子少給你錢了?

女人:是給了,還沒給小費呢!

阿強:的坑我!

老板娘【得意地】:不是姑奶奶我坑你,這可是我們店的規矩。【老板娘指著掛在墻上的牌子,阿強無奈的看了看牌子中規定的最后一條】

阿強:本店明確規定:凡是與本店女子過夜,當交付小費,最低500!【阿強惡狠狠地看著老板娘】

老板娘:怎么沒錢啊?那可就別怪我了!

【走過來幾個年輕的壯漢,阿強苦笑著】

阿強:有有有,誰說沒有...【心想:老尼姑,算你狠!】

【學校門口 白天 外景】

【阿強、凱子、鴻達和白四人碰到一起】

阿強:喂,你們三個能不能快點..

白【奸笑】:昨晚干了幾炮?

阿強:臭,讓她坑了...

鴻達、凱子和白【用手指著阿強地頭】:你 活 該!

阿強【無奈地】:走吧,走吧...

【學校教室 白天 內景】

【四人拖拖拉拉的走進教室,正在上課的老師A看到四人氣不打一處來】

四人【唉聲嘆氣地】:報告!

老師A【生氣地】:你們四個知不知道幾點了?

白【繼續唉聲嘆氣地】:知道..【四人的課桌在講桌的左右兩邊緊緊貼著,四人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鴻達:又不是來上你課的,你著什么急呀。

老師A:你 !

凱子【掐腰】:哼!

阿強:給你面子才來上你的課,最好別找刺激...

老師A【更加生氣】:你們!

【老師A氣的用力把書扔在地上,走出教室,眾人一看老師A走了,頓時亂成一片】

【學校校長室】

【校長站起來拍了下桌子】

校長:哼!我去收拾他們。

老師A:不用了...你找別人吧!【老師A站起來】

校長【微笑地】:那王老師,慢走不送啊...

老師A:哼!【老師A走出校長室,用力的把門帶上,校長嚇得一哆嗦】

【學校教室 白天 內景】

老師B:預備起

全班:.............

【老師B指著白,鴻達和阿強】

老師B:停!你們幾個怎么不唱?

阿強:我昨晚干了好幾炮哪有力氣唱歌?

【眾人大笑】

老師B:閉嘴!你們三個,上來唱!

白【興奮地】:好啊....

凱子:不如我們四個一起唱吧?

【四人站到臺上,老師B彈著鋼琴】

凱子:老師你今天穿的好漂亮...

老師B:是嗎?

【四人邊唱邊做著動作】

四人:老師老師你真帶勁,白白的衣服,黑黑的罩,里面還有個大饅頭,大 饅 頭!

老師B【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啊?這都被你看穿了....

凱子【奸笑地】:老師我們有沒有才?

老師B:臭小子,你胡說什么!【老師B在身后拿出一塊大木板,舉起來像是要打人的樣子】

阿強:喂,你連我們也敢打是不是?不怕校長炒你魷魚嗎?

老師B【得意洋洋地】:我這是叫做金牌令箭【說著把木板翻過來,上面寫著‘金牌令箭’四個字,木板右下角還寫著校長御賜】

白【站起來面向眾人】:你們也看到了,誰要是再破壞紀律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阿強、鴻達和凱子【堅定地】:我第二個!

【老師B拿起‘金牌令箭’打在白的頭上,白頭上流出了血....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老師B又接二連三的把鴻達和凱子兩人的頭也留出了血】

阿強:還好我躲的快...

老師B:我讓你們囂張...

鴻達:哼,上她!

【老師B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又拿起‘金牌令箭’要打阿強,阿強用上吃奶的力氣抓住‘金牌令箭’,兩人你壓我我壓你,分不出勝負】

白和凱子:我來幫你【白和凱子分別抱著老師B的左右腿搖來搖去,一副享受的樣子】

老師B:要死啊!

【鴻達用力拽了下老師B的右腿,老師B摔倒,‘金牌令箭’扔到上面】

阿強:還好我沒事...

【話音剛落‘金牌令箭’又掉了下來正中阿強的頭,阿強也一樣頭也流血了】

【這時校長生氣地走過來】

校長:你們四個,給我出來!

阿強:游戲結束....

【學校校長室 白天 內景】

【白給校長按摩肩膀,阿強校長錘背,鴻達給校長揉腿,校長正享受著,凱子笑嘻嘻的端著茶水走過來,不慎滑倒,茶水撒在校長褲襠上,校長本能的跳起來】

校長【捂著下面】:哎呦燙死我了...你個臭小子笨手笨腳的!

凱子:啊!對不起啊,校長我幫你擦擦吧【拿起桌子上的抹布】

白:燙壞了?那不成太監了!

校長:閉嘴!你們四個給我站好!【強忍著站起來】

【校長把辭職信拿起來又重重的仍在桌子上,可是不小心打到手了】

校長【甩著手】:哎呦....

阿強:玩次了吧?

校長【右手還捂著下面】:住嘴!這就是你們干的好事,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

阿強:干爹,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再給次機會?

校長:機會?老師都讓你們氣跑了!還要機會!

凱子:咱們是一家人嘛,是吧干爹...

校長【轉過身去看看了下面】:誰跟你是一家人,少拍馬屁,趕快出國去找你爹吧!真是的,把你這個累贅交給我,一年不知道要花我多少錢!還好意思說...

阿強【生氣地】:哼,虧你還是我爹的兄弟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校長【】:千萬別這么說!你爹欠我40多W還沒給我,又把你扔給我來養,哎,真不知道上輩子造的什么孽...

阿強:哇你還真夠不要臉的...

鴻達:誰不知道你跟他向來不和,況且你一直想把你外甥安排到這來,我們現在成全了你,你倒翻臉不認人了!

校長:那是不是要我謝謝你?

白【謙虛地】:這倒不用..

校長【高傲地】:閉嘴!通通按校規處置...

阿強【高興地】:好...

校長:好什么好,這次你也不例外...

阿強:啊....

【學校宿舍 白天 內景】

【四人都用白色綢緞把頭包了一圈】

白【給阿強】:那我就這么多了,這下傾家蕩產了...

鴻達:還好攢了點錢唉...

【凱子把手伸進褲當里,摸索了半天,接著拿出幾張錢】

白:不會吧?怪不得我找不到!

凱子:唉,還想用這些錢泡妞....

阿強:快拿來吧你!哼這次我一定要報仇!

【足療店大廳 夜晚 內景】

阿強:老板娘,幫幫忙..【說著拿出幾張錢塞到老板娘手里】

老板娘:放心吧...

【白、凱子、鴻達和校長走進來】

阿強:干爹

校長:平白無故的帶我來這種地方有什么陰謀?

阿強:看你說的,我知道干爹日夜為學校操勞所以帶您來放松放松。【暗笑】

校長:看你們這么誠心我就給你們次機會,不過先說好了,我可一分錢都沒帶!

阿強:放心吧干爹,老板娘伺候著...

老板娘:好了,里面請...

校長:臭小子,別耍花樣!【說著走進去】

阿強:放心的去吧...

【鴻達把牌子中規定的最后一條上貼了張紙,上面寫著,當交付小費,最低5000!】

老板娘【看著墻上的紙】:夠狠啊你,我都沒敢要這個數....

【四人奸笑】

白:讓你多賺點嘍...

阿強:咱們撤!

【說完四人立刻無影無蹤了】

【學校教室 白天 內景】

【教室亂成一團,眾人都在討論新班主任,這時鈴聲響起,新老師與校長,校長帶著新老師來到班里,校長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阿強四人哭笑不得】

校長:大家靜一靜,各位同學,這就是你們的新老師...

吃不飽:大家好,我叫吃不飽。【這時肚子咕咕的叫了 吃不飽從帽子里掏出一包薯片,抓一大把塞進嘴里】

吃不飽:我今天來的匆忙沒有吃飯,肚子有點餓,不好意思啊【嘴里還沒咽下去就說話,吐了校長一臉,校長用手擦了擦臉】

校長【訕笑地】:沒事沒事...

白:看得出來這位老師一定是金牌教師【急轉彎還在吃著,校長看了繼續訕笑】

校長:是啊,我一向都喜歡為同學們著想..

白:那他是什么學歷啊?

校長:幼兒園畢業...【眾人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校長知道說錯了話,接著靈機一動】開個玩笑嘛...這位老師可是研究生畢業...

吃不飽【邊吃邊說】:不是啊老舅,我就是門口那幼兒園畢業的呀...

校長【小聲地】:閉嘴...

凱子:校長,出門要記得帶錢,不然遇到緊急情況會出事的!

校長:那老師,你就上課吧...

【校長無奈的走出教室】

鴻達:喂,豬頭!

【吃不飽狠狠的把零食仍在地下,走到鴻達面前】

吃不飽:我最恨人家說我是豬頭!

鴻達【害怕地】:那...那你想怎樣?

吃不飽【惡狠狠地】:我要跟你決斗!

【吃不飽撿把剛剛扔在地上的零食又撿起來吃,鴻達咽了口唾液】

【學校教室門口 白天 內景】

【阿強、凱子、鴻達和白脫掉上衣坐在地上,吃不飽坐在四人的對面,五個人都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中間放了一堆蘿卜,旁邊圍了一圈的觀眾,主持人站在圈里講解...】

主持人:計時開始!

【話音剛落,五個人開始瘋狂吃蘿卜,此時畫面變黑...漸漸出現7個字“十五分鐘過去了”...又漸漸的消失...吃不飽把身邊的15個蘿卜都吃光了,而四人只吃了10個】

主持人:天那,短短十五分鐘,我們甲隊已經把15個蘿卜都吃光了,再看看乙隊,四個人才吃了10個,Game Over..【正說著四人暈倒,觀眾為他歡呼,吃不飽興奮的站起來,突然又倒在地上】

【學校教室 白天 內景】

吃不飽:同學們,投票結果出來了,第一名碰巧出現四位,分別是這四位!【阿強、鴻達、白和凱子四人走到講臺前】恭喜他們!【四人為鼓掌】

學生1:老師我反對!

聲音1:我反對!

聲音2:我也反對!

學生2:全班都投的我為什么他們是第一?

吃不飽:是這樣的,我一向覺得正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他們四個都只有一票...

學生2【氣的吐血】:有這種事?

白:看你氣成這樣,算了...不如我們五個輪流做班長你看怎么樣?

學生2【高興地】:好啊!

阿強、鴻達和凱子:同意!

吃不飽:那好吧,從阿強開始,一人一學年...好了班開到這吧散會...對了,阿強謝謝你的零食...【吃不飽吃著零食走出教室,學生2氣的七竅流血,眾人都被嚇到了】

白【驚訝地】:鬼啊!

【學校教室 白天 內景】

【鴻達手里拿著黑板擦一副神氣的樣子站在講臺上,白走到一對情侶面前】

白:喂喂喂,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唧唧我我,成何體統!

學生3【無視了白一眼】:...

【這時阿強拿起學生4】

學生4:不要啊,都給你了,你放過我吧【掏出一把錢給阿強】

阿強:這些錢呢我先替吃老師收下,不過要是下次再讓我看到【舉起拳頭】

【學生4害怕的看著白】

學生4:我只有這么多了。

白:看你是初犯這次饒了你,這錢我會捐給慈善機構,放心吧我會已你的名義捐的。

學生4:謝謝啊...

白:誰讓我是班長呢,就委屈我了吧。【把錢放兜里】

【凱子坐到女孩的旁邊】

凱子【笑嘻嘻地】:美女,你有什么不會的題盡管問我好了...

【這時飛過來一個黑板擦正中凱子臉上】

鴻達:上課,不許說話...

【學校辦公室】

吃不飽【不耐煩地】:你到底壓多少,婆婆媽媽能不能快點。

阿強:你急什么...

【阿強拿起5包零食放到桌子上】

【三人的牌:急轉彎:34JJJQQQQKKKKAAAA 大王小王 白:5 334455667788991010 阿強:345 667788991010 2222】

吃不飽:炸【JJJJ】 炸【QQQQ】 炸【KKKK】 給你們個機會【說著扔了張3】

白:哇這...這怎么打...【扔5】

【阿強搖了搖頭】

吃不飽:給你個機會

白:真的?那我扔了...【334455667788991010】

【凱子和鴻達拍手叫好】

阿強【壞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吃不飽【鎮定地】:你們四個居然公眾在辦公室打牌,我罰你們去操場跑圈,跑完我檢查!

白【疑問】:喂,做人不能這樣!

吃不飽:兩圈~

白:多少給點面子總可以吧?

吃不飽:三圈~

白:那都給你我們不要了!

吃不飽:四圈~

白:好了好了...怕你了,【轉過要走又轉了過來】不過我覺得穿這么多零食你也吃不完,不如...

吃不飽:五

阿強:算你狠!我們走!【五人隨便拿了幾包零食接著跑了出去】

吃不飽:我你們也敢贏?...

【學校洗手間 白天 內景】

【四人有氣無力的趴在水池上洗臉、喝水,四人相互扶著,不經意間看到教學樓門口站著三位美女立刻精力充沛】

阿強、白和宏大:哇!喂,你們三個配合我下......干嘛學我說話?

阿強:看你們沒出息的樣!真是的,老辦法。

【這時,凱子頭朝天,那塑料袋接著鼻血...三人看到更加驚訝】

凱子【堅持地,鼻血還在流】:猜拳!

【教學樓門口 白天 外景】

凱子:救命啊救命啊

【凱子在前面跑,三人在后面追】

凱子:姐姐,姐姐,救我啊...

秋雨:恩?小弟弟你怎么了?

凱子【假哭】:姐姐他們三個欺負我...

秋雨【生氣地】:你們三個欺負一個小朋友算什么?

阿強【不耐煩地】: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白【小聲地】:喂!入戲啊!

凱子:姐姐你們要幫我啊!他們從小就欺負我,上幼稚園的時候,他們把我騙到女廁所害得老師說我是色狼,到了小學他們又把我的作業扔到廁所里,害得我用手拿出來...

冬雪:哎呀,這么惡心...

凱子:你聽人家說嘛,到了初中他們搶走了我的生活費,又害得我搶人家女孩子的東西吃被老師打的連我老媽都認不出來了!好不容易上了大學,還以為自由了,誰知道他們也來到這所學校,現在他們心情不好,要拿我出氣,真是欺人太甚,昨天他們還逼著我去賣身呢...我怎么這么慘啊...【緊緊地抱住秋雨】

夏雨:太夸張了吧?

凱子:閉嘴!夸張一點不行啊...

鴻達:沒錯,明天我還要你去吃屎呢!

秋雨:想不到你們三個真是禽獸不如!【凱子再次抱住秋雨哭,又忍不住笑】

【夏雨聽后一腳踢在阿強臉上,阿強摔倒】

夏雨:哼!你們三個家伙還不滾!

阿強:哎呦不玩了!你們三個笨蛋,他在耍你!

冬雪【鄙視地】:想不到你演技還蠻厲害的!真是失敬失敬啊!

凱子【訕笑地】:承讓承讓...

【夏雨又一腳揣在凱子的胸口,凱子滾了幾下】

凱子:姐姐,你輕點...我跟你開個玩笑嘛...

【這時阿麗從教學樓里出來,姐妹三個見到阿麗立刻老老實實的】

阿麗:你們這三塊料,我在里面忙得要死,你們居然有心情在這里泡這種貨色...

【說完阿麗拽著夏雨的耳朵】

夏雨:疼啊!快放開手!

阿麗:哎呀還敢頂嘴了是不是!

阿強:老尼姑,在我的地盤你也敢撒野!

阿麗:什么!你奶奶的,敢叫我老尼姑!我咒你早死!

阿強:老尼姑,你這么會算?

夏雨【拽了拽阿強衣服】:喂!

鴻達:大嬸...

阿麗:我凸你大爺個蛋,不會說話就閉嘴! 一看你們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想搞我女兒?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白:是又怎么樣?像你這種天鵝老子還不愿吃呢!

【阿麗知道自己不是四人的對手,于是連忙上車,打開窗戶】

阿麗【大聲地】:你三個還不快走?

秋雨:哦...

【三人連忙坐到車里】

白:怎么?不敢了啊?

阿麗:老娘我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先饒了你們

【說完車開出學校,校長走過來】

阿強:再見美女

校長:別說我警告你們,這三個你們玩不起,還是泡別人吧!

鴻達:有你蛋事?

校長:好,看你們怎么失敗的哼....【說完校長氣哄哄地離開】

凱子:這下好了,一人一個,誰也別搶啊!

白:這下好了,我們一個一人...

凱子【迫不及待地問阿強】:喂喂喂,你泡哪個?

阿強:高高地性感的那個..

凱子:那你呢?

白:當然是漂亮的那個!

凱子【不情愿地】:啊?那我只能泡那個矮矮地了....

鴻達:一邊去!那是我的!

凱子【著急地】:那我呢?

白:最多那個老尼姑歸你...

凱子【驚訝地】:啊?不會吧...

阿強:準備行動!

凱子:哇不是我沒有勸你們 加起來你們失敗了百八十次了,你們也看到了我是個戀愛高手,不如這次讓我給你們做個演示?

三人:有你蛋事!

【學校舞臺 夜晚 內景】

凱子:************

【唱完,觀眾拿起凳子往臺上扔,凱子抱著頭跑下去,臺上已經亂七八糟了,這時主持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臺前】

鴻達:都說了不要唱,真是糟蹋藝術

主持人:剛剛這位同學唱的真是太好聽了,接下來有請我們最神秘的魔術師!

【鴻達一身黑色西服走到臺前】

鴻達:看好了....

【鴻達一動不動】

鴻達:仔細看....

【還是一動不動】

鴻達:再仔細看....看到什么了....謝謝!

【鴻達鞠躬,臺下的觀眾把鴻達拽下來一頓狂扁】

【主持人又小心翼翼的走到臺前】

主持人【哭著】:真是慘不忍睹,我都說過不要坑觀眾,這位同學就是不聽....有請下一位...

【阿強一副惡狠狠樣子走到臺前,氣氛非常的安靜,可以聽到風的聲音,這時阿強在腰間迅速拿出兩個雙節棍耍起來】

阿強: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手沒抓住,倆根棍子扔了出去,可以聽到鐵棍子打在頭上的聲音】

聲音1:哎呦....兄弟們給我上!【說著幾十人一起沖到臺上,接著阿強遍體鱗傷】

白【對姐妹三人說】:喂,上來幫幫忙...

【主持人再次小心翼翼的走到臺前】

主持人【大哭】:真是沒事找刺激...有請下一位.....

【白走到臺前,觀眾們已經準備好扔凳子了,這時秋雨走到臺前,觀眾看到美女才把凳子放下】

白:大家晚上好,下面由我和這位美女為大家跳段舞蹈,謝謝【頓時一片掌聲】

【音樂響起,白摟著秋雨跳交際舞,一個觀眾不耐煩地扔了個香蕉皮,白倒地下】

白【拖長音】:是誰!!!

【接著從某個角落飛來阿強用過的那個雙節棍正巧打在白的臉上】

【學校操場 夜晚 外景】

【秋雨在幫白抹藥】

白:哎呦你輕點!

秋雨:這點痛都受不了..

阿強:就是這點痛都受不了還是男人么?

白:廢話,你去試試啊...

【夏雨使勁按了下阿強的頭】

阿強:哎呦....

鴻達:弄了半天,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名字呢

夏雨:叫我夏雨吧

秋雨:我是秋雨

鴻達:那你一定是冬雨了....

冬雪:是冬雪....

阿強:我是阿強,他是白,鴻達

凱子【搶著說】:我是凱子!

夏雨:不用你說,我們知道你是個凱子..

秋雨:不說了,這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阿強四人:晚安....

【夜晚 別墅大廳】

阿麗【溫柔地】:誠誠,你的女兒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還跟我吵嘴你一定要幫我教訓她們...

李加誠【不耐煩地】:你別和她們計較不就行了嘛,對了我給你的10W塊錢呢?

阿麗【堅定地】:都給他們交學費了!

李加誠:用不了這么多吧?

阿麗:剩下的錢我買點化妝品總可以吧?

李加誠【無奈地】:可以可以...

保姆:吃飯啦!

阿麗:整天就會做那幾個破菜,不吃!

保姆:愛吃不吃...

阿麗:哎呀!連你也敢頂嘴了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在這上班了,給我滾蛋!

保姆:那我真謝謝你,終于不用伺候老尼姑了。

阿麗:你!

男人【生氣地】:好了, 別吵了!

【下午 校門口】

凱子:嗨...

阿強:夏雨

白:秋雨

鴻達:冬雪

白:你們回家?

秋雨:是啊...

白:不如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吧?

秋雨:不行的,我們得回家...

白:這樣啊...那周末呢 ...

秋雨:周末也沒有時間...我們晚回去一分鐘,那個老尼姑就跟我爸告狀...

夏雨: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得走了。

秋雨:88

白:88

【別墅大廳 夜晚 內景】

【姐妹三人剛進家門碰巧遇到收拾完東西正要走的保姆】

保姆:小姐回來了...

秋雨:阿姨你這是干嘛..

【保姆沒有吱聲,不過四人已經明白了】

夏雨:你放心有我們三個在沒人能趕你走!

阿麗:你們三個怎么才回來,這都幾點了!

夏雨:關你什么事...

冬雪:哼!你有什么權利趕阿姨走?

阿麗【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這里我說了算!

冬雪:這又不是你家,你憑什么說了算?

阿麗:就憑我是你老媽我就說了算!

夏雨: 滾!我才不認你!

阿麗:你罵我?【說著阿麗伸手打夏雨的臉,夏雨輕松地抓住阿麗的手】

夏雨:你敢打我?

秋雨:姐姐算了...

夏雨【大聲喊】:爸!爸!

阿麗【更加狂妄地】:別喊了,你爸還沒回來,就是回來也沒用...

冬雪:今天你要是趕阿姨走那我們也走!

保姆:算了小姐...

阿麗:好啊!我看你能去哪!

【街頭 傍晚 外景】

【姐妹三個失落的背著書包在大街上】

冬雪:姐姐,怎么辦嘛...

秋雨:無家可歸唄...

【酒吧 傍晚 內景】

【阿敏端著酒水不小心碰到客人身上】

阿敏: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客人【生氣地】:你他嗎不長眼睛啊啊...

阿敏: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

客人:不是故意的就算了?長得不錯啊,【奸笑地】今晚陪陪我這事就算了...【說著客人伸手去摸阿敏的臉,阿敏本能地躲開】

阿敏:你個老不死的臭流氓,你算哪根蔥啊,讓姑奶奶我陪你,給我滾!

【阿敏一下把客人罵蒙了】

【這時酒吧老板走過來】酒吧老板: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客人【害怕地】:算了算了...

阿敏:老板,對不起啊...

白:老板結賬。

老板:結完帳到我辦公室來,哼!

阿敏【不耐煩地】:一共是88塊7,收你88塊【白遞給阿敏錢】

凱子:美女,我看你也不能在這做事了,不如跟我走吧?

阿敏:你是干嘛的?

凱子:學生啊...

【阿敏扔下找的錢,扭頭就走了】

凱子:哎....

【街頭 傍晚 外景】

【痞子頭(阿龍)帶著幾個痞子朝姐妹三人走過來】

阿龍:嗯?小妹妹...這么晚了不回家...是不是在等我啊

夏雨:你姐姐我心情不好!趕快給我滾開!

小弟1:脾氣倒挺大,我喜歡,來吧讓我開心下...

阿龍:去,哪有你的份?

秋雨:你們這些敗類,趕快滾開...

小弟1:是啊我們是敗類,要不要一起敗類...哈哈...

冬雪:姐姐我好怕...

小弟2:不要怕,有我在...

【夏雨想要動手,秋雨搖了搖頭】

【阿強四人在嫌逛著,這時看到姐妹三人與幾個痞子在一起】

鴻達:那不是冬雪嗎?

白:恩?怎么辦?

阿強:幫忙!

凱子:可是我們打不過...

鴻達【奸笑地】:看我的!

【鴻達、阿強、白三人穿著西服,鴻達拿著槍、阿強拿著塑料刀,三人朝姐妹三人走了過去】

小弟2:大哥你看...

阿強:都他媽給我安靜點!

白:你們幾個混哪的?

【阿龍一干人看到鴻達手里的槍不敢輕舉妄動】

小弟2:這是我大哥的地盤!

白:我管你什么他媽的大哥!

【阿龍一干人半信半疑】

阿龍:哎他的槍真的假的?

小弟3:看樣子是真的,如果再擦上點鞋油的話應該更亮吧...

阿龍:去...你去試試他!

【小弟3跳到中間,鴻達嚇得槍差點掉了】

鴻達:別過來,否則我真的開槍...

【小弟3嚇得退回去】

小弟3:大哥,是真的!

阿龍:我們走...

【這時凱子走了過來】

凱子:警察別動!

阿強:你是警察啊,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打擾我泡妞了...【小聲對凱子說】你出來干嘛...

凱子:你連警察都不怕?【小聲說】我是來幫你們的...

【阿強走到凱子跟前,凱子立刻倒在地下,阿強拿著塑料刀砍凱子的背】

凱子:啊啊啊,不要砍了...

【阿強用力過大,把塑料刀砍能兩半,一半正好蹦到痞子頭的腳底下,阿強等人知道戲沒法再演了】

阿龍:媽的敢耍我? 給我上...

凱子:等等...

【眾人立刻捂住鼻子,痞子們不知怎么回事,凱子裝作鎮定的樣子脫下鞋子,把襪子扔了過去】

【阿龍一干人接著鼻子流血,倒在地下】

凱子:非逼我用絕招...

阿龍:都起來,你有種,走!【說完痞子一干人都像傷的很重一樣走了】

凱子:不用謝我 隨便你們誰親我都行 就算是感謝我的吧

白: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口

阿強:你們怎么不在家好好待著?出來干嘛?

秋香【無奈地】:我們被老尼姑趕出來了..

鴻達【皺了皺眉頭】:她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就憑她的形象..她是怎么做到的?

冬雪:去你地!

白:要不要我們幫你教訓教訓她?

夏雨:別胡來我老爸會罵的...

【這時夏雨的電話響了,夏雨開免提接了】

女人【溫柔地】:喂小雨,你在哪里呢?快回家吧...

夏雨:我現在不想回去...

【李加誠接過電話】

李加誠【著急地】:小雨,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吧!有什么事回來再說...

夏雨:不用了爸,我們馬上就回家..

【別墅大廳 夜晚 內景】

李加誠:我女兒要是少了半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女人【裝作可憐的樣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街頭 傍晚 外景】

冬雪:看來我們得回去了

鴻達:那要不要我們送你?

秋雨:不用了,不過今晚謝謝你們

凱子:不用謝謝,英雄當然要救美女了

阿強:就你還算英雄?剛剛就是你搗亂的...

夏雨:我們走了,88

白:再見!

凱子:喂咱們要不要教訓一下那個老尼姑

鴻達:好啊,不過 ...

凱子:不過什么...

鴻達:不過這事交給你了...

凱子:那算了。

阿強:別啊,既然都說了,那就...干吧!

凱子:不會又是我倒霉吧...

白:好了,快走吧!

【 別墅門一旁 白天 外景】

【四人打扮成修電話機的人員】

鴻達【驚奇地】:想不到她們家這么有錢...

【看到男人和姐妹三人都出去了,四人帶上口罩,阿強按門鈴】

阿麗:誰啊?

白:你好,我是還不錯電話公司的,您昨晚給公司打電話說電話壞了,公司派我們來修電話的。

阿麗: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怎么聽你們聲音這么熟?這么熱的天干嘛戴口罩...

阿強:是這樣的,最近流感特別流行,公司為了預防流感必須都要戴口罩...

阿麗:哦?那進來吧...

【四人進來看到電話,裝作準備修的樣子】

阿麗:你們修,我去趟洗手間...【說了阿麗走進洗手間】

白:好的。

鴻達:喂,快去快回!

【阿強和白點了點頭,立刻悄悄的走上樓去,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走進一個房間,看到阿麗的掛像,兩人走進去】

【阿笑了兩聲,拿出一個小袋子里面裝著碎玻璃,撒在阿麗的床上,然后蓋上被子】

【白拿出一只老鼠放在阿麗的屋里 然后掏出一瓶化妝水換掉了阿麗的化妝水,阿強伸了伸大拇指,白偷偷的笑了】

阿強:3...

白:等等【說著白拿出凱子的照片放到枕頭底下】

【兩人走下來繼續修電話,這時女人走過來】

凱子:沒有問題了,如果有什么毛病,再給公司打電話就行...

阿麗:好的,謝謝你們。

凱子:那我們走。

【四人走出別墅】

凱子: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

白:當然有了,我把你的照片放在老尼姑的床上了.....哈哈哈

凱子:哈哈 什么?也就是說...你...

白:哎是你說要教訓她的,我幫你啊....

凱子【無奈地】:謝謝!

【別墅阿麗的房間 夜晚 內景】

【阿麗一臉皺紋地躺在床上,男人坐在她旁邊,對面坐著姐妹三人】

阿麗:我要回家,我要跟你離婚,你們都欺負我...

秋雨:我們才不會這么無聊...

阿麗:你【阿麗氣的坐起來,可玻璃扎的屁股疼,哎呦一聲又躺了下去】

夏雨:懶得欺負你,是你得罪了別人,別怪在我們頭上...

【李加誠無意間找到凱子的照片】

李加誠:這是誰?

阿麗:啊!原來是這個小矮子!快說是不是你們帶他來的!

夏雨:什么我們帶來的,是你上次跟人家吵架才報復你的!

【酒吧 白天 內景】

【阿龍鼻子紅紅的還插著紙,一副惡狠狠又想哭的樣子】

小弟1:大哥

阿龍:查得怎么樣了?

小弟1:那四個妞不簡單,他老頭身價過億!不過四個臭小子沒什么背景...

阿龍:泡有錢人的女兒!有意思,以后咱們也是有錢人了,臭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弟1:大哥 你這么有信心!想泡哪個?

阿龍:問這么多干嘛?

小弟1:不是啊大哥,三個妞大哥你也玩不了,不如分我一個怎么樣?

阿龍:你費他媽什么話,我是大哥,當然要全都拿下...

小弟1:這么黑!

阿龍:你說什么?

小弟1:沒沒什么...

【小弟轉身要走】

阿龍:喂,先拿點錢來用.....

小弟1:不是吧大哥,你泡妞我還要拿錢啊?

阿龍:你也知道,最近那個王八蛋一直跟我作對,我現在哪有錢啊...算你大哥我借你的,有錢了第一個還你...

【一個領頭的帶著一干人走進酒吧】領頭:當大哥的還跟小弟要錢,你這大哥我看是當到頭了

阿龍:他媽的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領頭:哎,不用這么說吧?我大哥說了讓我借你一輛寶馬車給你泡妞,一天100塊不多吧?什么時候用完再還我大哥怎么樣?

阿龍:怎么這么好?告訴你,想搶我的飯碗,我看你還是別想了!

領頭:朋友一場幫幫你,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阿龍:哎哎,那就這么說定了!

領頭:好 阿發把車給龍哥開過來【壞笑】

【學校(開家長會)教堂門外 白天 內景】

【凱子正在門口糾結著】

凱子:我還是別進去了,萬一碰到她,我就死定了...

白:那你不進去?那獎學金給我好了!

凱子:給你好了,反正3年了一次也沒發過...

【同學家長陸陸續續走進教堂,這時姐妹三人走過來】

夏雨【逼問地】:是不是你們干的?

【四人知道打不過夏雨所以害怕的點了點頭】

阿強:我們只是想幫你們出口氣而已,對不起...

夏雨【感動地】:very good!

秋雨【激動地】:做的太好了!

【四人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

【教堂內 白天 內景】

主任:大家靜一靜,歡迎我們校長講話大家歡迎....

【說著主任和幾個老師鼓掌,眾人居然沒有一個舉手地,校長還是強顏歡笑走到臺前】

校長:大家好,雖然大學從來沒有開過家長會,但是由于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這件事要經過家長的簽字所以不得不麻煩大家來這里!

【阿強、鴻達、白和凱子,四人看著自己的成績單,都是一樣的表情】

校長:這幾年來,學生成績直線下降,為了能夠有更高的就業率,我決定要嚴格管理,希望能得到各位家長的支持,可需要錢,這樣的話呢每人交2000,去掉1500補助金呢每人再交500就行了, 沒有什么疑問吧?那就請每個家長都按個手印散會吧!

【這時一位非常壯的家長站起來】

家長【堅定地】:這樣就算了?我要是不給呢!

【這時走進一干人,原來這是校長為了嚴格管理為老師請來的保鏢】

保鏢1【惡狠狠地樣子】:嗯?

家長1: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保鏢2:多事!

【人都散了,這時阿麗一拐一拐的朝校長走來拿著凱子的照片給校長看】

【凱子不知什么時候趴到阿強三人的腳下】

白:凱子呢?

凱子:我在你腳底下..

鴻達:啊?

凱子:虛...

阿強【驚訝地】:你怎么做到的?

【校長指了指四人,阿麗一拐一拐的走過來】

白:情況不太好.......

阿麗:你們幾個臭小子,那個小矮子呢?

【三人往下面指了指,然后一起站起來踩著凱子的背走出來】

凱子:你聽我這是個誤會 ....

阿麗:誤會?我打死你【阿麗伸手要打凱子,可是腿腳不靈活,沒有打到】

凱子:喂還不幫忙?

阿強【擋在阿麗面前】:這可不是你家...

阿麗:怎么,想怎么樣啊你

【四人奸笑著圍住阿麗】

阿麗:你...你們要干嘛...

鴻達:我們幫幫你。

【四人把阿麗抬起來放到電腦桌上,阿麗因屁股有傷怎么都起不來】

阿麗:你們這幫臭小子,氣死我了,還不把我放下來!

【夏雨姐妹三人在一旁看笑話,凱子撿起地上的報紙塞住阿麗的嘴】

凱子:再見,老尼姑!

【說完,阿強四人拉著姐妹三人出去,凱子把教堂門鎖上了】

【別墅大廳 白天 內景】

【男人憤怒的看著阿麗】

敏敏:爸,別生氣了...

男人:你給我丟的人還不多嗎?

阿麗:干嘛發什么大火嘛...

男人: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哪里也不許去!不然就離婚!你還站在這干什么,回屋里待著去...

阿麗:哦哦

【姐妹三人暗笑】

冬雪:想不到老爸也有男人的時候...

李加誠:老實說有沒有談戀愛?

夏雨:還沒呢,不過有男生在追我們...

秋雨:最重要的是不怎么帥...

李加誠:那你們是看不上?

冬雪:看他們樣子也壞的,聽說在學校是個大壞蛋,不過對我們蠻好的..

李加誠:啊?那一定不能跟他們談!

冬雪:為什么啊?

李加誠:你想想啊,咱們家是有錢人,他們這些小混混要是沖我們家錢來的 那不是便宜他們了?

夏雨:倒也是!

李加誠:所以你們要小心一點。

秋雨:可是他們不像是壞人呀...

李加誠:那你們總要試試他是不是真心的!不過我倒想知道他們是怎么連你老媽也擺平了的..

夏雨:可是怎么試呢?

李加誠:這還不簡單

【學校教室走廊 白天 內景】

【阿強四人走著,一個學生A被扔了出來,門都被打壞了,接著老師C的兩個保鏢走出來】

老師C:不寫作業!給我打!

學生5: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了啊.... 【保鏢對學生一頓狂扁】

保鏢:看什么!

白:沒...沒看什么...【白笑跟哭是的】

保鏢:發什么神經還不快去上課

【四人飛奔到教室旁邊的樓梯】

鴻達:你們有沒有寫作業?

凱子:寫個蛋!連作業都不知道怎么寫..

【阿強聽到教室里的聲音,鼠頭鼠腦的趴門上看,吃不飽正坐在凳子上吃東西,兩個保鏢像焉了一樣給急轉彎錘腿錘背】

吃不飽:用力,用點力啊...

【教室里有打牌的、有打麻將的、還有調戲女生的】

【巡邏的3個保鏢看到四人,接著四人走進了教室,這時吃不飽和兩個保鏢睡著了,這時同學3拿出砍刀】

學生3:耍老千,砍死你

【吃不飽被吵醒,吃不飽看了看兩個保鏢,保鏢立刻明白什么意思,兩人掏出棍子,拽著學生3一頓狂扁】

白:唉你們干嘛?我都說了我們班一定要和諧嘛,不要動刀動槍對不對,既然大家都是同學,【小聲說】你就拿出點來我幫你擺平,多簡單的事啊..

學生3:不要打了,我全都給你...

【學生3把身上的錢都給了白,白放進口袋一半,另一半給吃不飽】

吃不飽:做得不錯...

白:哪有,是您教的好...

吃不飽:可是我沒教你留一手啊!

【白蒙了一下,接著開懷大笑,把錢拿出來】

白:我只是跟您開個小小的玩笑,何必當真呢!

【吃不飽把錢拿起來】

吃不飽:你們放心,我絕不會把這些錢據為己有,我會全部捐給受災地區的!

【大家都叫好鼓掌。這時教室門外來了送外賣的,送外賣的走了進來】

外賣:誰要的外賣?

急轉彎:我的

外賣:謝謝 50塊

吃不飽:最近怎么貴了.【說著把剛“要”來的錢給送外賣的】

外賣:正好,再見!

吃不飽:哦...

【這時急轉彎才發現同學們都在看他】

急轉彎:下課吧..

【學校的某處 白天 外景】

冬雪:我不管,我不管,總之下午你一定要陪我去逛街...

鴻達:這怎么行,我們還有課....

冬雪:裝什么好學生啊你!

鴻達:不是啊如果逃課,他不會放過我的!

冬雪:你不會請假嗎?我不管,今天下午我沒課,你就要陪我去,不然以后就別來找我!哼!【說完扭頭就走】

鴻達:唉,哎...蠻不講理啊

【食堂 白天 內景】

【阿強和夏雨坐在一起吃飯,夏雨靈機一動】

夏雨:哎呦..疼死我了

阿強:怎么?你來了?

夏雨:不是啊,我腿疼,你能不能幫我錘錘腿啊..

阿強:什么?這是公共場所!

夏雨:哼,你根本不心疼我...【夏雨放下筷子,不說話】

【阿強還在做思想斗爭】

阿強:怕你了!

【夏雨高興的把腿放到阿強腿上】

阿強:打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疼!

【教學樓樓梯口 白天 內景】

【鴻達在樓道里像個木乃伊】

鴻達【心想】: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啊【顧慮再三還是一瘸一拐的來到辦公室門口】

【幻想】

鴻達【哭著說】:老師,你可憐可憐我,我被黑社會砍了十幾刀 ,現在全身都沒法動,求你準我半天假,讓我去醫院療傷......

吃不飽:可憐的孩,這是一個月的假條,你拿去吧......

【回到現實】

鴻達【哭著說】:老師,你可憐可憐我,啊啊啊,我被黑社會砍了十幾刀,現在全身都沒法動,求你準我半天假,讓我去醫院療傷.......

【這時忽然學生6被扔進了辦公室,打扮的跟鴻達一模一樣】

學生A:哎呦,好巧啊!

鴻達:啊?是啊是啊...

【這時走過來另外兩個保鏢過來對學生6又是一頓狂扁,然后鏡頭轉向鴻達,鴻達滿頭是汗,看著急轉彎跟兩個保鏢,鴻達笑了笑,起身也打學生6】

鴻達:哼,你的陰謀被我拆穿了吧,再有下次,我打死你,好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扭頭要走】

急轉彎:唉.等等...

【鴻達閹了口唾液】

鴻達:哦是這樣的,我早就知道他要用這種辦法來請假,所以不得不將計就計..

【然后畫面全黑,只聽到打碎東西的聲音和鴻達慘叫的聲音】

【電玩城 夜晚 內景】

【白與秋雨坐在凳子上玩的很開心,秋雨回想起了爸爸說的話】

【回想】

李加誠:如果一個男人能夠忍受你的無理取鬧的話,那他一定是對你真心的

【回到現實,這時秋雨裝作不開心的樣子,拍了怕白的肩膀,白邊回頭邊看著游戲機,忽然秋雨一巴掌打在白的臉上,白捂著臉不知道怎么回事,秋雨接著走了出去】

白:干嘛打我?

【公園 白天 外景】

【夏雨焦急的等著,突然阿強穿著雨衣從草叢里跳出來,嚇得夏雨大叫】

阿強【摘掉帽子】:驚喜吧?

夏雨:本姑娘這么好的心情都讓你攪壞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阿強:喂..搞什么?是不是太沒創意了?

【街頭 下午 外景】

【凱子走到一位女生面前,露出兇狠的表情】凱子:看什么把錢掏出來不然我就你!

【女生一巴掌打在凱子臉上】女生:神經病【凱子害怕的捂著臉】

凱子:現在的白領怎么這么可怕...

【凱子又兇狠的走到三個小朋友面前】凱子:臭小子搶劫!快點拿出錢來!不然打的你屁股開花!

【為首的小朋友(小東哥)同樣露出兇狠的表情】小東哥:這么掉?

凱子:就是這么掉!快拿錢出來,不然別怪哥哥我打你!

小東哥:叫人!【說著第二個小朋友拿出軍號,吹著沖鋒的曲子,不一會來了上百名小朋友全部都穿著統一校服,凱子一看更是害怕,1百多人把凱子圍住,凱子痛哭起來】

小東哥:讓你拽!

凱子【擦了擦臉】:好,既然這樣我也沒得選擇了,來吧!

小東哥:夠掉!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加入我們謝文東培訓班,以后我罩著你怎么樣?

凱子【不知所措】:好啊!

【宿舍 清晨 內景】

【從窗戶里射進來的陽光,四人還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白:餓死我了...

阿強:我剛剛叫了外賣...

【宿舍走廊 清晨 內景】

【送外賣的身穿一身狗衣服,他拿著書擋著臉,書的名字是《倚天屠龍記》】

送外賣:就在這時,四大門派已攻到光明頂,我到我到哦哦【亂做幾個動作】

【學生看著送外賣的】

送外賣:神經病!哼!【看書】兩大法王準備做最后一戰就在這時,張無忌突然出現,我倒哦哦哦,嗯就是這了,【抬起頭看到光明頂三個字】啊?這就是光明頂?【敲門】

【幻想】

【阿強出來了】送:這位仁兄可是江湖中人?

阿強: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滾你大爺!

送外賣:啊,這么毒居然罵我大爺!

阿強:怎么?我就罵你大爺!你咬我啊!

送外賣:不要逼我動手!

【阿強搶過外賣,關上門】

送外賣:豈有此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啊.. 【說著雙手打向門,門被打個稀巴爛,送進去把阿強等人痛打一頓】

【回到現實】

送外賣:這位仁兄 ,可是江湖中人....

阿強: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滾你大爺!

送外賣:啊,這么毒居然罵我大爺!

阿強:怎么?我就罵你大爺!你咬我啊!

送外賣:不要逼我動手!

【阿強搶過外賣,關上門】

送:豈有此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啊 ..【說著雙手打向門,誰知道門上有無數個小釘子,送外賣的手流了好多血】

送外賣:有暗器!

【阿強走出來】

阿強:你大爺的,還不走?

送:不走!

阿強:為什么?

送:你還沒給錢呢....

阿強【拿出錢給送】:那!快滾...

送:啊你還敢罵我?

【走過來四個保安】阿強:唉唉,快把這個神經病帶走...

【保安四人分別抱著送的雙手雙腳】送:我不是精神病,快放開我。

【別墅門口 白天 外景】

【痞子坐在破寶馬車里三姐妹走出來】

阿龍:嗨!

夏雨:又是你!膽子這么大還敢來!

阿龍:不是啊,我是來道歉的,那天晚上我只是想開個玩笑的。【說著拿出一朵百合花送給秋雨】

阿龍:送給你!

秋雨【不耐煩地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有男朋友了

阿龍:不是啊,我只是想道歉

【夏雨碰了下秋雨,秋雨仔細的想了想】秋雨:好吧,我收下了

阿龍:我送你們去學校吧【三人坐上車】

【教學樓門口 白天 外景】

【阿強四人,四人坐在教學樓門口,鴻達跟阿強唉聲嘆氣】

凱子:怎么大家都一樣啊?

鴻達:那里一樣,我最慘了,假沒請成,還沒打了一頓,妞也沒泡成....

阿強:哼!要我說啊!就得來硬的!

凱子:那不是沒得泡了....

鴻達:還能怎么..為了幸福忍忍吧...

白:哎,我看,還是我最有希望了

【正說著寶馬停了下了,阿龍給姐妹三人開車門,四人目瞪口呆】秋雨:再見!

阿龍【故意大聲】:放學我來接你...

【秋雨這時才發現阿強四人坐在樓梯口】

【姐妹三人走進學校,白看到秋雨拿著的花,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失望的低下頭,秋雨故意拿著花滑過阿強四人的鼻子】秋雨:香不香啊...

阿強【不耐煩地】:香!

【夏雨又碰了下秋雨】秋雨:我們先去上課啦!【三人說完便走了】

阿龍:怎么?還沒看明白,認輸吧...

阿強:輸你媽個頭啊,再不走我打死你

阿龍: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沒功夫跟你們扯淡 88

【這時白頭低的更往下了,阿強三人抬起白,看到臺肩已經被白挖了個大洞】

阿強:哇,這么大...

白:讓我鉆進去...

【學校校長室 白天 內景】

【阿強躺在椅子上,雙腿放在桌子上,白和凱子在玩電腦游戲,鴻達坐在桌子上,四人個很悠閑的樣子】

【李加誠敲了敲門走進來看到四人,又回過頭去看了看門上的牌子】

李加誠:你們校長呢?

白:找他干嘛?

【阿強叼著煙】阿強:我就是校長【三人看著阿強】

阿強:的干兒子,有什么事跟我說一樣...

李加誠:一看你們就不是好學生...

阿強:你大爺【四人朝男人走了過去】

李加誠:你們要干嘛...

【凱子拿了把尺子放在男人臉上】白:哇!這么長....

李加誠:你....【這時校長走進來,看到李加誠兩人握了握手】

李加誠:這幾個是誰啊?

校長:這是...

凱子:我們就是這里的四大天王

校長:你們閉嘴!

李加誠【心想】:哦!原來就是你們!

李加誠:今天來我是想跟你說下,我要多出去幾天,幫我照顧好我的女兒...

校長: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

阿強:喂,我老爸把我交給你你都不管,他一句話你就照顧他女兒,喂,你算哪跟蔥啊?

校長【把嘴湊到阿強耳朵上】:他就是夏雨的爸爸

阿強【吃驚】:原來是伯父,開個玩笑而已

李加誠:我認識你嗎?

凱子:岳父是不是來賜婚的,好說好說.....

李加誠【心想:試試這幾個小子】:你們是不是欺負我老婆的那四個王八蛋!

阿強【拿出一根煙】:岳父 ...

李加誠:什么!這么小就吸煙..你父母怎么教你的?

【白有點生氣的樣子】

鴻達: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能這樣是不是,今天岳父在這就那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男人:多事

【凱子沖男人笑】男人:還有你啊,是營養不良還是侏儒癥,我可不想讓我孫子長大才三尺高啊

白:喂,你有完沒完,我們是沒你有錢,我們就是不良少年那又怎么樣,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我還怕你有病呢!

【阿強拽了拽白的衣服】白:你干嘛拽我!

凱子:完了....

阿強:哇他這脾氣什么時候比我還大【白走出校長室,正巧碰到夏雨姐妹三人】

秋雨:這么著急干嘛去?

白:吊事啊!

【圖書館 白天 內景】

【白走進來,凱子跟了過來】

凱子:等等我 ,喂!

白:干嘛?

凱子:干嘛發這么大的火?我看他只不過是想試試我們而已...現在搞的大家有妞都沒法泡...

白:你什么意思啊?

【這時圖書館管理員帶著兩個保鏢走過來】

管理員:你又是什么意思?

凱子:不會把?圖書館也不放過....

管理員: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白:哼!我借你十個膽我看你也不敢動我,我要是告訴我老爸你們就死定了....

【管理員打量著白】

管理員:我管你老爸是誰,總之在這鬧事就是找死....

白:說出來嚇死你,我爸是李剛...

【管理員嚇得一跳,正巧走進來一個老男人,學生走到老男人身旁】學生:爸

管理員:你誰啊?這里不允許家長進...

老男人:哦,我是李剛,來接我兒子的

凱子:這么巧?

管理員:哦?【指著學生】你兒子?

老男人:嗯這是我四兒子...

白:爸!【沒等老男人說話,白立刻抱住老男人】

老男人:你是誰啊?

白:我是你五兒子啊....

老男人:神經病

【管理員看著白】白:拜托說說而已嘛,沒必要來個真的配合我吧?

管理員:耍我?

【白和凱子一看不對迅速跑出圖書館】管理員:跑得到挺快,下次再讓我看到你非宰了你不可!

【酒吧 夜晚 內景】

阿強【左看右看】:搞什么?快想想辦法...鴻達就是鬼點子多

鴻達【搖了搖頭】:可泡妞我可不會啊...

凱子【驚喜】:我想到了!

【三人立刻趴到凱子面前】

三人:想到什么了?

凱子【失望】:就是放棄嘍...

【三人站起來打凱子的頭,凱子抱住頭】

鴻達:你啊活該泡不到馬子...

凱子【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我是只隨便說說的...

白【站起來】:不錯我們是屢戰屢敗,但我們也要屢敗屢戰!泡妞也要講那么一點點道德...這樣我們才能成為泡妞高手!

【阿強、凱子和鴻達三人鼓掌,這時突然飛過一個酒瓶子,白本能的躲過】白:這么狠!誰暗算我?

【坐在后面的客人站起來生氣地說】客人:不要BB!

阿強:蛋事?

【客人掏出一把菜刀朝阿強走了過來,坐在客人旁邊兩個人拉住他,就這樣客人又回到座位上去,把刀和酒瓶子放到桌子上】

白:裝蛋!

凱子【又驚喜】:我真想到了!

鴻達:我看你還是閉嘴吧說跟沒說一個樣....

凱子【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啊,我是真的想到了....

白:想到什么了?

凱子:想到我媽了...

【三人又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要扁凱子的樣子】

凱子:等等!先聽我說完!

阿強:蛋事...

凱子:哎呀不是啊,我是說我老媽是個愛情高手啊

鴻達:真的假的?

凱子:我老媽跟我說啊,當年我媽掛著我爸搞我二大爺,搞著我二大爺呢又談著我三叔,談著我三叔還玩著我四叔呢........

白:哇你老媽這么風流 ?

凱子:那還用說,我老媽的外號叫做霸王花...

鴻達:你老媽這么強悍...怎么以前沒聽你提起過?

凱子:問題就在這..我老娘不讓我泡妞..

阿強:那好說,你退出,事情就解決了....

【凱子驚訝道】凱子:啊!

【突然又扔過來一個酒瓶子砸到地上】客人:不要BB!

【別墅某房間 夜晚 內景】

【秋雨抱著床上的熊】

夏雨:我看他是吃醋了!不然那小混混送你他都不開心,說明他心里有你啊,對不對?

冬雪:是啊姐姐,我覺得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秋雨:無所謂啊,反正我也不怎么喜歡他!哼!

【凱家 白天 內景】

白【看著花】:這花居然可以長得茂盛,你家里是賣花的?

凱子:不是我爸喜歡養花而已...

白:哦? 不過你們家的花盆我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鏡頭拉開,滿屋子的花盆竟然是夜壺】

白:茅廁在哪?

【凱子指了指】凱子:那!

【白走進茅廁,這時凱媽已經回來了】凱子:老媽!凱媽【意想不到】:哎呀臭小子,今天怎么有空回來?是不是錢花光了.....

【白上完剛走出來】

凱媽:哈哈哈,沒問題

白:真噠?

凱媽:每人五千人民幣少一分都不干!

阿強:不是吧?比我還很,你干脆去搶好了!

凱媽:真是小氣鬼,我是看我兒子面子上才幫你們這三個笨蛋的...

白【明白】:哦?凱子你坑我?

凱子【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啊...

凱媽:臭小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告訴你別看我一把年紀,老娘我是風韻猶存...

【這時凱子的三叔走進來】凱媽【訓斥道】:喂你過來!

三叔【害怕】:干嗎?

凱媽:讓你過來你就過來,我還能你啊?

三叔【更加害怕】:啊?不要,不要我...

凱媽:好,那你說你愛我..

三叔【害羞】:啊..不說行不行?

凱媽:不行!

三叔【更加害羞】:我 我 愛 你 【這時凱爸回來了】凱爸: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早就覺得頭上重重的,原來是你給我戴的帽子,你這個的東西!

三叔:大哥,沒我蛋事啊,我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跑出凱家】

凱媽:怎么你現在后悔了啊,我不光勾引你三弟,就連你二弟四弟我也上過怎么樣啊你.....我現在有生意要談你快滾回屋去...不然我就休了你!

凱爸:哦...【說著走進屋去】

【阿強、白、鴻達三人目瞪口呆】

四人:在下佩服佩服...

凱媽:好啊 報名費學費等等一共五千現交現學

鴻達:切你搞男人這么厲害,誰知道你泡女人怎么樣

凱媽:哎呀我是女人,我了解女性嘛....

阿強:哼!這五千也有你兒子的份,是不是也要我們幫你交?

凱媽【拽著凱子的耳朵】:哎呀你個臭小子,泡妞居然也不告訴你老媽一聲

凱子:媽我知道錯了

凱媽:你個笨蛋,你老媽我這么風流怎么到你連你馬子也泡不到,你不著急你老媽我都急,那個妞長什么樣?

【四人坦誠地看著凱媽】凱媽:算了算了!這次我就幫幫你們吧!

【四人高興的跳起來】

【學校門口拐彎處 白天 外景】

【姐妹三人下車,五人躲在一旁看】

凱子:來了來了,就是那四個!

凱媽:哎呀不用你說,看著還蠻有錢的...

【說著凱媽走過去】鴻達:喂你干嘛去?

【凱媽裝作路過夏雨的樣子,故意撞夏雨,接著自己倒在地上】

凱媽:哎呀,疼死我了你個死妮子,走路不長眼睛嗎?

夏雨:你說什么?是你撞的我!你倒惡人先告狀了....

冬雪:大娘,不好意思真對不起...

凱媽:什么什么?你意思是說我老?

冬雪:我們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秋雨【拿出幾張錢遞給凱媽】:阿姨 您沒有事吧,真對不起....

凱媽【接過錢】:算了算了,真是的【凱媽拿著錢找阿強四人】

【學校拐彎處 白天 外景】白:見面分一半..

凱媽:我分你老母!

【酒吧 夜晚 內景】

阿龍:只要你幫我,工作不會丟,而且還能拿到這么多錢,何樂而不為呢?

【阿龍拿出幾千塊放在桌子上,阿敏糾結著】

酒吧老板:做了這件事,以后你還在這做事,怎么樣?

【凱家客廳 白天 內景】

【凱媽坐在椅子上講,四人都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凱媽一看立刻用力拍了下桌子,接著四人都倒地上睡著了】

【別墅大廳 夜晚 內景】

【大家都在忙,姐妹三人在守著門焦急的等待】

秋雨:怎么還沒來?

李加誠:哎女兒們,過來幫幫忙!

【‘叮咚’這時有人按門鈴,冬雪迅速的打開門,看到是表姐來了】

夏雨:阿敏

阿敏:嗨...

【姐妹三人拉著阿敏往房間里跑】

阿敏:你們干嘛?

冬雪:哎呀快點走啦...

李加誠:也不知道她三個搞什么鬼

阿敏媽:唉,讓她們玩去吧

阿麗:快,里面做,我去倒水。

【夏雨的房間 夜晚 內景】

阿敏:哈哈哈

秋雨:你笑什么?

阿敏:你們可找對人了我可是個戀愛高手,根據我多年的經驗,想要搞他們,易如反掌....

夏雨:聽你這么說,你是不是談過好幾個?

阿敏【哈哈大笑】:一個....也沒有....

冬雪【受寵若驚】:那你還說自己是個戀愛高手...

阿敏:我雖然還沒來得及實踐,不過我研究很深的,怎么?不信我?

冬雪:那你說要怎么辦.....

阿敏:有我在!交給我了!

【學校門口 清晨 外景】

阿強:哇!正點!

凱子:蛋事,反正你們也有了,這妞是我的,你不要插手......

【阿敏走到凱子面前】阿敏:帥哥,我尿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廁所....

阿強:我帶你去吧,那條路我熟得很的【這時姐妹三人走了過來,阿強沖夏雨笑了笑,夏雨氣的進學校了..阿強慚愧地低著頭,秋雨對白哼了一聲,也進學校了】

白:拽了吧唧的,早晚泡到你!

阿敏:你到底知不知道嘛【拽了凱子的胳膊】

凱子【傻笑】:當然知道啦,我帶你去好不好?

阿敏:好啊.....

凱子【沖三人傻笑】:88

【二人走進一個小墻角】凱子:真對不起,學校廁所在修,所以只能來這了....

阿敏【裝作不好意思】:那你回過頭去好不好?

凱子:當然好了【說著回過頭去】

【這時阿敏擼起袖子狂扁凱子】阿敏:臭小子,想搞我,哼!

【校門口 清晨 外景】

【阿敏走過來,白了阿強一眼就走了,阿強三人很疑惑,接著凱子又走進畫面中,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可是還是很高興的樣子】

白【哈哈大笑】:你被人上了?

阿強:早跟你說了不要貪便宜貨,你不聽...

凱子:我樂意!

白:別看了走吧

凱子:你們先去上課吧,我去辦點事....

鴻達:喂 早點回來啊 真是的

【街頭 清晨 外景】

阿敏:你閉嘴,不要跟著我行不行?

凱子:美女你聽我說,剛剛你用的是不是失傳的如來神掌?真是酷斃了! 為了表示感謝你,我們交個朋友吧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

阿敏:你很煩那,你喜歡交朋友是吧那跟他交吧...【指向路旁的乞丐,乞丐沖凱子笑】

凱子:笑什么笑,臭要飯的...【說著掏出一分錢硬幣扔給乞丐,乞丐拿起來一看是一分的,接著失望了】乞丐:窮B..

【某小區的樓道 清晨 內景】

阿敏:我到家了,你請回吧..

凱子:我有點渴,我可不可以進去?

阿敏:不可以【說著開門接著進去又關上門】凱子:我泡定你了!

【凱家 傍晚 內景】

白: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搞定了....

凱子:搞定個鳥蛋

阿強:這還用說嗎?你要能泡到,我就請大家去high,心情好我每人還發兩百塊錢,怎么......

凱子:也不用這樣打擊我吧...

【凱媽端著水果走出來】

凱媽:吃水果,阿強 看你的了【壞笑】

白:祝你凱旋歸來

【商場門口 傍晚 外景】

【門上貼著商場內部要裝修】夏雨:現在怎么辦?

阿強:我怎么知道...【心里想到凱媽說過的話“一定要帶她去你覺得最有激情的地方,即使她不喜歡,這樣她才會覺得你有吸引力”】

阿強:走吧!

夏雨:去哪?

【足療店的某房間 傍晚 內景】

【夏雨一臉無奈的樣子,阿強卻享受著】夏雨:你個居然帶我來這種地方。

阿強:你不喜歡嗎?

夏雨:【說完走了出去,阿強跟了出去】

夏雨:你跟著嘛,神經病!我還沒見過談戀愛到這種地方來的....

阿強:這不讓你見了...

夏雨:哼【扭頭走】

阿強:喂,搞什么?你真是個笨蛋...

【凱家 傍晚 內景】

【凱媽嚇的一跳】凱媽:我.... 你哪不能去偏偏去哪種地方?

阿強:我哪知道?是你說的要去有激情的地方...

白:怪不得泡不到馬子,真沒水平....

鴻達:頭腦簡單當然泡不到妞了,還是我教教你吧...

阿強:神氣什么?臭小子,你泡到再說...

凱媽:拿出我教你最的招數,不要再另為師失望了....

【宏達壞笑】 白:夠嗆...

【酒吧 晚上 內景】

【鴻達喝了幾杯酒,接著裝作喝醉的樣子】鴻達:啊,我好難受...【說著趴在桌子下面】

冬雪:搞什么鬼?【鴻達偷偷地拿著吹風機吹臉,冬雪拉鴻達起來,一看臉又紅又燙】冬雪:啊 ?你怎么了

鴻達【抱住冬雪】:我對酒過敏,現在發燒45度。冬雪:知道自己過敏還喝這么酒,真是的,我送你回家吧....

鴻達:不行啊,我怕走到一半我就咯P了....

冬雪:那怎么辦嘛?

鴻達:如果你不介意,幫我去開間房間,我就在這湊合一晚。

冬雪:那 ,好吧...

鴻達:不過你不可以趁我虛弱的時候亂來....

冬雪:我的話怎么都被你說了...【說著去柜臺,不巧碰到吹風機的電線】這是什么?喂你拿這個干嘛?

鴻達:哦?剛剛發型有點亂亂的,所以我就所了下,我受不了了...

【冬雪驚訝了一下,走到柜臺】

【酒吧二樓的某房間 晚上 內景】

【冬雪扶著凱子進房間躺床上,然后走進衛生間,凱子再次壞笑,冬雪給阿敏打電話】阿敏:好了 我這就去了

【鴻達和冬雪坐在床上玩牌】冬雪: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 我走了

鴻達:啊 我胸口突然好痛啊

冬雪:好好我不走了

鴻達:突然又好多了

冬雪【心想】:當我,你敢耍我 一會叫你好看....哼!

鴻達【心想】:一會等你困的睡著了,我就要冒犯了哈哈哈

【這時阿敏帶著個女人來敲門,冬雪一開門看到是阿敏,阿敏用眼睛瞟了一下旁邊的女人,冬雪點了點頭】

女人:啊?怎么還一個?

阿敏:現在不都流行這個嘛你放心老板給你加錢!待會主動一點....

女人:沒問題!【打量著冬雪】我不會輸給你的!

阿敏:哪位是鴻達先生?

鴻達:我就是,你?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正說著女人撲到鴻達身上】鴻達:喂喂喂,你干嘛,我可沒碰你啊

女人:還不好意思,沒事來吧!

鴻達:來什么來,我認識你?

女人:裝什么裝,別客氣了。

【阿敏又漂了一眼冬雪,接著冬雪給了鴻達一巴掌接著就走了】

冬雪:哼!

鴻達:哎,到底怎么回事啊!

女人:來嘛...

【女人關上門】

【酒吧門口 晚上 外景】

阿敏:他這樣騙你,就這么走了?

冬雪:可我們也騙了他.....

阿敏:不如教訓他一下【壞笑】

【酒吧二樓的某房間 晚上 內景】

【女人躺在床上擺了幾個的造型】鴻達:哎,既然事已至此,我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來吧寶貝【說著也躺在床上,兩人摟到一起熱吻,接著又有敲門聲】鴻達【不耐煩地】:誰啊真是的,等會..

【鴻達開門,阿敏帶著兩人警察進來】阿敏:就是他

警察A:你好,這位小姐舉報你和這位小姐非法同居跟我們走一趟.........

鴻達:啊?你!【連忙解釋】警察同志你別聽她扯淡,里面是我女朋友,我是個有素質的人怎么會干這種事呢....

阿敏:那讓我們進去看看呀!

鴻達【看了看警察】:進來啊!看你能怎么樣!

警察B:小姐,請問這位是不是你男朋友...

【鴻達用眼神使勁漂女人,可女人就是不理睬】女人:當然....不是!

【警察看著鴻達,鴻達只好訕笑】

女人:喂!別以為警察來了就不用付款了我可告訴你,就是閻王老子來了錢也得照付..

警察A:跟我們走一趟吧......

【鴻達惡狠狠的看著阿敏】

【警察局 清晨 內景】鴻達: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妓是她自己跑我房間的...

阿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警察同志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警察A:可以走了,不過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他!

【凱子走過來】凱子:你慘了,罰單無情啊....

【女人走過來】女人:喂,站住,三,帳還沒結呢!

鴻達:什么帳?

女人:裝什么糊涂?你要是不給錢我就告你!

鴻達:哎我說你個八婆,我還沒告你勾引我呢,我還是個呢!誰誰啊?【路人紛紛看著鴻達】鴻達:怎么不信啊?

【眾人點頭】

鴻達:誰不信今晚就跟我去試試!不然就閉嘴!

女人:你當我是2B啊?我閑的沒事干去你房間,不給錢我懶得你....

鴻達:我當你是HB...

白:好了好了...

凱子:那給你【說著塞給女人幾張錢】快走吧!

女人:媽的這么小氣...

凱子:不想要算了!

女人:哎,算了,便宜你了....

凱子:別說我沒幫你啊,兩千塊可就這么花光了

鴻達:什么兩千...這下糗大了...

【凱家 傍晚 內景】

【凱媽聽了驚的跳起來摔墻上又摔到地上】凱媽:哎呦,還不快扶我起來,你個,居然比他還要笨

阿強:干嘛說我?我是個意外!

鴻達:我哪知道?本來好好的,誰知道來個女的跟我作對..

凱子:你們真是飯桶,到我了

白:就你?倆字

阿強:沒戲

凱子:不要打擊人家啊..怎么說也是一見鐘情

白:還沒挨夠打嗎?

【鴻達突然想起那天在校門口的阿敏】鴻達:我想起來了!

凱媽:一驚一乍的,想起什么了?

鴻達:昨晚跟我作對的就是她!

【說著指著墻上阿敏的照片】

【阿強凱媽白都很驚訝,接著凱子穿著野獸樣式的衣服走出來,四人更是驚訝】白:你什么時候換的衣服?

凱子:剛剛..

凱媽:穿成這樣干嘛?

凱子:我要出絕招!

【阿敏家門口 傍晚 內景】

【凱子敲門,阿敏一開門看到是凱子心情接著不高興】阿敏:你個小矮子還敢來?是不是又癢癢了..

凱子:哼!你膽子不小,敢破壞我們泡妞?我看今天是我扁你!

阿敏:想泡我的三個姐妹先過我這關!

凱子:那你先過我這關!

阿敏:你這關我早就過了!

凱子【一拳想要打在阿敏的左眼上,不料阿敏右手抓住了】

阿敏:呵!雕蟲小技【正說著凱子另一支手打在阿敏右眼上】凱子:扣你眼.....

阿敏:你找死啊你【說著戴上拳擊手套,凱子脫掉上衣迎戰,慢鏡頭,阿敏一拳凱子臉上,凱子一拳又打在阿敏左眼上,接著畫面換成游戲美女與野獸,二人你一拳我一拳打成一團,最后兩人血條同時變成0,畫面又回到現實,凱子倚在墻上,全身布滿了傷痕,阿敏躺在凱子的懷里】凱子【氣喘吁吁地】:是不是很刺激...

阿敏:我好愛你,求求你再來一次

凱子: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陪你完..哎呦...你下手這么重

阿敏:是你先動手的人家是自衛嘛...大不了以后都聽你的就是了...

凱子:那現在要你做我馬子你有什么意見

阿敏:有

凱子:有意見保留

阿敏【撅著嘴】:哦.....

【凱家 白天 內景】

阿強:臭小子 別這么得意!

白:有人嫉妒了..

凱子:是誰說要帶我們出去完還給錢的?

阿強:我又沒說不去,我只是說心情好才給...

阿敏:對不起...

【酒吧 白天 內景】

阿龍【著急地】:怎么樣了?

阿敏:我...

阿龍:快說啊

阿敏:對不起

阿龍【生氣地】:嗯?【說著給了阿敏一巴掌】

阿龍:嗎的 你拿了我的錢,說不做就不做,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

凱子:喂,他是我馬子

阿敏:錢我還都在這,給你

阿龍:狗男女

凱子:你嘴干凈點

阿龍:我說的就是你,怎么

凱子:想打架啊?我才不怕你【白、阿強和鴻達三人走過來】

阿強: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酒吧老板【身后跟著幾個保安】:你們幾個要打出去打,別打擾我做生意

痞子頭【哈哈大笑】:就你們幾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痞子頭招了招手,接著走進一干人,手里都拿著棍子,客人和保安看到打架都嚇得跑了出去,痞子頭的小弟立刻把門關上】

鴻達:情況有點不妙...

酒吧老板【假笑地】:你們繼續!

阿龍:給我上!

白:哎等等,開個玩笑嘛,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既然大家都這么熟,何必鬧得不可開交呢,不如我請客喝杯酒,怎么樣?

酒吧老板:是啊是啊

【眾人看著阿龍,阿龍重重打了酒吧老板一拳,酒吧老板爬起來躲到柜子底下】阿龍:關你鳥事!還不給我上!

【五人四處逃跑,鴻達在柜子底下悄悄冒出頭來,】酒店老板:嗯?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鴻達:P事【不小心碰到杯子,痞子頭看到,用了個眼神,接著其中的兩個小弟走過來】

鴻達:哎 等等【二人疑惑,鴻達拿著一瓶酒對著蹲在柜臺下面的老板說】喂,老板?免費吧?

酒吧老板:那你少喝點.....鴻達:小氣鬼【鴻達不緊不慢的倒了三杯酒,二人更是疑惑】

鴻達:干杯!小弟1:去你的!

【小弟1拿起棍子打爛鴻達拿起的杯子,鴻達本能的躲開】小弟2:這酒很貴的不要浪費 .. 小弟1:那我們干了再說【說著二人拿起酒杯】

【酒吧二樓 白天 內景】

白:喂 這邊!【白后面緊跟的四個人】

【凱子拉著阿敏跑的已經筋疲力盡】凱子:快點!【正說著沒注意,凱子頭撞到墻上】

【小弟1、2正喝著,鴻達扔過來一個酒瓶,砸到小弟1的頭上,二人憤怒的想要上去,不料凱子又扔過來一個酒瓶,小弟2揮手一輪,酒瓶打碎了】

鴻達:啊?

阿龍:干他

【鴻達又拿起酒瓶,左晃晃右晃晃,然后迅速扔過去,小弟2措手不及頭被打的流血,這時鴻達右手又拿起一個瓶子,二人同時說扔他,正說著,鴻達左手抬起,竟又是一個酒瓶,雙手一起扔,又是中頭部,二人暈倒地上,鴻達微微一笑,接著痞子頭和幾個人朝鴻達走過來】

鴻達:好了好了,那我讓你打!【鴻達抱著頭,接著幾個人把鴻達圍住】

【酒吧樓頂 白天 外景】

【阿強和白跑到樓頂不知道再往那里跑了】

阿強:怎么辦啊?白:還能怎么辦,被人砍死,還不如試試!跳!

【豪華旅館的樓頂 白天 外景】

阿強:啊?不要不要 白:死不了!【說著白跳到旅館樓頂,阿強看到后面五個人追過來,閉上眼也跳到旅館樓頂】

阿強【激動地】:我沒死!我沒死啊哈哈! 白:還不走?【四人看了看也跳了過去】

【酒吧二樓 白天 內景】

凱子:快點快點【阿敏倒在地上】 阿敏:我跑不動了...

【凱子連忙抱起阿敏】

凱子:你怎么這么重啊..

【三個小弟追了過來,其中一個把凱子按在地上,另一個按住阿敏】

小弟3:讓你跑!

凱子【看著前面】:哇,美女啊【三個小弟接著回頭看,凱子趕緊拽起阿敏跑】

【旅館的某個房間 白天 內景】

【李加誠按了暫停后走出房間,阿強與白沖進房間】

【其中一個嗯了一聲,接著分成兩組分頭走】

【某個房間 白天 內景】

【白無意間看到電視上是AV,靈機一動,于是拿起遙控器按了下兩人跑到另一個屋里,二人個人很快追進來,二人一看是AV,互相看了一看,接著坐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著AV,白和阿強拿著花瓶悄悄走出來,兩人一起拿花盆砸兩個痞子的頭,兩個痞子立刻暈倒在地,這時李加誠回來了】

白:以后不要這么好色!李加誠:喂喂你們兩個來我房間干嘛! 白:虛 還有3個,幫幫忙...

【另三個小弟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李加誠跳出來,三個痞子嚇一跳】小弟4:嚇死我了 有沒有看到兩個人啊

男人:當然看到了...是不是他們?【接著阿強跟白兩人又拿著花盆又砸暈了其中的兩個,剩下一個知道自己打不過三個人,想要逃跑,男人一把抓過來,三人把痞子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狂打】

【酒吧二樓廁所 白天 內景】

【阿敏和凱子跑到女廁所,一個女生在里面蹲著,凱子和阿敏走進來,插上門】

女生:啊啊!【女生忍不住大叫,阿敏迅速捂住女生的嘴】

【豪華旅館的某房間 白天 內景】

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快報警吧...【說完兩人扭頭走】

男人:喂,小心點.... 白:嗯....【說完兩人走出房間,男人拿起電話】

【酒吧二樓廁所 白天 內景】

凱子:喂 捂住嘴

【阿敏點了點頭,兩人脫下衣服蒙在臉上當作口罩,凱子脫下鞋和襪子,這時女生已經口吐白沫。四個小弟,其中三個小弟走進女廁所,另外一個進男廁所,凱子聽到聲音,把一只襪子扔出去,過了幾秒,三人同樣是口吐白沫,暈倒在地,凱子打開門,看到都暈在地上,松了口氣,不料最后一個小弟把凱子的襪子用方面帶包好】

凱子:啊啊啊啊!小弟:還有什么招【凱子叫了兩聲,把另一只腳的襪子脫下來塞到小弟5的嘴里】凱子:吃吧你!【小弟5接著暈倒,阿敏高興的拿下“口罩”跳起來】

阿敏:老公你好棒!【說著也暈了,凱子立刻扶著阿敏】凱子:叫你捂住嘴嘛,真是的.......

【這時小東哥帶了一干人面帶兇狠的走進酒吧】阿龍:喲大哥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小東哥:少廢話,你打了我小弟,這事怎么算?

阿龍:啊?誤會,一場誤會吧?

小東哥:少跟我裝!今天我小弟要是有什么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擺弄著砍刀】

阿龍:那好吧,我現在給您找他去!【說著要走出酒吧】

小朋友:站住!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痞子頭: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幾天沒洗澡了啊 我這就去洗..

日:嗯?

【一干人圍住阿龍】阿龍:各位大哥好!【說完也是一頓狂扁,阿龍的小弟只能看著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凱媽帶著凱叔凱爸來到酒吧】凱媽:呔!老娘來救你們了!

鴻達:你來了..

凱媽:嗯?你是誰

鴻達:我是鴻達

凱媽:哦..嚇死我了

【這時白扶著阿強,凱子扶著阿敏走過來】

凱媽:哎呦,女兒你沒事吧

阿敏:我怎么會有事呢

凱媽【遞給阿敏木棍子】:那!打他

阿敏:這樣....不太好吧?

凱叔: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阿敏:那....【不知從哪拿出一根又粗又長的木棍子】那你去死!【眾人看到急忙閃開】痞子頭:不要,不要啊!【阿敏一棍子把痞子頭打到墻上】

阿敏:看什么?沒見過美女嗎?

凱媽:夠拽...

凱子:大哥!

小東哥:沒事吧你!

凱子:我怎么會有事呢?

【這時一群警察沖進酒吧】警察1:不許動!酒店老板:哎呦,親爺爺 你可來列..

警察:不許動!

領頭:我沒動,是他借我錢去泡妞,現在欠債不還....

警察:封鎖現場,一個也不許走。

警察:你們幾個,蹲到那里!

李加誠:是我們報的警...

警察:哦,那你們跟我回去一趟錄口供。

李加誠:好的,沒問題 !

白:謝謝啊 【男人笑了笑】

小朋友【指著痞子頭】:警察叔叔,這個人就是偷我們家車的人

阿龍:你!

警察:少廢話,走!

領頭:大哥擺平了!

【小東哥笑了笑】

【警察們把阿龍的一干人按到車上,這時姐妹三人著急地跑進來,阿強看到夏雨,腿也不疼了,跑到夏雨面前】

阿強:夏雨!

夏雨:阿強 !

冬雪:鴻達,鴻達在哪里....

鴻達:我在你后面....

冬雪【驚訝地】:啊?你怎么被打成這個樣子?

鴻達:抱抱我,我好怕....

冬雪:乖..不用怕,我在這呢....

阿強:哎呦,我好痛....

夏雨:啊?哪里痛啊?

阿強:這,這,這,這這還有這,都痛...

【夏雨親了阿強臉一個】夏雨:還痛不痛了

阿強【開心地】:好多了...

【秋雨看了看白,白了白一眼,轉身就走了】

李加誠:還不快去追!白:啊?

眾人【包括警察】:快追...

白【邊說邊跑】:哦哦哦,謝謝岳父.......

【白追了出去,男人笑了笑】

【酒吧外 白天 外景】

白:喂 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累?

秋雨:誰讓你跟著出來的,活該.......

白:那我說兩句就走。

秋雨:愛說不說,說了我也不聽......

白:做我女朋友吧【秋雨感動地微微一笑,但故意不表漏出來】

白:算了...當我沒說...

秋雨:喂,看你還不錯,就給你個機會...

白【激動地】:好啊!

秋雨【表情嚴肅地】: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馬子,不管干什么都要請示我,你有沒有意見?

白:啊?當然有了...

秋雨:有意見保留!

篇9

一節體育課,冉劍沒去操場,躲在教室里抽煙。他萬沒想到老趙居然會在體育課的時候跑到教室來巡察。事實上老趙有個癖好,喜歡在學生上體育課的時候到教室查一下學生們的課桌,如果有小說、雜志之類就沒收。他也沒想到第一次來居然就逮到學生在教室里抽煙,不禁心中暗喜。

冉劍身上的煙被沒收了。老趙還揚言要把他踢出去。冉劍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于是寫了檢討,大致意思是說:我錯了,我要從此戒煙。就算趙老師不允許人犯錯誤,也應該允許人改正錯誤。另外還加了點奉承的話。但冉劍還是被老趙踢出來了。那是因為老趙戒了幾十年的煙都沒戒掉,哪里會相信一個乳臭未干的學生會有戒煙的能耐。索性踢出去,殺一儆百。就這樣冉劍從(2)班轉到了(4)班。

(4)班的班主任姓武,一臉橫肉,眼光常常斜視,不像老師,反倒像黑社會老大。學生們在私底下叫他“武哥”。冉劍到(4)班,武哥首先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跟他講到班規。班規只有一條:別讓班級的積分被扣。詳細地說,不管你在班上抽煙喝酒賭博灌水泡馬子,不扣積分大家相安無事。一旦積分被扣,縱有天大的理由你也得滾蛋。冉劍心里暗自發笑:訂這樣的班規,只能說這位武哥夠摳門兒的。因為一個積分等于十塊錢的工資。

冉劍抱了書,在第三排的一個空位上坐下。心里納悶兒,第三排這么吃香的位置,居然沒人坐。這時候旁邊突然站了一個人,冉劍抬頭一看:呀嗬,這不是年級頭號美女任心雪么。據狗仔隊獲得的情報,她剛甩掉了自己的第七任男朋友。而現在,這位美女胸前抱了兩本書,眼睛正巴答巴答地看著自己呢。冉劍看入了迷,也想入了迷,兩個人就這么對視著。

“你看著什么?”美女突然發話。

“啊……哦……”冉劍一時口吃,轉念一想不對,“喂,是你看我。”

“你干嘛要坐這個位置?”美女的臉色不太好看。

“這,這個位置沒人。”

“你到后面去坐嘛。”

美女的話讓冉劍感到一頭霧水,但他斷定,旁邊的位置一定是美女的座位,于是說:“我為什么要到后面去?我視力不好。”

美女急了:“從高一到現在我都是一個人坐一張桌子。我不喜歡和別人同桌。”

冉劍一聽這話,更是想不通。這妞好大的架子,居然能獨自霸占一張桌子。冉劍存心灌她:“哎呀,真是不巧,從高一到現在我都是坐第三排。我不喜歡坐后面。這兒――‘風景好’。”

事實上關于任心雪獨自霸占張桌子這件事一直都叫人想不通。她從小嬌生慣養,加上人長得漂亮,潛意識里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上高一的第一天,任心雪就沖著自己的同桌發了一頓大小姐脾氣。她的那個同桌是農村來的,人長得丑,頭發也亂得跟鳥窩似的。任心雪有潔癖,哪里看得順眼,命令同桌自己另外找個位置。她的同桌想不通,而且空座位都在最后一排,不愿意換。二人吵了起來。武哥身為班主任,遇到這種事當然要出面調解。問清了情況,覺得任心雪的確無理,安撫了她兩句,說來到同一個班就是緣分,能坐同一張桌子更是緣分,大家應該和睦相處……任心雪越聽越感到惡心,拍案而起,指著自己同桌的鼻子說:“她身上有狐臭。”這話一說出來,全班傻眼。她的同桌當時就哭了,抱著書,躲到最后一排的角落。事情鬧成這樣,武哥覺得沒必要再管,由她去。就這樣任心雪獨自坐了一張桌子。

現在冉劍轉到(4)班成了任心雪的同桌。盡管任心雪有些不習慣,但冉劍賴著不走,她也沒辦法。最主要還是因為任心雪從高一到高三畢竟長大了些,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

第一天同桌,任心雪對冉劍有些好奇,問他:“喂,我聽說你是個作家?”

“作家?”這一驚冉劍吃得不小。

“你不是發表過文章嗎?”

“發表過文章就是作家?”冉劍頭一回聽到這樣的邏輯,一方面心想:這女生還真是低智商加單純,難怪交了七個男朋友,原來是好騙。另一方面覺得被美女抬舉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自己也懶得謙虛,“那就算是吧。”

事實上任心雪也覺得不該用“作家”這個詞,既然說出來了也就將錯就錯。卻沒想到冉劍居然會厚著臉皮承認。任心雪“哦”了一聲,心想:這小子還真不害臊。哼,想在本大小姐面前表現,也不先撒泡尿照照。她接著問冉劍:“聽說你是賈老師的干兒子?”

“放屁――”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冉劍拍了桌子。原來,任心雪提到的賈老師就是(2)班以前的班主任。冉劍喜歡寫作,賈老師欣賞他的悟性,器重他,相信他。冉劍覺得賈老師是他遇到過的最好的老師,因此心存敬意。然而班上的同學看不順眼,背地里說賈老師待冉劍像待自己的干兒子。冉劍起初氣憤,后來覺得沒必要去理會別人的嫉妒。但他萬沒想到謠言居然會傳成這樣,于是警告任心雪別胡說八道。任心雪被嚇得愣住了,不敢再問。

事實上冉劍是很隨和的,只要不觸到他的痛處,基本上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心雪和冉劍做了將近一個月的同桌之后,發現了這一點,不高興的時候就拿他當出氣筒,高興的時候又沖他發大小姐脾氣。一張桌子冉劍只占到四分之一,書堆得老高,打瞌睡很是方便。在這種情況下,冉劍終于發現,身邊這位美女的智商不但不低,而且很會使小心眼,騙人的話張口就來,不打草稿不臉紅,有一整套蠱惑人的經驗。

如冉劍所料,任心雪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漂亮,男生們來向自己獻殷勤,那是不騙白不騙。凡是被任心雪甩掉的男生沒有哪一個不后悔,付出那么多,一點便宜都沒占到,說她比姓武的還摳門兒。自從冉劍來了之后,任心雪像是撿到了活寶。因為她以前交的男朋友要么帥,要么壯,要么有錢,可冉劍卻樣樣相反,又丑又瘦又窮酸,沒什么好騙的,所以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和他交往。

放國慶節大假的頭一天中午,冉劍去書報亭領了筆友寫給他的信。另外,還看到一封寫給任心雪的退信,他知道這是別人寫給任大小姐的情書。學校里常有這種事,給自己喜歡的人寫一封情書,不貼郵票寄出去。郵局把信退回來,自然就會落到對方的手里。冉劍把任心雪的情書一并領了,放在桌子上,然后看自己的信。筆友的信中除了磨牙調侃之外,還建議冉劍參加縣里舉辦的作文大賽,如果能得一等獎可以拿到三百塊錢的獎金。

任心雪吃過午飯到教室,看見冉劍捂著肚子笑得不行,問他怎么回事。冉劍緩了一口氣,對任心雪說:“你知不知道母豬是怎么生豬崽兒的?”

“豬?生豬崽兒?不知道。”

“哈哈哈哈,真的是很有意思。”冉劍笑過之后,接著說,“我跟你講,豬生豬崽是躺著生,不是趴著生,生到一半的時候還得有人幫它把小豬夾出來,要不然小豬出不來就有可能被壓壞。”

任心雪白了他一眼,說:“神經病,有那么好笑嗎?”

冉劍說:“好笑的在后面,母豬生完一只小豬之后還會起來在豬圈里溜兩圈,等找到感覺之后再躺下來生第二只。你說好不好笑?”

任心雪不覺得有什么好笑,說:“無聊。你聽誰說的?”

“我筆友在信中提到的。”冉劍晃了晃手里的信。

“筆友的信?給我看看。”

“別人給我的信,為什么要給你看。”冉劍才想起有任心雪的情書,“對了,書報亭有你的情書,我幫你領了。在這兒。”

任心雪看了一眼信封,說:“這東西先擱著,把你的信給我看看。”

“不行。”冉劍很堅決。

“哎呀,給我看看嘛,我男朋友就是屬豬的。”

“卟――”冉劍差點笑出鼻涕,“男――男朋友,屬豬。――你又有男朋友啦?”

任心雪趁冉劍發愣,一把抓過信:“啊,什么男朋友?”

冉劍一拍腦門,以為自己又被騙了,轉念想不對,說:“難怪收到情書,還裝蒜。”

“什么情書哇,你別亂說,這封信是我自己寫的。”

“自己寫的?自己給自己寫情書?”冉劍想不通。

“我可憐沒人愛,只好自己給自己寫情書,不行啊。”任心雪撕開信封,遞給冉劍,“不信你看。”

冉劍一看,果然是任心雪寫給自己的,那上面寫著:

“青春美麗、聰明善良、天真活潑、溫柔可人的任心雪在國慶節到來之際,祝自己身體健康、萬壽無疆、百事可樂、萬事芬達。對了,還要祝我考上理想的大學。嗯……暫時就這樣吧。信兒信兒快快跑,見到心雪問聲好!”

冉劍笑得合不攏嘴,說:“你真有創意。”但笑過之后,冉劍心里卻升起一絲傷感,看來這位任大小姐也有一顆孤獨沉悶的心。

下午最后一節課的時候,老趙在廣播里宣布了一件事。學校已經申請成為文明禮儀示范單位,教委的人將在國慶節之后派人下來檢察驗收。老趙命令全校學生返校時必須穿著整潔干凈,尤其是男生不許留長發。如果有誰不信邪返校的時候還留有耳發、睡發的話,學校保衛科人員將用剪刀強行剪掉。

冉劍一聽到老趙的官腔就來氣,心里憤憤不平,心說怎么不讓長得丑的去做整容手術。任心雪則幸災樂禍地說:“唉,我的大作家,你就不要再憤世嫉俗啦。今天我要去弄頭發,正好缺個跟班呢。”

高三難得放假一次。任心雪換上自己最漂亮的一套衣服,背上背包出了門。冉劍在路口等了一個多鐘頭之后,看見任心雪在明媚的陽光下輕盈的腳步,像蝴蝶一般向自己飄來。

“誒,你看我這套衣服怎么樣?”任心雪雙手張開,在冉劍面前轉了一圈。

“嗯,好看。我這一個多鐘頭等得很值。不過以后跟我約會用不著打扮得這么漂亮,會讓人流鼻血的。”

“跟你約會?啊――呸!就你那德性。”任心雪很不尊重自己美麗的形象。

冉劍搖了搖頭,不和她爭辯,轉開話題問:“去哪家?”

任心雪一邊走一邊說:“我聽說兩個月前有一家新開張的發廊,就在前面。我想去試試。”

兩個月前新開張的發廊?冉劍突然感到心里一陣搐痛,手心瞬時捏出了汗。

“喂,你聽到沒有?”任心雪轉過身,發現冉劍還杵在原地。

“我不想去那家。”冉劍低著頭,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然而任心雪不是那種懂得理解別人的女孩,她沒有看出冉劍臉上凝重的表情,拽著冉劍的胳膊說:“不行。你答應了要陪我去弄頭發。我就要去那家。”

冉劍不知道該如何向任心雪解釋,無奈地被拖著往前走,心跳得厲害。

任心雪掀開發廊的門簾。幾個洗頭妹正和熟識的客人打情罵俏。任心雪認識其中一個:居然是孟靜,她怎么會在這里?嘻嘻,難怪冉劍這小子不愿到這兒來呢。冉劍什么話也不說,往椅子上一坐,麻木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臉漲得通紅。他想起曾經那些明媚的日子,那個單純的女孩,以及那道不能撫平的傷。

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和冉劍同桌的那個女孩名叫孟靜。孟靜是最漂亮的,而且文靜,屬于每個男生都會喜歡的那種類型。然而就在那個學期的期末考試到來之前,孟靜放棄了屬于自己的學業。于是年級頭號美女的頭銜讓任心雪撿了去。

冉劍常常想起孟靜坐在自己身邊認真看書的神態,想起她頭上的馬尾和腳下的白網鞋,還想起兩個人肩并肩,推著自行車漫步在傍晚的石子路,夕陽的余暉映紅了少年的臉……但,就在冉劍終于鼓起勇氣,對孟靜說出自己心里的感動和希望的時候,孟靜的回答是:“我要走了……”

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冉劍沒有因為飄走了一朵云而郁悶傷懷,不過會偶爾做一場白日夢,想象什么時候孟靜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頭上扎著馬尾,腳下穿著白網鞋……可他哪里知道,當孟靜真的再一次出現的時候,那一切都不是自己所預料的。

那是高二開學不久,孟靜回到學校和同學們敘舊。她染了一頭黃色的卷發,穿著紫色的高跟鞋,還有脖子上的白金項鏈和皮包里昂貴的手機。整個人高貴得讓冉劍不敢靠過去和她說話。一大群女生圍著孟靜,聽她說起外面的世界。冉劍發現自己很窩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著書,很小心地聽。孟靜說白金項鏈和手機都是男朋友送的……

終于,孟靜的第二次離開帶走了冉劍的白日夢。

如果事情就這么結束,或許冉劍不會那么感慨。可就在高二結束的那個暑假,冉劍走進了這家新開張的發廊,他又看到了孟靜。熟悉的臉龐和陌生的眼神,令冉劍感到震驚甚至恐懼。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把一個簡單純樸的女孩變得那么高貴,又把一個高貴的人變得墮落。他不敢想。

冉劍一邊回憶,一邊看看自己的頭發凌亂地往下掉,耳畔傳來孟靜和別人嬉笑的聲音。

理好了頭,冉劍起身走人。任心雪在后面付了賬,追出來看見冉劍傻里傻氣的模樣,想要逗逗他:“喂,我聽說你跟那個孟靜有過那么一段。”

冉劍停下腳步,用很嚴肅的表情看著任心雪。任心雪識趣了,她知道冉劍平日里嬉皮笑臉,天大的事都可以往他身上砸,但這小子一旦發了脾氣,就算有比天還大的事也別去招惹他。于是便撇了撇嘴,說:“拜拜。”

冉劍仰頭望著天空,長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呼出,然后對任心雪喊道:“我送你回去吧。”

任心雪說:“不了,今天我要進城買幾本復習資料,不回去。”

那天夜里冉劍睡不著,想了很多事。他想到孟靜、賈老師,還有自己,迷茫與追求,汗水和飽滿,希望、愁苦、激情、麻木……然后拿出紙和筆,把積壓在心頭的這些情感浩浩蕩蕩地宣泄出來,一邊想著那三百塊錢的獎金肯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返校那一天冉劍接到任心雪的電話,讓他吃過午飯就到學校。冉劍正想問去那么早干嗎。電話已經掛了。

教室里只有任心雪和冉劍兩個人。任心雪面無表情地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看著手里拿著的瓷盅。那瓷盅上印著一只十分可愛的小白兔。冉劍第一次看到任心雪這么郁悶的樣子,問她:“咋的兄弟,讓人給煮啦?”任心雪依舊面無表情地低著頭,看著手里的瓷盅。冉劍不知道她葫蘆里賣什么藥,把手伸過去拿她的瓷盅,說:“給我看看。”任心雪倏地縮回雙手,把瓷盅捂在懷里,用近乎驚恐的眼神看著冉劍,接著眼淚就不聲不響地流出來了。冉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知所措,只好默默地坐在任心雪旁邊,替她數眼淚:一??滴,兩??滴,三??滴……任心雪終于哭出了聲,她抓住冉劍的袖子,頭抵在冉劍的胳膊上,狠命地哭。冉劍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這丫頭心里有苦是肯定的,不打擾她,讓她發泄好了。

任心雪哭夠了,很憔悴。她平靜地說:“我去找他了。”

冉劍沒留神,問:“找??誰?”

“豬豬。”

“豬??什么東西?”冉劍揪著一顆心問道。

“我男朋友。”任心雪抹了一把眼淚,接著說,“屬豬的,我叫他豬豬。”

冉劍不說話了,點一支煙,平靜地聽著任心雪的故事。

任心雪在初中的時候交了一位比自己大四歲的筆友,起初只是為了好玩,漸漸地竟對筆友產生了一種精神上的依賴,心里有什么愁苦傷心的事總習慣性地往信里寫。畢竟這丫頭的父母管得嚴,連自己女兒的日記都要偷看。任心雪不寫日記了,和同學相處也不是很融洽,所以給筆友寫信幾乎是生活中最快樂的事。

任心雪的筆友名叫風斐,他在高中畢業之后復習了一年,但始終沒有考上大學。好在風斐的父母有錢,四處拉關系,托人給他找了個像樣的工作。所以任心雪上了高中就和風斐停止了通信。二人見了一面之后改成了電話聯系。那一次見面對任心雪來說是難忘的。她很想知道這個一直傾聽自己心事的大哥哥究竟長什么樣,帥不帥。當風斐嘴里叼著香煙,蹲在路邊用鷹一樣的眼神看著任心雪的時候,任心雪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帥,而是帥得出乎自己想象。

任心雪還是常常在電話里把一些芝麻綠豆的事講給風斐聽,說自己又招了一個男朋友,或者又如何踹掉一個。風斐說:“當心你那些男朋友把你大?八塊。”而任心雪卻說:“有你罩著我,誰敢?”兩個人雖相距甚遠,但彼此的默契是沒什么可懷疑的,所以當風斐讓任心雪做自己女朋友時,任心雪只是稍微地矜持了一下就點頭了。后來只要學校放假,任心雪就會找借口進城。風斐常對任心雪說的一句話是:“我看你別讀什么書了。我養你。”這時候任心雪會杏眼一瞪,罵他臭美。

有一次任心雪和風斐逛街,她看到路邊小攤上擺著一個很好看的瓷盅,瓷盅上印著一頭可愛的小豬,于是買了下來,對風斐說:“你看這小家伙多像你呀。來,豬頭,拿著。”說完就給風斐塞了過去。

風斐一把按住任心雪的頭,說:“小樣,敢罵我是豬頭。”

“哎呀,人家看你可愛才叫你豬頭。這是昵稱。”任心雪用食指往風斐的太陽穴上一按,“笨豬頭!”

風斐說:“這昵稱也太難聽了吧。”

“嘻嘻,誰讓你屬豬。嗯??要不叫你豬豬。豬豬好聽一點。”任心雪又用食指往風斐太陽穴上一按,“笨豬豬!”

故事一直發展到高三放國慶節大假那一天。任心雪換上自己最漂亮的一套衣服,向媽要了一百塊錢,說是進城買復習資料,又讓冉劍陪著自己去發廊打扮了一番,接著就進城找風斐了。

“國慶節之后我就要走。”風斐摟著任心雪肩膀,很忐忑地說出這句話。

“走?”任心雪睜大眼睛問。

“老板讓我去外地打點分公司,恐怕難得回來一次。”風斐拿出一個印著兔子圖案的瓷盅,接著說,“這個給你。等我以后掙了錢,一定給你買鉆戒。”

任心雪看著瓷盅,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風斐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任心雪的心緊了一下:“我爸媽不會同意的。”她只能這么回答。

風斐點了一支煙,說:“我想如果你愿意和我走,你爸媽也攔不住。反正我養得起你。”

任心雪還是拒絕了風斐。返校那一天她早早來到教室,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她看著課桌上大堆大堆的書,大堆大堆的資料,大堆大堆的試卷,大堆大堆的習題……再看看手里的瓷盅。她不知道在學校掙扎了這么多年,高考那一關能不能通過,也不知道這么多年的愛,能否有個結果。曾經傾聽自己心事、為自己排憂解難的大哥哥,偏偏成了心中最緊的結。

終于,心亂如麻……

任心雪不得不給冉劍打一個電話,然后在冉劍面前盡情地哭,盡情地訴,盡情地發泄……

“好啦,你就別再傷心啦,想點開心的事。”冉劍一邊安慰一邊遞過紙巾,“記不記得上次語文考試你在作文里寫的什么?一個人開心的事就像一盆清水,不開心的事就像一滴墨汁,不要把眼光集中在那滴墨汁上,要讓那滴令人不開心的墨汁溶解在清水里。記不記得?”

任心雪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搐著回答:“記得,那篇作文是抄的。”

冉劍嚇了一跳,問:“考場作文怎么抄?”

“老師早就教過了,先記一些精彩的文段,考試的時候背上去就行了。”

冉劍以前在(2)班,賈老師沒教過他這招,所以很受啟發,說:“咳,管它抄的還是背的,總之在理。你看,你人長得靚,父母視你為掌上明珠。武哥也偏袒你。那個叫豬豬的又不是一去不回。最重要的是我對你夠哥們兒……”

冉劍說一大堆,總算把任心雪勸住了。擔任心雪心里的結,不是冉劍所能解開的,此后她常常思念,常常失落。盡管任心雪知道冉劍說得對,風斐不是一去不回,但還是覺得似乎失去了什么。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

“你說當初我是不是應該和他一起走?”任心雪很憂郁地問。

冉劍已經被這樣的問題折磨了無數遍,頭皮都麻了,但還是極負責任地回答:“除非你瘋了。”

任心雪用一只手托住下巴,擺出一個沉思的姿勢:“你說既然他養得起我,我為什么還要讀書?”

冉劍聽了這話,心里實在不是個滋味,但又盡是壓抑,說:“是呀,反正他養得起你。你和他要是真的成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清閑啦。你不用去工作,整天閑著沒事就和張大媽、李大姨、王大嬸湊在一塊打麻將。麻將打累了還可以和街坊鄰居們吵吵架、罵罵街,或者在背地里說說三姑六婆的閑話什么的。”

任心雪一邊聽一邊呵呵地笑。冉劍心里更是不痛快,問她:“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恐怖嗎?”

任心雪笑不出來了,冉劍又問:“他除了給你錢還能給你什么?”

任心雪咬住食指,正在想。冉劍不等她回答,再問:“除了陪他上床,你又能給他什么?”

“你說話別這么難聽好不好。我什么時候陪他??那個啦?”任心雪很有些生氣。

冉劍聳了聳肩膀,很平靜地說:“你別這么激動。我只是想說,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信仰,在沒有懂得什么是信仰之前可以先有理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就應該讀書。”

任心雪很不服氣地說:“你什么時候學會講這些大道理了。怎么,又是筆友在信中提到的?”

“不,是賈老師說的。”冉劍回答的時候仰頭看著上前方,很驕傲的樣子。

此后任心雪就很少在冉劍面前訴苦了,怕這小子又把他“干爹”的大道理拿出來宣揚,心事藏得更深了。一個學期任心雪好不容易熬了過去,期末的第一次聯考考得一蹋糊涂,回家被父母罵得在被子里哭了一下午。擔任心雪并不灰心,她始終相信,只要風斐一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高三的最后一個學期開學了,武哥實行精兵簡政的政策,他把一些平時令自己看不順眼的學生叫到辦公室,和這些學生促膝談心,語重心長。說是現在高考競爭大,但出人頭地的方法卻很多,沒必要在一個樹上吊死。根據你們的實際情況,實在不應該在學校浪費自己的青春和父母的血汗。早一點步入社會,就等于多一點發財的機會。人家那些社交能力差的還在學校里啃書本,你們已經開始掙大錢了。師生一場,你們以后發財了,可不要忘了關照關照武老師啊。在武哥苦口婆心的勸導下,兩個星期不到,班上的學生走了將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人每天揪著一顆心,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心里最矛盾的要數任心雪,好在自己逐漸習慣了這種寂寞的生活,思念淡了些,心也靜了些。但偏偏這個時候,風斐回來了。那天任心雪又格外興奮,一直問冉劍:“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冉劍說:“你想怎么辦?”

任心雪攥緊了拳頭,很激動:“今天下午??今天下午他就會來,我一定要去見他。”

冉劍有些擔心,問:“晚自習怎么辦?”

任心雪說:“不來了。”

“可你怎么出校門?”

“翻圍墻。”任心雪什么都不顧了,回答得很干脆。

冉劍搖了搖頭,嘆道:“真的瘋了。”

冉劍說的是實話,對于一個女生而言,翻圍墻的確是一項近乎瘋狂的舉動。學校的圍墻高一丈有余,操作難度大就不說了,如果夠倒霉的話,被保衛科的人逮到了,還會被處分、罰款和扣分。但任心雪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

那天下了點雨,不過任心雪走到圍墻下已經停了。石頭很滑,任心雪沒有翻圍墻的經驗,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于是隨便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手攀住石縫,腳下一蹬――“卟嗵”,她摔了個四腳朝天。任心雪并不甘心,再來第二次,再摔,第三次,還摔……試了六、七次之后,任心雪終于明白自己選的不是地方。這時候身上已經沾滿了泥,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沿著圍墻找適合翻越的地方。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任心雪找了將近二十處,手已經被磨出了血絲,可還是沒辦法翻過圍墻,氣得一邊流淚一邊跺腳。這時候任心雪突然聽見不遠處有個聲音說:“有人。”嚇得趕緊爬進草叢里。過了一會兒,任心雪想看看動靜,希望不是保衛科的人才好。剛一探出頭,又聽見那個聲音說:“唉,搞了半天是個女的,我還以為是保衛科的呢。”原來是其他年級的兩位翻圍墻的同志。任心雪虛驚之后總算找到了救星,讓那兩個人把自己帶了出去。

任心雪翻圍墻倒沒什么。第一節晚自習的時候,年級組長到(4)班溜了一圈。班上少一個人,扣掉了一個積分。于是冉劍嘆了一口氣之后,足足花了兩節課的時間去思考“情為何物”,但沒想通。

任心雪在事先約好的地點找到了風斐,她激動地握著拳頭,凝視著這個讓自己一直等待的人。這些日子太多的委屈和壓抑讓自己透不過氣,而現在,該結束了吧。任心雪想到這里,猝然朝風斐飛奔過去,撲在他懷里,發瘋似的哭。

這一下倒讓風斐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勁地問發生了什么事。任心雪知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只好搖頭說沒事。

兩個人漫步到河邊,坐在草地上。任心雪開始講這段時間她是怎么從郁悶中熬過來的。風斐一邊聽一邊摟著她的頭發。任心雪講完之后低著頭,等著風斐安慰自己。

“早就跟你說過,別讀書了。把人搞得這么憔悴――你看你,跟乞丐似的。”風斐邊說邊拉過任心雪的手,嚇了一跳,“怎么回事,你的手在流血?”

任心雪一撇嘴,恨他現在才發現,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事,翻圍墻弄的。”

風斐突然想起剛才任心雪抱過自己,趕緊脫下外衣一看,衣服上果然沾了血,于是抱怨:“唉,幾百塊錢的西裝就這么被你弄臟了。”

這句話令任心雪感到一種說不清的難過,但又覺得不該放在心上。風斐也向任心雪講起自己的工作。但這些離任心雪似乎還有些遠,她只是仰頭望著星空,聽著潺潺的流水,享受一份難得的浪漫。風斐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居然沒發現人家根本沒聽。

任心雪看了看表,最后一節晚自習的下課時間到了,于是站起身說:“我該回家了。”

風斐也站了起來,嘆了一口氣,說:“我明天又要走了。”

任心雪的心情很復雜,但又不想留戀,問:“明天什么時候?”

“早上九點左右吧。來送我嗎?”

“不了,那個時候我在上課。”說出這句話,任心雪感到自己和風斐的距離似乎已經遠了。

第二天早自習,武哥臉如死灰般坐在講臺上。任心雪剛到座位,武哥就起身,眼光直視著她,并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冉劍知道任心雪有難了,用書捂著嘴,輕聲地說了句:“昨晚年級組長來過了。”這話嚇得任心雪差點直了起來。這時武哥已經走近了,剛要張嘴。任心雪急中生智,搶出一句:“武老師,我要請假。”

“請假,有什么事?”武哥幾乎是冷笑著問。

“嗯……醫生吩咐了,讓我今天早上九點左右――去醫院打針。”任心雪邊說邊拿出紙筆讓武哥開假條,表演得天衣無縫。

武哥看不出破綻,當她是真病了。開了假條想起昨晚被扣掉的十塊錢,心里實在不是個滋味,但又不好發作,只得叮囑任心雪:“以后要是再病了,記得早點請假,免得小毛病拖出大問題。”真是一語雙關。

武哥撓著腦門踱開之后,任心雪小嘴一咧,在桌子底下岔開兩根手指,令冉劍佩服得五體投地。

任心雪也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驕傲,不但逃過一劫,還抽出時間去送風斐。只不過當任心雪趕到車站的時候風斐已經走了,沒有多等片刻。任心雪望著頭頂飄過的云,喃喃自語:“總算錯過了。”

從那之后冉劍發現任心雪變了,以前像只活蹦亂跳的兔子,現在卻沉默寡言,不再使小心眼和發大小姐脾氣,也不理會別人寫來的情書。總而言之,變乖了。

實際上任心雪是很可憐的。如果說高三是一種極度扭曲的生活,估計沒有多少人會反對。任心雪原以為風斐會給自己帶來力量,熬過高三。但風斐這次回來卻讓她明白,風斐那里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可路還是要走,索性鉆進故紙堆里,鑄造鐵石心腸去吧。

那天任心雪看書累了,突然問冉劍:“你的理想是什么?”

“當老師。你呢?”

任心雪拿出兔子瓷盅,看了一會兒說:“不知道。我不想參加高考了。”

冉劍聽了這話,揪心地問:“不參加高考,就因為風斐?”

“不,不是因為他。――我累了。”

“誰不累呀?”冉劍看著任心雪手里的瓷盅,突然想起什么,他接著說,“有機會我帶你去我外婆家玩兩天怎么樣,去追兔子?”

“追兔子?”任心雪很驚訝。

冉劍見吊起了任心雪的胃口,很得意,接著說:“我外婆住在山里。山里有很多野兔子。我小的時候經常和那些農村娃兒去追兔子……”

冉劍剛一來勁,任心雪白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你吹什么牛,人家兔子跑那么快,幾個小屁孩能追得到嗎?”

“能,怎么不能?你知道兔子前腿短,后腿長,跑上坡很在行,但跑下坡就不行。只要發現了兔子,三五個人繞到兔子的上面,把兔子往下趕,它就很容易摔跤。只要兔子一摔跤,不死也只剩半條命。”說到這里,冉劍眼珠子打了個轉,再往任心雪肩上一拍,“其實兔子也好,人也好,都有自己該走的路。這兔子就是不能往下走――嗯,我說兔子,高考這事兒……”

“誰是兔子?”任心雪對冉劍說教人的本領佩服得五體投地,只好投降,“你以為我真的不想參加高考哇,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你用不著拐彎抹角地教訓我。”

冉劍知道任心雪是真的累了,只說了句:“那就好。”

那天下午,冉劍突然很想給賈老師打電話,自從賈老師離開之后自己一直在適應新的環境和生活。這些日子冉劍在任心雪身上學會了反思自己。正如賈老師所說,現代人不缺少追求,但缺少信仰。沒有信仰的人常常會感到茫然和痛苦。任心雪真的太可憐了,相比之后,自己是何等幸運。而這,正是因為有了賈老師的指引。

冉劍拿起電話,卻不知如何表達心里的感激,只得問候兩句,便掛了。

一天繁重的學習又在最后一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之時結束了。冉劍和任心雪剛一走出校門,便刮起很怪異的風。冉劍說:“咱們得快點走,怕要下雨。”

任心雪漫不經心,說:“怕什么,要是下雨就坐車回去。”

冉劍心里還是很擔心。高三比其他年級多上一節晚自習,下課已經很晚了,很難坐到車。況且從學校回鎮上的這條路不是很好走,下雨的時候更要命。

這是一條一里左右的石子路,路旁有田野和稀疏的農家。本來在冉劍剛進入高中的時候,有關部門就開始修這條路了,但因為種種原因,工程耽誤了不少。結果幾年下來,路反倒越修越爛。

二人剛走了不到一百米,雨點就稀稀落落地砸了下來。冉劍說:“我們回學校吧,去宿舍和別人擠一晚上。”

任心雪看著后面駛來的出租車說:“我才不要和那些人一起睡呢。我們坐車。”說完就伸出手招呼司機停車。

然而出租車沒有停下來。任心雪心涼了一半,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冉劍想起任心雪心高氣傲,不會回宿舍和別人同睡一張床,既然坐不到車,也只好淋著回去了。于是拉起任心雪的手說:“走。”

任心雪才回過神,忙說:“等,等一下。現在又刮風又下雨……”

“別說啦。”冉劍打斷她的話,腳步也沒停,“咱們走快點,早點回家洗澡換衣服,不然會感冒的。”

兩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迎著風雨奔跑。突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在離二人不過三丈的地方。兩個人同時一怔,接著就什么也看不見了。

任心雪兩腳發軟,第一個念頭是: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見了,該不會被劈死了吧?但自己明明還能感受到凜冽的風和冰冷的雨,冉劍的手還握著自己。于是驚恐地喊:“冉劍!冉劍!”

“什,什么?”冉劍也驚魂未定,聽到任心雪的聲音才回過神。

“我什么也看不見了。”

“哦,我也看不見。可能停電了吧。”冉劍回答之后,心里沒了主意。四周漆黑到睜眼閉眼都一樣的程度。風吹得人直不起身。雨如傾盆,大得出奇。這時候冉劍隱隱約約聽到任心雪的抽搐聲。

任心雪一邊哭一邊拉過冉劍的胳膊說:“我們怎么辦?”

天空又劃出一道閃電。借著閃電的光,冉劍看到了大致的方向,說:“能怎么辦,走。”就這樣,冉劍攙著任心雪,借著閃電的光辨認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前進。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已經過了鞋,兩個人的衣服也因為浸足了水而變得格外地重。風吹得人每走一步都得使出渾身的力氣,時不時還能聽到樹枝折斷的聲音。兩人逆風而行,空氣直往鼻子里灌,呼吸也成困難。

任心雪還是哭,為了讓自己呼吸容易一點,她背過臉,貼在冉劍的胳膊上。風太大了,任心雪實在受不了,哭著說:“冉劍,救命啊。”

風聲和雨聲交雜在一起,冉劍聽不清楚,大聲地問:“你說什么?”

任心雪痛苦萬分:“我要死啦,我不能呼吸呀。”她想說得嚴重點,看冉劍有什么奇招。

可冉劍還是沒聽清楚,大聲說:“別說話啦,快走吧。”

任心雪熬不住了,不想再走,拽著冉劍,自己慢慢地跪了下去。冉劍見狀,也側過身子蹲下去替她擋風:“你干嘛?”

任心雪哭得很傷心,說:“我走不動了,我們找個地方避雨吧。”

冉劍看著任心雪的樣子也很難過,但還是很理性地說:“不行啊,我們身上濕透了,要是現在避雨會生病的。來,起來我們走。”冉劍說著就想拉任心雪起來,但拉不動。

“死路,爛路!”任心雪一邊罵一邊用手打膝下的路,估計把手打痛了,又接著說,“我不讀了,我再也不讀高三了,就算今年考得上大學我也不讀高三了。這是什么路哇,這么爛,這么大的雨……”

冉劍聽得心里發酸,安慰說:“好了,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起來,我們快點走。只要回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就沒事了。”

任心雪聽了冉劍的話,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不開心的事,我沒有不開心的事。爸爸媽媽當我是寶。武哥偏袒我。你對我又好。我還有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朋友――可是,我……我……”任心雪再也說不下去了,靠著冉劍傷心地哭。

冉劍也跟著落淚,他終于明白:人身上流的是血,任身體的其他部位再怎么安逸,也緩解不了積於的痛。

第二天冉劍感冒了,頭有些暈,好在還能堅持上課。而任心雪病得很重,發了高燒,住進醫院打點滴。于是冉劍想利用午休的時間去看看任心雪,順便給自己開點藥。

冉劍走到病床前的時候,任心雪已經睡熟了,臉頰上還有淚痕。冉劍不想吵醒她,在床前輕輕地坐下。這時候任心雪的父親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粥。

冉劍起身說:“任叔叔好!”

“小伙子,是你呀。”

“是呀。聽說她病了,我來看看她。”

任父放下粥,突然想起什么,對冉劍說:“小伙子,你出來一下,我想問你件事。”

冉劍不知道會是什么事,只好跟著出去了。任父一手搭在冉劍的肩膀上說:“我要謝謝你呀。昨晚那么大的雨,你還送我女兒回來。”

冉劍撓著頭皮說:“沒什么,應該的。”

“怎么樣,你的身體不要緊吧?”任父有意先跟他套兩句。

冉劍說:“不要緊,一點小感冒而已。――任叔叔,你想問我什么事?”

“啊――”任父裝出一副差點把這事給忘了的樣子,又掏出一支香煙抖了兩下,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聽你們武老師說,心雪她前幾天曠課了。你跟她是同桌,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冉劍心一驚,已經來不及去想事情穿幫的原因了,好在和任心雪相處了這么久,撒謊的本領也提升了不少,撓著后腦勺若有所思地反問:“心雪她――什么時候曠課啦?”

任父有些不耐煩地提示:“那天她不是沒去上晚自習嗎?”

“哦,你說那天。――她不是病了嗎?”冉劍現在唯一能替任心雪做的就是裝作毫不知情。

任父從冉劍口中得不到有用信息,只好作罷:“既然這樣,那沒事了。――進去吃個蘋果吧。”

冉劍知道這是套話,趕緊閃人為妙,說:“不了,我來醫院拿點藥,順便看一下而已。我這就走了,學校還有好多作業要做呢。”

冉劍走出醫院,實在想不通任心雪的事是怎么穿幫的。索性不去想,因為的確還有好多作業等著自己去做。

原來任心雪發了高燒,任父給武哥打電話替女兒請假。武哥想起前幾天任心雪不上晚自習害自己扣工資的事,不禁在電話里嘮叨了兩句:“任心雪前幾天生病不上晚自習,現在又病了。學習固然重要,但你們做家長的也要注意一下孩子的身體呀。”

這話說得任父一頭霧水。兩人在電話里將事情的前后一核對,知道出了問題,于是商量一定要把這事給弄清楚。

任心雪在父親問起自己曠課的原因的時候,知道撒謊已經瞞不過去了,但又絕不能招。只好倚病賣病,死活不開口。任父氣得離開之后,任心雪痛哭了一場,然后便睡了。

冉劍回到學校的時候上課鈴聲還沒響,正想做作業。剛一拿起筆武哥就找上門了,問起任心雪曠課的事。冉劍依舊裝作毫不知情。武哥無可奈何地走了之后,冉劍正感慨自己命途多舛,生病了還碰到這么多倒霉事。這時候班長又跑來通知說:“冉劍,校長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冉劍愣住了,以為任心雪的事已經被武哥告到校長那里。于是一邊晃晃悠悠地走向校長辦公室,一邊考慮要不要繼續替任心雪隱瞞。終于在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下定決心: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死也要撐過去。

“你就是冉劍?”校長問。

“嗯。”冉劍低著頭,“嗯”得很心虛。

哪知道校長用贊許的口吻說了句:“你的作文寫得不錯呀!”

“啊!”冉劍抬起頭,“啊”得很驚訝。

“你的作文得了縣級一等獎,雜志都登出來了。”校長邊說邊遞過雜志。

冉劍還沒反應過來,一邊翻一邊自言自語:“什么作文啦?”終于翻到了,原來是上學期國慶放假的時候寫的那篇。冉劍記得這是熬通宵熬出來的。――對了,還應該有三百塊錢的獎金。于是問:“校長,有沒有獲獎證書哇?”

“哦,獲獎證書和獎金要等到周末教委的頒獎典禮才發下來。到時候我們派一位老師和你一起進城去領。”

這下子冉劍終于相信一個人不會倒霉到永不翻身的地步,一想到那三百塊錢的獎金,興奮得作業都沒法兒做了。

任心雪卻沒有冉劍這么好運,出院之后父親又問起那天為什么沒去上晚自習。任心雪索性豁出去了,說沒什么原因,就是那天心情不好,不想去上晚自習。

這還得了,任父一怒之下給了女兒一巴掌。

任心雪挨了打,把自己關在屋里鬧絕食,還隔著房門大聲地說:“我就是不想讀書了,你看著辦吧。”

這么一來,倒讓任父有些不安,后悔那一巴掌給得太重。任心雪的母親一直坐在飯桌上流淚,怪自己平時對女兒太放任,又怕她在屋子里干出什么傻事來。

任心雪倒沒干什么傻事,只是回憶這段日子自己生活得太累,于是就想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一覺醒來正好是凌晨一點。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沒吃東西,想要繼續睡覺,卻因為太餓而睡不著。

任心雪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想出來找點東西吃。一開燈,才發現父親正坐在客廳。任心雪正考慮該進還是該退。任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有看她,只說:“飯涼了,自己熱一下再吃。――明天還是要去學校。”說完就進屋去睡了。

任心雪心情不好,就著冷飯冷菜扒了兩碗,也進屋睡了。第二天老老實實沒精打采地去了學校。

武哥是出了名的肚皮大心眼小,任心雪料定這次吉少兇多。果然,一到學校就被武哥叫到辦公室。任心雪還是那句話,說自己那天不想上課所以曠課,沒什么原因。擺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而武哥這次卻發了善心,沒有要將任心雪踢出去的意思。一方面因為任心雪底子不錯,雖然高三以來成績有所下滑,但只要后面努力就可以趕上來;另一方面武哥平時挺看重任心雪,如果踢出去有損自己顏面。所以只是訓了任心雪兩節課的時間,并勒令檢討。

任心雪從辦公室出來正好是一節英語課下課,回到教室看見英語老師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給后面的女生講題。

這位英語老師是極守本分的那種,向來是上課鈴響,抱著教案到堂,下課鈴響,卷起教案走人,正所謂“赤條條來去無牽掛”,課堂上也從不提及與教學內容無關的事。所以學生們并不怕他。一上英語課,全班倒成一大片,學生打呼的聲音比老師講課的聲音還大。

而這一次這位老師正想卷起教案走人,卻被坐在任心雪后面的女生死拽回來要求講題。任心雪正愁一肚子氣沒處發泄,見窩囊老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兩三步跨到座前,雙手抱胸,歪著頭,用不輕不重不緩不急的語氣對窩囊老師說了句:“喂,你屁股上長瘡沒有。別坐我的位置。”

窩囊老師傻掉了,眼睛和嘴巴都是圓的。任心雪咬著牙,眼神極冷,就差那句再不起來老娘要你橫著出去的話了。窩囊老師回過神,他不和任心雪計較,卷起教案走了,臨出門的時候搖頭冷笑:“呵,現在的學生,真的是……”

接著是一節體育課。冉劍正想去操場,任心雪叫住他:“喂,你怎么不在教室抽煙了?”

“你氣我是不是?”

“沒有。我不想去上體育。陪我說說話好嗎?”

冉劍坐下了:“說吧。”

然而任心雪沒有說話,靜靜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任心雪突然扯過冉劍的衣服,把手伸進口袋里。冉劍問:“你干嘛?”

任心雪拿出冉劍的香煙和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居然抽得像模像樣。

冉劍看著心疼,但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敢強行阻止,只說:“一個女孩子抽什么煙。――剛才武哥怎么惹你了?”

任心雪抖了一下煙灰,說:“我才不往心里去呢,不想讀書了。”

冉劍勸道:“下個星期就要高考報名了,你可別跟自己過不去。要是心情不好,怎么發泄都可以,可你千萬別有不讀書的念頭。”

任心雪只抽煙不答話。

冉劍繼續說:“這么多年都過來了,還差這幾個月嗎?把這幾個月熬過去,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了。”任心雪引用冉劍的話,并反問,“那你說都能有些什么?”

這話反問得極有水準,冉劍只得硬著頭皮回答:“至少――可以松一口氣。至少――離你想要的東西更近了。”

任心雪沒有回答,她在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東西。冉劍陪她坐了一會兒,起身說:“算了,我去打球。”

第二天任心雪沒有來學校。冉劍覺得非常不安,他怕任心雪真的就這么走了,一有空就給任心雪家里打電話,可始終沒人接。

一個星期轉眼就要過去了,任心雪終于在星期五下午到了學校。冉劍問:“你這幾天怎么又沒來上課?――對了,這幾天我一直給你打電話,可沒人接?”

任心雪避開了第一個問題,回答說:“是嗎,這幾天我心情不好,不想被打擾,所以把電話線拔了。”

冉劍還想重提第一個問題,任心雪搶著繼續說:“對了,跟你說個事。我跟風斐分手了。”

“哦,分手了好,可以安安心心地――”冉劍把話說到這兒就停了,因為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任心雪拿出自己平時最珍愛的瓷盅,想遞給冉劍,說:“這個給你吧,我留著沒用了。”

冉劍沒有去接,說:“怎么沒用呢,你平時喜歡喝白開水。自己留著吧,好歹也是個紀念品。”

任心雪不說話了。兩個人都心事重重地上完最后幾節課。放學后冉劍問任心雪:“你一定有什么事吧?”

任心雪說:“我要走了。”

冉劍雖然料到不是什么好事,但還是感到驚訝,強裝鎮定地問:“去哪兒?”

任心雪長吸了一口氣,回答:“去上海。――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寫信的。瓷盅你拿去吧,好歹也是個紀念品。”

冉劍有些生氣了,說:“我不要。――可你爸爸媽媽怎么會讓你輟學?”

“他們拗不過我。”任心雪回答得有些心虛。

“拗不過你?”冉劍再也無法平靜,氣憤地說,“這段時間學習壓力大,你的腦子出了問題,這我能理解。可你爸媽怎么能讓你做這樣的決定?”

“別說了,路是我自己選的。我走了。”任心雪說完就走出了教室。

班上的其他同學早就走了。冉劍一個人坐在教室,仰頭看著天花板,想起了孟靜。突然覺得有必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任心雪。因為是兔子就不該走下坡路。

“任心雪!”冉劍追出去沖著她大喊。任心雪停住腳步,冉劍走過去,生硬而真誠地說了三個字,“讀書吧!”

任心雪什么也沒說,她看著冉劍,眼里流露出令人憐惜的疲倦,之后又轉身朝前方走去。

在那一剎那,冉劍似乎又看到孟靜的身影,他害怕有一天任心雪也會像孟靜那樣與自己形同陌路。內心的恐懼與憤怒令冉劍失去了理智,他沖任心雪吼道:“你走吧,去做!”聲音有些嘶啞。

任心雪從小到大沒什么朋友,冉劍無疑是最知心的一個。可她哪里想到自己最知心的朋友會這樣污辱自己,于是兩大步跨到冉劍面前,咬緊了下唇,就想給冉劍一耳光。可她的手被冉劍架住了。冉劍悲憤未平,居然反手還了任心雪一耳光。

瓷盅也被打到地上摔碎了。

任心雪杵在原地滴了兩滴眼淚,她以為自己明白了什么,再次轉身飛奔離去。

冉劍的手開始發抖,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干這樣的傻事。任心雪已經跑遠,來不及追。

良久,冉劍才蹲下身去,拾起地上的碎片。

第二天冉劍進城領獎。賈老師得到消息之后高興得不得了,跑到車站為冉劍接風。頒獎典禮結束后,賈老師一手搭在冉劍的肩膀上說:“走,去我那兒吃頓便飯。今天不回去,在我那兒睡一晚。”冉劍沒有推辭,跟著賈老師去了。

師生二人聊了不少話題。冉劍因為記掛任心雪,聊著聊著就將任心雪的事告訴了賈老師。賈老師聽了冉劍的講述之后有些感慨,說:“這些事得靠她自己去悟。以前孟靜走的時候我試圖勸她,沒用。”

原來孟靜打算放棄學業的時候賈老師跟她講了一大堆道理,強調讀書的重要性。可孟靜聽完后低頭想了一陣,硬是提心吊膽地說了句:“讀書有什么用,賈老師你那么有才華,還不是只做了個教書匠?”

本來在遠離城市喧囂的偏僻的校園里,賈老師一直覺得自己像一位隱者,生活平淡而充實。然而孟靜的話令賈老師心里多少有些起伏。不過賈老師轉行當記者倒不是因為覺得教書窩囊,而是想要更深入地看清這個社會。

冉劍聽到賈老師提起孟靜,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賈老師接著說:“前段時間孟靜還給我寫了封信,不過沒提她現在在干什么,信封上也沒寫寄信地址。――學校有她的消息嗎?”

冉劍見賈老師問起孟靜,額頭立即冒了冷汗,忐忑地說:“孟靜她――在一家發廊――給人洗頭。”

一時無語。賈老師沉思了一陣,才說:“這個社會,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頓了一下,又說,“那個――叫任心雪是吧。你們同學之間比較好說話,能幫的話盡量幫。”

冉劍點頭回應。賈老師又搖頭嘆道:“學生畢竟是學生,經不起環境折騰。”這話表面上對冉劍說,實則自言自語。

星期一學校已經開始高考報名,任心雪果然沒有回到學校。冉劍心里非常不安,給任心雪家里打電話,任父說心雪不在家。

幾天之后高考報名工作已接近尾聲。冉劍再也按捺不住,決定盡自己的努力邁出最后一步。他拿出那三百塊錢的獎金,找到武哥,說:“武老師,今天任心雪的父親來過了,可他沒找到你。他就讓我把任心雪的高考報名費轉交給你。”

武哥沒多問,收了錢。冉劍又回頭給任父打電話,說:“任叔叔,你讓心雪回學校吧,我們全班同學都很希望她回來。”

任父說:“可是,心雪她已經――”

“任叔叔!”冉劍不愿聽到任心雪已經遠走的消息,所以趕緊打斷任父的話,“你讓心雪回來吧。高考報名費已經替她交了――是全班同學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