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諾貝爾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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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
莫言原名管謨業,1955年2月17日生于山東高密縣,中國當代著名作家。香港公開大學榮譽文學博士,青島科技大學客座教授。他自1980年代中以一系列鄉土作品崛起,充滿著“懷鄉”以及“怨鄉”的復雜情感,被歸類為“尋根文學”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現實主義影響,寫的是一出出發生在山東高密東北鄉的“傳奇”。莫言在他的小說中構造了獨特的主觀感覺世界,天馬行空般的敘述,陌生化的處理,塑造神秘超驗的對象世界,帶有明顯的“先鋒”色彩。2011年8月,莫言創作的長篇小說《蛙》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代表作品有:《檀香刑》、《生死疲勞》、《豐乳肥臀》、《紅高粱家族》、《透明的紅蘿卜》、《戰友重逢》、《蛙》、《藏寶圖》、《四十一炮》、《天堂蒜苔之歌》、《拇指銬》、《白狗秋千架》、《酒國》、《白棉花》、《紅樹林》、《月光斬》、《老槍·寶刀》、《會唱歌的墻》、《司令的女人》、《良心作證》、《鎖孔里的房間》、《什么氣味最美好》、《莫言心聲系列叢書》、《傳奇莫言》、《莫言散文》、《莫言中篇小說選》、《莫言王堯對話錄》、《莫言精選集》、《莫言作品精選》。
在獲得諾獎之前,莫言獲得過很多獎項。且看這些獎項是怎么評價莫言的—— 馮牧文學獎:“莫言以近20年持續不斷的旺盛的文學寫作,在海內外贏得了廣泛聲譽。雖然,他曾一度在創新道路上過猶不及,但他依然是新時期以來中國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他創作于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紅高粱’家族系列小說,對于新時期軍旅文學的發展產生過深刻而積極的影響。《紅高粱》以自由不羈的想象,恣肆的語言,奇異新穎的感覺,創造出了一個輝煌瑰麗的莫言小說世界。他用靈性激活歷史,重寫戰爭,張揚生命偉力,弘揚民族精神,直接影響了一批同他一樣沒有戰爭經歷的青年軍旅小說家寫出了自己‘心中的戰爭’,使當代戰爭小說面貌為之一新。”
法國儒爾·巴泰庸外國文學獎:“由中國杰出小說家莫言原創、優秀漢學家杜特萊翻譯成法文的《酒國》,是一個空前絕后的實驗性文體。其思想之大膽,情節之奇幻,人物之鬼魅,結構之新穎,都超出了法國乃至世界讀者的閱讀經驗。這樣的作品不可能被廣泛閱讀,但卻會為刺激小說的生命力而持久地發揮效應。”
鼎鈞雙年文學獎:“從《透明的紅蘿卜》開始,莫言的創作一直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究其根本,應該歸諸莫言的感覺方式有著深厚的地域和民間淵源。《檀香刑》是這樣一個標志:民間淵源首次被放到文源論的高度來認識,也被有意識地作為對近二三十年中國小說創作中從西方話語的大格局尋求超越和突破的手段加以運用;同時,作者關于民間淵源的視界進一步開拓,開始從抽象精神層面而轉化到具體的語言形式層面,從個別意象的植入發展到整體文本的借鑒。現象本身就是民間文化所孕育所造就,是山東古老民間文化的一次狂歡。借這個題材來激活一種以民間文化為底蘊的小說敘述,使本事與形式之間天衣無縫,形成了一種妙不可言的‘回聲’。民間戲曲、說唱,既被移植到小說的語言風格中,也構成和參與了小說人物的精神世界。這種‘形式’與‘內容’的渾然一體,使得《檀香刑》比以往任何高揚‘民間性’的小說實踐,走得更遠,也更內在化。神奇化、暴力傾向,仍舊是莫言給人的突出印象。作者把他的這一奇特興趣,用于表現或映襯一種桀驁不馴,一種野性,一種英雄主義氣概。重要的不在于人們是否接受他的觀點,而在于他的這種心理傾向已經鑄成了鮮明的小說個性。這部小說尚須探討的問題包括:一、其藝術表現中的某些粗疏之處多少傷及小說的整體肌理;二、其對人性品質的表現及所持價值觀,在不同讀者中間,可能不是沒有異議的。”
法蘭西文學與藝術騎士勛章:“您寫作的長、短篇小說在法國廣大讀者中已經享有名望。您以有聲有色的語言,對故鄉山東省的情感、反映農村生活的筆調、富有歷史感的敘述,將中國的生活片段描繪成了同情、暴力和幽默感融成一體的生動場面。您喜歡做敘述試驗,但是,我想最引起讀者興趣的還是您對所有人物,無論是和您一樣農民出身的還是所描寫的干部,都能夠以深入淺出的手法來處理。”
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杰出成就獎:“莫言的寫作一直是當代中國的重要象征之一。他通透的感覺、奇異的想象力、旺盛的創造精神,以及他對敘事藝術探索的持久熱情,使他的小說成了當代文學變革旅途中的醒目界碑。他從故鄉的原始經驗出發,抵達的是中國人精神世界的隱秘腹地。他筆下的歡樂和痛苦,說出的是他對民間中國的基本關懷,對大地和故土的深情感念。他的文字性格既天真又滄桑;他書寫的事物既素樸又絢麗;他身上有壓抑不住的狂歡精神,也有進入本土生活的堅定決心。這些品質都見證了他的復雜和廣闊。從幾年前的重要作品《檀香刑》到2003年度出版的《四十一炮》和《豐乳肥臀》,莫言依舊在尋求變化,依舊在創造獨立而輝煌的生存景象,他的努力,極大地豐富了當代文學的整體面貌。”
諾尼諾國際文學獎:“莫言的作品植根于古老深厚的文明,具有無限豐富而又科學嚴密的想象空間,其寫作思維新穎獨特,以激烈澎湃和柔情似水的語言,展現了中國這一廣闊的文化熔爐在近現代史上經歷的悲劇、戰爭,反映了一個時代充滿愛、痛和團結的生活。”
福岡亞洲文化獎:“莫言先生是當代中國文學的代表作家之一,他以獨特的寫實手法和豐富的想象力,描寫了中國城市與農村的真實現狀,作品被譯成多種語言。莫言先生的作品引導亞洲走向未來,他不僅是當代中國文學的旗手,也是亞洲和世界文學的旗手。”
篇2
莫言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是長篇小說《蛙》。小說講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近60年波瀾起伏的農村生育史為背景,真實地反映了計劃生育國策當年在高密東北鄉的艱難推行過程;通過講述從事婦產科工作50多年的鄉村女醫生萬心的人生經歷。
在形象描述國家為了控制人口劇烈增長實施計劃生育國策所走過的艱巨而復雜的歷史過程的同時,成功塑造了一個生動鮮明、感人至深的農村婦科醫生形象。
(來源:文章屋網 )
篇3
【關鍵詞】 莫言 諾貝爾文學獎 高校 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
2012年10月11日晚7時,諾貝爾文學獎揭曉,瑞典文學院宣布,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中國作家莫言。
——題序
對于中國當代文學而言,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太不尋常了,徹底改變了中國當代文學的地位;作用所及,還深刻影響到中國當代文學史這門課程在高校的教學存在方式。
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以后,中國當代文學一反長期存在的被動、壓抑、虛弱、頹唐和不自信,完全以盈實的、舒展的、風光的、富有侵略性的姿態出場。好比整個兒換了似的!雖然從時間的長度來看,中國當代文學早已超出中國現代文學的“三十年”①,但是中國當代文學作為“二等公民”,一直受到中國現代文學的壓制。這當然有中國當代文學自身的原因。“十七年文學”和“文學”作為第一階段長期給中國當代文學留下了貧弱的積弊,造成了無法與中國現代文學匹敵的劣勢。而且它還像病毒一樣侵蝕著后來人們對新時期以來中國當代文學的認識。就這樣中國當代文學囫圇成為有色眼鏡觀照下的“孱弱之軀”。正是這種對待方式,導致中國當代文學史在進入高校漢語言文學教學課堂后也成為被“虐待”的對象,它的地位遠不及中國現代文學史,課時安排也比中國現代文學史少很多②,好像它是因為不能有中國文學“史”的空缺和斷裂而勉強進入中文系大學生課堂的。
現在這種存在狀態已經不合時宜了。莫言以自己的成就顛覆了那種老舊的關系和認識。只要是和高校中文系的中國當代文學史這門課程有關的組織和個人,都要以新的思維認識這門學科了。
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主要依靠的是自己的文學成就。莫言創造了一個獨特的文學世界,一個既傳統又現代、既中國又世界的文學境界。在創作伊始,莫言就擁有了寬闊的世界文學視野和比較文學意識,一腳踩著福克納、馬爾克斯等人的足跡,一腳踩著自己民族的土地,構筑他的文學世界。從而完成了現代的中國敘事,為世界文學格局增添了新的文學存在形式。而且,莫言以大悲憫的人道情懷審視中國人的獨特生命存在,進而從中華文化的獨特視角展現人性的復雜,體現了莫言文學世界偉大的精神境界。可見,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實至名歸。這樣,借助于諾貝爾文學獎,中國當代文學一位大師的成就被世人儀式般地認可了,而且讓他們心服口服。于是,中國當代文學的地位一夜之間發生了奇妙的置換,不但與中國現代文學比齊,而且開始和中國古代文學、世界文學爭輝。不僅如此,由于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中國新時期以來的文學內部好像開始了奇特的化學反應,一個個優秀的作家,像王小波、余華、李銳,等等,都朝莫言匯合聚攏,與之比長契大,空前擴張和釋放著中國當代文學的巨大能量。
面對此情此景,與高校中文系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有關的任何組織和個人,再對中國當代文學抑制和輕慢就是很不明智的了。
國家的有關教育管理部門應該重新審定中國當代文學史這門課程。可以組織專家聽證會,以莫言為標桿,對當代中國作家進行理性的甄別評估,重新在高校中文系的課程設置中定位中國當代文學史。應該充分考慮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時間長度、歷史容量與重量,給它與中國現代文學史一樣的課時保證,甚至更多。這當然需要與各個高校的那些跟文學教育相關的部門和管理人員銜接起來。
高校中文系從事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的老師們需要觀念的大調整了。現在有了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老師們再沒有必要有意無意地壓抑中國新時期以來的文學了,一種舒展的理性的研究態度成為必要。他們需要從莫言的文學世界衍生出重新評價中國當代作家的標準,以全新的眼光觀察和審視當代中國的每一位作家,形成對他們的新認識,進而決定自己在教學過程中的內容取舍。高校教師不僅是科學文化知識的傳播者,而且是科學文化知識的創造者,是主動的研究型的教師。這次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給了從事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的高校教師一次絕好的主動書寫屬于自己的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機會。莫言的文學特點還給高校從事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的老師們提供了一套具體的教學方法。莫言的小說創作植根于莫言獨特的人生體驗,運用世界眼光篩選和改造中國古代文學的深厚傳統,如瑞典文學院評委會所說“找到了舊式中國文學與語言傳統的新出發點”③,實現了現代的“中國”敘事。這給高校從事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教師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假如老師們要透徹地、很好地完成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教學任務,就必須打通中國現當代文學與世界文學和中國古代文學三者的聯系,實行三位一體的教學法。當然,這種關聯在以前的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教學中也是要求的,但是在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之前并非顯得十分必要和緊迫。現在卻因為莫言以自身的創作特點榮獲諾貝爾文學獎這一事件而凸現為一種緊要的方法。其實莫言的這一特點也是改革開放時代許多中國作家創作的特色。這樣,古今中外連體教學法就成為高校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必須遵循的一個重要原則。
現在許多高校所使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材,也因為莫言榮獲諾貝爾文學獎而急需修訂了。莫言獲獎之后,筆者檢索了中國高校眼下所使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材,發現多數對莫言講述很少。由北京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洪子誠著的《中國當代文學史》(修訂版)在這方面具有典型性;不僅因為它的出版機構的權威性,還因為這部教材著者的權威性。④事實上這部教材的編纂基于這樣一個理念:中國當代文學史上沒有像魯郭茅巴老曹那樣的大家,不堪于做作家的分章,于是便著重于文學現象和過程的講述。朱棟霖等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1917-2000⑤、陳思和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⑥等少數教材對莫言講述較多。這里尤其要提一提雷達等人主編的《中國現當代文學通史》⑦,這部教材對莫言作了相當到位的講述。然而,綜觀當下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對莫言等著名作家的觀照仍然是頗為不夠的,對新時期以來中國文學的觀照是頗為不夠的。這實際上暴露了學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某種“盲視”,教材的缺乏前瞻性還是相對次要的問題。但是,不管怎么說,莫言這次獲獎使高校使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教材的修訂變得迫在眉睫了。這當然是高校中國當代文學史教學相關部門急需要著手的重要工作。不過,具備相當研究創新能力的高校教師大可不必等待新的教材出世再調整自己的教學,他們應該馬上修訂自己的講義,以適應新形勢下中國當代文學史的講授。
注 釋:
①中國當代文學從1949年開始算起,到現在已經有63年的歷史,時間長度是中國現代文學(1917—1949)的近兩倍;單說新時期以來的中國當代文學(1977—2012),時間長度也已超過中國現代文學。
②據我所知,絕大多數高校在漢語言文學本科專業課程的設置中,中國現代文學史的課時比中國當代文學史的課時一般要多出三分之一左右。假如說一學期中國現代文學史的授課時數是80多個課時,中國當代文學史的授課時數就是60左右的課時。
③瑞典文學院評委會對莫言的授獎詞是:“通過幻想與現實、歷史視角與社會視角的混合,莫言結合威廉·福克納與加夫列夫·加西亞·馬爾克斯作品中的因素,創造了一種世界性懷舊,與此同時,也找到了舊式中國文學與語言傳統的新出發點。”
④洪子誠著《中國當代文學史》(修訂版),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洪子誠為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北京大學中國當代文學教研室主任,是中國當代文學研究領域的權威人士之一。
⑤朱棟霖,朱曉進,龍泉明.中國現代文學史(1917-2000)[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
⑥陳思和.中國當代文學史教程[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99.
篇4
然而,在莫言獲獎的背后,卻存在諸多值得反思的東西。百年來,中國以文學救國、以文學立人、以文學啟蒙,功莫大焉,再加上幾千年之燦爛輝煌、足以傲視世界的詩歌傳統,中國文學似乎早就應該在全球被人敬仰。但是,作為全球影響力最大的諾貝爾文學獎卻總是與中國籍漢語作家無緣。中國雖一直號稱是文明古國,無數碩儒大家也沾沾自喜于中國文化比西方文化“先進”,可以彌補西方機械文明缺憾,成就人類未來之精神基業。由此,諾貝爾文學獎的缺失自然就變成了國人的痛楚心結。從這個意義上說,莫言獲獎既是來得晚了,也是來得及時。
也正因如此,諾貝爾獎顯示了中國人百年間急于通過他者來證明自我的吊詭思路。似乎不得到諾貝爾文學獎,中國就永遠不會有世界級文學大師,中國的學者就有理由永遠將馬爾克斯等看作是中國文學的導師,把那種奇詭的風格看作是中國作家們應該學習的樣板。許多人不止一次地問我,為什么中國沒有文學大師?我答曰怎么沒有?對曰:“連個諾貝爾獎都沒得,怎么叫大師?”我也就只能啞口無言。幾年前,我曾經提出,中國近20年間的長篇小說已經達到了中國文學創作的歷史最高峰,同儕則質問我:“哪一位稱得上是世界級的大師?”我還是啞口無言。諾貝爾之長志氣,如同其照卑微:沒有諾貝爾,就啥也不是;有了諾貝爾,就啥也別說!
就此來看,莫言獲獎,除了證明中國和漢語正在趨于強勢之外,也就不能太多證明什么,更不能因此就提高了中國文學的質量或者當下文學創作的魅力。在我看來,一方面莫言并不能代表當前中國文學創作,尤其是長篇小說創作的最高成就,另一方面中國當前文學寫作的種種亂象,也未必會因為莫言的被承認,而讓諸多作家放下裝神弄鬼、捉筆投錢的手。
簡言之,人們之期待諾貝爾,乃是毫不客氣地期待一把全球通用的量尺量出中國文學的巨人身高,而不是真的信心滿滿,笑對榮辱。
換句話說,莫言終于獲獎了,那么,我們的作家、理論家和讀者朋友們,是不是也該緩口氣回頭反思和檢討這些年我們趕英超美的文化生產邏輯了?學術界和翻譯家們代言著西方大大小小的思想家,仿佛只有扯上幾句德里達或者德勒茲,才是學術會議的真正聲音;各種國外作家、哲學家的研討會人頭攢動、英語橫飛,而難得有一次有質量的研討;而研究民族文化和民族文學的人們,則恨不得滅掉一切洋元素,仿佛自己是吃著中國窩頭而絕不曾嚼過西方口香糖的夫子——這正變相地承認了洋人文化已經強大到了不敢碰,一碰自己就貶值變質的狀況。
并不是說,莫言之后,我們就要揚眉吐氣了,而是說有了莫言,我們也就可以反思一下西方這把量尺其實也不過如此。我們應該沉下心來,管管自己的買賣,量量自己的尺寸了。莫言尚能獲獎,何必執著于全球、世界之獎?
同仁們,回到我們自己的房間里、站到自己院子的地面上仰望星空吧!
篇5
但是北京主辦奧運沒有爭議,莫大哥得到諾貝爾獎卻在網絡上一片罵聲。中國傳統,文人相輕,一旦莫老大得了文學獎,許多其他文人就此心碎,怕二十年內風水循環,再也輪不到自己了。如此憤慨情緒有可原。
另一種說法,是莫言的文學成就不高,不足以得獎。但是,諾貝爾的評委會內,有漢學家馬悅然。馬教授是眉精目巧之人,對中國文化了解甚深。十幾年來,許多作家詩人爭相寄作品給馬教授,還有附夾鈔票的,也有央求:如果您老批準我的獎項,獎金歸您,我只要名譽就夠了。諾貝爾評委會千挑萬選,眼光不會錯。因為莫言的作品,據委員會說,表現了作家對弱勢的人文關懷,這一點符合普世價值觀。
也就是說,諾貝爾文學獎成就的標準,是由西方白人國家為首的瑞典挪威壟斷的,這一點本也不是秘密。如何能得到文學獎?最大的竅門就是作品語言通暢淺白,不要賣弄典故,翻成英語等外文,令洋人讀者一看就懂。在這方面,莫言的文字不僅做到了,而且在文化主題方面,像張藝謀早年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老井》、《活著》,都以表現我國農業社會底層生活的特色而蜚聲國際。
莫言說,要了解他,首讀《豐乳肥臀》。這部小說成書于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版的封面是一個穿紅褂的農村少女,搔首弄姿,其中的段落描寫男女親熱的場面,文字鮮活,洋人一看,不但明白,而且還悠然生向往之情:
“我躲閃開他的大手,仇視地盯著他的既滑稽又丑陋的臉。我心中痛苦難以用語言形容。六姐的光滑油潤,是用玉石雕成的,絕代的好寶貝,今夜就要落在這個粉臉上生著細毛的美國鬼子手里,任他抓,隨他摸,由著他揉搓。六姐的潔白如粉團,潔白如兩包蜜,搜遍天涯海角,難得的佳肴,今夜就要掉進牙齒雪白的美國鬼子嘴里,供他啃,讓他嘬,被他吸干汁液變成兩張蒼白的皮。”
以上段落,典型的莫言風格,不賣弄典故,毫不艱深,譯成外文,一字一句對號入座,即一目了然,同時也保留了中國傳統語文的特色:任他抓,隨他摸,由著他揉搓,“供他啃,讓他嘬”,“任”、“隨”、“揉”、“供”,莫言先生的修辭很了不起,絕不重復,而且三字一句,運用了中國詩學的節奏,如此中西合璧,珠玉紛陳,比起十年前獲得文學獎的另一法國籍華人,莫言的文筆,作為讀者,我認為高許多。
篇6
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前,莫言已非無名之輩。在31年的創作生涯中,他發表了80余篇短篇小說、30部中篇小說、11部長篇小說、9部影視文學劇本和2部話劇作品,一直被視為中國當代的一流作家。他的作品風格獨特、語言犀利、想象狂放、敘事磅礴,有其特殊的文學魅力。1988年,根據其小說改編的電影《紅高粱》獲得了第三十八屆柏林電影節最佳故事片金熊獎。這是中國第一部走出國門并榮獲國際主流電影節大獎的影片,這也讓世界第一次知道了莫言的名字。也正是那一年,美國漢學家葛浩文教授翻譯了《紅高粱》和《天堂蒜薹之歌》。從此,莫言和他的作品便進入了國際視野。迄今,他的作品已有了英、法、德、俄、日、韓等十幾種語言的版本,是中國當代最有世界性知名度的作家之一。
有人曾經戲稱“諾貝爾文學獎就像一個以歐洲為中心的陀螺”。因為在以往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中,亞洲國家的作者寥寥無幾。“近水樓臺”的瑞典有8位獲獎者,而偌大的亞洲迄今只有四位——印度的泰戈爾、日本的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中國的莫言。法國作家薩特曾拒絕接受諾貝爾獎,理由除了“個人不愿受獎項之累”外,還批評說這一獎項過于向西方傾斜。
莫言曾進修過的魯迅文學院副院長白描在談到莫言獲獎時說:“西方社會一直有一種觀點,認為中國的文化落后。莫言此次獲獎,顯然是西方社會對中國文化的一種認可。它背后的意義不亞于中國獲得第一枚奧運金牌,因為奧運金牌更多體現了中國人的意志質量,而莫言的背后則有中國幾千年文化的支撐。”莫言作品于世界而言的獨特性就是其濃郁的中國特色,令人欣慰的是其作品的獨特性能為世界所理解。比利時根特大學語言哲學院的巴得勝教授說:“莫言獲獎,給世界又一次了解中國文學、中國文化的機會,也將進一步促進中國文化事業的開放與進步。”
篇7
自從北京時間10月11日晚上7點鐘,瑞典皇家科學院諾貝爾獎評審委員會宣布這一決定后,莫言立刻成為所有媒體“圍攻”的對象,各種各樣關于莫言的話題、故事不斷地被挖掘出來。一向“哪有熱鬧往哪鉆,沒熱鬧制造熱鬧也要熱鬧”的陳光標甚至公開表示,要送莫老師一套位于北京繁華地段的大別墅。
然而,僅僅在不久之前,筆者還在一次活動現場見過莫言,那時的莫言還沒有諾獎的光環,自然也就沒有人去找他合影、簽名,也沒有媒體去采訪他。因為幾年前在一次講座中,身為學生的筆者曾向莫言請教過作品,所以在活動中見到,激動萬分的上前討教。在筆者的眼里,莫言本人不愛多說話,為人謙和,做事也很低調。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只怕以后再想低調,就很難了。
獎金若存銀行 5年收益190萬
2012年6月,諾貝爾獎官方網站對外公布諾獎獎金縮水的消息。按照章程,文學獎獎金將為800萬瑞典克朗。按照中國央行10月17日公布的匯率,這筆錢兌換成人民幣約為750萬余元。
而按照我國的個人所得稅法規定,莫言本次諾獎所得的獎金將可以獲得免稅,也就是說,這筆巨款可以一分不少地轉入他的個人賬戶。
750萬元人民幣,說少也不少,相比于一名月薪4000元的普通工作人員來說,這筆錢相當于他156年的工資。如果莫言用這筆獎金來買基金,按照常見的8%的年收益率,5年的時間里將賺取750萬x8%x5,也就是300萬元的收益。如果用作其他投資,莫言可能賺得更多。即便莫言什么投資都不做,只是把它存進銀行5年,按照目前的利率,也可獲得750萬x5.10%x5=191.25萬元的收益,平均每年38.25萬元,而且不用像寫作那么辛苦。
然而,750萬元,說多也不多。因為莫言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我準備在北京買套房子,大房子,后來有人提醒我說也買不了多大的房子,5萬多一平米,750萬也就是120多平米。”網友調侃立刻,真不愧是魔幻現實主義啊!有意思的是,地產商潘石屹在微博上問莫言“有北京戶口嗎?”這也難怪,在北京市中心的一些小區,每平米價格4萬元以上很正常,就算莫言有北京戶口,也只能在郊區或者偏遠的地方買到大房子。
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衍生出了標哥要贈送莫言一套別墅的想法,并在微博表示:“標哥在北京黃金地段二環以內有13套商住房、2處別墅,別墅離機場約20分鐘。如果莫言老師愿意的話,我愿意親自陪同他挑選,2處別墅任選其一(一處870平方米、一處630平方米,拎包入住)。”但很快就被莫言家人拒絕。其實大家都明白,莫言成名甚早,這些年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積蓄,因此并非只有750萬元。更重要的是,隨著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的身價、辦稅等一系列的財富會隨之而來,只怕不用標哥,人家也能買得起房。
將成作家首富?
中國作家富豪排行榜創始人吳懷堯表示,此前莫言只在2006年第一屆中國作家富豪榜時以10年345萬元的版稅收入,排在作家富豪榜第20位,此后再也沒有上過榜。他預言,2011年中國作家富豪榜第一名郭敬明的收入為2450萬元,今年莫言將輕松打破這一數字,并有望成為作家新首富。
吳懷堯之所以這么說,是有著一定道理的。暫且拋開“莫言作品手稿一夜飆升至百萬元,比10年前身價翻了近5倍”等具有炒作性質的消息不論,根據記者調查的信息,就在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這一消息公布之后的幾天里,當當網、淘寶網、卓越網以及青島、上海等多地書店內,莫言的作品幾乎全部銷售一空,目前只能預售。有業內人士表示,莫言獲茅盾文學獎的小說《蛙》從2009年出版至今共印刷20萬冊,近日基本上多家書店的庫存已被搶購一空。受此影響,網店圖書價格“邊賣邊漲”,基本上都從折扣價恢復到原價。數據統計顯示,京東的莫言圖書漲價比例達到79%,亞馬遜為37%,當當網為32%,而且依然供不應求。確認莫言得獎后,莫言作品立即被擺在了各店鋪重點推薦位置,其中一家店鋪,在不到5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賣出了莫言的代表作《蛙》1000多本。而這本標價20元的小說,賣家數次漲價,買家拿下的價格從19元到20元到25.65元到26.60元……一路飆升,“促銷價格”已超過書的原來標價。
記者獲悉,擁有莫言圖書版權的上海文藝出版社等都在開足馬力,加印圖書,另一家公司精典博維則忙著開會,號稱擁有莫言全部作品的版權,并將推出新書。資料顯示,跟莫言有合作關系的出版社有近10家。
此外,莫言的簽約書商表示,即將推出的莫言全集,一共20本書,平均價格在30元左右,平均起印數在30萬本左右。以此計算,莫言全集總的起印數將高達600萬本,總的理論銷售額在1.8億元左右。而據莫言簽約書商的總經理陳黎明對外宣稱“莫言的版稅肯定是國內最頂尖的待遇”。目前韓寒的版稅是20%,相信莫言的版稅就算沒有韓寒高,以15%計算,莫言全集起印600萬冊的版稅將達到稅前2700萬元。
果麥文化傳媒總編輯瞿洪斌表示,莫言單行本均價在25至30元左右,獲諾貝爾獎后,其每種圖書最保守估計也會有30萬至40萬冊的發行量,而莫言僅長篇小說就有11部,其作品碼洋必將過億。此外,除了被大家熟悉的電影《紅高粱》外,莫言還有不少作品比如《白棉花》、《幸福時光》等被搬上了大銀幕。新近簽約莫言的北京精典博維文化發展有限公司史翔介紹:“已經有很多電影商在找莫言老師,有的電影商直接找到了我們,可見莫言的小說還是很有可能涉足電影業的。”可想而知,由此必將帶來莫言作品的電子版、影視改編等版權收益和商業活動等相關收入。
篇8
瑞典皇家科學院10月11日晚宣布,將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中國作家莫言。莫言成為有史以來首位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而早在此之前,本屆諾貝爾文學獎就吸引了全球文學愛好者,尤其是中國人的強烈關注。
莫言獲“諾獎”,注定會在有著深深的諾獎情結的國人中引起相當長時間的亢奮喧囂。我們為莫言慶賀,為中國作家終于榮登“諾獎”頒獎席而激動,這都無可厚非。然而莫言獲獎,究竟是現實文學生態下的偶然特例,還是一個可以復制的良好開端呢?莫言獲獎,是否就能真正反映當前國內的文學生態,激發中國文學的正能量?實在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其一,反思“諾獎”的持久魅力,汲取“諾獎”評選的成功經驗。“諾獎”建立到現在,100多年的歷史,它能擁有如此巨大的聲譽,就是因為它秉持一個文學標準,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和公正性,獲得全世界的廣泛認同。與之相比,我們國家和地方各部門每年對單位、個人或產品服務等評出的獎項完全可以稱得上世界之最,但其結果是,幾乎沒有哪項評獎不遭到質疑,就連國家工程院院士評選都未能幸免。在文學界,代表最高創作成就的“矛盾文學獎”同樣遭到公眾質疑,但追溯諾貝爾文學獎百余年歷史卻沒有出現任何“雜音”,其嚴謹公正的評選程序和態度,真可謂無懈可擊。這是我們要反思的問題之一。我們更應該從“諾獎”的評選過程中吸取經驗,將其融匯到我們的各類評獎中去,當我們自己所有的評選都能夠經得住公眾的質疑和時間的驗證,對我們各項事業發展進步的促進作用,恐怕遠比莫言榮獲“諾獎”意義要大得許多。
其二,莫言獲“諾獎”,對中國文學的發展和影響乃至在世界文壇的震撼確實不容低估,這是一件對于華文創作的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情。其實,諾貝爾文學獎就是一個關注的中心之一,中國作家尤其華文創作的作家,在西方公眾的視野里確實是非常邊緣化的,莫言獲“諾獎”,對國家文化傳播,尤其對相對邊緣的語境下的華語文學創作來講,是一種有效的促進和提升。但有一點要注意,一個真正崇尚文學的地方,對“諾獎”其實并不會如此情重意濃。卡夫卡、列夫·托爾斯泰沒有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薩特甚至拒領了“諾獎”,但這依然無損其大師級的榮耀。莫言獲“諾獎”本身并不能改變什么,只要我們能摒棄浮躁,淡定一些,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文學事業的發展中,保持一份對文學的敬畏,保有一份對文字的敬仰,這才是比圍觀“諾獎”更重要的事情。
其三,莫言獲“諾獎”需要我們更加重視文學的社會地位。文學的力量,是一種深植在祖國大地的、深植在百姓生活中的力量。美與丑、善與惡、真與假都來自于這種力量。文學之所以成其為文學,一方面是藝術上的追求,另一方面也是現實的升華,離開哪一面都不能成立。在物欲橫流的時代,我們用文學來純凈心靈,更需要在洶涌的市場化大潮中維護作家的良心。因此,如何以莫言獲“諾獎”為契機,讓文學與商業化之間保持合理的張力,讓嚴肅作家和作品獲得尊嚴,給予寫作者更公平的發展機會和更平和的創作生態,培養更大規模的理性和有深度的讀者,以民族語言的藝術性展現民族文化的廣闊性,以文化大繁榮提高文學的社會地位,這些都是比獲得“諾獎”更具緊迫性的問題。
篇9
今年6月,陜西省新聞出版廣電局在上海召開新聞會,鄭重對外宣布首屆絲綢之路國際電影節將于10月20―24日在西安舉辦。為了進一步推進工作,主辦方邀請了中法兩位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勒?克萊齊奧,與中國音樂家協會主席趙季平、陜西省文聯副主席高建群等文化陜軍,圍繞絲路兩端電影和文學的交融、發展進行討論。
莫言表示:“我曾經閱讀了許多法國作家的作品,并在2004年獲得法蘭西文學藝術騎士勛章,這是法國文化界給我的榮譽,勒?克萊齊奧先生獲得過人民文學出版社頒發的最佳外國小說獎,我們兩人在沒有獲得諾貝爾文學之前,都獲得了各自國家的文學獎項,今天我們一起來到這里,說明我們倆很有緣,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勒?克萊齊奧稱:“莫言的小說中有很多地方書寫的是災難和黑暗,讓我感到震撼的同時也看到了希望。”莫言則說道:“勒?克萊齊奧先生是我的老師,比我年長。他的文筆非常優雅。他的小說從小處入手,依然展示豐富的人性和廣闊的人生。那種感覺和細節很好。我認為他在法國新小說運動的基礎上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篇10
一時間演講報告、媒體采訪成了莫言的家常便飯,其作品雖多次加印仍銷售一空,“莫言效應”也成為熱詞。然而,莫言本人卻顯得很淡定而從容。
他在山東老家得知自己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一時間媒體蜂擁而至,爭相采訪。當有媒體問及用什么方式慶祝自己獲獎這件事情時,“沒什么好慶祝的,我想跟我的家人在一起,包一頓餃子吃。”
2012年12月6日,莫言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出席新聞會,面對150多名媒體記者,他坦言,“對我個人來講,最大變化就是,過去我在北京街頭騎自行車,沒人理睬我。前幾天我騎車在北京走,好幾個年輕姑娘追著我照相,”莫言說,“我一下子知道,我成名人了。我看見好多人追著我簽名我覺得有點奇怪,我是一個非常謙虛的人,我知道我的水平有多高。我今后還想繼續保持這種謙虛的本色。”
至于諾獎榮譽、名人效應帶來的心態變化,莫言表示內心很平靜,莫言的回答斬釘截鐵:“心如巨石,風吹不動。”“我父親有句話說得特別好。他說,莫言是農民的兒子。當然,得獎前是農民的兒子,得獎后依然是農民的兒子。”莫言音調不高,但“依然”兩個字重音清晰可辨。
“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莫言說,“當代文壇沒有出現大作家,才使我這樣的人得以成名。這一點必須非常清楚。一些人比我有才華,個人經驗比我豐富,但是沒能在文學上獲得太大的名聲,是機遇的原因。從這一點來講我非常幸運。所以要經常向別人學習,不要忘本” 。
對于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他戲稱自己是一個會講一點故事的農民作家。莫言說:“在全世界,在中國,有許多優秀的作家都有資格,甚至比我更有資格獲得這個獎項。”
一個聞名于世的大作家居然自稱是個只會講故事的農民。這句話,莫言也在前不久的2012年度CCTV三農人物頒獎典禮上講過。在獲得三農人物獎之后莫言說:“這個獎比較符合我的身份,我只是個會講故事的農民。”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若不把自己當農民,莫言怎會有機會去聆聽那些田間地頭、村頭村尾、大叔大媽說道的神奇故事;若不把自己當農民,莫言怎會有機會去遐想那些高粱地里、淤泥溝里、河堰坡上的魔幻場景;若不把自己當農民,莫言又怎會有機會去寫出那些樸素真實、深入淺出、形神俱佳的小說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