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權制度研究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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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權制度研究論文

一、沉默權的產生和發展

所謂“沉默權”是指:論文在刑事訴訟中,被指控犯有罪行或有犯罪嫌疑的人針對司法警察、檢察官和法官的訊問而享有的拒絕回答的權利[1]。在世界范圍內沉默權的產生和發展經歷了以下四個階段。

1.產生

這一權利從觀念上來源于英國法院“任何人無義務控告自己”。理論上一般認為這一制度起源的標志性案件可溯及英國17世紀的利爾伯恩案件。因為英國在17世紀,宣誓與沉默權之爭已演化為議會和普通法院與王室之間的政治斗爭,發生在1639年的利爾伯恩案件被認為是這場斗爭的轉折點。(宣誓是指強迫被告人做“無罪宣誓”,即在法庭上,讓你宣誓;如果你不宣誓,就證明你有罪。)1639年星座法庭指控其販運煽動性書籍,利爾伯恩否認犯罪并拒絕回答可能導致其自我歸罪的訊問,他聲稱:我完全理解,這一誓言與高等委員會的誓言完全一致,我知道這一誓言既違反神法又違反英格蘭本地法;所以,盡管我也許會因為拒絕宣誓而判處死刑,但是我仍然敢于拒絕進行這樣的宣誓。星座法庭以拒絕宣誓為由判處利爾伯恩藐視法庭罪,將其監禁并施以肉刑。在執行鞭笞的過程中,利爾伯恩向周圍人群痛斥審判的不公,贏得民眾的同情和支持,使輿論倒向議會一方。不到兩年的時間,議會掌握了政權。1641年,議會宣布利爾伯恩一案的判決不合法,廢除了星座法庭和高等委員會,并且禁止在刑事案件中使用“依職權宣誓”。又一年后,在一起由議會審理的十二主教案中,沉默權被引用并得到確認。至1688年,沉默權在英國已完全站穩了腳跟。由于英國是一個不成文憲法的國家,它的憲法性規定體現于《權利請愿書》、《人身保護法》和《權利法案》等憲法性文件、法院判例或憲法慣例中,沉默權也在其中被確定下來[2]。這一案件所引出來的一個規則就是: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沉默而做出對其不利的推論。這一階段有學者稱之為“消極沉默權階段”。

2.發展

其標志性的事件是美國的“米蘭達”案件。1963年3月3日,一個名叫恩納斯托·米蘭達(Evnesto.Mivanda)的美國無業青年,因涉嫌強奸和綁架一個18歲的女孩在亞利桑州被捕。警官在沒有告訴米蘭達有權保持沉默,有權不自證其罪的情況下隨即對其進行了審問,米蘭達寫了供述書,承認其劫持該女孩并將其強暴,后法院根據該供述書認定其犯劫持罪,判處監禁20年;犯強奸罪,判監禁20年。米蘭達對此判決結果不服,提出上訴,理由是警官沒有告訴他,供述書將來可能作為對他不利的證據。1966年美聯邦最高法院在審理米蘭達上訴案中認為,審訊時的氣氛和審訊者所用的心理戰術使得被告米蘭達受到心理上的壓迫,并因此規定,在審訊之前,警察必須明確告訴被審訊者下面四項權利:其一,被審訊者有權保持沉默;其二,如果他選擇回答,他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法庭的證據;其三,有權在審訊時有律師陪同;其四,如果無錢請律師,法庭有義務為他指定律師。自此以后,沉默權逐漸發展成為美國刑事訴訟制度的重要部分,后推廣到世界許多國家[3]。值得注意的是美國把此案件所引申出的“米蘭達規則”或者“米蘭達忠告規則”,將英國刑事基本法上的沉默權規定寫進了其憲法修正案第六條,從而將其上升到憲法地位,認為既然將其作為公民的一項權利,國家應負有告知該項權利的義務。有學者把這個階段稱為“積極沉默權階段”。

3.限制

其標志性事件有三:其一是1988年英國政府為遏制北愛爾蘭的一系列恐怖主義暴力案件而通過了僅適用于該地區的《刑事證據法令》。該法令主要采納了刑事法修改委員會的建議,對沉默權做出了限制性的規定。認為:如果被告在警察審訊時不回答警察的提問,而所提的問題又是被告在法庭辯護時所依據的事實,對當初被告的沉默,法庭可以做出對被告不利的推斷;如果被告在審判過程中拒絕作證,也應當對此做出對被告不利的推斷。如果嫌疑人在被發現處或在其人身或衣服上發現有與犯罪有關的可疑物,而嫌疑人不解釋其存在原因時;如果嫌疑人被發現在犯罪現場附近,而他又不解釋原因時,法庭可以做出對被告不利的推斷(adverseinference)[2]。其二是1987年為有效打擊商業欺詐等智能性嚴重經濟犯罪,英國政府頒布了《刑事司法法》(criminaljus-ticeact1987)。該法第2條規定,在嚴重欺詐案件調查局的官員調查欺詐案件過程中,接受訊問的嫌疑人如果在沒有合理理由的情況下拒絕回答提出的問題或者說謊,這本身就構成犯罪,并可能被判處短期監禁的刑罰。其三是1994年11月英國議會通過并于1995年4月10日生效的《刑事司法和公共秩序法》,該法第34至37條規定了對沉默權的重大限制。這種限制主要適用以下四種情況:第一,當嫌疑人在警察或其他負有調查與檢控職責的官員訊問時不告訴他們某一個被合理地要求應當提及的事實,而法庭辯護時又將這一事實作為辯護理由,這種情況下,對被告在審判前保持沉默,法官和陪審員可以做出“看起來適當的推斷”(suchinferenceasappearproper)(注:這里實際是指對被告不利的推論。);第二,如果被告在法庭審判并經法官傳喚讓其辯護作證時,無正當理由不作證或者不回答法庭提出的問題,法官和檢察官可以請陪審團做出對他們顯得適當的推斷,包括根據“常識”(commonsense)推斷被告對控訴方提出的控訴證據未做出適當解釋,以及推斷被告是有罪的;第三,當嫌疑人的人身、衣服或者在其被逮捕處發現可疑的物品和痕跡,而嫌疑人未回答警察對這些物品和痕跡的詢問時,法官和陪審員可以對其做出“看起來適當的推斷”;第四,當嫌疑人在案件發生時或案發相近時間出現于某處,并為此而被逮捕時,如果嫌疑人對當時在場的原因未能做出解釋,法官和陪審員可以對其做出“看起來適當的推斷”[3]。

4.繼續發展

其標志性事件有三:其一是英國的沉默權限制受到了挑戰。畢業論文在英國做出對沉默權限制的時候,卻遭到了很多學者的批判,因為如果警察一方面向被告宣布其有權保持沉默,但同時又向其說明在特定的幾種情況下,被告的沉默可以作為在法庭上反對他的證據,這不僅使被告的沉默權在特定的情況下因受到不利推斷的威脅而難以行使,而且這些限制沉默權的規定容易被警察在偵訊實踐中廣泛利用,而對被告在一般情況下行使沉默權構成一種壓制[3]。其二,在此時,歐洲人權法院1996年2月8日,對一起長期在該法院懸而未決的上訴案,即默里(condronmurray)訴英國上訴案做出了裁決。在該案中,上訴人認為他被定罪的部分原因在于北愛爾蘭法院根據1988年《刑事證據法令》,對他在偵查和審判中保持沉默的行為做出了不利推斷,違反了《歐洲人權公約》第6條關于保證那些受到刑事指控的人能夠受到“公正和公開的審判”的規定。據此歐洲人權法院以7票對5票通過一項裁決,認為被告的權利雖然受到了侵犯,但不是體現于對保持沉默的不利推斷,而是在警察將其拘留的最初24小時內,沒有給予他獲得律師幫助的機會,從而違反了《歐洲人權公約》,從而明確宣布英國有關沉默權的限制同《歐洲人權公約》第6條的規定相沖突,因此應當撤消[1]。其三,在美國,2001年底聯邦最高法院公布了查理-迪克森案件的判決并重新強調了“米蘭達規則”。美國在“米蘭達規則”出現之后也對之進行了限制,主要是基于公共安全的考慮,例如“紐約州訴闊爾斯一案”(NewYorkv.Quarles,1984)便是一個極好的例證.但是在查理-迪克森訴美國上訴法院案件中,美國高等法院在審理中進退兩難。迪克森在1997年1月自愿向聯邦調查局調查員承認自己在維吉尼亞等地進行系列銀行搶劫案后開車逃跑的罪行,當時維吉尼亞聯合法官認為迪克森作供前沒有被告知米蘭達權利,故禁止其供詞作為證據,而在同年2月一個聯邦上訴法庭根據1968年法案卻推翻這一判決,而影響到聯合法庭對供詞的承認權。上訴庭認為,在這些僅僅是專門術語面前不會再有罪犯會自動招供了。迪克森于11月上訴到高等法院,要求他們重審這一案件,并重申州際法律保留米蘭達法案。高等法院的一位女發言人說,“我們很高興知道法院決定再評論這件事情”[1]。二、確立沉默權制度的合理性

綜觀沉默權在世界的發展歷程,可以認為沉默權制度的發展是必然趨勢,戰后世界各國幾乎都在刑事訴訟立法中加以確認,而且被寫進了1996年12月16日第二十一屆聯大通過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公約》里,該公約第十四條規定:“任何人不被強迫作不利于自己的證言或強迫其承認犯罪”。世界法學協會第十五屆大會《關于刑事訴訟中的人權決議》第十七條也做出了規定:“被告人有權保持沉默”。沉默權制度是人類通向文明的斗爭中的一個重要里程碑,是刑事訴訟中最大的人權保障機制。在這里需要說明的是我國也加入了該公約,成為該公約的成員國,并且1985年11月25日我國參與制定的《聯合國少年司法最低限度標準》即《北京規則》,也作了相應的規定,但是,在我國刑事法律里卻找不到的沉默權的規定,在1996年的刑事訴訟法修改過程中對于其是否應該寫進去爭論很激烈,但是很遺憾,反對派戰勝了贊成派,從而使我國沒有做出沉默權的規定。但是這一問題的爭論并沒有休止,就當前學術界來說其爭論主要是圍繞下列論點或者理由來展開的,筆者順便加以論證其確立的合理性。

1.沉默權與刑訊逼供

主張者認為沉默權是禁止刑訊逼供的一個必要的措施,而反對者認為刑訊逼供是一個復雜的社會現象,不是靠沉默權就能夠解決的。以往懸掛在法院高墻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匾額隨著新的《刑事訴訟法》的制定而被摘了下來,訴訟領域開始注重對被告嫌疑人的人權的尊重,取消了“人犯”的提法,確立了“無罪推定”原則與“罪行法定”相呼應;同時也開始強調“重證據,輕口供”,社會向法治文明邁進了一大步,但是這個并不表明在我們刑事領域就不存在刑訊逼供。由于在我們國家偵查人員素質還不是很高,在某些部門還存在著官僚主義的作風,口供是七種證據之一,所以在我們國家還存在著不少刑訊逼供現象。因此,有學者認為在刑事訴訟領域推行沉默權制度,能夠很好的解決這一問題。其合理性主要基于以下三點:一是符合人道主義的要求,強迫被告人自證其罪是違反人性的。資本主義制度代替封建主義制度,其最大的進步之一就是注重保障人權,運用合理的制度安排防止司法擅斷,否定刑訊逼供等殘暴、野蠻的司法手段。可以說,從人類文明的發展史看,承認沉默權是符合社會文明發展規律的。二是有利于抑制司法中的非法行為,防范濫用司法權而侵害公民權利。被告人在訴訟中常常遭受刑訊逼供的原因是審訊人員為了獲取口供。如果賦予被告人沉默權,免除其如實回答的義務,再設置相應的保障制度,則可以大大減少刑訊逼供的現象。三是有利于保護個人隱私。被告人對自己犯罪的情況有保守秘密的權利,沒有義務把自己的隱私透露給外界,確認沉默權,有利于保護被告人的個人隱私。但是這里必須明白,我們國家現在對被告嫌疑人的人權的保護已經做出了很多的規定,最重要的是賦予被告人辯護權,規范偵查機關及其工作人員行使權力的范圍和程序,尤其是對證據的搜集方面排除了非法證據的取得和運用,同時也完善了《國家賠償法》等等。從根本上確立沉默權制度雖然不是解決刑訊逼供的唯一途徑,但也不能否定沉默權對于消滅刑訊逼供現象的意義。因此,從某中程度上說是禁止刑訊逼供的理論根據。

2.沉默權的規定與履行國際公約

主張者認為沉默權是履行國際公約,遵守國際義務的需要,而否定者認為在國際公約中并沒有沉默權的規定,只有“不能夠強迫任何人自認其罪(everyonecannotbeawitnessagainsthimself)”。這里值得注意的是大學里多數學者認為1996年12月16日第二十一屆聯大通過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公約》第十四條規定便是對沉默權的規定,而我們國際既然已經加入了該公約,那么按照“條約必須遵守”的國際法原則,我們國家有義務在國內法中做出沉默權的規定,以便與世界接軌。但是有學者認為這條規定并不是對沉默權的規定,而是“拒絕自認其罪”的規定。這兩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但卻是密切相關的。“不得強迫自認其罪”特權是一項基本權利(fundamentalright),而沉默權是一項通常權利(ordinaryright)。中國人民大學博士后工作人員陳界融在其《統一證據法學者稿(第三稿)》第三十條中對于“不得強迫自認其罪”原則作了這樣的法律定義: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拒絕自認其罪的權利。人民法院不能以被告人在法庭上拒絕回答提問的事實,推定被告人有罪,或者從重、加重處罰。由此可以得知這個概念和“沉默權”的概念不是一回事,前者比“沉默權”的范圍要廣泛,既然這樣,我國加入了這個公約就應該保持與其一致,在刑事法律中做出類似的規定。

3.沉默權與口供的真實性

主張者認為沉默權可以保證口供的真實性,從而有利于查明案件事實。因為被告人的口供完全是在自我意志支配下形成的,職稱論文允許被告人沉默,大大遏制了誘供、欺騙、強迫等外在因素在訴訟中_的作用,保證了口供的真實性,這主要是基于自首和辯護權的規定,因此對于案件事實的查明,降低訴訟成本,提高訴訟效益是顯而易見的;而反對者則認為,“遲來的正義為非正義”,沉默權不利于查明案件事實,不利于打擊犯罪,增加了訴訟成本,大大降低了訴訟效益。因為“犯罪嫌疑人是最清楚案件情況的人,所以其供述或辯解無疑是獲悉事實真相的最直接的途徑,而中間環節越減少,效率就越高,反之,則效率越低。更何況有些事實只有犯罪嫌疑人才能提供(如同案犯、兇器和贓物去向等)”。同時“由于我國刑事訴訟法把被告人口供作為證據的一種,沉默權將意味著證據的減少。而我國法律除涉及國家安全的案件外,對證人的作證沒有任何強制,既不能適用拘傳等方式強制作證,也不能適用罰款等方式對不作證的證人進行任何處罰”[2]。在這里需要說明的是沉默權與“零口供規則”是不同的。所謂零口供規則,其內容是:“當偵察機關將犯罪嫌疑人的有罪供訴即口供呈至檢察機關提請批捕時,檢察機關視其有罪供訴不存在,即為零。同時通過在案的有關證據進行推論,證明其有罪。”“檢察官在訊問犯罪嫌疑人時不僅允許其作無罪、罪輕的辯解,還允許其保持沉默,在排除有罪供訴的前提下,按照是否有犯罪事實的發生、危害后果如何和犯罪事實發生的經過等要素,運用全案證據進行論述,得出嫌疑人涉嫌犯罪的結論。”[12]二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多數學者認為這與沉默權精神是背道而馳的。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從沉默權的本質出發,北京大學法學院汪建成老師曾說過沉默權的本質不是不讓人不說話,而是讓人們在自有意志支配下說話,其精神是強調尊重被追訴者的尊嚴,不能強迫其成為反對自己的手段,因此有沉默權的規定并不意味著口供的喪失,問題在于國家在規定沉默權的同時,一定要有鼓勵其不沉默的法律機制。在這里強調的是我們國家關于自首的規定便是一個成功例子。

4.沉默權與其所體現的受益者的對象范圍和訴訟制度的文明進步

反對者認為沉默權是保護罪犯的,阻止了訴訟文明的進步。這主要基于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

會利用這一權利來阻止因為自己的口供而使偵察機關找到不利于自己的證據情況的出現,從而增加了破案的難度,甚至將使案件永遠無法破獲或者使公訴機關處于敗訴的地位,這樣無形中沉默權起到了保護罪犯的效果。而主張者認為沉默權的受益者是全體社會公民,體現了人類社會訴訟文明的進步。正是這一制度才有利于更好的保護犯罪嫌疑人或者被告的人權,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訴訟效益,但是卻能夠體現對人權的尊重,沉默權制度在世界各國的發展,就是因為如此。因此,不管要不要沉默權,其本身都要有益全體社會公民,體現了人類社會訴訟文明的進步,它不是向強者傾斜,不是對強者的阿諛奉承,而是向弱者傾斜,注重對弱者的尊重和保護。

三、結論

我國應該在刑事訴訟立法中確立沉默權制度,以更好的與世界接軌,保護犯罪嫌疑人和被告的人權,而不應該懼怕沉默權所帶來的不利的一面,工作總結相反對其不利一面的立法完善,將更加有利于在我國對被告人人權的保護,更加有利于我國的法制現代化建設。我們堅信,沉默權制度終將被我國的刑事訴訟基本法予以確認。

摘要:所謂“沉默權”是指:在刑事訴訟中,被指控犯有罪行或有犯罪嫌疑的人針對司法警察、檢察官和法官的訊問而享有的拒絕回答的權利,沉默權的產生和發展經歷了四個階段。綜觀沉默權在世界范圍內的發展歷程,可以認為沉默權的確立是一個發展趨勢,戰后世界各國幾乎都在刑事訴訟立法中加以確立。沉默權的確認有其合理性和必要性,我國應該在刑事訴訟立法中確立沉默權制度,以更好地與世界接軌,更好地保護被告人的人權。

關鍵詞:沉默權;確認;合理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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