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編輯論文:科技編輯與學術判別概述
時間:2022-02-17 11: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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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李靜許淳熙工作單位:華中科技大學
科技出版領域學術不端現象分析
從科技出版領域不端行為的表現上分析,可歸納出如下一些主要類型[2-3]。一是抄襲與剽竊:盡管從詞義上理解,抄襲與剽竊有一定差別。抄襲指直接將別人的文章或段落搬過來而不注明出處;剽竊指用改頭換面的方式將別人的文章或段落偷來而不注明出處。但在著作權法上所稱的抄襲、剽竊是同一概念,均指將他人作品或者作品的片段竊為己有。二是造假:造假可分為編造、篡改、拼湊等。編造指無中生有,如虛構一個例子以“證明”結論。篡改指蓄意改變原事實,以達到某種目的,如篡改數據使之符合某種規律。拼湊指將不同文獻中的東西抽取出來拼接在一起,如運用SP軟件,將多個圖拼為一個圖,來“說明”某種性質。此外還有一種被動造假的情況,如作者之一造假,其余合作者不知情;再如,受到造假“研究成果”的誤導,繼續跟進研究、寫論文。三是人情稿件:即通過各種關系試圖發表平庸稿件。如找有特殊關系的編輯幫忙;找編輯部的上級單位出面;要求熟人評審稿件;通過請客吃飯、送禮等方式發表文章等。四是論文:其常常打著“論文”的旗號,但除做的業務外還可為繳納費用者“并”五是掛名:在論文中掛名的現象五花八門,如利用某種利害關系或權力強行在文章中署名;出錢“購買”署名權;在未征得同意的情況下,將知名學者列為作者之一;在文章即將發表時,要求增加作者;夫妻、兄弟、親友在同一篇文章中署名等等。六是重復發表:將已經發表過的文章改頭換面重復發表。七是如同買賣:征收高額版面費、發表費等,致使刊物變厚,文章變差。八是超越辦刊宗旨:某些專業期刊或科普類期刊也紛紛開辦學術版,征稿范圍幾無限制。縱觀目前科技編輯應對學術不端的方法,幾無行之有效的方法。無論是利用反剽竊軟件和網絡數據庫進行檢測;或是根據作者資歷、行文水平以及參考文獻等進行分析判斷;也或通過與作者的溝通交流判斷等方法,雖然具有可操作性,但多屬于間接推斷,具有一定的或然性,尤其是對于那些隱蔽性較強或學術地位較高者的學術不端現象,其效果甚微。例如,分析行文水平的依據為:質量高的論文往往構思縝密、脈絡清晰、結構合理、銜接自然、論述充分、有理有據。低劣之作和偽作品則表現為明顯的拼湊,或出現概念性低級錯誤,或思路混亂、銜接不暢、文理或語言風格不統一。然而實際上,有不少作偽的論文,表面看似十分完美,行文水平很高。如韓國“克隆之父”黃禹錫2005年5月在《科學》雜志上發表一篇轟動全球的論文,宣布攻克了利用患者體細胞克隆胚胎干細胞的科學難題。這篇論文后來被揭發為造假。黃禹錫曾在法庭當庭承認,他告訴手下研究人員修改數據,使之看上去像是得自于他們培育的11組克隆胚胎干細胞,事實上是培育的2組克隆胚胎干細胞。這樣的造假,照樣使得論文看起來“論述充分、有理有據”,而且“合理完美”[4]。
運用科技編輯方法論判別學術不端
以上分析表明,在科技出版領域學術不端現象錯綜復雜,需要科技編輯認真應對,特別需要建立一些行之有效的判別方法。方法論是關于方法的學問,科技編輯方法論是關于如何建立科技編輯方法的一項探索。它是以科技哲學方法為基本原理而進行的第二層次的方法論探討。換言之,即是在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指導下,借鑒相關科學的方法論和具有方法論意義的方法,總結科技編輯工作的實踐經驗,上升為指導科技編輯工作的具有方法論意義的一般規律或理論。它既包含質與量的辯證統一,亦兼顧形式和內容,同時吸取相關學科的理論和方法,具有可操作性(實用性)。該研究自20世紀80年代創始以來,針對科技編輯工作的實際需要而總結規律,緊緊抓住“科技”、“編輯”和“方法”三個關鍵點,逐漸形成了體系。其可分成三個層面:第一層面是以“從形式到內容,由一般管個別,變外行為內行”等三條基本原理為核心的總論層面;第二層面是由系統方法、信息方法、邏輯方法、數學方法、范疇方法、心理方法、直覺方法等構成的元方法層面;第三層面為由“檢序法”、“對應法”、“對稱法”、“平衡法”等構成的具體方法層面。運用科技編輯方法論可以幫助我們尋求判別學術不端的一些方法。實事求是,辯證分析實事求是和辯證分析是科技編輯方法論研究的基本原則。對待學術的態度就是“實事求是”的態度。“實事”就是客觀存在著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即規律性,“求”就是我們去研究[5]。而“規律就是關系,……,本質的關系或本質之間的關系”[6]。科技編輯方法論致力于探尋自己的“具有方法論意義的一般規律或理論”,就是在一系列相互聯系、不斷變化的事物中,采取辯證分析的方法“實事求是”。學術腐敗、學術失范與學術不端現象聯系密切,看起來也有類似的地方,但實際上屬于不同的類別。因而要有效遏制學術不端現象,首先要區分“學術腐敗”、“學術失范”與“學術不端”三個概念,并采取不同的處理方式。如果對這些概念不加區分,如將引注不規范或過量引用的“學術失范”問題上升為學術不端或學術腐敗,而對那些抄襲、竊取他人學術成果的造假、重復發表等行為,以及超越辦刊宗旨發表文章、高額收費、放棄對論文審查的權力而交與所謂“”處理等的嚴重“學術不端”行為,甚至那些超越編輯能力范圍的利用權力謀取課題經費、學術成果,以及用金錢和權力謀取學術地位的“學術腐敗”,則反而視而不見,勢必會傷害真正的學術研究者,造成嚴重的不良后果。而這三者的界定,理論上似乎易于把握,而對于現實工作中的編輯人員來說,由于多種因素的干擾,實際操作有時正可謂“難辨是非,莫衷一是”。此時,科技編輯只有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為指導的科技編輯方法論,以“實事求是”作為辯證唯物主義的原則,一切從實際出發,即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任何條件下從事任何工作,都必須毫無例外地、堅定不移地從客觀物質世界及其運動發展的規律出發,分析周圍事物的內部聯系,探求其發展的規律性,用以明辨是非,明確學術不端的范圍和目標。如對于學術失范問題,建議作者修訂即可;而對于學術腐敗和學術不端問題,科技編輯則應客觀、公正地分析作品,探究其內部的聯系,即規律性,從而作出正確判別,維護學術的純潔性和公正性。從量變到質變由于學術不端最常見的問題是在“引用”上做文章,將抄襲說成是引用,或引用不規范、引用不當等。故編輯需要熟悉有關引用的法規,并運用科技編輯方法論依據法規進行判斷。對于引用問題,需要運用“從量變到質變”的原理進行判別。一般的文章對于“引用”易出現兩種情況。其一,引用過量,其引用部分已構成論文的主體或實質部分,即由量變引起了質變。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或是不熟悉引用法規,或是有意抄襲,但無論哪種原因都說明該論文缺乏創見,沒有新意;其二,引用了別人的文章但未注明出處。對于這種情況如果僅是個別句子,且與文章的主題、創見無關,則屬于漏注,即量變尚未引起質變,故不宜因此而否定整篇文章,反之,如果引用部分占有較大比例,且是文章的主要內容,即可視為抄襲之作。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十二條:改編、翻譯、注釋、整理已有作品而產生的作品,其著作權由改編、翻譯、注釋、整理人享有,但行使著作權時不得侵犯原作品的著作權[7]。從形式到內容目前,通過反剽竊軟件如CNKI[4-5]、CrossCheck以及利用網絡搜索引擎Baidu、Google結合數字數據庫查詢等檢測方式,雖然使用簡單易行,但隨著學術不端現象的隱蔽性和欺騙性的不斷加深,僅以機械的文字比對方法判斷學術不端顯然不夠有效,甚至還會釀成錯誤,導致學術公正與公平的缺失。因為反剽竊軟件發現的問題主要是文字表達形式上的相似,而文字表達形式上的相似并不等于文字表達的內容相同或相似,有可能其內容大相徑庭。因此,是否真正構成抄襲還需要作進一步的判別。科技編輯方法論中關于“形式”與“內容”關系的探討,及“從形式到內容”的認識途徑[8-9],對于認識抄襲問題有較大的幫助。“形式”不能脫離“內容”,如果忽視“內容”來看“文字形式”的相同或相似,那么就走上了形式主義的誤區。在“內容”與“形式”之間,是“內容”決定“形式”,而非“形式”決定“內容”。有一種觀點認為:“抄襲”思想不算抄襲,只有抄襲表述形式才是抄襲[10]。這里僵化地看待“形式”與“內容”的關系,以為同樣的表述形式必定表達同樣的內容,而表述形式不同則內容不同。前者會導致判別失誤,而后者則恰恰使許多學術不端行為有機可乘。實際上,“文字形式”與“文字內容”之間的關系并非一一對應,而是存在著多種情況,如“兩段相似的文字形式可以表達相同的內容,也可以表達不同的內容”;“完全不同的兩段文字,可以表達完全相同的內容”;“兩段完全相同的文字,根據上下文的不同,也可能表達有所差別的內容”;“相同的內容可以通過不同的文字形式表達出來”等。例如,a3,…,a6與a3…a6兩種形式看起來很相似,前者僅比后者多兩個逗號,但意義全然不同。前者指a3,a4,a5,a6這樣一個序列;后者則是指連乘a3×a4×a5×a6。這種文字表達形式相似的情況在科技編輯領域并不鮮見。因此,判別抄襲的首要依據或原則是“內容”,其次才是“形式”。由此我們可以建立一種判別抄襲的方法:即“從形式到內容”的判別方法。即先考察“文字形式”,如果“文字形式”相似,則進一步考察內容。運用該方法一般有以下一些結果:其一,僅僅“文字形式”相似,但“內容”不同,這種情況不僅與抄襲無關,還可能蘊涵著創新,因為用同樣的形式概括更多的內容是科學家追求的目標之一;其二,文字表達形式僅為簡單變換,如同義詞的代換、語序的調整、外文翻成中文等情況,其內容完全相同,且未注明出處,這種情況可立即判定為抄襲;其三,對于第二種情況,但注明了出處,且在全文中所占比重較小,則不構成抄襲。
面對當下層出不窮、禁而不止的學術不端之風,科技編輯方法論要解決的遠遠不止上述問題。因而,科技編輯方法論的探索,正可謂“路漫漫其修遠兮”。現代科技文化的發展越來越依托于信息的傳播與交流,正確導向與把關科技信息,辨識真偽、防止學術不端是科技編輯義不容辭的職責。然而,僅僅依靠科技編輯充當“學術法官”來判別學術不端行為是否就可以高枕無憂,怎樣才能真正有利于學術文化的繁榮與發展是每個學術人都需要認真思考并探討的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