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管理論文:勞動價值論辯論之透析

時間:2022-10-10 0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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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管理論文:勞動價值論辯論之透析

近幾年,圍繞勞動價值論的討論從未停歇,話題不斷更新,層次逐漸深入,氣氛愈加熱烈。這是一場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西方主流經濟學的理念碰撞,體現了政治經濟學在新形勢下要重新定位的努力。其中或眾說紛紜,或針鋒相對,種種糾纏不清的爭論,多因兩大理論體系相對獨立,概念語言不通的緣故。如果不認識到這一點,一味辯論的結果只能是似是而非,欲理還亂,無果而終。只有站在更大范圍的經濟學比較的基礎上,才能看清這場爭論的實質和意義,從而理清思路,得到有價值的成果。

以最近爭論的焦點“服務業是否創造價值”為例。其實這已經不是一個辯題了,因為學界已經基本上肯定了“服務業創造價值”的觀點。大家爭論的只是,這個觀點馬克思已經說過了的呢,還是馬克思沒說但可以從他那兒引申出來的,還是馬克思根本就是反對的。由此引發的另一個比較熱鬧的辯題,就是我國的私營業主是否存在剝削的問題,大家都認為我國的私營業主是應該存在的,對我國經濟的發展是有利的,爭論的只是他們是否在剝削,這種剝削如何定性和定量,于是又去馬克思那里尋找根據加以印證。

總之,學界對命題的態度基本是一致的,與目前的經濟學大方向并無二致,差異的只是對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態度。這個態度,總結起來,又不外乎有三種:一種認為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是完全正確的,現在之所以有這樣那樣的疑惑,都是源于對勞動價值論的認識不夠深刻的緣故,所以應該加深對勞動價值論的認識;一種認為勞動價值論的確有不足和偏頗之處,應該被發展和革新,其內涵和外延都應該進行新的拓展;一種則認為勞動價值論已經過時,堅持勞動價值論會走回階級分析的老路,不利于生產力發展,所以它應該被否定或是束之高閣。

勞動價值論是分析命題的理論武器。現在大家對命題的基本態度一致,卻對分析命題的理論武器的態度出現差異,這只能說明對理論的整體把握和基本概念的理解出現了分歧。在實際爭論過程中,爭論的核心也的確不斷地追本溯源,大家都感到不搞清楚一些基本的概念就無法再討論下去。于是如“什么是價值”、“怎樣的勞動創造價值”、“非勞動生產力是否創造價值”、“生產性勞動與非生產性勞動的區分”等問題又重新被提了出來,但是進一步的爭論卻沒有結果。為什么會這樣呢?我認為,這是把政治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基本范疇和理論出發點相混淆的緣故。把政治經濟學的概念和手段直接用來分析西方經濟學的命題,自然要出問題,反之亦然。二

勞動價值論雖然博大精深,但它的核心就是勞動創造價值的問題。這個“勞動”還有許多的規定,比如“抽象勞動”、“生產性勞動”等,這個“價值”也有自己的定義,它的經典表述就是“凝結在商品中的無差別的人類勞動”。我們就來看看實際爭論中的一些情況。

首先是關于第三產業是否創造價值問題。

有的學者說:

在社會主義社會,馬克思實際上不再把勞動分為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在他看來,由于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存在,勞動是計劃分配的……也就不存在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過去我們沒有注意到馬克思這方面的論述。……而西方國家卻從實際出發,不拘泥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的區分,認為第三產業也創造國民生產總值……使第三產業得到空前發展,所占比重已超過70%。……為了跟上時代的發展,與國際慣例接軌,我國在改革開放初期也采納了三次產業的分類,也承認第三產業創造國民生產總值。從這里可以看出,我們已經跳出了生產勞動和非生產勞動的區分,凡是對社會有效用的勞動。都視為生產勞動,都創造價值。[1]

這段論述的邏輯是:馬克思認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第三產業屬于非生產勞動,不創造價值,但實際情況是第三產業的比重迅速擴大,所以第三產業也是生產勞動,也創造價值。首先,這個邏輯的因果之間沒有必然聯系。第三產業的比重大,并不一定意味著它就創造價值。在馬克思嚴密的理論體系中,這只能說明第三產業的發展使第一、二產業的效率提高,創造了更多的價值,并且第三產業分割價值的比重增加了。其次,“國民生產總值”是西方經濟學的概念,它從來都是以具體的貨幣來表達的,無法用“無差別的人類勞動”來衡量。第三產業創造了國民生產總值,并不能說明它創造了價值。最后,我們現在的社會主義社會與馬克思所設想的也不一樣,以之佐證,頗為牽強。這是想證明勞動價值論仍然正確的。再看另一種論述:

從今日展望,停留于原來的勞動價值論,已不能充分解釋新的經濟現象、市場現象與企業現象。在新經濟條件下,傳統的生產要素包括土地等自然資源和勞動資源以及資本和傳統技術不再稀缺,稀缺的是技術創新與管理創新、經營創新及其載體或稱人才。……僅從第三產業的不斷成長并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漸居首位看,所謂非生產勞動和服務勞動創不創造價值,多年來引起爭論,確有其時代意義。否則,就勞動價值觀,生之者寡,分之者眾,主客易位,道理上說不通。[2]

這是想說明勞動價值論需要發展的。但是他的理由卻很奇怪。難道某種東西“稀缺”了就會引起它的質變嗎?技術不“稀缺”,就不創造價值,“稀缺”了,就創造價值了嗎?“稀缺”是西方經濟學的概念,它仍然無法與“無差別的人類勞動”直接相聯。再看一個:

勞動價值論辯論之透析

我國學術界一致認為黨政部門的勞動屬于非生產性勞動,主要理由是黨政部門屬上層建筑領域的范疇,它們并不參與價值的創造?,F在看來,這是忽視了社會主義國家為人民服務的性質及其經濟職能,其實黨政部門為此而付出的勞動,理應屬于生產性勞動。這種勞動不僅創造價值,而且創造高倍數的價值。[3]

“為人民服務的性質”以及“經濟職能”就可以證明一種勞動創造價值了嗎?前一個證據明顯與結論無關?!敖洕毮堋币彩俏鞣浇洕鷮W的概念,它指的是對經濟運行發生作用。影響了經濟為什么就是創造了價值,還“創造高倍數的價值”?論者沒有交代。就筆者所知,在馬克思那里,非生產性勞動也對經濟產生影響,可是它不創造價值。

可以看出,上述說法的邏輯漏洞都出現在同時使用政治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的概念之時。并不是說不可以在兩大理論體系間做溝通工作,只是做的時候要慎重,不能拿來就用,直接組接。否則,這樣的理論探討不僅不令人信服,而且沒有意義。

其次,關于生產要素問題。如有的學者說:

我們要重新認識社會主義條件下價值的源泉。和傳統的把其歸結為人的抽象勞動,即與人的生物學意義上的體力和腦力支出不同,我根據我的價值定義認為:價值源泉一方面是人和自然界的結合,白手是不會起家的;另一方面是各種生產要素的結合。并且,各種生產要素在不斷增加,它們之間的比重和作用在不斷調整。最初由土地和勞動起主要作用,到資本、經營管理加入價值創造,再到二十世紀中期科學技術又加入,并且成為第一生產力。從而在新經濟環境中我要提出生產要素價值論或財富論。我認為這是對馬克思勞動價值論的發展。根據我對價值及源泉的重新認識,我進一步認為這些要素的作用不是平等的,在不斷變化,從而我們又說新的意義上的勞動是價值主要源泉,這就是我的社會主義勞動價值論。[4]

論文勞動價值論論之透析來自

從生產要素的“比重和作用在不斷調整”到“加入價值創造”的推理,也就是數量可以改變性質的推理。為什么比重大一點,它的性質就會變化呢?很簡單,因為這“比重”和“性質”屬于不同的理論范疇,正如作者把“價值論”混同于“財富論”一樣。在兩個理論中,生產要素的“性質”本來就不一樣,這與“比重”的變化無關。我們看到,為了確立數量可以改變性質的推理,作者不得不抹殺歷史,提出資本、經營管理、科學技術以前從未“加入”的說法。這是想要改革勞動價值論的。

再次,關于我國私營業主的剝削問題。

有的學者傾向于不存在剝削或是剝削很少。如下列文字:

生產資料或資產作為商品生產必不可少的物質條件,雖然不是同勞動相并列的價值源泉,但在商品價值的形成中也不能說毫無作用,至少它可以代替人的部分勞動,發揮著同它所代替的勞動相似的作用,因而它的使用也會帶來一定的價值。所以,在現代條件下,所有者的投資所帶來的回報,并不全是剝削,其中包含生產資料這種物的社會使用所帶來的增值。……過去我國公有制經濟內部的“投資饑渴癥”、無數損失浪費等等,都同否認資產能夠帶來一定回報的觀點有關。大量事實已經證明了這種觀點的謬誤。[5]

資本對商品價值的形成“有作用”就說明不全是剝削,這也是一連串看不懂的推理。首先,“有作用”為什么就是“帶來一定的價值”?后文說的清楚:“帶來的回報”--這就對了,不是“價值”,而是“收益”,那是西方經濟學的概念。馬克思早就澄清過,此與“價值”無關。其次,資本“代替人的部分勞動,發揮著同它所代替的勞動相似的作用”,因為勞動可以帶來價值增值,“因而它的使用也會帶來一定的價值?!币来送评恚绻渴褂觅Y本,沒有勞動,價值創造照樣進行。資本和勞動屬于不同的生產要素,要是它們之間存在這么簡單的替代關系,那就不是兩個不同性質的要素了。倒是西方經濟學中大量的理論假設是基于資本和勞動可以相互替代。最后,“大量事實已經證明了”的是資本參與生產中的重要性,并不是資本本身可以“帶來一定回報”的“觀點”。

有的學者認為存在剝削:

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企業管理二重性的理論,同樣適合于對我國私營企業的分析。

隨即作者在引用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對我國的私營業主的勞動進行了分析之后,承認存在剝削,于是說: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曾多次講過:社會主義就是消滅剝削。……現階段允許私營、外資等非公有制企業剝削的存在和發展,顯然不是我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的長遠目標,但它卻可以成為我們實現目標的手段?!谏鐣髁x初級階段,雖然也存在一定范圍的剝削,但它并不像資本主義社會那樣漫無邊際,而且這種剝削還受社會主義國家的引導、監督、控制和調節。在整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由于公有制經濟占統治地位和起主導作用的經濟制度不會改變,在這種情況下存在的剝削,僅僅是一種經濟現象,不能與資本主義社會的剝削制度同日而語。[6]

看起來作者十分正確,但細想卻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如果想說明這種剝削應該存在,那么那是我國的政策如此,不是勞動價值論證明如此。作者運用勞動價值論的結論只是承認了剝削的存在,所謂目的好,規模小,這些都不屬于勞動價值論。整篇文章最后的結論是勞動價值論正確,剝削也應該存在。我可以接受這兩個結論,但不能接受這兩個結論之間有因果關系。沒有因果關系,這樣的研究又有什么意義?理論研究的目的應該是指導實踐,現在變成了實踐指導理論,生拉硬扯,結果只能是牽強附會。

勞動價值論辯論之透析

以上只是擇其要者,篇幅雖少,但其代表的態度卻具有普遍性。為什么出現這些現象?我認為這與理論界的躁動情緒有關。政治經濟學遇到了挑戰,的確需要應戰,但也要首先弄清自己的角色與性質。政治經濟學與西方主流經濟學從來就是不同的社會角色,有不同的理論分工,更有不同的獨立的理論框架和體系。政治經濟學是規范經濟學,西方主流經濟學是實證經濟學,前者探討的是公平問題,是人性的解放,后者探討的是效率問題,是財富的增加。兩者各有作用。以政治經濟學指導營銷,恐難如意,以西方經濟學爭取人類的自由平等,也是無力。三

在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里,生產性勞動創造價值而非生產性勞動不創造價值,非生產性勞動的報酬是從生產性勞動創造的國民收入中再分配而來的,即從生產性產業工人創造的價值中分割而來的。可是馬克思并沒有說非生產性勞動分割生產性勞動所創造的價值有什么不正當。從理論上說,即使分割的比重到了90%,也與它是否正當毫無關系。既然如此,大家為什么要急著給非生產性勞動正名?

這是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價值”這個概念所包含的社會價值判斷,也就是說,創造的價值比分割來的價值似乎更優越。所有接受馬克思主義的人都有這種意識,那是因為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里的確貫穿著這種意識。

換個角度來看。既然在理論上創造的價值與分割的價值同樣正當,那區分它們還有什么意義?直接研究價值分割后的形態不是更簡潔了當嗎?馬克思在年青的時候也曾試圖像他人一樣如此表述價值,但是他之所以后來發明了“勞動二重性”理論,又區分生產性勞動與非生產性勞動,都是為了導出剩余價值理論。沒有勞動價值論就沒有剩余價值論。在馬克思看來,如果不從價值的本質而是從價值的現象開始研究,以價值的最終呈現狀態為研究依據,就無法區分勞動與剝削。換句話說,剝削的部分將很容易與非生產性勞動所得混淆在一起。西方經濟學就是這么做的。當時的經濟學家們對這一點也很清楚。馬克思曾轉引一位資產階級經濟學家的話說:“關于勞動是財富的唯一源泉的學說,看來既是錯誤的,又是危險的,因為它不幸給一些人提供了把柄,他們可以斷言一切財產都屬于工人階級,別人所得的部分仿佛都是從工人階級那里搶來和騙來的。”[7]當然勞動價值論并沒有斷言勞動是財富的唯一源泉,也沒有斷言一切財產都屬于工人階級,但在這個理論中的確突出了生產性勞動的地位,從而特別反襯出了工人所受到的沉重剝削。

因此,勞動價值論是一種特別從社會公平價值角度進行判斷的理論。與之相反西方主流經濟學是特別從增加財富的角度進行判斷的理論?,F在學界很多人在爭論的問題,是要用勞動價值論去談增加財富問題。這也不是不能談,只是不能移花接木地談。在馬克思那里,公平與財富的問題是他早在如《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就已經解決的問題了。在他看來,資本主義可以高效率地增加財富,但人不是機器,工人仍在怠工,因為他們的人性得不到實現,他們的主觀能動性不會充分發揮。人類只有自由了,完全可以實現對象性的人性了,經濟才能得到充分的發展,那時研究如何提高經濟效率的經濟學才會真正起作用。而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就要求公平和平等,要求勞動創造的價值與報酬相當。因此,界定剝削和剝削量非常重要,這就需要區分生產性勞動和非生產性勞動。

再進一步說,馬克思所關注的對象比普通的經濟學更高更遠。他本來就是從哲學研究轉入經濟學研究的。他的哲學研究的是人性為什么受到壓迫的問題,他的經濟學也是為了揭示這個問題。他之所以要研究經濟學,是因為他在研究哲學和政治的過程中發現,人性受到壓迫的根源在于資本主義的經濟制度。所以,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要揭示的是在經濟生活中存在的剝削和壓迫的問題,剝削是經濟問題,是生物性問題,壓迫是政治問題,是人性問題。工人們被剝削走剩余價值,不僅僅是吃不上飯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人性壓抑的問題,是做人像做動物的問題。所以相對于貧窮,馬克思更重視的是異化--人性服務于動物性。之所以要反對剝削,因為那是異化的根源,是人性的大敵。

我們都知道,經濟的發展并不能解決人性解放問題。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的最終關注是人性的解放,而西方主流經濟學的最終關注是經濟的發展。所以政治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是兩個不同導向的學問,即是不同社會價值判斷的學問,不能直接互通。

政治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的確有沖突,基本理論相悖,但那是因為它們分別處在不同的研究領域里,對基本的社會價值判斷不同造成的。他們的關系并不是同一個窩里的死對頭。他們之間的爭論,只能是一種基本價值判斷的爭論,如討論財富增長重要還是公平重要,或者剝削的標準和意義等等,而不應是各自理論體系中的某個具體問題,更不應用一種體系的概念理論解釋另一種體系的概念理論,或是干脆相互混雜,因為從它們各自的理論范式中去看,對方的理論都大謬不然。

西方經濟學的蛋糕理論就是說把蛋糕做大是至關重要的事,財富增長是第一位的,在此基礎上再去兼顧公平,而他們同時又認為效率(增長財富)與公平平等是永恒的矛盾,所以是否存在剝削不是他們要討論的問題,只要財富增長就完事大吉。政治經濟學則是首先把公平問題放在首位,研究生產中的人與人的關系是首要的,而經濟增長以及如何增長則不是它要探討的主要問題。因而不管我們是搞何種經濟理論的研究,必須能沉進去也能浮上來,只有我們跳出了圈外,用更高的眼光看待學科的立足點和局限性,才會更深刻地發現它們各自的意義,珍視它們各自的價值。

勞動價值論辯論之透析

勞動價值論在當代是否還有用?當然。是否需要發展?當然。只是,討論歸討論,發展歸發展,但要沿著它本來的軌跡討論和發展,不要僭越身份,否則只叫閹割。勞動價值論既然指向的是剝削問題,研究的是公平標準,目標是人性的解放,那么在當代,在改革開放突飛猛進的今天,需要研究的事情還少嗎?就像服務業是否創造價值的命題,實在沒有什么意義,需要我們研究的倒是服務業所得到的價值是否合理,有多少合理。像私營企業是否存在剝削的問題也是早有定論的,需要我們研究的倒是剝削了多少的問題。而且,我們需要的是像馬克思那樣的量化的研究。至于剝削是不是對經濟有利,也不是我們的課題,我們可以像馬克思恩格斯那樣說一聲“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然后大聲疾呼反對剝削。實際上,不僅是這些具體的研究十分必要,就是基本理論的推展也十分必要。但推展也要沿著原來的方向推展,研究在當代人性是如何受壓迫的,為什么經濟這么發達,人們仍然感到不自由?隱藏在那些丑惡和荒謬的社會政治現象背后的是什么樣的經濟根源?經濟的不斷增長為什么會帶來新的異化現象?所以,我們要繼承的是馬克思在過去做過的工作。

社會需要各方面的理論,反對不平,關注人性是我們的任務。在我國,西方經濟學可以用來指導經濟,當然還需一邊研究和創新,而政治經濟學是我們用來把握整個國家方向的理論,因為對于整個國家來說,國民的幸福和未來的發展當然是比經濟的增長更遠大的任務。

注釋:

[1]何偉《重新認識勞動價值論》,《經濟學家》2002年第1期第12頁。

[2]沈立人《勞動價值論的理念創新與政策整合》,《經濟學家》2002年第2期第23頁。

[3]何煉成《深化對勞動和勞動價值論的認識》,《經濟學家》2001年第6期第47頁。

[4]晏智杰的論述,張興明《社會主義勞動價值論探索--訪經濟學院院長晏智杰教授》,《北京大學校報》2001年12月。

[5]董德剛《如何看待我國現階段的剝削現象》,《前線》,2002年第2期第13頁。

[6]陳永志《私營企業主管理勞動的性質特點分析》,《經濟學家》2002年第2期第16頁。

[7]《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63至64頁,人民文學出版社,197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