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管理論文:全球化經濟位差與發展理性
時間:2022-10-10 0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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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要]經濟全球化是建立在國際分工擴大和資源稟賦的國際差異基礎上的。而全球化過程的演進又必將加速分工國際化和資源的全球配置。由于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之間存在的顯著經濟位差,使得發展中國家在內能補充與熵增加兩個重要的資源約束條件上處于明顯劣勢。同時,在經濟全球化過程中,美國的長期資源導向型戰略,又加劇了國際政治形勢的緊張。這一切都使得全球資源與發展的戰略環境復雜化了。在這場發展利益與戰略博弈中,發展中國家更加需要有發展理性的支持,才能夠通過可持續發展最終確立自己的國際政治經濟地位。
[關鍵詞]全球化;資源約束;經濟位差;戰略博弈;發展理性
全球化的最初啟程,可以追溯到1492年的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隨著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巨大的國際交易費用(包括技術性交易費用和制度性交易費用)不斷被削減,帶來了分工、分業的不斷擴大。最終,經濟資源的全球配置成為社會經濟進步和擴大交易惠利的必然趨勢。然而,由于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存在的顯著經濟位勢差異,即經濟位差,①在同一的全球化浪潮中實際得到的交易惠利常常存在顯著差別。發達國家因其比較高的經濟位勢,全球化成為它們進行誘致性制度變遷的內生動力。而在許多發展中國家,則常常是在一種外生強制與利益誘致的復雜環境中面對與接受著全球化進程的。由于在交易惠利與交易費用上存在的差異,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兩大國家集團之間必然存在著全球化利益博弈,并由此引起對發展戰略方面的路徑選擇。
資源約束與經濟位差
理論上講,經濟全球化的實質就是經濟資源的全球配置。通過資源的全球配置,使生產要素跨國界地流向最有效率的組織,實現全球經濟與社會福利的最大化。而資源全球配置的前提是國家、地區間的資源稟賦差異。因此,資源的重新配置成為經濟全球化的內生現象。從物理經濟角度講,萬物皆由能量生成,經濟全球化在根本上涉及能量及其由之產生的各種具體物質資源在國家間的合理配置,內能補充、熵(無用能)增加等資源配置與利用的全球系統性問題將進一步顯性化。深入解析全球化過程中的資源與能量補給問題,我們可以發現深藏于全球化背后的國家利益與矛盾。
由熱力學第一定律發現,自然界能量的數量在傳遞和轉化過程中保持不變,即能量守恒。經濟全球化在能量全球轉移與傳遞中遵循著同樣的規律。然而,事實上能量守恒定律的一個更加重要的意義在于表明,一個系統內能△U的增加(變化),等于系統吸收外界的熱量Q和外界對于該系統所做的功W。即:
dU=dQ+dW(1)
一個系統要做功,要么就是消耗內能,要么就是吸取系統外部的能量。這里,一個系統就相當于一個國家。社會經濟發展在本質上是一種能的使用、消耗和轉化行為。發達國家因其在經濟上具有先發優勢,全球經濟活動中總體上表現為資源輸入,因而能夠以占世界10%的人口,消耗占世界近80%的能源。這已經足以顯示其在吸取外部資源以補充和增加內能上存在的明顯優勢。工業革命以來,西方國家突飛猛進式的經濟發展,很大程度上就是以不斷地吸取外能特別是吸取經濟落后國家的經濟資源為其基礎條件的。而在發展中國家,因其經濟技術落后,國際貿易中表現為資源型的初級產品輸出,經濟發展中的內能消耗與補充主要限于國內解決。這就是為什么發展中國家大量耗用能源會遇到嚴重的資源承載力約束,發達國家就沒有,或者癥狀要輕得多的原因所在。這也是發展中國家在長期的經濟發展中遇到的第一個嚴重約束,即內能消耗與補給約束。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經濟位差這種發展不平等現實與資源全球配置的所謂公平市場準則結合在一起,必將使發展中國家遭遇更大的資源承載壓力,世界經濟與政治市場中的主要矛盾也將產生一些新變化。②
繼續這個問題,由熱力學第二定律揭示,當物質形態轉化時,會使某種能量受到一定的損失,這種不能再被轉化做功的能量的總和就是熵。熵同樣是一個表示系統內部特征的量。③根據卡諾等人的論證,在一個系統內部,隨著能量的不斷使用,不能再做功的無用能是累增的,即總的熵不斷增加,由此形成了熵增加定律。有機體系統要擺脫死亡,惟一的辦法就是向環境中不斷吸取負熵,以平衡熵增機制,維持系統均衡。在一個國家中,國民經濟增長依賴于大量能源消耗的支持,而經濟增長過程中消耗的大量能源,會導致熵的不斷累增,包括與熵的具體化形式相聯系的廢水、廢氣、廢物的大量增加。熵增加會大大擴展經濟發展的負外部性,導致生態系統失去平衡和生命維持系統功能弱化,產生了生態可持續性問題。而生態可持續性又是經濟可持續性與社會可持續性的基礎,由此使得維持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生態(資源)系統均衡成為一個國家社會經濟穩定、實現可持續發展和確立國際政治經濟地位的基本條件。
綜合熱力學第一、第二定律,我們可以發現,在內能補充與熵平衡機制上,發達國家利用自己的科技優勢和經濟上游地位,通過向經濟位勢低的發展中國家大量吸取經濟負熵(資源、利潤),并大量轉移高污染、高能耗產業以及熵擴散等負外部性輸出行為,而維持了發達國家內部經濟系統與生態系統的穩定均衡與可持續發展。發展中國家則完全不同,因其經濟位勢低,向系統外部特別是向發達國家吸取經濟負熵與轉移負外部性的能力要弱得多。正是全球經濟格局中的這種發展的約束條件差異,造成了少數發達國家幾乎是在肆無忌憚地揮霍能源,而處于經濟低位勢的發展中國家,則更多地需要從本國內部吸取負熵來推動其經濟發展,并把由經濟發展帶來的熵增加及其他負外部性積累在國內。這便構成了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過程中的另一個重要約束,即熵增加約束。把內能消耗控制在經濟資源能夠承受的限度內,把熵增加控制在生態資源能夠承載的限度內,既是對這兩大約束條件的具體解釋,也是發展中國家面對全球化環境必須努力戒守的長期條件。④
全球化:經濟位差與發展理性
因此,由于經濟位差的存在,由于全球化所包含的資源全球配置的深重涵義,使得發達國家在全球化過程中居于顯著有利的地位。在經濟發展所需要解決的能補充和熵消弭兩個關鍵約束條件上,發達國家因其處于高經濟位勢而通過向外部吸收經濟資源、轉移負外部性,從而實現了持續的經濟擴張和良性經濟循環。這種經濟負熵和負外部性可以擴展到一些夕陽產業、淘汰設備的轉移等等,因為這些轉移歸根到底涉及高能耗與熵增加兩大發展的關鍵問題。而在發展中國家,則因受到外能補充困難與內部熵增加的雙重約束,處于不利的可持續環境。而這種不利的可持續環境事實上才是這些國家在國際政治經濟舞臺上失重的真正根源。
綜合上述分析,可以得到三個主要結論:
第一,當科學技術的制約而使得全球經濟處于有限度的全球開放環境中時,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在內能消耗與熵增加兩個主要的發展約束條件上主要以國家系統為解決的自然限界。因為超越國家系統的資源與熵解決路徑將導致過大的交易成本而放棄。在這種情況下,經濟后發國家的生態資源能夠得到相對比較好的保護,工業化先發國家為尋找外部資源的成本是昂貴的。
第二,隨著生產力進步,使交易費用下降,分工無限漸進地擴大。為了實現最大的交易惠利,工業化先發國家必然要利用其高經濟位勢而在全球范圍內尋找資源,以實現工業生產力的最大效用。于是,全球經濟進一步擴大開放。這種經濟全球化進程,對于發達國家而言是內生和利益誘致性的,對于大量發展中國家而言,則是交織著外生強制與內在利益誘致的雙重向量力的并合。由關貿總協定到世界貿易組織,其制度變遷所體現的利益趨向是非常明顯的。而當全球化進程受阻時,由于利益誘致,工業化先發國家總會推出全球戰略來謀求利益甚至不惜謀求軍事戰略和訴諸武力來達到次終極的經濟利益目標,那就是根源于經濟利益的一次次的世界戰爭。經濟利益一次次地演變為政治和軍事行動。只要預期的長期經濟收益大于政治和軍事行動的即期成本,國際政治努力甚至戰爭就都可能發生。
第三,當科學技術進一步發展時,生產力撞擊與創新性毀滅使得國際經濟活動中的技術性交易費用與制度性交易費用進一步降低,一次次的全球貿易談判使得經濟位勢低的國家的保護門檻也進一步降低,資源的全球配置成為不可逆的選擇。例如,經濟位勢高的發達國家住七樓,經濟位勢低的發展中國家住一樓。七樓的國家很容易地向一樓國家傾倒垃圾,并抽取資源。而一樓國家產生的垃圾則只能堆在家里,內能補充也只能夠主要依靠國內資源。由于經濟發展在本質上是一個約束問題而非偏好問題,而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各自在全球化過程中所受的約束函數不同,即在存在顯著經濟位差的條件下,發展中國家甚至是更加需要有發展理性。全球化背景下的可持續性發展戰略對于發展中國家顯得甚至是更加重要。
全球化與美國的長期資源導向戰略
美國是一個最善于運用戰略管理技術的國家。二次世界大戰以后,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紛紛取得政權獨立和經濟自主。這種新的世界經濟與政治格局,使得西方工業化國家再也難以通過明火執仗的直接軍事占領和政權控制方式來取得外部資源,通過在全球建立、推行并運用市場經濟策略來降低交易門檻,取得世界資源,便成為美國在改變了的全球環境中采取的新戰略。近半個世紀來,美國經濟發展的許多巨大成就都是與它連續實施宏大的國家戰略管理和戰略計劃分不開的。而所有這些國家戰略的實施,皆有一個終極原則,即實現美國的全球經濟利益,或者更加明確地說,在全球實現美國的經濟利益。從鴉片戰爭開始,歐美列強與中國的無數次接觸、沖突與紛爭,幾乎全是由于利益問題。這一分析,可以使我們得到如下結論:
其一,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以往與中國的矛盾,除了存在著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制度性矛盾外,同時還特別存在著市場經濟與計劃經濟的體制性矛盾。與制度矛盾相比,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的體制性矛盾事實上更加實際地阻礙著資源的市場配置,阻礙著美國力圖進行資源全球配置的根本利益動機的實現。正因為如此,為了加入關貿總協定,波蘭、前南斯拉夫等東歐國家于1966年前后相繼放棄了計劃經濟,實行市場經濟新體制。而當中國也進行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新秩序時,同樣為美國利益當然也為中國利益融合。支持這一結論的還有一個重要依據是,美國貿易法第1106節規定:如果一外國大國加入GATT(關貿總協定),其國營公司在進出口業務中占統治地位,則總統可以宣布兩國之間不適用GATT原則。而美國立法反對國營貿易公司的根本原因,在于國營貿易公司是計劃經濟和通過政府計劃調動國家資源的主要實施者,并且還會使得美國的全球資源配置戰略受阻。所以,我們與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矛盾除了制度矛盾外,體制矛盾是更加現實的因素。當我國實行市場經濟體制后,這種東西方體制性矛盾逐漸減弱,同時也有利于美國等發達國家憑借其生產力優勢在全球資源配置中取得新的效用。
全球化:經濟位差與發展理性
其二,美國是一個十分注重長期戰略發展的國家。二戰以來,美國推行了一系列重大的國際戰略。包括20世紀60-70年代的綠色革命,90年代的知識產權保護,本世紀初推出的全球化攻略等等。由于國家戰略管理的成功對國運將產生非常巨大而長期的效用,但對處于低經濟位勢的發展中國家的效用卻是有限的。綠色革命運動為美國等西方發達國家推廣其化肥、農藥、農業機械和種子等起到了十分有利的促進作用。然而,由于過度的施用化肥、農藥,卻造成了印度、巴西等國家農業土壤的嚴重板結,嚴重地影響了這些國家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以致使這些國家出現發展停滯和主張無發展的局面,貧困問題至今未能得到解決,貽害十分嚴重。⑤20世紀90年代開始,由美國為首推行的知識產權保護以及今天的全球化攻略,都首先是基于美國等發達國家的經濟利益,高經濟位勢使它們能夠推行這些戰略并使它們首先獲益。因此,在改變了的全球戰略環境中,美國政府傾全力研究國際戰略,尋找既符合自身利益又順應世界潮流的利益結合點,形成戰略,冠冕堂皇地大肆推廣。這些戰略的推行使得美國等發達國家能夠繼續引領世界經濟潮流,并在全球市場中充分獲益。
其三,美國通過實施長期資源導向戰略來保證長期承當世界經濟領導人的地位。在這點上,美國比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更有前瞻性。經濟資源分為自然資源和人力資源。人力資本是人類社會經濟進步的根本動力,人的差異(教育人、管理人、運用人的差異)是經濟差異的根本原因,人力資本也必然成為國家發展的長期戰略資源。因此,美國政府在人力資本培養與吸引上下大功夫。通過建立自由經濟與社會制度,吸引了大量的全球高級人才為美國經濟服務。美國的特別開放、自由的市場制度,實際上包含著便于吸引更多的外部資源的深重的國家戰略因素,戰略目標的根本是美國的國家利益。由于人力資源本身的個體稟賦差異,因此,這種自由、開放制度又必然是有選擇的,它僅僅是或者主要是對于高級人才的進入自由。半個多世紀來,美國一直奉行吸引國際人力資本的長期戰略,從中國、印度等發展中國家和其他發達國家吸引了大量的高級人力資本,美國經濟創造了大量的經濟剩余,保持了美國科學技術的創新地位和經濟的持續繁榮,使得半個多世紀來的美國能夠始終站在世界經濟前列,對國際經濟政治產生著巨大而幾乎無與倫比的影響。
另一方面,美國政府在自然資源方面同樣具有高度的戰略意識。從長期發展趨勢觀察,石油在眾多的不可再生資源中,對于經濟發展具有最大的影響力和國際戰略意義。預期在未來的半個世紀中,國際石油資源將會逐漸枯竭,掌握石油資源,將成為制勝世界的重要的國際戰略籌碼,并將產生巨大的國際戰略利益。美國國內的石油儲藏十分豐富,美國政府卻把石油資源列為長期戰略資源,限制國內石油開采,長期從國際石油市場購買石油與儲存石油。為了控制海灣地區的石油資源,美國不惜投入巨資,對中東國家進行滲透性控制,甚至不惜訴諸武力。美國政府正是通過實施這種長期資源導向戰略,使得美國能夠在不斷變幻的國際政治經濟環境中,取得全球利益博弈的主動權,并繼續以自己的方式影響著世界。
合作博弈與發展理性
今天,發展問題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演化為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兩大集團之間的利益博弈關系。這在事實和思考問題的方法論上都是成立的。由于經濟發展對于各國政府政治利益的極端重要性,使得各國政府都在各種可供選擇的條件下尋求最大化的發展路徑。然而,由于經濟位差的存在,使得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在資源約束與熵增加兩個約束條件下,事實上接受著不同的發展約束力。在這種情況下,發展中國家究竟應當選擇怎樣的發展戰略,才能夠最大化地有利于自己的國家利益并在全球化浪潮中立于不敗之地呢?對此,不少發展中國家都因缺乏發展理性,盲從于工業化、全球化,采用了以損害弱要素(普通勞工和生態資源)利益為主要特征的不可持續的發展戰略,教訓極其深刻。⑥我們可以通過運用博弈論方法進行發展理性選擇的成本收益分析,并考慮其外部性問題,以得到一個真正符合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共同的國際政治經濟利益的納什均衡模型。
我們把所有國家分成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兩個集團,在全球化、經濟位差、資源約束和熵增加條件下,假設各自都可以有可持續發展與不可持續發展兩種戰略選擇。這樣就可以產生如下四種選擇結果:
(1)假設兩類國家集團都選擇不可持續的發展戰略,那么就都沒有為此而需要付出的成本,當然也就沒有由此而得到的收益。收益組合為(0,0)。
(2)發達國家集團單獨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設其成本為3,總收益為6。由于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具有正的外部性,發達國家得到5個收益,凈收益為2(5減3),發展中國家則因此得到1個凈收益。收益組合為(2,1)。
(3)由發展中國家單獨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由于發展中國家的經濟位勢較低,向系統外部吸取負熵與轉移負外部性的功能較弱,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更加合理。但因其滿足水平與科技水平均較低,實行可持續發展的目前成本比發達國家稍高,設為4。而發展中國家因其區域廣大且其環境、資源問題更為突出,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的全球效益會更加顯著,總收益同樣較發達國家單方面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為高,設為7。其中,發展中國家獲得6個收益,凈收益為2(6減4),其余1個凈收益為發達國家獲得。收益組合為(1,2)。
全球化:經濟位差與發展理性
(4)發達國家集團與發展中國家集團同時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設總收益為13,發達國家的成本為3,發展中國家的成本為4,凈收益為6(13—4—3),各自獲得3個凈收益。其收益組合為(3,3)。
我們可以把這些數據構成一個納什均衡模型(附表):
上表中,每欄的前一數字為發達國家的凈收益,后一數字為發展中國家的凈收益。從表中不難看出,發達國家實行可持續發展的收益分別為3和2,實行非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收益為1和0。因而以實行可持續發展戰略為優戰略。而不論發達國家實行何種發展戰略,發展中國家都以實施可持續發展的戰略收益為最大,即3>2>1>0。(3,3)點為一個納什均衡點。因此,根據經濟發展過程中發生的能補充、熵增加和系統均衡等約束條件,綜合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各自的經濟位勢和實行可持續戰略的成本收益差異,可以得出結論,無論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在經濟發展中采取合作博弈方式,實行可持續發展,都是最優戰略選擇。這一結論對于美國等發達國家的提示意義是:如果實施不可持續的發展戰略,包括全球戰略中對外部資源的無約束的吸取和對熵增加(如二氧化碳排放)不加控制,美國終將為此付出沉痛代價。因為,全球化已經使得對全球環境的不負責任的態度變得對所有國家都沒有好處。而國際戰略中的極端利己主義同樣會是成本大于收益。⑦對于發展中國家而言,這是一個更加值得重視的發展戰略選擇。一個國家的長期政治經濟利益永遠根源于這個國家的生態資源系統和經濟資源系統的可持續性。在這場全球化背景下的國際政治經濟利益博弈中,發展中國家更加需要有發展理性的支持,只有持之以恒地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才能夠最終確立起自己的國際政治經濟地位。
注釋:
①經濟位差一詞是由物理學中的電位差要領借用而來,其指的是國家、地區間在經濟發展上存在的水平差異和國際經濟中的戰略地位差異。
②朱國宏:《經濟社會學》,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617頁。
③[美]里夫金·霍華德:《熵:一種新的世界觀》,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75頁。
④[英]皮爾斯(Pearce,D.W.),沃福德(Warford,J.J.)著,張世秋等譯:《世界無末日:經濟學·環境與可持續發展》,北京,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1996年版,第44頁。
⑤譚崇臺:《發展經濟學的新發展》,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217頁。
⑥毛文永、李世濤:《中國持續發展戰略》,北京,中國科學技術出版社,1994年版,第68頁。
⑦貝克認為,利他主義常常存在較大的社會收益,這種收益甚至是比利己主義來得更大,并成為人們最終選擇利他行為的動因。在全球化背景下,國際關系中的利他主義事實上將會產生更大的合作互動性,對于全球多贏格局的形成,也具有更加深重的意義。參見:[美]貝克爾:《人類行為的經濟分析》,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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