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對比思索

時間:2022-06-08 0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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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對比思索

湖北和湖南兩省都是位于我國中部地區、都為農村居民數量較多的省份,有著非常相似的人口結構,故具有很強的可比性。湖南從城鄉分布來看,2007年末全省城鎮人口占總人口的40.45%,鄉村人口占59.55%。湖北全省5711萬常住人口中,城鎮人口為2581.4萬人,占常住人口的比重達45.2%,居住在鄉村的人口為3129.6萬人,占常住人口的比重為54.8%。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隨著我國國民經濟的持續快速發展,國內市場逐步由賣方市場向買方市場轉變,出現部分消費品供過于求,生產能力相對過剩的狀況,經濟發展面臨的“瓶頸”日益增強。如何解決消費疲軟的問題,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學者從各個層面對消費需求進行研究,如收入水平對消費需求的影響,收入分配差距對消費需求的影響,消費行為對消費需求的影響,以及消費率、儲蓄率、利率等的變動對消費需求的影響等。而消費結構,也對產業結構的影響日益加深,因“在按照消費市場變化調整產出結構、促進消費型經濟增長的過程中,國內居民消費的增長和結構優化在一定程度上比投資高增長更為重要,”而備受人們的重視[1]。關于消費結構的文獻也大量涌現,如盧嘉瑞抓住了農民消費結構與國民經濟發展的內在聯系,從現實和理論的結合上對農民消費問題進行系統分析和研究[2]。臧旭恒等用ELES和AIDS模型對我國城鄉居民消費結構進行實證研究[3];王曉紅對四川城鄉居民消費結構進行比較研究[4],彭必源等對湖北省城鎮居民消費結構變化進行分析[5]。閆新華等的實證分析表明:中國農村居民的各項消費支出都表現出顯著的內部習慣形成,內部習慣形成類似于謹慎,習慣形成參數越大,居民儲蓄目標將越高,消費將變得更加節儉;城鎮居民的消費示范效應集中體現在交通通訊、教育文化娛樂服務及醫療保健支出方面,這三類消費支出都帶有很強的“生產性消費”特征,一定程度上反映出農村居民消費更著眼于長期,而不是簡單攀比[6]。吳薇指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村居民消費結構持續升級,但與城鎮居民消費結構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7]。劉子玉等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消費總量增長是促進消費結構多樣化的重要原因[8]。但是上述文獻大部分要么是對城鄉居民消費結構的比較研究,要么是對省內不同地區的農村居民消費結構進行比較研究,跨省的研究非常少。因此,我們試圖對農業大省和勞務輸出大省湖北、湖南進行消費結構的比較研究,找出兩者之間的異同性,為擴大包括“兩湖”在內的我國農村居民消費需求提供相應的對策。

1“兩湖”地區農村居民消費結構比較

1.1消費支出比較

自1992年實行市場經濟體制以來,湖北和湖南的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均有大幅度的提升:湖北從1992年的677.82元到2009年的4656.38元、17年提高近6.9倍,湖南從739元到4512.5、提高近6.1倍。兩省的收入水平提高近乎相當,大致可以分為3個階段:1992—1997年,收入迅速增長;1992—2003年,處于平穩增長階段;2003—2010年又是快速增長;但是在2006年,湖北農村居民收入趕超湖南農村居民收入,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盡管兩省的收入水平相當,但是兩者的消費支出水平卻從1996年發生分離,從1997年到2003年的9年中,兩者的差距逐漸擴大,湖南農村居民的消費支出明顯高于湖北農村居民的消費支出,差距最大的是2000年,湖南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為2068.74元,湖北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為1745.63元,相差323.11元,在2004年,兩者差距逐步縮小,但是湖南農村居民消費支出仍高于湖北農村居民消費支出。

1.2平均消費傾向與邊際消費傾向比較

平均消費傾向是指消費占收入的比例,邊際消費傾向是指增加的消費在增加的收入中所占比例。通過對1992-201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與湖南省農村居民平均消費傾向與邊際消費傾向進行計算,結果(圖1)顯示,兩省的平均消費傾向比較平緩,逐步減小,說明隨著農村居民收入的增加,用于消費的部分不斷地減少;湖南的平均消費傾向一直高于湖北,而且湖南的人均純收入也高于湖北,這充分說明,湖南農村居民較之湖北農村居民,消費觀念更加超前些,更加重視消費的特點。兩省的邊際消費傾向并不規則,1997—1999年,湖南邊際消費傾向波動較大,1998—2000年,湖北邊際消費傾向較大,大致是由東亞金融危機造成的,但是湖北省比湖南省要滯后1年的時間。很難比較兩省邊際消費傾向的高低,但是總體來說,兩省的邊際消費傾向都更加合理。

1.3各項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比較

通過模型估計的邊際消費傾向,均為正值(表1),說明隨著收入的增加,其需求均會提高,然而提高的程度并不一樣。在湖南省,邊際消費傾向的排序分別是食品、居住、交通和通訊、醫療、教育文化、家庭設備、衣著、其他;湖北省的排序分別是食品、居住、交通和通訊、教育文化、醫療、家庭設備、衣著、其他。兩省的排序的前3位和后3位驚人地相似,只有教育文化和醫療設備的排序不一樣。且兩省食品和居住兩項占據了相當的部分,湖南省是0.425,湖北省0.460。很明顯,兩省的基本消費需求還占據很大一部分的比例,這與兩省的人居收入水平長期處于比較低的狀態有關,說明目前兩省仍處于溫飽線,離小康社會還有一定距離。較之湖南,湖北農村居民對食品和居住的消費意愿更高些,可能跟湖南的農村居民人均收入水平高于湖北有關,此外,湖北農村居民對居住的消費意愿更高些。

1.4消費需求收入彈性比較

從表2看出,湖南只有家庭設備、交通和通訊以及醫療保險3項的消費需求收入彈性大于1,其中最大的是交通和通訊,為1.941,表明交通和通訊的增長率要遠高于收入的增長率;衣著和居住接近于1,說明衣著和居住的增長率與湖南農村居民收入的增長率比較同步。而湖北省除食品、衣著和教育文化服務以外,其消費需求收入彈性均大于1。兩省差距最明顯的是居住項,湖北省為1.678,遠大于湖南省的0.992,說明湖北農村居民較之湖南農村居民,湖北省正處于隨收入增長而快速上升的時期,有可能是因為湖北省農村正在興起新一輪的建房熱,而湖南省的建房熱潮已經過去。其余的除其他項相差大一點之外,余下的均相差不多,表明湖南湖北兩省除在居住項外,大致的消費需求發展態勢相同。

2“兩湖”地區優化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對策

湖南、湖北都是位于我國中部地區的農業大省,是整個中國農村的一個縮影。兩省目前都在全力推動經濟發展和結構轉型、升級,按《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二五”規劃綱要》強農惠農、加快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目標和要求,積極探尋優化“兩湖”地區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有效對策,對推動“中部崛起”這一戰略的順利實施具有重要的意義。

2.1形成增收長效機制,夯實優化消費結構的基礎

收入水平決定消費水平,農民收入是影響和決定消費的最直接、最根本的因素,農民的消費結構以及其他各種需求都隨收入的變化而變化。只有發展生產,增加農村居民收入,才能提高農村居民的購買能力,才能有效地開拓農村消費市場。城鄉差距增大的根本原因是由于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偏低,結果導致其消費能力的弱化與消費率的下降。因此,應當千方百計采取各種措施增加農民收入,尤其是要增加農民的預期收入,推動農村居民收入性消費的增長,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使農村居民能安心生產,敢于消費。一是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在初次分配領域改革的同時,通過再分配領域調整抑制居民間收入差距不斷擴大的趨勢;改革財政轉移支付制度,提高農村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的比例,通過提高政府財政對農村居民尤其是農村低收入階層的轉移支付水平,使農村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的比例能明顯提高,從而縮小城鄉居民和農村居民內部之間的收入差距,從宏觀上保證分配公平和提高農村居民消費能力。二是要讓廣大農村居民擁有更多的財產性收入,盡可能提高財產性收入在農村居民收入中的比重。國家要通過財政、稅收等優惠政策支持、鼓勵農村調整產業結構和種植結構,大力發展各類特色農業、觀光農業、休閑農業,推動農產品深加工增殖以縮小工業品與農產品價格的剪刀差等方式有效增加農村居民的收入。三是要建立農村居民收入與國家經濟發展同步增長的長效機制。農村居民收入增長幅度大大落后于城市、落后于國家經濟發展速度是一個不爭的事實。第一產業收入在作為農業大省的“兩湖”地區的農村居民所有收入中占有很大的比例。由此,要進一步加大政府財政對“兩湖”地區農村的投入力度、提高涉農金融體系的支農力度,把“科教興農”、“科技富農”真正落到實處以不斷改善農業生產條件、提高農業的科技含量,推動農業產業化、現代化進程,增強農業造血功能,真正做到強農富農,使農村居民收入增長與城市、國家經濟發展速度保持同步。四是要加快提高農村居民的工資性收入。“兩湖”都是勞務輸出大省,工資性收入已占兩省農村居民家庭收入的一半。由此,要進一步加大對農村教育、特別是職業教育的投入,要進一步加大對農民、尤其是對外出務工人員的技術、技能免費培訓力度,為培養有一技之長、懂經營管理、熟悉市場經濟的新型農民提供技術支持。

2.2培育新的消費熱點,促進消費結構優化升級

“兩湖”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的最大特點就是生存型消費過高,而發展和享受型消費過低,但是培育新的消費熱點也很重要。根據前面的分析,“兩湖”農村居民家庭設備用品、交通通訊的需求收入彈性均非常高,教育是消費的第三大支出,應從這幾方面著手,培育新的消費熱點,對于促進消費結構的改善還大有可為。培育農村消費熱點,是轉型時期擴大包括“兩湖”在內的我國農村居民消費的重要舉措。消費熱點的培育能夠激發農村居民的消費欲望,使農村潛在消費轉化為現實消費。隨著我國農村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不斷提高,農村居民生活質量明顯改善,農村居民消費方式和消費觀念也已經或正在發生重大的變化,從而使得農村居民消費結構由生存型消費向發展型與享受型并重轉變。因此,要根據當前農村消費需求多元化、多層次發展趨勢,針對不同收入水平的農村居民的需求,積極培育農村消費熱點,滿足農村不同收入階層的消費需求。一是要引導農村居民科學進行住房消費。要在借鑒成都、重慶兩地“城鄉一體化”試點“統一規劃、重點建設小城鎮”經驗的基礎上,嚴控農村宅基地的審批,控制超標準建房和過低標準建房。二是要積極培育農村居民文化教育消費。尹世杰在10多年前就提出了“文化教育是第一消費力”的著名論斷[9],這一論斷到今天已完全得到實證。“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知識改變命運”、“教育成就未來”的觀點早已深入人心,這是提高農民素質的重要措施。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文化強國”的要求和目標。可以預見,文化教育的消費,必將越來越成為包括“兩湖”在內的中國農村居民的消費熱點和消費重點。三是要大力推進農村居民的信息消費。在人類已經進入知識經濟的資訊時代,農村居民家庭擁有的電腦、手機等現代信息工具還非常有限。隨著經濟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信息消費一定會在農村有一個爆炸式的大發展。四是要繼續實施并完善“家電下鄉”政策,提高補貼水平和產品覆蓋面。冰箱、彩電和空調在農村還算是“奢侈品”,是一個潛力巨大的銷售市場。五是要積極培育農村摩托車消費、汽車消費、旅游消費等新的消費熱點。實踐證明,國家以“補貼、減稅、發放消費券”的方式來推進農村的摩托車、汽車、旅游消費效果明顯,隨著農村居民收入的提高以及政府優惠政策支持力度的加大,此三項必將成為極大推動我國發展的消費新熱點。

2.3增加公共品和消費品的有效供給,為消費結構優化創造條件

同為農業大省的“兩湖”地區,農村公共品和消費品的供給和城市不可同日而語。21世紀以來,政府雖然在增加農村公共品和消費品的有效供給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但與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以及廣大農村居民的要求尚有不少差距。為此,對政府來說,增加農村公共品和消費品的有效供給、為消費結構優化創造條件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各級政府可以考慮從硬件、軟件兩個方面著手。硬件方面:加強農村基礎設施的建設。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要夯實“三農”發展基礎,大力加強農業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為此要加快農村電網改造、人畜飲水工程建設、廣播電視基礎設施建設、移動網絡基礎設施升級改造等工程的建設進程,改善交通條件,發展農村電話網,提高電視接收覆蓋面,搭建好農村居民家電消費的平臺,為空調、冰箱、洗衣機等家電和大型農機具進入農村創造條件,降低消費成本,以擴大農村居民的消費形式和消費內容[10]。軟件方面:加強農村市場商品質量監督和售后服務。重點要維護好市場的正常秩序,打擊制假、販假、壟斷、哄抬物價等不法行為。要強化國家三包政策及企業三包承諾對家電下鄉產品的質量保證,推動企業講誠信、不欺詐,維護正常的市場秩序與公平,堅決打擊假冒偽劣商品等不法行為,并制定政策保護農村消費者的合法權益。完善農村商品銷售的售后服務體系建設,持續營造放心消費環境,免去農民使用家電的后顧之憂,激發出農村居民潛在的購買欲望,促進農村消費持續、快速、健康發展。

此外,對于企業來說,在產品研發的時候,要針對農村居民消費注重商品的實用性和廣泛適用性的特征向農村來提供適宜的產品,并且要做好相關的配套服務,特別是家電等這些大件產品的配套服務,這是擴大消費品需求的關鍵因素。還有,要加大對農村市場的監督管理,進一步從根本上提高農民的維權觀念。還要加強農村消費市場的建設,改變農村市場商品品種少、花色單一、手續復雜的現象。改變傳統的集市貿易方式并且鼓勵現代物流業向農村市場延伸,增加農村流通形式和促進農村物流發展。加強農產品的流通,這方面可以向美日等發達國家流通渠道模式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