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演變與協同研究
時間:2022-01-27 03: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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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通過搜集我國1996-2019年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相關政策,分析了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演變趨勢以及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措施協同對于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影響。結果表明:政策總效力逐年在不斷提高,政策數量在不斷增加;部門之間協同程度不斷增強,由單個部門頒布政策向多部門協同頒布轉變;政府政策措施以引導措施和行政措施為主;人事措施、財政措施、行政措施、金融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引導措施、金融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具有促進作用。最后針對存在的問題,提出了促進我國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演變;政策協同;回歸分析模型;政策量化文獻綜述
國外學者Libecap于1978年最早開始嘗試對礦產權各項法規進行量化研究,政策法規的內容越具體詳細,分數就越高。國內學者對政策也進行了量化的研究。曹堂哲、崔楚虹(2019)整理了1985-2017年國家層面的PPP政策文件,運用內容分析法,建立了政策協同分析“時間和數量—政策主體—政策工具”的三維分析框架,提出加強部門間協同,平衡政策工具使用比例的建議。筆者在借鑒相關文獻基礎上,通過收集整理我國1996-2019年間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量化分析我國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的效力、部門協同和措施協同,為促進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提供對策建議。
生活性服務業政策的量化
(一)數據來源。為了研究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的演變與政策措施的協同狀況,根據政策的可獲得性從萬方數據庫中搜集了1996-2019年頒布實施的全部與生活性服務業領域密切相關的國家層面的政策,篩選出包括全國人大、國務院、文化部、交通運輸部、商務部等多個機構獨立或聯合頒布的與生活性服務業密切相關的2052條政策,構成本文的研究樣本。(二)量化標準。政府頒布的政策不僅與具體的政策措施有關,還和政策頒布的主體有關。有關政策力度,借鑒張國興(2017)等關于節能減排政策和彭紀生(2009)等關于科技創新政策量化研究的方法,依據國務院頒布的《規章制定程序條例》,再結合有關專家的建議,根據政策類型和頒布政策機構的級別,賦予政策力度以5、4、3、2、1這五種分值,級別越高,分值越大。
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演變及協同結果分析
(一)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總體上的演變分析。從圖1可以看出,1996-2019年間生活性服務業的政策數量、政策總效力和平均效力大體上呈曲折上升的態勢,且階段性趨勢明顯。政策數量的變化趨勢基本與政策總效力保持一致。政策總效力在2001年之后呈現出大幅度上漲態勢。這是因為2001年中國加入WTO,為了增加服務業在整個世界經濟中的競爭地位,我國政府頒布了更多政策法規來促進生活性服務業的發展。2008-2010年,生活性服務業政策總效力迎來一個峰值,為應對全球性金融危機,政府采取多項措施扶持生活性服務業發展。2011年生活性服務業政策平均效力達到高峰,主要是因為2011年“十二五”規劃綱要提出大力發展生活性服務業,政府高度重視生活性服務業的發展。(二)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部門協同分析。在部門聯合頒布的政策中,數量最多的是財政部、教育部和農業部,聯合頒布的政策數量分別為136、119和66條。國務院是頒布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數量最多的部門,為216條,聯合頒布的政策數量為26條。說明我國掌握經濟或行政資源的部門占據了生活性服務業政策部門的核心地位,在這些聯合頒布的政策中,更多的是通知及公告等力度較低的政策,政策實施有效期限短,效果不明顯,政策的制定缺乏系統性和戰略性。上述情況說明我國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越來越重視,不斷通過更多部門的協同配合來推動我國生活性服務業的發展。這也反映了在我國現有體制下國家資源分布不平衡,特別是經濟和行政資源。生活性服務業的主管部門(商務部、文化與旅游部等)缺乏相應的經濟和行政資源,因此從政策頒布實施效果來看,這些主管部門的影響遠不及掌握著經濟和行政資源的部門,如財政部和發改委。在我國政治體制改革的進程中,精簡機構是一個重要的舉措,中央給予生活性服務業管理部門更多的行政權力,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它們的相對地位,但在精簡機構的背景下,各個管理機構尋求經濟資源與行政權利的擴張以避免經濟和行政權利的喪失,也會主動參與其他部門的政策制定和實施。因此隨著政治體制改革的進一步深化,對部門間的協同程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三)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措施協同分析。本部分通過對1996-2019年政府部門頒布的生活性服務業政策措施進行分析,發現引導措施、行政措施、財政措施、人事措施、金融措施、其他經濟措施占所頒布政策總數比例分別為72.71%、59.11%、53.42%、18.23%、8.72%、3.17%,其中引導措施占比最大,說明引導措施是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的重要措施,其次是行政措施,并且行政措施和引導措施與其他措施表現出相當高的協同度,因此在分析政策措施協同時,重點分析各項措施與行政措施和引導措施的協同。圖2顯示了各項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2003年以前,各項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很低;2003-2012年以后,各項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曲折上升。這是因為2003年我國進行國務院改組,改組后行政效率逐漸提高,部門間職能劃分明晰。2008-2009年,行政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顯著提升,且遠高于人事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金融措施、其他經濟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較低,但也有上升趨勢。這說明我國政府在運用金融措施、其他經濟措施與引導措施協同方面還有提升空間。2018年以后金融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顯著提升,這也表明要使金融措施產生更大的效應,政府應更加注重金融措施與其他措施的協同。人事、財政、行政、其他經濟措施整體上協同度水平較低,在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的措施中著重考慮和引導措施的協同,引導措施處于措施協同的核心位置。如圖3所示,引導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度最高。財政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度變化較大,但總體上保持在較高的水平,說明我國政府重視經濟杠桿的使用,同時在實施政策時常依賴于行政力量。2017年以前,人事、財政、金融和其他經濟措施呈曲折上升的趨勢,2017年以后,以上措施都有下降趨勢。這說明我國在制定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時,行政措施處于重要地位。我國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措施協同的績效分析根據以上分析,生活性服務業的政策引導措施和行政措施處于很重要的地位,因此本文將實證分析各種措施與引導、行政措施之間的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影響。
采用1996-2019年的政策數據,將其他各種措施與引導和行政措施的協同度作為自變量,生活性服務業增加值作為因變量來分析政策措施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影響,考慮到政策從實行到發揮效果存在時滯,所以在具體分析時將根據AIC信息準則和SC準則來確定自變量的滯后期數。由于前一年的生活性服務業增加值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所處年份的發展水平,且其對當年的發展水平也會有影響,故將前一年增加值也作為自變量以反映對本年度發展水平的影響。其中因變量的數據來自于中國統計年鑒,各種政策措施協同自變量的數據來自于政策量化的結果。構建回歸分析模型來分析政策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水平的影響:ZJZt=C1+α1zjzt-1+α2RYt-i+α3CYt-i+α4XYt-i+α5JYt-i+α6QYt-i+εi(1)t∈[1996,2019],其中ZJZt、ZJZt-1分別表示第t、t-1年生活性服務業增加值,用來衡量生活性服務業的發展水平,RYt-i、CYt-i、XYt-i、JYt-i、QYt-i分別表示第t-i年的人事、財政、行政、金融、其他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度。再構建回歸分析模型來分析我國生活性服務業發展政策中各種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影響:ZJZt=C2+β1zjzt-1+β2RXt-i+β3CXt-i+β4YXt-i+β5JXt-i+β6QXt-i+μt(2)t∈[1996,2019],RXt-i、CXt-i、YXt-i、JXt-i、QXt-i分別表示第t-i年的人事、財政、行政、金融、其他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度。式(1)(2)中的i為滯后期數,為了得到滯后期數,利用平穩性檢驗過后數據的AIC準則和SC準則的信息,確定滯后期。αi和βi代表自變量的系數,C1和C2代表的是兩個式子的常數項,εt和μt為隨機誤差項。表1為各措施與引導措施協同對生活性服務業發展的分析結果,表2為各措施與行政措施協同對服務業發展的分析結果。通過研究,人事措施、財政措施、行政措施和金融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在政策制定時需要將人事措施、財政措施、行政措施和金融措施與引導措施協同使用,而其他經濟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有顯著的阻礙作用。引導措施和金融措施與行政措施的協同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這表明為了推進生活性服務業更好的發展,政府需要將引導措施和金融措施與行政措施協同使用,才能更好發揮政策協同效應。行政措施與引導措施的協同效應都是正向的,所以應將行政措施和引導措施結合使用,才能最大化政策措施的協同效應以促進生活性服務業發展。
結論及政策建議
從部門協同來看,各部門之間協同程度呈波折上升趨勢。在部門協同中,起主導作用的是掌握經濟和行政資源的部門,應該賦予各主管部門更多的權力,調動各部門參與聯合政策頒布的積極性,提高主管核心部門在協同政策頒布中的比例,提高各部門的決策效率。從措施協同來看,人事、財政、金融與行政措施和引導措施協同大體呈上升趨勢,引導措施和行政措施仍居主導地位,這意味我國生活性服務業政策發展主要依靠引導措施和行政措施來推動。應提高財政措施與金融措施的協同,發揮經濟杠桿作用,助推生活性服務業發展。加大人才培養力度,提高人事措施與引導措施和行政措施的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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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麗 王微微 李尚容 陳佳波 單位:北京工商大學經濟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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