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研究

時間:2022-07-16 03: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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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鎮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研究

使用問題性網絡使用(ProblematicInternetUse,PIU)是指對個體的心理、行為和生活等方面帶來負面影響的網絡行為[1-2]。研究顯示,青少年是問題性網絡使用的主要群體[3],值得注意的是留守兒童群體尤為嚴重[4]。實證研究表明,相對普通兒童而言,問題性網絡使用對留守兒童的身心健康危害更為嚴重[5]。在眾多影響因素中,負性生活事件作為一種心理社會應激源,是青少年問題性網絡使用的重要風險因素[6],且這一外部因素是通過影響內部因素進而影響青少年問題性網絡的使用[7],因此,非常有必要探討其內部因素的中介作用。文獻回顧表明,核心自我評價可能是二者關系間重要的中介變量[8]。如趙燕研究發現核心自我評價在留守兒童社會支持與其心理健康狀況間起著重要的橋梁作用[9];任心宇研究表明同伴關系可以通過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進而影響大學生網絡成癮[10]。本研究以湖北省XX市周邊鄉鎮地區普通中小學留守兒童為研究對象,考察了負性生活事件與留守兒童問題網絡使用的關系,以及應對方式的中介作用。

一、對象與方法

(一)對象。筆者以班級為單位,采用整群抽樣的方法,對湖北省XX市留守兒童較多的鄉鎮地區公辦中小學六至八年級學生進行問卷調查。共發放調查問卷1120份,回收有效問卷1120份(100%),統計分析時剔除多選、漏選、填寫不完整等廢卷,獲得有效問卷1065份(95.1%)。以“父母一方或雙方外出打工,且持續時間超過半年或以上”為標準[11],篩得留守兒童396人(占37.2%),其中,單留守兒童(父母僅一方外出務工)226人,雙留守兒童(父母均外出務工)170人;男生217人,女生179人;六年級105人,七年級164人,八年級127人;平均齡為12.21歲(SD=0.99)。(二)方法。在征得學校領導、任課教師和學生的知情同意后,由經過培訓的心理學專業大學生和所調查學校的實習教師擔任主試,以班級為單位進行團體施測,施測前宣讀統一的指導語,所有學生明白后開始施測,作答完畢現場收回問卷并致謝。青少年負性生活事件量表采用劉賢臣編制的負性生活事件量表[12],該量表由27個題項構成,具有6個維度,采用0~5計分,0表示“未發生”,5表示“極重”,各項目和即為總分,總分越高,說明青少年經歷的負性生活事件越嚴重。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α系數為0.864。核心自我評價問卷采用國內學者杜建政,張翔和趙燕(2012)修訂、由Judge等編制核心自我評價量表(CSES)[13],該量表共10個項目,5級計分,1表示“完全不同意”,5表示“完全同意”。分數越高說明核心自我評價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該量表Cronbach'sα系數為0.79。問題性網絡使用量表采用楊玉鳳等修訂的戴維斯在線認知量表中文版[14],該問卷由36個題項構成,具有4個維度,采用七級評分。各項目和即為總分,總分越高,說明個體對網絡依賴程度越深。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α系數為0.942。統計學方法采用SPSS20.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學處理,統計方法采用描述性統計、t檢驗、相關分析和多元逐步回歸分析。

二、結果

(一)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與負性生活事件應對方式的關系。問題性網絡使用與負性生活事件顯著正相關,問題性網絡使用與核心自我評價顯著負相關,核心自我評價與負性生活事件顯著負相關,具體如表1所示。(二)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效應檢驗。在檢驗之前,筆者先將所有變量進行中心化處理,以減小多重共線性。回歸分析如表2所示,在控制了性別之后,負性生活事件可顯著正向預測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b=0.32,P<0.001),負性生活事件可顯著負向預測核心自我評價(b=-0.39,P<0.001);進一步地將核心自我評價納入對問題性網絡使用的回歸方程,發現負性生活事件對問題性網絡使用的預測作用顯著減小(納入前:b=0.32,納入后:b=0.26,Δb=0.06),而核心自我評價可顯著負向預測問題性網絡使用(b=-0.14,P<0.001),即核心自我評價在負性生活事件和問題性網絡使用關系間起著部分中介的作用。

三、討論

(一)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與負性生活事件的關系。本研究發現,問題性網絡使用與負性生活事件顯著正相關,即負性生活事件越多越嚴重,留守兒童越傾向于沉迷于網絡。這和以往研究結論相一致。如曹科巖對875名在校大學生進行調查發現,生活事件顯著正向預測問題性網絡使用[15],黃曙杰等人通過對1520名青少年進行調查發現,生活事件與青少年問題性網絡使用顯著正相關[16];郝伶等人調查研究表明,網絡成癮傾向高的高職學生在人際關系、學習壓力等方面的得分均高于網絡成癮傾向低分組得分[17];丁道群等人對614名大學生進行調查發現,生活事件對網絡成癮傾向既有直接的作用,又可以通過網絡情感支持間接影響網絡成癮傾向[18]。筆者認為,留守兒童缺少父母陪伴的家庭環境,當他們遇到困難時不能及時與父母溝通,缺乏有效地解決方法,因而更愿意通過網絡來逃避現實。(二)核心自我評價的中介作用。結果表明,核心自我評價在負性生活事件和問題性網絡使用關系間起著部分中介的作用。也就是說負性生活事件既可直接影響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又可以通過影響其核心自我評價進而影響問題性網絡使用。實證研究也支持了這一研究結論,如姚志強研究表,核心自我在負性生活事件與大學生自殺意念的關系間起著中介作用[19],任心宇研究發現核心自我評價完全中介大學生同伴關系和問題性網絡使用[20],薛應翠等人對1140名大學生進行調查發現,核心自我評價在問題性網絡使用與拖延行為的關系間起著部分中介作用[21];李蓓蕾等人通過對北京師697名初中學生調查發現,核心自我評價在班級環境和學業壓力之間其中顯著的中介作用[22]。

綜上所述,負性生活事件既可以直接增強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也可以通過降低核心自我,進而間接增強留守兒童問題性網絡使用。

作者:周明慧 祝婉玲 陳紫荊 黃紫薇 薛軍 魏昶 單位:湖北科技學院教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