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對外貿易研究論文
時間:2022-09-06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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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言
20世紀90年代初期,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建議成立一個“東亞經濟集團”(EAEG),東亞開始了經濟合作的探索。隨著世界性的區域經濟一體化潮流的發展,東亞經濟的一體化合作也取得了世人矚目的成就。其中2001年11月在文萊舉行的第五屆中國-東盟“10+1”會議上,中國與東盟達成在10年內建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CAFTA)的共識,是東亞經濟合作最大最受關注的成果。
2002年11月,在第六次中國-東盟“10+1”會議上,雙方簽署了《中國與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按照該協議中國首先與文萊、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及泰國在2010年實現零關稅,與柬埔寨、老撾、緬甸和越南在2015年實現零關稅。于是,一個擁有17億消費人口、GDP近2萬億美元、貿易總額達1.2萬億美元的自由貿易區開始浮出水面,“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正在按既定的日程安排逐步推進。
為了不落在中國后面,日本2002年1月與新加坡簽署“自由貿易協議”,在2003年12月東京舉行的日本一東盟特別首腦會議上發表了《東京宣言》和《行動計劃》,達成計劃在2012年建成FTA的協定。韓國也宣布要加快與整個東盟建立FTA的談判進程。2003年,韓國在東盟峰會上提出了就簽署東盟-韓國自由貿易協定進行談判的建議,并開始與新加坡就雙邊自由貿易進行談判。中國-東盟“10+1”關系的發展競爭性地提升了另兩個“10+1”的進程,使整個東亞經濟合作以3個“10+1”的形式得到了快速發展。
我們拋開復雜的政治、邊界等因素,單從經濟學角度,分析在東亞建立一個包括中國、東盟、韓國和日本在內的“東亞自由貿易區”(“10+3”模式)對中國經濟發展有利,還是中、韓、日三國分別與東盟建立自由貿易區(3個“10+1”模式)對中國經濟有利。
2模型的建立與回歸
2.1模型的假設與建立
根據李嘉圖的比較優勢理論和H-O-S模型,一國具有不同于他國的比較優勢或要素稟賦,從而需要進行國家或地區間的貿易,實現要素互補,達到資源的合理配置。參與國際貿易的國家和地區經濟利益與社會福利都得到提高。中國對外貿易的增長與中國進出口總額增加之間存在一定聯系,我們用這種聯系來衡量中國與他國或地區貿易自由化后,兩國間貿易額的增加對我國帶來多大的經濟利益。
為簡化模型、便于統計與計算,我們假設中國外貿總額的增長全是優勢互補貿易的結果。同時假設與任何國家、在任何時期的外貿增長對中國經濟增長有同等效應的推動作用。這樣,我們通過經驗分析,就能求出中國與東盟外貿增長對中國的外貿總額促進作用大,還是中日韓與東盟外貿增長對中國的外貿總額促進作用大,即哪種形式的自由貿易區對中國更有經濟利益。
這里,我們假設中國對某國的或地區的進出口額與中國外貿總額存在線性關系。模型基本形式為:
Y=e+aX1+bX2+cX3
其中Y為中國外貿總額,Xi為中國與Xi國的貿易額,各系數為兩國貿易額增長對中國外貿總額增長的邊際作用。
2.2樣本的選取
在數據選取方面,截取了中國比較穩定的1994-2005年的出口總額以及與各國貿易額為樣本數據。復旦大學唐朱昌曾用94-03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我國這里用更長、更新的數據進行分析。
在東盟十國中,新加坡、泰國、馬來西亞、菲律賓、印尼與中國的貿易往來相對其他五國要明顯密切很多。2001年這五國的進出口額分別占東盟總進出口額的94.56%與93.36%,且這五國已統一了內部關稅。另外按照《中國與東盟全面經濟合作框架協議》規定中國將首先與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泰國及文萊在2010年實現零關稅,所以選取中國與這五國的經貿數據還具有較強的現實意義。從《中國統計年鑒》中截取1994-2005年的數據見下表。
2.3回歸分析與檢驗
首先分析“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對中國經濟的推動作用,即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貿易額增長對中國貿易總額的邊際產出模型。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使中國-東盟雙邊貿易額會有較大幅度的增長,從而為中國帶來經濟利益,在模型中表現為促進中國外貿總額的增長。中國與東盟貿易額的增長對中國外貿總額增長的邊際作用表示為:
Y=e+aX1(1)
其中Y為中國外貿總額,X1為中國與東盟五個主要成員國(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印尼、菲律賓)的進出口額之和,a為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的進出口額對中國外貿總額的邊際產出。把上表的數據用EVIEWS5.0進行OLS回歸:
Y=757.4226+11.10771X1(2)
t(12.85)(104.3397)
R2=0.998991,F=10886.78,D.W=1.724
(2)式的擬合優度R2,F值、t值和D.W值都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中國與東盟五個主要成員國的進出口額之和與中國外貿總額存在(2)式這樣的線性關系。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的貿易額對中國外貿總額的邊際產出,即系數a約為11.108
接著分析“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對中國經濟的促進作用,即中國與東盟、日本、韓國貿易額增長對中國貿易總額的邊際產出模型。如果“東亞自由貿易區”建成,中國對東盟、韓國、日本的貿易額都會有較快速度的增長。這種情況下多邊貿易的增長對中國外貿總額增長的邊際作用可表示為:
Y=e+aX1+bX2+cX3(3)
Y為中國外貿總額,X1為中國與東盟五個主要成員國(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印尼、菲律賓)的貿易額之和,X2為中國與韓國的貿易額,X3為中國與日本的貿易額,a,b,c為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韓國、日本的貿易額對中國外貿總額的邊際產出,回歸得出:
Y=856.9932+8.6886X1+3.18X2-0.37X3(4)
t(3.44)(3.63)(1.39)(-0.54)
R2=0.999,F=3811,D.W=1.69
(4)式的擬合優度R2,F值、D.W檢驗、X1的t值都通過了顯著性水平為5%的檢驗,但是和X2,X3的t檢驗不通過。檢查發現第三、第四、第五期有異常值,估計是東南亞金融危機爆發引起的波動。引入虛擬變量D4和D5克服第三、第四期異常值。再次回歸得:
Y=1159.513+8.32X1+4.53X2+1.08X3-320.8282D4-115.0581D5(5)
(5.48)(4.89)(2.74)(-1.94)(-3.22)(-1.16)
R2=0.9997,F=4708.55,D.W=2.27
可以看出(5)式引入虛擬變量后擬合優度R2,F檢驗,t檢驗和D-W檢驗結果都不錯,t檢驗值也比(4)式有很大的改進,其中擬合優度R2,F值、X1的t值遠遠超過其臨界值。由回歸結果得知,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韓國、日本的貿易額對中國外貿總額存在(5)式的線性關系,他們的邊際產出分別為8.32、4.53和1.08。即從歷史經驗分析,中國對東盟、韓國、日本貿易額增長1億美元,中國外貿總額分別會增長8.32,4.53,1.08億美元。
3模型結論并分析
3.1模型分析
從上面中國與東盟主要成員國貿易額增長對中國貿易總額的邊際產出模型和中國與東盟、日本、韓國貿易額增長對中國貿易總額的邊際產出模型的比較可以看出,“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建立會促進雙方貿易額的增長速度,而貿易額增長與中國外貿總額的增長存在很強的線性關系,其邊際產出達到11.07,即從歷史經驗分析,中國與東盟貿易額增長1億美元,中國外貿總額會增長11.07億美元,這比唐朱昌曾用94-03的數據所得的10.69還要大。
如果建立“東亞自由貿易區”,中國與東盟、韓國、日本的貿易額都會以較快的速度增長,這種貿易額的增長同樣與中國外貿總額的增長存在很強的線性關系,不過邊際產出值會發生變化。中國與東盟的貿易額對中國外貿總額的邊際產出下降到8.32,中國與韓國、日本的貿易額增長對中國外貿總額的邊際產出分別只有4.53和1.08把三個邊際產出加起來有13.93,大于“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模型中的11.07。
這說明建立但從貿易額方面講,如果建立東亞自由貿易區,中國與日本、韓國和東盟的貿易額各增加1億美元,中國的總貿易額會增加13.93億美元,而如果建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中國與東盟增加1億美元的貿易額,中國貿易總額會增加11.07億美元。如果僅僅從貿易方面講,這個歷史數據的實證分析和國內許多學者的結論一樣。但這比唐朱昌曾用94-03的數據得出的結果大相徑庭,個人認為原因是我們的時間序列選取比前者大,數據比前者有了更新,且最近兩年中日、中韓貿易增長幅度也有很大提高。從長期看,中日韓之間的貿易更能體現出比較優勢與要素稟賦,增進貿易。
3.2“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對中國經濟的巨大利益
上面對兩種自由貿易區形式進行了在嚴格假設條件下的模型分析,但是現實情況比這個模型復雜得多,模型只是在某種層面上對現實有指導意義,復雜的實際問題要具體分析。下面結合實際情況分析兩種自由貿易區對中國經濟發展的現實意義。
近年來隨著東盟國家從東南亞金融危機中復蘇,中國對東盟各國的貿易額均保持較快的增長速度,2005年中國與東盟五個主要成員國的貿易額達到1200億美元,東盟已經連續11年成為中國第五大貿易伙伴,中國則是東盟第六大出口市場。中國與東盟的貿易結合度TCD從1993年的0.87上升到2001年的1.18,中國與東盟的貿易結合度正在快速加深。特別是“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逐步深化,加上東盟國家希望減輕自己對發達國家市場的依賴性,擴大彼此間以及與中國的貿易規模。相信中國東盟的雙邊貿易會得到快速發展,并通過模型中的邊際產出效應對中國外貿總額造成11.07倍的擴張,為中國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
3.3“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不足與“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優勢
雖然“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對中國經濟發展有很大促進作用,但亦有美中不足之處。比如:它對中國產業結構升級、技術水平提高沒有太大幫助,而這又是中國長期競爭力提高的關鍵。由于模型的局限性,這種情況無法反映出來。
中國與東盟在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結構方面的近似性將會制約雙方貿易和經濟的發展空間。由于中國與東盟的產業結構的近似性較強,而且都處于國際產業鏈的中低端,中國和東盟大多數國家的出口產品都存在一定競爭性關系。根據一家研究所對東亞地區各國制成品的貿易特化系數(TSC=(Xi-Mi)/(Xi十Mi),其值越接近1貿易結構越趨同,越接近-1貿易結構越異化)的估算:泰國、菲律賓、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與中國的相關系數都分別在0.8與1.0之間。東盟國家中只有新加坡與中國的相關系數為負數。雙方在國際市場上的產品都集中在低技術的勞動密集型產品領域。雖然雙方的貿易會有較快的增長,但進一步的分工,特別是產業間分工受到了制約。
從上面的模型分析可以知道“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對中國外貿總額的推動作用比“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大,即從經濟和貿易角度看,建立東亞自由貿易區的需求更迫切些。這一方面說明了近幾年,尤其是從2004年以來中國和日本韓國之間保持了不亞于與東盟的外貿增長值,從另一方面說明了這種互補的經濟關系在比較長的時期來看更有利于中國的發展。
雖然中國與日本、韓國的經貿關系比與東盟的經貿關系要成熟,所以雙邊貿易增長速度相對不如東盟那么快(增長的絕對值不相上下,但東盟五國的基數較小)。但從中日韓的產業分工看,中日經濟關系以互補性為主。日本的國際資本密集型和研究開發、專有技術密集型產品具有比較優勢,中國勞動密集型和部分資本密集型產品有優勢。中日兩國的經濟互補關系十分明顯,具有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產業分工的一般特征。中韓之間也具有較高的經濟互補性,產業分工基本反映了各自經濟發展水平和自然稟賦條件。三國經貿合作的加強有利于各國產業優勢的發揮。
貿易關系是對外經濟關系的一部分,從吸收國外投資、技術引進等非貿易經濟角度看,中國更需要建立“東亞自由貿易區”。中國目前還處于東亞經濟“雁行模式”的中后部,也就是說中國產業在整個東亞產業結構鏈的中、低端。一國技術水平和綜合實力決定了它的產業在國際產業分工中的地位。中國要提高自身的技術水平和國際產業分工中的地位,就應該積極推動與處于“雁行模式”前部的日本、韓國建立自由貿易關系,吸收他們的先進技術、管理模式等,從而提高中國的科技實力、綜合國力以及在國際產業結構鏈中的位置。從這個角度中國應積極推動“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建立。
另外,與這一地區建立全面的自由貿易區,不僅有利于中國對外經濟貿易的發展,對穩定中國周邊的政治安全也有重要意義。
4政策建議
從上面的分析可知,對中國而言“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短期優勢已經由著數據樣本時期的變長而不復存在,東亞自由貿易區對于中國的影響越來越大。不過,對中國來說首選的是發展與東盟的自由貿易關系,其次才是整個東亞的自由貿易區。中國應當采取的政策是以積極姿態推動“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各項協議和日程安排逐步落實,從而實現中國的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同時也使另兩個“10+1”得以競爭性地提升,從而加速東亞區域經濟的一體化。
2004年中國第一次取代日本成為第三大貿易國。“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對日本和韓國的誘惑無疑是不可抵擋的,他們都不愿意與這個潛在的大市場失之交臂。所以即使中國不積極推動FTA的建立,他們也會為之努力。但是,中國不必為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做出太大的犧牲和讓步。東亞地區的復雜歷史、政治關系的現實,使得中國應該在不過多犧牲政治、經濟利益的前提下推動“東亞自由貿易區”的建立,發揮作為一個地區大國應有的作用。這樣的一種政策安排才能為中國帶來利益的最大化。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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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世金,宋健.“中國在東亞區域經濟合作中的選擇”[J].河北理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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