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距離貿易論市場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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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距離貿易論市場形成

【內容提要】

二、五個經貿區的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16世紀以前的遠距離貿易雖然存在,但以貿易地區的游移為特征。降至16至18世紀,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向有相對穩定貿易區域為依托的格局的方向轉化,我認為此時期出現了五個經貿區:江南經貿區、珠江三角洲經貿區、長江上中游經貿區、華北經貿區和西北經貿區。經貿區是以經濟區為基礎而發展起來的,但并不等于經濟區。所謂經濟區主要是基于經濟地理條件而形成的經濟區域特征。其特征的表露又主要是生產狀況。因此,經濟區的界定是以生產狀況為主要指標。所謂經貿區則是從交換的角度而界定的商品市場圈。當然,一個地區的交換,取決于該地區的生產。就此而言,經濟區與經貿區有時難以斷然界別。但是,也應該注意,大宗商品的遠距離貿易,一是需要便捷的交通。特別是在古代陸路交通欠發展的情況下,便捷的水路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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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個經貿區的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

16世紀以前的遠距離貿易雖然存在,但以貿易地區的游移為特征。降至16至18世紀,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向有相對穩定貿易區域為依托的格局的方向轉化,我認為此時期出現了五個經貿區:江南經貿區、珠江三角洲經貿區、長江上中游經貿區、華北經貿區和西北經貿區。

經貿區是以經濟區為基礎而發展起來的,但并不等于經濟區。所謂經濟區主要是基于經濟地理條件而形成的經濟區域特征。其特征的表露又主要是生產狀況。因此,經濟區的界定是以生產狀況為主要指標。所謂經貿區則是從交換的角度而界定的商品市場圈。當然,一個地區的交換,取決于該地區的生產。就此而言,經濟區與經貿區有時難以斷然界別。但是,也應該注意,大宗商品的遠距離貿易,一是需要便捷的交通。特別是在古代陸路交通欠發展的情況下,便捷的水路交通是形成經貿區的重要條件。當然,有些地區由于特殊原因,也可能在水路交通不便的情況下形成一個特殊的經貿區。二是,有一個或數個對大宗商品有很強吸納力的城市作為該經貿區的中心點。

我們再詳細談談五個經貿區。

1、江南經貿區。所謂江南,指的是蘇州、松江、常州、鎮江、寧國、杭州、嘉興、湖州八府以及太倉州。這八府一州的江南地區,在16至18世紀形成了三個農業區。一是以種植棉花為主或棉稻并重區,它包括松江、太倉大部和蘇州常熟、昭文等縣;二是以蠶桑或桑稻并重,它包括湖州、嘉興和杭州、蘇州的若干縣;三是種稻區,它包括常州無錫、宜興和松江的華亭、青浦。江南地區有太湖水系。太湖東靠運河,南接錢塘江,北跨長江,又有縱橫交錯的河流,構成四通八達的水上運輸網。這種經濟生產條件和交通狀況,決定了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的格局是:輸出以高價值的手工業產品特別是棉、絲織品為主,輸入的則是低價值的糧食和手工業生產原料。

江南是全國主要的蠶絲生產基地,特別是蠶絲生產中心湖州府,更是享譽全國。在蠶絲業發展的基礎上,江南成為全國絲織業中心。明萬歷時張瀚說:“余嘗總覽市利。大都東南之利,莫利于羅、綺、絹、zhù@①,而三吳為最。”(注:張瀚《松窗夢語》卷4“商賈記”。)這說明,至少是明萬歷以來,絲織業已是江南的支柱手工業。江南絲織品銷往外地的數量,學者們的估計稍有差異。據范金民估算,明后期江南銷往國內市場(包括江南本地區市場)的絲織品,每年約相當于綢38萬匹,值銀38萬兩;至清乾嘉年間則為1000萬匹綢,價值約1500萬兩銀(注:范金民《明清江南商業的發展》,南京大學出版1993年版第252、253頁。)。

棉花的大量種植,也推動了江南棉紡織品的發展。明代江南棉布遠銷西北、華北、華中、華南、西南各地。明萬歷時松江人陳繼儒說:松江布北走齊魯,仰給京師達于九邊;出長江口,經楚蜀,散于閩、粵、秦、晉、滇、黔諸郡,“此天下之大命脈也”(注:陳繼儒《陳眉公先生全集》卷59《布稅議》。)。降至清代,由于華北各地棉紡織業的發展,江南布在華北市場受到排擠,轉而售往湖廣、江西、兩廣、福建和東北等地。清代江南棉布作為商品進入市場的數量,方家估算數目不一。徐新吾估計為每年兩千數百萬匹(注:徐新吾《鴉片戰爭前中國棉紡織手工業的商品生產與資本主義萌芽問題》,江蘇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7頁。)。

兩宋時期,江南是我國最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時有“蘇湖熟,天下足”之諺。降至明清,由于大面積種棉植桑以及城鎮人口的激增,江南成為缺糧區。蘇州、南京、杭州以及那些主要從事絲、棉紡織的專業市鎮,都需要輸入糧食。清前期,向江南輸糧的地區,主要是長江上中游的四川、湖廣、安徽及江西。乾隆時,東北成為新的江南糧食供應地。據郭松義估計,清前期各地輸入江南米糧每年約達3050-3350萬石(注:郭松義《清代糧食市場和商品數量的估測》,《中國史研究》1994第4期。)。

除糧食外,江南還需要手工業生產所需的多種原料,如藍靛、木材、竹、紙、鐵、煤、大豆、桐油等等。

蘇州、南京、杭州是為16至18世紀江南經貿區的經貿中心。其中蘇州還是全國的遠距離大宗商品交易市場。這里,各地區商人云集,各商業會館林立,商業貿易極為發達。

2、珠江三角洲經貿區。這里所謂珠江三角洲,是指廣義的珠江三角洲,它包括西自西江邊高要,北自北江邊清遠,東至東江邊惠州的廣袤約1100平方公里的區域。珠江三角洲水運便利。從廣州沿西江至封州,入廣西梧州,再往西可入云南;沿西江北上可過賀江、開江,抵湖南。經北江上流湞江,再越大庾嶺商道,進江西贛江,抵鄱陽湖,與長江相會合,可通江南各地。東江溯流可抵惠州,北上經河源,達龍川縣老隆埠,這里是進入閩西的咽喉之地。16世紀以來,珠江三角洲農業生產專業化的趨勢大大加強。明

代,這里漁果綜合利用的“果基魚塘”發展迅速。明末,“果基魚塘”又向著經濟效益更高的“桑基魚塘”轉變,成為華南地區重要的蠶桑業生產基地,此外,這里的甘蔗、茶、煙葉種植也較普遍。珠江三角洲的手工業生產以佛山冶鐵最著名,所謂“天下產鐵之區莫良于粵,而冶鐵莫良于佛山”(注:張心泰《粵游小志》見《小方壺輿叢鈔》第94卷第4冊。)。此外,廣州、新會的造船業,石灣的陶瓷業,南海、東莞的棉紡織業,廣州的絲織業,番禺、東莞、增城的制糖業,順德的繅絲業等都很發達。在這樣的水陸交通條件和農業、手工業生產格局的基礎上,16世紀珠江三角洲經貿區形成,并顯現出自身的經貿特點。

16世紀以來,珠江三角洲除對外貿易之外,國內長途販運主要是兩條水路,一是通過西江展開的與廣西的貿易。兩廣雖同屬嶺南,但兩者經濟差異明顯。廣西多山,壯、瑤等少數民族聚居,經濟較落后,大多仍停留在農耕狀態。但廣西生產的糧食和木材、煙草、竹、油桐、茶葉以及銅、鉛、錫等又是廣東所需的生活資料和生產原料。珠江三角洲的手工業產品,也是廣西所需。兩廣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就籍于西江航運大規模展開。據學者估計,廣東每年要向廣西購進糧食約1800萬石;購進的生產資料,僅烤蠶繭所需的木炭,每年從梧州販往珠江三角洲的就有1千數百萬斤(注:黃鼎臣《明清時期兩廣的商業貿易》,《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1989年第4期。)。而從廣東輸往廣西的主要是鹽和布、絲綢、鐵器等手工業制品。二是通過北江、東江等開展的江西、湖廣、福建,特別是與江南的長途經貿活動十分頻繁。珠江三角洲輸往江南的商品有鐵制品、陶瓷、夏布、糖和鹽等,尤其以鐵制品為大宗。萬歷時,霍與瑕說:“兩廣鐵貨所都,七省需焉。每歲浙、直、湖、湘客人,腰纏過梅嶺數十萬,皆置鐵貨而北。”(注:霍與瑕《霍勉齋集》卷1《上吳自湖翁大司馬》。)特別是佛山鎮,其“鐵鍋販子吳越、荊楚而已,鐵錢則無處不需,四方賈客各輦運而轉鬻之”(注:乾隆《佛山忠義鄉志》卷6“風俗”。)。珠江三角洲從江南輸入商品主要是棉花、蠶絲和絲制品,褚華《木棉譜》說,閩、廣商人到江南,不買布而買棉花,“樓船千百,皆裝布囊累累,蓋彼中自能紡織也”。廣州雖有絲織品,但粵緞、粵紗“必吳絲所織”,才能色彩光華、滑澤(注:乾隆《廣州府志》引明《廣州府志》。)。

因此,珠江三角洲經貿區的經貿中心,首推廣州,其次是佛山鎮。

3.長江上中游經貿區。長江源自青海,全長6300公里。今湖北宜昌以上為上游,宜昌至江西湖口為中段,湖口以下為下游。16世紀以來,隨著四川商業重心從成都東移重慶,重慶成為西南物貿主要集散地,以及長江中游漢口鎮的崛起,長江上中游經貿區最終形成。

重慶古稱江洲,“有舟航轉運之利。蜀南西北,旁及康藏,以至滇黔之一隅,商貿出入輸會,必于重慶。故重慶者,蜀物所萃,亦四方商賈輻輳也”(注:民國《巴縣志》卷3。)。自重慶輸出的商品有木材、茶葉、藥材等,而以糧食為大宗,這批糧食主要來自川東各地。據學者估計,每年從重慶順江東運的糧食在100至150萬石左右。(注:郭松義《清代糧食市場和商品數量的估測》,《中國史研究》1994第4期。)漢口是長江中游經貿區最大的經貿中心,有“九省通衢”之稱,它與河南朱仙鎮、江西景德鎮、廣東佛山鎮并稱“天下四大名鎮”,清前期又與京師、佛山、蘇州并稱“天下之四聚”。乾隆十年,湖廣巡撫晏斯盛說漢口鎮“鹽、當、米、木、花布、藥材六行最大”(注:晏斯盛《請設商社疏》,《清經世文編》卷40“戶政”15。)。晏斯盛所說這六行,至少有鹽、米、木材、藥材四物屬于過境貿易。入清以來,漢口就是淮鹽重要集散地。這載淮鹽的船,自儀征出口,抵漢口停泊,綿亙數十里,“首尾聯絡,勢若蛇蟠”(注:王葆心《續漢口叢談》卷1。),可見漢口食鹽過境之盛。清前期,漢口是全國最大米市之一,每年運銷量在千萬石以上,這些米并非都是湖北所產,其中至少有幾百萬石來自湖南(注:郭松義《清代糧食市場和商品數量的估測》,《中國史研究》1994第4期。)。可見這也是中轉貿易。湖北雖盛產木材,但漢口市場上優質木材如杉木等,多來自云南、貴州和四川。至于漢口市場上的藥材和布,大多也不是本地所產。

除重慶、漢口以外,沙市、蕪湖、九江也是長江上中游經貿區的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的重要集散地。

4.華北經貿區。這是一個以水陸交通聯結而成的經貿區,它包括京師、北直隸、山東、河南、山西在內,是以生活資料貿易為主的經貿區。

明清時期,北京作為京師,水陸交通便捷,各地商品均可運達北京。北京是華北以至全國經貿中心之一。但北京是消費城市,手工業欠發達,因此,北京與其他地區的遠距離貿易,形成了生活資料的單向輸入為主的格局,其中尤其是糧食的輸入。

除北京之外,明后期至清前期,華北最繁華的都會是位于會通河與衛河交匯處的臨清。因地理位置,臨清成為華北地區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的樞紐,也呈現出過境貿易的特征。臨清市場最大宗商品是糧食,其來源有四:一是從運河北上的江淮糧;二是由衛河泛舟而來的河南糧;三是沈陽、遼陽等地海運至天津入運河南下的東北糧;四是臨清附近的山東糧,這些糧食或售于京師,或售于江南,每年交易數量,多達五六百萬石至千萬石(注:許檀《明清時期山東商品經濟的發展》,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166頁。)。此外,過境貿易商品還有鐵鍋、鐵器、瓷器、紙張、茶葉等。

此外,華北地區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的中心點還有天津和河南朱仙鎮。限于篇幅,不再贅述。

五.西北經貿區。指東起直隸西北部的宣鎮,沿長城迤西,過張家口,經山西大同、越殺虎口,往西至陜西榆林,再延伸向甘肅、寧夏、青海、直至新疆巴里坤、哈密、阿克蘇、吐魯番以及疏勒、和闐。北伸則進入蒙古草原,抵多倫諾爾、歸化、包頭、呼林格爾、托克托,直至清俄邊貿城恰克圖。這里沒有像其他經貿區那樣便捷的交通條件,但在“一收十利”豐厚利潤驅使下,不少商人長途跋涉進入西北經營,形成了一個經貿區。明代進入西北經貿區的商人,以山西晉商最多,其次是陜西商人,還有徽州、山東、江西以及龍游商人。其貿易對象,主要是明朝軍隊。形成于明中葉的西北貿易區,與明朝的軍事布局有密切關系。為防御蒙古族統治集團對西北的軍事襲擾,明朝沿著長城陸續設置了九大軍事防區,通稱“九邊”,其在西北有薊州、宣府、大同、太原、延綏、寧夏、固原、甘肅8鎮。明后期,8鎮駐軍多者76萬余人,少者36萬余人(注:梁淼泰《明代“九邊”的軍數》,《中國史研究》1997年1期。),如此龐大的常年駐軍,需大量的糧食、布匹、軍械和草料。明中葉以后,隨著軍屯的敗壞以及征兵制改作募兵制,明朝每年撥給邊鎮大量的“年例銀”和餉銀。嘉靖三十七年(1551)戶部尚書孫應奎說:“今歲入二百萬(兩),而諸邊費六百萬(兩)。”(注:《明史》卷202《孫應奎傳》。)當時有人驚呼:“竭九州之力而不足以供(九邊之費)。”(注:王德完《國計日詘邊餉歲增乞籌劃以裕經費疏》,《明經世文編》卷444。)邊鎮巨額軍費對明王朝來說是沉重的財政負擔,而對西北貿易區而言,則是貨幣投放量的增加,從而促進其貿易的發展。其商品主要是糧食、布匹和其他生活資料。

入清以后,西北常駐軍大量減少,迫使商人作貿易戰略轉移,一部分商人轉向內地,另一部商人依然留在西北,從事邊蒙貿易或在恰克圖與俄國作貿易。三、全國性大市場格局的最終形成

上述五大經貿區,可以分為下列三種類型。第一種是建立在比較發達的手工業和農業生產的經濟基礎上的經貿區,如江南經貿區和珠江三角洲經貿區。它們向其他地區輸出的是高價值的手工業產品,如棉布、絲綢和鐵制品等,輸入的則是低價值的糧食、手工業原料和其他農產品。顯然,這樣的經貿區,是以其他地區作為自己的產品市場和原料基地。這樣的大宗商品遠距離貿易,可以推動其他地區的農、林等產品的商品化,使更多的地區卷入商品市場之中;同時,它在推動本地區經濟的發展上,則更為明顯。16至18世紀,江南絲、棉紡織業的發展,絲、棉紡織業專業市鎮的發展,不能不歸功于絲、棉紡織品的大宗遠距離貿易。第二種是大宗商品過境貿易區,如沿江、沿河和沿海的長江上中游經貿區,華北經貿區中的臨清、天津、朱仙鎮等經貿中心點。這種經貿區,對推動各地區間經濟交流,使各種資源得到更有效的配置,促進全國性大市場的形成,功不可沒。第三種是以生活資料交換為主的經貿區,如華北經貿區中的北京以及西北經貿區。這樣的經貿區,或以消費性城市為經貿中心點,或以經濟相對落后的農業區、畜牧區為基礎。前者消費性的城市,是以貨幣和其他地區的手工業、農業產品作交換;后者是以低價的農產品或畜牧產品換取其他地區高價值的手工業制品。在這兩種情況下,它們都只能成為其他手工業生產發達地區的產品銷售市場。大宗商品的遠距離貿易,對當地經濟雖有一定促進作用,但對當地手工業生產的發展,推動作用不大。但是,它對穩定社會政治秩序,鞏固邊疆,都起了很大作用。

上述五個經貿區,并沒有覆蓋中國所有地區。但是,五個經貿區之外的許多地區,其產品都可進入各個經貿區,商人更是踏進經貿區的市場大顯身手。如福建在江南經貿區之外,但福建手工業原料如藍靛、竹、木、紙、糖等,卻源源不斷輸往江南。明人王世懋《閩部疏》云:

凡福(州)之綢絲、漳之絹、泉之藍、福延(平)之鐵、福漳之橘、福興(化)之荔枝、泉漳之糖、順昌之紙,無日不走分水嶺及浦城小關,下吳越如流水……

福建土特產不僅輸往江南,也輸往北方。在輸出土特產的同時,福建也輸入各種商品。首先是糧食。福建作為缺糧的地區,每年都要從廣東

、浙江以及臺灣輸入大量糧食,明后期周之夔:

夫閩三面距海,山多田少,雖豐年尚資鄰粟。故漳、泉販之惠、潮;興、寧販之溫、臺;省會販之上四郡,四郡不足,則販之江、廣。(注:周之夔《棄草文集》。)

除糧食外,福建還從江南等地輸入棉花、棉布。乾隆時,福州知府李拔說,閩地“棉花絕少出產,購自江浙、價常加倍”(注:李拔《種棉說》,《清經世文編》卷37“戶政”12。),嘉慶《同安縣志·物產志》說:同安棉花“少而不足用,歲仰給于江右”。福建泉州、漳州二府雖生產絲綢,但所需原料則購于江南,并載往京口染色后,才運回織綢。王世懋《閩部疏》說:此二府“所仰給他省,獨湖(州)絲耳。紅不逮京口,閩人貨絲者,往往染翠紅而歸織之”。可以說,16至18世紀,福建與幾個經貿區,特別是與江南經貿區的經貿關系十分密切。

五個經貿區之間、五個經貿區與其他地區之間的大宗商品運輸貿易,使全國范圍內各層次的市場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個大網絡。商品流通的規模之大,數量之多,范圍之廣,均前所未有。全國性大市場從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