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對外貿易政策分析論文

時間:2022-02-05 0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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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對外貿易政策分析論文

在《天盛律令》中多次提到對西州、大食的商業優惠政策。這些政策充分反映了西夏對絲路貿易的重視。絲綢之路是溝通我國和中亞、西亞、南亞及歐洲的友誼之路。它的開辟和發展,促進了古代東西方經濟、文化交流,繁榮了東西方人民的物質文化生活。西夏自占據河西走廊之后,便控制了絲綢之路東段。在其二百多年的經營中,絲綢之路在西夏的社會經濟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西夏長期與宋、遼、金并肩而立,西南有吐蕃,西方有回鶻,關系錯綜復雜,各民族、各政權間的交往,多數要經過西夏,而西夏與這些民族、政權間的交往最為方便,不必經過第三者境土。在西夏存在的兩個世紀中,西域與中原的交往,要么假道西夏,走傳統的便捷的交通大道;要么繞行他國,走其它險道。地理位置的優越,使得西夏可以直接與西域、中原進行商貿往來,也可以通過收取過往商旅商稅,充實國力。西夏錢幣在寧夏地區、甘肅河西地區、內蒙古河套地區及陜西西部的大量出土,也進一步印證了西夏與宋、遼、金及西域諸國繁榮的商業貿易。西夏占據著絲綢之路的主干道,其對外貿易不僅僅是與宋,而是對周邊的遼、金、吐蕃、回鶻及西域諸國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聯系。并且,西夏與各國的貿易,最明顯的一個特征就是轉手貿易。

在西夏對外貿易中回鶻、大食是兩個重要的貿易對象。在《天盛律令》中多次提及有關回鶻、大食與之在經濟、行政、文化方面的條文。如:“與沿邊異國除為差派外,西番、回鶻、韃靼、女直相和倚持”。“中醫人、向導、商人、回鶻通譯、黑檢主”。卷七敕禁門“大食、西州國等買賣者,騎馱載時死亡,幾所賣物甚多,馱不足”。可見當時西夏與大食、回鶻在貿易上的往來。金世宗提出“夏國以珠玉易我絲帛,是以無用易我有用業”金國認為日生活用品換西夏的奢侈品,很不劃算,其實所謂“珠玉”是從大食即阿拉伯帝國(632-1258年)而來,西州指的是高昌回鶻王國(848-1283年),并非產自西夏,西夏只是轉手貿易而已,從中獲取經濟利益。大食國盛產珠玉等寶物,而西夏是其寶物向東販運的必經之路,其路線是入西夏,經沙洲,過河西走廊,在進入中原。起著中原與西域各國經濟聯系紐帶的作用。雖然中原王朝希望西域國家通過海路到中原進行貿易,但西域各國尤其是回鶻還是頻繁的與西夏交易。為了保證轉手貿易與回鶻、大食等鄰近西域國家雙邊經濟貿易暢通,獲取更多的經濟利益西夏制定了許多相關的貿易政策。在《天盛律令》規定“大食、西州回鶻國等買賣者,騎馱載時死亡,幾所賣物甚多,馱不足,說需守護用馬箭時,當告局分處,按前文所載法比較,當買多少,不歸此方才所需糧食當允許賣,起行則所需糧食多少當取,不允超額運走”,“他國來使,住於京師館驛,依官買賣,未住諸人不許隨意買賣”,“我國人往使他國時,不許不過局分出超摧馱、人”,“他國為使已出,若盜竊其持載所買賣物時當比偷、強盜傷人物數量罪狀所示加一等,所加勿及于死。沿邊上有賣處,對盜敵國人賣者,依在外盜法判斷”。

西夏在對外貿易中嚴格規定關于稅收方面的制度,《天盛律令》第十八卷繳買賣稅門“隱買賣稅、開鋪者等先后拿稅法、免稅開鋪、地方不同處納稅、告奏索稅、告秦索稅、官賣本物行國法、穿上畜稅、賣價去量不納租、締結以外不拿租、諸邊商人過京師、重復出賣免稅、畜物逼換、媒人棄其價不納稅、尋求免稅供上需謊兩區、水誰管未語共著、能頂領薄那租、官驗等買賣”多是有關買賣稅收的條款,可惜條文已經殘失。現在我們只能看到的是條目的名稱,但通過《天盛律令》中其它條文我們可以看出西夏在稅收方面的政策等。如:“他國來使,住於京師館驛,依官買賣,未住諸人不許隨意買賣。若違律買賣不納稅,則承諸人買賣逃稅之罪”。可見西夏在對稅收方面十分重視,并實行在對外貿易交易中抽取商稅的政策,并采取了一系列的保護措施。

此時,宋室南遷,金占陜西,西夏遂與南宋隔絕,這就決定了西夏在經濟上不得不特別依賴金國,西夏與金的貿易成了西夏貿易中的主要部分。遼朝末年,西夏與遼朝關系密切,從歷史淵源上看,西夏應與西遼關系比較密切,雙方也必定有經濟上的往來,《天盛律令》記載:“皇城、三司等往漢、契丹賣者,預先有群牧司分給;當養本處,用時馱之。”《天盛律令》又載:“馬院所屬熟馬、生馬及所予漢、契丹馬等中之患疾病,生癩者,當速告局分處,馬工當遷醫人視之。”由此我們可知,所謂“漢”、“契丹”應分別指金與西遼。從兩則史料中可以看到,皇城、三司有負責向金與西遼進行買賣的職責,并且有專門的機構馬院飼養馬匹同金與西遼進行貿易。

金通過聘使發展兩國經濟交往。夏金貿易主要有貢使和榷場兩種形式,貢使貿易主要是在夏使來金時進行,所謂“使副往來,聽留都亭貿易”。夏乾祐二十年(金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金章宗一度下詔停止夏使館內貿易,但在兩年后又告恢復,準許夏國使臣可在館內貿易三日。夏金表面上君臣相稱、聘使往來,背后卻明爭暗斗、各懷異心。本來西夏向金稱臣,完全是屈眼于金朝強大的軍事壓力,并非誠心投附。隨著金兵勢力深入關陜,系夏越來越感受金人的威脅,“自金得志中原,每件見侵凌,且有吞并秩序”夏國面臨被吞并的危險,但為了生存,不得不與金人應付、周旋。首先,自遼亡后,金朝對夏國與西遼的關系還是不放心。因此當金朝聞西遼“軍勢日盛,銳氣百倍”,并多次揚言“剪除仇敵”,更是擔心西遼和西夏聯合對金。

對外貿易主要是互通有無,雙方獲利,與此同時都會采取一些政策來防止于己不利的貿易交易,因此出現了對外貿易的禁榷。禁榷制度旨在保障官方專賣專營,如:鹽、茶、酒、礦物等物品。對國外的禁榷制度不但是維護國家基本經濟利益,還是對戰時物資的有效控制。一方面西夏對外貿易有上述種種嚴格的“敕禁”。另一方面西夏對外貿易又相當興盛。國家不僅想方設法擴大榷場貿易,而且派往宋、遼、金的貢使也帶有大批“官物”,并有“官之賣者”同貢使一起負責官物買賣。尤其是重點敕禁物牛馬駝為對外貿易中的大宗物品,說明國家在對外貿易中實行壟斷,尤其是牛馬駝的買賣完全由國家控制。因此,西夏以茶馬貿易為主體的對外貿易的活躍。西夏榷禁制度作為國家對社會經濟生活干預、控制的基本手段,是西夏社會經濟發展及其與西夏國家政權矛盾運動的必然結果。它的確立和發展隨西夏社會發展而進一步加強。在《天盛律令》除錢幣、兵器、牛、馬、駱駝外,還規定人、披、甲、氈墊、糧食、騾驢馬皮、鐵連枷、馬鞍、裝箭袋、金、銀、鐵、種種鐵柄、編連碎緞等為敕禁物。既不許在國內向外國人出賣,也不允至敵界賣。違律到敵界賣人者“按有意殺人”、“傷人法判斷”。“牛、駱駝、馬、無論大小及鎧、甲、軍披等到敵人中賣時,庶人造意斬,從犯為無期、長期徒刑。”“賣雜畜物及戰具,“按本國地方現賣法計價,視其錢量高低,是戰具則以強盜持武器法,此外雜畜物按不持武器法判斷”。“向他國使者及商人等已出者出賣敕禁物時,其中屬大食、西州國等為使者、商人,是客人給予罰罪,按不等已給價□當還給”。“正副統軍以下至司吏大小管事人出賣敕禁物時,當比其余人罪加二等,亦可加至死刑”。西州、大食等買賣人若需買賣敕禁物,則要“告局分處”,征得同意方能在重重限制下依律買賣。

在西夏與北宋、遼朝鼎立時期,西夏利用宋、遼之間的矛盾,巧妙周旋于其間,拉住遼朝以制約北宋,又適可而止地給以宗主自居的遼朝以顏色,使自己處于有利的主動地位,表現了斗爭目標與策略手段的統一,反映出較高水平的斗爭藝術,是西夏對外政策內涵比較豐富,運用也很成功的時期。而在與金朝、南宋鼎立時期,一則由于西夏的削弱,二則由于與南宋的隔絕之勢,使西夏對外政策中視與國之勢強弱以為異同的策略無從發揮,只能從對金朝或戰或和的變化中表現出來,顯得單調而呆板,策略運用的靈活性和藝術性也大為遜色。金與南宋峙立局面形成,南宋極力爭取西夏以牽制金軍,金朝對夏的政策也有以武力防范為主轉向政治爭取。西夏國勢的衰弱以及與南宋的隔絕,使其不得不更多地向金靠攏。仁孝繼位后,次年,仁孝平息夏國反金的契丹舊勢力李合達之叛。金朝對西夏的友好也給予積極回應。大慶二年(1141年)金熙宗答應仁孝請開榷場的要求,第一次在綏德州、保安軍、蘭州、東升、環洲等地開設卻常與西夏貿易。同年七月,金朝又開始遣使賀夏主生日。金人原利用府州折氏“以并夏國”,西夏為了保證東部邊境安全,多次破麟、府二州,進而圍晉寧軍。人慶三年(1146年)熙宗又應仁孝之請,將德威城、西安州、定邊軍等沿邊州軍賜給西夏。

西夏仁宗時期頒布的《天盛律令》是研究西夏學領域內的一個重要環節。本文只是就西夏法典《天盛律令》中的西夏對外貿易政策加以分析,對西夏的對外貿易政策進行了初步探討,以期對西夏對外政策能有比較明確的認識。綜上,西夏的對外貿易政策是在長期的對外交往中形成的,它積極開展了與東西方之間的貿易,是西夏與遼宋金時期諸政權間力量對比消長變化的產物,又是和平交往共同自身發展壯大和與各強大勢力長期并存的產物。

參考文獻:

[1]史金波,聶鴻音,白濱譯注.天盛改舊新定律令.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2]李顯中傳.宋史(卷三六七).

【摘要】西夏仁孝時期西夏境內商業較活躍,在對外貿易上也非常重視,這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西夏經濟的發展水平。本文就《天盛律令》這一部最重要的西夏法典作為研究西夏社會的第一手資料,探討西夏對外的貿易政策狀況這一問題。

【關鍵詞】西夏天盛律令對外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