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管理論文:農民良性互動的要點及調整

時間:2022-02-18 1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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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管理論文:農民良性互動的要點及調整

本文作者:毛志強工作單位:中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委員會黨校黨史黨建部

黨和政府與農民互動的要素分析

歐洲一些社會學家早在19世紀即應用互動的概念來解釋社會學的現象。他們認為,社會結構就是由人與人的互動構成的,基于這種思路,發展了對人際互動基本過程的理論研究,并形成了“社會互動論”的學說。如今,隨著現代化、社會化程度的提高,人際之間、人與機構之間的相互影響都進入了新的層次。因此,互動關系的研究、互動概念的使用涉及到了越來越多的領域。在互聯網上以“互動”為關鍵詞稍加搜索,即可查到相關的條目達5000萬條之多。黨和政府與農民的互動,就是指黨和政府與農民通過治理和參與而發生的相互依賴性行為的過程。中國共產黨所形成的執政權威,以及政府對社會資源的分配,使其在中國農村的改革發展之中處于主導者的地位。相應地,農民由于天然具有的原子化、分散性,其對于“來自上面的革命”[3]處于被動參與的境地。自古以來,政府與農民的關系問題本質上是以利益關系為基礎的互動關系問題,這種關系可以從上下的互動過程中體現出來。圍繞利益這個要素,上下互動的過程可以分為兩種狀態:沖突與一致。在這里,“合法的沖突是有利于社會和組織的整合的”。[4]上下通過互動使雙方在很多方面日益接近、融合、趨于一致,互動是緩和消弭沖突的重要途徑;而上下之間的沖突處置失當,無法達成一致即非良性互動。非良性互動分兩種,一種是“上動而下被動”,即“一收就死”;一種是“上動而下亂動”,即“一放就亂”。前者根源在于“上”對“下”的權利壓制過多。例如,在組織軍事化、生活集體化的中,農民積極性被壓抑,主體地位無從談起。后者根源在于“上”對“下”的責任義務過少,致使農民在自我奮斗中行為失范。例如,的解體使得國家對農民的嚴密控制大為放松,但是,政府很多管治、服務功能也隨國家權力一同退出農村,致使某些地區的農村社會亂象叢生,陷入了新一輪的治理危機。非良性互動是古今中外農村改革無法避免的一個問題,對于東方國家來說,政府與農民的傳統關系為吸取和管治。政府與農民關系更多地體現為“命令—服從”的單向管治,農民在政府面前陷于“囚徒困境”,以往總是處于“順民”、“刁民”角色循環的情境。我國自古以來,政府與農民沒有雙方對等的互動與溝通,雙方溝通的媒介又單一缺乏,上下之間多數時候是一種相隔離的油水關系。所以,農村改革發展中防止政府過多包辦,喚起農民的“公民”意識,發揮其積極性顯得尤為迫切。與非良性互動形成鮮明比較的是良性互動。良性互動的一個鮮明特征是雙向,即黨和政府與農民積極參與,各出各力。黨和政府的“動”應是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科學執政,“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農民的“動”應是積極響應、參與黨和政府的建設運動,承擔公民對國家的責任。黨和政府與農民的良性互動既是一個釋放權力與獲取權利的過程,又是一個滿足和實現利益需求的過程。良性互動的過程和結果則體現著黨群、干群的血肉聯系、魚水關系。此外,中國共產黨善于與農民群眾建立感情,對普通農民的政治心理而言,長期以來對黨有一種熱愛之情,這種情感因素是中國政治中的獨特現象。通過以上分析,筆者得出以下結論:影響上下良性互動的要素可以細分為利益、權利、情感、價值、媒介等。黨和政府與農民之間的互動若是良性、和諧,那么其各個要素應該處于一個有機的系統之內,合理安排、科學搭配。依據系統發生論的觀點,“政策系統的運行實質就是政策主體、客體與環境相互作用的過程”。[5]如果把上下互動比作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話,那么利益要素就是軀體,權利要素就是人格,情感要素就是性情,價值要素就是精神,媒介要素就是血脈。我們可以根據互動系統內諸要素的地位、功能制定合理的調適規劃,使黨和政府與農民的互動良性、和諧。

上下互動諸要素的調適

(一)以利益協調為基本方略利益要素在互動系統中起著軀體的作用,上下互動的基礎是利益,上下互動的基本形式是利益協調。利益永遠是最活躍的因素,哪怕在極其嚴酷的條件下也能調動互動雙方的積極性,貫穿互動的全過程。事關百姓切身利益的重大民生問題,一直是中國改革開放中突破種種思想桎梏和體制束縛的最強動力?;又黧w之間具有相互依賴性,利益是一個牢固的紐帶。中國農民普遍存在著一種慣性心態,即他們始終認為“中央是好人,基層是仇人”;認為中央政策是好的,基層政府往往“念歪了經”。出現這種問題的關鍵是地方政府與農民的利益交匯點多,利益糾雜所致。處理好政府與農民之間的利益關系,是目前理順政府和農民之間關系的關鍵。首先是利益聯結問題。當前應當引起重視的一個現象是,由于農業稅的取消,使得農民與地方政府之間缺少了利益聯結紐帶,導致地方政府日漸脫離群眾,這也伴隨著基層黨組織的逐步軟弱渙散。為扭轉這種局面,必須重建地方政府與農民之間的利益連帶關系。例如,在新農村建設中推動公共設施建設的村民參與,“在項目早期取得受益人的一致贊同、促使受益人用現金或實物的方式做出自己的貢獻”。[6]再如,可以試行基層官員的本土化。因為他們熟悉當地情況,了解父老鄉親的心聲,更有責任感去代表和維護當地民眾的利益。其次是利益博弈問題。上下互動是主體間利益的博弈,利益的問題是能談的,能夠討價還價的,是可以用協商的方式來解決的。例如,“農業補貼政策實質是對國家和農民的利益關系進行調整,其運行過程則是相關利益主體圍繞利益關系調整而不斷展開的博弈互動過程”。[7]黨和政府要把農民的利益訴求納入體制之內,而不是溢出體制之外。應盡可能地通過基層組織的互動,或者通過利益團體協商的方式來應對。農民在維護自己基本利益的前提下,也要適度“妥協”,即博弈有“度”;片面追求利益的最大化,往往會事與愿違,最終導致各方都不愿意看到的負和博弈。這一點,在征地拆遷引發的群體性事件中已有教訓。(二)還權于民,尊重和保障農民的權利黨和政府與農民是新農村建設的主導和主體,雙方互動的核心是權力和權利的有效互動。權利要素在互動主體中起著人格的作用,權利要素的缺失必然會使互動主體之間的關系扭曲,使得上下角色處于“酷吏與刁民”的不正常狀態。黨和政府與農民之間的關系有上下之名,但法律地位應該是平等的。所以,使上下互動得以正常,關鍵是使農民向公民轉變,核心是還權于民。還權于民說到底是一個如何對待群眾的態度問題,是把群眾當作創造歷史的英雄,還是當作歷史上的“阿斗”的一個原則問題。政府與農民的互動既是一個滿足和實現利益需求的過程,又是一個釋放權力與獲取權利的過程。鄧小平在評論農村改革時強調“這些年來搞改革的一條經驗,就是首先調動農民的積極性,把生產經營的自主權力下放給農民,農村改革是權力下放”。[8]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民自由有余而權利不足,“更重要的是沒有捍衛權利的機會和平臺,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一種權利失衡的結果”。[9]在建設新農村的今天,一個推動社會和諧和經濟繁榮的政府應該是市場經濟活動中的裁判,來維護公平的競賽秩序和農民的利益,而不是既充當裁判又充當前鋒。筆者以為,中央應加快地方政府政治體制改革,轉變政府職能,以尊重農民的選舉權、知情權、參與權、監督權、表達權等權利為前提,構建行政權與村民自治權分工合作、良性互動的“參與式”治理模式。(三)密切黨群、干群關系黨和政府與農民互動的主體是黨員干部和農民,都是活生生的人,擁有豐富的感情。感情是互動過程中時刻存在,影響巨大的要素,正如人的感情能超越利益的羈絆,甘于為對方犧牲和奉獻一樣,密切的黨群、干群關系是上下良性互動的保證。從上的角度來說,只有情為民所系,才能做到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從下的角度來說,只有真心擁護黨和政府,才能上下一心,攻堅克難。中國共產黨以發動和組織農民運動而崛起并成為執政黨,上下互動的主體之間有著血肉聯系、深厚感情。然而,中國共產黨執政后,政府受工業化的戰略意圖影響,對于農民的利益損害最大,上下之間的感情受到了極大傷害,以致黨群、干群關系緊張??v觀黨和政府與農民的歷史關系,上下之間體現著一種“恩怨交織”的復雜情感,互動過程必然受這一獨特的情感要素的影響。當前農村,基層干部的生活區域與管轄區域相分離越來越成為一種普遍現象。黨群、干群關系的情感要素日漸消逝,關系也逐漸冷漠,這足以引起關注?!班l鎮干部住縣城,縣級干部住市里,他們上班的時候開著車來,下班的時候開著車走,只是對上負責,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了解和關心當地的實際情況,更不用說與農民進行良好的溝通了”。[10]黨群干群之間應該保持和諧的魚水關系,這樣,上下才能協商合作、良性互動。對此,政府要變“行政指令”為“服務指導”,堅持“走轉改”,同人民一起商量著辦事,密切與農民的關系。黨員、政府公務員要以身作則,沉下去與農民對話、交流,得到農民的信任,與農民建立經得起利益考驗的深厚感情。如此,才能使農民從內心深處愿意和公職人員打成一片,和諧相處,齊心協力,建設新農村。(四)建設蘊含新價值的農村文化價值要素在互動有機系統中居于精神的地位。黨和政府與農民良性互動的一個重要前提是主體之間具有共同的或者相類似的價值理念。因為,任何建設運動都需要精神、信念、動力和追求。這樣,上下才能產生認同。在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中,上下良性互動的前提是一個以秩序為基礎價值,以人權為終極價值,包括法治、效率、公平的系統化價值體系。上下互動需要樹立統一的價值觀與幸福觀,需要一種貫穿全程的文化精神,這是黨和政府與農民良性互動的靈魂。農村文化建設是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題中應有之義。文化具有溝通人際關系、提振精神的功效,是互動價值要素的核心。早在20世紀30年代,鄉村建設派的梁漱溟就把繼承、改造傳統文化作為解決農村問題,乃至整個中國社會問題的基本思路與戰略舉措。韓國新村運動中一直著眼于激發農民自主建設新農村的積極性、創造性和勤勉、自助、協同精神,最后形成了一種新村文化,對于新村運動的順利進行幫助很大。我國素有重視文化的傳統,文化在提高農民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促進農村經濟與社會協調發展方面顯得越來越重要。黨和政府與農民要共同致力于建立一種既蘊含了傳統的人文思想、和諧理念,又包含現代的自主正義、合作態度、公民社會、奉獻精神等文明因素的新農村文化。(五)拓寬黨和政府與農民之間溝通的渠道上下互動主要是公共權力和農民的互動,這種互動會產生大量信息流。由于農民的原子化和政府的科層制特點,信息的交互并不及時。要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實現上下的良性互動,就要構建“輸出—輸入—反饋”的溝通模式。另外,要充分考慮到時代帶來的新變化,利用新的工具、手段、途徑千方百計地加強農民與黨和政府的聯系。首先,利用新媒體。進入21世紀以來,科技促使農村加快變革,黨和政府與農民互動的平臺漸趨成熟和多元。政府的政務公開以及手機、互聯網的推廣深深影響著政府與農民的關系。中央可以充分利用新媒體公開、直接、便捷的優勢,加快政府政治體制改革,使之由傳統管制型政府轉型為溝通型政府,加強上下良性互動。例如,在廣大農村地區建立社區信息接入站點,方便當地居民進入各級政府的電子政務網站和其他商業與服務信息網絡。研發相應軟件,一方面及時將信息發送到農民手機上,另一方面使農民也可用手機和政府部門進行互動。其次,利用新制度、新機制。亨廷頓曾指出:“改革要想成功,需要把農民動員并組織起來,改革法令只有通過那些致力于執行它們的組織制度的變化才有效?!保?1]政府與農民良性互動需要的是更為細致而有效的制度設計,這些制度設計要規范和開辟農民政策參與的制度化渠道,保證農民政策參與渠道通暢,要能有效地發動地方民眾參與監督和建設。具體來說,要構建開放型的政策運行機制,使農民在政策的制定、執行、效績評估與監督過程中享有充分參與的權利,在政策運行的每一個環節都能充分地表達自己的利益和主張,能與政府進行平等的溝通和交流,從而確保政策系統的良性運行。諸如,建立利益協調機制,感情增進機制,有序參與機制;完善信息公開制度,強化農民對政府的評價和制約機制。最后,改革創新原有基層組織。農民能不能平等地與政府互動,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農民的組織能力。當前,學界多專注于培育農民合作經濟組織,例如,對目前農村的種養大戶、銷售專業戶等的合作經濟給予教育與培訓,由他們來發動、組建合作社。筆者以為,我國農民合作經濟組織發育遲緩,自身力量相對有限,要使其步入快速發展的軌道,客觀上需要時間,而這是當前農村社會迅速變化等不及的。其實,我們不妨將目光轉回原有的農民組織,例如村集體等村社農民組織。村社農民組織是中國農民組織的基本組織形式,黨和政府要以其為載體,整合資源,擴充其功能,作為上下良性互動的給力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