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學教材修改策略
時間:2022-07-07 09:2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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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全國高等中醫藥院校規劃教材《中藥學》(第二版,高學敏主編),較之以往的教材,有了很大的提高,如各章節中每味藥的主治病證特點突出,功效表述更加規范,教材重點突出等。在該教材的使用過程中,作者認為仍存在以下不足之處,特提出商榷。
1語言表述尚須進一步精練
“作為教材,應能示范于人,啟迪于人,使讀者受益,因此,應力求文字規范,語序清楚,言簡意賅,一目了然。”[1]而反觀該教材,部分內容語言表述不夠簡練明了。如對于影響升降浮沉的因素的表述,教材先指出:“藥物升降浮沉作用趨向性的形成,雖然與藥物在自然界生成稟賦不同、形成藥性不同有關,并受四氣、五味、炮制、配伍等諸多因素的影響。”[2]說明影響升降浮沉的因素有四氣、五味、炮制、配伍等諸多因素。其后又說:“影響藥物升降浮沉的因素主要與四氣五味、藥物質地輕重有密切關系,并受到炮制和配伍的影響。”[2]這一表述含糊不清,令人費解,并且與前述提法形成了邏輯矛盾。正確地表述應該是影響藥物升降浮沉的因素主要有炮制和配伍,此外,還有煎法、用法等。藥物的升降浮沉與其四氣、五味有內在的關聯,而不是影響的因素。因為藥物的升降浮沉之性與四氣、五味、歸經一樣,是其本身所固有,但又會受到人為因素的影響,所以,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指出:“升降在物,亦在人也。”[3]再如教材中毒性一章的內容顯得冗長,且毒性含義不明。對于“毒性”含義的表述,該教材采用古今對毒性的認識進行分述,原本欲溯源逐流,明晰由來,但毒性作為中藥藥性,到底現今承載怎樣的內涵?讀完教材卻讓人莫衷一是,由此也影響到對毒性分級的認識與表述不夠明晰。中藥的“毒性”是站在藥物對人體安全性這一角度對藥物作用特點進行高度概括的一個概念,目前已為大多數學者所接受。筆者認為毒性是指藥物對人體的損害性,這種損害性的表現即毒副反應。但歷來存在兩種觀點:其一,毒性是指藥物對人體的傷害性,有毒藥物有毒性,而無毒藥物沒有毒性,即狹義的毒性;其二,從藥性這個角度,毒性應具有普遍意義,即毒性是指藥物對人體的傷害性,凡藥皆有毒性,即為廣義的毒性[4]。正如《儒門事親》中指出:“凡藥有毒也,非止大毒、小毒謂之毒,甘草、苦參不可不謂之毒,久服必有偏勝。”作為藥性,毒性的內涵應指上述廣義的毒性。建議教材修訂時可取消“現代藥物毒性的概念”內容,直接明確中藥學“毒性”的含義。
2概念表述力求進一步準確
概念是反映事物對象本質屬性或者特有屬性的思維形式,明確概念的內涵和外延,是人們進行正確思維的必要條件。只有做到概念明確,才能做出恰當的判斷和進行正確的推理論證。而《中藥學》教材在一些重要概念的使用或界定上,往往不甚嚴謹。如關于“妊娠用藥禁忌”,教材界定為“指婦女妊娠期治療用藥的禁忌。某些藥物具有損害胎元以致墮胎的副作用,所以應作為妊娠禁忌的藥物”[2]。而嚴格意義上的妊娠用藥禁忌,應指凡不利于優生優育,或能夠導致墮胎、死胎、發育不良、影響產程的中藥,均屬妊娠用藥禁忌。很明顯,教材的界定犯了定義過窄的錯誤。又如教材在談到藥性四氣時,認為平性仍未超出四性的范圍,“因此仍稱四氣(性),而不稱五氣(性)”[2]。這里“五氣”的提法,顯然是由于不清楚四氣最早的提出,主要是模似四時氣候的寒熱溫涼而來,因而又新創出“五氣”一詞。正確的說法應是“五性”,而不必新創“五氣”一詞。此外,教材在“癥”、“證”以及中、西醫病名的使用上,也常現混亂,有必要在修改時系統加以梳理。
3教材整體的邏輯性還須強化
一本教材其觀點應前后一致,避免邏輯矛盾,這樣初學者才不易產生疑問,便于學習掌握。在對《中藥學》教材的使用過程中,發現一些地方前后文表述并不一致。如在中藥炮制一章,關于“炮制改變藥物性能,擴大應用范圍”項下,認為生首烏經黑豆汁拌蒸成制首烏后,有“澀精止崩”的功效,但在補虛藥章介紹何首烏時并未提到制首烏具有“澀精止崩”的功效。教材第533頁,最后一行,“附引經藥”項提到:厥陰頭痛用吳茱萸、藁本。也就是說此兩藥在歸經方面均應歸肝經,但在藁本具體藥下并未提及歸肝經及治療厥陰頭痛。分析產生上述問題的原因,可能前后由不同的專家編寫,彼此間未進行充分的溝通所致。建議在何首烏內容中添加“澀精止崩”或將炮制章節提到的“澀精止崩”取掉;“附引經藥”中取掉藁本,或各論中藁本藥味下添加“歸肝經”及在應用部分添加治厥陰頭痛的內容。此外,附篇中的“臨床常見百種病證用藥簡介”部分,藥味歸類較隨意,如“痛經常用藥”赤芍既在“氣滯血瘀證”中,又在”陽虛內寒證“及“寒濕凝滯證”中,不知編者用意何在?類似的內容較多,實用價值不大。
4功效表述詞語力求進一步規范
中藥功效表述的規范,有助于學生記憶及以后臨床正確的使用。中藥功效從最早與主治病證混雜不分到逐漸地分化,從不規范到現今的趨于規范,不斷趨于完善。而從《中藥學》教材來看,功效的表述還有不少有待進一步規范之處。如中藥功效中常提到“涼血”一詞,筆者認為,所謂涼血是指能清泄血(營)分之熱,用于治療血熱證(包括虛熱及實熱),此為廣義的涼血。而狹義的涼血,即指能清泄血分或營分之熱邪,用以治療血分(或營分)實熱證的作用[5]。古今藥物不同,其涼血含義有異,如紫花地丁的涼血,結合主治證,不難看出“涼血”實指具有清熱解毒的作用,用以治療血熱成毒的癰瘡疔毒;地骨皮的涼血除蒸即寓清熱涼血止血及清虛熱之意,與青蒿的涼血除蒸即清虛熱(應用項下并未提及治療營血分實熱證),以治陰虛發熱不同。類似這樣的“涼血”功效表述,不便于學生掌握藥物的主治病證。建議將能清泄血分或營分之熱邪的作用稱為“涼血”功效。故紫花地丁的功效不宜用“涼血”二字,僅用“清熱解毒”即可,類似的藥物還有絡石藤等。而青蒿“涼血除蒸”功效可改為“清虛熱”。再如“息風止痙藥”這一節,功效表述方面較前一版有所改進,但仍覺不夠,如全蝎與蜈蚣的功效寫為“息風鎮痙”,其與“息風止痙”有何不同?若為質重的礦物類或介類,采用法象藥理學原理進行解釋也能講通,而此兩藥為動物藥,作何解釋?學生的疑問會隨之產生,不如統一用“息風止痙”更為簡潔易懂。另外,中藥的功效表述,一般習慣一個功效用4個字進行表述,不同的功效則分別表述。該教材有時則將兩個不相干的功效常組合在一起,這樣不便于學習。如荊芥的“透疹消瘡”,“透疹”與“消瘡”,兩者并無直接聯系,不宜強行組合在一起[2]。其他如朱砂的“安神解毒”、刺蒺藜的“平肝疏肝”等,均屬此例。以上是筆者在教學過程中對新世紀全國高等中醫藥院校規劃教材《中藥學》(第二版)的一些看法和建議。由于學識疏淺,錯誤在所難免,在此愿與同道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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