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續發展一次拓展科學發展觀內涵
時間:2022-09-04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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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目的是主體在特定的法律理念的指導下,根據其對特定的法律部門和法律規范的功能的需求,從可供選擇的法律價值名目體系中,為特定的法律部門和法律規范所選擇并設定的價值目標。環境法之法律目的是指主體在公平觀、正義觀等法律理念的指導下,根據其對環境法部門和組成該部門的具體的環境法律規范的功能需求,從可供選擇的法律價值名目體系中,為環境法部門和環境法律規范所選擇并設定的價值目標。不同時期的環境資源保護思想對不同時期的環境法的法律目的產生了決定性的作用。但由于受到人類對不同時期環境資源問題的社會危害程度及其表現的認識程度的制約,人類的環境資源保護思想存在著地域上和時間上的差異。同時,考慮到實然的法律制度與政治的特殊關聯。因此,有必要詮釋據以確定我國環境法法律目的之環境倫理基礎和政治思想前提,并在此基礎上適時地調整環境法法律目的的應然要素,繼而推動它們成為實然的法律目的。
一、可持續發展內涵的環境法理闡釋:“代內公平”、“代際公平”二要素論
中國古代的環境資源保護思想[5]或多或少地影響著決定了我國當代環境資源法之法律目的內容的環境倫理思想的構成,但當我們追問這種影響到底有多大時?我們卻不得不承認現代西方的可持續發展思想對之產生了或應當產生更大的影響。
現代西方可持續發展思想最早可上溯到馬爾薩斯和達爾文。馬爾薩斯在1789年發表的《人口原理》中第一次強烈提出人口和其他物質一樣,具有一種迅速繁殖的傾向,這種傾向受到自然環境(主要是指土地和糧食)的限制;達爾文在1859年發表的《物種起源》里論述生物和環境的關系時與馬爾薩斯保持一致,并且發展了他的觀點。19世紀,美國掀起了自然保護運動,以G·平切特為代表的自然保護主義者提出了“持續發展”的主張,成為現代“可持續發展”思想的淵源,以J·繆爾為代表的自然保存主義者提出的“自然保存”主張是現代生物多樣性保護思想的奠基石。20世紀60年代末美國人K·E·鮑爾丁的“宇宙飛船經濟理論”認為:人類賴以生存的最大的生態系統就是地球,而地球只不過是茫茫無垠的太空中的一艘小小的宇宙飛船。人口和經濟的不斷增長最終將使這艘小小的飛船內有限的資源開發完,人類生產、消費所排出的廢物最終將使這飛船艙內完全被污染。這一理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人們認識到:必須改變過去那種“增長型經濟”,而采取“儲備型經濟”;必須改變傳統的“消耗型經濟”,而代之以休養生息的“生態型經濟”;應實行“福利量”的經濟,而不是像以往那樣只注重于“生產量”的經濟;必須建立能重復使用各種物質資源的“循環式經濟”以替代傳統的“單程式經濟”。1968年,以人口、資源、環境為主要內容,以討論人類前途為中心議題的“羅馬俱樂部”成立,該俱樂部1972年的研究報告《增長的極限》從推論中得出結論:“是許多有洞察力的人已經認識到那一種——就是人類的許多活動的加一倍的時間短促,加上被加倍的數量巨大,將使我們非常之快地接近于這些活動的增長極限”。[該報告的主要論點是:人類社會的增長由五種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的發展趨勢構成,即加速發展的工業化、人口劇增、糧食私有制、不可再生資源枯竭和生態環境日益惡化,它們都是以指數的形式增長,五種趨勢的增長都是有限的,一旦達到它們的極限,增長就會被迫停止,而等待自然極限來迫使增長停止又是社會難以接受的,人類必須自我限制增長,或者協調發展。1971年,“綠色和平組織”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成立,綠色組織運動含有許多可持續發展的思想,如“人與自然的協調一體,保護生態環境,不破壞生態系統的穩定性,社會問題和生態問題相互聯系”等。但綠色組織運動更強調“持續”,而不重視“發展”,綠色經濟是一種不以增長為目的的穩衡狀態的經濟。可見,綠色運動的“綠色思想”并不等同于可持續發展思想,但它卻促進了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形成和發展。
環境法學者一般認為,可持續發展思想的真正形成和發展是以聯合國等國際組織在20世紀70-90年代所發表的《人類環境宣言》(1972年)、《世界自然保護大綱》(1980年)、《我們共同的未來》(1983年)和《里約環境與發展宣言》(1992年)這四個重要報告為標志的。“持續”一詞英文為“sustain”,源自拉丁語“sustenere”,意思是“維持下去”或“保持繼續提高”。“發展”一詞英文為“development”,指的只是經濟領域的活動,其目標是產值和利潤的增長、物質財富的增加。然而,可持續發展的概念并非這兩個概念的簡單相加。目前,普遍為國際社會所接受的是1987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CED)的報告《我們共同的未來》中對可持續發展所下的定義:可持續發展是指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損害后代人滿足需要的能力的發展。
可持續發展理論的內容較為豐富,英國著名國際環境法學者菲利普·桑茲提出的“四要素”理論,即可持續發展原則包含代際公平、代內公平、可持續利用和環境與發展一體化四個核心要素。筆者認為,從《我們共同的未來》中對可持續發展所下的定義來分析,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內涵應當包括:代內公平和代際公平兩個要素。
“代內公平”(intra-generationalequity),指代內的所有人,不論其國籍、種族、性別、經濟發展水平和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在享受清潔、良好的環境和利用自然資源方面享有平等的權利。在國際環境法領域,代內公平的思想已在一些重要的國際法文件中得到體現。1972年的《人類環境宣言》宣布人類享有自由、平等和充足的生活條件的基本權利。它的原則5要求:“在使用地球上不可再生的資源時,必須防范將來把它們耗盡的危險,并且必須確保整個人類能夠分享從這樣的使用中獲得的好處”;原則24要求:“有關保護和改善環境的國際問題應由所有的國家,不論其大小,在平等的基礎上本著合作精神來加以處理”。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環境法專家組《關于環境保護和持續發展的法律原則》包括“各國應以合理和平等的方式利用跨國界自然資源”的原則。1978年的《亞馬遜河區域合作條約》規定,促進亞馬遜河區域的協調開發,既使各締約國公平分享開發利益,又促進環境保護和自然資源的養護和合理利用。1987年的《關于消耗臭氧層物質的蒙特利爾議定書》在序言中提出“采取公平地控制消耗臭氧層物質全球排放總量的預防措施”。1992年的《生物多樣性公約》的目標包括“公平合理分享由利用遺產資源而產生的惠益”的內容。代內公平強調同處一代的人們在利用自然資源、滿足自身利益上享有均等的機會,它將環境公平權的權利主體指向了同處一代的所有人,既指本國范圍,又指國際范圍。
“代際公平”(intergenerationalequity)源于美國E·B·魏伊絲(EdithBrownWeiss)教授于1984年在《生態法季刊》上發表的論文——《行星托管:自然保護與代際公平》。魏伊絲認為“作為物的一種,我們與現代的其他成員以及過去和將來的世代一道,共有地球的自然、文化的環境。在任何時候,各世代既是地球恩惠的受益人,同時也是將來世代地球的管理人或受托人”。作為可持續發展思想的一部分,代際公平已在一些國際環境條約和其他文件中得以反映。1949年的《國際捕鯨條約》規定其宗旨是“防止所有種類鯨魚的過度捕獵”、“為未來世世代代子孫而保護鯨魚類這一豐富自然資源”和“建立國際捕鯨管制制度,以確保鯨魚族類的適當養護和發展”。1968年的《養護自然和自然資源非洲公約》的宗旨是“從經濟、營養、教育、文化和美學的觀點出發,為了當今和未來人類的幸福,鼓勵個別和共同行動,養護、利用和發展土壤、水、動植物”。1972年的《人類環境宣言》宣布“人類……負有保護和改善這一代和將來的世世代代的環境的莊嚴責任”。1992年的《生物多樣性公約》的序言提出“各國有責任保護它自己的生物多樣性并以可持久的方式使用它自己的生物資源”,并在第2條中將“持久使用”界定為“使用生物多樣性組成部分的方式和速度不會導致生物多樣性的長期衰落,從而保持其滿足今世后代的需要和期望的潛力”。
馬克思曾說:“所有社會對未來的世代的地球都有保護的義務,地球只有占有者或使用者,而沒有所有者”。代際公平正是以這種價值觀念為出發點,將環境公平權的權利主體擴大到后代人,它是代內公平權的一種延伸。代際公平權必須也只有與代內公平權聯系起來理解,才是正確和全面的,前者是后者的必然延伸,后者是前者實現的前提和保障。
二、可持續發展思想拓展的環境法學反思:應否增加“權利公平”要素?
20世紀70年代中期西方哲學界興起了環境倫理學,其中的非人類中心主義環境倫理學者一般認為可持續發展思想只是一種人類中心主義的環境倫理思想,人類中心主義思想是環境問題產生的思想根源,都主張突破傳統道德只強調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界限,將倫理學擴展到調節人與非人存在物(動物或所有生物或整個生態系統)之間的關系。面對來自非人類中心主義倫理學的批判,持傳統的可持續發展思想的環境法學者必然如此設問:非人生命體到底有沒有權利?一旦我們承認了非人生命體的權利,那么可持續發展就不僅僅是人類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問題,必然也存在著其他物種的生存和可持續發展問題,并且這種可持續性與人的可持續發展是有機統一的嗎?非人生命體權利的維護能夠為人類的可持續發展、生物的可持續生存與自然的可持續存在提供可靠的保障嗎?
因此有學者開始了“權利公平”與可持續發展思想相互關系的研究。牛文元教授認為:“‘只有當人類向自然的索取,能夠同人類向自然的回饋相平衡時;只有當人類為當代的努力,能夠同人類為后代的努力相平衡時;只有當人類為本地區發展的努力,能夠同為其他地區共建共享的努力相平衡時’,全球的可持續發展才能真正實現”。呂忠梅教授認為:“權利公平”是指人與自然界的非人生物之間的權利公平。“它要求改變人類的基本法律觀念,確認包括人和非人在內的生命主體及其權利”。“生命主體(Subject-of-life)是那些可以感覺到幸福的個體,是能感覺出好或者壞的種類(experientialwelfare);所有生命主體,包括人和非人,都有不受危害的權利”,“我們對生命主體負有直接的義務”。[22]錢水苗教授認為:我們應當從過去和現行環境法的“人類利益中心主義”轉向“生態利益中心主義”,并在此基礎上發展可持續發展思想的內涵,將“權利公平”作為它的核心思想之一。也有學者使用了“自然公平”的概念表述類似的觀點,如鄭少華教授在《生態主義法哲學》一書中基于“人對自然的合理利用之底線是不是破壞生態規律”、“人與其他物種共享資源”、“人與其他物種和諧共處的基礎在于大自然無償提供一些資源,因此,人類應該受自然公平之約束”等原因,提出“自然公平,是指人類作為自然界的一員,人與其他物種之間在享受生態利益與承擔生態責任方面的平衡問題”。并將之與代內公平、代際公平相并列作為人類回到“生態正義”含義問題所必須考慮的三個角度,即“作為維護生存必須資料與滿足人類共同生活的生態系統,每個人的義務(責任)應如何分配,法律才能平衡?”(這涉及到代內公平問題)、“作為人類世代所居住的地球,只有一個,后代人也有居住的權利,而前代人在地球的保全方面造成過破壞,因此,在前代人、當代人、后代人之間形成的自然‘債’,法律應如何衡平?”(這涉及到代際公平問題)和“人作為自然的一員,其他物種也具有某些權利,那么人與其他物種的權利如何衡平?”(這涉及到自然公平問題)三個視角。
筆者認為,根據1987年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CED)的報告《我們共同的未來》中對可持續發展所下的定義來分析,其內涵僅包括代內公平和代際公平兩個要素。但可以把權利公平,即人與自然界的非人生物之間的權利公平,作為環境資源法的可持續發展原則的內容予以發展,其根本目的是為了保護地球物種的多樣性,最終也將有利于人類及其所賴以生存的地球的持續發展。
其實,有些國家和國際組織的環境立法已經走在了我們觀念的前面。美國所有的州幾乎均立有保護動物的法律,如伊利諾斯州1973年制定的《人道地照料動物的法律》(HumanCareforAnimalsAct)。美國1973年的《瀕危物種法案》適用于所有動物、昆蟲和植物,只有那些嚴重威脅人類的細菌、病菌和蝗蟲被排斥在外。該法案把物種的傷害不僅理解為對該物種成員的殺害,而且理解為對它們所依賴的環境的破壞。該法還把“重要的棲息地”一詞引入美國的野生生物保護法中。這在很大程度上承認,不僅有機體擁有合法的生存權利,而且生態系統也擁有合法的存在權利。意大利也曾制定一項有關家養動物保護的法律,并明確規定了“權利和義務”,承認動物的“生活權利”和建立一系列“以確保人和動物和睦相處以及保護公共衛生與環境”的制度。1976年的歐洲公約《關于在飼養中保護動物》第4條規定:根據已獲得的經驗和科學知識,限制動物活動自由時必須考慮到有關動物所屬種類,不得對它造成痛苦和不必要的損傷。1982年聯合國大會通過的《世界自然憲章》指出:“每種生命形式都是獨特的,無論對人類的價值如何,都應得到尊重,為了承認其他有機體的內在價值,人類必須受行為道德準則的約束。”《世界自然憲章》還指出,“人類是自然的一部分”,人類不再被視為自然界之上或之外,而是與自然界相互聯系、相互依賴的一部分。1991年10月,世界自然保護同盟、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和世界自然保護基金會聯合發表了《新的世界環境保護戰略》,其中作為有關實現社會可持續發展的9項基本原則的第1項原則就是“尊重生命共同體是重要的”,該原則所表現的是“在現在和未來都有義務尊重他人與其他所有的生命體”的倫理原則。1992年的《生物多樣性公約》也承認:“締約國清楚地知道生物多樣性的內在價值。”在1992年里約地球高峰會議期間,參加“國際NGO、社會運動體研討會”的世界團體和個人締結了若干NGO條約,其中就宣示了“所有的生物或無生命物質具有實存和固有的價值”,“確認所有的生物或無生命物質的生存、保存以及受到保護的權利”;“所有生命的多樣性具有其自身固有的價值”,“生命的各種形態具有存在的權利”。這些國際組織的條約的一個共同點是,都在一定程度上承認了非人生命體的內在價值。
除此之外,近年來,美、日等國的司法實踐中也出現了一些有關非人生命體權利的訴訟。1975年,美國紐約曾審理了一樁以拜拉姆河、拜拉姆河河流污染防治協會、一個村莊以及一名自然人作為共同原告(并且后三者還是拜拉穆河的訴訟人)訴博特·徹斯特村等七單位(當局)案,法院最后確認了拜拉姆河的原告資格。1978年1月27日,塞拉俱樂部法律保護基金會和夏威夷奧杜邦協會代表僅存的幾百只巴里拉屬鳥提出了一份訴狀,要求停止在該鳥類的棲息地上放牧牛、綿羊和山羊。這件案子的名稱是:巴里拉屬鳥訴夏威夷土地與自然資源管理局。1979年6月,一名聯邦法官為巴里拉屬鳥作出了裁決。夏威夷土地與自然資源管理局被要求必須在兩年的時間內完成禁止在芒那基火山放牧的工作。這兩個案件均確認了非人生命體的訴訟主體資格。此外,還出現了圍繞非人生命體自身生存權利的訴訟,如松樹的生存權訴訟。到90年代,美國非人生命體權利理論的法律實踐在有著大陸法系傳統的日本得到了發展。例如,1995年3月23日以日本鹿兒島奄美島內生存的4種珍稀鳥類為原告、由幾位日本公民以其人的身份在鹿兒島地方法院提起了自然的權利訴訟,請求法院判決禁止政府批準的高爾夫球場建設。
改革開放后,中央做出了把工作重心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這一戰略決策,并逐步形成了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基本路線和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20世紀90年代初,黨中央又制定了快速、協調和持續發展的方針,特別是制定并開始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開始注意經濟發展與資源、環境和人口的協調問題,開始注意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十五”計劃進一步提出了“以人為本”的思想。2001年7月1日,同志發表《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指出:“要促進人和自然的協調與和諧,使人們在優美的生態環境中工作和生活。堅持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正確處理經濟發展同人口、資源、環境的關系,改善生態環境和美化生活環境,改善公共設施和社會福利設施。”2002年3月10日同志出席中央人口資源環境工作座談會,發表講話強調“為了實現我國經濟和社會的持續發展,為了中華民族的子孫后代始終擁有生存和發展的良好條件,我們一定要按照可持續發展的要求,正確處理經濟發展同人口資源環境的關系,促進人和自然的協調與和諧,努力開創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2002年11月8日,黨的十六大報告《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提出的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目標的要求,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包括:“可持續發展能力不斷增強,生態環境得到改善,資源利用效率顯著提高,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推動整個社會走上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2003年10月14日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要求“統籌城鄉發展、統籌區域發展、統籌經濟社會發展、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統籌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并明確指出了“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觀,促進經濟社會和人的全面發展”。至此,“科學發展觀”的概念正式確立。2004年3月1日,總書記《在中央人口資源環境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揭示了科學發展觀的深刻內涵:“堅持以人為本,就是要以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為目標,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出發謀發展、促發展,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切實保障人民群眾的經濟、政治和文化權益,讓發展的成果惠及全體人民。全面發展,就是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全面推進經濟、政治、文化建設,實現經濟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協調發展,就是要統籌城鄉發展、統籌區域發展、統籌經濟社會發展、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統籌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推進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相協調,推進經濟、政治、文化建設的各個環節、各個方面相協調。可持續發展,就是要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實現經濟發展和人口、資源、環境相協調,堅持走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保證一代接一代地永續發展。”公務員之家:
呂忠梅教授認為,“科學發展觀是對‘可持續發展觀’的一種政治表達,其基本內涵與價值目標與可持續發展是一致的。”筆者認為,科學發展觀內涵中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是發展的三個方面,是有機聯系的,而并非這三個方面的簡單相加,三者缺一不可。《我們共同的未來》在其第二章“走向可持續發展”的結論中指出:“從廣義上來說,可持續發展戰略旨在促進人類之間以及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可見,這一定義只是將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和諧作為可持續發展戰略所追求的一種理念,而并未將之作為本文第二部分所介紹的該定義內涵中“代內公平”和“代際公平”之外的新要素。從科學發展觀的內涵來分析,科學發展觀已經為《我們共同的未來》對可持續發展所作的定義的內涵增添了新的要素——“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這是對可持續發展內涵的拓展。
四、環境法法律目的之倫理、政治基礎及其應然法定位
科學發展觀發展了可持續發展的內涵,在可持續發展的內涵的要素中溶入了“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新內容,而人與自然界的非人生物之間的和諧發展并非要求人類與自然界絕對沒有矛盾和沖突,而是要使這種人與自然的矛盾和沖突保持在雙方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盡量降低因這種矛盾沖突所產生的利益損失,擴大兩者互動中的綜合收益。人與自然界的非人生物之間的和諧,就必然要求兩者間能夠實現公平發展——權利公平成為了其中應有之意。已被發展了的、以“代內公平”、“代價公平”和“權利公平”為主要內容的可持續發展思想應該是我國環境法之法律目的形成的重要的環境倫理基礎。科學發展觀是我們修改環境法應然的法律目的內涵,并在立法上確立環境基本法的法律目的條款的政治思想基礎。應將“權利公平”增加為環境法法律目的內涵之要素。